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孟炎无动于衷的态度让陆箫放任了自己‘占便宜’的行为,甚至还有种吃豆腐上瘾的无耻。
借着自己的那股‘醉劲儿’……借着伍义‘飘渺’不定的车技,他顺势歪倒进孟炎怀里……哇哦……孟炎是香的还是股奶香味儿……。
腰上搭过来一只手,肩膀被人按了一下,“坐好。”
一股电流从腰间的位置兵分两路一个往上一个向下窜瞬间把陆箫霹的酥软不堪哪里还坐得好。
恨不得直接化在孟炎怀里。
他肩膀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轻松的躲开孟炎按在那里的手,眉头轻蹙……不耐烦地轻哼一声。
从鼻腔里窜出来的声音跟撒娇没分别,听得伍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破车不出意外地又颠簸了一下。
这一下让陆箫在孟炎怀里趴瓷实了……,要不是陆箫知道自己现在是个醉汉形像不能乱让自己有自主意识,他早上手去抱孟炎了。
孟炎被大号树袋熊缠住,好看的俊脸上并没有显像出不耐烦来。
还是之前那句话,他现在是个没有脾气的人。
轻轻在陆箫的肩头拍了拍:“醉鬼,就你这样的还说要送我回家,哪来的脸。”
唉……脸算什么,只要能靠近你,不要也罢。陆箫没无所谓地想。
伍义如果眼睛没毛病的话,在孟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在他脸上看到了丝诡异的微笑,受惊不小。
稳住车身再抬眼去看的时候,那张脸早就恢复了镇定平静的神容,就好像刚刚那抹微笑只是伍义的错觉一般。
伍义一阵纳闷。
孟炎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多好,但也不算顶坏顶坏那种,对他来说生活中最糟糕的一段岁月他都平安的度过,没到底现在才被打败。
低头眼眸略沉,便看到靠在自己怀里的男人:陆箫吗?抱歉他对这个名字实在没什么印象。
但不防碍他现在认识他。
酒吧老板,长得人模狗样,确切的说是有几分帅,犀利中带痞的眼神让他的社会气很重,一看就知道是不太好惹的人。
可就是这个不好惹的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帮自己,为什么?
别相信他的理由,什么羡慕他这样的人,什么学生时代的榜样,这些都是鬼扯,孟炎一个也不信。
可除此之外,他身上又有什么是陆箫所图的?
当然在这个时候孟炎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也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因为陆箫完全不像是他认知里的那类人。
当你不清楚一个人对你的目的的时候,要么离他远远地,要么带着防备之心静观其变。
对陆箫远离是下下策,如今的孟炎没那个时间跟精力去逃避一个人,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条路可走。
当你觉得一个人有危险又抓不住证据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放在你的眼皮子下面,无论他要做什么至少你要做到心里有数。
孟炎心想他或许可以试着去当个酒保,至少解决了温饱。
歪趴着的姿势并没有多舒服,更何况陆箫怕引起孟炎的警觉看出来他是装的,根本不敢乱动,并不长的一段路,趴的他整个后背都僵了……从来没这么为难过自己。
不舍得离开的后果便只有为难自己了。
“箫哥,炎哥家到了。”伍义觉得他真是尽力了,这段路实在是太短为此他还特意绕了一截,再装路痴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你们莫不是兄弟?亲的那种。”孟炎在知道伍义绕路的时候就想推开陆箫,但他实在不确定这个人是装醉还是真醉。
思考的结果让他君子之腹度小人之为,暂且当作他是真醉。
伍义没听出来他的讽刺,“啊……不是亲的但胜是亲的,箫哥就是我亲哥,当然炎哥你要想当我亲哥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自以为聪明的往后看了陆箫一眼。
对上男人凌厉警告的眼神,吓得都后退了一步。
伍义没听懂孟炎的话,并没有喝醉的陆箫可是懂了,他是在说绕路的事儿,看来那天他故意绕远为了跟他多待一会的行为是让他记下了。
伍义这个傻蛋玩意儿,真是狗胆包天都敢瞎乱揣测圣意了。
要揣测对了还成(虽然人也没揣测错),可他们就这么寸的碰上个记忆力好的玩意儿,一对比起来就显得他们别有用心了,还不知道孟炎会怎么去想这件事。
陆箫毛闷的一比,还特么不能张口解释,和他特么现在是醉着呢。
“呵呵……我没兴趣给自己多找个弟弟,谢谢你的美意,你们老板看来是醉的不轻,回去慢点开别再给他整吐了。”
说完挥挥手转身进了他的破旧乱小区,脚步轻快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得陆箫那叫心肝肺一个劲儿的抽着疼。
伍义还在纳闷呢,他们家箫哥的酒量不至于醉的不醒人事儿人炎哥离开都没招呼一声儿的地步?
装的吧,刚他还被他凌厉的目光给活剐了一回呢。
“箫哥,那什么人都走远了,你不打算……。”
“我打算晚上回去架个锅把你跟大武一块儿炖了。”陆箫眼瞧着孟炎连个影子也没了才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
“哎……别别别,我这也没做错什么啊,我觉得我挺能理解你的,要不然这事儿怎么解释?”伍义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陆箫,一副你别装了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
巨烦人。
“你特么想要什么解释?就孟炎我这辈子最佩服一哥们儿,上学那会儿就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你瞧见没有就他那形像……。”
小伍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我觉着还没箫哥你帅(真不是拍马屁)那白净书生的样子,没觉得多好看。
“就那气质。”
小伍心声:什么气质,气质这词什么意思,书倦气吗?我是文盲欣赏不来。
“就那股子聪明睿智劲儿。”
小伍:箫哥你还知道睿智呢?我以为你就比我强点儿,这俩字怎么写恐怕你都不知道吧?
陆箫会不会写这俩字恐怕除了他自己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你是不了解他,他是那种我这辈子都成为不了的人,也就是遇上点事儿败落了,要不然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跟他做朋友……算了算了你不懂,反正给老子记住了,以后见着他都给我尊重点儿,别在他面前用花花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得穿。”
陆箫恨不能把孟炎夸上天,可原谅他是个学渣实在找不出什么华丽的词儿,就这样吧。
“嗯?咳…我能对他有什么心思。”这句话是对你自己说的吧,“箫哥这年头的人不都想跟土豪做朋友?难不成炎哥是个富二代?”
啪……伍义的脑袋上挨了一巴掌,“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识的玩意儿,这年头什么最值钱?……知识……知识懂吗?一个学霸的脑子不得比十个富二代都强。”
“那可不一定,箫哥我是个俗人就喜欢跟富二代做朋友,当然了这可能跟我是个文盲有关系,不太能理解你们知识分子的附庸风雅……那话怎么说来着……人材对吧……炎哥就是这种人,所以你才上赶子往人身边凑。”
伍义可没看出来孟炎多人才,不过就今天那歌唱的还行,拿酒吧里小姐姐们的话来说,就是换套衣服就能出道的那种。
这或许也是才的一种吧,别为难他了,他是真不懂。
“……,滚回去睡觉,屁话真多。”陆箫掩饰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自觉地避开了伍义的眼睛。
他真没伍义说的这么光明磊落……心里的小心思是个还处在半阴暗的环境里,不到见阳光的那天,虽然他没藏着掖着。
可就眼下这状况他还真不敢就这么抖落出来,伍义误会了是好事。
孟炎站在窗帘后面,楼下的车停留的时间比他以为的要短。
他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个人以外不会有人再关注他的死活,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想做什么?
报复自己吗?
呵呵……那来吧,他不介意七年前的一幕再重演一遍,哪怕再用七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作为代价他也愿意,那样的人渣就不该活着。
他只后悔当初……孟炎发现自己的心态很危险,原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这么有攻击性……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像。
是他表现出来迷惑大众的假象,他的内心危险又暴躁,带着攻击性、报复性,他根本就不愿意认可这个世界?他太自以为是。
在那种地方待了七年,他早就变得不正常。
他的确有暴力倾向,只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认。
孟炎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手边的烟盒已经空了,他有些烦燥地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包新的。
他以前很讨厌这种味道,也讨厌吞云吐雾的行为,在他看来那是有辱斯文……而现在他不得不靠这一行为,靠着尼古丁的味道来麻痹自己……。
夜色渐深…时间到了后半夜,未入眠的人又何止一个。
陆箫拉开窗帘,看着那闪耀霓虹……无尽苍穹只觉得长夜漫漫异常难熬,明明跟孟炎分开才两三个小时,为什么他觉得已经好久了,想得他心都痛了。
之前没见着人也就罢了,如今见着了是一秒钟也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这种感情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
“啧……陆箫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还真是没了孟炎活不了吗?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控制克制好不好?别让人把你当了流氓再把人给吓跑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陆箫转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钻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失眠的后果就是这一觉他直睡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也没能起来。
酒吧大堂内,各岗位工作人员正做着营业前的最后准备。
伍义慌慌张张地从吧台底下钻出一个脑袋来:“谁帮我看一眼君姐在不在?”
“君姐,小伍哥找你。”这大脑没发育完全的玩意儿。
伍义挤眉弄眼的表情全被对方误解,脑袋连摇头的动作都没做完全就已经暴露。
“那怂玩意儿在哪呢,躲了老娘一天了。”
孟雅君就跟传说中的某神级人物一样,只需要一个喊声就能把她给招唤出来。
伍义刚刚试着要钻出来的明明已经观察过环境确定没瞧见她的声音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合着他就不该问这一句。
伍义是被孟雅君拎着耳朵从吧台后面给提溜出来的――明明她那个子还不如人高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瞬间两米八的。
这一技能小伍一直没未能找出破解之迷。
“君姐……疼疼疼…你轻点轻点,耳朵拉坏了该听到不你们吩咐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就算把你耳朵割了你该听到还是能听到。”孟雅君鄙视这个没文化的玩意儿,连常识都没的那种没文化。
“是这样吗?哈……我一直以为耳朵坏了就听不到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少给我打岔,赶紧给老娘说实话,昨晚上那小帅哥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说他是……。”
孟雅君没好意思拿狐狸精这么个词来形容一男的,还是特别man的一帅哥。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她确认孟炎是个跟陆箫有得一拼的帅哥,大长腿高海拔,隔着衣服也能瞅见的股肉线条,不突兀也绝对不孱弱,一看就是优质男青年……。
她还想着陆箫要真不待见她,她大不了转换目标,这年头遇上个让她一眼就有好感的男人已经太难了,喜欢陆箫这么多年,早就让她失去了一颗‘猎艳’的心。
“说他是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君君姐你是不是听差了。”
经了昨晚上跟陆箫的一席话伍义哪里还敢乱编排自家老板,又不是真想被炖。
“你君姐这不没到更年期呢,耳聪目明,脑神经也活跃真不可能听差,小伍啊你这是要逼着你君姐去问你们箫哥呢,要不要我再添点盐加点醋?”
“别别别,君姐我的好君姐,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那什么这事儿我的错,真心我的错,是这样的我们的驻唱不是走了…然后箫哥就领了炎哥回来,炎哥那是真绝一开嗓子就把场子给镇住了,我当时吧看箫哥听得认真就想着来后台找大武……那货当时不正躲箫哥吗?我就信口开河哄他呢……。”
“真哄他?”孟雅君怎么就那么不信。
“真真真,比真金还真,我骗谁也不敢骗我们君姐啊,你可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伍义背着陆箫说瞎话,也不怕被雷劈。
“嗯,这倒是真的。我信了,没那回事儿就好,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箫哥……。”
孟雅君提都不敢再提这事儿,没来由的给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你们说完了没?说完了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孟炎的声音从旁边的阴影里传出来。
“妈呀……谁?唉你是要吓死我,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孟雅君吓得蹦起来,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把伍义拉到了自己跟前儿。
伍义便直直地杵到孟炎跟前。
还没容他把人看清,孟炎又道:“说老板娘那句的时候。”
“什么?”孟雅君对别的词儿不敏感,对老板娘三个字可是哪都过敏。
虽然悦耳动听,但不防碍它的莫名其秒。
伍义反应过来,定了定神道:“你是说你在我说老板娘那句话的时候进来的对吧,君姐估计是我们俩聊的太投入没听见他进来,你别怕是个活人、认识的没事的。”
“……。”
这两句话谁也没安慰到。
孟雅君扯了扯她身上漂亮的小香风长裙,优雅地做了个挽头发的动作,“咳……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们酒吧的正常营业时间是下午五点到第二天的早上六点,如果你是要……。”
“不是,我找陆箫……不过也许这事你也能做主。”既然是老板娘,找人这种事也是有话语权的。
这女人既然不认识他,或许这事跟她说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比如验证一下陆箫的话是不是事实,比如打探点这家酒吧的底细。
不知道为什么,孟炎莫名的觉得这家酒吧就是个黑店,远没有它看起来的那么干净纯洁加无辜。
“你是……。”
“炎哥炎哥那事儿箫哥跟我说了,没事这事你跟我说也一样,这么点小事就别麻烦我们君姐了,君姐你忙你的,我来招呼炎哥。”
伍义冲上来打断孟雅君的话,推着孟炎走向后台。
孟炎也没推拒,顺着伍义的动作朝后面走去。
不过伍义的动作神情都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是家黑店,即便不黑,陆箫跟这帮人对自己也是用心不纯。
孟雅君一头雾水,“搞什么?”
完事后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两步自言自语地道:“这不就是昨晚上台唱歌那帅哥吗?他来做什么?难不成这是酒吧新签约的驻唱歌手……那也太帅了吧。”
想想又觉得不太对。
“不对啊,签约歌手的事没必要避着我?他说他找陆箫?箫子的朋友?还是……狐狸精?”
孟雅君一身冷汗又下来了。
“君姐你自言自语再说些什么呢?对了,刚刚送酒的小哥把账单拿来了,说是要跟你对对……。”
“我知道了,这就来。”孟雅君又朝后台看了一眼,带着疑惑不甘心的走了。
陆箫是被上楼的脚步声吵醒的。
谁特么啊走路跟跺脚似的是猪吗?超标的那种,多少吨来着?
得起床买点粉条去。
陆箫的起床气特别的重,搁平时他没起床前,酒吧内所有人包括孟雅君在内没有一个人会主动触他霉头爬到这层楼来。
今儿这事也是寸,小伍觉得他最近走霉运,啥事都赶上让他碰上,不过……,他斜眼看了眼身旁的孟炎。
不过这位炎哥在,或许陆老板今儿心情会好点,没准就饶恕了他的罪过。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玩欲言又止那一套。”孟炎承认他长得还算过得去,可也没到谁见到他都一再偷看的地步吧。
姑娘也就算了,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爷们儿算怎么回事?
“没…,是这样的我们老板他起床气比较重,待会他要对你做了什么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还有我刚跟君姐说的那些话你也别当真,尤其千万别再我们老板面前提……算我……总之拜托了。”
伍义还像模像样的冲着孟炎弯了弯腰,那姿态低得孟炎觉得他有病。
不……不是他有病就是他们老板有病,他这样子容易让孟炎把陆箫想像成一个睡不够就杀人的大变态,当然或许没那么严重,最多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地步。
看把人给吓的,胆呢?
“嗯,我尽量。”
啊?尽量是什么意思,真别其实他没一文化,这两字不管是分开还是合一开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搁这里他真有些糊涂了。
“什么?”
孟炎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我尽量不跟你们老板计较,至于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回伍义明白了,心想孟炎真是够义气,不愧是他们陆老板看上……敬佩的人才。
“够义气,哥们你放心以后你要在我们酒吧踏实干,我肯定罩着你,绝对没有人敢骚扰你。”
伍义出社会早,别的不懂,就懂义气。
他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大话,试问老板的骚扰他要怎么破?
当然了,孟炎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默然地收回目光。
转眼他们已经到了陆箫的房间门口。
孟炎四下打量一眼,这里可能是这幢楼的最高层,平时也就陆箫这个老板一个人住,下面两层是酒吧,中间那层刚上来的时候孟炎扫了一眼,大概可能会是酒吧员工的宿舍……但也不排除是做别的用的,这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整体来看这酒吧的卫生状况还算不错,消防通道也畅通没什么安全隐患,从他昨晚到今天的观察来看,酒吧的工作人员看起来都像正经人……除了他们老板陆箫之外。
所以……问题来了,这酒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