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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联姻

终极联姻

    终极联姻

  • 作者:北有雁归分类:现代主角:邵正 简玉玉来源:LOFTER时间:2022-04-15 13:43
  • 《终极联姻》by北有雁归,原创小说终极联姻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简玉玉邵正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简玉玉最后只能和邵正在一起,因为邵正是个很清楚自己所需要什么的人。

    网友热评: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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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酒会上人群熙攘,来来往往的人皆是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红绒面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致的香槟塔,淡黄色的透明酒液在杯中倒映出辉煌的灯光。

简玉玉穿梭在商客间,漂亮的场面话一套接着一套,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他们抛出的各式难题。

他在做一个旅游项目,尽管手上这块地比较荒僻,施工难度又大,但可以开发成大型度假村,专门针对高消费群体打造一个高精端品牌,到时候营销出噱头,绝对不愁没人买账。

这样一块肥肉落到了简玉玉手里,定然遭人眼红。这不,酒会还没结束,前前后后就来了几波人找他麻烦。

摄像机就架在他背后,说错一句话就可能被人大做文章,简玉玉毫不含糊,基本三句话之内就能堵得人说不出话,又不至落下把柄。

“早听说简家的小简总精明又厉害,这下可算是见识着了。”一个挺着肚子、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笑呵呵道,“做这块地风险可不小,前法人刚进去了,欠一屁股债还没料理呢。”

话里话外,都意指简玉玉没这个能力。简玉玉皱起了眉,说话的人他认得,是高启集团的郑总郑民诚,今年不过年过四十,看着却好像有五十几岁,肚皮撑得又圆又鼓,像在衬衫里塞了一只西瓜。

简玉玉总感觉那扣子下一秒就要崩开了,越看越好笑,也就轻佻地弯了弯唇。

“是啊,所以我才接手。”

也很直白——少他妈在这儿装蛋,就是因为风险大,所以才只有老子能做。

郑民诚打心里瞧不上这个二十出头的傻小子,本来以为他会点头称是,没想到他居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下他面子。

他不由脸色微变,“小简总,我好心提醒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简玉玉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转身就要走,这时,郑民诚快步跟了上来,经过他身边时,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郑民诚那体型,就是标准的秤砣加重型炸弹,简玉玉被撞得连连后退,推搡间,手上的香槟杯啪地碎在地上,杯里的酒泼了郑民诚一身。

郑民诚沉着脸,一言不发。

服务生赶忙拿了纸巾过来,一边擦拭着郑民诚的裤脚一边连声道歉。其他人闻声聚集过来,将简玉玉和郑民诚围在了正中央,在人群的边缘,一个穿着浅灰色西服的男人正饶有兴味地观察着这场闹剧。

简玉玉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忍了一晚上,火气当时腾地就上来了。他理了理衣摆,大步走向郑民诚,质问的话还没说出来,目光先落在了郑民诚的下半身。

简玉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三秒后,他双腮一鼓,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您可真有意思……”

围观的人也窃声笑了起来,郑民诚循着简玉玉的目光低头一看,被穿成紧身的西裤裆部湿漉漉的一片,和尿了没什么区别,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可谓是精彩纷呈。

郑民诚气得半晌说不出话,厚实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他拿手指着简玉玉,简玉玉指了指自己,不解道:“我?”

“谁不知道这项目原本是邵总的,你自己用了什么手段,我只不过随口一提,没必要火气这么大,故意来撞我吧?”郑民诚冷哼一声,故意对着媒体高声喊道。

简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是谁先往谁身上撞,招标会上公平竞争,他连那邵总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他抢人家的了?郑民诚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好取消他经手的资格而已。

无数个黑洞洞的镜头对准了简玉玉的脸,等待着捕捉那上面闪过的任何细微的表情,简玉玉含笑不语,大脑同时飞速运转,一番说辞已然溜到了嘴边。

他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抽出了几张纸巾,半蹲下来,仔细地擦拭起郑民诚的皮鞋,“晚辈不懂事,刚才走得快了些,给您赔不是了。”说完,简玉玉又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这倒是让郑民诚有些下不来台了,好像他存心刁难简玉玉似的,郑民诚尴尬极了,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嘶!”简玉玉忽地缩回了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白皙细腻的掌心上多了道触目惊心的血口,伤口得有快两厘米宽,深得吓人,而地上多了片沾着血迹的碎玻璃,显然就是被它割伤的。

这可是老简家的独子,简家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怠慢这位太子爷?没人再关心郑民诚刚才的话,有眼色的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没事吧?啧,这么深,得赶紧去医院缝针。”

简玉玉假惺惺地摇了摇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比林黛玉还林黛玉,他又作势要去捡剩下那些,“不行,说好了给郑叔叔赔不是……”简玉玉心里的小人冷笑着说,论玩弄虚实颠倒黑白,老子是你祖宗辈儿的。

“老郑啊,孩子不懂事,你多体谅,伤口这么严重,再感染了可怎么办?”也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众人都跟着附和起来,郑民诚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脸上的肥肉直抖。

简玉玉又想笑了,他偷偷背过身,咧开一排白牙直乐。

“好了,大家先散了吧。”这时,一个温和平淡,却透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的声音远远地响了起来,“我和简总是故交,我带他去医院处理就好。”

众人掺杂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立时齐刷刷地投向声源处,说话的是那个穿着浅灰色西服的男人,他身形清瘦,面容干净俊气,眼中却掠满了一种浅淡的情绪,那是所有欲望都得到满足后的厌倦,一眼就深刻得叫人忘不掉。

简玉玉心道,脸皮可真厚,谁和你是故交啊,贴金也没这么个贴法吧。

他缓慢地转过头去,脸上的嘲弄却在看清那人的五官后逐渐变得僵硬,他死死地盯着那人,那人也毫不避讳地盯着他。

别说,他还真认识,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刻骨铭心”啊。

良久,简玉玉敛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向那人伸出了手。

“邵总。”

两人相识,无异于打了郑民诚的脸,郑民诚赶紧胡编个借口,匆匆离开了酒会。

邵正重重回握住他伸出的手,礼貌性地一点头,“走了,去医院。”

简玉玉顿了顿,佯作不经意的样子观察邵正的表情,他笑容得体,言辞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似乎的确只是关心他手上的伤。

简玉玉不死心,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出伪装的痕迹,可是没有,的确没有。

“走了。”邵正抬腿向门口走去,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简玉玉这才回过神来,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有他还会在意那些陈年旧事吧。

简玉玉啊简玉玉,你什么时候这么叽歪了。他跟上邵正的步伐,议论声如雨点般落入耳中,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了,外面天气很冷,小雪簌簌地落了下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碎白,简玉玉每到这种天气,总是会手脚冰凉,他冲手心呵了一口气,白雾氤氲着飘了起来。

邵正靠在车前,冲简玉玉招了招手,他立身在雪地间,雪花摇曳着落在他的肩头,那双秀气的细眉上也染上了霜,身影单薄又寂寥。

简玉玉的眼睛当时就移不开了,他快步走了过去,邵正微微躬身替他拉开了车门,接着转身坐上了驾驶位。

邵正打开暖风,仔细地调试好温度,两人一时静默无言,谁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谁都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

简玉玉感到指尖一阵麻木,他尽可能地把手缩在袖子里,才不至于太冰。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覆在了他手背上,那双手骨节瘦削分明,简玉玉触电似的想要把手抽回来,那人却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捂进了自己兜里。

丝丝暖流涌了上来,跟随神经蔓延至心脏,又随着心脏的跳动流淌在血液里。简玉玉很快就暖和了,他呆呆地望向邵正,邵正又将他的手捂得紧了些。

“现在还是会这样吗?”邵正将车倒了出去,公路两旁闪烁着迷醉的霓虹灯,灯影在简玉玉脸侧变幻不定,显得朦胧而又美好。

简玉玉长得很漂亮,但并不女气,他的刘海凌乱地散在额前,睫毛浓密,鼻梁挺翘,唇瓣薄而红,偏偏生了一双剑眉,凌厉而又嚣张,像是一件雕刻而成的艺术品,完美的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碰撞在一起还不显违和。

这副皮相实在是太优越了,放在娱乐圈里也能秒杀一众明星,但邵正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简玉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邵正笑了笑,温声道:“别紧张,你很聪明,刚才你是故意弄伤自己的吧。”

被人看穿心思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如果是邵正的话,也没什么意外的,邵正就是这样,什么也瞒不过他,什么都在他的算计内。

简玉玉故作轻松地应道:“是啊,要不是你在,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那老头儿。”

“你还是这样。”邵正无奈地笑了笑。

他的话如绵针般,刺得他浑身细细密密地疼,简玉玉突然很生气,毫无理由地生气,他猛地抬起头,“我哪样?你又了解我多少?别自以为是了。”

邵正眉间掠过一丝哀伤,他将目光收了回来,也不再多话,只专心地开起了车。

“对了,你手上那个项目我看了,挺不错的,有空我想和你谈谈。”到了医院门口,邵正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项目因为债务和手续问题,一直没能正式投入工程,假使邵正要参与进来的话,既能活动关系,又能解决资金问题,是件有利的事。

商人的本质让简玉玉短暂地抛却了刚才的不快,在脑海里飞快地计算了一遍得失后,他冲邵正点点头,“可以,回头我联系你。”说完,他打开车门要走。

“不用我送你吗?”邵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用,我是手伤了不是腿断了。”

邵正凝望着他的背影,眸底晦暗不明,“也好,回见。”

凛冬的寒风灌入简玉玉的大衣,简玉玉今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却异常清醒,他仰头看向夜空,并没有进医院。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拦了辆车,“师傅,去十五中。”

学校门口有很多才下晚自习的学生,许多个穿着浅蓝色校服的身影跳跃在简玉玉眼底,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色彩。

有些大胆的女孩子,看见简玉玉就吹起了口哨,简玉玉难得好脾气地回以一笑,对方就捂着脸害羞地跑开了。

人群的最末端,两个扭打成一团的少年吸引了简玉玉的注意。

一个看着浅淡温和,一个看着乖戾嚣张,一拳接着一拳地往对方脸上招呼,谁也不服谁。

简玉玉好奇地凑了过去。

“你这死变态!我打死你!”

“神经病吧……”

简玉玉注视着他们,思绪像是飘了很远很远。

两个少年打累了,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把手放在简玉玉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您没事吧?”

简玉玉如梦初醒,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另一个少年过来拉走了他,还不忘警惕地瞥了简玉玉一眼,两人打完又重归于好,肩靠着肩,走出了校门。

“真是奇怪……没事怎么还哭了……”声音随风忽远忽近。

是啊,怎么还哭了。简玉玉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泪液触碰到手上的伤口,生疼。

那天晚上,每个路过的学生都能看到一个沉默的怪人迎着寒风站在校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回头。

回到家,简玉玉点上了一支烟,站在阳台边向下看。

这里可以看到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他并没有抽那支烟,任烟雾被撕扯在风中,目光深邃而又悠远,穿过了喧闹的城市,落在了不知名的某处。

算起来,他和邵正也有四五年没见过了。

简玉玉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很旧,似乎是被人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过,一角已经泛黄了,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是A班的毕业照,所有学生都在欢声笑语的一幕中定格成永恒,只有简玉玉眼神飘忽,望向了缺席的那一角。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贴身带着这张照片,不为别的,习惯了。

简玉玉的指尖再次拂过那泛黄的一角,那些深埋于心的愤懑、悸动、不甘,似乎因为邵正的出现,而愈渐清晰了。

简玉玉十五六岁那会儿,每天喝酒泡吧,再不就是到处惹事打架,到哪儿都是吊车尾,能进十五中全靠他老子给他找关系。

十五中学霸云集且管理严苛,那都是些拿清北复交做保底的神人,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基本都是在这里出的,严苛也是真的严苛,学生吃饭睡觉都要以秒为单位计时,偏偏这群未来的高素质人才都能很好的遵守那些在简玉玉看来几乎是变态的规定。

而简玉玉这种除了长得倍儿帅其他什么都不行的人一进去,就遭遇了所有人的冷待,连老师也多少有点瞧不上他。

简玉玉刚入学的那一个月,过得苦不堪言,胸前是闪闪发光的校徽,肩上是沉甸甸的书包,白天军训后有繁重的课业,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休息,别人都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只有他是自己一个人,甭提多压抑了。

简玉玉为此也偷偷掉过几次眼泪,不过哭过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不是他们孤立他,是小爷一个人孤立了他们所有人。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路经十五中的巷子里栽满了一排排白榆树,简玉玉就是在那里一战成名的。

深秋的阳光格外温暖,整个教室被烤得暖烘烘的,简玉玉照例在最后几排坐下,放下书包,拿出本和笔,趴桌上开始睡觉。

刚要迷迷糊糊地会周公去,一阵刺耳的骂声就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贱胚子!你爸你妈送你来这儿读书,就是为了让你考这点儿分的?还是为了让你去勾引男人的?打扮成这样给谁看!”

简玉玉伸了个懒腰,不快地抬起头,阳光晒得他有些难受,他眯起眼,说话的人他有印象,好像是教他们班物理的,还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站在他身旁的女生眼里噙着泪,小声地反驳着:“王老师……我没有……”

简玉玉皱起眉,那女生是他们班班长,平时对他们都很照顾,还安慰过他好几次,就是成绩不太好,挺爱打扮的,但这打扮仅限于穿一件坠着小花的衬衫,一双流行款式的鞋,可爱美不是人之常情吗,这老师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

“说你你就听着,还敢顶嘴了——”

啪!那老师气急败坏地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女生原本扎好的马尾辫散乱在鬓侧,白皙的脸上多了一片狰狞的红痕。

他犹嫌不足,又转身从讲桌前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又长又厚的戒尺,女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啜泣着,清澈的双眼里反射出戒尺的轮廓,充斥着惊恐和不安。

教室里静默无声,尽管大家的表情都很难看,却没人上前阻止。十五中表面风光,家长为了把孩子送进来挤破了头,但背地里就是这样,为了成绩,老师什么都做得出来,挨打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简玉玉却没办法认同这样的规矩,他攥紧了拳头,瞪着讲台上披着人皮的畜生,终于,在那戒尺要落在女生的背上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冲了出去。

那把戒尺应声摔在地上,讲台下一片哗然,简玉玉牢牢地控制住他的手,寒声道:“你是老师,我不会打你,但长了一张嘴一双手,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得清楚。”

说完,简玉玉冲着他的脸比了个中指,不再去看身后,披上校服外套踹门而出。

简玉玉憋闷地跑到人工湖旁丢小石子,像是要把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糟心事都丢进去沉湖。在这儿待了一天,他还是没法平静下来,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太冲动了,万一那个傻逼变本加厉地报复班长可怎么办。

他是老简家的独子,从小到大随心所欲,出门横着走也没人敢招惹他,就算出事了,也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从来不需要担心这些,却忘了总有人是要担心的,是没法收拾烂摊子的。

他好像,又好心办了坏事。

简玉玉叹了口气,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挑衅似的喊道,“喂,你是C7班的简玉玉吧?”

简玉玉懒得回头,语气颇不耐烦,“对,找你爹有事?”

“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了,啊?”那人染着头不伦不类的黄毛,伸手揪住简玉玉的衣领,“就是你打我爸的?”

简玉玉反攥住他的手,用力一拧,将他钳制到身后,薄唇一开一合,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你爸就在这儿呢,傻逼。”

黄毛气得脸红脖子粗,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爸是王志远,你们班的物理老师,想起来了吗?”

“哦。”简玉玉满不在乎地把他一推,他一踉跄,直挺挺地倒进了湖里,“他活该。”

黄毛在水里无力地扑腾着,简玉玉蹲了下来,冲着他轻蔑地一笑,“你也是。”

“要报复也得找个有水准的……”简玉玉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前面黑压压地聚了一片人,他心下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多年打架斗殴的经验让他抬腿就跑。

简玉玉暗骂不妙,他刚一跑,身后那群人就径直追来。

妈的!好好一人民教师,要报复找来一群地痞流氓,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绕过人工湖,一路跑到学校后山,高高立起的栅栏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看那群人就要追过来了,看着闪烁着森森寒光的砍刀和铁棍,简玉玉咽了口口水,使劲向上一撑,一骨碌翻了过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咳嗽了好几声才爬起来。

顾不上太多,简玉玉夺路狂奔,这条栽满了白榆树的巷子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很快,精疲力竭的简玉玉就被这一行人堵在了巷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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