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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绯闻

玫瑰绯闻

    玫瑰绯闻

  • 作者:余河不喜分类:现代主角:科林斯 科林斯来源:长佩时间:2022-02-22 10:39
  • 主角为科林斯的小说《玫瑰绯闻》是作者余河不喜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玫瑰绯闻的主要内容是: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爱情,但因为他的出现,暂时相信所有关于爱情的传闻和他的传闻。

    热门评价:因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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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语气肯定得让我有些错愕,我实在无法将之前楼下街角的羞怯青年和现在运筹帷幄的督军拼合在一起。

我想要的轻松约会看来是泡汤了,他身边也不带副官,尽职尽责地徒步送我回旅舍。

走在路上我还在心有余悸刚才发生的事,手插在口袋里冰得发抖,我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学生,开过枪,但没干过用枪爆人脑袋的事。

感觉到有人将手探进我的口袋并握住了我的,我惊得浑身一颤,全身都僵硬了。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他的手出奇的暖和,像只火炉一样无穷无尽地在我的口袋里释放热量,我还是第一次被同性牵住手,还是以这么亲密的方式,但我也不敢太过抗拒他,毕竟他腰上还别着一支枪……

我惜命,可不想跟那个暴乱分子一样被爆了头。

“那天我在楼下看到你,你是在找工作?”

我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科林斯笑了:“那为什么翻了半天却只找到一份快餐店的工作?”

我把他的笑归结为嘲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火气上头,想也没想就瞪了他一眼并在下一刻挣开了他的手。

要不是你们这个破首都地域歧视那么严重,老子至于给人端茶倒水过着跟挤牙膏一样的生活吗?!

然而这么做完我就有些后悔,人家好歹是个督军,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可能任由你在这儿耍性子?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诶呀,你不要生气啊!”

意外的是,他没有透露出一丝生气的迹象,小跑着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刚才的沉着冷静在我面前瞬间荡然无存:“我……我没有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找不到工作。”

“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我的简历通常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我闷声说,越说越气,见他这样纵容的态度,胆子也大了起来,反正这个手我是不会再给他牵了。

他见我生气,态度更加乖顺了:“你是跃迁入境的?”

我不搭理他。

“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我这边有些空余的职位,说不定能帮你写介绍信,职位不算高,但总比快餐店赚得多。”

我停下脚步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愣是给他盯得心虚了,我坦坦荡荡:“说吧,条件是什么。”

“我可以追求你吗?”

听他这么说,我嘴角无法控制地抽了抽,脸有点发烧,一个督军,什么样的漂亮美人得不到,偏要费尽心思讨好我这么一个穷光蛋,更何况还是个和他一样的同性。

难道这里的人都有这种癖好?

但是有免费的介绍信和能赚钱的正经职位,我确实被金钱打动了,大军阀可能就是无聊想找个消遣,玩两天就过,大不了我到时候死不答应,那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爽快地答应了,这桩“看脸”的交易就这么草率地达成了。

我告诉了他我的专业方向,他把我送回旅舍后就乘坐专车离开了,我这才发觉他身边并不是没有安保,而是这些人都分散在人群中,隐藏得很深。

次日我的信箱里就多了一封就职通知书,是伊宫白塔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这后门走的,我自己都觉得震惊,什么简历、面试,各种复杂的程序竟然都给省了。

只因为科林斯的一封介绍信。

下个月到任就职,我就在快餐店安安稳稳干满最后一个月。

玫瑰还是一枝不落地送着,我的花瓶满得很快就能凑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了。

科林斯每天都会来接我下班,他的摩托太张扬了,我觉得这样影响不太好,他却埋怨我老板下班太晚,否则就能带着我绕城兜风。

可我不想兜风,我怕冻死。

早晨我喜欢趴在阳台上吹一两分钟的冷风,这样能让我快速清醒,他就站在楼下,站在那个我第一次和他对视的街角单手支着摩托耐心等着我。

我总是好奇他们军阀的生活,真的有那么清闲吗?

千篇一律的日子慢慢过去,后来我辞了职去伊宫白塔的图书馆当管理员,每天做着归档报修统计的工作,每天来的人很少,但是上班时间不让看书打发时间,我有时实在闲得无聊就跑到监视器下面的死角里站着看书。

科林斯对我来伊宫白塔工作一连兴奋了三四天,我问他在兴奋些什么,他高兴地回我道:“你在伊宫白塔,和我工作的地方离得很近,这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时来找你!”

我从坎帕尔的图书馆里获得了许多文献信息,当然还有包括科林斯的。

书上说他是千载难逢的军事天才,把他反叛时的事迹吹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还有他那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在某一段时间简直都要发展成为教派。

看到这儿,我下意识抬头去看穿梭在书架中探头探脑的科林斯。

这货?号召力?怕不是我认错了人。

比起图书馆里那些各种版本都有的文献,我更热衷于热兵器书籍,在军校能摸枪的次数不算多,我父母有枪,但他们也从不让我乱动,这在风暴纪元是很憋屈的一件事。

所以当科林斯送给我第一把手枪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懵住的,我没告诉他我想要一把枪。

“没子弹的,你拿着玩玩就算,别伤着自己。”他向来温柔。

我悻悻地拿起那把手枪摸了摸。

我才不会伤到自己,射击专业课我可是全校第一。

他像是不知疲倦地追求我,该有的他一个不落,别人有的他也会一样不少地给我,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还没有过火到能高于信念的程度,我很清楚我的任务是什么。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家乡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连通讯都没有过,我仿佛就是被他们遗弃在了坎帕尔。

我陷入了无限的失落和难过,科林斯看出了我没来由的不愉快:“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事。”我敷衍着,手上不停地整理书籍。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我……我马上要有个演讲,在主街的自由阶梯,你要不要来听?”

我终于听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事情,放下手中的书:“什么演讲?”

“关于……自由之类的演讲,战争进展到关键时期,可是最近士气低迷,社会颓废,你知道这样对之后的事情影响会很大。”科林斯说。

我歪着头思索,半晌说道:“我不一定去得成,但是如果有时间,我尽量会去的。”

我还没见过科林斯做这种事,也没看过什么所谓的街头临时自由演讲,确实很好奇,看来过几天要跟人换个班了。

但我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演讲会成为多年之后无人不知的经典,“自由阶梯演讲”由此而来,我更没有料到,这也是科林斯牢牢抓住整个星系权柄的重要一环。

而我,只是他统治计划中一个意外邂逅的不可测因素。

那天过后科林斯显然开始变得忙碌了,送我下班后再无缝衔接地返回伊宫白塔,整得他那张颇为惊艳的脸这几天变得憔悴了许多,我只能强硬要求他回去补觉,不用再接送我上下班。

图书馆的管理员太少,等到科林斯演讲的那天我才总算找到了愿意同我换班的职员,然后不管不顾地在冷风瑟瑟中一路狂奔至中心广场。

自由阶梯曾经是个还算气派的大剧院,仅供那些王公贵族吃喝玩乐,后来科林斯率领军队打到首都,剧院被炮弹炸塌了一半,如今只剩下些断壁残垣。

我大口喘着气,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突然有几个孩子相互打闹着从我身后掠过,他们奔向远处那挤满了人的残破剧院,剧院顶棚已经塌了一半,人们纷纷爬上断墙好奇地向内眺望。

演讲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人多的简直没地方下脚,想进入剧院就必须不走寻常路,我头一次那么感谢军校训练,它至少教会了我比平常人更加灵便地翻墙。

有一段时间不锻炼,我翻墙的姿势不似之前那么漂亮,可也好歹算是平安落地了。

剧院里之前本该是座位的一圈圈阶梯上此时站满了人,他们有的是工薪阶级,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有的是扛着背包的学生,还一脸涉世未深的青涩模样,有的是饱经沧桑的工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手上的泥泞擦净。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安静,目光齐齐盯着剧院木台子上神采奕奕的青年。

“……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你们的出身,你们高贵与否,因为这些在未来都将成为过去时的代名词!你们可以与首都外的挚爱结婚,你们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再是贵族和贵族,平民和平民,不会存在什么奴隶!我们要彻底废除奴隶制,开放首都的各个通道,商人被允许同任何阶级或星系的人做生意,我们可以自给自足,也可以沟通往来……”

“……坎帕尔!乃至整个星系都会被我们的新政策所覆盖,奴隶制将废除,将不复存在!我们每个人都将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权利,我们不再被君王压迫,不再向强权低头!”

台下的掌声,底层人民的欢呼声,甚至于一些曾经的贵族都在为这位青年军阀鼓掌。

我被挤在角落里,目光却始终不能从台上那人身上移开半分,阳光像是怀着偏爱,从缝隙撒下光束包裹着那人的全身,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已经璀璨夺目到让人移不开眼。

我对他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互通共荣,富国强兵,废除星系延续多年的奴隶制和君主制,这一系列堪称此处开天辟地的主张科林斯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只知道他总喜欢去图书馆翻弄那些政治类的书籍。

台下人群被他的演讲感染得热血沸腾,我也同样,以至于到晚上剧场人都散尽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一动不动地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膝盖钻心地疼,彻骨的风轻易便穿过布料渗透骨髓,我看过在坎帕尔晚上不回家被冻死街头的新闻,所以即便膝盖再疼,我死也要挪回旅舍。

刚下定决心准备站起身迎接冷风的侵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我抬头,看见科林斯黑着张脸半蹲在我面前,他生气了。

“你……你怎么没有走…”一句话没说完他就扯住我的一只胳膊往他背上带。

“我背你回去。”

这句话是命令,他好像跟之前我认识的那个科林斯有些不大一样了,这导致我不敢违抗他,只能任由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两手听话地环住他的脖颈。

又开始下雪了。

我趴在他肩上,这人身上一直很暖和,暖和到我有些昏昏欲睡。

“伊凡!”他突然喊了我一声,吓得我赶紧睁开眼,他似乎松了口气,提醒道,“不能睡听见了吗?回去了再睡!”

我闷闷地“哦”了一声,攥紧了环住他脖子的手,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往旅舍走,我注意到街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只剩我俩了。

“你没有带安保吗?”我问。

他摇摇头:“他们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跟着我,今天其实是我第一次公开抛头露面,很多人都只是知道我的名号而已。”

我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了他站在剧场里接受万人仰望的模样,其实不仅是那些人,就连我也被他那一套游刃有余的演讲所震撼,坎帕尔从来都是奴隶制至上,从没有平民拥有权利一说。

“你为什么……要追求我,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我将半张脸都埋在他肩膀上。

如今再看,反倒是我高攀了科林斯,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独裁者和统帅,我不过是个没毕业、房费刚刚有着落的军事间谍。

“一见钟情,我说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他答得坦荡,“不过我倒觉得你很值得追求,之前我在你面前开枪,你没有太过受惊,而且你对热兵器和军事政治方面有些研究,后来送你枪你也没有害怕,反而好像还有些惊喜,以前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我心中一惊,顿时有些心虚,只能沉默着点了点头。

好在旅舍已经到了,而且科林斯似乎对这件事也不是特别在意,他将我从背上放下来,就像往常一样站在街边目送我进旅舍。

不过这次我只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住了,鬼使神差地转身问他:“你今晚还要回去吗?”

我本来是担心夜深了他独自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只是话刚出口不知不觉中就变了味,科林斯频率极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费劲地理解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脸颊有些泛红。

“我…我……可以吗?”

刚听见这句话我的脸就不受控制地像火烧了一般的烫。

“你……你爱住不住!”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抛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我进了旅舍就开始扯脖子上的围巾,边扯边往楼上走,也没和老板打招呼,虽然他已经抱着酒瓶醉醺醺地睡着了。

推开宿舍门,壁炉还烧着,可室友都不在,他们从不是安分的人,夜不归宿也成了常态,只是我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和科林斯共处一室,那岂不是要更尴尬!

我将外层的衣物脱下,挂在木质衣架上,又打开了柜子去翻找出来一床新被子,回头就看见科林斯正手足无措地杵在门外,他那副样子倒像我逼良为娼一样。

我玩心大起,把被子丢在床铺上就冲他走过去,两指提溜着他的袖子把他领进门,右腿一勾,木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我趁机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装作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啧”了声:“在外叱咤风云的督军怎么现在紧张得跟只小绵羊似的?”我放轻了声音,压低了声音问,“督军大人这么青涩……不会还是个处吧?”

科林斯不知道是被我的哪一句话刺激到,突然抬头盯着我,眼神一瞬间冷得骇人,我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开……开个玩笑,你…这什么表情……”

“你跟人……”

科林斯话没说完我就知道他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立刻还了他一锤,骂道:“老子大学都还没毕业!怎么可能!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开放……”

“……那就好。”

“怎么了,你很在意这个?”我莫名被他这个态度搞得有点烦躁。

科林斯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马上解释道:“不是!我不在意……就是…不想让别人欺负你……”

“伊凡,如果…如果有人欺负你,或者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轻笑出声,准备去整理床铺上的被子:“告诉你,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我会杀了他。”

听到他的话,我总有种听初中小情侣中二期告白的感觉,于是我笑着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令我意外的是,科林斯很严肃,眼底里甚至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于偏执的疯狂。

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才是那只囚于牢笼还浑不自知的绵羊,而科林斯从来只存在于猎人和野兽的行列。

后来他还是主动抱着被子去睡了沙发,他总是不和我抢,总是把最好的一股脑全推给我,最后把我头脑都搞得不太清醒,他才满意。

科林斯就这么追了我一整年的时间,他很懂礼貌,也从不强迫我什么,甚至还会在独处一室的时候自觉与我保持距离。

自然而然的,我对他的态度,从好感上升至喜欢。

以至于后来半年已经算不上是来自他单方面的追求,因为我已经发觉到自己陷入了感情无法自拔,科林斯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就像在自由阶梯一样,他总是璀璨耀目的。

我们同样也聊了很多,从个性聊到政治军事,再从政治军事将话题扯出一个大圈,我们总有一大堆的话题可以聊。

这世界上仿佛再没有能与我聊得这么投机的人。

然而平凡的日子总是过得仓促。

在一个周末,他告诉我,要打仗了。

他有意要把我送到另一个地方避险。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这场战役不仅关乎胜败,还关乎他的性命,关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是否会付之一炬。

我应允了,在战争开始的前一周他就派人偷偷遣送我离开了首都。

他为我安排的地方很好,一切都是慢步调,最多就是去剪剪花修修草,我还在那里认识了个可爱的小姑娘,总是三天两头地跑来找我要糖吃。

一开始,我确实是享受着这份安逸的,因为科林斯无论再忙他都会大老远地差人寄信给我,撒上片玫瑰花瓣,写上些他新想的青涩情话,一封一封地包好送来。

对于浪漫的东西,对我一直很受用。

但是从第四周之后,便一封信都没有再来了。

我不免有些沮丧,沮丧完之后又开始烦躁,连到手的下午茶都不香了。

我挨到第六周,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开始尝试联系科林斯的副官,用任何渠道去打听有关他的消息,甚至非常可耻地欺骗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帮我。

方法虽然可耻,但是快捷。

在忙活了三天之后,我终于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他受伤了。

听说是作战中的判断失误,战舰被击溃撞上了小行星,他前一步乘坐逃生舱被弹出才捡回来一条命,整场战斗伤亡惨重,两败俱伤。

我坐不住了,反正这地方我是无论如何也再待不下去了。

我要去找他,即使那是刀剑无眼的战场。

我离开了那片能让人忘记时间的乐土,随身只带了一个箱子,里面除了衣服和他寄给我的信之外就再没别的东西,哦对了,还有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

我搭乘唯一一艘能与前线接轨的跃迁舰,科林斯的副官见到我时相当震惊,别人都恨不得最大程度地规避战场,而我却巴巴地往战场上跑。

科林斯很快就得到消息,破例迎我登上战舰,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战舰,战舰士兵个个都很守规矩,连作息都严肃规定到每一秒钟,我见到科林斯时,他正坐在轮椅上批文件,右腿裹着厚重的石膏,最好笑的是他脸上还严肃得不行。

副官以为我会跑上去嘘寒问暖,殊不知我看见科林斯那副滑稽的样子第一眼就已经在努力憋笑了。

等门重新关上,科林斯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无奈地歪头看着我:“好了,人走了,你尽情的笑吧,别憋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这东西你还要裹多久?”我一边笑一边蹲下身,用手指去轻戳他小腿上的石膏。

科林斯揉了把我的头:“别扯开话题,我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待在菲特亚赛吗,跃迁舰很可能会被敌方半路炸毁,你哪里来的胆子去搭乘那东西?”

我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他:“你还敢说我?要不是你出了事不给我回信,我会到处找人打听你的消息吗!为此我还骗了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你是因为我才……?”科林斯立刻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

“不然呢!去战场的,我就认识你一个,不是因为你,我大老远冒着战火跑到太空图什么?!”

我真的是要被他的木讷给气炸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那次演讲,他在报道上那些传奇卓越的方面我都看不到,反倒看到的全是他不自觉泛出来的傻里傻气。

科林斯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他说,他很开心,比他昨天指挥无人飞船打了胜仗都开心。

我对他这拙劣的比喻方式嗤之以鼻。

“但你还是要回去,这里不安全。”科林斯说。

我反驳道:“你这样肯定不能送我回去,你派人送我回去你能放心吗?”

科林斯被我说得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我大学主修情报研究和机械制造,同时也学了不少关于作战指挥学作为辅修,如果说科林斯是一路通过自己带兵打仗打出来的野路子经验,那么我所具备的就是系统化的知识体系。

科林斯答应了,随即他将轮椅挪到办公桌旁,继续翻看桌上那一沓一沓的情报资料,他毫不避讳我,即使其中有些是很打上“机密”两个字的情报。

我怕引起他怀疑,想到自己的间谍身份又有些心虚,就一直干坐着也没动桌上那些文件,但是坐久了难免无聊。

最后我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就听见科林斯突然叹了口气。

“怎……怎么了?”我的眼睛不自觉就去瞥他手里的情报。

情报上是打印出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太空陨石,它们距离得很近,有些近乎撞在一起。

“敌众我寡,对方的战舰比我们的先进,上次重创,我们的武器已经不比对方充沛,再遇上这样相对隐蔽的地形,看样子很难取得胜利了。”科林斯说。

我脑子里闪现过一个词,下意识脱口而出:“要不试试游击战?”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个星系好像没有发明“游击战”的说法。

“什么是……游击战?”科林斯无辜地冲我眨眨眼。

我用了三个小时,费尽口舌、全方位地运用军校知识给科林斯讲解了什么是游击战,如何运用游击战术,虽然我学得不过凤毛麟角,但给科林斯讲解,知识还是够用的。

后来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凌晨开会,两个小时部署了任务。

再然后,我就意料之中地听到了“胜仗”、“反击战”之类的字眼,星系将这场战役归功于科林斯的部署,科林斯则将这场反击战归功于我,并且在后来的新闻发布会上承认这种战术来自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情报官。

情报官?难道不给我发点工资吗!

我对此感到相当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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