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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

萨拉

    萨拉

  • 作者:远山寒分类:现代主角:临殊 约法沙来源:废文时间:2022-03-31 15:50
  • 《萨拉》是一本由作者远山寒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临殊约法沙是小说中的主角,萨拉主要讲述了:临殊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保护好约法沙,而约法沙是他所喜欢的人,也是他想要在一起的人。

    网友热评:当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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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1103,你要好好活着,连我们的份一起。”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说。

他记得她漂亮的白裙子,分别那天女孩扎了漂亮的蝴蝶结,她很活泼,走起路来金色的马尾会左右摆动。

如果她能长大,或许就会和他长得不一样。

她的脸可能会圆润,个子应该没有他这么高,身体会勾勒出曲线,她会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士。

但她没有机会。

帝国最后的选择是萨迦利亚·约法沙。

他是天生的掠夺者。

——

麦特在这个镇上唯一一家药店工作,虽然是唯一的,其实收益也不算太高,因为药品价格太贵了,附近的人有个三病两痛能抗过去就尽量扛过去,很少会特地买药。

政府对各类药物严格管控,税率一年比一年高,鬼知道明年穷人还吃不吃得起药。

麦特坐在柜台玩落后好几年的盗版游戏,他有情调的老婆在门前挂了一串风铃,有人推门进来就叮叮咚咚地响,现在他就听到了风铃的响声。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东方人,黑发黑眼,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和亚麻衬衣,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单肩包,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紧随他身后的是一个比他略高的年轻人,戴着顶棒球帽,金色长发束成马尾从棒球帽后方垂下来,衣服看上去是新买的,将他连脖子带手腕遮得严严实实。

那个金发的年轻人走到台前,用纯正的帝国贵族口音说出自己需要的药品,他说话带着鼻音,嗓子有点儿哑,是感冒的症状,他要的也是应对感冒的药。

麦特起初在看他的脸,直到年轻人敲了敲麦特身前的玻璃柜,麦特才回过神,起身去领他们找药。

说实在的,这里的人很少会买感冒药,这是最不起眼的病之一,死不了人,自己熬几天就好,除了城里那些金贵的“上等人”,谁会这么娇气?

麦特拿出的药都被黑发那个接了过去,他每一盒都要看保质期,还要看质检标志,麦特感觉如果不是他看不懂可能连药品成分也要看一下。

这期间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在盯着麦特,麦特注意到了这道目光,他不着痕迹地看过去,却见那个年轻人好像有点儿热,顺手解了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这个动作让他的手腕露出来一截,几个针眼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而散开的衣领下,是比针眼更可怕的掐痕。

“还要别的吗?”黑发的东方人问自己的同伴。

得到否定的回复后,东方人跟麦特到前台结账,付钱时的脸色颇为难看,点数三遍钞票才把钱给老板。

东方人先一步出门,见他的同伴站在原地不动,便扯着他的手腕将人牵出去。

麦特料定这个有着金色长发的年轻人是一个城市里来的上等人,说不定真是个贵族。

一个普通的平民带着一个身上有虐待痕迹的贵族……麦特想到了人口拐卖,这在黑市还比较流行,城市里那些自诩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等人是他们主要目标。

不过一般是女性受害者居多,男性比较少见。

风铃叮叮咚咚的声音停了,麦特查询到举报电话,按下了拨通键。

——

临殊带着约法沙回到车上,他觉得今天最好不要露宿在野外,按地图上路线来看,今天天黑之前他们应该可以抵达一个小村子,如果那个村子里的人今年还没有完全迁走,他们可以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

约法沙早上醒来就感冒了,临殊带的药里没有治这些普通病症的,只能绕路跑去最近的小镇给他买药。

天杀的这药价简直贵得离谱,昨天他还感叹只是第一天多花点儿钱很正常,今天就被现实打回原形。

约法沙难道是吃钱长大的吗?临殊腹诽这么一句后,然后自问自答约法沙还真是吃钱长大的。

希望皇帝陛下以后能少花点儿钱,毕竟临殊的存款并不多,总不能动老婆本吧。

路上的风景和之前没太大区别,约法沙昨天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今天即使很困也不太能睡着,一路上就盯着车窗走神。

早上约法沙喝了一杯牛奶没多久就吐了,中午问他要吃什么他就报了一堆临殊听都没听过的菜名,要么给他鱼子酱和松茸,要么他就不吃饭。

最后临殊没办法,给他打了一针营养剂。

意外发生在下午,公路上多出了几辆大型卡车,正拦在路中间,临殊不得已只能停车查看情况,结果一停车就被一圈人围住了。

拦路的是十几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后排也有几个不怎么健壮的鱼目混珠撑场子,他们手里拿着些五金店常见的武器,为首的寸头男人则持着一把步枪。

这个国家对底层人民实在太不友好了,连抢劫的都搞不到几把好枪。临殊扼腕叹息,主动从车上下来。

“这位大哥,我们就是回个老家从这儿路过,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吧?”临殊掏出包烟来试图递给寸头,他平时有抽烟,但这两天被迫戒了。

寸头指使他身边的小弟去把烟接了,对临殊良好的态度比较满意,于是他将枪口指向地面,抬了抬下巴:“车上是什么?”

“就一些野外用的东西,不值钱。”临殊又从兜里掏出叠钞票递给寸头的小弟,作出讨好的讪笑,“最近几年大家都不好过,我身上就这么点儿现金了。”

“银行账户里没钱吗?”寸头拆了临殊的烟点燃抽了一口,似是随口一说。

“您应该知道电子支付风险多大,何况还要收重税。”

寸头吐了个烟圈,用家乡俚语骂了句什么,临殊没听懂,隐约听出一个“狗皇帝”。

车里的狗皇帝放下车窗探出头,捧着保温杯喝了口水。

看到约法沙冒出来,那群人中间有人吹了声口哨,寸头跟着看了一眼约法沙,当即狠狠推了把临殊:“把车厢打开。”

约法沙这个人哪怕就待在那里不动,也给人一种是个有钱人的气质,这群劫道的自然而然以为约法沙是主人,临殊是他雇佣的人,那么这辆车肯定属于这个有钱的城里人。

骗鬼的平头老百姓。寸头瞪了一眼临殊。

临殊则瞪了一眼约法沙,他感觉自己跟寸头聊得很好,还打算一起控诉一下帝国暴政,现在一下就变成了资产阶级的走狗。

没办法,你们要怪就怪狗皇帝,我有心放你们一马的。临殊心里一边叹气一边假意去后车厢开门,既然只有这个寸头带了枪,那解决掉这家伙剩下十几个四舍五入战斗力等于0。

约法沙还保持着从车窗探出脑袋的姿势,在寸头和临殊路过他身边时,他盖上了水杯盖子:

“他是反叛军的人。”

临殊脊背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约法沙,无法想象这家伙为什么在这时候背刺自己,他不要命了吗?

反观寸头男人同样是一惊,将临殊从头看到尾,在临殊动手之前目光由惊讶变成敬佩:“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一瞬间的转变让临殊暂时绷紧的肌肉暂时放松,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虽然是真的,但我并没有办法向反叛军以外的人证明我的身份。”

寸头一把搂住临殊的肩膀,手里的步枪直接扔给小弟:“你早说啊,差点我就跟自己人窝里斗了!”

“额……你,你也是吗?”临殊犹豫着不敢确定,反叛军拦路抢劫会先被组织毙了吧?

“我们是有心反抗帝国暴政,但是找不到渠道加入反叛军。”寸头大力拍拍临殊,“大家都反对狗皇帝,当然算是自己人。”

他转头和周围的兄弟们解释一番,这群壮汉也放下武器,纷纷凑上前来看这位活的反叛军,问问他反叛军根据地在哪里,有什么行动纲领,什么时候揭竿而起。

临殊被一堆人挤在中间头大地表示这些都是机密不能跟外人说。

“我明白我明白。”寸头表示理解,他看了看天色,问临殊,“你们是打算去尼霍村,在那里借宿吗?”

“如果这个村子还没有搬迁。”临殊点头。

寸头弹了下烟灰:“是没搬,不过也没几个人了,不然今晚去我们那儿留宿吧,就当我们为反抗帝国暴政的英雄们做贡献了。”

临殊对拦路抢劫的人生不出什么好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寸头和他的兄弟们十分热情好客,搞得他有点儿盛情难却。

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负罪感地拉上了车窗隔绝二手烟。

“好吧,如果不太远的话。”

临殊头痛地打开地图。

劫匪们的根据地在一座石料加工厂,他们主营业务也是石料加工,副业才是抢劫。听寸头描述,环境没那么糟糕,对约法沙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想到约法沙还在感冒,继续露宿可能造成病情加重,临殊最终点头答应寸头的邀请。

“那你们在前面带路吧。”

临殊迈步往驾驶座绕,忽听寸头好奇地问:“这小子也是你们的人?看起来像个贵族,你们连贵族也能策反?”

还没等临殊回答,约法沙已经主动将车窗降下一条缝,一点儿不掺假地说:“我是被他绑架的。”

临殊险些心肌梗塞,约法沙话不多,每次开口都很致命。

他正打算解释,寸头却拍拍他的肩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可以理解,毕竟他很漂亮,我对加入反叛军又燃起了希望。”

很好,反叛军风评被害,不愧是你,皇帝陛下。临殊绝望地捂住了脸。

临殊跟着寸头带队的卡车拐入一条岔道,不出半个小时车程就到了寸头等人说的加工厂。

这座石料加工厂不大,主体是落后地区特色的矮楼房,看上去有些年头,前院煞有其事地堆着许多石材,好像他们真的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工厂。

临殊从车上下来,先停好车的东道主走过来对他一笑:“我们后院还种了蔬菜,养了点儿家禽,如果不是这里的土地太荒僻,我觉得农场或者牧场是个不错的选择。”

临殊最开始担心这里是帝都旧城区那些化工厂一类的地方,存在空气污染,一路过来没感觉到什么变化,他便回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领约法沙下车。

“今晚就麻烦了。”临殊持着东方人惯有的礼节,对寸头微微垂首。

寸头摆摆手,还打算站门口跟临殊聊两句,就听见那个“被反叛军绑架的贵族”用一种近乎埋怨的语气说:“我很冷。”

“啧啧啧,真是金贵,连这么点儿风都吹不得……”寸头禁不住出言嘲讽,冷不防地伸手去捏约法沙的脸,“细皮嫩肉的,你们城里人都这么娇弱的吗?”

“你别碰他。”

临殊条件反射般掐住寸头的手腕,指间力道比昨天掐约法沙脖子重得多,寸头当即疼得松手退开,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约法沙刚刚一直在想这家工厂的石料是从哪座山头敲下来的、有没有许可证,反应比较迟钝,寸头松手他才后知后觉脸颊有点儿痛。

“他是反叛军的……‘客人’,情况比较复杂,恕我不能多说,总之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临殊也放开寸头的手腕,转头查看约法沙的脸有没有事,要是那张脸上多出块淤青就太糟糕了。

他这两天之所以能够忍受约法沙的公主病,情愿给他做贴身保姆,都是托了这张脸的福。

好在约法沙还没娇贵到吹弹可破的程度,艰苦条件下他自个儿揉揉也就不痛了,偏巧寸头刚刚不知道在哪里抹了一手机油,捏到约法沙脸上又被他这么一揉,小半张脸都是黑的。

这就是白玉有瑕。

临殊的脸也黑了,氛围层面上的黑。

“我知道我知道,技术人员,研究员对不对?”寸头没觉出临殊的情绪变化,他回想以前看过的电影,自以为得出了精准的答案。

“差不多。”临殊哪儿有心情跟他掰扯,他把约法沙的棒球帽往下一扯,将约法沙的脸大半遮在阴影里,对寸头催促道,“他身体不好,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约法沙看不到东西,屈指把帽檐往上弹了弹,不知道临殊怎么突然按他帽子。

寸头脑补出什么掌握尖端科技的研究人员,那绝对是万金之体,可千万别冻坏脑子,当即就把俩人带进厂房一侧的生活区。

进了屋临殊首先问明洗手间在哪里,连客厅里的女主人都没打招呼,就急匆匆拉着约法沙去洗脸。这两天一直是他给自主生活能力为0的约法沙洗脸梳头发,约法沙倒也十分配合,闭着眼睛任由临殊在他脸上搓来搓去。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约法沙在临殊终于停手时问。

临殊托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除了不复初见时那么光鲜亮丽气场十足外,还是他欣赏的模样,没给寸头捏出什么淤青来。

“洗干净了。你能不能保护好你自己?你可是帝国的颜面。”

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对我嘱咐这种事。帝国的颜面眼里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领会精神,领会精神。”临殊掰过他的肩膀将人推回客厅,这才有心情去和屋里其他人打招呼。

工厂房的环境称不上好,客厅没有吊顶,抬眼就是钢筋和金属管道。寸头和一个卷发的年轻女人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茶几上一堆零食饮料还没收拾。

“之前没跟你介绍,我叫扎克里·哈利,这是我妹妹温妮·哈利。”寸头指指一旁的单人座,示意他们随便坐,“都是自己人,你放心,绝对不会把你们的消息泄露出去。”

寸头的妹妹温妮对临殊扬了扬手,她身材很好,着装时尚,红色的卷发看发根似乎还是近几天染烫的。

“你们叫我临就可以。”临殊表面上的履历还算清白,不至于像有些同伴那样一个月换八个假名,但约法沙的名字不能随便往外说,他思考了一下,继续介绍道,“他叫萨拉。”

临殊话音刚落,膝盖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身侧的约法沙用尽全力,结结实实地踹了他一脚,达成了被反叛军拐走到现在第一次暴力反抗——要不是临殊早有防备,可能会直接跪到地上。

他知道约法沙为什么踹他。

萨迦利亚·约法沙取自一种带有宗教意义的古语,在这种语言中,“萨拉”一般被理解为“公主”。

公主比起皇帝降了不止一格,各种意义上都被贬低的皇帝陛下只是踢他一脚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好在约法沙只是在发泄不满,没有拆他台,踹完就径自坐到了那张老旧的弹簧沙发上,撇过脸看着别处。临殊不想他离自己太远,干脆就坐在沙发扶手上。

像极了惹女朋友生气又不知道怎么哄的直男。

寸头和温妮直觉不要问太多为好,一致忽略掉这点儿细节问题,问他们需要什么饮料。

“可以的话请给我来一杯果汁,他不用。”考虑到约法沙的身体,临殊决定不要给他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约法沙不是很介意自己有没有饮料喝,他原本还在为“萨拉”这个名字不满,无意中发现客厅的投影屏幕上播放的是他之前十倍速偷偷看完的《赛琳娜的秋天》,注意力一下被女主角和男主角的争吵拉走了。

他们又在吵架,43集的电视剧里他们吵了21次。约法沙盯着屏幕上的“赛琳娜”,回忆起这段剧情之后有一段好像不太连贯,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跳到了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和好了。

他当初认为这里有什么伏笔,还记挂了很长时间,分析种种可能性,最后他发现被跳过的这一段和全剧主线无任何关联,只有他自己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不给客人准备食物饮料也太没礼貌了,”温妮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和牛奶,她倒了一杯牛奶递向约法沙,脸上的笑容热情又和善,“来,喝杯牛奶。”

约法沙自从离开皇宫,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不高兴时眉眼的变化都很细微,偏巧临殊是个注意细节的人,他敏锐地察觉到约法沙的情绪变化,精准挡住约法沙的手将牛奶接了过来,颇为无奈地对温妮摇头:“他免疫力不太好,对很多东西过敏。”

临殊随口扯出个理由,同时把约法沙的手按回去,生怕这祖宗跟昨天那样泼人家一身牛奶。

“这样吗?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温妮的目光在约法沙和临殊两人之间逡巡一圈,张了张口,“那晚餐怎么办?要现在去跟杰米说一下吗?”

杰米是这里的厨师。

约法沙偏了偏脑袋,努力绕过温妮继续看屏幕上的画面。

临殊揉揉额角:“厨房在哪里?”

作为一个单身二十几年的贫民阶级,临殊的厨艺称不上是登峰造极,至少也是勉强够格,从昨天约法沙没有直接把汉堡肉糊他脸上可窥得一二。好不好吃的另说,吃不死约法沙这一点比较重要。

于是临殊亲自去这座加工厂的后院逮了只鸡,现杀现处理,搭配同样出自工厂后院的胡萝卜炖出一锅鸡汤,为确保整个过程纯天然无污染,他还跟寸头反复确认过蔬菜是否有打农药。

这期间不能离开他十米的约法沙不断刷新见识,比如原来鸡是会飞的,比如临殊看起来比他的警卫憨多了,抓只鸡都得上蹿下跳十分钟。

直接开一枪不就完了吗?皇帝陛下不明白,皇帝陛下不说。

不过鸡汤味道还不错,要是临殊不强迫他吃胡萝卜就更好了。

约法沙在皇宫里的饮食由专门的营养师和厨师负责,某种意义上他们比临殊还要严格,不同的是约法沙不能对他们任性,就算发脾气也只是打在棉花上,他们不会跟约法沙吵架,只会一遍遍重复同样的请求,告诉他为了您自己的健康必须如何如何。

相比之下这个讨厌的反叛军还算得上是个能迁就他的人。

饭后温妮给他们安排了二楼的房间住,当临殊提出他们两个人要住一间房,温妮没感到任何意外,她甚至体贴地给他们指明浴室在哪里,并往临殊兜里塞了什么东西。

“注意安全。”温妮对临殊眨眨右眼。

临殊摸了把兜里的小方片,脸色一变,想解释,温妮却早已转过拐角下楼去了。

“她在你口袋里放了什么?”约法沙问。

“……口香糖。”

很好,约法沙并没有发觉自己被误会跟绑架他的反叛军有一腿,所以还是不要让两个人都尴尬为好。临殊宽慰自己,他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这份问心无愧很快就在浴室里被打破了。

临殊挑好换洗衣服,带约法沙进浴室,检查过浴室设备还算清洁,便靠在洗手台上对约法沙扬了扬下巴:“你先洗。”

一般人肯定是不喜欢跟其他人赤身裸体坦诚相见的,奈何他不敢离约法沙太远,只能委屈人洗澡的时候还跟自己共处一室。

然而约法沙盯着他没有动。

临殊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小方片,疑心约法沙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也开始怀疑自己心有不轨,毕竟这个被精心制造出来的皇帝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不论内在单靠形象都有概率能把直男掰弯,现在受制于人,柔柔弱弱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天地良心,临殊虽然确实觉得约法沙看起来赏心悦目,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会趁人之危的老色批!他是欣赏!是欣赏!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啊?

临殊认为自己有必要跟约法沙解释一下,他斟酌几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却见约法沙突然面向他伸开双手。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不是拥抱,双手伸展得太开了。临殊愣了愣,片刻之后他试探性地去解约法沙的扣子。

约法沙没有动。

临殊解完扣子,去扯他的袖管。

约法沙十分配合。

临殊悟了,他挽着从约法沙身上脱下来的上衣,生无可恋地想他早已过世的母亲,由衷感慨:妈妈,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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