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京城太子党换届,秦渡也受邀到场,他干的一向是明面上的正经生意,私下黑白通吃,也难免触到灰色地带。
知道他秦渡名字的人,在今后的生意往来上肯定会让步,但难免遇上上任之后急功近利,想要大刀阔斧改革的人。高谈阔论着那一套自以为是的说辞,听得秦渡只想找机会离场。
推杯换盏之间,酒精让一大部分人的警惕心放松下来。秦渡也不例外,他轻轻松了松领带,低声问身边的助理,“封予来了吗?”
按照以往的速度来说,即便目标人物再怎么棘手,封予都有办法迎难而解。只是今天,秦渡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敏感起来,还是其他,总之,封予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有点久了。
他是真的有点想见到封予。
秦渡神色如常地和前来敬酒的人聊天,轻松将那些人的话术不动声色地拆穿,视线快速地扫过整个宴会厅,直到助理接了个电话后,在自己耳边说了句“封予来了”,秦渡给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将人招呼过来,把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托盘上,和面前的人致歉,“抱歉,失陪一下。”
他是这家酒店的常客,三十二楼的房间秦渡一直都续费着,因而封予结束之后会先到房间里去等他。
秦渡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被拍到封予跟其他男人暧昧的照片,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松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一点空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够,于是索性将一整条都扯了下来,在手心里握紧了,露出泛白的骨节。
秦渡径直走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拿房卡刷进去,结果门提前开了,封予穿着秦渡提前为他准备好的西装,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一直透过猫眼盼着秦渡走来。
封予的眼睛像小鹿,笑起来的时候两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你来了...唔!”
他的身体重心不稳地被秦渡逼得后退了几步,接着门狠狠关上,秦渡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抵在门上,脸色沉得吓人。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审视的眸子,封予原本反抗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约莫是猜到了秦渡为何忽然发火的原因,他咳嗽了几声,“要做吗?等一下你还要下去吗?”
“已经结束了。”秦渡拇指指腹摩挲着封予的嘴角,“把衣服脱了。”
他卸下了手中的力气,眉头依旧是紧皱在一起,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上,封予便乖乖将西装裤脱下,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腿,接着自然而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明明之前没有教过他,可封予却像是做惯了这个动作一般熟练。地上铺了乳白色的毛绒地毯,因而秦渡不担心他的身上会硌出红痕。
他低眉垂眼,像极了一个被冤枉而委屈的小狗。秦渡叫他的名字,封予闻声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望向秦渡。
秦渡伸手,“过来。”
市中心的豪华包间里,封予的双手被秦渡扯下的领带捆在了身后,宽厚的手掌压在封予的尾椎骨上,握着他的胯将人压在落地玻璃前。
三十二层的高楼,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但封予还是被巨大的羞耻心包裹着,他哑着嗓子,求饶,“哥...换个姿势......”
秦渡没有说话,沉默着去抚摸封予后背上的那一道疤痕,不偏不倚地伤在封予的蝴蝶骨上,尽管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但每一次后背式的姿势跟封予做的时候,秦渡总会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来。
其实这些年秦渡也不清楚那道伤是怎么来的,捡到他的时候,人只剩下半条命,被扔在雪地里冻到已经休克。送去医院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醒过来之后就不会说话,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是应激性失语症。
简直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大相径庭。
“明天你要的东西会送来。”
“谢谢哥。”
这幅样子实在太过楚楚可怜,秦渡有几秒钟的失神,就在封予慢慢贴近即将碰到自己的唇之际,秦渡偏过了头。
他很早跟封予约定过,也跟他解释过,床伴的意思。
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太容易将欲望和爱情混为一谈。而接吻则太像爱情。
封予只不过是秦渡手里用得最趁手的一把利刃,起初秦渡只是觉得封予可怜,现代医学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但也只是捡回了一条命而已。
这么一个可怜的人,也许只有原始的欲望能带给他一些活力。秦渡一开始只是想告诉他,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有很多,不要跟过去过不去。
封予是秦渡一手培养出来的最佳床伴,每一寸都是为秦渡度身打造的不二人选。秦渡比谁都更明白,封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封予只是学会了如何讨好、取悦一个人,那个人不会是非秦渡不可,是谁都不重要。
他这么一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知道怎么做会让秦渡感到舒服,也知道怎么做会让秦渡心软。
于秦渡来说,封予的身上充斥着的,甚至是有些太过残忍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