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小咩分类:现代主角:时卿 厉重景来源:书耽时间:2022-04-02 10:32
- 主角为时卿厉重景的小说《招惹大佬后我逃不掉了》是作者小咩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招惹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的主要内容是:时卿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大佬就已经很喜欢他了,这是他没有想到发展。
热门评价:身娇体软笨蛋美人x匪里匪气老流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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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大佬后我逃不掉了
精彩段落
轰——
灰暗的天空骤然一亮,声势浩大的雨便砸了下来。
熙攘的人群快步走着、小跑着,顷刻间街道就静了下来。雨水飞溅,空气中迷潆一片,没有人注意到巷子里躲着的黑夹克男人。
厉重景倚靠在砖头墙面上,单膝支起撑着他受伤的右臂,半响叹了口气,幽幽地吐出一句脏话:“妈的,跟我玩儿阴的。”
他随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又摸到了一额头的血,浓密锐利的眉毛蹙地更紧了,眼底蓄满火气,几欲喷发。
狗屁生意没谈拢,居然叫人开车撞他,没撞死还找人动手。好在自个打架路子野,单手撂倒三个(虽然被棍子打了好几下),总算是跑出来了。
“江阳大道这儿,快点吧,失血过多要死了。”他哑着嗓子打了通电话,手机往地上一抛,抵着墙发了会儿呆,突然眼神一凛。
踏踏踏——
有人在往这里走,听声音只有一个。
像是野兽嗅到了危险,厉重景蓦地坐直,警惕地眯了眯眼睛。
几秒后,一个高挑纤瘦的人影停在了巷口。
干净的白球鞋、笔直匀称的大长腿,再往上看是一张清隽的脸。他撑着伞站在巷口,狐疑地朝里头看了两眼。
性别男、身高174-175、年龄二十左右、细胳膊细腿儿、不构成威胁。
厉重景和他对视了三秒,随即松了口气,浑身的刺儿敛回去,又恢复了懒散的姿态。
他靠着墙,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青年,眼神露骨又邪气。
他在打量时卿的同时,时卿也在观察他。
性别男、身高189-193、年龄二十六左右、衣服破旧、邋里邋遢、应该是附近的拾荒者。
不过这个拾荒者看着有些凶,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匪气,倒更像是个地痞。
还有他的额头,灰蒙蒙的掺着点血,是刚和人打完架吗?
时卿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心底思索着。一分钟后,试探地开口问:“需要帮您报警吗?”
雨声太大了,他的声音被压了下去,显的闷闷的,但厉重景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意思不用报警。
报警太麻烦了,他比较喜欢礼尚往来。
既然他不需要,时卿就不多管闲事了。他收回视线,抬脚就欲离开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地顿住了。
他再次扫了眼厉重景,视线从湿漉漉的头发挪到脏兮兮的面颊,一路延至破了洞的长袖和裤子——太可怜了,他想。
于是下一秒,他从臂弯的购物袋中拿了袋吐司出来——拎着匝好的袋口递给了男人。
“……?”厉重景表示不解。
时卿见他干巴巴地看着自己,茫然的眼神中带着一股不可置信,便大胆猜想他是惊喜又不好意思。
时卿的心更软了几分——他弯下腰,将吐司放在了干燥的地面。
“……!”厉重景怒火冲天。
他垂眼看看吐司,又抬头瞅瞅时卿,诧异地扬起了眉头:你以为你在施舍谁?
时卿了然地点点头,男人应该是说:真的要把这袋吐司给我吗?太感谢了!
他抿了抿浅色的唇,友好又温和地挽上一个笑容,轻声回应:“不客气。”
厉重景:“…………?!”
可能是哑巴,不过没关系,他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这样的雨天能有块面包填肚子,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时卿想。
“那我先走了。”时卿冲男人笑着点点头,不做停留,踏着欢快的步子再次没入雨幕。
雨势渐渐变小,厉重景还僵持着方才的动作和表情。
腿支的有些麻了,他刚动弹了两下,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饥鸣。
“……”他不饿,真的。
目光再次挪到面前的方块吐司上,厉重景咽了咽口水,勾着唇发出一声嗤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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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粗犷的声音在细雨中响起,地面的污水被踩踏得四处飞溅,许炀终于在最里头的巷子找到了受伤的厉重景。
他匆忙跑过去,惊慌失措地喊着:“老板,您没事儿吧,谁把您的头打破了,诶哟,这哪儿来的……”
“闭嘴。”厉重景冷冷地觑了他一眼,把人唬住了。
奈何许炀是个管不住嘴的,还是把最后一句补全了:“这哪儿来的吐司,您吃着挺香哈……”
“滚!”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问候语,厉重景的怒气值在这句话中升到了最高。
他丢掉啃了一半的吐司,阴森森地盯着许炀吩咐:“找人到吴宋的总公司闹事,做干净点。”
“是!”
“敢跟我玩儿阴的。”厉重景昂了昂下颚,眼底闪过一丝凶狠。
他就着许炀的胳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头走。只是在离开巷口的那一瞬间,他又回头张望了一眼。
被遗弃的吐司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风吹过,塑料袋的开口咧地更大了——“来吃我呀,来吃我呀”
厉重景手背青筋暴出,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再遇到那个青年,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
“那我先走了。”时卿收拾好资料,抬眸温言道。
渊行殷感激地点点头,瞥向窗外。天色像泼了墨,已然全暗,他小声试探道:“辛苦你了,要不今晚住下来吧。”
“不用,我打车回去。”青年委婉回绝,拎着简约的背包出书房,渊行殷紧跟其后。走到楼梯口,他愣怔住了,略微惊讶地叫道:“舅舅,您怎么在这儿!”
明亮轻奢的客厅坐着一个男人,他毫无形象地倚靠在沙发上,二郎腿翘的老高。
厉重景正捏着外甥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观摩,一听到楼梯口的叫唤,直直地冷笑道:“来拜访个位数的能人异士啊。”
似乎很不满渊行殷的成绩,厉重景还想再数落两句,凌厉的视线刚扫向楼梯口,到嘴的话却硬生生卡壳了。
渊行殷身旁站着个清隽的青年,眉眼温润,朱唇削薄,正微微笑地看着他。
很干净的长相,眼神非常清澈,甚至有些勾人,勾不太直的男人的魂。
关键不是这个——这他妈的不是吐司男孩吗?!
内心轰过两道雷,五匹马,将他的思绪骤然拉回三周前——那个被羞辱践踏的日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厉重景没想到会再次遇见时卿,还记得当初发过的誓吗——如果再遇到,一定要弄、死、他!
当然,不是现在。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偏头看向渊行殷,皮笑肉不笑:“考的不错。”
渊行殷似乎有些忐忑,他紧张地搓了搓手,小步跑过去,恭敬地开口:“我有在好好学习。”
男人不接话,像是在判断真实性。渊行殷耐不住性子,生怕挨骂,赶忙找了个话说:“这、这是我朋友,来替我补习的。”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时卿挤眉弄眼,又殷勤地瞧了瞧沙发上的男人。
“您好,我是时卿,是行殷的同班同学。”时卿看懂了他的求助,过去做了个自我介绍。
厉重景扬眉看着他,深邃的眼瞳沾着些不明神色——他没认出自己?冷场三十秒,他站起身伸出手,嗓音低沉有力:“你好,我是厉重景。”
时卿握上他的大掌,然后——被用劲儿地攥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这人抓着我干什么?
还有这个眼神,怎么感觉邪里邪气的?
在时卿忍不住要挣脱时,厉重景突然放开了他,和(阴)善(险)地笑笑:“吃过饭了吗?”
多么老套的搭讪方式,但厉重景热衷于此。
“回去吃,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时卿被他笑的浑身发毛,略微歉意地点点头,又朝渊行殷打了个招呼。
渊行殷还想挽留他:“要不吃个饭再走?你到家都九点了,店都关门儿了。”
“没事。”
渊行殷有些不好意思,难为人家来一趟饭都没吃上,还得自个打车回家,着实叫他良心难安——等下,未必要打车回家吧。
“舅舅,您有时间吗?”
厉重景冷笑,没空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只听渊行殷下一句:“方便送时卿回家吗?”
“当然可以。”到嘴的话转了十八弯,厉重景欣然接受。他玩味地盯着时卿看,就差用眼神扒光他了。
好外甥,就先不计较你考个位数的事儿了。
他拎着车钥匙去车库开车,时卿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行殷,不麻烦你舅舅了吧,我打车走。”
主要是这个人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
“嗐,没事儿,你打车我不放心。”渊行殷摆摆手,权当他是不好意思。
他顿了顿,神神秘秘地补上一句:“我舅舅曾经是赛车王。”
“……”更不想坐他的车了,谢谢。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呢。”时卿讪笑。
他和渊行殷在高中就认识,到现在也算是五年好友了,从没听说过他有个舅舅。
“啊,他之前一直在部队,我家里出事后才回来帮着管管生意。”渊行殷挠了挠头,眼底浮现出崇拜之情:“我舅舅很有总裁风范吧?”
“……”时卿回想起方才见到的男人,谈不上多有范儿,但身型样貌十分硬朗。
一碴短发、五官锐利,浓眉上挑,乌瞳深邃、鼻梁高挺,这种长相很有辨识度——看着比较凶。
他穿着件简约的白衬衫,领口纽扣少系两枚,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将充满力量的臂膀裹的严严实实。
他刚眯着眼打量人的时候,眼神尖锐,像是能穿过皮囊透至内心,凶狠的侵略感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想后退远离。
厉重景不太像总裁,比较像土匪。
时卿没敢说。
“走吧。”男人回来了,站在大敞的门口似笑非笑地看向时卿。他甩了甩手上的车钥匙,眉头挑的很高,似乎情绪分外高涨。
“那我走了,下周见。”纵使万般不情愿,时卿也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头走。
别墅门口停着辆黑色帕加尼,时卿不太懂车,但他看出它的性能很不错(贵)
厉重景格外有风度地替他打开副驾驶的门,把人逼进了那方小空间,车门一锁,音乐响起:“想不想体验飞升的感觉?”
“……”时卿有点想下车。
厉重景斜觑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更邪了,眼神一凛,钥匙一转——嗖,飙速前行!
“…………”时卿非常想下车。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时卿在敞篷里急促呼吸,他死死地攥着安全带,半眯着眼只依稀看的见黑漆漆的路和忽明忽暗的路灯。
大脑嗡嗡作响,时卿突发奇想,厉重景考驾照的时候他教练会不会经常因心率过高而进急诊。
“要不要再快点?”厉重景的声音顺着风吹到耳边,时卿艰难地转头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慢——点”
也不知道厉重景听清楚没,单手握着方向盘冲他比了个ok,然后——加速!加速!!
时卿总算知道“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的意思了。
车子慢悠悠地停在路边,时卿慢吞吞地回魂。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胃里翻腾的感觉憋回去了。
厉重景随手捋了把头发,舔着嘴唇冲他笑:“刺不刺激?”
时卿还有些耳鸣,慢了大半拍才反应过来,讷讷地转头看向他:“……”
样子有点蠢蠢的,像只呆鹅,这是厉重景的第一感觉。
吹了一路的风,细软的头发都被塑型到后边儿去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时卿小幅度地喘着气,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发亮,眼尾有些泛红,显得可怜兮兮。
他就这样茫然又无辜地看着男人,厉重景眼皮一跳,喉结忍不住滑动两下。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问你住哪儿?”他笑了笑,一脸无辜的样子格外欠打。
太恶劣了,时卿想。
他勉强地干笑了声,摇了摇头,伸手去开车门:“不劳烦了,我打车回家。”
厉重景倒也不急,他转过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着座椅,下颚稍稍昂起,以一种身居高位者的姿态睨觑他:“确定吗?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打车?”
时卿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这里只有路和树……和路。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但良好的家教让他克制住了情绪:“没关系,我滴滴打车。”
厉重景似乎没想到这层,随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不过你看新闻了吗?”
时卿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什么?”
“前两天,一小姑娘深夜回家,被滴滴司机咔嚓了。”厉重景阴森森地讲,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时卿顿时寒毛竖起,乌黑的眼瞳瞪的滚圆。
“……”可我觉得你比滴滴司机更可怕。
厉重景被他不安又无措的神态愉悦到了,总算扬眉吐气了,心里把那天的账抵消掉,漫不经心地开口:“住哪儿,赶紧走吧。”
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时卿小声地说了句:“双逸大厦,要导航吗?”
“不用。”厉重景转了转钥匙,他对苏南市熟的很,闭着眼都能绕到:“几栋几零几啊?”
时卿瞟了他一眼,不吭声了。他像个警惕的鹿,嗅到了一丝危机感,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半响才道:“停小区门口就行。”
呦呵——防范意识还挺强。
厉重景舔了舔后槽牙,姿态散漫地开车前行,现在的车速已然恢复了正常,夜风吹在脸上还有点小舒适:“时卿,哪个时,哪个卿?”
时卿:“时间的时,平步公卿的卿。”
“平步公卿。”厉重景念了念,那不就是卿卿我我的卿,还整个成语出来,显的自己很有文化?——文化是厉重景的硬伤。
不怪他,年轻时候当家的嫌他天天惹是生非,给他买了张毕业证书就扔部队里去了,成日里野生训练,他没变成元谋人就不错了。
“卿卿我我的卿啊,卿卿我我,亲亲我?”
“……”时卿就差没把‘你有病吗’四个字写脸上了。
厉重景还沉浸在自我中,压根没意识到时卿对他的吐槽:“多大了?”
“和行殷一样。”
“噢,”厉重景恍然大悟,问:“他多大了?”
“……”这人真的是渊行殷他舅吗?
“二十三。”
厉重景瞅了他两眼,哼道:“看不出来啊,倒像刚满二十,诶,你猜猜我多大。”
时卿打开地图,看了下距离家的路程,快到了再忍忍吧:“二十六。”
应该是差不多岁数,厉重景的长相和性格都偏向这个年纪。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还算准,差一岁,今年二十七了。”
“嗯。”
“比你大四岁,叫声哥来听听。”
“……”
“嗯?不乐意?”
时卿突然想起了渊行殷说过的话——‘我舅舅很有总裁风范吧’没有,完全没有,他从未见过如此爱称兄道弟的总裁。
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区,时卿含混不清地应了句:“我跟行殷一个辈分,叫您哥不合适。”
他眼疾手快地解开安全带:“我到了,谢谢您。”
车子停在门口,厉重景听清了他的话,却也没再多说,只不露声色地笑笑:“不请我上楼喝杯茶?”
“家里停电停水,不方便。”时卿几乎是逃命似的推开车门下去,用最后一点力气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路上安全,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中。
厉重景点了根烟,吐出的白雾模糊了眼前景色,却又沾上点不清不楚的朦胧美。
他抽了几口就灭了,用喑哑的嗓子低沉又含糊地哼出句话:“溜那么快,倒像是我要吃了你。”
——看着是挺好吃,他又想。
再次踩下油门,飞驰离去。
&
周六。
时卿起床烧水,吃药。
偌大的客厅空旷冷清,只有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踏踏声。
青年的脸蛋呈现异样的潮红,眼睛半眯不睁,有点肿。
“时卿,时卿出来玩。”有人给他发语音,是同校好友薄征。
灌了大口热水,时卿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按着语音条:“不,我睡觉。”
屏幕那头的人发觉了他的异常,关切道:“病了?那你好好休息。”随后便不多打扰。
生态旅游区,酒店大堂里。
薄征关掉手机,冲旁边眼巴巴的女孩摊摊手:“他生病了,在家休息。”
乔苏苏精致的小脸儿瞬间垮下,她失落地叹了口气,拎着香奶奶包包转头就走:“那我先回去了。”
有人喊住她:“不去钓鱼了?”
“我又不喜欢钓鱼,时卿不来,那更没意思了。”原本想着风和丽日,时卿钓鱼她钓时卿,结果计划泡汤,白瞎了她新卷的头发。
她的脸色不好,角落的姜伟奇情绪更差:“时卿时卿,真不知道那小白脸哪里好看。”
他冷笑着,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薄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得了啊,你要是喜欢乔苏苏就去追,少拿时卿撒气。”
薄征在这群人中类似于领头羊的地位,他一开口姜伟奇就静了,虽面色阴郁却也没过多嘀咕。
渊行殷刚打完游戏,一听说时卿病了赶忙打了通电话问候,对方拖着重重的鼻音接通,再三表示要睡觉不去钓鱼,渊行殷见他心情不佳,只得悻悻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