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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不抵债

姿不抵债

    姿不抵债

  • 作者:臧枝分类:现代主角:江天阔 颜深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2-01-20 15:36
  • 《姿不抵债》是由作者臧枝倾情打造的小说,江天阔颜深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姿不抵债讲述了:颜深习惯把所有的话都放在心里,是因为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想要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热门评价:依旧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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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事情发生的时候颜深也很奔溃。

他爱上了把他当免费MB的债主。

起先是身体的单方无下限沉沦,后来是意志的狼狈为奸式背叛。

头顶的暖白水晶吊灯晃得不成形状,看不清轮廓。

他竟半分不觉得这样的场景悖德、羞耻、屈辱。

他大抵骨子里就是个毫无底线、毫无伦理道德的人。

.

江天阔扶着他的腰,自下而上微微仰视着他,过于直白的视线盯得他有些不自在,本就微红的脸庞硬是又红了好几分。

许久,江天阔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听话了。”

“有吗?”颜深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江天阔问完又否认自己话,“也不能说是听话,应该是,习惯?”

颜深回答不了。

江天阔观察着他的神色,大概是觉得无聊了,希冀从颜深身上找点其他乐子。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故意撕开两人关系的遮羞布,硬是要逼着颜深面对不堪的现实,以及爱上债主的更不堪的自己,“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吗,你的身子硬地跟棒槌一样。”

颜深依旧别着视线不回答。

他无话可答。

江天阔向后靠了些许,点了一支事后烟。

“说真的,是不是习惯了?”江天阔大掌拍了拍他的屁股,似笑非笑。

颜深还是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收拾好自己,“江少如果没有别的事了,那我能先走了吗?”

“问你话呢。”江天阔稍稍加大了点说话的音量。

颜深也并非完全没有脾气,他会在一瞬间流露出十分生气恼怒的神色,只是稍纵即逝的功夫,又会将那表情情绪压回去,恢复成唯唯诺诺、不敢造次的模样。“江少别捉弄我了。”

这是江天阔偶然发现的,他最开始本以为颜深只是一只长地比较合自己口味的平平无奇的小兔子,后来发现这柔柔弱弱的兔子还带尖牙利爪。

自此江天阔就老喜欢这么逗弄颜深。

颜深穿好衣服,在床头给江天阔鞠了个躬,“江少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学校了。”

“大晚上的,跑来跑去麻不麻烦啊?”江天阔懒懒说道。

颜深握着门把手的手拧也不是,不拧也不是。

他是他的债主兼金主,他没法不管不顾不回话,甩门而去。

也因他只是他的债主兼金主,他现在没法回“那你收留我呗”这样的话。

“不会麻烦。”颜深说。

江天阔叹口气,收了玩弄心思,起身,走到颜深身边,先开了门,一只手自颜深腰迹穿过,俯了点身子,就轻松将他打横抱起。

“今天怪我,很晚了,在这边过夜好了。”江天阔边走边说,“闹得有点过头,床脏,咱去次卧睡。”

“我明天有课。”

“不是三四节吗?”

“早上要跟导师见一面,文章要改。”

“几点?”

“……6点。”颜深胡诌,他就是不想在这边过夜。

“你们导师真勤奋,5点半让老黄送你过去。”

“不用!”颜深几乎差点从他怀里跳下来。

江天阔吃出味了,“明白了,6点是借口,有课是借口,你是怕被人看到我的车出现在你校门口吧?”

颜深别开视线,默认。

“行了,你自己地铁过去,下次这种事直说就好,我又不是不答应。”

“你就是不会答应。”颜深极其小声地嗫嚅了句,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但是偏偏江天阔耳朵尖得很,他调笑道,“还在跟我算陈年旧账呐?我出钱,还出力,你就躺躺就行,你是不是得敬业点?是不是该随叫随到?我想你了打电话没找着你人,去你学校找甚至亲自去门口接你,是不是很正常?你也没说你怕被别人看到啊?”

颜深心情复杂,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耻的。

江天阔洋洋洒洒说了几百个字,颜深就听见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他老这样。

他但凡说‘我想睡你了’,颜深都不至于这么看不清自己,这么分不清局势。

“你后来还来了好几次。”

“你是不是没说?”

“我说了。”

“‘以后江少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随叫随到,不劳烦江少亲自去学校门口接了。’”江天阔一字一句重复,“是这么说的吗?这是请求我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这么上道在替我着想呢。”

颜深气恼,他明明能听明白!

.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次卧。

这是江天阔家,本家,不是外边的房子。

听说江天阔从不让外人进他主卧,但是颜深却刚刚从那里出来。

颜深曾经问过江天阔家的佣人——吴妈,江少是不是也经常带别的床伴回来。

吴妈却睁圆了眼睛摇摇头,像是听见了十分稀罕的事,“他从不带人回家的。”

吴妈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加了句,“您一定是江少的男朋友吧?”

“他以前有带男朋友回家吗?”

吴妈又是摇头,“江少没交过对象的,他没带人回家过,您是第一个,所以我才斗胆猜猜,您是他男朋友。”

看。

颜深有时候觉得自己自甘堕落,

真的并非完全怪他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

“行了,逗你玩呢,还气呢,老用后脑勺对着我干啥。”同躺在一张床上,江天阔将颜深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以后不去你学校了行不?你不方便的几天我也不强求行不?”

颜深其实不需要他的承诺,他没权利。

气什么。

他能吗,他敢吗?

不背对着难道面对着主动滚他怀里去吗?

他们什么关系呢?

以他这样的关系他可以这么做吗?

他不能啊。

颜深有时候真分不清江天阔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一个人在这段关系中走着平衡钢索,苦苦支撑,江天阔却随心所欲,甚至时不时来拨弄他两下。

但是他掉下去了就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江天阔只是台上观看表演的看客啊,他什么损失都没有。

“躺过来点。”

颜深听话挪挪。

“……挪了个寂寞,再过来点。”

颜深再挪挪。

江天阔啧了一声,直接长臂一伸,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我有时候真弄不明白你,更近的距离又不是没有过,咋还这么拘谨,刚不挺主动的吗?”

颜深不说话。

大抵是真的够晚了,江大少辛苦经营一天回来还要伺候小床伴,现在直接困成了猪头。

搂着香喷喷颜深直接任由自己意识模糊了去。

迷糊间,颜深还听他呢叹了句,“宝贝你身上好香……”

颜深解释过无数次,洗衣粉的味道,淡茉莉味。

但是每次江天阔还问,久而久之颜深也就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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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深是被一阵痉挛疼醒的,也不知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还是生活作息不健康,他都二十二了,居然还会脚抽筋。

江天阔一只胳膊还圈着他,他不敢乱动,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挪出去,期间还要揉着自己痉挛的小腿。

即便他用了最轻的动作,浅眠的江天阔还是一下就被他闹醒了。

颜深心里有点慌,他不是没见识过江天阔的起床气,那些周末早上扰他轻眠的闹铃电话手机全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每次江天阔小睡,到点了助理要喊他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如临大敌,那架势好像要去拔老虎的胡子一样。

甚至多次把颜深推过去。

颜深也挨过好几次臭骂。

“对不起,我马上去外边沙发睡。”颜深立马道歉。

江天阔将他揽了回来,呼吸沉重,听着很疲惫,“能不能消停会。”

颜深动都不敢动。

只能任由小腿抽着疼。

江天阔啧了一声,搁在腰间的手往下抚去,摸到他小腿肚的位置。

“这里?”

“上面一点。”

江天阔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动作。

温暖的大掌在他小腿肚上揉了又揉。

颜深突然就很想哭。

.

等到颜深都觉得这么久了手要酸死了的时候,江天阔的手也逐渐没了意识,频率渐慢,脑袋上方的呼吸声也平稳了下来。

颜深其实刚才就不抽了,但是他不敢出声打扰江天阔,他好像睡着,好像又醒着,若要确切描述状态,他大概是在梦游。

暗灯下颜深悄悄抬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用视线描摹江天阔的面部轮廓。

他往他怀里靠近了些,几乎贴着他胸膛的位置,那股混着淡烟草味的海洋香便立刻萦拥过来。

江天阔此刻已完全睡死过去,沉地跟头猪一样,手也自动回到了颜深的腰迹。

长得帅,身材好,有力气,又有钱,身上味道好闻,睡觉还不打呼。

这种男的随便去哪都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吧?

也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

“江少?”颜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反应。

颜深犹豫了会,“江天阔。”

还是没反应。

颜深低下头,靠进江天阔的胸膛。

渴望又克制地轻唤了声,“天阔……”

颜深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800万,一次10000,一共800次,按照江天阔平均3天找他一次的频率,那么一年需要大概100次,一共8年。

颜深有些绝望,这串数字他其实算过不下万次。

用他这种方式还款根本还不清。

他和江天阔的关系至少还要维持8年。

当然江天阔不一定会对他新鲜那么久,也许一年就已经是极限了,想到这颜深的眸子不自觉又暗淡了下去。

什么时候厌是他的事。

颜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掌握主动权,尽快用各种方式把钱还掉,尔后再不跟江天阔有任何牵扯。

所幸也不算太绝望,他现在能再多打几份工,一个月会多几千的收入,而且马上毕业了,到时候努力一点,也许一年至少有20万的纯可支配收入,随着工龄的延长,工资还会继续涨的,还清钱指日可待。

“颜深?”

颜深回头,喊她的是同系的同学兼朋友,赵曼曼。

赵曼曼抱着书,直接从课桌上跨过挤到他那排。

“你在写什么啊?”赵曼曼瞥到颜深的笔记本,上面写着800,1,3,100,8等一串没头没尾的数字。

颜深笑笑,“瞎写瞎画呢,没啥,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跟我哥说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可以过去上班了。”赵曼曼说。

“好的,谢谢你,也谢谢你哥哥。”颜深说。

赵曼曼嘿嘿笑,“没事儿,不过颜深,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困难,一定跟我们说,能帮的我们都会帮的。”

颜深当然知道,他们都很热心,但是这个忙,他的老师同学们真的帮不了。

钱确实是他该还的,正正经经地走过了法律程序,其实按规定当时裁判书下来的时候他就该还,如今还拖欠着完全是江天阔大人有大量。

赵曼曼见颜深又婉拒了她的好意,心里也挺心疼,他知道颜深家里的处境,颜深这一路走来也挺不容易的。

父亲死了,欠下一屁股债,母亲跟别人跑了,所幸走的时候那个男人把钱还上了,但就是不允许他们母亲跟他和他弟再有任何瓜葛,是的,颜深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要带。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在世,那些亲戚除了觊觎他这唯一的房子再没其他好心思。

“不过,我还是得再确认一遍,颜深你真的要打这份工吗?虽然收入挺高,但是……”

但是会有人毛手毛脚,颜深当然知道。

他要去一个gay吧当服务员,说白了就是,酒水促销员。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哥虽然看着不正经,但是人是很靠谱的,他绝不允许员工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

赵曼曼见颜深没说话,便觉颜深同意去干大多有点因为她而勉强的成分。

他哥那个死变态一见颜深就走不动道了。

一听颜深刚好也缺钱,在找兼职,就非缠着她来找他。

“也怪我,那时就不应该带你去找我哥玩,谁知道那个变态一眼就看上你了,非缠着我来拉你,我拒绝他就抱我大腿哭,简直了。他非说他这款在圈子里特吃香,只要露一露脸就能把他半个月才能销出去的酒水全卖出去。啊当然我不是说你……是同性恋啊,他的意思就是,你的长相,也不是……”

颜深被她的语无伦次逗笑了,“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

“嗐,反正就是,真去吗?你不用因为我同意的。”

“要不你再跟你哥讨要点保证?保证我不会受到实质性伤害?”颜深笑着说。

赵曼曼看得一愣一愣。

颜深其实也算校草那一挂,只不过帅地比较低调,不露锋芒。

有些人的帅是一把刀,第一次见就直刺你心脏,颜深的帅是摇篮,待久了沉进去了真一点都出不来。

赵曼曼立马拨了个电话,“喂?你最好给我保护好我家深深,不然头给你削掉!”

“诶~遵命曼曼大人,所以小可爱真的要来吗?”

赵曼曼可听不得赵峥奸计得逞的得意,一把子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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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赵曼曼说的那么夸张。

大约是被现代法治思想归束习惯了,现在的人比以前含蓄内敛多了。

看上人不会立马没品的上手上脚,而是加个微信,聊聊人生,压压马路,然后才往床上滚。

他倒是一点都没被揩油和为难,就是头顶的狐狸头套和身后的尾巴戴地他很别扭。

休息间隙,颜深在没人的洗手间又瞧了瞧自己的头套,试图习惯这种“好似出来卖”的装扮。

习惯不了,叹气,但钱还是得赚。

转身过转角差点没把他吓一跳,杵在他面前跟道人形墙一样的,正是他债主兼金主,江天阔。

.

江天阔好像并不意外在此处碰见他,大概刚才在外边就瞧见他了,而他居然没发现江天阔。

江大少瞅瞅他头顶的狐狸头套,又瞅瞅他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

笑容逐渐诡异,脚步挪动,一步一步往颜深逼近。

颜深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没一会他就被逼回到洗手台。

“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江天阔把他圈在臂弯里,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狐狸耳。

明明捏的不是自己的耳朵,颜深耳根却红了。

“还有这尾巴,这道具做得这么精良?怎么看着就像你身上长出来的?”

江天阔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捏他尾巴。

这会他可不单单是摸道具,那只手从狐狸尾巴直接顺到了他屁股上,“原来不是安在这的啊,就挂在裤子上。”

颜深伸手挡了挡,将他的手隔开,试图利用转移话题的方式顺便转移他那只乱动的手,“江少怎么在这?”

江天阔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

“你说我一个gay怎么在这?”

颜深心里微微颤了颤。

是啊,他是gay,来gay吧,找炮友,再正常不过。

颜深差点天真地以为江天阔如今只和他维持着性关系。

想想也不可能,他甚至不是炮友,他是江天阔花钱买的MB。

只有炮,没有友。

“还没问你呢,怎么在这?”江天阔那只手又不老实了。

“兼职,赚钱。”

“你很缺钱?”

“想早点还钱。”

江天阔噗嗤一笑,大概是觉得就这么点工资100年都还不上钱吧。

“想早点还你不来找我?”江天阔说,“多做几次不就好了。”

“江少又开玩笑了。”

江天阔笑笑,倒是也没继续捉弄他,只是那只手还在那不老实。

颜深推了推他,“你不回去陪你朋友吗?”

“不想回去,突然觉得他们身上好臭,”他靠近嗅了嗅颜深的头发,“你身上怎么永远都这么好闻?”

“我要去工作了,江少麻烦让让。”一推,还是推不动,跟堵墙似的。

“卖酒吗?我给你开100箱,你在这多陪我会?”

“你——”颜深逐渐气急。

“又开始刺了。”江天阔笑道。

颜深越挡,江天阔摸得越过分,你来我往间颜深几乎已经被摁进了江天阔怀里。

颜深放弃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今天过来不?这套装备也带上?”

颜深差点一句“你休想!”破口而出。

他忍了又忍,“酒吧的公物,我不能带走。”

“我给你买。”江天阔咬他的耳朵。

颜深终于把人推了出去,这才发现身边的洗手池居然还站了两人。

那两人愣愣地看着江天阔和颜深,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颜深被江天阔上下其手的全部。

颜深脸皮薄,扔下一句“我去工作。”就离开了。

江天阔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笑笑也跟着出去了。

那两人中较高的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这里的服务员还带这种服务功能的吗?”

另一个也不是很确定,“应该吧,不然穿成这样干啥?”

“别说,刚那小狐狸还挺好看。”

“是吧,也挺对我胃口。”

.

一门心思工作挣钱的颜深推开了一道包厢门,屋里有两个男人。

送完酒就准备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喊住了他,并且起身向他走来。

“让你陪陪我们,需要花多少钱?”

颜深一时语塞,干笑两声,“抱歉我们这没有这种服务的。”

“可是你刚才在洗手间?”

颜深:“……”

要死的江天阔尽会给他带来些令人头大的芝麻烂事。

.

“那个不是。”

“嘿?你们这服务员还讲歧视呢?你不能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就嫌弃我们啊?我们也会付钱的,对吧?”

“抱歉先生,刚那是我……”

是他啥,是买他屁股的金主。

“是你啥?是不是他花钱,你就给他动手动脚?”

“……”还真是。

男人还比较猴急,见颜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人已经靠过来了,学着江天阔的样子也要摸摸他的尾巴兼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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