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老黄历

老黄历

    老黄历

  • 作者:小栗子安分类:现代主角:乌衔蝉 老婆来源:废文时间:2022-04-28 10:21
  • 由作者小栗子安所著的短篇小说《老黄历》正火热连载中,小说老黄历的主角为乌衔蝉老婆,主要讲述了: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所以才知道能和你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最新评论:还好遇见了你。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送走了他们,我跟他回了酒店,毕竟假期还剩两三天呢,来都来了,不玩白不玩,更何况乌衔蝉继承了李长生的公司。

李长生虽然说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但他只要了一个位于我们家的不起眼的分公司,是卖快餐的冷冻食材的,所有食材都来自长生旗下的养殖场,经由养殖场送到工厂加工再由公司卖出去,生产线十分流畅,接手之后当个甩手掌柜就行。

乌衔蝉十分满意,因为可以不努力就跟我玩霸道总裁俏秘书的游戏,还没有到新公司去看,就已经换了一张巨大的办公桌。

还有些手续需要跟狗腿男交接,正好还可以玩两天。

我倒是还挺喜欢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比别的城市要安全一些,因为这里有军人的魂魄在守护着,很少也孤魂野鬼,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也是新手,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大家都很听兵哥哥的话。

跟乌衔蝉在一起以后,我的天煞孤星命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我养的花好好的,路上遇见小动物,偶尔有的也会跟我回家住几天再离开,也没有什么事儿,甚至有一天我放学回家,买了一瓶冰红茶,打开之后竟然中了再来一瓶。

太神奇了,我简直要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这个活动是糊弄傻子的,因为我一次也没中过奖,没想到是真的。

就像我一直不明白赌博的人是怎么想的,我琢磨着一个一直输一直赔钱的游戏怎么这么多人玩,脑子瓦特了吗。

直到我买了一张两块钱的彩票,中了十块,我终于明白,是我瓦特了。

跟他在一起以后,我的命真的变好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乌衔蝉是一只招财猫?你看就像这次,我说要他好好赚钱开公司,我们就真的拥有了一个公司。

我趁着他去洗澡,默默地祈祷着,“把猫猫鸡鸡变小点,把猫猫鸡鸡变小点……”

“老婆在说什么?”他忽然在浴室喊我,“我听见了哦。”

我撇撇嘴,打开了电视。

妈的,那玩意也太大了,我真的有点,怎么说呢,又爱又恨吧,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大学生,对于驴鸡巴的承受能力不是那么高,但我又想做爱,又觉得做久了有点痛。

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今天洗澡有些久,不知道在干嘛,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上的吊椅上去,我总想来这儿玩,但他不让他觉得不怎么安全,怕我荡出去。

只能趁着他不注意悄悄晃一晃这样子。

我刚坐在吊椅上,还没晃几下,一道黑影刷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的红裙子漂亮娘们儿。

“嗨。”我吸了口橙汁跟她打招呼,“你又来了。”

“乌衔蝉呢?”她也不见外,直奔主题,“他的事儿处理完了,是不是该处理处理我的?”

“他还在洗澡。”我指了指浴室,“有什么事儿等他出来再说吧,姐姐坐,姐姐喝什么?啤酒饮料矿泉水?”

“瓜子花生八宝粥?”她挑起了眉毛试探性的问道。

“脚……脚收一收?”我接上了下一句,兴高采烈地问道,“姐姐你也坐火车啊,我以为你们到哪儿都靠飞呢。”

“我……”她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其实不会飞,你看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跳下去变成鸟飞走了,其实是依托风的浮力在空中滑翔,我不会飞,一旦落地了就只能走路。”

“可你是只鸟啊。”我问道,“你怎么不会飞呢?”

“这就要问你老公了。”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是猫,我是鸟,我怎么不会飞,你猜猜,为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危险,于是我鹌鹑一样往摇椅里缩了缩,猫嘛,都有点欠儿欠儿的,看见会动的就要去抓一抓,咬一咬,我怀疑她不能飞是因为乌衔蝉伤了她的翅膀,更过分一点,可能把人家翅膀吃了。

要真是这样,人家把我魂魄抓出来实在是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我不由得想起那句台词: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她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对不起。”我飞速道歉,“应该是他的不对,你看怎么样你才能消消气呢?”

“除非……”她的话还没说完,乌衔蝉已经从浴室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向我们走过来。

“老婆,你怎么又去晃吊椅了?”他像是没看见那个漂亮娘们儿,可惜装的有点太正直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个盲人。

“嗯……这位小姐有事儿找你呢。”我指了指那个女人说道。

“呦,红豆,你也在!”他装出刚发现的样子跟人家打招呼,“什么事儿啊?”

“寻仇。”红豆平平淡淡的说道,“不是早就说了吗,有本事就躲着,只要你一出来,我必定来寻仇的。”

“到也不必如此吧。”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对不起嘛,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大猫撒娇最为致命。

但他不是对我撒娇,我又有点难受,于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把猫猫鸡鸡变没,把猫猫鸡鸡变没。

“所以你这几百年想了什么补救办法?”红豆挑了挑眉,坐在我旁边,悠然的晃起了吊椅,“说来听听。”

“我倒是想了。”乌衔蝉说道,“就是不怎么现实。”

“那你就给老娘想个现实的。”她说着看了眼表,“五分钟,你给我想,想不出来我就把你老婆吃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乌衔蝉把人家老公吃了???

“但……但是你上次说的是你们扯平了啊!”我有些抓狂。

“扯平的是别的事儿。”她看着我,“不是这个。”

“好嘛,好嘛。”乌衔蝉摆摆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吓唬我老婆,我帮你就是了,我……这就查一查,这几百年来有没有成精的相思子。”

“用老黄历查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呀?”我追问道。

“有一点点吧。”他叹了口气,“不能那个了。”

“那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呢?”我小心翼翼的劝道。

“我明白了。”他愤恨的看着我,“你不是真的爱我,你是馋我的身子!”

面对他愤怒的指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反驳,只好示意他查吧查吧。

“你们真的很恩爱。”红豆看了我半晌说道,“我也想我的老公。”

她这么一说我更愧疚了,人家老公因为我老公没了几百年,现在还要看我们秀恩爱,真是天理难容。

“找到了。”乌衔蝉忽然说道,“在天行山的山脉尽头,有一株尚未成精的相思子,还有几天就要成精了。”

天行山,海拔高达七千米,悬崖峭壁,终年积雪。

她凭借一只残破的翅膀怎么才能到达呢?

我叹了口气,自暴自弃道,“走吧走吧,一起去。”

因为我知道,还没有人类越不过的高峰,而我确实要帮我的老公还这个债,谁让我们是一体的呢。

红豆起身告别,约好明天一起去天行山,从阳台一跃而下,第一次见的时候我觉得很酷,可现在我觉得很心酸。

她应该很爱很爱自己的丈夫,也很爱很爱飞行,所以才会每次都从这里飞下去,而不是采取上来的瞬移法术。

她爱自己的丈夫,就像爱自己的本能。

我一转身看见罪魁祸首正缩在哪里,一言不发,明显是心虚了的样子,气又消了很多,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儿。

妈的他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虽然比一般的猫还是要大上一些,但至少说是猫有人信了。

“老公,你怎么了?”我跪在地上问他,他好像有些不舒服,随随便便的倒在那个吊椅下面,心不在焉的甩着尾巴。

“喵。”他叫了一声,丝毫不揉捏造作,一听就是正经猫叫。

我心头一震,妈的不会吧?他变成真的猫了?啊?

“我听不懂。”我有点害怕了,“老公,你说话,我听不懂。”

“喵喵。”他喵喵叫着把爪子放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喵。”

他能听懂我说话,那就应该没事儿,又想到刚才他说的以后不能那个了,我想是查阅老黄历消耗了他太多的灵气,让他不能变成人,也不能说话,需要缓一缓才能好。

我松了口气又心疼又好笑的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肚皮。

变小了也有变小的好处,比如现在我就能抱动他了,我终于享受到了抱着猫满屋子走,还可以举高高的待遇。

他呼噜呼噜着,忽然勾着我的手往下摸。

“嗯?”我看着那根支棱出来的粉嫩的尖尖鸡鸡,恍然发现我刚才的祈祷又生效了,猫猫鸡鸡变小了,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嘴开了光。

好吧。我在心里愧疚的想,让猫猫变得正常,求求了。

他又恢复了在他的地盘时候的状态,时不时地就要舔舔我,路过我的时候就要亲亲,抱着撸的时候也要时不时地亲亲我,粘人极了。

终于在要睡觉的时候,他说出了一句晚安。

那声音不像是他的,倒像是五六岁的小孩子,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点奶声奶气。

我心都要化了,抱着他一顿猛亲,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我们赶早上的航班去天行山,我仗着别人看不见他抱着他上了飞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边撸猫边看外面的景色,中途的时候找空姐给他要了一杯水,倒在手上喂给他喝,他表现得像一只真正的猫,一声不吭,警惕的看着窗外。

下了飞机我们搭上前往天行山的大客车,车上人满为患,红豆穿着一身红色吊带裙,露着精致的锁骨,被边上的老大娘训了一顿,硬是给披了一件羽绒服。

“你这姑娘不懂事儿!”那大娘说道,“这要老了都是病!到时候上哪儿哭去?赶紧穿上,外面贼冷了!”

红豆吐了吐舌头,把衣服穿上了。

这个车只能送我们到一千米的山脚,我们下了车,买了帐篷和厚衣服,还买了两个保温壶,号称超强保温,你今天倒进去九十五度的开水,第二天倒出来还是九十五度,童叟无欺。

我琢磨着谁能喝九十五度的开水啊,疯球了吗?然后我付了钱买了两个灌满了热水的保温壶,我怕到了山顶会冷,现在乌衔蝉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咪,冻坏了可怎么办?

我抱着他,背着行李,跟红豆肩并肩的往山上走。

“老婆辛苦了。”他从我的羽绒服里钻出一个小脑袋来舔了舔我的下巴,“这些东西很沉吧?”

“不沉。”我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你冷吗?”

“不冷,爱老婆。”他小声的说道,“而且还可以隔着衣服玩老婆的奶子,雪山の露出.avi。”

我面无表情的把他的头按了回去。

妈的,立刻把猫猫的鸡鸡给我变没!让他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辣鸡!

红豆在一旁专心爬山,跟着人群沉默的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五千米的地方,再往上走就没有什么人去了,因为太高了,又高又陡,理论上来讲一般的游客是不让再往上的,但我们必须要去。

她使了个障眼法,我们就钻过屏障接着往上爬了。

“你知道吗?”红豆忽然跟我说,“乌衔蝉是个傻子。”

“我知道一部分。”我点了点头,“他有时候是挺傻的。”

“多年以前。”红豆喘了一大口气,呼吸有些不畅,此时我们正站在五千五百米的海拔上,氧气稀薄,“他悲痛欲绝,一口吞了我老公,我没有了我老公又飞不快,被他按着拔光了身上的毛,我说的扯平了,是指拔毛。”

“你老公是什么呢?”我也大口的喘气,小声的说话,怕引起雪崩。

“我们是一对儿比翼鸟。”她微微笑起来,站在那里回忆道,“我是红豆,他是相思子,原身都是植物,但因为向往自由,向往天空,所以化成了一对儿比翼鸟,我们各自有一只翅膀,飞的时候需要互相扶持着才行。”

“我们热爱飞行。”她说,“也从未想过会分开。”

“对不起。”我知道是乌衔蝉一时冲动导致人家分开这么久。

“没什么。”她笑起来,“你们不是正在还债吗?而且我老公虽然有毒,但毒不至死,乌衔蝉那傻猫吞了他,融了他的内丹也没死成,反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看着我,“他如果不吸食你的煞气的话,就没有办法变成人,他躲在他的墓穴里这些年都是用猫的形态,他一直在等你。”

我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时候和现在他都一直舔我呢。

“闭嘴。”他的声音冷冷的从我衣服里传出来,“别说了。”

红豆耸耸肩,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里带着点同情。

我明白,她是在担心我不过是乌衔蝉变成人的契机和踏板,只有我知道,乌衔蝉是爱我的。

他可以图我什么,我正愁着没什么能给他。

再说,爱情藏在细节里,刚遇到的时候他时不时地就要舔舔我,但从来不多舔,包括现在也是,因为他知道,猫舌头上有倒刺,对人类不是很友好,他向我求欢,我一直拒绝,他也没有强硬的要求什么,想一想,要是他真的强迫我,我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呢。

他一定很爱很爱我,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至于他为什么悲痛欲绝,吞毒自杀,自闭在墓穴里几百年,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只需要知道,他需要我,这就够了。

我想这世间没有什么纯粹的爱情,一见钟情无非见色起意,平平淡淡须得生活富足,人生在世,总要图些什么。

而我,图他对我的好,图他给我的拥抱,图他给我的爱。

他又把脑袋伸出来舔舔我的下巴,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爱老婆。”他小声的说道。

“爱老公。”我也小声的回应道。

我们又往上走了一千米,终于不得不开始攀爬,我从背包里掏出登山绳来,艰难的跟红豆往上征服着这座巍峨雪山。

等到我双手磨的通红,双臂止不住的打颤,我们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有一小块平地,上面长着一株孱弱的植物,它在风雪之中努力生长着不肯低头,上面结满了红色的小豆。

或许是听到我们爬上来,它有所感应的转了过来。

红豆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看了她一眼,她正努力捂着嘴不肯哭出声来,接着她脱下厚重的羽绒服,赤着脚,穿着红色吊带纱裙,轻盈的走向了这株植物。

她的泪水打在地上,开出一朵朵不可思议的小花儿来。

最终她变成一只残缺的鸟,一蹦一蹦的到了那株植物身边。

她轻轻的,慢慢地,靠在了它的身上。

帮它挡住了从那边刮过来的夹杂着雪花的狂风。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