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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 作者:酷鸽咕咕分类:现代主角:方季明 陈秋贺来源:长佩时间:2022-06-21 14:02
  • 主角为陈秋贺方季明的小说《有始有终》是作者酷鸽咕咕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有始有终的主要内容是:陈秋贺和方季明之间的感情,是少年时期在一起,但之后又分手,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最新评论:分手是因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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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寒假第三天,他们班组织了活动。说是班级活动也不尽然,因为会去的都是平时比较玩得来一些人。

陈秋贺从来不参与这些活动,这次方季明跟他说的时候他也一样拒绝了。谁知道活动当天早上,方季明直接给他打了电话,再想拒绝,对方却说:“我在你家楼下了。”

陈秋贺一惊,忙走到窗边去看,然后看到了站在树下背对着他的方季明。

方季明说:“陆嘉然他们都知道我要走了所以抓紧时间和我玩,你呢?”

方季明很少逼他做什么事,就算在床上,哪怕掌控欲强,方季明也从没让他不舒服过,而现在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出去玩,还是用这样的理由。陈秋贺想,自己怎么能拒绝,他根本无从拒绝。

陈秋贺说:“好,我换个衣服。”

方季明笑了下,似乎早知道他的答案,说:“哪有那么早出门。是我特意赶早来的,不请我上去坐会儿吗?”

最后方季明不仅上来了,还进了陈秋贺的房间。

陈秋贺的房间就是很普通的那样,书桌上堆满了试卷和课本,上面是一个嵌入式书柜。唯一有区别的大概是他的房间比一般男生的房间要整洁很多,屋子里甚至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他目光转了转,定在了阳台落地窗前的一个漂亮的香薰上。

方季明坐在床脚下面的榻榻米上,抬头看着陈秋贺,说:“不是要换衣服吗?”

陈秋贺走过来坐在床边,和他一高一矮,低头看着他问:“你就是上来看我换衣服的吗?”

方季明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笑了。他看着陈秋贺发红的耳廓,把人拉下来抱着亲了两口,在陈秋贺忍不住躲的时候说:“我还真没那个意思,还是说你想要?想要就别躲。”

陈秋贺伸手去推他,方季明便顺势放开了他,手指捏着他的耳垂搓了两下,说:“现在不弄你,今晚去我家好吗?”

陈秋贺闷闷地嗯了一声,忽然感觉到对方在脱自己的衣服,又是一惊,“你不是没那个意思……”

方季明已经把他的衣服给扒得只剩一件内衣了,手指在细细的带子上勾了一下,又掐了下挺起来的那两点,听到他喘了两声,才笑着说:“不是不乐意我光看吗,帮你换行不行?”

这衣服换得两人在冬天里出了一把汗,说不清到底是折磨谁。最后陈秋贺还在方季明的坚持下穿了一条极透肉的丝袜,还没穿鞋的时候,坐在床边垂着一双腿,方季明握着他细细的脚腕掐了又掐。

他们这次活动是在郊外一个露天烧烤的营地,风景很好,适合拍照,因而常年都很多人。

场地很大,寒冬腊月的,竟然还有人在这儿放风筝。突然一只萨摩耶牵着一个小女孩冲了过来,小女孩拉不住牵引绳,眼看着就要扑陈秋贺身上,方季明赶紧拉着陈秋贺退了一步,另一只手挡住小女孩没让她摔着。

小女孩这会儿还有些懵懵的,手还紧紧拉着牵引绳。那只萨摩倒是很高兴,挨着陈秋贺蹭了又蹭。

陈秋贺悄悄摸了摸狗头,听见方季明说:“小心点。”他倏然缩回了手,却看见方季明是对着小女孩说的话。

小姑娘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脸红红的,先对方季明说了句谢谢哥哥,又对陈秋贺说了句对不起。

等小女孩走了,方季明还牵着陈秋贺的手,晃了晃说:“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啊?”

陈秋贺觉得自己手心有些湿,他想挣开方季明的手,却被紧紧握着。他说了谢谢,又听方季明说:“就一句谢谢啊?”

陈秋贺蹙眉,没懂他什么意思。方季明清了清嗓子,说:“你刚没听人小妹妹怎么说的?”

陈秋贺脸一下子就红了。到最后那声哥哥也没叫出来,反而是快走到他们班营地的时候,他快速挣开了方季明的手。方季明又去拉了一下,被再次躲开。

他忽然有点不敢看方季明。

有女生问他们怎么一块来了,方季明说顺路。陈秋贺心口一跳,心想,也不知道他顺的哪门子路。

陈秋贺坐得离方季明有点远,他感觉到方季明的视线总停留在他身上,便有些不自在。虽然在方季明和其他人玩的时候,他也会去看方季明,然后在对方察觉到的时候迅速偏移视线。

太奇怪了,陈秋贺想,不管是方季明还是他,都太奇怪了。

后来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方季明大概是运气不好,第一个中招。他说选真心话,程铮便起哄,问:“替广大女同学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女生里有人脸红了,有人好奇地看着方季明。

方季明看了眼程铮,把程铮看得有些怵。但方季明只是笑了笑,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下说:“我换大冒险。”

陈秋贺抓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一次性杯子发出难听的响声。

有人说:“你这就有问题了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换什么大冒险啊?”

方季明还是淡定的坐在那,似乎是当定了这个无赖,说:“大冒险,你们罚不罚吧。”

陈秋贺觉得有些反胃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喝惯啤酒的缘故。他去倒苹果醋,却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他好像在道歉,不知道,他只听到旁边的同学低声问他:“陈秋贺,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舒服吗?”

陈秋贺伸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得可怕,脸上也冒了些冷汗。他说:“大概吧,可能是喝了酒胃有点不舒服。”

他们又玩过了几轮,方季明忽然说:“你们玩吧,晚上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们嚷嚷着说方季明不够意思,方季明笑着赔罪,最后还是走了。他一走,也有一些人告辞,陈秋贺的离开就不显突兀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谁也没说话。陈秋贺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不说话,却不知道方季明为什么沉默。到家后,方季明在小区的药店买了奥美拉唑,回去看着陈秋贺把药吃了才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陈秋贺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等两人都洗完澡了,陈秋贺理所应当地在床上等方季明,没想到方季明只是给他端了一杯温水,然后便躺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

陈秋贺这会儿觉得胃没那么不舒服了,就去摸方季明下面。他动了一会儿,感觉到方季明那处逐渐ying了起来,又去找安全套。

方季明阻止了他的动作,只是抱着他。他不是没感觉到方季明此时压抑着的情绪,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彼此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听见方季明问:“陈秋贺,你为什么要躲呢?”

好像方季明上一次也问过这样的问题,每一次问都似乎是别有深意,所以陈秋贺从来不敢回答。

好在方季明也不要他回答,只是在一片漫长的沉默中叹了一口气,说:“我五月份走。”

陈秋贺侧过身和他面对面,“具体是哪天?”

方季明说:“五月三十一号。”

挺晚的,陈秋贺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是。本来也不该那么晚,”顿了顿,他又说:“我可能毕业之前都不会回国了,还不知道,不过估计是这样。”

陈秋贺想,那可要好几年。他有些茫然,却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该有好几年不能见面了,可能就算方季明以后回国,他们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那种近乎病态的窒息感又折磨着他。他听见方季明问:“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陈秋贺说:“估计雁大吧。”

方季明似乎是笑了,陈秋贺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轻声说:“挺远。”

是挺远,他们都将离平州很远很远。

陈秋贺觉得现在氛围逼得他难受,他想zuo爱,想方季明把他往死里cao,好像唯有这样他才能快活。

可是今天的方季明总是不如他愿,这时候又问他:“你以后会谈男朋友吗?谈什么样的?”

陈秋贺感到有些痛苦,因为他讨厌谈及未来。他几乎有些急促地吻着方季明,像个性yin患者一样,他乞求道:“我们zuo爱吧,方季明,你cao我吧。”

过年前几天,陈秋贺外婆打来电话,说他外公洗澡时突然晕倒,120已经接去了医院。

陈建文请了假,一家三口又急忙飞往雁城。

外公情况不好,他们是在雁城过的年。除夕夜他们一家守在老人的病床前,看似欢喜地说着一些家长里短,最后又说到陈秋贺打算报考雁大,老人很是高兴。

外公十点多就撑不住睡了,外婆硬是熬过了零点,给陈秋贺派了红包便劝林婉婷带他回家休息。当然不可能让老人留下来陪床,虽然心知她是想陪着自己的老伴,但林婉婷和陈建文还是劝她回去休息,向来寡言的陈秋贺此时也开了口。

最后由陈建文送她回家,陈秋贺和林婉婷留下陪护。

人一走,病房也就关了灯,一直强撑的林婉婷终于卸下了那故作轻松的伪装,变得无比沉默。好一会儿,病房里传来了轻声的抽泣。

陈秋贺在黑暗中摸到了林婉婷的手,轻轻握着。林婉婷不发一语,最后也哭累了,陈秋贺给她递了纸巾,低声说:“你在旁边的床上睡会儿吧,我看着就行。”

林婉婷没有推辞,只是拍了拍陈秋贺的手背。

陈秋贺没有困意,拿出手机调低了亮度,看见方季明给他发了新年祝福。

陈秋贺回了句新年快乐。方季明秒回他:“我其实不太快乐。”

陈秋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想笑,他便也回了句:“我也是。”

方季明说:“那我去找你吧。”

陈秋贺愣了一下,看了眼背对着他,明显还在哭的林婉婷,才低头回道:“我在雁城。”

方季明那边久久未回复,陈秋贺感到一阵焦虑,甚至想打个电话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方季明回了消息过来,说:“这样啊,那好吧。”

“我刚刚带家里小孩去买烟花了,待会儿放烟花帮你许个愿吧。”

愿望吗?陈秋贺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他过生日那天其实没有许愿。他一直都没什么想要的,异装能让他获得一种非比寻常的满足感,而常年被藏着的欲望又因方季明而得到了宣泄。

他还想要什么呢?

“许愿你今天快乐。”

陈秋贺看着他发来的话,默默把已经打好的“我没有愿望”删除,发了句:“谢谢。”

陈秋贺看着逐渐变暗的屏幕,心想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因为它在烟花还没绽开时就已经成了真。

年初二,外公的情况突然恶化,一度昏迷不醒。年初四晚上醒了,精神倒是很好,和他们说了许多话,后来还把小辈们都赶了出去,只留了外婆一个人。

凌晨四点三十七分,人走了。

陈秋贺初八开学,本来打算请个假,但他爸妈没同意,说让他自己先回平州。已经没有初七回平州的机票了,最后他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高铁。

陈秋贺第一次面对和身边亲近的人的生离死别,他心情不好,但不是为身边人的离去,只是对死亡这件事有了愈发清晰的认知。而愈清晰愈痛苦。

再见到方季明已经是开学两周后。方季明剪了头发,气质上看起来多了几分锋利。不知道是不是陈秋贺的错觉,他总觉得方季明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高考在即,陈秋贺也难得的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学习中去,整个班最闲的大概就是方季明,而他也确实隔三差五才来一次学校。

他们大概一周会见两三次,有时方季明会给陈秋贺讲物理题。陈秋贺物理不太好,有时遇到难啃的题,他们本来见面该做的事倒是没做了。

有一次方季明正在给陈秋贺讲二模物理的一道选择题,有人按了门铃,他开门之前都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方修远。

彼时陈秋贺还坐在地上,手臂撑在茶几上,对着方季明画的草图皱眉。回过神来才发现客厅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他抬头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陈秋贺仿佛看到了五六十年后的方季明。

但眼前的老人显然比方季明多了十二分的威严,一双眼沉沉地望过来,陈秋贺顿时有些紧张。他无措地看了眼方季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膝盖撞了下茶几,好大一声响。

他看见方季明动了一下,也只是一瞬,便又站在方修远旁边。他顾不上膝盖上钻心的疼,向方修远问了声好。

方修远嗯了一声,问他:“你和季明关系很好?”

陈秋贺不知如何作答,又看了眼方季明。倒不是慌乱,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和方季明的关系到底算不算好。

方季明说:“爷爷,关系不好您能在这见到他吗?对了,您怎么来了?”

方修远看他一眼,那一眼轻飘飘的,方季明笑着对上了这一眼,放在身侧的手指却忍不住微微蜷缩。

方修远的司机说:“小少爷,老宅那边出了点事,先生特意来接你回去的。”

处处透露着不对劲,但方季明什么都没说,顺从地跟着方修远走了。

走之前他跟陈秋贺说:“刚那道题还不懂就之后电话里问我,你走的时候记得给我锁门。”

陈秋贺应了声好。

他后来当然没给方季明打电话,因为方季明走后没多久,他忽然明白了原先卡住他的点。

一直到四月底,他们都没再联系,而方季明也没再来过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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