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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是合租人

暗恋对象是合租人

    暗恋对象是合租人

  • 作者:咩亭荷分类:现代主角:贺于南 唐易来源:废文时间:2022-03-01 11:21
  • 纯爱小说《暗恋对象是合租人》的主角是贺于南唐易,是作者咩亭荷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唐易现在要和贺于南在一起了,他有点忍不住,因为贺于南是他所喜欢的人,也是他一直都想要在一起的人。

    热门评价:怎么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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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首先介绍一下。

姓名:唐易。

性别:男。

身份:北州大学土木工程系的一棵大二的系草。

出产地:南城。

商品特性:眉清目秀,名草无主。不是易碎物品,不必轻拿轻放。

今天有一件大事。

唐易同学要和他的暗恋对象住在一起了。

不是同居。是合租。

贺于南,他的暗恋对象。金融系大二在读学生。肩宽腿长,人长得也帅,可惜和校草一个系,就注定了他要被埋没在俊男美女遍地的金融系里的命运。

现在,贺于南站在唐易面前,唐易很紧张。

唐易:“嗨。”

贺于南:“……嗨。”

贺于南微笑:“这是你今天第五次对我说这个字了。”

唐易:……

妈妈,我好紧张。

我们来理一下概念好了。

什么是暗恋呢?

暗恋,暗中对某人怀有爱慕之情。这句话有两个关键词。一是“暗中”,这起码表示这个“某人”明面上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我没告诉他;二是“爱慕”,爱慕就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各种层面上的意思。

这应该是大部分人都必然会经历的一件事情。

可这是唐易的第一个暗恋对象。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好机会的,唐易可以动用他撩人的说话技巧(网上资料现学现卖)以及其眉清目秀的皮囊将贺于南钓上钩来。

天哪,理想是多么的丰满。

可要命的是,唐易怂啊。

唐易喜欢贺于南的时间四舍五入就是两年了。可他们说过的话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十句。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如何冷静地与暗恋对象共处一室?

急,在线等。

虽然唐易暗恋他,但他估计,贺于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他常常坐在图书馆的一角,要多不显眼有多不显眼,挂着白色的耳机看书。

而唐易坐在离他不那么远的位置,偶尔,注意了,是偶尔,拿出手机来给他拍一张照。

唐易:他真是太好看了!(尔康手)

唐易知道他这样像个痴汉。

可是。

唐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嘤。

作为一个距离他平均距离为三米的人,突然间就要面对这么刺激的景象,唐易着实是惊了。

唐易同学受到了刺激。

唐易:要是早知道和我合租的同学会是他,我就,我就……早点同意了。

贺于南在他面前整理东西。他有好多书。

他弯腰拿书了。

啊,这腰。

啊,这腿。

啊,他看向这边了。

唐易:awsl。

贺于南把手上的最后一本书放上了架子,眼睛看向这边:“唐……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是不是犹豫了一下?

“诶。”唐易突然觉得有点尴尬,犹犹豫豫地应了。

贺于南转身搬出他书桌旁的凳子,侧身坐在了他的床上,看向唐易,指节分明的手指向凳子:“请坐?”

“好,”唐易坐下,“谢谢啊。”

贺于南微笑:“聊聊?”

唐易:啊,他笑起来好好看。

“好啊,聊什么?”唐易下意识地回道。

贺于南:“都行吧,看你站在门口盯着我看,感觉你怪无聊的。”

唐易:……

不无聊!一点都不无聊!我就站那看你一天都行!

贺于南看着唐易:“唐易……同学,是吧?”

唐易歪头看他:“嗯?”

贺于南言简意赅:“名字。”

他才意识到他们“正式”认识的时间不长:“哦。对。阁下是叫贺于南吧?”

唐易这个人一紧张就容易用敬辞。

唐易:我真唾弃我自己。

贺于南显然是被他用词之硬核吓到了,顿了一顿才点了点头:“是的。”

“于南吗……”他装作才知道这个名字的样子,“南……你是南城人?”

贺于南摇摇头:“不,我是西市的。我爸姓贺,我妈姓南。”

唐易理所应当地得到了早已经知道的答案,点了点头:“我是南城人。”

贺于南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想话题。

唐易笑了笑:“你是哪个系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预期的答案从贺于南的嘴里吐了出来:“金融系。”

唐易说:“我是……”

贺于南看着他:“我知道,土木工程。”

两人俱是一愣。

唐易:“我说过?”

贺于南僵了僵:“没,我听我同学说过。”

唐易:我我我何德何能?!

可他是怎么在连唐易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知道他在哪个系的?

唉,管他的。

以后再说吧。

灯华初上,已是六点。

北州大学哪里都好,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饭堂伙食让人一言难尽。

唐易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厨房,侧过头问:“没东西吃,你吃什么?”

贺于南走到他身旁,他自认为不算矮,可贺于南竟比他还高上半个头。

贺于南问:“开封菜怎么样?”

开封菜离得很近,可以直接出门吃。

唐易觉得血液几乎凝固,他的声音离得这样近,唐易还没习惯。唐易不敢对上他的眼,点了点头:“这附近比较好吃的就只有开封菜了。”

“你喜欢?”他问。

唐易:“我觉得还好。”

贺于南点点头:“那行,出门吧。”

唐易:我今天要跟我暗恋对象一起共进晚餐了。(激动jpg)

虽然吃的是与烛光晚餐没法比较的开封菜。(手动拜拜)

在一张两人桌前对坐。

唐易啃着汉堡,寻找话题搜肠刮肚。

今天天气真好?不行,晚上看什么天气。

开封菜好吃吗?坐在开封菜里吃着这玩意儿问别人好不好吃?

……

妈妈,聊天好难。

“加……加个微信?”

贺于南闻言,抬眼看他。

贺于南的眼睛不能算是典型的睡凤眼,弯曲延长的眼尾似乎带着勾人的意味,水汽潋滟于眸间,像极了南城小镇里那一汪平静的湖。

……会不会太唐突啊?

贺于南却咽下口中的汉堡,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随意地点了几下屏幕,将手机屏幕朝上递到了唐易面前。

唐易扫了扫二维码,发送了好友申请。

没有任何意外地,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唐易恍惚地觉得自己身在梦境里。

他一直到与贺于南互说晚安时都是轻飘飘的。

贺于南眼尾微微一翘,嘴角的笑意似乎融进了话语。

“晚安。”

唐易的心跳速度略微加快。

他故作镇定地说:“嗯,晚安。”

唐易看似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心里已扬起万丈波澜。

他蜷缩进被子里。

他好好看。

他的声音好好听。

他人也好好。

他好有礼貌。

唐易:我居然加上了他的微信吗?!

他已经做好了今天睡不着的准备了。

没想到身体上的疲惫可以如此有效地抑制住联翩的思绪。

心绪融进夜色里,无从寻觅其踪迹。

之后便是一夜好梦。

不知不觉间,合租已经过了一个暑假,新学期开始了。

唐易是系篮球队的队员。

就如同他对自己的认知,唐易绝对算不上矮,他的身材在他们队里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身高。

自从知道了唐易要上场,贺于南就很给力地表示:“我一定会去看的。”

今天,土木工程系对上的是计算机系。

贺于南抱着几本书,带着一瓶水,坐在土木工程系那边的位置看比赛。

但是人好多,唐易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心上人的身影。

分数一直咬得很紧。

在最后,球传到了唐易这。他被对面的队员拦着,心一横,投了个三分。

他其实心里很没底,因为角度不好,投得进去的概率很低。

但运气突然爆棚。这么没有底气的球居然中了。

全场欢呼。

这场以土木工程系的胜利结束。

唐易被一堆人拥簇着,视线被完完整整地阻断。

贺于南靠近不了他,于是逆着人流朝出口处走去。

唐易逃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余光落在那身熟悉的休闲服上,不由得一怔一怔。

他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

贺于南穿着白衣黑裤,怀里几本书册叠得整整齐齐,身影晕染着叆叇的赤色。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面上的笑意清清浅浅,恍如唐易初见他的模样。

贺于南递上去一瓶水,常温的矿泉水:“不知道你还要不要……”

“要要要!”唐易赶紧接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贺于南:“你球打得不错啊。”

这要是平常,唐易的熟人这么说,唐易一定是笑得得意洋洋的,再很臭屁地自夸。

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问他的人是贺于南啊。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心上人面前,要脸。

没有脸?那就制造脸。

他故作谦虚地低头微笑,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还好吧……谢谢。”

贺于南抿着嘴唇看着唐易,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不太分明的弧度。

“你这么高,不去打篮球吗?我记得你们金融系好像你不在队里。”唐易看着贺于南被赤霞勾勒的侧颜,笑着问他。

“我不打,没练过,上去会给他们拖后腿的。”贺于南无所谓地笑了笑。

“又去借书了?”唐易问,话才刚说完就后知后觉地发觉不对。

这是合租以来贺于南第一次去借书,怎么会用“又”呢?

但话已经说了,就只能假装是口误了。

但贺于南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合理的地方:“是啊,之前的书看完了。”

唐易怕说多错多,便不再吭声。

四处霓虹,车水马龙。

两个吃不惯快餐又嫌弃食堂的大老爷们住在一起,必然会有一个问题。

关于谁来做饭这个问题。

但他们调和得很好。

你做一顿我做一顿轮流来。

以上。

今晚轮到唐易。

唐易其实算不上擅长做饭,只是最基本的家常菜之类的玩意儿他做得都还算过得去。

……相比起学校食堂的话。

“我来吧。”贺于南拍了拍唐易的肩。

唐易正准备打开冰箱取食材,闻言抬起了头:“今晚是轮到我啊。”

“你今天不是赢了比赛吗,犒劳你一下。”贺于南笑了笑。

他的手撑在冰箱上,唐易几乎可以捕捉到他的每一声呼吸,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他的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种新的气味,几乎叫人目眩。

柠檬味的沐浴露?唐易恍惚地想着。

“哦……”他看着贺于南的脸点了点头。

贺于南的厨艺比唐易好了不只一点点。

虽然比不上靠这一行吃饭的人,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已经可以算是格外优秀的了。

唐易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贺于南的身影。

贺于南卷起了袖子,手里拿着刀,刀尖在马铃薯上滑。干脆利落的手法叫人目不转睛。

好……好想拍照。

拍一张……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然后他就作死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着贺于南拍了一张照片。

这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他开了闪光灯。

咔嚓一声,闪光灯贼亮。

贺于南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感觉到余光里有亮光一闪。

唐易看见贺于南斜着眼睛看了过来,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唐易:我觉得要凉。

贺于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在做什么?”

怎么办?有什么理由?怎么样搪塞过去?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这几句话在唐易的脑海里以弹幕的形式刷屏了。

唐易在短短的半秒钟时间内进行了大量的思考。

没办法了。

“我在拍照。”唐易老老实实地交代道。

贺于南稍微走近了一点:“我知道,我看见闪光灯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拍我。”

唐易僵了僵:“我……对不起。我现在删掉吧。”

他非常不情愿地摸出了手机。

贺于南眯着眼:“为什么要道歉?我没说不能拍照啊。”

唐易有些错愕地抬眼看他。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贺于南的眼尾略微弯曲,眼尾轻轻一翘,带了点让人说不出来的味道。

“因为你好看嘛。”

说出了口。

唐易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血流速度似乎加快了,使他觉得脸上的温度略微升高了。

不知道脸有没有红。

贺于南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答案,愣了愣。

他眼角微弯,像是天生就生了一双笑眼。自头顶洒下的灯光洒进了浅色的眸子,像是阳光下的湖泊,干干净净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转过身去,他接着料理食材。

唐易直愣愣地看着他。

贺于南的声音响起:“照片不用删,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事情的走向似乎和预想的不太不一样?他不会觉得抗拒吗?

他坐在桌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

啊,他好好看。

这一顿饭好像有降智打击的功效。

至少唐易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没了。

具体情况如下。

贺于南微微笑:“怎么样?”

唐易没过脑子放空自己:“好吃。”

贺于南默了一会,眼珠转了转:“我好看吗?”

唐易没过脑子放空自己:“好看啊。”

贺于南给唐易的碗里夹了个鸡翅:“你是不是喜欢我?”

唐易没过脑子放空自己:“喜欢啊。”

贺于南微笑着看他把碗里的菜吃完,又给他夹了一块肉:“那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唐易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贺于南眉眼弯弯,笑意几乎从眼角溢了出来,还带着一点得逞的狡黠。

唐易:等一下。

唐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唐易:等一下。

唐易: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唐易:我的大脑现在里现在几乎是一腔浆糊了。

唐易: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上,他敲了敲贺于南的房间门。

“请进。”他听见门后面贺于南的声音响起。

贺于南在看他从图书馆里借回来的书。手上拿了一支笔,在一旁的本子上记些什么。

“不好意思。有打扰到你吗?”唐易出于礼貌问了问。

“没事。”贺于南合上了手上的书,唐易看到了,摆了摆手:“你看吧,我就来找本书来看。”

这只是个借口而已。

“哦,好……要我帮你吗?”贺于南看向唐易,对他笑了笑。

唐易佯装挑书,错开了交汇的视线。

心跳如鼓声在耳边反复响起。

他的视线扫过并排的书脊,很多都是见过的名字。

就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借书只是个借口而已。

唐易的身后传来翻页的脆响,以及笔尖摩擦书页的声响,夹在自己的心跳声里,让一切感官都分明又朦胧。

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作为借口的借书没有实际进展,作为目的的事情也没有实际进展。

一切似乎都会淹没在各种不是人声的声响之间。

比如自己的心绪。

比如对方的心绪。

“你喜欢我吗?”唐易还是问出了声。

他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情才来的。

翻书声按照原先的频率响起。

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就像那个人所听到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他戴耳机了吗?

心上起疑,但他不敢回头看。

“我喜欢你。”

贺于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宛若呢喃的声音很轻,藏在书页翻动的声响里,几乎不留痕迹。

他垂着眼看着书,修长的手指环着一支笔,笔尖在笔记本上的某句话下划了条浅浅的线。

嘴角轻微地上扬,长睫在白皙的面上勾画出鸦青色的影子,他并没抬眼看唐易一眼,说的仿佛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话。

这句话像平地起惊雷,震得唐易心尖发烫。

在这样一个秋日的夜晚,他凭空体会到了湿热的感觉,就像时间倒转,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夏日午后。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于南,却发现他的神情平淡得恰如其分,足以熄灭让他心上发烫的那一点希冀,让他几乎以为那是幻听。

但还是口干舌燥,他咽了一口唾沫,问出了声:“什么意思?”

声音带着自己都无法忽略的颤抖,他也不知道这句话里藏了自己怎样的情感。

贺于南低低笑出了声:“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他把书合上,再把笔盖扣上,搭在书的封面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略微仰起头看唐易。一双睡凤眼弯起,藏在眼底的笑意从眼尾溢出来。

唐易当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情绪,但他生怕自己会错了意,被感性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理性支撑他说出了看似十分不解风情的话:“我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

他是不确定。

他是怕会错意。

他是怕自作多情。

“你在开玩笑吗……”贺于南叹了口气,“我在对你告白。”

站起身来,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到唐易跟前。

右手撑在桌上,左手随意地搭在身体一侧,他低头看着他,眼底的心绪让人看不明晰,笑意却浓得化不开:“我喜欢你,唐易。”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和你谈恋爱,我想和你在一起。现在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简单粗暴的语言让唐易收到了简单粗暴的暴击,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唐易没有错开彼此相交的呼吸,他的心里软作一团,脸上的温度蔓一路延到眼角:“明白了……”

心跳声与呼吸交叠的声音似灌入耳中。

“贺于南……我也喜欢你。”唐易的脸很红,眼角因而也染上绯色。

这毕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正式表白。

贺于南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知道。”

“明天去看电影吗?”贺于南问,侧眼看在向三米以外坐着的唐易。

唐易愣了愣:“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我有一部想看的悬疑片。你离得也太远了吧……要一直这样吗?”贺于南的嘴角上翘,带点讥诮的意味。

确定关系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唐易维持高度紧绷状态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请……请让我稍微适应一下。”过分紧张出现敬语。

贺于南叹了口气:“看吗?”

唐易:“……看。”

贺于南:“行,那我订票。”

当天。

贺于南买的邻座,唐易坐在右边。

唐易抱着爆米花,一把一把地啃,缓解因为距离变小而变快的心跳。

妈耶,这种情况要怎么样才会好啊?

难受。

眼前大屏幕上的电影与其说是悬疑片不如说是惊悚片,危机一打一打的,吓得人一惊一乍。而剧情又极其单薄,看得唐易十分想要骂人。

然后不出意外地,唐易十分愤恨地啃爆米花,啃着啃着就噎到了。

他伸出左手,拿出左手侧的可乐,喝了一口。

舒服了。

他把可乐放了回去。

手背被一只手拢住了。

有些冰凉的触感,自左手一路传到了脊髓,叫人心悸。

贺于南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这杯是我的,你的在那。”

低沉的声音响起,轻慢的尾音像个钩子勾起心跳。

唐易顺着他的视线,想自己的右手侧看去。

一杯可乐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

又难受了。

偏生贺于南还特别煽风点火:“我们这算是……间接接吻了?”

唐易抱着一桶还剩三分之一的爆米花,他抓了一把,塞进了贺于南嘴里:“吃你的。”

似乎没有预料到他的举动,贺于南顺着他的动作张嘴吃了。

嘴唇蹭到了他的手心,有点湿热的感觉。

更难受了。

如此烂片,贺于南居然喜欢这种片子吗?

唐易用所剩无多的脑子想了想这个问题。

“你喜欢这个?”唐易把头偏向左边,压低声音。

“什么?”贺于南喝了口可乐,随口应道。

“电影。”

贺于南摇摇头:“不。”

“那你为什么要来看?”

“电影是我喜欢的小说改来的,我没想到改得那么烂。”贺于南看着唐易笑了笑。

荧幕上的光影变化勾勒他的轮廓,眼里的光斑随着镜头变化明明灭灭。

他比电影好看多了。

被蛊惑了一样,唐易凑上前去,在他的颊侧落下一吻。

贺于南转过头来看他,眼里含了几分讶异:“怎么……”

唐易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目光移向了电影屏幕。

礼尚往来,贺于南从善如流地在他颊侧轻轻啄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唐易的脸红得不像话。

原因有二:一是自己头脑发热亲了男朋友,二是男朋友礼尚往来亲了自己。

单身二十年的唐易表示很刺激。

但是同样是二十岁,他为什么就那么熟练啊?(手动拜拜)

“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唐易问身边走着的贺于南。

贺于南顿了顿:“你这样的。”

“嗯?他跟我很像?”唐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里着实酸了。

“特别像,找不到更像的了,从长相到性格,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贺于南用锁开了门。

“他就是你啊。”

情难自已,唐易偷偷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谁顶得住啊。

今天轮到唐易做饭:“吃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有忌口。”他从身后环住唐易的腰,把头搭在唐易的颈侧。

然后成功地看见了唐易的耳后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暗暗笑了笑。

是不是逼得他太紧了?

姿势!姿势!

别那么刺激行吗?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唐易:我害怕,我恐慌,我弱小,我无助。

贺于南善解人意地松开了手。

我可谢谢你啊。

贺于南伸手把他的脸侧了过来,然后在颊侧又是一啄。

自己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湿热气息,唐易触碰那个位置,摩挲了两下。

在他心里的大草原上有成千上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唐易:求求你了别逼我!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啊!

他扳过贺于南的肩:“你别这样。”

看向贺于南的眼,他面红耳赤却目不转睛:“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这样我把持不住我自己。”

贺于南闻言一愣,眼底笑意渐显:“那就来啊。想亲近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唐易直愣愣地看着他。

唐易:我觉得……这话说得没毛病。

贺于南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可以红成那个样子。

撩过头了。贺于南暗想。他对他狡黠地一笑,转身出了厨房。

晚饭时,贺于南想起了刚才他所说的“我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他无意间问出了口。

“什么?”唐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应声。

“你刚才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是多久?”

唐易的脸飞上几分红。

他顿了顿才回应:“一……一年多。”

贺于南低声失笑:“你喜欢了我那么久?”

贺于南的笑很柔软,目光也柔柔的,像缓缓流淌的水流。

看得唐易心里痒痒的。

贺于南看着手上的书,抬眼看唐易:“唐易,你是不是离得更远了?”

唐易低着头:“没有。”

贺于南的目光飘向空中。

是不是最近太过了?

这之后过了一个月。

每天的日常大同小异,对于贺于南的撩拨,唐易也产生了一定抗性。

至少现在面对某大佬时不时亲一下脸,用话语撩拨一下的行径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天是唐易生日,但唐易不吃蛋糕,贺于南在那天多做了几个菜。

唐易:“小日子过得真滋润。”

贺于南开了罐啤酒,递给唐易:“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唐易眯着眼睛想了想,笑了笑:“你亲我一口?”

贺于南眯着眼睛给自己开了一罐,顿了顿才问:“亲哪?”

唐易凑上前去,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唇。

因为角度不对,牙齿碰在了一起,撞得脑里嗡嗡作响。

唇舌浸泡着啤酒的麦芽气味,只是缺了那种气泡在舌尖上炸开的快感,却因此多了些许缠绵的味道。

一切都柔软得叫人恍惚。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让人欣喜若狂。

贺于南的眼睛没有闭上,他眯着眼睛,眼底晦暗不明。

他看见眼前人闭着的双眼,他的眼睫似乎轻颤,但因为离得太近,反而看不清。

贺于南把手上的啤酒放到桌上,闭上眼,探索一般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都是第一次,可没有人嫌弃彼此之间这个生涩又无章可循的吻。

呼吸彻底地交叠在一起,夹杂着心跳声,悉数暴露在空气里。

最后是唐易呼吸微乱地拉开距离。

他的眼圈有些红,水汽在眼里晕染开来,像是醉了一般。

他的一罐啤酒还没喝完,可他恍惚地觉得他一定是醉了,虽然耳目清明但却头晕目眩,假如不是醉了,他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贺于南把脸靠在他的肩上,把他搂进怀里,轻声说:“我喜欢你。”

唐易嘴角上扬,半眯着眼。

贺于南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轻柔的一下。

唐易嗅到了他呼吸中夹带的酒精香气,目眩程度似乎更深了一点。

他听见贺于南轻声说:“唐易,生日快乐。”

两人一直喝酒到深夜。

只有啤酒,舌尖上传来轻微的苦,气泡在喉间炸开,啤酒的味道让人上瘾。

唐易晕晕乎乎的,他伸手按住了贺于南正欲送到嘴边的啤酒罐:“别……别喝了,小心明天头晕。”

贺于南垂着眸子,灯光昏暗,长睫在脸上投下鸦青色的影子,目光留在面前这只手上,似乎没反应过来。

唐易再重复了一遍:“别喝了。”

贺于南含笑点点头:“好,不喝了。”

他看着唐易进房间,门关到一半,一只手挡住了门的方向。

贺于南低头吻在唐易的眉骨尾端,湿热的气息一触即散。

“晚安。”他声音里的笑意浓到化不开。

唐易笑了笑,在他的颊侧印上一吻:“晚安。”

又是几个月过去。

唐易的同学约他打游戏。

说来惭愧,唐易有一颗打游戏的心,却没有一双打游戏的手。

而且,他晕D。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或者说,这本应是个悲伤的故事。

唐易看向合租室友,或者现在可以用同居室友来说了:“你会打游戏吗?”

贺于南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什么游戏?”

唐易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那本书的封面,是一本很经典的悬疑小说:“那个最近很有名的游戏。”

贺于南目光飘向电脑屏幕:“哦,这个啊,我看同学打过,我高中的时候打过一个差不多的,也许算……会打?”

点点头,唐易拍拍贺于南的肩:“那就是会。”

把椅子往旁边移了些,他把打游戏的位置给贺于南空了出来:“给大佬让座。”

贺于南笑吟吟把自己的椅子挪了过去:“事先说明,我很久没打了。要是输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易点头似拨浪鼓:“没问题。”

游戏火就代表这个游戏有很多人玩,人口基数一大就意味着,大佬云集。

大佬云集的结果是……新人落地成盒。

贺于南本来以为自己几年没打过,但这些游戏的套路大概都差不多,自己起码可以进个前五十,可没想到自己是前十个死的。

贺于南:这回面子丢大了。

唐易强忍笑意:“没事的,你找一下手感。”

贺于南点头,冷静地听唐易的朋友数落他的技术。

朋友A语带戏谑:“唐易,你也太菜了吧!这你就死了?”

朋友B笑意盈盈:“就是,你怎么比上一局还差呢?”

朋友C语重心长:“少年,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唐易应付着他们,用余光瞟了瞟气场越来越阴沉的贺于南,伸手关了麦。

唐易:“还来吗?”

贺于南:“还来。”

唐易:“你要是不想和他们打……”

贺于南:“没事。”

唐易闭上嘴。

贺于南第二局就像是一下子找回了手感一样,成功地进了……前七十。

怎么说好呢,进步了三十名呢。

贺于南的脸色阴沉。

下一把,再下一把,贺于南的进步飞速。

朋友们的戏弄已经成了惊叹。

朋友A啧啧称奇:“快看唐易这个押枪。”

朋友B啧啧称奇:“我的妈……唐易你这是开了挂呀。”

朋友C啧啧称奇:“朋友你这是换了个人在打吧?”

唐易:怎么说好,打个游戏打出走上人生巅峰的感觉是不是不太正常?虽然确实不是我打的……这就是装x的感觉吗?

唐易回他们:“不是我在打。”

朋友A:“哦?”

朋友B:“噫?”

朋友C:“我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唐易笑:“嗯,我男朋友。”

贺于南闻言手一抖,当场去世。

左上角显现排名:第名。

贺于南:……

朋友A:“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你爸爸我怎么不知道?”

朋友B:“女大……不,男大不中留啊。”

朋友C:“你小子不仗义啊,也不通知通知,请个客啥的。”

唐易咧开嘴笑,眼里倒映着贺于南专注于游戏的神情:“你们又没问。”

贺于南无意间瞥见这样的笑,手又是一抖。

不过这次还好,周围没有其他玩家。

贺于南:……你这样叫我怎么展示真正的技术?

一向撩人的贺于南今天下午被撩了,很多次。

虽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有心还是无意。

贺于南惊吓归惊吓,暗爽还是有的。

在游戏结束后,贺于南很友好地等唐易和朋友们说完再见之后,伸手把他的头拢了过来。

呼吸缠绵交叠,亲密的接触已从原先的生涩变成现在无比自然的交缠。唐易的碎发滑过贺于南的指缝,有点凉。

唐易习惯性地把手搭在他的耳后,指尖有些冷意,穿过发丝,颈后的触感更加分明。

贺于南把头抵在他的肩上,两人的手在身侧交叠。

他偏过头看贺于南的后颈,略有些长的碎发显得他更加白皙。

是不是该叫他去剪剪头发了?

唐易的目光散在半空。

颈侧有柔软的触感,不疼,不分明的触感。

唐易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伸手去碰那个位置,确认一般摩挲着,在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了然,但脸却不可避免地红了。

“你亲我脖子?”唐易问。

贺于南的脸上被唐易染上了相同的颜色。

贺于南的脸好红好红,是唐易从来没看过的程度。

他伸手握住了唐易还搭在脖子的手,双手一上一下把它含在手心里。

他结结巴巴:“我……我喜欢你。”

眸中水光潋滟,浅色的眼眸被稀释成了琥珀色,干干净净地映照出他的脸。

唐易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我也喜欢你啊。”

被拉近的距离足够让呼吸交叠。贺于南声音低哑,尾音轻慢,捧起唐易的脸,从眉骨开始,一路浅啄至下巴。

他闭着眼,眼睫轻颤。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他一字一句,含糊不清,宛若呢喃。

唐易似乎从他的话语间抓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贺于南注视着他的双眼,无比认真的模样让他微微一怔:“能把你交给我吗?”

话已经说得这么简单粗暴了,唐易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吧。

唐易不是没考虑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他羞于启齿,而一直以来某位虽然都比较直接主动,却一直都没有进一步进展。

已经相处了半年以上了,唐易时常会想,要是他哪天主动出击,他就从了吧。

可一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

怎么说好呢,贺于南今天的表白在某种意识上算是解开了他的心结,所以在震惊之余他也松了口气。

……毕竟不用再担心一直搞柏拉图式恋爱了嘛。

贺于南看他迟迟没有反应,以为他不愿意,垂下眼睛:“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唐易的脸红得不得了,他站起身来,语气略显生硬:“愿意。等我。我去洗澡。”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唐易发誓他绝对看到了此生贺于南最傻的表情,一片空白的表情很好地取悦了唐易,他在贺于南的头上揉了几下。

贺于南抓住他的手,抬眼和他对视:“等会来我房间。”

唐易在他的头上又揉了几把:“好。”

白雾上升,散于半空。

水洒在皮肤上,很是温和的触感。

唐易恍惚地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沐浴露的味道冲淡了心中的不安,他端详依偎在自己的沐浴露旁的另一瓶沐浴露,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进了贺于南的房间,看见贺于南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上。

难得失去节奏地错开交汇的目光,贺于南站起身来:“我去洗澡,等我一下。”

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地拜访在书架上,像一架竖琴;被子的颜色是蓝色的,很深的蓝,也许是大海深处的颜色;电脑旁放着一个长相奇特的电子表,是黑色的,上面的数字闪着白色的光。

有些燥热,唐易静不下心来。

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盯着表上的数字看,在分钟的位置,末尾的数字由七变成了八。

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响起。

有清浅的柠檬香气。

贺于南穿着素色的衣衫,是作为睡衣的衣服,领口有些宽松,锁骨的线条若隐若现。

他在唐易身边坐下,洗浴之后的水汽似乎把唐易笼入其中。

贺于南试探性地吻了吻唐易的嘴角,若即若离。

唐易没动。

贺于南的舌尖向上挑了挑,他有些颤抖,唐易感到微微的痒。

今晚的贺于南,可爱得惊人。

唐易气息有些乱了,他按住了正欲伸入他衣服下摆的手,将下巴扬向灯的开关处:“先关灯。”

贺于南的眼圈发红,简直像是醉酒。

他果断起身,“哒”的一声,灯光应声熄灭。

唐易顺从地躺在床上,四周像是被柠檬香气环绕,比酒精还让人头晕目眩。

情到深处。

恍惚间唐易听见贺于南低哑的嗓音响起:“你不挣扎一下?”

话语间有笑意,夹在凌乱的气息间,几乎叫唐易腰软。

他把因为某人四处撩拨而卡在喉间的闷哼吞下,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想了想。

他说的,大概是位置的问题?

“有什么好挣扎的?只要你喜欢就好。”

腰间的手力度加大。

笑声在夜里响起。

腰疼。真疼。

啧。

嗓子哑了。说不出话。

啧。

贺于南在帮唐易按摩腰部,以防肌肉拉伤。

唐易倒吸了口气,声音沙哑:“你轻点。”

贺于南垂头:“对不起。”

唐易:“这是你第几次对我说这句话了?”

贺于南愣了愣,从善如流道:“第五次。”

唐易:“疼,你轻点。”

贺于南:“对不起。”

唐易:“得,第六次了。”

贺于南:“……”

唐易疼得嘶嘶抽气:“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工具?”

贺于南的手力度一重,成功获得了唐易的倒吸空气声一次:“前几天网购的。”

唐易一脸坏笑:“因为情人节?”

贺于南默不作声,手上的力度再次重了。

唐易:我知道你是真骚,没想到你还流氓。

贺于南:“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唐易想起自己在之前也给他买了个礼物,正放在自己的房间的床头柜里。

唐易正想开口问是什么,贺于南笑了:“明天再给你。”

行吧。

唐易正想要匍匐回自己的房间,却被搂住:“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唐易抬眼看他。

贺于南把自己的腿搭在了他的腿上,搭在唐易腰上的手稍微一用力,再次成功获得了唐易的倒吸空气声一次。

“你这个样子回不去。”

唐易:我觉得你说得有理。

唐易很安生地躺下,头有一半埋在被子里:“晚安。”

贺于南再次把灯关掉钻回被子里,手臂环着唐易,笑意融进了嗓音:“晚安。”

四周都是贺于南身上的柠檬气味。

好香。

一觉醒来。

唐易被自己身边这人的大脸攻击吓得不轻。

然后他花了整整秒钟思考人生哲学三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他想起了,起床后站立时的腰肌酸痛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嘶,好疼。

某位始作俑者在床上睡得香甜。

啧。

有点气。

唐易转身忍着痛换好衣服前去洗漱。

后来他们极其和谐地吃了早餐。

……如果忽略唐易有些怪异的表情的话。

“来交换礼物啊?”唐易看见了贺于南桌面上的书,想起了昨晚的对话。

贺于南应声:“嗯?好。”

从书架的角落处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有包装纸,边缘有裁剪的痕迹,应该是贺于南自己裁的。

唐易会心一笑。

唐易也从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扁却宽的盒子,上面覆着自己裁剪的包装纸。

这玩意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唐易是个手工苦手,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没在纸的边缘留下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觉得打篮球比做手工简单多了。

贺于南的礼物是一个护腕,挺轻的,黑色,样式挺简单。

他微微笑:“我看你打篮球但是好像没什么这样的东西,就给你买了个。”

唐易的礼物是一本书,他观察过贺于南的书架,发现他喜欢的小说作家的书还缺了他早期的一本,于是就去找了,送给他。

就算看过了也可以留作收藏嘛(摊手)。

他们相视一笑。

时间如流水。

转眼便到了毕业典礼。

是要与大学的很多同学正式说再见的日子。

早上贺于南做了早饭。

唐易醒来,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

贺于南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早上好。”

唐易对他笑:“早上好。”

唐易没有想到,拥有这个名不副实的“系草”称号的自己居然可以在毕业的时候炸出这么多人向自己表白。

唐易歉意地笑笑,目光不自觉飘向金融系的位置,再低头看眼前红着脸的女孩。

他认认真真地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当校长上台致辞的时候,唐易的眼角有些热。

多年以后回想,校长的致辞他只能凭着印象回想起零零星星的一两句,可那份震颤一直存着,夹在记忆深处。

是独属于大学时光的记忆。

贺于南在校门口等他。

他们并肩向校外走去。

花草芬芳,草木葱茏。

学生们或笑靥如花,或泪眼朦胧。

他们的手背轻轻接触,便顺势十指相扣。

繁忙工作后,他绕了远道拿到了之前订做的对戒。

家里有个人已经脱下了笔挺的西装,做好了晚餐。

贺于南笑着问唐易:“好吃吗?”

唐易笑了笑:“好吃啊。”

贺于南问:“你爱我吗?”

这对话太熟悉,让他想起了好多年前,这个人套他表白的时候。

他大概已经猜到贺于南要做什么。

……这么巧的吗?

唐易笑起来:“我爱你啊。”

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露出其中的丝绒,里面嵌着戒指。

他在贺于南面前单膝跪下:“跟我结婚好不好?”

“你在向我求婚?”贺于南挑了挑眉。

唐易笑得一派灿烂:“对。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贺于南故作嫌弃地撇撇嘴:“你的求婚也太粗糙了吧,没有什么甜言蜜语的吗?”

唐易愣神片刻,张口就来:“我爱你胜过……”

贺于南伸手堵住他的嘴:“太肉麻了。别说。”

贺于南拿出一个另一个样式的盒子:“我要跪吗?”

唐易微笑:“你随意。”

贺于南没跪,理由是两个人面对面单膝跪下画面滑稽。

贺于南就着这个姿势,接过了唐易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再从自己盒子中取出一枚戴在对方的无名指上。

金属的指环,从指尖到骨节一路向上,伴随着对方轻微的颤抖,轻微的凉。

小小的戒指环住与尾指相邻的无名指,就像是扣住了彼此之间如流水般的情深。

就像是留下了执子之手白首不弃的誓言。

阳光倾泻,展翅向上的鹊飞上枝头,清脆的一声鸟鸣在树梢响起。

阳光所到之处皆是闪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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