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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是大哭包

小可怜是大哭包

    小可怜是大哭包

  • 作者:北北不可爱分类:现代主角:白烬 周铭之来源:长佩时间:2022-01-26 11:36
  • 《小可怜是大哭包》是由作者北北不可爱所著,白烬周铭之是小说小可怜是大哭包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白烬委屈的时候也不是不说,是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说,但还好遇见了周铭之。

    热门评价:是一种特殊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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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白烬收到工作邮件时,正在跟周铭之制定暑假旅游计划。

“海南太热了,哥哥受不了吧,要不去北边……哥哥?”

白烬尴尬地望向他,举起手机屏幕:“我好像去不了了……”

周铭之接过来看,上面是一则通知,要求白烬后天去C城的分公司帮新员工做两周的培训。周铭之暑假要补课,只有这半个月休息时间,刚好重叠了。周铭之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会让白烬为难,安抚他说:“哥哥去吧,工作要紧。”

白烬叹口气,拿回手机回复邮件,嘟囔道:“怎么就撞上了呢……而且就挑了我们几个去,都是经理往上的,不好推。”

周铭之心中霎时警铃大作:“有好几个吗?悠然姐和关总也去?”

白烬点点头:“嗯,他们都去。”

周铭之立刻一改大度的嘴脸,委屈地坐在一边。

白烬回完邮件一看他的表情,内疚得不行:“对不起啊,本来说好陪你的。”

周铭之耷拉着脑袋:“我只休息这半个月,太遗憾了。”他期期艾艾看了白烬一眼,“C城离这里远吗?是不是要坐飞机去?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白烬听他这么说,突然有了主意,一拍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只是给新人做培训,没什么要保密的,我多出一份房费就行了。”

周铭之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听白烬提出来,装作惊喜道:“可以吗?”

“我问问。”白烬没避开周铭之,给关律打了个电话。对面接起来显然很欣喜:“小白?是不是接到培训通知了?”

周铭之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暗暗撇嘴。

“是啊关哥,”白烬客气道,“我想请问你一下,我可以带个人一起去吗?我多开一个房间,费用我自己出,不走报销,行吗?”

关律顿了顿,声音沉下来:“你带人?女朋友吗?”

周铭之在心里说,不是,是男朋友,气死你。

“不是,”白烬失笑,“我哪来女朋友啊,是我弟弟,他放暑假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哦,你弟弟啊,”关律松了口气,“没问题,而且不用你多出钱,我本来就有副总监的报销制度,可以单开一个房间,把原先排咱俩的房间给你们睡就行了。”

周铭之也松了口气,幸好多了个心眼,不然这老畜生就要跟白烬睡一间房了。

能省一笔钱白烬当然开心,感激道:“谢谢关哥!”

就这样,两天后,白烬和周铭之踏上了前往C城的飞机。

郑悠然在机场见到周铭之惊呼:“呀,弟弟长这么高了啊?高考了吗?”

周铭之回答:“没有,明年考。”

郑悠然瞅瞅他手臂:“真结实啊,这身材。”

白烬调侃她:“诶,口水收一收,人家还没成年。”

周铭之接话:“只差四个月了。”

郑悠然冲白烬直笑:“听见没,四个月以后人家就18了。弟弟,姐弟恋考虑吗?”

周铭之也笑:“姐,别开我玩笑了。”

白烬护犊子地把周铭之往自己身边拉:“你再逗他我告诉你男朋友了啊。”

郑悠然就是口嗨,见白烬这么防着,吐槽他:“你怎么跟看儿子似的。”

白烬不理她,让周铭之把身份证和机票拿出来。

关律在一旁插话:“可不是跟看儿子似的,刚刚还问铭之害不害怕坐飞机,我都没见过这么贴心的哥哥。小白,你弟弟大了,你老管他,小心他烦你。”

还没等白烬说话,周铭之抢先道:“不会,我怎么会烦哥哥。”

白烬顺口说:“就是。”

他低着头核对两人的票证,然后仔细收好,没注意周围两个人的较量。周铭之和关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挪开视线。关律有一年多没见周铭之了,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周铭之的变化不仅在于外表变得高大成熟,更重要的是气质不再那么纯真,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当初那种隐隐约约的敌意变得更为明显,和对着白烬展现出的少年气完全不一样。关律有种忽如其来的危机感,也许说出去很可笑,对方只是个17岁的孩子,但这是男人的直觉,也是狩猎者的直觉。

他的预感没有出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培训的工作时间,周铭之几乎和白烬同进同出,他根本没有单独约到白烬的机会。他想让郑悠然去帮忙引开周铭之,但这小子滑不溜手,从来不上当,而且不知道他跟郑悠然说了什么,最后郑悠然居然反过来劝关律:“人家兄弟俩相依为命,你老拆开他们干嘛。铭之明年就去上大学了,想跟哥哥多待会儿又没什么,你想约小白,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

关律气得呕血,不过郑悠然这话提醒了他,周铭之明年估计就不在S市了,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这样想着,他被周铭之刺激到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不再急着表现自己了。

培训结束在第二周的周五,周六大家就要回去了,白烬给房间多续了一晚,打算带周铭之多玩一天,周日再走。周五晚上是分公司聚餐,周铭之不方便跟着,在酒店等白烬回来,结果十点多也没见人,打电话是关机。周铭之焦躁起来,翻出郑悠然的微信发消息询问:悠然姐,你们还在吃饭吗?

郑悠然:早吃完啦!我都回来了!

周铭之:看到我哥了吗?他关机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郑悠然:哦!他好像跟关哥在楼下酒吧呢。

郑悠然:你要去找他吗?带房卡就行了,酒店自带的酒吧,在三楼。

周铭之:好的,谢谢姐姐。

周铭之沉着脸捏紧手机,换了件衣服,拿着房卡出门坐电梯到了三楼。五星级酒店自带的清吧环境很好,这个点人不少,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酒。酒吧内灯光昏暗,周铭之在里面转了会儿才找到坐在吧台的白烬和关律。他在不远处盯了他们一会儿,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火气,尽量摆出正常的表情走过去:“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白烬回过头,惊讶道:“铭之,你怎么来了?”他摸出手机按了下开关键,“啊没电了,我都没发现。是等急了吗?我等下就上去了。”

周铭之瞥了关律一眼,后者同样脸色不好看,好像在考虑要说什么。周铭之当然不会给他把自己赶走的机会,也来不及管白烬会不会担心了,干脆利落地坐到白烬身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十分难受的样子,柔弱地说:“我有点头疼。”

白烬果然急了,放下酒杯伸过手摸他额头:“怎么了?着凉了吗?没发烧吧?”

“没事,”周铭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应该睡一觉就好了,我是看你关机了怕你出事才来找你的,既然你们要聊天那我就回去了。”

白烬以为他真要一个人回去,犹豫道:“疼得厉害吗?需要我照顾你吗?”

周铭之站起来,身子有点晃,撑着吧台轻声说:“不用的,哥哥的事比较重要,我一个人可以的。”说罢拖着脚步转身,走得极其缓慢,还间或揉着额角。

白烬一看这情况,哪能放心,对关律说:“不好意思关哥,我还是跟他一块儿回吧,下次找你聊。”话落就起身快步跟上了周铭之。他想扶周铭之,周铭之不让,两个人并肩往酒吧外去。关律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自嘲地笑了笑,仰头把剩下的一口酒喝了。

回了房间,白烬给周铭之倒了杯热水,让他喝了躺好睡觉,又把灯关了,放轻手脚去卫生间洗澡。卫生间的门一关上,周铭之就睁开了眼。他听见隔壁关律的房间有开锁的声音,于是爬起来打开门,果然瞧见关律站在隔壁门口。

关律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头不疼了?”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周铭之没打算在他面前装。走廊里有个男孩子背对着他们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回头看向这边,周铭之眼尖地注意到了,猜出了什么,抬抬下巴:“你带回来的?”

关律意有所指:“自己跟过来的,可惜不是我的菜。”

周铭之明白他的意思,直言道:“我哥不会看上你,你死了这个心吧。”

关律抱胸,扬起唇角:“这应该不是你说了算吧,你只是他弟弟,对吗?”

周铭之嗤笑一声:“确实不是我说了算,但我了解他,你没戏。”

关律不想跟个孩子计较,拧开自己的房门:“那你也该知道,他拿你当弟弟,你比我更没戏。”说完没等周铭之回答,他就进了屋。

周铭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很自信,白烬对他容易心软,只要他徐徐图之,白烬迟早会接受他。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听见白烬出浴室的声音才转回屋里,换了个沉思的表情。白烬看到他,奇怪道:“你怎么起来了?”

周铭之坐回床上:“我让前台给我送了止痛药,刚吃完,应该过会儿就没事了。”

“哦。”白烬没多想,把头发擦了擦,发现周铭之一脸欲言又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个表情。”

周铭之迟疑着说:“哥哥跟关总关系又变好了吗?”

白烬想起之前是周铭之提醒他不要跟领导走太近,解释道:“上次听你说了,我在公司注意了很多,后来他跟同事们混熟了,大家关系都挺好,我感觉没人会说他闲话,就不再刻意回避了,其实他这人挺好的。怎么了?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周铭之抿着唇,好似在思索,不多时像下定决心般说:“哥哥,我刚刚出门,好像看到他带了个男孩子上来……”

“啊?”白烬张大嘴,“真的假的?回屋了?”

周铭之摇头:“不知道,可能我看错了。哥哥,你平时会跟他去酒吧吗?”

白烬以为周铭之好奇成年人的生活,忙说:“没有,我们同事出去顶多去清吧说说话,没有……这种事。”他消化了下心里的震惊,又教育周铭之,“这是别人的私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没资格评论,也不要到处去说,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周铭之说:“好的。”

白烬是真的不在意关律的私生活,他就是有点没想到,另外也怕周铭之在懵懂的年纪有样学样,多嘱咐了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个人不喜欢这样不代表这是错的,他是单身,这样做没什么问题,但你现在还小,等你上了大学有了价值观以后再决定如何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随意模仿别人,知道吗?”

周铭之仔细观察,确认白烬没有吃醋,心下舒坦,受教般说:“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关律过来道别,白烬想起周铭之说的话,腹诽没想到关律看上去挺禁欲玩得还挺开,脸上没表现出来,面色如常地跟他聊了几句。关律敏感地察觉到白烬的态度有点古怪,不由怀疑是不是周铭之在背后说了他的坏话。他不好在白烬面前直接问,临走前想了个借口温和道:“我亲戚的孩子想考竞赛,我记得你说铭之竞赛成绩不错,能不能要一个铭之的联系方式?”

白烬立马警觉起来,他记得周铭之描述关律昨晚的炮友是个男孩,关律是不是就好这口?他看看周铭之单纯漂亮的脸蛋,又看看关律望向周铭之的眼神,生硬道:“铭之他忙着上课,不怎么用手机,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让他回答了再告诉你。”

关律这下确定周铭之必然在白烬面前编排了自己,可又不清楚具体情况,想解释都无从下手,更何况就算他解释了,白烬也不一定会相信他。他瞧了眼白烬身后的周铭之,周铭之冲他挑衅地笑了笑,他怄得要命,又拿周铭之毫无办法,只好尽量若无其事地对白烬说:“好,到时候我跟你说。”

白烬把关律送走,接着对周铭之耳提面命:“你年纪小,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对任何人都要有警惕心,明白吗?”

周铭之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乖乖道:“明白。”

白烬不想怀疑关律,从他本心出发,关律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人品好,在专业上也有很高的造诣,但是周铭之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他宁愿多小心一些,也不希望周铭之受到伤害。

关律最终从郑悠然那里要到了周铭之的微信号,加了他好友问他:你跟你哥说了我什么?

周铭之轻快地打字:你猜。

关律:你不怕你哥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周铭之:我有什么真面目?

关律那边噎住了,大半天才回:那如果他知道你喜欢他呢?

周铭之:你觉得他现在知不知道?

关律又沉默了。

周铭之:想告诉他?随意。

周铭之没有等关律的回答,直接把关律拉黑了。

周铭之的18岁生日过得简单又不简单。白烬本想让他请同学们吃个饭,他不乐意,白烬便还是跟以前一样买了蛋糕下了面,还送了他一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白烬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那种。周铭之接过包装盒,垂眸说:“这太贵重了。”

白烬不以为意:“你的成人礼嘛。上次去你们学校,我看你同学全都用这个,就你还拿个老式的,万一人家看不起你怎么办?不过我现在没什么钱,等以后赚大钱了再买更好的东西给你。”

周铭之收到过的贵礼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比白烬送他的更让他感动。白烬是个很节省的人,吃穿用度都注重实用,从不计较外人的目光,这两年却为他花了很多积蓄。周铭之伸手覆上白烬放在桌上虚握的拳,诚恳道:“谢谢哥哥。”

他的手现在比白烬的要大一些,白烬整个手背都能感受到他通过肌肤相触传来的温热,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不自然,下意识把手抽出来,打哈哈道:“你这孩子,突然这么郑重干什么……吃面吧。”

周铭之没有介意,收回手把面吃了。

十一点多,周铭之抱着被子敲了敲卧室的门:“哥哥,我可以跟你睡吗?”

白烬刚准备休息,闻言疑惑道:“嗯?沙发床坏了吗?”

“不是,”周铭之略微不好意思地解释,“今天最后一天当小孩了,想跟你睡。”

白烬失笑:“还有这个说法。行,过来吧。”

周铭之高兴地把被子放在他旁边,爬上了床。白烬把灯关上,躺在他身边:“睡吧,晚安。”

“晚安。”

白烬很困,没多久就陷入了睡眠。周铭之听着他绵长的呼吸,重新睁开眼,小声唤:“哥哥?”

白烬睡得很死,根本听不见他说话,自然没有反应。周铭之抬起上半身,凑过去看他的睡颜,半晌,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在黑暗中笑了。

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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