精彩段落
镜女看着他们两人,勾唇一笑,地面的镜片碎裂而开,从下面伸出一只只的白骨手。
抓住两人的脚踝,江忻还好一点,他有鞋,而小影子就没这么好运,他没有鞋。
滕影抬脚甩了甩抓住他脚踝的骨手,没甩开,江忻甩了一下手上的藤条,把那些骨手甩开。
脚踝上的痛感还在,证明这不是幻觉,一个白骨向他扑来,抬脚把那白骨一脚踢开,踢开一个又扑上来一个。
镜女歪头看着两人,打了个响指,抓着两人的骨手消失,地面的镜面裂开了一个大洞。
上面的大洞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镜女面前出现一个画面,两人快速的住下掉,她一手撑着台上道:“永无天日,希望你们不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咚的一声,滕影的头重重要摔在面前的桌上,咚的一声响,疼的他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一抬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站在台上讲课的老师也停下了,他一手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滕影道:“你什么意思啊?滕影,上课你不认真听就算了,你还打扰别人。”
“什么也别说了。”那老师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指着外面道:“一节课,出去站着。”
“哈哈哈哈,怪胎出去啊!。”有人道:“死怪胎!你没听见老师说什么吗?。”
后桌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滕影往前撞去,撞到了自己面前那一堆书。
“死怪胎!你没听懂我讲什么啊?让你出去你还在这里坐着,你胆肥了?。”
滕影两手撑着桌子,把自己从位置上站起,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把手里的书扔到讲台上道:“你不出去是吗?行。”
他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粉笔,向着滕影的头扔去,滕影抬起头,往旁边歪去,躲开了那根粉笔。
“唔!。”他的身后传来一声痛声,怒道:“你他妈的敢躲!。”
滕影抬头看着那老师,两目对上,冷淡的开口道:“老师我想问一句,我做错了什么?你不给一个理由就让我出去站着。”
“你…。”老师看着滕影道:“如果你没有做错的话,你觉得我会让你出去吗?。”
“那我做错了什么?。”滕影抱臂看着他:“老师,我做错了什么?。”
“你!。”老师看着滕影冷声一笑道:“你在课堂上顶撞老师!。”
“顶撞什么?。”滕影低头看了眼自己课桌上的那些“溅种去死”“死怪胎”“娘娘腔去死!”的字眼,淡淡的开口问道:“那么老师我被校园欺凌的事?你什么时候解决?。”
“什么?。”
“死怪胎你怎么和老师说话的!。这也是你和老师说话的语气!。”
班里的所有人都盯着滕影,有些的用看戏的眼神看着他,啧啧两声传来。
“三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我,出去站着,你不听课别的同学还要听。”老师抱臂看着他道。
“就是,某些人不听课,却要影响我们的课程,好好的出去站着不行吗?某些人你可不要误会,我可没有说你,你可不要过不去啊。”
滕影正想着怼回去时,一道冷漠的女声从上方传进他的耳朵里道:“禁止!你在本次副本里的人设是一个被全班讨厌的校园欺凌者!你的老师也讨厌你,他们看到你那被霸凌就越开心。”
“有病。”滕影忍住了想把这狗逼的无限加载系统给打一顿的冲动,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讲台上抱臂看着他的老师道:“对不起老师,刚刚是我的不对。”
说完他向着门口走去,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里倒印着班里的同学,然后把目光转了回去。
教室里传来一个声音,听得出怒气道:“某些人真的是,老师是为了你好,你还不知好歹,真不知道爹妈怎么教的。”
“行了,不想上课的人已经出去了,你们还想不想听,不想听的也跟着出去,别以后后悔了,找到老师就问,为什么当初不认真的教我!。”
滕影站在门口旁边,他们教室是在三楼,高三十班,在走廊的尽头,他看着风吹着走廊外的落叶,头发被风乱。
长发变成了短发,身上的白色的浴袍变成了蓝白相间的校服,校服一节的袖子被挽折到小臂,另一只的袖子没有被挽起来。
和他在高中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没有变罚站过,他没有感受过高考的压力,为什么呢,他保送。
下课铃声很快就响了起来,面前出现一块荧蓝色的面板,上面有着提示。
【不要做这校园欺凌者,也不要成了一个校园欺凌者,他们在无形中看着你,他们正在寻找着你,不要被他们找到。】
【他们正在寻找着红月的你,预言者与双狼者,不要太过于相信你的预知,灰狼与白狼,不要相信,不要相信猎人的直觉。】
【也不要向女巫索要解药,今晚不是平安夜!。】
【小心吉普赛人的诅咒,和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女郎的诅咒,丘比特的爱神之箭,你想要箭还是女郎的诅咒呢?。】
老师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口旁的滕影啧了一声道:“晦气,十班怎么有你这颗老鼠屎呢。”
说完这句他就往前走去,滕影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转身走进了教室里,坐在第一个的同学看着他走进来,满脸嫌弃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真他妈的晦气。”
坐在后一排的那些同学道:“死怪胎,谁让你进来的!给爷滚出去。”
滕影不理会他们,直接向他的位置走去道:“奇怪,明明没有养狗,但为什么还能听见狗在叫呢?真是奇怪。”
后一排的人一听这话,脸都黑下来了,其中一个小平头从位置上站起来,两三步走到滕影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你他妈的说什么?死怪胎,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滕影平静的看着抓着自己领口的小平头,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道:“好狗不挡道,松开。”
“哟,死怪胎,你以为你学一学就有用了,可笑。”小平头另一只抓着滕影的头发,松开了抓着他的领口,瞥了一眼自己的小白鞋道:“哎呀,我的鞋有点脏了。”
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们,有人起哄道:“哟,黎哥这小子不给你面子啊。”
滕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张黑色的人脸,他全身都很黑,脸上没有五官,他环抱着这小平头的肩膀,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他歪着头正静静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看不到那个趴在小平头肩上的那个黑色人影,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得见那个人影一样。
他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小平头抬起手就向着他的脸打去道:“死怪胎!你他妈的敢不给老子面子!老子要你好看。”
滕影抬手抓住小平头向他脸打来的手臂,用力一捏,只听小平头的疼叫,小平头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滕影抬脚踹在小平头的肚子上。
这一脚用的也不是很用力,小平头往后倒去,坐在了地板上,班里的人安静了一下,然后不知有人叫道:“死怪胎打人啦!。”
滕影走自己的位置上,拉开自己的椅子,正要坐下时,一本卷得书向着他的脑袋扔去。
滕影歪头躲开了那本卷着的书,书掉在地上,后一排有人传来声音道:“溅种!谁让你躲的!。”
“你他妈的还敢躲!你是不是不给我们大哥面了!溅种!爷和你说话呢!。”
滕影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本卷起来的那本书看着后一排的那些人道:“那个溅种扔的书?。”
“溅种!你他妈的喊谁溅种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是个没人要的溅种啊!。”
滕影低头看了眼,正在慢慢卷着手上的书看着那个人,抬头看着那人,把手里的那本书扔到了那人的脸上,听这声,说不疼都不信。
他的同学撑着自己的下巴,后着坐看着他们,又看了一眼滕影,哇哦一声道:“啧啧,完蛋啦。”
“溅种!你他妈的完了!还他妈的看什么看!这溅种都敢打人了!今天不打断他的一条胳膊都不能放过他!。”
“吵什么吵!闹几把的闹!要打放学再打!有这功夫倒不如先把作业交了?真的是。”
“你们成天死怪胎长,死怪胎或溅种短的喊!是他没有名字吗!还是你们只会这两个字?人名都不知道怎么说?。”
说话的正是他们的课代表,陈珊珊,一米七五的身高,头发扎成高马尾,她双手叉腰,上身穿着校服短袖,外套被她围绑在腰间。
“瞪个几把的瞪!就你有那两眼珠子啊!怎么?你不服啊?不服咱俩出去外面找个空地打一架看看。”
那人不说话,把目光转到了别处去,哦忘了,陈珊珊她家是军二代,她从小就开始学习女子防身术和各种的防身术,别看人长的好看,下一秒你是怎么被她打趴的都不知道。
“你们还在那站个几把的站!还不快的交你们的作业!陈野!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想找人滕影的事啊?忘了你刚刚是怎么放打出鼻血了吗?。”
陈珊珊说完话,也赖的再看他们一眼,转过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为什么没有人来说黄色内容来骚扰她呢?。
有的,只不过是被她一书拍了过去,这一拍拍成了轻微脑震荡,从这过后就没有敢骚扰她了。
家长不闹事?闹啊,当然闹啊,陈珊珊她指着那个被她一书拍成轻微脑震荡的人说:“我没有惹事,是他先招惹到的我。”
“你家孩子有家教?。”陈珊珊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那被她一书拍成轻微脑震荡的家长道:“你家孩子有家教的话,他会说出我爹妈全死,让我成为一个没人要的死溅种?这就是你们教的家教?啧啧啧,有你们这种家教,他不成为社会上的废物才怪。”
“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向一个让我全家都去死的死溅种道歉,他怎么不给我道歉?。”
但这件事很快也过去了,那家长也不敢再找陈珊珊闹,也不敢让他们的孩子在这所学校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