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陆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眼线男扒拉着保镖的手,硬是凑到了陆慎独面前。
陆慎独漠然地移开视线,转过脸温柔地看着阮绵:“我们走,去见你家人。”
“好。”阮绵乖巧地点头,他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那我等着你。”陆慎独松开白嫩的小手,指了名保镖跟着他:“保护好他,他若是不见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保镖一脸郑重。
阮绵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他扭过头看向陆慎独,发现陆慎独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见他看过来,陆慎独冲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俊美逼人。
是错觉吗?
他总觉得陆慎独话里有话。
阮绵回了个笑容,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陆先生...”还是那个眼线男。
陆慎独淡淡地说:“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好。”
眼线男不迭地点点头,一脸狂喜地跟着陆慎独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想跟我说什么?”
陆慎独面对着他,犀利的目光似是能穿透他的皮肉,一直看到他心里去。
“我叫贺霖,你还记得我吗?”眼线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陆慎独。
陆慎独皱了下眉,一脸漠然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贺霖有些失望,他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没想到对方会毫无印象,他忍不住鼻子酸了下。
“半年前,我的车在路上抛锚了。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真是害怕极了。是你路过那里,让我搭了你的车。我...”
说到这里,贺霖的眼眶红了。
陆慎独一脸无聊的表情,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冷淡地说:“你还有三分钟。”
贺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从脸到脖子的皮肤全都红透了。
“我要说的,是关于你的新娘子阮瑛。跟你结婚这个,不是真正的阮瑛,是阮家让人冒名顶替的。真正的阮瑛,已经离家出走了。”
贺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
陆慎独眼神微动,顺手接过那几张纸。
资料准备得很齐全,上面有阮瑛的详细资料。从阮瑛上幼儿园开始,到阮瑛上小学初中和高中大学的照片都有。每张照片下面还贴着日期,最近的在一个月以前。
照片上的阮瑛跟他结婚这个,只是眉眼有些相似。但眼力好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想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
陆慎独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旁边的保镖,神色冷淡地看着贺霖。
“阮家李代桃僵,他们欺骗了你,你不会觉得愤怒吗?”
陆慎独的这个反应让贺霖摸不着头脑。
按照他的推测,陆慎独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取消这场可笑的婚礼。
“贺霖是吧?”陆慎独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深处。
“是的,你终于能记住我名字了。”贺霖激动得声音发抖。
“你以为以我的能力查不到这些吗?”陆慎独又说。
保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阮绵还没察觉出来不对,歪了下脑袋道:“有什么问题吗?”
保镖指了指上面的牌子说:“夫人,这里是男卫生间。”
阮绵脸上的表情裂开了,一手捂着嘴巴干笑道:“哈哈,你看看我,都高兴糊涂了,原来这里是男卫生间呀。”
“没事,我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保镖善意地笑了笑,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那里才是女卫生间。”
“好的,谢谢你。”阮绵僵硬地转了个身,一张脸红成了大西瓜,差一点点就露馅了。
阮绵躲在拐角处,悄悄看向女卫生间门口。
一个女人进去了,另一个女人出来了。
五分钟之后,保镖实在忍不住了。
“夫人,我们在等什么?”
阮绵慢吞吞地转了个身,对着手指说:“其实,我也不是太想去卫生间。不如,我们回去吧?”
保镖愣了下:“你高兴就好。”
阮绵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保镖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阮浩靠在一根柱子上,拿着手机正在跟人打电话。
“等我啊,说好了十点开黑,我肯定会准时回去的。你没看新闻吗?我姐今天结婚,我不敢提前走,怕她会打我。我跟你说,她打人很疼的,我能活到这么大,都是因为我命大...”
离老远,阮绵就听见了他的大嗓门。
阮绵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可怜巴巴地说:“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去一下卫生间。”
保镖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那就去吧。”
阮绵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想找一个人没人的卫生间。”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保镖说。
“那就回房间。”阮绵满意了。
坐上电梯,刷卡进房间。
阮绵进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的保镖接到了陆慎独的电话。
“你们在哪儿?”陆慎独的语气淡淡的。
“在总统套房里,夫人进了卫生间,时间刚过一分钟。” 保镖立刻站起来,身板挺得直直的。
“别催他,让他慢慢来。”
说完,陆慎独就挂断了电话。
陆慎独一个人去见了阮家人。
“爷爷,爸爸,妈妈,二叔,二婶。”他端起酒杯,含着笑意的目光从阮家人身上扫过,阮家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心虚的神色,他接着说:“感谢你们把绵绵交给我,我一定会小心呵护他一辈子。”
“好。”阮老爷子颤着手,把杯子放到嘴唇边。
阮老爷子都喝了,阮家其他人也只能喝了。
“大家请随意,绵绵身体不适,我先带他回家了。”
陆慎独放下空酒杯,面带微笑地抬了下头。
保镖走上前来,推着他往外面走去。
“吓死我了。”阮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哎,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说废就废了,怪可惜的。”唐玲玲还沉浸在陆慎独的盛世美颜里,真帅啊。
“是我听错了吗?刚才,他说的好像是绵绵。”周淑芬迟疑地说。
“我听的也是绵绵。”阮北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阮南:“咦,我也听到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
阮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往一边倒去。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夫人,请跟我来。”
保镖领着阮绵往外面进去。
阮绵表情越来越古怪:“我记得,我们之前走的不是这条路。”
“是的。”保镖回答着,一步跨了出去。
阮绵跟着走出去,心里琢磨着这个保镖好奇怪,他一抬头看到了陆慎独。
大佬坐在轮椅上,几个保镖散落在周围,秘书弯着腰手里拿着几张纸,低声跟他交谈着什么。
哒哒哒——
阮绵欢快地跑过去。
听到脚步声,陆慎独头也不抬地说:“把东西收起来。”
秘书飞快地直起腰,把手背到了后面,笑了笑说:“夫人来了。”
陆慎独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只手支着下巴拄在轮椅上,懒洋洋地伸出另一只手。
阮绵一路小跑,乖乖地跑到他面前,虚虚地握住他的手指尖。
“我是不是很慢?”
阮绵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没有啊,你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陆慎独用力回握着他,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绵绵,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哦。”阮绵还没察觉出不对,呆呆地问:“那我们不去见我家人了?”
“你下来之前,我跟他们见过面了。我说,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他们都很相信我,你相信我吗?”陆慎独侧过脸,温柔地看着他。
“相信啊。”阮绵的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似的,乖巧的模样让陆慎独十分满意。
车子就停在外面,陆慎独带着阮绵穿过酒店大堂,泊车小弟已经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陆,陆先生。”阮南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脸色发白地跑过来。
后面,周淑芬搀扶着唐玲玲,两个人都哭丧个脸,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倒像是来参加丧礼的。
阮北推着老爷子走在最后面,一脸地惊魂未定。
保镖伸出手臂阻止他们靠近。
阮绵听到了,惊讶地睁圆了眼睛:“爸...”
他刚要松开手,那只手就被陆慎独用力握住了。
陆慎独的力气很大,他挣了几下竟然没有挣开,茫然地看着陆慎独。
陆慎独捏了捏阮绵的手指,温柔地说:“你不是说相信我吗?一切都交给我。”
阮绵看了阮南一眼,懵懂地点了下头。
阮南在离他们两米多远的地方站住了,两只大手互相搓动着:“陆先生,我们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我女儿...”
“我没有怪你们,相反我很高兴这个结果。”
说话间,陆慎独看了阮绵一眼,眼神情意绵绵的。
阮绵全程都是懵逼的,一脸“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啊?”阮南渴水的鱼一样张着嘴。
“后面的事交给我的秘书全权处理。”陆慎独看向秘书。
秘书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幅专业的架势来,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说:“阮先生,阮太太,请跟我到这边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两个保镖先把陆慎独抬进车里,绕到车子后面把轮椅折叠好,小心地放进后备箱里。
见他站在那儿发呆,陆慎独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沉声道:“绵绵,过来。”
他甚至不用伸出手招呼,只用一个眼神阮绵就乖乖地坐了进去。
“婚礼办完了,接下来该扯结婚证了。”秘书文质彬彬地说。
“这,这个倒也不用太急。”阮南汗如雨下,结结巴巴地说。
“急的,陆先生急。”秘书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办理结婚证,需要阮 绵本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今天正好有时间,不如今天就跟你们回去取,你们看行不行?”
阮南:...
这一次,他耳朵没出毛病,听得真真的。
秘书说的是阮绵,不是他女儿阮瑛。
这是药丸啊。
“先生,这是按照你的吩咐,在酒店打包的蟹黄包。”前面的保镖扭过头来,把一个纸袋子递给陆慎独。
陆慎独接过去,含笑问道:“绵绵,饿了吧?”
“嗯。”阮绵的肚子应景地叫唤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肚子。
“吃吧。”陆慎独轻笑出声,把袋子塞进了他怀里。
阮绵打开袋子,急急地叼住一只蟹黄包,鲜香的味道在口腔里炸裂开来。他满足地眯起眼睛,从眼缝里看到陆慎独一直在用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他突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只顾着自己吃了,忘记问你要不要吃。”
他把袋子往陆慎独面前递了递,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很好吃吗?”
陆慎独温柔地问。
“嗯,你尝尝。”
阮绵眼睛弯成了月牙,两颊鼓得高高的,像一只进食的小仓鼠。
陆慎独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阮绵福至心灵,试探地拿起一只蟹黄包,慢慢放到他嘴唇边:“啊,张嘴。”
保镖不敢扭过头,眼睛注视着后视镜,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据他所知,先生不喜欢有人喂他东西吃。
上一次,有一位世家小姐,仗着和陆家有几分交情,想秀一秀自己的优越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非要喂先生吃一个自己亲手剥的龙虾,先生当场就拒绝了。当时的场面别提多难看了,那位世家小姐颜面扫地,最后是哭着离开的。
这位夫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被拒绝后不会当场哭鼻子吧?
保镖在心里猜测着。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陆先生笑着张开嘴唇,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起蟹黄包来。
保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好吃吧?”见他吃了,阮绵露出开心的笑容。
“嗯。”陆慎独一地盯着他的脸,看得他羞涩地红了脸。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抬起手臂,胡乱地抹了下脸。
“我在看你,你很好看。”
陆慎独笑了,黑眸之中亮晶晶的,仿佛有万千星光揉碎在里面。
“...”阮绵脸上红开了花,抓起一只蟹黄包放到嘴里,两颊鼓鼓的。
蚊子哼哼似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你也很好看,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帅的。”
“谢谢你的称赞,我荣幸之至。”陆慎独低低地笑了。
阮绵也跟着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笑得小脸通红通红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一栋别墅前。
阮绵嘴里还含着东西,就急急忙忙地去推车门。
“别急,先喝口水。”
陆慎独拿出一瓶水,温柔地说。
“先生回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从屋里跑出来。
先下车的是阮绵,他好奇地东张西望着。
保镖把陆慎独抬到轮椅上。
管家愣了下,迟疑道:“这位是?”
“他叫阮绵,以后就是我夫人了。你们对待他,要像对待我一样。”
陆慎独对管家说。
“好的。”管家点了下头,领着他们往屋里走去。
陆慎独进书房打电话,阮绵乖乖地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
管家让人送了一盘水果和一盘点心。
“夫人,你先垫垫肚子。等先生出来,就能开饭了。”
阮绵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说:“还要吃啊,我好像已经吃饱了。”
“这...”管家愣了下,笑着说:“这是先生的意思。你们回来之前,先生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厨房煮一锅馄饨备着,你们回来再吃。”、
“这样呀。”阮绵软软地说。
见他碰都不碰桌子上的东西,管家又说:“夫人,你要不要到楼上看看?”
“好。”
阮绵一脸乖巧地跟管家上了二楼。
管家推开一扇门,热情洋溢地说:“这就是你和先生的房间。”
“哇,好大啊。”阮绵走进去,好奇地到处看。
房间宽敞明亮,内配有试衣间和汽蒸室。
打开窗帘,阳光穿过玻璃散落在木质地板上。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偶尔还有一只小松鼠从一个枝桠上,轻松地跳到另一个枝桠上,两只小爪子抱着一个东西吃得正香,长长的尾巴扫来扫去。
“好可爱。”阮绵的脸都快贴到玻璃上面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树上的小可 爱。
管家站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有十来只呢,先生也很喜欢它们,经常站在窗户前看它们。”
正说着,又有一只小松鼠从林间跳出来,抢了前一只松鼠手里的东西就走,两只松鼠你争我夺地打闹起来。
阮绵的眼神片刻不离,一瞬不瞬地看着它们,没有注意到陆慎独来了。
管家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被陆慎独抬手阻止了。
“喜欢这里吗?”他慢慢走近,声音低低的。
“喜欢。”阮绵兴奋得小脸通红,头也不抬地说。
陆慎独都走到他身后了,他才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你打完电话了?”
阮绵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打完了,是秘书打来的。他告诉我,已经帮我预约了民政局,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过去办理结婚证了。”陆情独语气轻松。
“结,结婚?”阮绵惊呆了,指指陆慎独,又指指自己:“我跟你结婚吗?”
家里人跟他说,他最多撑上一天,家里的事情就会得到解决。没人跟他说,他要跟大佬真结婚啊?
“你想和别人结婚?”陆慎独的笑容淡了。
阮绵连连摆手:“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所以不想跟我结婚。”陆慎独漫不经心地说。
阮绵干笑:“怎么可能?”
“哎,他们都说...”陆慎独垂下眼,表情失落地说:“他们都说我的腿废了,这辈子只能坐在椅子上当个废人了,我以为你会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
他看起来这么可怜,阮绵的同情心泛滥成灾,一颗心都软成了一滩春水。
他蹲下身,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陆慎独,一只小手轻轻地搭到了他膝盖上。
“我明白的,你嘴上不嫌弃,心里...”陆慎独苦笑道。
“心里也不嫌弃,我真的不嫌弃你。”阮绵抓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住,仿佛要用行动表情,他说的是真心话。
陆慎独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偏过头去,小声说:“那我刚才提结婚,你的表情为什么那样奇怪?”
“我...”阮绵一脸纠结。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陆慎独动作轻柔,似是要甩开他的手。
阮绵反应过来,连忙抓紧他的手,急急地说:“真心,我特别真心,真心想跟你结婚。”
陆慎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太好了,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
“是吗?”阮绵可不傻,他悄悄地看向管家。
陆慎独面色不变,淡淡地看着管家。
管家连忙表忠心:“先生是我衣食父母,我嫌弃谁也不能嫌弃先生吗?”
陆慎独拉着阮绵的手,气定神闲地朝着外面走去。
他低低地说:“我是他老板,他不得不说违心话,你要理解他。”
阮绵狂点头:“我理解,理解万岁。”
管家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天地良心啊,我不敢不能也不会嫌弃你。
“还有下面这些人,他们跟管家一样,表面上不嫌弃,心里面也会嫌弃我。我不怪任何人,真的。我非常理解他们,我要是他们,我也会嫌弃我自己。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的两条腿就是摆设,我...”
阮绵心软得要死,怎么能听这种自怨自艾的话?
“你不能这样想,人都要往前看。你现在站不起来,不代表你以后站不起来。”
陆慎独叹气:“医生说,我这辈子站起来的希望不大。”
“啊?”阮绵呆了下,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也许,医生诊断错了。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你说得对,我觉得自己能行,特别行。”陆慎独一本正经地说。
“嗯。”阮绵用力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管家一脸无语地看过来:先生,你就这样欺负夫人?
阮绵本来都吃饱了,陆慎独还让他陪着吃饭。
“我一个人吃没有胃口。”
陆慎独垂着眼睛的模样有些可怜。
阮绵不小心就吃多了,躺在床上小声哼哼。
“你肚子里面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陆慎独半玩笑地说。
“小宝宝四个月了。”阮绵摸着肚子说。
“我可以摸摸他吗?”陆慎独轻笑道。
“可以啊。”阮绵没有想太多,轻轻拍打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说:“你是孩子的爸爸,你是最有资格摸他的人。”
话音落地,阮绵的肚子上就搭上来一只手。
那只手宽厚有力,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到他皮肤上,他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身体微微紧绷了一下。
“我帮你揉揉,有助于消化。”
陆慎独轻轻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