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温纯分类:现代主角:商初时 池霆来源:书耽时间:2021-12-12 14:29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每天都觉得池爷他不对劲》,每天都觉得池爷他不对劲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温纯所著的小说围绕商初时池霆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池霆根本就不是商初时的光,只是让商初时悲惨的人生更悲惨的人。
热门评价:之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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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觉得池爷他不对劲
精彩段落
被商家扫地出门后,池霆反而向商初时求婚了。
求婚那天,两人刚滚完床单,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初时被弄狠了,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就躺在那,静静欣赏池霆穿衣服的画面。
池霆的身材好到爆,是典型的倒三角,宽肩窄臀,八块腹肌分明,人鱼线性感得让商初时每每把持不住。
池霆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纽扣间翻飞,在商初时看来,简直是可以用来珍藏的艺术品,非常赏心悦目。
猛然间,他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翻找了一会,懊恼地拍头,“靠,你个种马今晚又没用避孕套药!”
他现在上哪找避孕药去!
池霆系好领带,闻言反问,“你会怀孕?”
商初时一愣,接着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怕得病吗?”
说着,他拿脚尖在池霆腰后轻轻踢了踢,“有烟没?”
“我不抽烟。”话是这么说,池霆还是很体贴地叫了客房服务。
服务员很快送来两包烟,商初时慢条斯理地抽起来,很是过瘾。
他倦得很,腰腹都是酸痛的,下腹尤其难受,一直隐隐的疼。
可是身体再困顿,他也一丝困意也没有,精神百倍。
突然,池霆问,“要不要跟我结婚?”
商初时没听清,“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池霆一字不落地重复。
他背对着商初时,商初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句话着实把商初时震惊到了,尚未烧完的香烟落到床上,立马把床单烫出一个洞。
商初时一边火烧火燎地掸掉火星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结婚的话,我是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一向大大咧咧,没皮没脸的商初时,久违地脸红了。
池霆依然没看他,只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离开。
商初时装得很无所谓,等池霆走后,一个人缩进被窝里,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没人知道,他喜欢池霆十年,一见倾心,难以自拔。
他曾以为,永远得不到池霆的爱。
没想到,当他被所有人厌恶抛弃后,唯一给予他安稳的人,只有池霆。
曾经的商初时,是南市首富家最宝贝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被全家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他偷来的人生,终于在真正的“商初时”回来后,被命运拨正。
没有多曲折复杂的恩怨情仇,跟很多狗血电视连续剧一样,就是单纯的抱错了。
他妈妈原来是商家的保姆,跟商太太同时怀孕。
商太太为人亲厚善良,临盆时,特地让保姆跟自己同住一层产房。
偏偏两人临盆那天晚上,南市暴雨倾盆,电闪雷鸣,又遇上七级大地震,整个医院停电,到处兵荒马乱。
护士们在转移新生儿的时候,弄错了两个孩子的包被和手环,就此调换了两个孩子的人生。
商初时是保姆的儿子,过着惬意优渥的生活,而真正的商少爷却因保姆病死,流落孤儿院,成年之后才得以找回商家来。
两边做过亲子鉴定,很快证实,商初时果然不是商家的骨血。
商初时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得知真相后,自然难以接受。
他发过脾气,闹过别扭,还不知死活挑衅真正的商少爷,在父母和爷爷面前丑态毕出,成功耗尽所有人的耐心,被赶出家门。
商老爷子冻结他名下所有账户,收回房产,跑车和一应值钱的衣物手表。
一夕之间,他一贫如洗。
用商初时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猪狗不如,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还是商家大少的时候,被父母给宠坏了,坏得彻底,文不成武不就,没手艺没文凭,干啥啥不成。
偏偏商家老爷子震怒之余还撂下狠话,谁要是敢跟商初时来往,谁就是跟商家为敌。
于是,昔日那帮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一个个争先恐后跟商初时划清界限,转而去巴结那位真正的商家少爷,并且卯足了劲给他使绊子。
他想正儿八经去写字楼投简历,偌大的南市没一家公司要他。
他去洗车行当学徒,几个混社会的天天来找茬。
他忍了几次,直到对方往他脸上吐口水,他一怒之下反击,被几个人围着打,然后扎扎实实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欠车行老板一身债。
连他走投无路之下去餐馆后面刷盘子,看他不顺眼的人都能闻风而动,过来砸老板场子,害得老板连忙把他解雇以求保命。
大雪纷飞的冬夜,身无分文的他蹲在马路边上,想找辆不错的豪车,一头撞上去,死也要死得有排面。
一辆限量版豪车开过来,商初时打算去碰瓷,谁知车子在他跟前停下。
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下来,朝他伸出手。
他愣了愣,抬头看见男人深邃的眉眼和英挺的鼻梁。
鹅毛大雪落了池霆一身,连浓密的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雪渣子。
池霆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眷恋,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嘶哑,让人莫名安心。
“回去了。”池霆温柔地说。
商初时的鼻子当即就酸了,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鬼使神差地拉住那只手。
就这样,池霆把他这条落魄狼狈的小狗,从溺死的边缘拽了回去。
他想,就算是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上天或许也愿意给一条生路,所以才派池霆来解救他。
以后,也要好好活下去。
只要有池霆在,他一定可以。
从求婚那天起,商初时一直在为结婚做准备。
被池霆捡回去后,工作有了着落,商初时得以攒了几万块钱,本打算去上个进修班,提升自己,好跟上池霆的步伐。
不过,路过首饰店的时候,玻璃橱窗里,一对新款婚戒吸引了商初时的目光。
那是对优雅贵气铂金戒指,女戒设计感一般,但是男戒很大气,细腻精致的纹路让人耳目一新,设计上低调不失内涵,很适合戴在池霆修长分明的手指上。
商初时踌躇许久,还是走进店里。
还是阔少的时候,他倒是很会借花献佛,豪车手表流水一样往池霆那里送,但池霆从来不屑一顾。
他好像还没靠自己的努力,送过什么礼物给池霆。
服务员迎上来时,商初时已经下定决心,直接报了尺寸,要求定制同款男戒。
“是为您和您男朋友定制的吗?”服务员没有丝毫歧视,笑着说,“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吧,请一定要白头偕老,永远幸福哦。”
即便如今同性婚姻合法,男人跟男人的结合也并不完全被社会所接纳。
商初时羞涩地挠挠头,“那什么,工期要半个月是吧?到时候我来取,麻烦了。”
离开首饰店,商初时一身轻松。
他望着蓝天白云,心情很好。
*
如果早知道,池霆给他找的这份活,是来剧组跑龙套,商初时宁愿饿死都不会来。
尤其等他签完合同才知道,他来的是商哲奚所在的剧组。
商哲奚,曾名夏哲奚,就是那个错换人生,在孤儿院里受尽欺负,倒霉透顶的真正商家大少爷。
几个月前,商哲奚还是娱乐圈藉藉无名的龙套,却在认祖归宗后,摇身一变,成了全剧组捧在手心上的男主角。
商初时听说,这部电影就是商老爷子投资,专程用来捧商哲奚的。
池霆那个乌龟王八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居然给他安排这么一份尴尬的差事。
商初时吃过的苦头不少,不是从前那个张扬蛮横的大少爷了。
他终于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在片场乖乖听指挥,该打杂的打杂,该跑龙套的乖乖跑龙套,只想尽快干完,拿钱走人。
“初时哥。”
当听到身后传来温柔的呼喊声时,商初时反射性一抖,浑身僵硬。
他慢慢回头,见被簇拥着的商哲奚撇开其他献殷勤的人,快步朝他走来。
商初时一改在别人面前俯首做小的姿态,仿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家大少爷,嚣张地吹了记口哨。
“哟,商大明星,好巧,您在也在呢?被众星捧月的滋味不错吧,以前是不是没这待遇?您这一手认亲,玩得可比别人都实惠,摇身一变成天鹅了。”
在别人面前再低声下气,面对商哲奚,商初时始终无法淡然。
明明是他偷走了商哲奚的人生,霸占了商哲奚前二十年的幸福,却在这阴阳怪气,搞得像自己是那个委屈的人一样。
他一边觉得这样的自己恶心到极点,一边恶毒地嘲讽商哲奚,把对方渺小卑微的过去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好像这样,才能可笑地安抚低微的自己。
商初时的态度让商哲奚很受伤,神色委屈到极点。
“初时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见见爸妈,想回到他们身边,要是……”
“得了吧,您才是真正的商家少爷,我算哪根葱呀,我能恨您?我求您别玩我还来不及呢!”
商初时翻了个白眼,冷笑不断。
“我,我不会的,初时哥,我只想跟你好好相处,我是真心的!”
商哲奚无措地表衷心,同剧组几个演员纷纷为他鸣不平。
“拽个屁啊,他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商家大少爷?不就一来路不明的野种吗,还敢对商老师甩脸色?我要是商老师,马上就叫我爸妈封杀他!”
“商老师是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商老师才是真正的商少爷,他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商初时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早已被血淋淋地撕了几道口子,疼得瘆人。
他是被商家娇养大的,这些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一个不好的字眼。
可是如今,人人都能在他面前说三道四,把他的自尊心践踏一地。
可能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应该的。
他不过,是迎回自己的人生而已。
拍摄很快开始,演员们各就各位。
商初时换上剧组服装,仰头看二楼上,商哲奚跟人拍戏。
只能说,多年不红,是有理由的。
商哲奚演技烂如狗屎,导演几经调教,他都抓不住要领。
一场简单的戏份NG数次,导演气得不轻,又不敢发怒,只让中场休息,好让自己的心脏得到缓冲。
等下商初时就上场了,化妆师简单给他上妆。
商哲奚走过来,面露难过。
“初时哥,我知道这些话让我来说不太好,但是爸妈真的已经老了。我昨天给妈妈梳头发,看到她长了好多白发。她很惦记你,有时候看着你的照片悄悄抹眼泪。”
化妆师闻言,轻蔑地看了商初时一眼,似乎在想,果然野种就是没有亲生的贴心。
商初时垂眸。
他心里想,要是真惦记,几个月来,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商哲奚继续说,“初时哥,爸妈是爱你的,毕竟他们养了你二十年,不会跟你计较。你回去认个错吧,别让爸妈为你担心了好不好?”
周围人听到商哲奚的话,对商初时轻蔑更甚。
野种就是野种,霸占了人家父母二十年的宠爱,如今还翻脸无情,不管家里人死活。
遇上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商家夫妇真是倒霉!
旁人义愤填膺的视线,让商初时如芒在背。
但他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视线,好像根本不把商哲奚的话放在眼里。
商哲奚补完妆,各部门各就各位,演员们再度开拍。
摄影棚里,鸦雀无声,直到商哲奚酝酿好情绪。
“我早跟你说过,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你偏偏要投入感情,现在被那女人骗了,满意了吧?知道哥哥才是对的了吧?”
看商哲奚竭力在扮演并不适合他的痞子角色,商初时突然有点想笑。
男主是拽拽的,痞里痞气的富二代,而商哲奚气质太温和,又过于畏手畏脚,再怎么努力都表现不出那种富家子弟的高高在上。
他演得不好,但鉴于商家巨大的财力,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哲奚以朗读诗歌的语气念着台词,男二打了个响指,商初时跟几个龙套上场。
他演的是男二身边的保镖,按照剧情,需要骂一句脏话,然后将商哲奚拽走。
等商哲奚浮夸地读完台词,商初时抓住商哲奚的肩膀将人往旁边一推,正要骂出台词并将商哲奚拽走时,却听到一声尖叫。
“啊——”
商哲奚像是被多大力气使劲搡开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又踩中散落在地上的道具,整个人腾空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商哲奚后脑勺着地,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
这场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导演监制等人疯了一样冲上来,争着去扶商哲奚,还有人颤抖着手拨打120,好像商哲奚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商初时先是呆了一会,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拿看恶棍一样的眼神看他?
难不成怀疑是他把商哲奚推倒的?
拜托,他刚才用的力气连蚊子都打不死好吗?
摄影棚里混乱起来,嘈杂声让商初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比起纷纷向商哲奚表示关切的众人,他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被隔绝在这份关切的嘘寒问暖外,并承受不该有的敌意和嘲讽。
“好贱啊,太恶心了,这都下得了手!”
“就是,他怎么有脸推商老师?”
“社会毒瘤吧这是,他是不是心理有毛病?”
七嘴八舌的指责虽未指名道姓,但商初时知道,他们在说自己。
搞什么鬼,商哲奚摔倒纯粹是他自己没站稳,关他屁事?
商哲奚在导演的搀扶下,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惨白着一张脸虚弱。
“初时哥,我没事,你别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爸妈,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商哲奚说的每一个字,商初时都听得懂,但连成一段话,他是真不理解。
他为什么要自责?为什么要往心里去?
商初时从小就不是会审时度势的人,面对此情此景,他脑子里就像安装了一桶炸药,商哲奚的每个字都是一个火花星子,瞬间把他点燃。
他手脚冰凉,心脏突突地跳,脱口喊,“什么玩意?你什么意思?我推你的?你他妈觉得是我推你的是吧?!”
他说着就往商哲奚面前冲,伸出手去想揪住商哲奚的衣领。
可是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护住商哲奚,而粗暴蛮横地把他拖开。
“天哪,他还想打人!”场务发出尖叫,“报警吧,大家干脆报警!”
“不,别动。”商哲奚痛苦地皱着脸,凄声喊,“不要报警,是我自己摔倒的,别让初时哥难堪!”
导演脸色铁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商少爷,人善被人欺,你别太纵容他了!”
一群演小声说,“商老师果然很善良啊,果然这才是大少爷该有的气度。”
“就是,要我就直接给他扭送到警察局去了,这是故意杀人罪!”
众人七嘴八舌地给商哲奚抱不平,话里话外指责商初时狼心狗肺,恶毒阴险。
商初时听得想笑,刚要反驳几句,又听一女演员指着商哲奚的后脑勺惊呼,“啊,是血!”
商哲奚放下手,果然看掌心里一滩血迹。
导演瞬间怒了,指着商初时的鼻子破口大骂,“商初时,你他妈还是个人吗?这种杀人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商初时也火了,大声吼道:“我干什么了?你自己去调录像,360°无死角回放,看是我推的还是他自己摔的!”
导演一怔,却听商哲奚跟犯错的孩子一样,嗫嚅着嘴唇说:“对,对不起,真是我自己摔倒的,跟初时哥没半点关系,我……”
他话音未落,突然眼白一掀,整个人倒在导演怀里晕了过去。
导演再顾不上回放不回放,背起商哲奚就往外跑。
救护车的声音已经在外响起,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商哲奚送到医院去,剧组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商初时也心惊不已,很想去摸一根烟来点上。但他哆哆嗦嗦地摸了半天,愣是一根烟都没摸着。
这TM又算什么事啊?
夜里,商初时坐在街边上,花几块钱买了两包劣质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呛得直咳。
烟雾缭绕,解不开商初时一肚子委屈心酸。
他心下正忐忑,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给这人设置了专程的提示音,被赶出商家后,他日日夜夜都盼望铃声能响起。
现在,这铃声却如同催命符,让他的手不断抖动。
纠结着按下接听键,对方传出沉重的呼吸。
两人隔着手机,久久无言。
商初时捂住眼睛,喉咙酸涩,好一会才颤抖着喊了一声,“妈……”
时隔大半年,终于听到昔日宝贝的声音,司曼华也心里一紧,却掩饰不住失望。
“小时,你怎么能做那种事?妈妈教养你二十年,就是让你谋杀妈妈的孩子吗?”
即便已经猜到,司曼华打来电话是为什么,可真正听到来自养母的指责后,商初时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妈,我没推他,我真没有……”
他以前是嚣张了些,但不是魔鬼,就是给他一百个理由,他都不会轻易杀人。
更何况,他再讨厌商哲奚,也没忘记,商哲奚才是受害者,也是司曼华真正的儿子。
没人知道他多爱父母和爷爷,他怎么可能动手去伤害他们的孩子?
电话里,司曼华痛苦又恨铁不成钢地指责。
“小时,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把你宠坏了,你变成现在这样子,我有很大责任。妈妈也没放弃你,一直跟你爸爸劝说你爷爷,想早点把你接回来。”
“可是今天,你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让爸爸和爷爷怎么看你?你让妈妈怎么在你和小奚中间做出选择?”
“小时,你扪心自问,作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妈妈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忍心,对妈妈的小奚下那么重的手?”
一想到还在手术室里缝针的商哲奚,司曼华心疼不已,语气越来越重,也让商初时十分揪心。
他缩在路边,跟犯错的小狗一样,一言不发,垂着脑袋听司曼华训斥。
他无声的示弱,让渐渐冷静下来的司曼华叹了口气。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付出无数心血的孩子,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有养育之情在。
“前二十年里,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该知足。小奚他这些年来受了那么多委屈,妈妈心疼他,多少会想补偿他,从而忽略你,但妈妈还是爱你的。”
“小时,妈妈对你很失望,希望你不要再让妈妈伤心了。”
商初时立即喊,“妈,我……”
话音未落,手机里传出“嘟”音。
商初时愣愣地看着手机,好半晌后,才自嘲地大笑。
他没奢望能回到那个温暖奢华的家去,他只想解释,想告诉妈妈,他真的没有推商哲奚。
但听方才手机里传出的背景音,司曼华应该是在病房照顾商哲奚。
他这会再打电话过去,也只会让司曼华更难面对他。
商初时将脸埋在膝盖间,浑身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