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而刀分类:现代主角:秦于轻 单沉来源:长佩时间:2022-04-08 10:02
- 主角为秦于轻单沉的小说《霸总和他的替身小情人》是作者而刀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霸总和他的替身小情人的主要内容是:单沉本人其实有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喜欢秦于轻,只是秦于轻把他当成了替身。
网友热评:真的只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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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和他的替身小情人
精彩段落
“背过去。”秦于轻冷眉冷眼,即使和身下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他的神色还是同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冷淡。
单沉幽幽抬眸看了看他,嘴角出现一丝笑,不是愉悦,嘲讽更多。单沉一言不发,听话的背过身,露出光洁漂亮的脊背。
他跟了秦于轻三年,很清楚他的习惯和性格。
单沉只是个替身,秦于轻爱在床下细细端详着他的脸,喜欢抬着他的下巴,开始挑剔:“你的眼睛太凌厉,不像成和的眼睛,温温柔柔,一看就让人生不出脾气来。”
说起成和这人,是秦于轻的单恋对象,心中一抹洁白月光,任何人都不得玷污。上学时候,像秦于轻那样混蛋桀骜的人,都怕惊扰了在台上弹奏钢琴的小王子,情书照着网上抄了十几封,结果一封都没送出去。
在床上,秦于轻是足够嫌弃单沉,每次两人开始亲密时,秦于轻总要轻飘飘说一句:“你要是更像他就好了。”
和原先乖巧听话任由秦于轻摆弄的模样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单沉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面对欲求不满,满脸怒火的秦于轻,他还能够轻飘飘的笑出来,嘴里的话尖酸又刻薄:“你说的成和那么好,怪不得要找个替身,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吧?”
秦于轻的脸色变化五彩缤纷,由红的变成紫的,最后黑得像烧糊了的锅,“单沉!老子是你金主!”
单沉打了个哈气,毫不在意,他根本就不怕秦于轻生气的模样,他伸出手指握住他的后颈,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凑上了对方。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单沉能数清他眼睛上浓密的睫毛。
“哦。”单沉微微一笑,“老子不干了!”
—
秦于轻在办公室里,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他不能坐,一坐就心情烦躁,心情烦躁就想屮单沉。
他奶奶个腿儿。
昨天晚上的两个人自然是不欢而散。单沉从来不是好脾气,睚眦必报的性格,何况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
和单沉相处这三年来,他们因为各种事情打过不止一次架。
秦于轻家里有钱,自己开了个公司,每天公司流水账有多少他也没管,反正交给财务处理,他只需要听秘书报告今天是赚了还是亏了。
他这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仗着身高优势,上小学就开始成立各种帮派,一直都习惯了当老大的感觉。
初中没有那么中二了,可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不少,被人紧紧簇拥着,极其大的满足了虚荣心。
上了高中更别提多会耍酷了,天天逃课,来了学校也睡觉,校规校纪视若无睹,老师的谆谆善诱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染发打耳洞穿破洞牛仔,俨然是学校最酷的崽。
他心里本来有个计划,白天上课不听,让爸妈请家教在家里补课,等晚上他就偷偷用功学习,准备在期末考试一展身手,直接考个年纪第一闪瞎众人的眼。
一切想得都很顺利,现实也很美好,只是除了他卷子上的分数。
秦于轻以为数学是他过不去的坎,找了老师补也补不上去,认真学习的那一个月,他觉得自己脑袋上的毛都快掉了一半。
认真接触了语文,再到物理,秦于轻才终于发现,学习才是他过不去的坎。
高考之后,秦于轻凭借着自己稀烂的成绩,成功拿家里的钱开了家公司经营。
他学习上不得劲,商场上颇有头脑,但他又难得动脑,好在运气不错,公司运行得顺利,他也吃喝不愁,还有了闲钱去包养小情儿。
秦于轻年纪越大,就装得越深沉,不知道他本性的人都说他冷着脸还挺有压迫感,能唬人。这话可把他给高兴坏了,让他自己说,这就是大佬风范。
和朋友出去玩,在座的不是官三代就是红二代,非富即贵,玩得也花。
许崇左手一个萝莉小美女右手一个御姐大波浪人生得意畅快得不行。
秦于轻心里有人,他不爱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胡乱亲嘴上床,在许崇问出要不要给他找一个时。秦于轻立马回绝了。
就在这时,身着服务生装的单沉走进来,秦于轻眼睛就移不开了。他第一反应是,woc,这人真帅。第二反应居然是,好像成和。
秦于轻顺理成章的包养了单沉。他第一次包养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每个月按时给单沉十万块的零花钱。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一周之类还不熟,单沉除了眉目英俊很有男子气概外,性格很好,在床上也特别放得开。秦于轻在和单沉亲密接触的晚上爽得在心里土拨鼠尖叫,他娘亲的,终于不是处男了。
一周七天的时间刚过,心机boy单沉的暴脾气就暴露无遗。每次秦于轻提起成和,单沉直接呼呼一巴掌扇过来,丝毫不把秦于轻这个金主的威严放在眼里。
秦于轻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吃亏忍气吞声的主,被自己小情人打了怎么办,还回去啊!
之后连续的好几天,秦于轻成功带伤上班。他发现了一点,自己根本打不过单沉。
秘书敲门进来,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见秦于轻正在窗边打电话,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没有出声打扰,退身出去了。
门还没关闭,身后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抵住门。
秘书抬头一看,瞬间了然。
“秦总在办公室。”
单沉点点头,靠在门框上,没急着进去。
秦于轻很高,身材劲瘦,站在窗边,光影渲染,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心里痒痒的很。
“嗯,明天几点的飞机,下午三点?哦,好的。”秦于轻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了单沉。
单沉听他电话就知道对面的是谁,他倒是没发脾气。从一个星期前就知道成和要回国的消息,从秦于轻嘴里听了一个星期,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他把手里提的保温桶放在办公桌上,随手点了支烟,身子骨就软了下去,瘫倒在沙发上,还不忘招呼秦于轻:“来,吃饭。”
单沉刚被秦于轻包养的那一个月,进厨房犹如去干仗。吃了单沉煎糊的第十五个鸡蛋后,秦于轻终于甩筷子不干了,“下次再给老子吃这玩意,老子就辞了你。”
秦于轻自己有间小别墅,平常除了清洁工来打扫卫生,家里连个保姆都没有。
单沉住进去后,理所当然的担任了暖床和厨师的活。
秦于轻发过火后,就见单沉点了一根烟,刚吐出一轮烟圈,他的吻就落在了秦于轻的嘴角上。
就着这朦胧的烟味狠狠咬了一口,“你TM再挑,老子干s你。”
在床上两个人并不和谐,单沉同为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怎么可能忍受被人压于身下。秦于轻一个出钱包养的,还要被人压,他怎么可能妥协。
两人磨枪上阵,磨合了两三天多才上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床。单沉妥协了。
他趴在床单上,脸色发青,嘴里不饶人,“你没吃饱饭?磨磨唧唧的。”
秦于轻刚开始还有点良心,也是个生手,不知道孰轻孰重,每一步都按照专门买的小本子对准了来。
之后谁上谁下,秦于轻也不在意那么多了。
单沉坚持不懈的进厨房,秦于轻吃掉他做的七十二个糊煎蛋后,终于喝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喜极而泣。
单沉第一次做成功后,之后做菜简直如有神助,导致秦于轻外卖也不点了。
要是他有事不回家,而单沉也不来送饭菜,那秦于轻他能一天不吃饭。
秦于轻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就去打开单沉给自己提的保温盒。
昨天他们两个人刚吵过架,秦于轻中午已经做好了饿肚子的打算,着实没想到单沉会过来给他送饭。
秦于轻故作很不屑的看了看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单沉,让单沉知道,自己还在气头上。
保温盒里面的饭菜温温热,刚做好没多久就被装盒提过来了,一打开香味四溢。秦于轻冷着的脸也开始松动,僵硬的问:“你吃了吗?”
单沉不领情,他叼着烟,十分不羁,“关你屁事。”
秦于轻手上痒了,他想揍死单沉。
单沉抽完了烟,垂眸看秦于轻把气撒在菜上,把菜祸害得稀烂,悄悄弯唇笑了笑。
夜晚八点。
秦于轻接了许崇的电话,叫他出去喝酒。许崇的大嗓门电话不开免提都遮不住。
单沉在秦于轻办公室的小隔间里睡了个午觉,睡醒起来窝在沙发里面打游戏。秦于轻工作,他就在一旁玩,两人互不打扰。
接到许崇的电话,秦于轻下意识的就看向单沉。见对方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的半眯起双眼。
秦于轻本来是想拒绝,单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等了他这么久,他看看时间,也到了晚饭,准备和人出去吃个饭调个情和解一下啥的。
单沉却率先起身,扬手摆摆,毫不在意,“你去吧,我回家了。”
按道理说,单沉除了脾气差点,绝对是个好情人,平常从来不会管三管四,也不问他的去处,只每天打个电话问问他回不回家吃不吃饭,需不需要送过去。
单沉是贴心的。
几个朋友的聚集地点都是老地方。许崇每次来都爱开419的包间号。
许崇身边的人又换了一波,这次抱着个看着高冷的小妹妹逗着玩,那小妹妹表情僵硬,想躲开许崇的手,却因为什么,又生生忍住了,任由对方胡作非为。
“成和明天就回来,你和你现在的小情人是不是该分了?”许崇看似随意的问,但双眼里隐隐透露出些兴奋和好奇。
秦于轻对单沉哪能不了,许崇的话里的心思他一下明了,感情这家伙是看上单沉了,就准备等他分了好动手呢!
他冷笑了声,含着玩笑和警告:“爸爸我的人你也好意思?”
许崇不放弃,脑海里颇有一番想象,色情的舔了舔嘴唇,“那样的上的可带劲了是不。”
秦于轻眼神倏地冷了几分,他把玩着手中握酒的杯子,看着漫不经心,道:“我是不是太久没发脾气,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他亲密的侧过身给许崇整理衣领,温和道:“,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秦于轻动作轻轻的拍拍许崇的肩膀,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站起来。缓缓把屋内的人扫视一圈,最后勾唇一笑。
其他的几个人都被他那笑给搞得战战兢兢。原本闹腾腾的包间,现在一个人都不敢说话。
秦于轻不是什么柔和长相,现在眼神完全冷淡,身上的气势更甚。
他把放在沙发上的风衣拿上,轻描淡写的道:“这次的酒让我喝得很不高兴,下次不用再叫我了,因为我不一定会赏脸出来。”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许崇天大的难堪。朋友之间经常说句混话,笑笑也就过去了。许崇平时荒唐不知分寸了点,被人当头羞辱还是头一遭。
脸色刹时变得难看。
秦于轻哪能管他,关了门就走,边走还边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见到单沉。
【床上等我。】
他盯着手机,以往单沉几乎都会秒回。这次秦于轻看着手机上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单沉的回复迟迟没有来,索性关了手机,开车回家。
娱乐城的六楼,从落地窗往下面看,正好一辆高调的红色保时捷亮了车灯,打火踩油门一气呵成,如一支脱弦而出的箭迅速消失在马路上。
单沉垂眸看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手指随意在屏幕上敲敲,没给回复。
呵,床上等他。
他想到秦于轻回去看见空无一人的别墅,脸上出现生气发怒的表情,心里就止不住的愉悦。
单沉端着酒,站立窗前,楼下的霓虹灯光,尽收眼底。等了半个小时,手机又开始震动,是秦于轻的电话。
手机握在手心不停震动,停歇一会儿又开始不依不饶。
电话另一头,秦于轻回家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给单沉打电话也没接,那一刻心里慌得要命。
打的第五通电话,单沉接了。刚接通,秦于轻的怒吼就通过手机传来:“我艹你大爷,单沉!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咕噜强势的询问接憧而至。单沉把电话拿远了点,“有事吗?”
电话那头开始安静下来,果不其然,秦于轻更大声的脏话开始噔噔噔往外冒,吵得人耳朵疼。
单沉懒得听他骂,直接点就挂了电话,手机关机,终于世界安静了。
秦于轻一个人在别墅里面,气得把手机砸在墙上,“砰”的一声,手机被砸得四分五裂。单沉他,反了天了,他奶奶个腿儿!
喝了一晚上的花酒,单沉找了代驾,在天亮前回了别墅。屋里面静悄悄的,刚要进卧室看看秦于轻,就见沙发上横七八竖的躺着一个人。
秦于轻昨晚很晚才睡着,单沉一回来,他其实就感觉到了,困意上头,他懒得没睁眼。
单沉的气息越来越近,秦于轻的脸上一片灼热,瞌睡也醒了大半。他以为单沉会趁机报复,打他几巴掌,结果下一刻,唇上不可忽视的温热传来,还有霸道的酒味。
他的吻是热的,连同酒的芬芳,把装睡的秦于轻脑袋给搅得越发迷糊,不自觉就给了回应。
秦于轻勾着单沉的脖子,微微喘着气抵上了他的额头,经过一晚上,他的火也消了大半。
“你昨晚去喝酒了。”
单沉轻轻嗯了声,顺势把他压在沙发上,“成和今天回来。”
秦于轻眼神微微变化,以前他老是喜欢把成和挂在嘴边说,单沉每次听见心情都会不好一阵,秦于轻就说得越发带劲,也是故意刺激他。
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单沉这么平静的主动提起成和。
秦于轻很快翻身,换了个方向,自己趴在单沉的胸膛上,仔细瞧着单沉每一点的表情变化,问:“单沉,你是吃醋了吗?”
单沉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那声笑只有呼吸散在秦于轻的耳朵边,红了。
他扣着他的脑袋,以强势不可挣脱的姿态,按着秦于轻接了一个带着浓厚血腥的吻。
秦于轻被饿醒了,伸手一摸,单沉早已经起来不知道跑哪去了。房门打开,厨房里传出来一阵阵饭香,勾得他的馋虫咕咕响。
秦于轻揉揉自己酸胀的腰,在心里咬牙切齿把单沉骂了个狗血淋头。立刻拨通财务的电话,让他扣单沉的工资。
秦于轻每月给单沉的卡里拨十万,每次生气,打也打不过单沉时,就拿起电话给财务打。
财务简直没脾气了。
“老板,您上个月才扣过单少的工资,这次又要扣多少?”
秦于轻扣扣手指算术,单沉对他不尊重,单沉不接他电话,单沉去外面喝酒,单沉咬了他嘴唇。
沉吟片刻,秦于轻哑着嗓子道:“这个月给单沉卡里打了99999,下个月给他打99998吧!”
财务揪着头发内心抓狂,“好的,老板。”
电话打完,另一通电话很快打来,名字显示是成和。
秦于轻接通电话: “成和。”
成和听到秦于轻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劲一下就出来了,“我今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秦于轻一看,果然,手机上显示五六个未接电话,在未接电话中还发现了一个已接电话。
成和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家里是不是有其他人在?今天有一通电话被人接了。他……”
成和是越说越委屈。
秦于轻稍稍动了动腰,拿个枕头靠在腰下,这样好受些。他说:“应该是单沉接的,他说什么了?”
成和还没说话,单沉端着粥走了进来,率先说:“我叫他滚。”
单沉抢过电话,干脆一把挂断,坐在床边,把粥递到秦于轻的面前,吹了口,喂他。
被突然打断说话,秦于轻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但单沉一叫他张口,他就乖乖张开,姓什么都忘了。
白月光成和一下飞机就给秦于轻打去了电话。读书时,身边的朋友都暗戳戳的告诉他,秦于轻喜欢他,就等着告白呢。
成和从小养尊处优,家里的生意虽然做得不比秦家大,但在商界也有一块不小的立足之地。
受到的教育告诉成和,男人是不能和男人在一起,这样是不对的。学生时期,他就一直等着秦于轻把话说开,他好委婉拒绝。
结果等了又等,秦于轻连屁都没放过一个。
出了国,成和身边的追求者就更多了,男的比女的还多,他也渐渐了解了同性这一个群体。他实验过,知道自己对男人并不反感,心里生出了一种可以试试的想法。
秦于轻年轻俊郎的面容就是在这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
所以成和飞机一落,就打了电话过去,他可听说了,秦于轻这些年对他恋恋不忘,身边找的人都是按他的模样找的。
这次回来,秦于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的心思也该和盘托出了吧!
成和已经准备给对方一个机会。
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好不容易接通了,劈头盖脸被人骂了一通:“他在睡,滚!”
他心里甭提多气了。
好你个秦于轻,不来接他就算了,还让人骂他。
骂人的是个男人,声音哑哑的,莫名的性感。
自从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闹僵后 ,秦于轻下班后就闲了下来,每天很早就跑回家去,按着单沉来一p。
秦于轻很少抽烟,看见单沉抽,他毫不犹豫的就抢了过来,塞自己嘴里。
边吐气边说:“成和约我明天见面。”
单沉哦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秦于轻说。
单沉点点头,一点都没有要纠缠下去的意思,“这套房子……”他话没说完,秦于轻已经明白了他的潜台词,“我会尽快找人把房子过继的事情做好。”
单沉突然笑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凌厉又带有攻击性的眼睛一弯,让秦于轻看得失神了几秒。
单沉: “我是说,房子里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搬出去。”
这话明明说的没有任何问题,房子是在当初包养单沉的时候就说好的,分手后房子给他。现在单沉要求秦于轻把东西搬出去,完全没有任何毛病,秦于轻心里却生出了滔天的怒火。
秦于轻答应一周后把东西搬走。在东西没彻底搬完之前,单沉就必须和往常一样负责秦于轻的生活起居。
单沉表示没有异议。
—
到了餐厅。
成和靠窗的位置坐。秦于轻一眼就看见了。
同记忆中一样,成和没怎么变,还是清秀白皙的一张脸,手指纤细,就是感觉没什么力。
秦于轻坐在成和对面,两人有话要说,只先点了杯水。
成和点了杯咖啡,秦于轻扫了眼菜单,最后点了杯橙汁。
成和几年没见秦于轻,感觉到了现在这人的陌生,身上的气质因为时光沉淀更具成熟的魅力。
“你怎么喜欢喝橙汁了?”成和与秦于轻相处时间不长,可每次遇见的时候,他手上总是提着一罐冰咖啡。成和还打趣:“这么喜欢喝咖啡啊?”
秦于轻蹙着眉怎样回答来着,好像是说,不爱喝那些酸酸甜甜的饮料。
他是个连可乐都不喝的人,现在居然点了杯橙汁。
“习惯了。”秦于轻淡淡的说。对于口味的改变,还得怪单沉。他不爱吃水果,单沉也不爱吃,但单沉觉得吃水果身体好,隔几天都要弄一杯果汁出来让他尝尝。
家里的冰箱全是单沉一个人负责,他喝过一次秦于轻的咖啡,之后就把它们全都扔了。
这件事,秦于轻直接扣了单沉两块零花钱。
“你那天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我可等了你好久。”成和半是埋怨半是哀怨。
秦于轻脸上丝毫没有不自然,道:“那天睡着了。”
成和想起那天骂人的人,便问那是谁。
秦于轻在想一个合适的措辞,没想出来,干脆说:“他叫单沉。”
成和打电话回国内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知道就是那个现在做他替身的人,想着单沉,成和不禁带上了一丝怜悯,现在正主回来了,替身也该退场了。
这样想,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再生单沉说话无礼的气了。
“你和单沉关系很好?”成和晃动着咖啡里面的勺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秦于轻的视线从面前的橙汁落在了成和的手上,很细很白。和单沉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完全不像。
秦于轻的思绪开始飘散,单沉手上的茧每次碰到他敏感的地方,总让他忍不住发出那种声音。单沉的气息,单沉的汗水,还有每个夜晚印在墙上的单沉强壮的身影现在都在脑海里各位深刻。
“秦哥?秦哥?”成和伸出手在秦于轻面前晃了晃,见他终于回过神,开始抱怨,“你在想什么呢!”
“抱歉,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秦于轻心里奇怪,单沉又不是什么天仙,怎么自己又开始想他。
成和明显的感觉到对面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开始怀疑传闻中说秦于轻喜欢自己的真实性。
他真的没感觉出来。
成和决定跳开刚刚的话题,准备重新找一个。这时候,秦于轻的手机响起来,是他订的闹钟。刚好六点整。
“还有事情吗?”秦于轻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
成和急忙问:“秦哥,你有什么急事吗?”他看看挂在饭厅墙壁上的大钟,秦于轻坐下还没到二十分钟,话也没说几句,他想和秦于轻培养感情又实在搞不清秦于轻心里在想什么。
几乎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在告诉成和,秦于轻喜欢他。
秦于轻多么一个难以驯服的人啊!成和听到这话,比欣喜更多的是骄傲。那样一个人喜欢自己,任谁都难免会觉得有些自豪。
成和于是觉得秦于轻看自己的眼神对自己的态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以前他不能接受男人,现在他能够接受了。成和今天是想探一探秦于轻现在的态度,不知道是不是秦于轻伪装得实在太好。成和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来秦于轻哪里喜欢他。
秦于轻把自己的领带给弄正,他已经起身站起来,低下头,一双冷漠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住成和。
成和脊背一凉。
秦于轻的声音也无波无澜:“六点钟,单沉做好饭了。”
成和坐在椅子上,看着秦于轻离去的背影 ,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是说秦于轻喜欢他吗?不是说单沉是替身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人可以为了替身把正主抛弃了啊!!
单沉算着秦于轻回来的时间把饭菜端上桌。
秦于轻在门口换鞋,闻着满屋飘满的饭菜香味,往桌子上一看,单沉今天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秦于轻内心微微一动。
单沉还在厨房忙碌,穿着蓝色的家用围裙,嘴上叼烟,拿着碗盛饭。这样的单沉看着格外乖巧,秦于轻鞋也不换,就靠在门上看他,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秘书把今天的报告汇总发到秦于轻的手机里,秦于轻随便看了眼,就开始打字:【给单沉卡里再打十万。】
单沉看秦于轻在门口发呆,他把菜端完后也不招呼他,自己自顾自的开始吃。
过了一会儿,秦于轻才坐在单沉旁边,他端起碗,正要夹住一块排骨。一双筷子比他抢先夹住,秦于轻转头就撞上单沉挑衅的眼神。
单沉阴沉沉的笑:“怎么,今天和白月光出去你没吃饱?”
秦于轻笑,回他:“关你屁事。”
单沉握筷子的手一动,筷子便出现一条裂痕。单沉从小练拳击,他手上的力气更是大。秦于轻总是知道该怎么气他。
秦于轻突然想起了和这人的第一次见面,这人在当服务生。单沉学拳击多年,可不是家里缺钱的人能供得起的,再联想到单沉的脾气,一点都没有穷人家孩子的自卑和唯唯诺诺。
秦于轻若有所思,一点都不将心思表露,嘴上道:“明天我会叫人来搬东西。”
“啪嗒!”筷子的另一部分也断了。
。
还有三天就是成和的生日。以前读书时候玩得好的朋友都暗戳戳的给秦于轻发消息,这次可得给成和好好办一场,给他多献献殷勤。
秦于轻不置与否,上班都这样累了,还有给成和办生日聚会,秦于轻自己的生日都没这么折腾。
“老板。”秘书恭敬的问:“给搬家公司联系了,下午就能安排几卡车,一次性都能搬走。”
秦于轻盯着秘书。
秘书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虚心请教,“老板,怎么了?”
秦于轻想,这秘书平时看着也不怎么靠谱,怎么这次办事效率这么高,还一次性把东西给搬完,那他以后还怎么吃单沉做的菜。
秦于轻不肯把自己的小心思表露出来,硬着头皮摇头,“没事。”
秘书继续体贴他,“老板,成和少爷的礼物是我给您安排,还是您自己挑选呢?”
秦于轻眉紧紧拧在一起,他怎么忘了,成和过生日还得准备生日礼物。
去年单沉过生日,他就在国外的网站上定制了个手表送给他。当晚单沉高兴极了,拉住秦于轻做了又做,现在想起来屁股都瑟瑟发抖。
成和过生日还要送礼物,还要花钱,好麻烦。
秦于轻直接对秘书表示,“你帮我选一份。成和生日当天记得提醒我一下。”
当天下午,搬家公司行动很快,把小别墅里面秦于轻的东西给搬得干干净净。
单沉就在别墅的沙发上坐着,面沉如水。
搬东西的人都不敢瞥过去,最后搬完了,领头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先生,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打包的吗?”
单沉把自己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是秦于轻去年难得用心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把表茶几上一摔,声音有点响。
原先还靠在沙发上的人,立马直起背,把手表拿在手上,仔细看看有没有摔伤。还好,质量过关,虽然刚刚声音响了点,却是没有摔出什么裂痕。
“喏。”单沉说:“这表是他送我的,还给他。”
下班后的秦于轻忘记自己搬家了,还是习惯性的开车回小别墅。
家里的锁是面部识别,秦于轻显示识别错误。
他又掏出钥匙开门,结果发现锁也换了。
这把秦于轻给气着了,他妈的,才把东西给搬出来,现在单沉那狗崽子就把门锁给换了。
秦于轻给单沉打电话。
单沉没故意不接,他接通后就放在酒吧的台子上。用手示意调酒师来一杯烈酒。
“你TM单沉,做得够绝啊!老子的房子现在门还进不了了!”
“秦大少。”单沉换了个称呼,以前他对秦于轻是直呼姓名。这新称呼让秦于轻更是觉得哪哪不对劲。
单沉笑:“房子是你给我的,现在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我换个锁还要跟你招呼一声?”
秦于轻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吵闹,敏感的察觉现在单沉在哪,“你在鬼混?”
单沉哈哈大笑,“秦大少,没事别打电话来,有事也别打。我们之间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
“回答我。”秦于轻语气并不好,从电话中听见有人在跟单沉搭讪,“你在哪个酒吧。”
“拜拜咯!”单沉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把手机往酒里一扔,电话刚开始还因为来电继续震动了几下,现在是彻底凉凉了。
调酒师宋复和单沉认识时间超过十年。和单沉算得上是竹马。
他也是这酒吧的老板,大学毕业后宋复追一个姑娘追了大半个地球,最后那姑娘在今年一月的时候主动找了宋复,告诉他,自己愿意接受他。
多年辛苦终于报得美人归,宋复第一件事就是找单沉报喜,单沉当时正和秦于轻在床上激烈干了一pao,声音懒懒的回复他,“恭喜恭喜。”
宋复也是高兴坏了,有次和那姑娘吃饭,姑娘直接给他表演了一个孕吐。
宋复最后伤心的回到了A市,在这里盘了个酒吧,生意不错,他在自己酒吧里做调酒的工作。
作为损友,宋复幸灾乐祸,“处心积虑追了这么久,还是凉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发小的宋复哪能不晓得。
大学开学典礼那天,单沉自己学校的不参加,跑来找宋复玩。
单沉在那一天看见了秦于轻。宋复曾贱贱的说:“那叫一个惊鸿一瞥,火星撞地球的瞬间,咋们家的小单同志就被姓秦的妖精给勾了魂。”
要是宋复知道单沉在什么样的场合下看见的秦于轻,他一定不会说这话。
秦于轻本来也是闲得无聊,去草坪里面溜达了一圈,结果不小心踩着了一摊狗屎,他先是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然后带着嫌弃的把鞋子脱了,扔进垃圾桶里面,自己穿着黑袜子边跑边四处看看偷溜回了寝室。
单沉就眼睁睁的看见了全程,当时想:这人真sb。
当晚他就做了一个春梦,和狗屎男在梦里亲得忘乎自我。
醒来后,单沉面无表情的扔掉内裤。
只见了一面,单沉就连续在梦里和秦于轻干了一周的架。
单沉第二次见着秦于轻,是这人站在街边的电线杆,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小广告看。
单沉看着这人奇怪的举动,等秦于轻走了,他走过去往广告上看——热情似火的小野猫,同城l聊,欢迎你来。
单沉:……
秦于轻以为的初见,是单沉故意的,他以为自己起码得不经意间勾引秦于轻几次,才能上他的塌,未曾想,装作服务生的那次见面后 秦于轻就说要包养他,让他做成和的替身。
成和回来了,秦于轻走了。
单沉是个骄傲的人,再喜欢一个男人,他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挽留他。和秦于轻在一起,他也从来不刻意讨好。
秦于轻不喜欢他单沉只能说明他眼睛瞎。
秦于轻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单沉了,电话打不通,去小区蹲守也买见着单沉回来。
单沉这个人好似人间蒸发了。
今天是成和的生日,成和早早就打电话叮嘱秦于轻一定要去。
秦于轻心不在焉的回应。
秘书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办公桌上,犹犹豫豫。
要是面对单沉,秦于轻肯定就说:有屁快放。
秘书是女孩子,秦于轻也不好太粗暴 于是委婉了一些,“有事就说。”
秘书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迟疑了一会儿见秦于轻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豁出去了一般,她说:“老板,今天单先生的账户的钱全部都转走了。”
秦于轻每月给单沉钱,并不在意单沉用多少,用去干什么,秘书也从来不会多嘴来报告一句。
秘书看出了秦于轻的疑惑,主动解答道:“单先生跟您在一起后,一直都没有动过卡里的一分钱。”
秦于轻眉头很明显一皱,秘书心惊胆战,掂量着要不要继续说。秦于轻投给她一个眼神,秘书只好开口。
“查到单先生今天在珠宝店买了一件首饰,花了…额…三百万。”
秦于轻表情瞬间开始狰狞,骂道:“他妈的,用钱真大方。”单沉狗崽子还真舍得,一个打拳击的还他妈要带几百万的首饰,他对老子就没这么好过。
去年秦于轻生日,单沉就去沙滩上捡了一块石头给他作为礼物。单沉当晚被秦于轻操着这块石头给脑袋上砸了一个大包。
现在这块土褐色又丑又畸形的石头端端正正的放在办公桌上,它的旁边还有单沉还给他的手表。
秦于轻拿起石头抚摸,看了又看,不知道是生单沉的气还是生单沉的气,用力把石头砸在地上,怒道:“这石头,真他妈丑。”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秦于轻答应了要去成和的生日聚会,他把单沉带给自己的怒气现在勉强压下去。
愤愤的用发胶对着镜子整理发型,镜子中的他,一身黑西装,腰细腿长,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他提着礼物,按着成和说的地址去往聚会。
到了地点,秦于轻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单沉,自己找了几天的人。
单沉背对着秦于轻,他正在跟面前的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身高比单沉矮一两公分,面部线条坚毅,属于很有男人魅力的类型。
单沉的笑声传进秦于轻的耳朵里面。秦于轻现在鬼火直冒,笑,笑你大头鬼,他妈的有毛病,笑得花枝乱颤勾引谁?
秦于轻正控制不住想把单沉揍一顿,成和从里面出来,特意来接他。
成和惊喜的喊道:“秦哥。”
这声呼喊,单沉也听见了,他转过身,触及到秦于轻喷火的双眼,又快速的转过身去了。
聚会的二楼是酒店房间。
单沉把禾贺成送进电梯,跟随他一起上楼。
秦于轻在聚会上坐立难安,成和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在秦于轻面前走来走去。
秦于轻也没心思欣赏,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单沉在和别人开房,单沉在和别人开房,单沉在和别人开房!!
腾的一声,秦于轻站起来,忽略其他人惊讶的视线,就要往外面走。
成和赶忙上来,问:“你要去哪?”
秦于轻冷冷道:“我去干死他丫的。”
单沉把禾贺成给安顿好就出了房间。等电梯的空隙,他想到秦于轻今天的装扮,燥火又从心中腾地突起。
心着实痒痒。
电梯门开了,秦于轻脸色发黑,就站在那里面冷冷直视单沉,他两步跨出电梯,提起单沉的领子,把他抵在墙壁上。
按武力,三个秦于轻都打不过单沉。
单沉眼里带着笑意,任由秦于轻粗暴的动作,也不反抗,背部阵阵疼痛袭来,单沉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气死人不偿命:“秦大少,有事吗?”
秦于轻压住单沉,不由分说的对准了他的嘴唇咬上去,狠狠一下,痛得单沉眉头深皱。
单沉用力推开秦于轻,用手背往嘴唇上一擦,果然,带血了。
“我这是哪里又得罪秦大少了。”单沉的神色是秦于轻从来没见过的平静,他没了以往的戏谑,只是简单平静的叙述。
秦于轻的愤怒还没下去,他厉声问:“那男人是谁?”
单沉呵呵一笑,“管得着吗你!”
“单沉!”秦于轻生气,他讨厌他这种态度。
单沉沉吟不语,抬手状似温柔的抚摸秦于轻的脸颊,然后狠狠一掐,“你管我做什么,怎么不去讨好你的白月光。”
秦于轻现在听白月光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刺耳。
单沉懒得陪秦于轻在这里发疯,径直走进电梯,按下电梯键,薄薄一层电梯门阻隔了两人情绪各不相同的对视。
电梯门刚关,单沉就蹲在地上狂笑起来,看见秦于轻吃瘪,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秦于轻带着伤回到成和的生日会。
很快有朋友围过来八卦,“你怎么出去一会,脸上还挂彩了。”
秦于轻自顾着喝闷酒,不想说话。他现在是浑身都憋屈,哪哪都不舒坦。
朋友聪明的转移话题,用手指戳秦于轻的手臂,“我可听说了,成和前几天还主动约你去吃饭,你们两个发展得咋样了。”
秦于轻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成和,淡淡道:“他是个好男人。”
朋友缓缓打出一个巨大的问号,这是什么对话?
秦于轻接着说:“我饿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朋友说:“这里面有吃的啊!我给你拿点不?”
秦于轻拒绝:“我想吃单沉做的饭。”
“单沉?你包养的那位?你们不是掰了吗?”
秦于轻喝闷酒,他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空腹喝酒,喝的还是混合酒,他觉得有点累了。
迷迷糊糊,秦于轻分辨不出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他说:“我有点嫉妒。”
他嫉妒单沉身边待着别人,也明白了为什么单沉在他提起成和时,反应总是那么大。
情窦初开的年纪,秦于轻因为成和在台上弹了一首钢琴曲,就喜欢上他了,还在朋友怂恿下去网上抄情书。最后碍于面子的他,始终不肯把情书送出去。
就在刚刚,秦于轻冲进别人的房间,和那个于单沉说话的那男人摔在地上打了一通。
刚开始是单方面的殴打,然后那男人反应过来后就成了互殴。
秦于轻第一次觉得面子不那么重要。
刚开始包养单沉,就有人问他,这服务生长得这么爷们,你是觉得他哪点像成和?
秦于轻但笑不语。
单沉端着酒进包厢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完全移不开了,心里升出一股想要得到这人的强烈愿望。
秦于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是不愿意说出自己对单沉一见钟情的事实。他和单沉经常打架,单沉为了一点一滴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两人从来没有直言爱意,单沉不肯开口,秦于轻也不肯说。
为了让单沉先说,所以他经常打着成和的幌子去刺单沉,就想看看这人能被自己逼到什么份上才肯松口。
秦于轻这次玩过了,人还真跑了。
单沉得知禾贺成被打的消息是在第二天。
禾贺成早上梳洗工整,单沉开车去接他,一见面,看他脸上青青紫紫,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了。
禾贺成是单沉母亲的合作方,由单沉亲自接去公司。单沉母亲是个女强人,看不惯单沉这几天待在公司坑老,把他安排去接禾贺成。
单沉父母早年离异,他哪一方也没跟着,自己自力更生。好算他父母还算有良心,金钱方面给的从来只多不少。
单沉充当司机,禾贺成坐在副驾驶。倒先主动跟单沉聊起来。
“昨天跟人打了一架。”禾贺成今年四十岁,对于男人,正值壮年,生意场上和人交往得多了,说话时常带着三分笑意,即使和人谈起糗事也不例外,“那人突然冲进房间里就开始揍我。”
“禾总叫保安了吗?”单沉问,对他的话题实际并不感兴趣。
禾贺成淡笑摇头,“那人也没讨打什么便宜。”
单沉一脚踩油门,把禾贺成送到公司。
接到宋复发给他的消息,单沉看了一眼。不由笑了一声。
禾贺成问道:“单公子这是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单沉说:“我大概知道打你的是谁。”
“嗯?”
“我家那位。”单沉笑着对禾贺成道歉,说:“怪不得看禾总脸上的伤那么熟悉,他打人阴险得很,只顾着脸打。”
禾贺成多么精一个人,联想到前因后果,想单沉家那位是误会了什么。
他反击还那人的拳头也凶,禾贺成紧接着说:“我不知道是单公子的人,下手也重了些,单公子不要怪罪。”
“他先动的手,是他活该。”
—
秦于轻带伤上班,秘书看了奇怪,老板不是和单先生分开了吗?怎么又受伤了。
作为一个好秘书,她深知不该多问老板的私生活,按照惯例给老板去泡杯浓茶工作提神。
单沉走进秦于轻的公司,公司里面的员工都认识他,纷纷向他问好。员工也听到不少关于老板和单沉分开的传闻,但在众人的眼中,单沉还是把他们家老板吃的死死的,进公司直接刷脸就行了,就没人想过拦他。
单沉坐电梯径直上到秦于轻办公室的楼层,他在门口停了一瞬,还是转了门把手。
里面的秦于轻被这声响给吸引了去。
单沉出现的那一刻,秦于轻眼珠子就不动了。
还是单沉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办公桌的另一面,秦于轻恢复成往日的恶声恶气,“你来干什么?”
单沉轻嗤道:“来嘲笑你。”
秦于轻的眼睛就像会喷火的恐龙,把瞳孔里面单沉的身影给烧成了灰烬。
“滚你妈!”
见人真生气,单沉不逗他了。把药膏拿出来,在秦于轻眼前晃晃,他叹了口气,“疼不疼。”
这么温柔的语气,秦于轻第一次听见。
下一秒,单沉说:“怎么打这么轻?”
秦于轻暴怒,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今天想和单沉同归于尽。
单沉单手制止住秦于轻,他再次悠悠叹气,把秦于轻重新摁在椅子上。
拆开药膏,拿一根棉签,看动作,是要给秦于轻上药。
秦于轻听话的也不再说什么,任由单沉给自己涂药,单沉边涂边感叹,“怎么这么没用,打不赢我就算了,怎么其他人还是打不赢。”
秦于轻不跟他呛声还是头一次,搞得单沉垂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恰时,秦于轻抬头和他对视。空气一时安静,他们两人都没说话。
秦于轻又听见了单沉的叹气声,嘴唇传来冰凉的触感,单沉很轻柔的在吻他。
单沉说:“秦于轻, 你到底有没有心。”
秦于轻他接吻时不喜欢闭眼睛,他们就这样用眼神触碰了对方全身。
“单沉,它在这里。”
他牵着单沉的手碰上了自己的左心房,“我认输了。单沉,老子他妈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秦于轻耿耿于怀,他爱面子,即使当初谣言说他喜欢成和,也只是因为他一句,这男生不错。
秦于轻从小是目中无人的代表,他狂妄自大,一句不错,就足够让人脑补很多。午夜梦回,单沉躺在他身边,秦于轻也会偶尔思考,自己当初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成和,或许喜欢过,或许没喜欢过。
他自己说不明白。
只是有一点很确定,就算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先开口,他自信且坚定,他爱单沉,从故事的开始。
单沉知道,这个别扭的人终于松了口,这三年来,他也是和秦于轻一样赌气,两人同样嘴硬,也同样骄傲。
单沉把下巴靠在秦于轻的肩膀上,开始翻旧账:“你之前一直把我当替身。”
“狗屁。”秦于轻又差点蹦起来,“老子又不是真瞎,这么扯屁的理由你都信,你真是sb。”
“你上床叫成和的名字。”
“那是故意刺你,谁叫你不先承认在乎我。”
单沉还要问。
秦于轻打断他,先发制人,“你他妈还当服务生骗老子呢?”
“你知道了。”单沉脸上毫无愧意。
秦于轻又差点蹦起来,“我又不是真傻,娱乐城就没你服务生脾气这么差的服务生。”
“抱歉,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
两人几天都没做过,说通了又开始擦枪走火起来。
秘书在门口听了一耳,很识趣的替两位把门给掩紧。
单沉道:“我说过了。”
“什么?”
一炮下床。
单沉把办公桌上送给秦于轻的石头给拿在手上,用力往地上一摔,出现一条裂痕。
石头里面是空心的设计,里面两枚戒指赫然出现其中。
“我说过了,在我送你戒指的时候。”
秦于轻生日那天。
单沉给他做了一个蛋糕,亲手递给他,在他进门时就递上去,连同着和礼物一起。
秦于轻闭眼许愿。 单沉这时就说过了。
很小声,风听见了,单沉听见了,秦于轻没有听见。
他说:“生日快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