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我花费1个小时精心打扮,花枝招展地出现,就是为了能让周骋多看两眼。
结果,坐在咖啡厅里聊了4个小时的合作业务,以及法律合约。
“都这么晚了,我请你们一起吃顿饭。”
周骋留下,我就留下,周骋走,我就走。按照周骋的尿性,绝对不会……
“好。”
他竟然答应了!
我操。
“小轶呢?”
“好啊。”
我硬着头皮说了声好。
我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商谈他们两边合作合同的交易事项,拟订法律方面的合同,简单来说,虞宴州家里的技术要卖给周骋的公司来生产产品,总体来说就是知识产权的问题。
“小轶,你是不是累了?”
“嗯…没有…”
其实我累得要死。
昨晚被任琰折腾到凌晨3点,早晨10点逃离酒店,回家忙活了1个小时,打车半小时到咖啡厅,结果聊了4小时,我又饿又累又困。
老天爷,别再折磨我了,我再也不乱撩了。
“小轶。”
虞宴州你他妈能不能别叫我叫得这么亲热?你有没有点眼力见,他妈的,周骋都快把我身上盯出一个窟窿了。
“你要是累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用。”
救命,虞宴州你莫名其妙对我这么殷勤干嘛,给老子滚远点!
“我来扶他,你去开车。”
周骋一把拽过我,力道相当大。
操。
“好。”
虞宴州深深地看了我和周骋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有毛病吧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背着我睡过了,还搁这儿跟我玩什么拉扯???
“袁轶,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对啊。”
我明明也是个身高八尺的英武男儿,怎么会如此柔弱地依靠在周骋身上,靠,不过他看着瘦,身上还真结实。
这两年估计健身健得不错。
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周骋又问:
“你跟虞宴州什么情况?”
“朋友啊。”
“是吗。”
操。
周骋在这儿怀疑我个屁啊!
怎么,他这是对虞宴州有占有欲,拿我开刀啊?
那能怎么办,我很怂,这会儿又没力气,更不可能质问周骋:
你他妈的背着我给人捅**,结果还在这儿问我的罪,意思我勾三搭四?
这是什么贼喊捉贼。
“滴滴。”
虞宴州开着阿斯顿马丁Valkyrie出现了,这不是我的梦中情车吗!全球限量,他从哪儿整来的??彻底不活了,这男的,高富帅,睡了我想睡的人,开了我想开车的车,真会气人。
我委屈得要死,瞬间又想回到自己的狗窝疗伤。
“上车啊。”
我跟周骋一起坐了后排。
全程都是虞宴州在挑起话题,周骋上了车就只和虞宴州说话,鸟都没鸟我。
我的低气压,虞宴州感受到了。
吃了一顿不怎么愉快的早午饭,周骋先走了,徒留我跟虞宴州相对无言。
我也不能破口大骂,现在,虞宴州可是我的金主,我的爹。
“小轶。”
他叫我。
其实吃到一半我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这贼人是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的,他的手直接搭在了我的肩上拍了拍:
“生气啦?”
没有,我哪敢。
“我和你开玩笑的。”
“跟周骋上床的事,骗你的。”
“我操你大爷!”
我立刻蹦起来了,没想到瞬间又被虞宴州按下来。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你喜欢他哪里?”
………
“我睡糊涂了,改日再聊。”
我一骨碌翻身夺门而出。
我操啊,得亏我身手矫健,不然不得给虞宴州就地擒拿啊。
我体格身高都不如虞宴州,我又不喜欢健身,虞宴州看着瘦,身上都是肌肉,我打是肯定打不过他。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跟周骋上床的事是骗我的?
靠,太好了。
我舒了一口气,打了一辆车,又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周骋发信息了。
“我跟他只是朋友。”
“只不过大学期间关系很好。”
我发了过去,连续配了一个讨好的表情。
要说周骋,我怎么跟他勾搭上的,还真是梦幻开场。
他那时候还没做医药代表,在三甲医院当主刀,我当时要做个小手术,毕竟是家里的独苗苗,我爹特地托人给我找了个主任医师。
周骋就是我的主治医师。
那时候我刚和任琰分居,空虚寂寞冷之时刚好碰到了周骋。
周骋那可叫一个惊为天人,戴着口罩都能看出来是个大大大帅哥。
病区的所有雌性看到他都会走不动道,包括我。
“周主任,我过两天的手术麻烦你了。”
彼时,周骋还拿我当个普通病号。
“这两天好好休息,手术交给我,放心。”
多么可靠,这么帅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是主任医师,谁不心动?
反正我动了,不仅心动。
“周主任,有女朋友吗?”
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八卦。
他眉眼带笑,简直瞬间把我击毙,这麻药还没上,我整个身子都酥了。
“没有,你给我介绍?”
那感情好啊,这不就做你面前呢吗!
“嘿嘿。”
我笑得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一抬头,人没了。
周骋跟我年岁相仿,还比我大两岁,手术顺利完成,我又跟我爸说这个医院疗养不错,在这儿再呆一阵子。
我老子听说我住院住上瘾大感震惊,我最怕禁锢,怎么会爱上住院?
医院多好啊,有人照顾,有人端水,有人送饭,还有人嘘寒问暖,最重要的是还能天天看到周骋。
出院上哪儿碰周骋去。
“好点了吗,过两天就能出院。”
“马上就自由了。”
周骋带着俩实习医生,我又不好嘴贱,他刷刷刷地在记录单上写着,没抬头看我:
“出院以后,少辛辣少油腻,早起早睡,少喝酒。”
“谢谢周主任。”
他对我一笑,带着人走了。
周骋当时对我印象也是不错的,谁让我也是个帅小伙呢。
要不然也不会跟我交往一年。
死缠烂打的水磨工夫我还是有的,出了院我就天天蹲点,毕竟不好直接问周骋要联系方式,再说又是我爹熟人的关系才让他给我主治,不然我这小手术,哪还能让周骋给我主刀。
“好巧啊!”
我笑哈哈地打马虎眼,周骋笑着看我:
“你家住附近?”
“我最近好像经常看见你。”
住个屁的附近!
我要不是为了你天天来医院门口蹲点干嘛,我又不是保安!
不过他说看见我,是不是说明他也在注意我?
有戏啊袁轶!
冲啊!
“没,恰好路过,想来看看。”
“怎么,又想挨刀?”
我哪想挨刀,纯纯欠*罢了。
“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你不都交了手术费,住院费,何必再感谢我。”
周骋这是婉拒我了。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蹲了半个月才守到他,绝不能就此作罢。
“就以朋友的名义,行不行,周主任!”
“别叫我周主任,我下班了。”
他被我的语气逗笑了,我还没来得及接话,他立刻说:
“叫我周骋就行。”
“我叫袁轶。”
他点点头,我请他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口碑不错的私房菜馆。
刚说完戒油腻,结果一顿胡吃海塞。
周骋也不好扫了我的兴致。
毕竟本人回答:
下次一定。
喝了点酒,走在路上东倒西歪,我还没指望周骋能扶我,他整个人已经主动抓住了我的肩膀:
“小心。”
低头一看,差点跌进花坛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笑得挺傻逼,反正周骋看着我又笑了。
我心想,真他妈帅啊。
色令智昏,但我还没疯到直接投怀送抱,毕竟我不知道周骋喜不喜欢男的,万一惹恼他,倒霉的是我。
朋友都做不成,千万别。
“谢谢啊。”
“你喝多了,我叫车送你回去。”
“嗯嗯,好。”
我点头,仍旧占着周骋的便宜,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手。
我巴巴地望着他说:
“明天还见吗?”
周骋摸了摸我的头,立刻道:
“明天我夜班,恐怕见不了。”
“周末呢?”
我连问。
“周末有个大手术,估计下来我也没力气和你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真他妈不容易。
就当我沮丧的时候,周骋的手又拍了拍我的肩头。
老子给他整得心动不已。
“我有空会找你,别老来医院门口晃。”
我连连点头,心脏跳得快他妈从嘴里蹦出来了。
生活依旧是一地鸡毛。
操啊。
遥想昨晚,回家以后大睡一场,结果虞宴州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明天参加他老爷子的葬礼,该死的周骋又是已读不回。
任琰呢。
我忘了。
……
结果今天,老子人模狗样拎着包去律所上班的时候一整个傻眼了。
“浑小子,又不给我遵守劳动纪律。”
我老子难得到律所来,他身边竟然站着任琰。
“小任,这是我混账儿子,比你大个几届,还算是你学长哈哈。”
任琰面无表情点点头,对着我老子道:
“袁叔叔,我会努力工作的。”
尼玛啊,这又是唱哪一出戏啊。
“我跟…学长认识。”
操,岂止是认识啊!我他妈还知道你右侧腹上有颗痣呢!
喊我学长的场合又多了一个,除了在床上,还有在我爸面前。
任琰公事公办的样子既让我省心,又让我伤心。我在办公室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就看我老子如同白帝城托孤,拍了拍任琰的肩膀。
从哪儿挖来的人才。
任琰的确是人才,我爸惯会是个挖墙脚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把任琰挖来,任琰也知道我爸的律所,他怎么就敢来的呢。
他面对我一点都不尴尬?
操,好像尴尬的人应该是我。
任琰还在熟悉情况,我趁人不注意猫到他背后,占据地理优势,拽着他的手,一下子把他拉进了狗都进不了的档案室。
“你!”
任琰盯着我,我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琰琰,对不起。”
我发誓,我这句道歉绝对是真心的。
任琰懒得看我,一脸漠然。
我就当给你做免费的杀必死服务还不行吗!你是我哥,行不行。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
“只不过是我咎由自取。”
任琰轻轻一笑,甩开了我的手。
要不说我有点贱骨头在身上呢,我立马又拽住他的手,十指紧扣,任琰瞪我,再次甩开,我又纠缠上去,这次他用力了,我整个人被掀开,撞在档案室的铁柜门上。
你小子,真狠啊!
任琰看我撞到后背吃痛,立刻上来:
“没事吧,袁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担心我的。”
……
这回轮到任琰无语了。
“任琰,那天我头昏说的都是混账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美人计不行,咱苦肉计。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预感,与其追求抓不到的周骋,不如跟任琰呆一块,再说,他跟女孩子在一起也是祸害人家。
不如来祸害我这个男的。
“你……”
任琰被我的无耻震撼了。
言语都是苍白的,我扣住任琰的手,吻了上去,任琰没有推开我,他身上有股舒服的香气。
其实当年任琰压根不喜欢男的,说是我“霸王硬上弓”也毫不为过。
任琰脸皮薄,又没什么感情经历,我那段时间对他好也是真的,每天起大早给他去图书馆占位置,学生会的聚会次次拉着他,他竞选干部的时候我给他拉票。
他在出租屋里紧紧搂着我说,袁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我喜欢你。
我发誓,这句话也是真心的。
当然任琰的的确确是值得付出真心过日子的人,他不像周骋是水中月,也不像虞宴州,是我永远追赶不及的高峰。
他是永远守在田间的一棵树,站在那里,只要我去,他就在。
这种安心感谁都给不了。
当然,我也是花心大萝卜。
“你还在倒追周骋?”
妈的,杨麒这个大嘴巴。
“没,最近只是合作关系,你知道的嘛,虞宴州回国接手了他家的企业,跟周骋有合作,顺便拉上了我。”
我不敢直视任琰的眼睛,生怕我拙劣的演技被他戳穿。
“哦。”
他轻轻地飘过一个字,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叮——”
“琰琰,搬来跟我住,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没管手机,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任琰没吭声。
他静静地说:
“你给我几天,让我好好想想。”
“好!”
我得了便宜,重重地在任琰的脸上亲了一口。
任琰对我的热情向来都是平静接受,这一点他跟周骋很像。
一说到周骋,我就想起任琰第一次看见我和周骋手牵手走在马路上,正好三个人碰面了。
神啊,这种场面能不能别再在我身上发生了!
还有啊,千万别和前任住一个小区,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周骋拎着菜,我牵着他的手,任琰拎着公文包,西装笔挺,看着我跟周骋,率先打招呼。
那笑容,简直比任何一个反派表情还狰狞。
“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任琰在外形上跟周骋,还真是同一类型,发现没,人总是会栽倒在同一个坑里。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我拽着周骋的手想走,结果周骋二话不说就回应道:
“你又是什么时候的旧爱?”
………
能说会道是好胜的一个基本表现。
两位大爷我都惹不起,结果还没拉走周骋,任琰冷笑着说:
“放心,你也会成为旧爱。”
一语成谶。
我谢谢您。
要说每次我喜欢的人都他妈如此难搞,也是一种报应,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上辈子欠了周骋,也欠了任琰。
今天所里没什么事,我写了个案子就溜了,刚准备走,透过玻璃隔门看见一群小姑娘围着任琰,任琰也亲切友好地与她们交流,脸上有着浅淡的笑意。
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朝我看来,顺势挥了挥手,一群姑娘也跟着他一起朝我挥手。
操。
行,陪你演。
我露出和善的笑容。
怎么呢,人生如戏,还不他妈的全凭演技啊。
我不会开车,至今没考驾照,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火葬场,哦不,虞宴州老爹的灵堂去了,杨麒已经在打电话催我了。
“大爷的,我刚出公司!”
“嚯,太子爷也得准点下班啊?”
“谁知道我老子今天来,都已经迟到了,再早退,不得给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行,定位发你了,赶紧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
“整得跟你老子葬礼一样。”
“去你妈的,要不是我爸爸早八辈子魂归故里,老子见面一定抽你!”
杨麒骂我,我没心没肺地笑。
死也没能想到在灵堂里看见虞宴州抽烟,能让老子心跳漏拍一秒。
不会是给任琰操*了吧………
醒醒啊袁轶,这可是睡在你上铺的兄弟,你怎么能起了色心??
我在怀疑,是不是虞宴州在勾引我。
不不不,怎么可能。
虞宴州一身黑西装,白衬衣熨得毫无褶皱,只是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反而平添一种颓废的帅气,坐在红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没人给他点烟,他捻开打火机,“砰”地一声把烟点燃了。
点烟以后,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轻轻抿了一口,撩起眼皮,慵懒地望向了我:
“小轶,你来啦。”
操你大爷的。
没事跟我放什么电,我又不是你马子!
我抗拒地点了点头,虞宴州放下他交叠的长腿,从红木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站住就险些要倒,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他。
你小子还挺沉。
差点给他带走。
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眼下发黑。虞宴州生怕烟头烫到我,立刻把拿烟的手挪开,我扶着他,他半抱着我,以一种极诡异的姿势站立着。
他立刻松手站好,不留痕迹地和我拉开距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宿没睡,有点犯困,没压着你吧?”
你也知道自己重啊。
我摇摇头。
我以为虞宴州也就是走个过场,哪知道他老子的死对他来说,现在看起来还挺致命打击的。
“你还好吗?”
我问。
“你在关心我?”
妈的。
不然呢。
不过怎么给他这么一问这么暧昧?
“是吧。”
我坦坦荡荡。
他突然笑了:
“什么叫是吧,是还是不是?”
“是,我在关心你,我的虞少爷。”
“嗯,谢谢关心,没有大碍,看见你我精神百倍。”
在美利坚呆了这么几年,油嘴滑舌起来了,怎么,阿妹丽卡人喜欢油炸食品,你直接变成人间油物?
“给你送份子钱来了。”
我双手呈上。
他也不客气地收下,刚收完,周骋进来了,后面还有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周骋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