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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不沉分类:现代主角:窦刻 贺加珏来源:废文时间:2022-03-30 09:53
  • 主角为窦刻贺加珏的小说《装修》是作者不沉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装修的主要内容是:窦刻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但他没有想到,原来身边的贺加珏就是大人物。

    热门评价: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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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贺加珏这晚购置了一身的行头,总价竟没超过一百块钱。

他们没再返回楼上,而是拎着东西直接去了烧烤摊,在众人的招呼声中,贺加珏随着窦刻坐到了一起。

面对不熟的陌生人,他还有些放不开。

但饭桌上的大哥们却热情似火,听了齐帅的话便真以为他是窦刻的弟弟,一个个的非要敬酒。

贺加珏倒觉得无所谓,他没尝试过的东西都想来一遍,可就在伸手去端桌上的酒杯时,却被身旁的窦刻按住了。

贴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很宽很厚,温度颇高,让贺加珏有些不自在。

窦刻弯曲手指,沿着被壁与对方虎口的缝隙插了进去,碰了碰对方温热的手心,贺加珏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蓦然收回了手。

“他不喝酒。”窦刻顺势将酒杯拿到了自己面前,又抬手问烧烤店服务员要了瓶果粒橙。

窦刻神情自然,倒果汁时还在与他人说话,只有贺加珏偷偷红了耳根,手心也生出了一层薄汗。

那些无法言说的小心思,只能被轻风裹挟着,藏进了辛辣窜鼻的食物香气里。

自己带来的羊肉,不掺杂半点水分。

每一串都是满满当当的肉块,烤完刚送上来时隐约还能听到滋啦啦的响儿。

肥瘦程度刚刚好,每一块肉都油香发着亮,上头占满了辛香料,火红的辣椒面看起来就十分过瘾。

其他桌的人见了纷纷眼红,都在质问老板为何给他们上的不一样。

老板只能一边搁心里骂六子,一边不厌其烦地跟人解释清楚。

六子脸上有些添光,搂着新媳妇儿,不管不顾地吆喝着都别客气,趁热吃。

贺加珏拿起一串,用纸巾擦了擦了签頂,先递到了窦刻眼前的盘子里。

齐帅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量了几眼,瘪起嘴吐槽道:“还真挺贤内……”

话没说完,就感受到了窦刻凌冽的眼神瞥了过来,齐帅感觉脖子一凉,没敢继续说了。

他呸呸两声,笑呵呵地举起酒杯,敬了个酒:“来来来,六子哥,我跟你走一个,祝你跟嫂子和和美美,今天吃羊肉,晚上赶紧造个大胖小子出来!”

也是赶了巧,齐帅话音刚落,刚烤好的羊宝羊鞭也一股脑地都盛了上来。

桌上的几个男人迸出哄堂大笑,嘴里说出的有些直白又有些低俗的话让贺加珏更觉脸红。

他暗自瞥了窦刻一眼,注意到他依旧很沉稳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那儿,也不插话。

还没过半小时,几个老爷们儿就有些喝高了,开始撩起衣服下摆,再慢慢地就全都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大喝特喝。

贺加珏略感诧异,左右环视了一周后才发现这种现象十分普遍。

他们高举起酒杯,在公放电影的背景音下,称兄道弟,中年人畅饮,青年人打牌,而路灯下支着一张小桌子,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摇着蒲扇,陪同小孙女写作业……

这里的每一桌都有他们各自的热闹,而这些不同的热闹组合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

窦刻见他坐在马扎上东张西望,手里拿着串儿却不吃,便问道:“怎么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贺加珏小声感慨了句,大概是没听到窦刻的询问。

而窦刻听后,却只是抿抿唇,没有争辩,他没有忘记,他面前的这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

从小接受了最先进的教育,拥有最优渥的生活条件,眼界变高了的同时,注定也失去了很多对这人世间脚踏实地的感受。

贺加珏放下了手中的肉串,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油,悄悄揪了把窦刻的衣角:“我想画一下。”

“敞着肚皮喝酒的老爷们儿,有什么可画的。”窦刻敛眉,侧了侧身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挡住了贺加珏的视线。

“不是的,我是说这种氛围,踏踏实实的热闹。”

坐在窦刻另一旁的齐帅,巧不巧的,他也听见了贺加珏跟窦刻的悄悄话……

于是,已经拎着短袖衣角脱到一半的他,低头看了两眼自己日渐发福的肚腩,又装模作样地当什么都没发生,悄悄将衣服放了下去,嘀咕了句:“哎呦,这蚊子真多……”

贺加珏不时地扭头,视线绕过窦刻往外看两眼,铅笔在纸张上刷刷地描绘着。

“干嘛,画别人你吃醋啦?”他的唇角微微翘着,有些狡黠,“窦老板的身材比谁好看,考虑下给我当裸模?”

窦刻罕见地也低头露出了几分笑意,他给贺加珏又满上杯,拿起酒杯碰了碰,低声道:“有机会……”

……他能感受到贺加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哈,说话一定算数啊!”

酒桌上的人都喝的七七八八,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俩凑在一起咬耳朵。

这时,贺加珏的视线一转,瞥到邻桌有个男人边说着话,边站了起来。

只见那人扶着裤腰走到不远处,对着一棵树就拉开裤链前门儿开始小解。

左方树坑,右方墙角。

腰带松散,背对而站的两个男人。

“……”贺加珏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几分鄙夷意味,“狗在路边撒尿是认路认地盘,人难道下次也能顺着味儿找来么。”

已经站起身,手都放在腰带上的齐帅,脚步顿了那么几秒,随后一个转身伸手勾住过路服务员小哥的肩膀,“唉小伙儿,你们的卫生间在哪儿啊?”

“上二楼,楼梯左手边就是!”小伙留下这么一句就风风火火地传菜去了。

窦刻搓了两把花生米,嘴角还隐隐一抹弧度,终于在贺加珏说出下一句话来后,真没忍住笑了。

贺加珏说:“你看,齐帅他就知道去找厕所……”

齐帅离开的背影有些僵。

桌上另外两个大哥明显喝高了,正头对着头,抱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其他人则正在激情着讨论六子的婚礼该办成什么样子。

贺加珏也已经完成了他的速写,正看着远处墙角并排站着的两个男人,说:“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也画个……”

窦刻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啧了一声,没忍住上了手,轻轻捏着贺加珏的下巴,掰了回来:“不看,脏。”

像是故意转移他注意力似的,窦刻往他面前的盘子里,放了几串肉串,示意他吃。

并随手顺走了他手里的画册和铅笔。

右边的大哥也凑了个热闹,给添了几串,大着舌头说道:“小老弟,趁、趁热吃啊,凉了可就不好吃、吃了!”

“喔……好。”贺加珏笑笑,只管应了下来。

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他才偷偷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仿佛上头还留有窦刻手指的温度。

他有些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那粗糙,却也温热的手指。

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盘子到底是放了几串烤羊宝,烤羊鞭,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竟全下了肚……

饭饱酒足,已是深夜。

这个时间点,整条街除了几家烧烤摊还亮着灯,其他家大大小小的铺子早都关门了。

吃了一身的烧烤味儿,身上有些膻,也有些黏,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冲个澡。

贺加珏和窦刻走在了人群的最后头。

窦刻在抽烟,他微微垂着头,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是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

路两旁的知了声依旧叫个不停,却掩盖不了酒后年轻人们欢腾的说话声。

他们晃晃悠悠地在前面走,窦刻不急不慢地在后面跟。

队伍的最后,是盯着窦刻不停打量的贺加珏。

他的视线并不是一直放在对方身上,那样很容易被察觉,也容易让人感到冒犯。

所以他看看黑透了的天,再看看窦刻的头发,看看摇曳的树,再看看窦刻的臂膀,看看路边缝隙钻出来的杂草,在看……

虽然小心翼翼,却也观察得仔细。

贺加珏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窦刻的手掌上,手指很长,却有些粗糙,骨节处微微突出,两指间夹一根香烟,垂下胳膊时,拇指会不时地轻敲烟杆。

或许这是连窦刻本人都没注意的一个小习惯,可看在贺加珏眼里,却觉得分外性感。

从唇齿间吐出的烟气随风飘走,味道不是很浓烈。

贺加珏努力地想将这幅画面印在脑海中,如果不是时间空间受限制,他想立刻为窦刻画一幅。

不需要任何天马行空的想象,就只是踏踏实实地为他画一副最普通不过的肖像。

窦刻似乎察觉到了后方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向贺加珏,眼神晃过,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事。

在昏暗的环境下,那双眼眸显得格外的亮,他明明也喝了不少酒,现下却丝毫没有半点醉态。

反观前面的几位哥们儿,已经打着醉拳,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浑话了。

贺加珏笑了,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心情突然很好,还想更好。

于是,他在窦刻完全没有防备之时,借着羞赧的月色,准确捕捉到了对方的唇角,毫不犹豫地便吻了上去。

他清楚地看到了窦刻眼中的诧异,和上次被偷袭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唇齿间尝到了一丝白酒的辛辣,以及香烟的苦。

贺加珏两只胳膊搂在窦刻的肩颈处,微微歪着头,眼睛看着走在前方嘻嘻哈哈的人,牙齿却衔住对方温热的下唇,轻轻厮磨。

怦怦直跳的心脏声,以及叫个不停的知了声,吵得他浑身燥热,身体深处也有股渴望慢慢涌了上来。

直到看到前方有人想要回头了,贺加珏才松开手,越过窦刻,背起手大步往前走。

背着一群喝大了的人偷偷接吻,好刺激喔。

他低下头笑,偷偷舔了下嘴唇,又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

跟在身后,将他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的窦刻,面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抽着那支还未燃尽的香烟。

只是落下胳膊时,拇指敲击烟杆的频率,似乎暴露了他的心情……

几人住在一个地方,但并非是同一栋楼。

在楼下和三俩大哥道了别,最后剩下了齐帅,新婚小夫妻,以及他们俩。

齐帅前几天搬去了四楼,而小夫妻则是就住窦刻的隔壁。

天色太晚,几乎都是到了家就该睡下了。

贺加珏还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抱有几分害羞情绪,跟在窦刻身后进了屋,支支吾吾地啥也不敢说。

窦刻在衣柜里找出一身宽背心大裤头,转身递给贺加珏,神色平常道:“去洗个澡再睡。”

随后,他又从超市购物袋中拿出了全新的洗护用品,带着贺加珏去了那间窄窄巴巴的浴室。

窦刻推开门,示意贺加珏进去。

同时,他将手中的洗护用品都递了过去,抬起下巴指了指淋浴头,说:“水流不大,凑活洗洗吧。”

到了这步田地,贺加珏也没法计较那么多,点头应下后便关了门,想要尽快洗去身上的那股又骚又黏的燥热气。

窦刻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朝着楼廊对面的阳台走了过去。

万籁俱寂,一盏晃晃悠悠的暖黄老电灯挂在墙上。周围绕着细细密密的虫蝇,偶尔还会有几只飞蛾不要命地撞上去,又无情地坠落进无尽的黑暗中。

“嚓嚓,嚓”打火机打了两次才打上火。

窦刻点着了齿间的香烟,他双臂撑在栏杆上,微垂着头,眼前手机上加载出来的页面正是贺加珏的某社交平台首页。

他的指尖往下划动屏幕。

让人不难发现的一点是,贺加珏平常在这上面并不多话,更多的时间里是只发表图片,鲜少有文字的情况。

他最新的一条图文还是在两个月前发的,而评论区的网友们几乎都在询问他的去处。

窦刻沉默地滑过那一张张颜色艳丽,想法新奇的画,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个知道。

冗长的狭窄楼廊,尽头就是窦刻合租的那间房。

由于居住的人口比较多,也比较杂,为了住房方便,最外面的房门也不知何时被卸了去。

浴室正处于门口的左侧,老旧的木门常年失修,风一吹就容易吱嘎响。

偶尔透进光来的门缝也让贺加珏心惊胆战。

他顾不上连转身都有些困难的狭窄空间,只想尽快洗完这个澡。

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贺加珏顶着一头的泡沫,刚想冲洗时。

外面突然就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那人的手劲儿蛮大,拍得门框都跟着震动掉灰。

贺加珏欲哭无泪,手里握着花洒,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冲外面说了一声:“有……有人!”

外头应该是个刚散了酒场的醉汉,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抬高声音,呵道:“妈的,又不是个小娘们儿还怕看!”

“赶紧开门,我撒尿!”话音刚落,那人就一脚踹到了浴室门上。

可怜的插销跟着颤动两下,眼看就快要坚持不住崩掉了。

贺加珏用力顶住门,他哪里见过这种流氓事,吓得手脚乱了方寸。

然而,外面又不依不饶地踹了一脚门。

他没了办法,只能蒙头大喊:“窦刻!窦刻!”

很快的,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响起几声闷哼,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贺加珏喘着气,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没事了,你继续洗。”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敢再耽搁,他匆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湿淋淋地穿上衣服就开了门。

刚刚的那番动静吵醒了新婚小夫妻,出来看到是窦刻后,三人站在门口时又寒暄了几句。

贺加珏出来时,窦刻依旧站在浴室门口,小夫妻也刚关了自己房门。

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一脸抱歉地看着窦刻,小声道了句歉。

窦刻并未多言,而是直接从贺加珏手中抽走毛巾,搭到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来回揉搓了两把。

没有吹风机,贺加珏便坐在床上,对着窗户,自然晾干。

他拿出画册和笔,伏在窗台上,隔着纱窗看向漆黑的外面,仿佛眼前又浮现出了窦刻的背影,于是赶紧抓住思潮的小尾巴,低头快速在本子上描绘。

画了一会儿后,他感到有几分热,很随意地就蹬掉了又肥又大的短裤。

窦刻洗完澡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贺加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条腿还搭在窗台上,睡得正香的样子。

宽松的背心被他蹂躏到了腰腹往上,下身只穿着平角内裤,很坦然地露着肚脐。

画册还是敞开的,就横在床的另一侧。

窦刻捡起不知何时被蹬到了床尾的薄毯,随手一扔,准确地盖到了贺加珏的肚皮上。

后者卷着薄毯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冲着外面,睡得正香,他的这番表现可谓是毫无警惕心。

浓墨般的视线停滞了一瞬,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窦刻捡起被扔在一旁的画册,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寂静的深夜,贺加珏又翻了几个身,蹬掉了薄毯,还晃着身体,扬手就脱去了背心。

窦刻却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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