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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又在暗恋我

反派又在暗恋我

    反派又在暗恋我

  • 作者:悠然栎分类:现代主角:林朗 司迟寒来源:中文书城时间:2022-06-15 11:34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反派又在暗恋我》,反派又在暗恋我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悠然栎所著的小说围绕林朗司迟寒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林朗没法放开司迟寒的手,但他一直都在拒绝司迟寒,因为他清楚不可能。

    最新评论:又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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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顾时靖见到林朗,果然高兴极了,邀他在湖心的亭子里煮茶论政,因怕他着凉,特意撤了冰盆。

说起朝堂之事前,顾时靖先笑着说了句:“听闻玄鹤因病回了师父那里,如今身体可还好?我准备了些草药,可惜没机会送给你。”

“已无大碍。”说是如此,林朗脸上却明显缺些血色,只有顾小四那傻孩子才看不出来,他岔开话题道:“今日不说这个,我想顾家已经做了决定,我来是想提醒一下,莫轻易下注。”

顾时靖挑眉:“哦?那玄鹤可得先猜一猜,我顾家是要选谁了。”

茶雾袅袅升起,一如多年前那般,顾时靖透过白色的雾气,目光凝着在那仿佛被光阴怜爱着的容颜上,却听林朗答道:“非你所想之人。”

这话也同当年那句一样,顾时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还是那个不够沉稳的青年,他怔了怔,脱口而出:“不可能!”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烈,顾时靖懊恼地想怎么看到玄鹤就紧张,勉强放稳心态,柔声道:“玄鹤这话就有些不对了。”

林朗摇摇头:“且等着罢。”

气氛一时凝滞了起来,顾时靖开始怀疑自己对这漂亮公子的推崇是否太过,或许他只是有副美丽皮囊而已。

那么,这貌美的公子,我可以拥有吗?

林朗不知他的心思已经变了,只安静地饮茶,低首间露出截白皙的脖颈,更让顾时靖意动起来。

茶还未凉,忽然有小厮一路小跑着过来,满头大汗,道:“少爷,不好了!”

像是不方便说,小厮看着眼林朗,没继续说。

顾时靖道:“玄鹤是我的友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小厮咬了咬牙,答了一句:“大皇子不慎落马,摔……摔死了!”

啪——茶杯落地一声脆响,伴随着顾时靖不可置信的声音:“怎么可能?!”

小厮哭丧着脸说:“近日边疆大捷,敌将多尔木死后,他的战马被收缴送来皇城,大皇子想试试,没想到……”

有气无力地让小厮下去,顾时靖半晌没有言语,茶水完全凉了,他才带着几分防备地看向林朗:“你到底是什么人?”

单纯猜出顾家选择了谁,可以说是天资聪颖,但猜到大皇子落马一事,就不仅仅是聪明可以做到的了。

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大皇子会出事。

林朗面上并无笑意,如同多年前顾时靖送他的那枝雪莲,高冷且不可亵玩,他淡淡答道:“我的师父,名为天命老人。”

顾时靖目光霎时变了,他苦笑道:“竟是我有眼无珠,怨不得玄鹤有此大才……天命老人可曾说过谁是紫微星?”

“我早已告诉你,非你所想之人。”林朗道:“如今仍是这个回答。”

顾时靖叹了口气,俯身向林朗行了一礼:“多谢玄鹤指点。”

原本的那点多余的心思,已经全然被他压了下去。

林朗装完高人,想起自家乖小孩儿,就又变成了林少爷,他赶紧扶顾时靖起来,道了句何必多礼,忍不住问:“我这次来,还想着见一见迟寒,清平可知他何时回来?“顾时靖刚压下去的小心思蓦然又活络了起来,甚至燃烧着小火苗,他咬牙切齿地想:玄鹤对我并无几分真心,凭什么那小子被这样在意?

于是眸中凝出冰雪,故意蹙眉作出个不方便说的模样,迟疑地问问:“你是说司校尉?若是他的话……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朗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那就别讲了”,强忍着拒绝的欲望问:“嗯?迟寒最近出什么事了?”

顾时靖叹息道:“此人好男风……”

他故意顿了顿,听林朗说了不介意,才紧接着说道:“我看他寻的那些小倌,模样都与你有几分相似,故而有些担忧。”

林朗脑子嗡了一声,心头涌上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惊讶,而是“果然如此”,那孩子目光太灼热,林朗自欺欺人数年,终究还是被揭开了这层纱。

尽管已经有了猜测,林朗还是忍不住为自家孩子辩解:“许是别人乱传的,迟寒一向乖巧,不是个会去花街柳巷玩耍的人。”

顾时靖见他没有反驳“模样都与你有几分相似”这句,就知道他是信了,笑道:“大约是我听错了,玄鹤不必放在心上。”

林朗勉强笑了笑,却不免思索起了是否该去见司迟寒,或许默默关注他几年,等他做了大将军、剧情稳定之后再静静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城之中风起云涌,司迟寒却还在路上,抱着他的书沉眠。

林朗在顾家住下之后,不出三日这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城,他们只道顾家新来了个有能耐的琴师,被顾时靖收作了幕僚。

琴师名琳琅,生得副仙人模样,偶有几位公子见过他,皆魂不附舍,梦里都是那身着白衣的纤瘦身影。

司迟寒回到皇城之后,自然也知晓了这消息,他听见名字时惊得差点翻墙进顾家去,却又听说是琳琅不是林朗。

少爷爱穿青衣,少爷不曾抚琴,那不是少爷。

话虽如此,总也静不下心来,有人说琴师长得美若天仙,他就嗤之以鼻,心想大约是长了张女人脸,不像少爷,有男人里出众的俊俏容貌。

他每回听到琳琅的消息,都想到少爷,都伤心在所难免,“顾家琴师”这四字却总往他耳朵里钻。

这一日,正借酒消愁,喝得烂醉如泥,忽听得有人说:“这琴师真有能耐,引得顾四公子追着他喊琳哥哥呢。”

是“琳”哥哥,还是“林”哥哥?

司迟寒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星目明亮,朝店家扔了锭银子,又问了琴师在何处,脚步还十分稳健。

实际上已然醉得狠了,脑子里只有少爷,总觉得少爷还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

他健步如飞地到了杨柳泉附近,仍醉着,看到亭子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竟把少爷过世的消息抛之脑后了。

看到少爷跟顾时靖在亭子里说话,司迟寒鼻头一酸,还以为自己仍是那个小奴隶,委委屈屈地想:少爷怎么又跟讨人厌的书生在一起?!

山间风凉,少爷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带个毯子……

他放轻了脚步,却又快了几分,猫儿似的溜到了凉亭附近,刚要喊声少爷,就听讨人厌的书生问:“你真不打算去见他了?”

司迟寒呼吸一窒,下意识不愿意听后面的话。

林朗不知道自家乖小孩儿就在身后,幽幽叹了口气:“不见,我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倒不如当做不相识。”

那孩子是要做大事的英雄,林朗却只是个过客。

司迟寒僵立在原地,一颗心仿佛被剑刺了又刺,他本不是脆弱的人,但胸膛是他亲手向心上人敞开的,自然也把最柔软的部位给了那人。

此时心口鲜血淋漓,疼得他呼吸都快停住了,却还是固执地想把真心送上去,哪怕再被刺上几回。

“少……”他张了张嘴,准备喊少爷。

“不见也好。”顾时靖拿余光瞥向林朗身后的某个小奴隶,唇畔浮起一抹冷笑,语气却温柔:“你如今身份特殊,又是我的幕僚,若被人知道跟司家那小子有牵扯,恐怕少不得遇到危险。”

林朗今日想起不少跟司迟寒有关的事,心情差劲极了,没心情再聊什么,只蔫蔫地点了点头,更不曾回头看过。

顾时靖见已经达到目的,笑道:“林间风大,还是别在这儿说了,回家去罢,我让厨房给你熬份燕窝粥。”

他刻意说的一个“家”字,又让司迟寒心痛难捱。

待少爷走远了,司迟寒才从藏身的石头后面出来,步履沉重地慢慢走回将军府,浑身煞气震得管家都不敢多问什么。

他的酒已经醒了,却恨不得自己仍醉着,梦里没有司校尉,没有顾时靖,只有林朗和司迟寒,只有少爷和他的小奴隶。

才回到家中,司父就寻了过来,第一句是:“听闻你今日心情不好?”

第二句是:“不如娶个媳妇。”

司父好美人,奈何夫人是个母老虎,温司迟寒被领回家那回她挺温柔,然后第一天就差点毒死司迟寒,因而多年来司父从不敢娶妾进门。

在司父心里,若能娶个美人儿,心情定然会变好,而他也可以在不久之后的将来抱上大孙子。

司迟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司父这才想起自己的糊涂情债,讪讪道:“我也只是随口一提……”

司迟寒道:“早同你说过,我好男风。”

说罢抬脚便走,一刻也不愿意跟司父多待,他走远了司父才老小孩儿似的嘀咕道:“你说你好男风,倒是领回家一个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阉!”

然而当年的事实在问心有愧,司父不忍心强求什么,只得把遗憾压到心底。

与此同时,林朗听着自己找人寻来的消息,脑子有点发懵:“天阉?不是……迟寒他……”

迟寒怎么可能是天阉,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会玩自己的雀儿了,怎么可能是天阉?

迟疑了一下,林朗还是决定相信顾时靖那个“司迟寒爱流连花街柳巷”的说法……

——总好过天阉这个传闻!

红色纱衣半遮半掩地披在歌女身上,嫩白十指落在琵琶上,其音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外头也有丝丝缕缕的乐声传进来。

林朗借着低头饮酒的空档,蹙紧了眉头,思索该找什么借口离开。

“林哥哥,你笑一笑呀。”顾小四已经微醺,他支着下巴笑嘻嘻看着林朗:“金翅馆要选花魁,我思来想去,不请林哥哥来看看实在可惜了。”

屋里另有几位少爷,都不看歌女,也不出去喊姑娘进来,目光若有似无地都落在白衣的琴师身上,暗自拿花魁跟琴师作比较。

一看过去,就入了迷,心想这回的花魁什么模样暂且不知,以往的便是最美那位,也比不上这白衣琴师。

林朗被他们的目光盯得心烦意乱,早知道顾小四是要请他来妓馆,他定然是要拒绝的。然而已经来了,就不方便脱身了。

正心烦意乱,忽感到有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林朗胸口发闷,不悦地斜藐了过去——然而那是门的方向,并没有人站在门口,也没有谁经过,仿佛刚才那感觉是他的错觉。

果然是太紧张了么?林朗又饮了口茶,茶已经凉透了,把自腹部升腾起的热气压了下去,垂眸不看屋里几乎半裸的歌女。

却又纨绔少爷笑道:“清扬,你请琳琅公子过来,难不成就在这里听人弹琴么?”

另一个也笑,意有所指地说:“论到琴音,谁比得上琳琅公子?”

顾小四这些年到底还是有长进的,虽因那几分不可言说的心思,听从这几位狐朋狗友的撺掇请林朗来此,却也不可能任由旁人小看林朗。

他随手将酒壶扔过去,呵出的气都带着浓重的酒味:“姓赵的,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或者——你来弹琴给爷听?”

赵姓少爷脸色微僵,暗骂了句不知好歹。

气氛凝滞起来,突然有龟公从外头进来,谄媚地说:“几位爷,花魁要出来了,花娘已经备好了位置,请诸位赏花。”

赵少爷就顺势道:“我可对着花魁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好奇得紧,就不在这儿碍顾四少爷的眼了,告辞。”

他这一走,另外几位少爷也都蠢蠢欲动,屋里这朵花虽美,却到底是朵雄花,气质也太过清冷,且采摘不到,比不得外头触手可及的牡丹花儿。

林朗松了一口气,准备趁机离开。

却听顾小四熏熏然笑骂:“一群色中恶鬼……爷又不拘着你们,想看什么自个儿看去,爷要继续喝酒!”

狐朋狗友们都走了,小厮也不知被顾小四支使去了哪里,林朗犹豫起来,若现在就离开,这傻孩子出事怎么办?

傻小四摸索着找酒,闹着还要喝,林朗便去攥住他的手臂,头痛地劝道:“莫喝了,你喝得够多了。”

顾小四低声嘟囔了句什么,抬起头笑意盈盈地说:“林哥哥陪我喝!”

“不喝,你也莫喝,伤身体。”

林朗已经摸清了自己酒量,不打算碰酒,顾小四却让歌女去拿果酒过来,好心地说:“我知林哥哥不胜酒力,只给你喝些果酒,不会醉的。”

又说:“我特意寻来的葡萄佳酿,你陪我尝尝嘛,林哥哥?”

顾小四装乖的时候,确实可爱得很,林朗试探着抿了口酒,果然没什么酒味,像是果茶,索性一饮而尽。

“走罢。”林朗站起来,朝顾小四伸出手,准备把这孩子哄走,视线却模糊起来,身体不稳地晃了晃,往后倒去。

落入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里,林朗迷茫地吴侬了声,身上摸摸某人硬邦邦的胸膛,疑惑道:“迟寒,你胖了。”

司迟寒呼吸一窒,怎么也没想到少爷看到他,居然说的是这么句话。

“司、迟、寒!”顾小四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目光清明,哪儿有半分醉意。

司迟寒道:“抢人。”

顾小四知道他要抢的是谁,非要曲解他的意思,冷言嘲讽道:“要抢花魁滚出去抢,抱着我的林哥哥做甚?”

司迟寒没吭声,干脆利落地一个手刀把顾小四砍晕了,心内嗤笑道:废话真多。

林朗抱着他家乖小孩儿的腰身,竟不觉得陌生,汲取着熟悉的气息,他委屈道:“一转眼你就长那么大了。”

司迟寒把他打横抱起,换了个房间,他不老实地乱蹭,手胡乱地比划:“昨天你才那么高一点,现在,比我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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