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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队

拓荒队

    拓荒队

  • 作者:合约学徒分类:现代主角:泽萧 燎哥来源:废文时间:2022-02-25 10:20
  • 《拓荒队》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合约学徒,泽萧燎哥是小说中的主角,拓荒队主要讲述了:泽萧的好看本来是可以让很多人都喜欢他的,只是他的美貌对于身边的人来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热门评价:谁不喜欢漂亮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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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村里来了个漂亮男人。

男人刚来,砂砾村的人都议论纷纷。

砂砾村男多女少,男人都是粗蛮的汉子,久而久之女人也染了粗蛮的性格,以至于这斯文漂亮的家伙一到,谁都想过来瞧一眼。

真名实姓燎哥不懂,好似他来的那一天起,大家都叫他野种。

这野种长得漂亮,眉清目秀,一件烂衬衫给他穿出落魄诗人的意味。估摸着是有有点文化的家伙,不过文化在这里不算数。

燎哥不喜认识新人,新人常有,离开的却不多。来到这片荒地,就如水滴浸没皲裂的土地。以至于就算他不去认识,漫长无聊的时光也会让他识得云清村每一个人和每一块砖。

若非这人刚好给分到他隔壁那间用来放杂物的房子里,他也不会多看这人几眼。毕竟他花了时间去给这新人腾地方,忙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所以他搬进来那会他没过去,之后很久也没过去,他们没说话,没交集,唯一对这新人有些印象的,就是他老被跟他一起来的搭档责备,轻则是骂,重则是打,拿根藤条追着他满栅栏跑。

不过燎哥不管这事,隔了条栅栏就是别人的领土,在里面烧杀掳掠都无所谓,砂砾村有砂砾村的规矩。

燎哥守规矩,不守规矩也不会在砂砾村这么多年,与大伙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野种看似没什么吃苦的经验,细皮嫩肉的,估摸着也干不好活,干不好活就得挨打。这是规矩之一,而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刚来砂砾村,新人肯定备受欺负。

毕竟来砂砾村的人都有历史,不好管,不老实,而欺凌是最快捷最粗暴让人老实的方式。

当下澡房关着门,若是燎哥没记错,进去了三个男人。三个男人摩拳擦掌,蹲守已久。见着那野种进去了,捂着那本来就不紧的裤带也跟着去。

这茅草房只容一人洗漱,一排澡房全空着,却独有这一间进了三个,不用想也懂在里面的人干的可不止是洗漱活。

那会燎哥光着膀子过,手里提着他的毛巾。那天收工晚,去到食堂汁都没了,若不赶紧地跑来冲个澡,那估摸着水也没了。

关门的那澡房外放着个提桶,上面标着房号。号码熟悉,一看和燎哥自个的差个字,不用想也猜到是谁的桶,不用猜也懂得谁在里面。

那三个男人打开房门就这么进去,燎哥刚好与他们擦身过。

只是燎哥走了几步,又绕了回来。

然后又绕开几步,再走了回来。

里面有叫骂和哭喊,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求饶。

雨清村气候严酷,夏季蒸烤,严冬打雹,春天结霜,秋寒凌冽如刀削。出秋入冬的时候,那寒意好似钻进血管里跑。只是燎哥皮糙肉厚,光着膀子还能用凉水浇。

浇灭那劳动场和酒馆也没泄干净的火气,就不用像那三个人一样裤裆灼烧。

所以他没有火气,他只是默默地站了一会,而后狠狠一脚,踢开了不算厚实的木门。

燎哥来得是时候,野种被三个男人团团围住。

都是火气旺盛的壮年,裤子没脱裤裆都撑起了帐篷。

而那野种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乖乖地趴在地上,首当其冲的一个踩着他的后背,逼着他像个牲口似的伏在脚边。

见着有人推开门闯进来,野种赶紧看去,那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着被扇过的印子。

燎哥佩服这小子还想着反抗,毕竟就这小身板都不用三个人,随便哪一个就能把他摁在台子旁,从里到外研究个透彻。

其实这小子刚到砂砾村燎哥就知道他肯定得受这份苦,长成这细皮嫩肉到砂砾村,就是外面的人赏给他们的一块肉。之前有几个都算不上相貌斯文的,只是身体孱弱些,那是给一帮混子轮流地用。

只不过那些人不住燎哥隔壁,他管不着就当不知道。

可是这个男人——燎哥没细想帮他的理由,后来想过,估摸着就是这眼神水汪,不看向燎哥还好,看向了他,燎哥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揉抓。

所以燎哥左右看看,不慌不忙地找到跟放在旁边的棍子提着。

那几个人裤裆里的武器还没拿出来,就被燎哥操了根捅下水道的棍子扫开了。

燎哥粗壮,在砂砾村不好惹。

只是那带头欺凌的家伙也是一霸,叫烂炮。烂炮是个烂人,不是烂在打架斗殴,而是烂在欺软怕硬。

欺负新人的规矩就是他搞起来的,合了一帮老油条的心意,那老家伙们不吭气,也就没人管他。穷乡僻壤的村子藏污纳垢,民不报官不究,只是做的到底是坏事,还是得挑僻静时候。

估摸着他也是对野种垂涎已久,只是野种给圈在屋里,不好下手,偶有出来买东西洗漱,也都赶着人多的时候。

他提着裤子别开两人,脚也从那男人的后背下来,对燎哥扬了扬下巴,“想干啥。”

燎哥回答,“你不搞他。”

烂炮咧嘴笑,左右看看,朝燎哥逼近,他说什么意思,这是你的东西?

燎哥提起棍子,抵了一下他的胸膛,“你不好跟我闹,巡岗的过来了。”

燎哥不喜欢和人起冲突,不过他会选时机,就这么对峙的片刻,外面窸窸窣窣确有人走过,脚底的皮靴踩着砂砾摩擦。

浴室狭窄,鞋子让外面的光扫过。

燎哥也不跟他们多话,腾出领另一边胳膊握住浴室门把手,意思明确,你若是再跟我杠,那我们招呼巡岗的一块来玩。

于是烂炮狠狠地盯着燎哥,片刻后,狠推了一把棍子,等巡逻的过去,便敲敲地带着两个人从狭小的浴房离开。

低头再看那蜷缩成一团的野种,衣服裤子都没穿,坐在地上看拿着棍子的燎哥。他的身子留着几个黑脚印,让他更显狼狈。

燎哥往前走,他便往后挪。挪到角落了挪不了,只剩可怜兮兮的警惕和委屈。

燎哥丢掉了棍子,捡起地上的衬衣,只是这衬衣彻底给人扒拉坏了,干脆换了条浴巾丢给他。

“你冲一下,走了。”燎哥转身。

此刻野种在燎哥宿舍的炉火旁,裹着一件毛毯,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东西不多,是燎哥室友阿超剩下的,他本意是留给燎哥,谁懂却给这小子饱腹了。

他们的粮食很少,若是不去食堂吃那潲水般的玩意基本活不下去,当然潲水也抢手得很,去迟了就没有剩。

野种饿了很久了,除却身上那些被踢出来的污渍和被鞭打的痂疤,印象里他比来的时候瘦了很多。

几个月前还有些肉,几个月过去却皮包骨一副。之前面容的干净细嫩也粗糙多了,还留着被扇刮耳光剩下的红印子。

他边吃边说腾出嘴,说着谢谢燎哥、谢谢超哥,眼泪和着稀饭咽,算是给稀粥加了盐,只是这味带苦涩,也是多了些新鲜的滋味。

阿超把燎哥拉到一边。

“给人欺负了?”阿超问。

燎哥嗯了一声,擦了根烟。

“他搭档呢,又去喝酒了?”阿超又问。

燎哥摇摇头,不懂。

阿超皱眉,丢了句“我去找他搭档”便转身要往外走,燎哥一把握住阿超手腕。

“你见他搭档管过他?”燎哥呼出一口烟雾,阿超透过烟雾看那男人。

新人只能由搭档管,搭档不管,谁也不能插手。

政策定下来是为了巩固组队者团结,让新人迅速融入集体。结果落实下来团结是有,新人伙同老人欺负搭档的也比比皆是。

毕竟有相同朋友的人未必能成为朋友,而有相同敌人的人友谊却牢固得多。

像燎哥和阿超这样来的时候是搭档,那么多年还那么团结的没几对,若非是真成了超过同伴的关系,就是过了新人时期便兵戎相对。

这也怪不得其他人,毕竟燎哥和阿超在外面时候就认识,阿超还得叫燎哥一声哥。

所以未过新人搭档同意,把新人带到自己的宿舍,这可不合规矩。被抓了就得罚钱,重的还得加工作量,甚至派到荒野那边去,对付那些从泥沼里钻出来的东西。

男人是无辜,过来被打被欺负也不止燎哥动过恻隐。只是这里每个人劳力换来的报酬有限,啥啥都缺,开垦的荒地也未曾种出过一粒粮食,让所谓的善良也跟着清仓了。

“他叫啥。”燎哥问。

阿超说来了都快半年了,你不懂他叫啥。

“野种,”阿超说,又压低音量补充——“他同伴叫娘炮。”

“我说真名。”燎哥皱眉。

阿超说不清楚,他们都这么叫。

燎哥踢了阿超一脚,说来了那么久了,你不也不懂。

“哥,你不会是想留下他吧?”阿超搓搓手,“库粮要放了,这会若是查到我们插手,你我肯定挨抓一个放厂子那边帮手去,那……那谁去抢库粮。”

这也是燎哥考虑的问题。

“你说他同伴叫什么?”燎哥呼了几口烟气,灭了星火。

“娘炮。”阿超答,“你见过的,成天泡我们酒馆里,跟着那帮人赌钱的,前一次输了不还,给揍了一顿,你没印象是不。”

有印象,好赌嗜酒又不会赌,赌玩还没钱输,揍完给人拖屋里去了。再放出来,赌债一笔勾销。

估摸着这野种就是给拿去抵债了。

野种和娘炮,这送来的新人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野种名叫泽萧,燎哥还是将他留下了。

代价是野种住燎哥那屋,被查了也得跟阿超撇清楚。

不过至少这野种算是有了个歇息的地方,还有了一件新衣裳。虽然燎哥的衣裳有些宽,穿着空荡荡的。

之所以绰号叫野种,燎哥也明白了。这小子是个混血儿,混的哪里的成分不清楚,至少不是纯粹物种。

不过很漂亮。

或许就是因为混,那漂亮带着一股阴柔忧郁的气质。尤其洗干净了穿着干净衬衣,乖巧坐在床边的模样,几乎就是在脸上写着——他认字。

吃饱喝足再点上一根烟,那眼眶也不红了。好歹能正式和燎哥说句谢谢——前提是燎哥不会和那些人一样,非打即骂或解开裤腰带的话。

“谢谢燎哥。”他又说了一遍。好似所有的话只能凝练成这一句,再多,眼泪又要掉下来。

“之前干什么的。”燎哥问。

“做研究的。”他说。

“在哪工作。”燎哥再问。

“区研究所。”他又说。

“为什么给放到这里。”燎哥继续问。

他犹豫了一会,小声回答——“说错了话。”

燎哥没再问。

来粗砂村两类人,一类穷人,一类做错事的人,美其名曰参与一个叫拓荒任务的政府行动,对一片新的土地进行拓荒。繁荣错杂的道理燎哥不懂,只懂他一个人过来,一家七口人全能吃穿不愁。

于是包裹一卷登上飞机,几十天也不懂跑到了哪里,再下来时就是这么一片荒地,十几年前道路都还没铺碎石子。

他们要做的事情也简单,搬搬扛扛,修修建建,一砖一瓦徒手将这里打造出一片市井,如果可以——尽管这事情几十年来没人做成过——要种出粮食。

燎哥文化程度不高,只觉得这就像撒一波种子到一片荒地没差。种子是种不出粮食的,不过种子铺多了几层也能改善土壤的质量。久而久之,指不定就能出一片肥沃的土地。

而他们就是这些种子。

所以之前过来的都是穷人,等穷人在这里活下去了,再送些犯错的学问人过来,泽萧或许是后者。

燎哥也不懂这任务执行了多少年,至少他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居民住了三四代了。这任务是有效果的,至少砂砾村有模有样,有街区有平房,有商铺有酒馆,还有所谓的农田给他们浪费时光,更不用说他住的这屋,两间房遮风避雨不算,洪水打霜也捣不烂屋外的围栏。

若非是燎哥来之前就和里面的人有些关系,他也分不到这么好的住房。只是来了才懂,他们要应付的不仅仅是恶劣的气候和贫瘠的食粮,还有莫测的沼泽与不懂什么时候就会置他们这群种子于不顾的后方。

隔壁的房就没那么好了,几个木板糊一层墙,原来是拿来堆杂物养牲口的,却给这文化人拿了当屋住。

燎哥注意到他的指节,拿烟的手指权势皲裂的伤口,估摸着是在这气候里在冷水里泡过,泡完了还给人赶到屋外去。

而泽萧似乎也留意到了燎哥的目光,有些紧张地收了收手指,似是要求似是乞怜地说——“燎哥,我……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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