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锤子又摔回地面,屁股又摔了一下,估计摔尾巴骨了,疼的锤子嗷一声惨叫。
看到陆江朝他又走过来了,锤子吓得用屁股当脚往后挪,惊恐万分的看着陆江,干,干嘛呀!还真要给他脸上纹个铁丝网格子?
陆江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铁丝网旁边拿起几个塑料袋,一个大盘子里有烤好的羊肉串,玉米粒,鸡心,骨肉相连啥的。
陆江用力抖了抖,把串串儿上的辣椒面抖落掉一些,然后塞进塑料袋。随后拿出二百块钱丢给锤子。
“我媳妇儿爱吃。”
拎着烤串高高兴兴的走了。
打完架还不忘了带好吃的回去,燕至够幸福的。
锤子摸摸烫得疼痛的脸,捏捏拳头,无计可施,陆江谁的帐都不买,正面交涉绝对成功不了。
陆江回到家,就看到燕至披着毯子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眼皮垂着似睡非睡。
“回来了。”
燕至囔囔着鼻子,动了动,换个姿势继续靠着。
陆江走过来掌心贴上燕至的额头。
“没发烧。”
燕至有些喜欢他的掌温,从外边回来手有些冰,贴着脑门让人精神一震,不由自主的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还是有点热度。”
不是高烧,有些低热,还要继续吃感冒药。
刚要抽手,手就被燕至抓住了。
“你身上……”
燕至挺直了腰要凑到他袖子上闻闻,今天的陆江身上不是淡香型香水味道,怎么有一股子孜然辣椒面的味儿。
“嘶。”
陆江疼的一缩,燕至也看到了陆江手背红了一片。好像是烫的,手背手指都红了起来,看样子还有点要起水泡。
“怎么搞的?你被开水烫着了?”
燕至有些混沌的大脑清明了,赶紧翻看着陆江的手腕,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红肿?
“不像是烫的。怎么弄的?”
仔仔细细的看着手背,开水烫伤直接起水泡,很可能这层表皮都秃噜了,露出嫩肉还会出血,但是他的伤就是红肿,表皮有些焦?
担心紧张着,卷起陆江的袖子不让他的手碰到什么弄破了皮。
“我找找家里有没有烫伤药,抹牙膏好用吗?”
说着站起来有些着急的要去找药箱。
头晕着呢,还着急,陆江还站在茶几边拦住了路,他一侧身,身体躲开了,脚踢到了茶几腿,往前一踉跄这就要摔,陆江手疾眼快一把拦腰抱住。
“着什么急呀,就是烤了一下,没起水泡。不疼了。”
一条手臂都能圈过燕至的腰!啧,女人的腰都没他的腰细,还这么紧致,摸得到薄薄的肌肉。
稍微一用力,燕至就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胸口,亲密的从背后拥着。
怪他毛躁的话都说的温柔。
“你感冒呢,别乱动了。我自己去找药箱。我给你带烤串,特意选了一些辣椒不多的,不会让你胃疼。尝尝看好吃不。”
扶着燕至的腰,怕他在磕着碰着,有些小心得扶着坐回沙发,把袋子拿给燕至,这才去找药箱。
燕至这才知道这孜然味道从哪来的。
看看烤串,看看去找药箱的陆江,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陆江不会是给他烤串烫伤了吧。陆江有这么浪漫吗?
“你烤的?”
“我哪有时间?要不是你感冒了我今天还要加班才行。”
翻到了一个烫伤膏,也不知道啥时候买的了。
“那你这手怎么回事?”
燕至接过了烫伤膏,抹到陆江的手背上,多涂抹一些,吸收的快。
陆江也没瞒着燕至。
“打了一架。”
燕至抬头看着陆江,示意他说说情况。
陆江很简单的说了前后,忍不住有些发火。
“现在这人不讲江湖道义了,为了钱爹妈都敢卖!不会知恩图报只会落井下石!”
眸色一狠,燕至暗自咬了咬牙。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拉着陆江的手,小心地吹吹。
“都是那姓徐的煽风点火吧。”
“就是他。姓徐的这孙子不是个好货,坑蒙拐骗逼良为娼什么都干,他这是想对你下手,想着玩够你再把你留在他那夜总会里陪客。”
“这姓徐的在唐城市很有权有势吗?老大?家里有人?”
“他排不上号,锤子比他的力度都大。但是这姓徐的不是有个夜总会吗?私密性很好,见不得光的也挺多,号称拉皮条的,和很多身份敏感的人都有联系,给他们牵线搭桥弄一些玩具。”
陆江说的隐晦,燕至想了想听懂了。
“玩具……人?变态的那种?”
陆江点了点头。
“所以有这种交易,姓徐的也算上头有人吧。但是这种交易不好公开的,只能擦个边转着圈得帮忙。”
燕至眼睛转了转。视线落到他手背上,又摸了摸。
“好点没有?还火烧火燎的疼吗?”
“小事儿。没起泡过两天就好了。”
陆江没当一回事,这都是小伤,和擦破皮那么小,不值得一提。
拿出一串羊肉串递给燕至。
烧烤的香味让燕至馋得慌,伸手刚要接,陆江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把这串烤串拿回去,逗小狗似得在燕至嘴边绕个圈就不给他吃。闻个味儿的了。
“感冒的人吃油腻的不好吧,你别吃了,我给你熬粥去。”
咬着羊肉这就要去厨房。
燕至用个虎扑食的动作从他手上的串儿抢走一口羊肉。
随后把烧烤护在手臂一下。味儿都不让陆江闻到了。
陆江无语了片刻,他恍惚看到一只护食的狗!
“你感冒呢,吃这么油腻的会闹肚子。”
燕至拿起一串玉米一撸到底。
“二百块钱的串儿你也吃不完啊,我们俩一块吃呗。”
陆江伸手去拿,燕至张嘴就咬他手腕子!
把陆江吓得赶紧缩回手。还真是一只护食的小狗砸!
“闹肚子我才不管你!”
陆江气呼呼的去厨房做饭了。
燕至拿着串儿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陆江手快的抢走这瓶冰啤酒,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奶。
吃串儿配奶,听说过吗?
哪怕就是给他一瓶可乐呢,陆江沉着脸,燕至老老实实端着奶去撸串了。
燕至感冒就懒洋洋的,也不言语逗弄陆江了,也不进行举止挑逗了,吃了感冒药就回屋睡觉去。
陆江睡得不沉,凌晨一点左右猛地坐起身,小心地推开了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到燕至侧卧着睡得很香,伸手摸摸燕至的脑门,恩,不发烧。
陆江放心了,在屏气凝神的垫着脚尖出了卧室。
没看到燕至身体从紧绷到放松。还有嘴角勾起来的浅笑。
陆江刚刚觉得困意袭来,枕头边的手机一亮,还没开始响铃,陆江赶紧接通了电话。
“这么快?”
刘大头发出疑惑,刚响了一声就接了电话,陆江没睡觉在玩手机吗?
“干嘛?”
家里的隔音措施不错,陆江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刘大头顿了顿,也跟着小小声开口。
“陆总,你身边有人吗?你把燕至给睡了呀?”
刘大头以为打扰了陆总的春宵一刻。很是愧疚。
“关你屁事,有屁放!”
“我放……那啥,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咱们的生产工厂有人硬闯。”
“啥玩意儿?”
陆江坐起身,有些纳闷。
“今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工厂外头就有人转,工厂保卫科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带着兄弟去了厂子,还真让我等到了,十二点半的时候,就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两辆推土机,后边跟着两个吊车,在后边就是十来辆大货车,还有三四十个人,就和铁甲军团似得横冲直撞,也不管工厂保安的拦截,直接往里开,推土机撞开了电动门,开路,后边的车就往里冲直奔工厂库房,那些人见人就打,吵吵着没钱那就拉货抵债!就要抢咱们的库存。我就带人上了,把他们全抓了。”
刘大头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陆江知道刚才发生了一场硬仗。
刘大头有时候办事毛糙,但是他最勇敢,也最忠心,勇猛劲头上来了那是一辆重型坦克所向披靡。
“车我扣了,人地上蹲着呢。他们说是姓徐的和锤子指派他们来的,不管他们的事儿。陆总,你说我是报警啊,还是你过来和锤子姓徐的交涉啊?”
陆江是想报警,这叫抢劫。
但是眉头一皱,这也是一个很好地交涉条件。
“我去一趟,把人看住了。你也给锤子姓徐的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告诉他们不来没关系,直接把人送局子里去。”
陆江套上裤子,拿上大衣,刚打开客卧的门,就看到燕至摇摇晃晃的从卧室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抽鼻子。
“你怎么起来了?”
陆江看到燕至穿着单薄的睡衣,赶紧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裹住燕至。
“我嗓子干,想喝水。你干嘛去?这都几点了不睡觉了吗?”
“去生产工厂,有人贸然去抢库存货物。人抓住了我看看去。”
陆江给燕至倒了一杯温水。又摸摸他脑门。
“喝完水就去睡觉。我去去就回。”
燕至喝了一口水。装作不在意的问着。
“谁啊,小偷吗?”
“小偷我就不去了,用推土机撞开大门带着吊车货车去的,三四十号人呢,锤子姓徐的联手想哄抢我的货物,用来抵债。今天敢闯我的生产工厂,明天就敢闯进咋们家把你带走,这事儿不解决不行,人抓了我也约了他们俩,把这事儿处理了,不在针对你,你的安全也有保证。”
把毯子给他拢了拢,客厅的温度没有卧室的高,别冻着了。
燕至赶紧放下水杯。
“我和你一块去。”
“你病着呢,别去了,外头可冷了。你睡觉吧啊,用不着天亮就回来了。没事儿,在自家地盘没人敢对我下手的。这事儿好解决的,这么多人都在我手上,我要送去警局,他们不管的话,这些人的家属也会闹死他们。”
陆江把燕至转个圈,推进卧室。
“别出来了,赶紧睡觉。在发烧晕过去我只能把你养在微波炉里了!快睡。”
稍微带着点强硬,却说着最关心的话。门都不用燕至关,他从外边给带上了,脚步匆匆的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燕至站在窗户边,很快陆江就出了楼口,外边刮着风,树枝摇晃,陆江裹紧了大衣,小跑着到了车边,很快车子开出了小区。
燕至按按太阳穴,眼睛闭了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内一片清冷,漂亮的脸带了戾气。
“这是逼我的。”
自语一句,拿起手机。
陆江的生产工厂在市外,以前是在唐城市内的,这不是环保力度大,重工业搬离城区吗?就搬到了市外,政府给了将近一千亩地的地方,建造的生产工厂非常大,生产线都有十几条。仓库很大的。但是因为远离城市,运输有些不是那么方便,就把一些货物堆到距离唐城市不太远的仓库。这不就放到了燕巢仓库,被燕孜给转头还了赌债吗?
大半夜的路况非常好走,陆江还开了将近一小时的车才到生产工厂。
二十多米的大门口一片狼藉,电动铁门早就撞翻在地,工厂的保安手里都拿着棍棒守在门口严阵以待,院门这闹闹哄哄,上百个人都聚集在这,还有很多车辆。
刘大头看到陆江来了,快走几步过去。
“锤子到了,姓徐的说就到。”
陆江点了下头,一眼就看到了锤子。再看看地上蹲着的三四十个人,有三十个面孔都是锤子的手下,就是在烧烤店外堵他的那群人。
锤子脸红脖子粗,气恼,臊得慌,又想自己没错,但是还一直躲避陆江的眼神,低头看到自己手下这群人,心里大骂不争气这点事儿就办不好,啥心思都有汇集到一块,就把脸憋的大了一圈。好像一个圆头的锤子!
陆江走到锤子面前。
锤子对着陆江一呲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陆哥。”
“锤子,你老娘子宫肌瘤没钱做手术,谁给你的钱?”
陆江冷冷的质问着。
锤子的脑袋耷拉下去,搓了搓手。
“是陆哥。”
“我金盆洗手不干这一行了,把位子给你,怕你不能服众,谁带着你熟悉各路神仙,帮你打好关系?”
“是陆哥。”
锤子的短处在陆江手里捏着,锤子的地位是陆江给的。锤子没理。讪讪的,小声的回答,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事实。陆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好!你记得就好。记得就说明你还没有彻底忘本。那我再问你,今下午我怎么和你说的?我是不是说过,燕至不欠你的钱,你找燕孜去?燕至是我媳妇儿我护着他谁也不许动他一份汗毛?这话你记得吗?”
“记得。”
“记得你还带着人抢我的货?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我你妈就死了!没我你没有今天!我不求你为我肝脑涂地,你做到不落井下石也行!你他吗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反过头来抢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江怒吼出来!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摇尾巴,没想到锤子背后下阴手!为了钱什么礼义廉耻江湖到底都不顾!
猛地抬起一脚踹在锤子的肚子上,把锤子踹的翻倒在地。
“打!”
刘大头早就忍无可忍了,锤子就不是个人!
第一个蹦上去对着锤子拳打脚踢。随后扑上来四五个,把锤子按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