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穿成豪门捡破烂真少爷

穿成豪门捡破烂真少爷

    穿成豪门捡破烂真少爷

  • 作者:窗里窗外分类:现代主角:殷染 殷琅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1-12-19 11:09
  • 主角为殷染殷琅的小说《穿成豪门捡破烂真少爷》是作者窗里窗外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穿成豪门捡破烂真少爷的主要内容是:殷琅在看到殷染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十分特殊的人,因为他和自己一样。

    热门评价:是他的想法。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殷染又做梦了。

梦里的主角不是殷珣,不是殷俐,不是爸爸妈妈。是一个现实从未见过、却又在梦里轮回邂逅的人。

殷染第一次梦见他,是在看完《月光少年》的那天晚上。

混混沌沌里,一个回眸,念转里,尽入脑海、藏心间。

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风拂过,半人高的狗尾草摇曳得弯下簌簌私语,显露出不远处一道朦朦胧胧的人影来。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墨发轻扬,一直盯着远处某个方向,看起来安静而孤独。

突然,好似感觉到什么,他慢慢转过头,眼眸微眯,带着慵懒的漫不经心感。一瞬间,殷染陷入了那双漂亮墨色眼睛的漩涡里。

心下猛然一惊,他睁开眼,撑起身体感到腰酸背痛,骨头像散架被重新组合了一样。在小得只能蜷起身体的吊椅里睡了半夜,自然全身不适。

窗帘还是昨晚半拉开的状态,此刻天光大泄,亮得刺眼。殷染发了会呆,倏地又回想起那个梦来。

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做同样的梦了,它总是戛然而止于他们对视那一刻。

殷染把《月光少年》这本略微狗血的网文看完,恶毒男配“殷染”和他同名的因素占了四成,还有六成,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是一个在全文出现仅仅一两章的一个男人。

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那个男人在书里的寥寥几笔,是在殷染宴会上,以主角殷琅为视角的一处场景描写:

大厅里太过喧哗,人们都围在殷染身边,祝福他恭喜他。

殷琅待在角落看了会,他知道身为殷家养子,此刻应该上前去和殷染摆出一副和气融融的样子,以免落人口舌。可是他也知道一旦过去,殷染就会陷入发疯状态,敌视仇恨,他从不会顾虑殷家的颜面。

大哥殷俐往他这边望了一眼,殷琅只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看了会儿厅内觥筹交错,他起身往后院走去,想要透透气。

后院也是灯火通明,零零散散的客人在花坛或喷池边谈话。殷琅不太想和他们碰上,在家后院他还是熟悉的,干脆利落绕了小路,后院一直延伸便是一片小树林。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殷琅却突然定住了。

林子中央的空地上,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背对着。月光洋洋洒洒下来,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纱。听到身后动静,那人微微侧头,朝殷琅站着的方向望过来。

好美。

这是殷琅的第一反应,他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觉如此无礼的行为实在不妥,顿时慌乱道:“不……不好意思。”

那人只淡淡点下头,又转回头去。

黑夜里,那人连带椅,如同一尊雕塑。融入夜里却胜星月。

小小的空间就这么陷入沉默,后来还是以殷琅的转变路线离开。

宴会后殷琅问殷俐:“刚刚我看到一个坐在轮椅的人,年龄应该和你相仿,他看起来……很不一样——那是谁?”

殷俐当时在整理客人礼单,闻言没有抬头:“他啊?”

“他是路盎匀。”

……

路盎匀。

殷染在心底默念几遍这个名字。

“啊啊啊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窗外传来殷琅情绪高涨的喜悦叫声。

随即传来一道模糊低沉的男声,大概是殷俐在回应。

思绪被打断,殷染从吊椅上站起,把窗帘拉上后径直进入卫生间去洗漱。

殷俐没有在家待久待,吃完午饭几乎就马不停蹄往公司跑,他比殷染大九岁。殷家默认的继承人,自然早早背负起肩上的重担。

殷染把收到的礼物放到柜子里,他听了几张专辑,便知道殷俐是花了心思的。后来他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音乐及杰出人物,才知道那几份唱片就算单独拿出来,都是有市无价的限量版收藏品。

在殷家待了几日,殷染觉得是时候去一趟柳家见见柳红嘴里她的导师——柳老爷子了。

柳老持有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所员、民族音乐理论家、杰出演唱家、音乐教育家等头衔,是乐坛内及有身份地位的老人。

他经历的正是风云激荡的时代,传统与新式相碰撞,所以不仅有着深厚传统音乐积淀,还接受了新式教育与思想,以音乐为锚点,毕生都在学习研究和教学。

不过几年前柳老就有发声明说准备退休养老,拒绝再出现在公众面前。他说老一辈差不多就得退出台面,把机会留给崭露头角的年轻人。

殷染实力幸运掺半牵到柳红这根线,能够结识到柳老向他学习一些乐理,绝对是受益无穷的事。

柳家基底在京城。殷染简单把事和殷家父母提了,得到两者的惊诧。就连他们也都知道柳老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更是难以置信殷染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

当然,他们把更多可能性归为运气。

殷戴朝同意了殷染前往柳家的请求,但会派人接送。刚回到家的孩子,实在没办法完全放下心再让他离开视野一次。

殷染和柳老见了面,且相谈甚欢,柳老喜欢极了这个天赋异鼎又好学勤奋的少年。自然愿意在理论技巧上多发提点一番。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殷家为殷染回归举办宴会的时日,殷家父母定在八月一日,黄道开日。

殷染一大早就被迫穿上定制好的西服裤,白色内衬黑色外套,低调奢华的领结和玛瑙袖口,一双笔挺长腿。姚瑶甚至还带他去做了个造型,头发精心修造过,随意慵懒里还带着小王子般的矜持傲气。

姚瑶一开始还担心殷染十几年在云县那样的旮旯小镇里,身上会自带乡里巴人的朴素俗气。

说实话在她第一眼见着殷染的时候,那种与世家子弟气质截然不同的接地气几乎是迎面扑来,只是那时候她更多是沉浸在孩子归来的喜悦和失而复得里。

突然回想起,姚瑶下意识往殷染方向看过去——他坐在镜子前,歪头正和化妆师交谈着什么。

手指交叉落于翘着的腿上,一副贵家子弟的矜持傲气感,那微侧的脸和认真倾听的模样又显露出他姣好的礼仪修养。

完完全全的一个贵族小少爷模样。

姚瑶想,看到他这番模样,谁也不可能相信这个贵气逼人的男孩十几年来都是在一个匮乏贫穷的小镇上度过的。

这是她的孩子啊。

姚瑶视线柔柔落在殷染身上,却在某一刻微微瞪大眼睛——她看见殷染在听完化妆师说完什么话之后,突然扬眉笑起来。

殷染笑了。

姚瑶可以感受到,殷染大部分时间还是言行冷淡,起码没有刚来时的攻击愤恨感,甚至有时还会舒展开眉眼。

也许是渐渐熟悉安心,也许是想通了某些事。

但是无论怎么样,姚瑶能够肯定的是,她都会对殷染好。

另外令她有些头疼的是,殷染和殷琅的关系好像一直都很生硬,尽管殷琅会轻声细语主动抛橄榄枝,但殷染几乎不作任何回应。

作为母亲的细腻感,她其实多少能明白两个孩子的矛盾点和隐约的竞争感。但是终归来说,她还是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和谐相处。

注意到自己的走神,姚瑶轻轻按揉太阳穴位置,突然,她余光瞄到旁边的人影。

殷染化好淡妆已经站了有一小会了,因为没有出声,所以她也不知道。

回家以后,殷染还没有开口喊过她和殷戴朝。

姚瑶的手顿在空中,直愣愣看向殷染。

殷染微微皱眉,好似对姚瑶这个反应有些困惑。

她立即回过神,站起上前拉住殷染的手,语气殷切间眼间不自觉湿润了:“染染的眼睛……很像外婆的,染染还是小时候见过外婆呢,外婆的眼睛也是这样,清凌凌的,像是下过一场雨的天。”

化妆师给殷染的眼边绘了一圈淡淡的粉色眼影,柔化许些冷淡锋利,多出一份含烟带雨的柔情。

殷染沉默了一下,原著里并没有提起过原主的外婆,他并不知道这个“外婆”。姚瑶这么一说,给他徒增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虚幻感。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

姚瑶细腻地感觉到什么,拍拍他的肩扯开话题:“爸爸的车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先回一趟老宅,下午客人陆陆续续会到宴厅,那时候就是染染的主场了——会紧张吗?”

殷家父母怕殷染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场面会紧张,晚上就把流程和他说了一遍:

白天先回老宅祭拜牌位,得和老祖宗们打声招呼说孩子给找回来了。下午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会陆续到场来慰问和帮忙,到了晚上就是宴会真正开始的时候,客人们基本上都到场上了,殷染就要跟着他们去认认人敬敬酒。

听到姚瑶的问话,殷染心下叹了口气。

他自小出入觥筹交错的宴会场所,对此是轻车熟路。但这话不能和姚瑶说,所以他只是安抚性冲她摇摇头。

两人一起出门,殷父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殷琅隔着降下的窗户惊呼:“哇——哥哥好好看啊,自愧不如了都。”

因为是全家人回老宅,这次乘坐的是七人座商务车。殷染绕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转进去,他和大哥殷俐坐最后一排。

姚瑶随后上来,对着殷琅笑说,“就你贫。”

路上景色从花花绿绿的广告牌到单一色的绿植,约莫一个小时他们就到了郊外的老宅,是一栋稍小一号的别墅,四周的院子空地很大,范围延伸外隔着一片茂盛的树林,不远处依山环绕,俨然一副绿水青山的清新模样。

自家里老爷子过世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也就逢年过节之时殷戴朝几个兄弟姐妹会回来聚聚。老宅每年会有人定时整理,所以也不会显得无人住的凄凉杂乱。

烧香拜完供桌牌位后,殷家父母忙着收拾家具院子,殷染随手擦完一张桌子,余光里忽然闪过一道灰色残影。

他吓了一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通向后院的小门被打开,从他站着的位置还能看见外边是一块小草坪。那虚影大概是从后院跑出来,径直穿过客厅从大门窜到前面院子里去了。

殷染放下抹布抬脚往外边走去,正好碰上提着一只肥大斑点猫颈皮肉的殷俐进来。

他侧身往门边躲了躲,对视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大猫,顿了一秒,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面无表情的殷俐,“它……”

“路家的猫。”殷俐言简意骇,把猫换到另外一只离殷染远些的手。

“路……家?”殷染目光闪烁了下。

“啊呀!麦克来了!”殷琅刚刚跟着姚瑶上楼收拾,这会一下楼梯就看见殷俐手上提着的大猫,“大哥你别老这样提着它呀,多难受啊。”

他上前,很亲密自然地把猫揽进自己怀里。

突然,下一秒因故生变,那斑点猫大概清晰认知到殷琅没有之前提它颈肉的那个高大男人强势,所以在殷琅接过它准备提起它爪子的下一刻蹬腿就跑了。

“啊!”殷琅喊了一声,白皙的小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

殷俐有些担忧,上下把殷琅打量了遍:“没事吧?有哪里受伤吗?”

殷琅飞快瞄一眼手背,吱唔道:“也……也还好啦。”

看他这副样子,殷俐冷着脸抽出他的手,果然看到一条明显的爪痕,好在不重,刮了点皮。

“你也知道那猫什么德性,”殷俐教训的口吻里带上一丝无奈,“等下回去先打个疫苗,下次不要去抱那只肥猫了。”

殷琅拉住殷俐的手荡了荡,撒娇道:“知道啦知道啦,大哥对我最好了!”

殷俐依旧板着脸,殷琅也知道他日常性面瘫,他拐眼往殷染的方向扫了眼,却发现那人微皱眉间,一副走神的模样。

殷琅细心开口询问:“哥哥怎么了?”

殷染回过神,“路家的猫怎么跑过这边来?”

“因为路家老宅就在我们后院隔了一座山呀。”

“那个路家?”

“是啊,怎么了吗?”

内心突然传来一股隐秘的冲动,殷染想绕过那座山,去看看所谓的路家老宅。那个人曾在这里生活过吗?有没有来过这边呢?

有没有……曾踏在如今他踩着的这块土地上呢?

由于殷琅被抓伤的手,大家没有在老宅多待,几乎是马不停蹄就往城内驶回。殷戴朝安排了另外一辆车,殷俐带殷琅去医院,殷家父母领殷染先去宴会厅招待已经过来的宾客。

宴会开始的时间在晚上,提前过来的是殷家较为亲密的亲戚朋友。殷家早早提前安排准备和布置现场,下车以后,殷染就被带进宴会厅随着殷家父母去迎接宾客。

先到的是殷染名义上的姑姑。殷家有三兄弟,殷戴朝排老大,下面有个弟弟和最小的妹妹。

姑姑殷戴华早早待在国外,今个儿特意提前赶回来见这个丢失十几年的侄子。她热切地牵住殷染的手,不住念叨,说着说着竟留下泪来。

原主小的时候殷戴华还没有出嫁,对家里最小的这个孩子自然疼爱,谁知后面竟发生了那样令人痛不欲生的祸事。这次再见,她望着那和哥哥几分相似的容貌,终于卸下十几年的心事。

后面来的客人陆陆续续增多,殷染被领着到处寒暄问客。客套问候时殷染总是会不经意扬起标准的礼仪笑,为此他还被殷家父母惊愕地扫了几眼。

直到殷俐和殷琅一同入场,殷染是在无意识露出微笑时感到头疼所发觉的,转头往大门处看去,果然见他们两个进来。

外边天渐渐暗下,宴厅渐渐人头攒动。

受了几次生理刺激头痛,殷染果然越发维持人设,孤冷人设硬是被换成另一意义上的清冷,到后头他基本上只淡着一张脸,冲来客颔首表示客气。

殷俐和殷琅加入到招待行列里后,殷染明显松了口气,他借口去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径直上二楼露台吹夜风。

天空已是深蓝浅紫,星星散布几颗,楼下客人明亮刺眼的车前大灯时不时地照过。

外边模模糊糊掺杂着喧闹嘈杂的人声,露台上好似隔离开一块单独空间,只闻风声,以及山中盛夏虫鸣。

没过多久,这处的静谧被打破,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没等殷染细听,一位服务员拉开露台帘布,脸上的焦急在看见殷染那一刻落下:“殷少爷,殷总让您赶紧下去——路家人来了。”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