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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饼

卖饼

    卖饼

  • 作者:一刀绣春分类:现代主角:萧宁 沈云阶来源:长佩时间:2022-05-18 10:23
  • 《卖饼》是一本由作者一刀绣春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萧宁沈云阶是小说中的主角,卖饼主要讲述了:萧宁为沈云阶做的事情,其实沈云阶都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没有那么容易放开自己的手。

    热门评价:只是单纯不愿意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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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雨后初晴,天气一日好过一日。

自从萧宁为儿子一掌拍碎了桌子后,小胖仔们看向小沅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与崇拜。在孩子们的眼中,不苟言笑的萧宁叔,手能碎桌,力能扛鼎,非常了不得。孩子们仍喜欢围着小沅转,但却不敢伸手去捏他圆圆的脸蛋了。

比起孩子们之间来也快去也快的小矛盾,大人们才会乐意将闲事放在口头跟人嚼了又嚼。比如那卖烧饼的萧宁小哥认了小沅当儿子,又比如沈云阶一日大过一日的肚子,都成了左邻右舍,十里八街的饭后闲话。有人眼红萧宁白捡了个温顺体贴的美人,也有人羡慕沈云阶能靠上俊俏能干的卖饼郎。

不管旁人如何闲话,萧宁只管过自己的日子。沈云阶静养了月余后,说什么也不肯整日里躺着了,平日就站在萧宁旁边打下手。往来买饼的都能开到这对夫妻一个揉面,一个蒸饼。揉面的容貌俊朗,蒸饼的风姿清雅,哪怕是身上沾了面,落了油,也好看得跟一道景似的。自然越来越多人凑着来买饼,生意都跟着红火了不少。

每天临近傍晚前,萧宁就会从沈云阶手里接过帕子,将手和脸擦干净,然后去接小沅放学。这个时候,往往都是沈云阶自己看摊子。

萧宁前脚跟刚走,就来了生意,膀大腰圆的几个闲汉,嘴里叼着杂草,硬抬着胳膊往摊子上倚。巴掌大的小摊,被压得吱呀作响,眼瞅着快要被压塌了一样。沈云阶忍不住皱了眉。

“哥哥就要炉子里的饼,有几个要几个。”为首的汉子一双眼放肆地打量着沈云阶。都说卖饼的萧郎家里养了个美人,如今得见才知道原来比他们想的还要标致。

这几个都是城头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街坊见状都赶紧避开,谁也不敢上前触霉头。沈云阶扫了一眼眼前这堆货色,也不言语,只等着炉子里的饼炕熟了再说。

泼皮哪肯闲着,争着往前凑,恨不得把脸贴沈云阶身上去,嘴里不正经地调|戏道:“美人究竟是打哪来的?你们那的人都生的这样水灵吗?”

沈云阶往后站了站,垂眸不语。他越是不吭不响,这群泼皮越是来劲儿,料定了他性子绵软可欺,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入耳。

火钳子将热腾腾的饼掏出来晾着,沈云阶只专心拈了油纸包好了饼,道:“十个铜板。”

那泼皮装作伸手要接,却故意在沈云阶松手的时候将手挪开了些,眼睁睁看着五个烧饼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哎你怎么也不拿好?”泼皮叫嚷着,拍着摊子。

沈云阶心平气和道:“等下一炉吧。”

泼皮指着地上的饼子,道:“哥哥们不为难你,也不用等下一炉,你来帮哥哥捡起来就成。”

沈云阶看了眼天色,琢磨着少爷和小沅怕是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这些人堵在这儿实在闹心,平白惹少爷不高兴。迟疑一瞬,沈云阶到底还是从摊子后面出来,帮这些个泼皮捡饼。他如今身子不便,蹲下|身也稍显吃力,雪白的衣摆堆叠于地,琼花儿似的绽起,裹了个清瘦文弱的身子,惹人心疼。

地上倒是没什么灰土,还热腾的饼子摞在沈云阶手心里,他费力地站起身来,将饼递给这些人。泼皮眼里哪还有饼子,伸手攥住沈云阶苍白消瘦的手腕就要往怀里拽。

沈云阶脸色一沉,反手扣住泼皮脉门,屈指的时候才想起来如今丹田枯竭,哪还有力气收拾这些个混账。愣神的功夫已经被几个人伸手在腰臀间摸了好几把,沈云阶咬牙护着肚子要往后躲。

不躲不当紧,落在泼皮眼中美人就如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柔弱无措。

“放手,我当家的马上就要回来了。”沈云阶扶着肚子往后挣,心里却琢磨着那摊后有一把寸长的刀,若是砍死了人,岂不是又给少爷添麻烦。

几个泼皮围着,趁机往美人脸上摸了一把。

沈云阶愣了,他在少爷眼前如何卑微都是他心甘情愿,可从未有人敢如此轻薄折辱他,待反应过来,怒极攻心,竟惹了身上毒动,心口封的银针顿时刺痛,眼前阵阵泛黑。

泼皮们眼睁睁看着美人脸色煞白,冷汗满头,发了病一样,眼看着要昏倒。一时间几个人也都怔住了,调戏别人媳妇是一回事,闹出人命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干什么!”一声高呵传来,几个泼皮见有人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顺势把摇摇欲坠的美人丢给了来人。

沈云阶感到腰间一紧,被人揽住,最后一眼见到的是邻居赵生的脸。

赵生做梦也没想到,能把沈云阶抱在怀里。赵生托着怀里人清瘦的脊背,手臂抄过他的腿弯,脚下软得像踩了棉般轻飘飘的。他咽了咽口水,心跳如擂,指尖都忍不住打颤。

“哎呦,赶紧把人抱上去找郎中瞧瞧吧!”

原本躲在一旁的街坊伸了个脑袋出来,嚷着。

赵生回过神来,赶忙应下,抱着怀里人进了屋往楼上卧房去。跟楼下地烟火缭绕比起来,楼上当真算得上清净,卧房收拾得整齐有致,书案、屏风、桌柜,一应俱全。窗边白瓷长颈瓶里还插着几枝白芍,散着隐隐幽香。房间不大,却丝毫不显逼仄,处处皆可见平日里操持家务的人有多细心。

赵生撩起床帐,把怀里人小心放在床上。沈云阶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在赵生眼里,这样的人就像是个易碎的精致瓷器,漂亮又脆弱。他痴痴看了半晌,眼神忍不住顺着那修长的脖颈往下瞅,想象着这单薄的素衣下的身子究竟何等莹润无暇。这样想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到了沈云阶的腰侧,稍稍用力,衣带就顺着指尖散开……

“爹爹!”屋门口传来脆生生一句呼喊。

赵生慌忙缩回手,狼狈扭头正撞上萧宁带着小沅回来。

“阿弟,我、我……”赵生哆哆嗦嗦地解释,半晌也没说出句完整话来。萧宁没看他,只是坐在床边把沈云阶挡住,沉声道:“我知道,听街坊说了,还得多谢赵哥护着阿云。我已经托人去叫老周往这边来了。”

赵生脸色发白,不自在地舔了舔干裂的下唇,垂头道:“没、没事,都是邻居,应该的。既然阿弟你回来了,我就走了。”

萧宁稍稍颔首,道:“改日我带阿云登门道谢。”

赵生连连说着不必,逃似的往外头,撞得门框咣当作响。

萧宁握住了被褥下微凉的手,轻轻掀开了被子,看到沈云阶松散的衣带。

“爹爹……”小沅趴在萧宁身边,轻轻推了推爹爹的肩头。萧宁按住儿子软软的小手,安慰道:“小沅别怕,爹爹只是累了要睡会儿。”

老周扛着药箱推门进来,问道:“这个时候把我喊来,管饭吗?”等看到萧宁阴沉的脸色,自觉不再瞎嚷嚷,拖了把凳子上前一屁股坐下,号了半天脉,才道:“我去煎药。”刚要走,就被萧宁一手拽住。

“阿云到底怎么回事?”

老周搓着下巴,嘴里嘶嘶抽着凉气,道:“这事不好说,不过你放心,他肚子里的孩子还算安稳,你就等着当爹就行了。”

这边说着要走,又被一把按住,萧宁脸色更加阴郁:“我问的是阿云。”

“哦,没事啊,我你还信不过?”老周压着心虚,道:“有孕自然身子会虚弱些,按时服药就成。”萧宁盯着老周看了会儿,看得老周背上起了一层冷汗,才松手让他去煎药。

药煎好后,萧宁喂沈云阶喝下,看着他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惨白骇人,这才仔细盖好被子,放下床帐让他睡。照顾完大的,还有个小的,幸亏小沅乖巧,喂什么吃什么,吃过饭,被萧宁提着去院子里洗了澡,甩甩水按在床上就能睡着。

二更天,夜色深,一道黑影从墙边轻巧翻过,消失在夜幕里。

三更天,烛火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散去,屋子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脚步落地无声,床帐被挑开,沈云阶沉沉睡着。一只手抚上他微凉的发丝,如水般穿过指尖,又轻飘飘地落在榻上。

沈云阶梦里感到有人压在了他的胸口,窒闷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纯唇上覆了一层温热,略显粗糙的指尖摩挲在他的耳后,沿着脖颈一路挑开衣领,带出一片酥|痒。舌尖被紧紧吮|住,细微的水声在耳边反复回荡……

“嗯……”沈云阶低声闷哼,从睡梦中恍惚睁开眼睛,眼前黑暗渐渐散去,借着窗外月色,隐约看到近在咫尺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唔!”沈云阶刚要开口,就被男人一把捂住嘴,双手被紧紧扣住,拉高至头顶,死死按在枕头上。沈云阶眼前一阵眩晕,下意识抬脚去踹,却被制住膝头,强行分开了双|腿。白天被泼皮纠缠的羞耻感重新蒙上心头,沈云阶眼尾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心头大恨,气血翻涌下嗓子眼里泛起一丝腥甜。

男人垂首在沈云阶胸口亲了两下,又一路往下,亲吻他隆起的柔软腹部。忽然,他感到手背有些温热,疑惑地抬起头,这才看见他捂在沈云阶口鼻上的手,已经沾满了沈云阶的眼泪。

“你哭什么?”男人开口,声音如此熟悉。

沈云阶愣愣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猛地扒开他的手,半晌才道:“少爷?”

萧宁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忘记把易容面具摘下,他从袖中摸出药膏搓在手心,沿着下颌抹了一圈,这才从脸上揭下一层面具,露出锋利俊美的模样。

沈云阶捂着钝痛的腹部,将头低下去,消瘦的肩头颤抖着。

萧宁犹豫着伸出手,轻轻将沈云阶揽入怀里,道:“别哭了。”

沈云阶双手颤抖着捂住脸,哽咽道:“旁人欺辱我轻践我,为什么你也要这样……”

萧宁手足无措地抱着沈云阶,心里慌极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易容后出门收拾了那帮泼皮。他想解释给沈云阶听,又不知该如何去说,只能抱着沈云阶直到他哭累了,昏睡在自己怀里。

“阿云,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萧宁俯身吻去沈云阶眼角的泪。

“欺负你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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