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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关系

共生关系

    共生关系

  • 作者:烤玉米君分类:现代主角:贺水 祁旸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2-05-07 16:43
  • 主角为贺水祁旸的小说《共生关系》是作者烤玉米君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共生关系的主要内容是:贺水从来都没有看见祁旸,他知道祁旸的心里没有他,但他却完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

    热门评价:为什么会不愿意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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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偷东西虽说不上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那也是亏心事,小扒手自己心里有鬼,对着警车警铃这些敏感得很。

车上的两个人,一个像个地痞流氓,一个一边脚踩油门开车,一边打哈欠,简直跟不要命的疯子一样。要不然躲着条子的这些年来,见惯他常年避着走的警车,小扒手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是条子。

到了局子里去,小扒手的嘴还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妈的,合着你们都是一伙的!”算他今天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刚上车看见贺水时,还以为自己撞上大运了,现在却被条子抓住,要去住笼子了,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不知道,贺先生刚从牢里出来,是他现在还不想惹事,不然的话,你现在不是在医院就是在火葬场了。”蒋淑英揽过小扒手,“我们就算是警察,也只是平民百姓,不敢惹那样的人,万一被他记仇,要报复我们的话,我们就只能自己的命去赔了。”

我艹,这人说的真的假的,小扒手惊了一下,抬头去看蒋淑英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什么来,却在对上蒋淑英的眼神时猛然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他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不说话了。

蔡正杰两指夹着从耳朵上拿下来的烟,叼在嘴里,在身上摸索了一阵,也没找到打火机,只好吧砸吧砸嘴,尝着烟味解馋,也没阻止蒋淑英满嘴胡话忽悠小扒手,“郑义人呢?”

蒋淑英从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丢给蔡正杰,“还是郑先生有先见之明,把火机给了我,不然你一定又要因为找不到打火机难受了。”

“嘿!”蔡正杰点了烟,笑了下,“这小子,也就贴心这么一个优点了,要是换成女娃娃,妥妥的爸妈贴心小棉袄。”

“他那张脸,比起女娃娃也不差了。”蒋淑英回了一句,揽着安分了很多的小扒手,“这个该怎么办?”

蔡正杰咬着烟,压着嗓子问,“你成年了没有?”

“当然了!”年龄和身高这块一直是他的痛,蔡正杰一戳就往他最痛的地方戳,“我他妈的早就成年了!”

蔡正杰笑了,“那这事就好办了,给他关几天,好好教育教育,成年人就该有个成年人的样!”

当啷——

铁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还有一把偌大的铁锁挂在上面,小扒手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放心,蔡叔这人心软,也就关你几个小时意思意思,让你长个教训。”

牢外的蒋淑英也没真的把铁门的锁给锁上去,上面的铁锁链只是当摆设用的而已,门外还有一张小桌子和小凳子,桌上是一本厚重的书,小扒手没什么文化,不认得书上面的那些字,只能看清最简单的三个字——心理学。

书上没有书签也没有标记,蒋淑英就那么随手一翻,看了起来。

小扒手环视一圈,四面徒壁,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盘腿坐在了地上,看向蒋淑英,刚刚的那一眼对视还让他心有余悸。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不着调的,但是他的危机感在和蒋淑英对上视线的时候,就和海啸一样喷涌而来,警告着他面前这人的危险性。

他润了润嗓子,咽了口唾沫,问了个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那个人真的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吗?”

蒋淑英不动,眼睛仍然停留在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上,“你是说贺先生吗?”

“对,就是他!”

小扒手不知道贺水的名字,只是记住了之前蒋淑英也是这么叫过贺水而已。

蒋淑英说,“是啊,刚从监狱里出来三个月。”

居然是真的啊……

小扒手按捺不住好奇,又问,“那他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这回,蒋淑英终于拿正眼看他了,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杀人。”

冰冷的两个字,带着血腥的气味,回荡在贴灰色的牢笼里,小扒手身上冒出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

嗓子莫名的干哑,他又咽了咽口口水,“……杀,杀了谁?”

*

贺水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走上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公交车站,那个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湿了,口罩里面的热气蒸腾成了水分在他脸上,闷得他忍不住终于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脸上还被闷出了两个痘痘,就在右脸上。

转了几趟的公交车,他才从繁华的城市中心离开,回到他们这个有些偏远的城市外围,这里就像是个安静的小村子一样,人数不多。房屋建筑物也不会像城市里那样密集得让人看着就喘不过气来,并不宽阔的马路边上是红色和白色的砖瓦墙,墙内长了不知多少年的高大树木倚靠在墙上,粗长的枝干越过墙体垂落在墙外,为贺水挡去了还有些余温的落日。

他摘下帽子,一阵风吹过来,头顶上顿时清凉了许多。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都湿的一点都不硬挺了。

顺着坡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他们店长那间在这个安静得有些落后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的宠物诊所。

一开始纯白色的墙体已经被附近的熊孩子们染上了乱七八糟的颜色,贺水每次走过去都会看到墙上的黑手印又多了几个。

一开始,他们店长还会不认输的用油漆把墙再刷一遍,刷干净,现在也放弃了。

店门上的招牌,宠宠宠物诊所,像是鬼片里面坏掉的灯牌一样,不规律的亮着,事实上它也真的坏了,被附近的孩子用石头砸坏的。

玻璃门关得死死的,他们的店大概是这个地方里面少有的装了空调这种高档电器的地方了,唐楼宇那个人又怕热怕的要死,到了夏天都会躲在空调房里,裹着被子。

贺水一看就知道,那个不着调的人回来了。

他从牢里出来没多久,托蔡正杰的福,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点,就在这附近的一栋小破楼里面。这份工作也是蔡正杰介绍给他,说是里面的人不会介意他是个有前科的人。

他问蔡正杰为什么,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想要和他这种有前科的人来往,更别说招他去当自己的员工了,蔡正杰却说得那么肯定。

“因为那里面的人,都是有过前科的。”当时蔡正杰是这么告诉他的,然后把他带到了店里。

作为宠物诊所的主人,唐楼宇也没有问他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拍板了。

“行了,就要你了!”

蔡正杰咬着烟笑,“我就知道,你看到这小子的脸肯定就没辙了。”

那双眼睛就和X光一样,在贺水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着,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哎呀,这年头的小年轻长得可真好看啊……”

要说真的,贺水觉得唐楼宇长得比他好看多了,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着迷的美,这不完全是因为唐楼宇的长相,还有他身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蔡正杰说,“你到局里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他这里来了,你可以先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试试看,他虽然轻浮了一点,但还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那个时候,一楼的宠物室里面还关着好几只狗,因为陌生人的味道,而躁动的狂吠着,叫的贺水的耳朵都疼了,鼻子里是那些宠物身上传来的骚臭味。

唯一一个看上去还比较正常的人,正努力的安抚着店里的宠物,他的身上穿着褐色的外套,好像是店里的工作服,呵斥那些宠物时的声音听上去也没有什么气势,更像是商量,是一个性子又温吞又柔软的人。

想着大概也没有别的地方愿意收留自己了,贺水一挑眉,“行,就这里吧。”

*

“我回来了。”

已经在店里待了三个月,里面的宠物们都已经熟悉了他的味道和声音,不会再因为他的出现而狂叫不止。

店门上挂着一个银白色的风铃,一推门,上面门框就会撞在那个风铃上面,叮叮当当的响。

窝在椅子里的唐楼宇裹着被子,在空调的冷风下正用着店里的那台电脑记录店里的资源,和今天的收入。

他整个人都蜷缩在了椅子上,头发有些长了,也没整理,被被子蹭得乱糟糟的,“你这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黑色的帽子被塞进了店里的柜子里面,这个柜子是专门用来放他们的东西的,里面还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要请一天假吗。”

是啊是啊,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请一天的假是要去哪里啊!我现在就是好奇这个问题啊!

贺水暼他一眼,“别好奇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啧!”

“水哥人呢?”

“在楼上。”唐楼宇努努嘴,突然咧嘴一笑,“在给一只贵宾做绝育呢。”

“你不是也跟着他学了一个多月了吗,正好明天还有要来做绝育的,到时候你来做。”唐楼宇敲下最后一个键盘,“绝育不难,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

“嗯。”贺水一边应声,一边打开宠物室的门,看了一眼里面,里面的一只阿拉斯加,还有两只贵宾看见他后,激动地撞着笼子,贺水扭头,问唐楼宇,“你是不是又忘记给它们喂狗粮了?”

唐楼宇:“……”

他还真忘记了。

贺水来了以后,这活儿都是贺水在干,这又是贺水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请假,结果他已经习惯有人干这事,所以把喂狗的事彻底忘在了脑后。

贺水又问,“也没带它们出去溜吧。”

这已经是肯定句了。

唐楼宇厚着脸皮:“……嗯,忘了。”

“不用说了,记得给我工资上再加上一笔就行。”

贺水给这几只饿坏了的傻狗满上满满的狗粮,随即退了出去,等它们吃完,再带着他们出去溜溜。

贺水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柜子前,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祁旸在把手机给他前,就已经把密码锁解除了,开机时还是那张让贺水心情复杂的照片。

他随手在屏幕上滑了滑,八年的监狱封闭生活,让他对这些新兴的电子产品并不是很熟悉,在入狱前,他也没有这样的条件接触到这些在当时来说还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聊,拿着这么贵的东西,里面一个娱乐的东西都没有。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屏幕上滑来滑去,贺水的眼神透过这只手机,飘到了他所不知道的,祁旸的时间里,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点笑容出来。

手机里面除了必有的功能以外,别的东西就再也没有,连相册都是空荡荡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你这一天出去,就是去买了个新手机吗,看把你高兴的。”

唐楼宇打趣道,看到手机背后的logo时,眼神幽深了几分。

贺水说,“一个朋友送的,我哪里有钱买这玩意。”

“你还有朋友?”唐楼宇一脸讶异,“真的假的,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找上你的?”

贺水扬起的弧度因为唐楼宇的话又掉了下去,“不是,我找的他。”

如果他没有去找祁旸,祁旸会来找他吗?

拥有了一个优越的家世,走上了受人追捧的位置的他。

唐楼宇一看,转而把话题带了过去,“先不管怎么来的,我老早就想给你买个手机了,好有个联系的办法,不然哪天你要是出事了,找都找不到人。”

但是贺水一直拒绝,说是没必要,还要让他破费,现在他的那个朋友这么轻易就让他接受了,各种猜测在唐楼宇心头转了一圈,他兴冲冲的从被子里脱身,伸出手想去够贺水的手机。

“来来来,赶紧的,把我的号码存进去。”

贺水手一抬,把唐楼宇的手打了回去,像个护崽的老母鸡,“我自己来。”

“……就一个手机而已,至于吗?”唐楼宇念着自己的号码,让贺水存进了手机里,又看着他那个珍惜的样子,忍不住八卦一下,“送你手机的人是个女孩?”

现在他的联系人里多了两个人,一个唐楼宇,一个孟水陌,还有一个祁旸。

贺水收起手机,起身,推开宠物室的门,知道等会儿要发生什么的三只狗,兴奋的叫着,他扯过挂在墙上的狗链子,说,“我去遛狗。”

黑色的大铁笼子被半人高的阿拉斯加撞的来回晃动,贺水把狗链子的项圈拉开,他手上的这条狗链子是没有扣的,就是一个绳圈,套在狗脖子上,狗一动,绳子就会缩紧。绳子都有贺水的大拇指粗了,这条绳子是专门对付眼前这条阿拉斯加的。

铁笼子一打开,贺水便眼疾手快的把狗绳套在了阿拉斯加的脖子上,拽住了它想要头也不回就往外面跑的脚步,贺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在笼子上敲了敲,嘴上骂道,“傻狗。”

这狗的主人把它丢在他们店里有短时间了,从贺水来这里的时候,它就在了,到了现在贺水都没见过它主人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狗叫啥,每次又被这狗气的头上冒烟,就傻狗傻狗的喊着,这狗也快被他喊的把傻狗当成自己的名字了。

而且这只阿拉斯加,又凶又皮,不用棍子,压根制不住,一拿了棍子,马上就乖的不行,眼睛滴溜溜的偷偷暼着贺水手里的棍子。

见它在棍子的威慑下,终于消停了下来,贺水牵着它出了宠物室,后面的两只贵宾也想着要出去,迫不及待地在笼子里转圈圈。

“中秋和淘气你带出去溜,我带这只傻狗。”

中秋和淘气都是唐楼宇的狗,淘气是唐楼宇开店时别人送给他的,中秋是在中秋节的时候,自己流浪者跑到店里来的,唐楼宇一时心软,就把中秋留了下来。

贺水觉得自己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让它们的主人带它们出去,再合适不过了。

在椅子上坐久了,唐楼宇一动,一身的老骨头就卡巴卡巴的响,他伸了个懒腰,也不拿狗绳,直接把笼子打开了,把两只狗从上面的笼子抱了下来。

一下地,淘气跳着围着唐楼宇转圈圈,一身褐色的蓬松狗毛像是海浪一样跳动着,中秋则老老实实地跟在唐楼宇脚边,只有唐楼宇动了的时候才会挪动身体。

牵着傻狗,贺水推开了玻璃门,夕阳留下的余温还在,水泥地面烫得和烧菜的锅底一样,阿拉斯加摇着尾巴,张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贺水一手棍子,一手狗绳慢悠悠的牵着阿拉斯加去了附近的一个小草坪上面,这里是他们宠物店的宠物们的地盘,专门用于“饭后散步。”

身后,唐楼宇慢了一步,带着两只狗也出来了,还没有走几步,淘气就拐了弯,跑去了店门口的墙角,慢慢抬起了后腿,唐楼宇瞪着眼慌慌张张的一边往回走,一边抓狂地骂,“妈的,这傻狗,又特么在老子的店门口撒尿!”

冒着热气的水柱已经均匀的洒落在了墙角,唐楼宇捏着释放完毕的淘气的后脖颈,将它提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我都跟你说过几次,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淘气很乖,还很亲人,但是唯独有一个缺点,对店里的各个角落情有独钟,一不留神,就会在上面标记,惹得唐楼宇痛苦不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当初就不该给你取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现在给这只狗换个乖巧点的名字,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气人了。

唐楼宇重重叹口气,怕淘气在半路上又跑去别的地方撒野,只好一路提着它,提到了小草坪上,才撒手。

穿着衬衣和修身西装裤的唐楼宇,没了半点优雅的气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松垮垮地快掉下来,他用手背推了推,又在自己乱糟糟的头顶上抓了两把,把碎发梳理整齐。

和淘气不同,中秋就让唐楼宇省心多了,大概是在外面流浪过的狗,从智商上来说就不知道比淘气要高到哪里去了,也不会像淘气一样随地大小便。

就是,在面对生人时,中秋会很凶,贺水刚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还差点被咬了。

带着三只狗回去的时候,孟水陌已经给楼上的小可怜做完了绝育手术,正从楼梯上下来,身上的褐色围裙脏兮兮的,都是狗毛还有一点手术时沾到的血迹。

他脱下围裙,挂在了墙上,打算等到了明天再把这件围裙拿去洗,“回来了。”

贺水应道,“水哥,楼上的手术做完了?”

孟水陌点头,颜色略微有些浅有些卷的头发弹了一下,“嗯。”

撒野回来的两只狗被唐楼宇无情地送回了笼子里,随即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问孟水陌,“你还没丢吧?”

孟水陌有些无奈,从楼梯上下来,指指楼上的手术室,“没,还在呢,特地给你留着了。”

“哈哈哈!”带着渗人的笑声,唐楼宇上了楼,对着小可怜被摘下来的两颗小球球拍了又拍,还把照片发给了小可怜的主人,聊天记录中,都是两个不要脸的两脚兽丧心病狂的笑声。

因为麻醉药不能动弹的贵宾,躺在手术台上,看着自己的器官,还有那个恶魔般的人类,眼角不禁流下了热泪。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后,唐楼宇心满意足的收起自己非人的嘴脸,将手术室整理干净,也把贵宾送回了休息用的笼子里,里面还铺着一块毛毯。

在隔壁,是专门给猫用的寄养时,现在只有一只黑猫在里面。

孟水陌已经给它喂过吃的了,也处理了猫砂,唐楼宇便把二楼的灯给关了。

他下楼,顺手把楼梯的灯也一起关掉,“下班了下班了,现在这个点也没人会来了,赶紧回去吧。”

他们这家宠物店开得偏僻,又是在这种没几个人会养宠物的地方,一般到了傍晚之后,就不会有客人上门了。

三个人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拉下玻璃门上面的大铁门,给它上了锁。

在店门口有一辆蓝色的小绵羊,是唐楼宇的车,平时他都是坐着这辆电动车上下班。

戴上头盔,唐楼宇喊着让孟水陌也上车,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挤在一辆小绵羊上面,贺水都看见车轮胎瘪了一半。

这两人住的地方好像离得不远,只要唐楼宇有在的话,孟水陌就会蹭着他的车离开。

孟水陌挥挥手,说,“我们走了。”

贺水双手插兜,头上带回了那顶黑色的帽子,口罩倒是没带,他抬着头,右脸上的两个痘痘风韵犹存,回了一句,“小心点。”

回答他的是渐行渐远的后车灯。

贺水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他的房子就在这个坡道的上面,是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房子了,里面还住了其他几户人家,但是贺水都不认识,那些人似乎都有意地避开了他,贺水一想就知道了原因。

天色暗了下来,晚风吹得两边的树沙沙作响,不远处的老房子亮着昏暗的灯光,灰色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铁门上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主人家也没上锁,就这么大咧咧敞开着,一推开铁门,面前就是楼梯。

贺水抬脚,踩在上面,楼梯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他也没有放轻脚步。

楼道上的门都闭得紧紧的,贺水看了一圈,掏出钥匙在楼道最深处的那扇门停下,开始借着昏暗的灯光,找着自家大门的钥匙,叮叮当当的钥匙串上面挂了不少东西,还有店里的铁门钥匙和玻璃门的钥匙。

“噔……噔……噔噔噔……”

楼上来的这个人一开始似乎是想尽量轻一点,不要发出声音,但是发现这是徒劳无功之后,脚步就变得快了许多。

想着反正和自己无关,贺水也不在乎,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家的大门上,他这个门也有些时间了,钥匙孔又小又不好插,开门的时候总是要摸索上一阵。

很快楼梯上的声音又消失,急促地脚步声离贺水越来越近,正当他觉得有些奇怪,要回头的时候,一个阴影笼罩了他,携带着热气的身体将他压在了门上,在安静的楼道中,对方的呼吸声就回响在贺水的耳边,震得他的耳朵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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