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1-03 10:28
- 纯爱小说《反派师尊每天都在攒黑锅》的主角是司若尘季青临,是作者避世出尘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被人看上的感觉其实十分复杂,尤其是知道被看上人是自己徒弟之后。热门评价: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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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反派师尊每天都在攒黑锅by避世出尘司若尘季青临UC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季青临万众瞩目般走到圆台上,看着对面壮得跟头熊一样的陆星铭,只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在作痛。
“王爷连剑也不拿,难道到现在还是看不起晚辈吗?看来晚辈等下定要全力以赴才是。”陆星铭好笑地看着他。
季青临倒不是不想拿,而且他拿不动。
万年玄铁打造的一柄长剑,足有千斤重,你拿一个给我看看!
“打就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就算今日真的死在这儿,他季青临也不是个会认怂的。
“好,王爷小心了!”
弯刀在空中飞旋,划出一段漂亮的刀花,不过倾刻,便逼至季青临眼前。
好快!
可以看得出,陆星铭是真的用了全力。
季青临瞳孔中的弯刀越来越大,他呼吸一沉,脚上却像灌了铅似的,半分也移不动。
这弯刀是要将他削得身首异处!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季青临不知为何想起司若尘哭得断断续续时哀求的那句:
“师父,你别走。”
得,这次不想走也得走了!
所有人都等着季青临出手,却只见他丝毫未动,都以为他是自负功力高深,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手。
殊不知,季青临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完全躲不掉。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后颈汗毛竖立。
系统早已开始嘤嘤嘤哭起来。
季青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如果现在谁能来救他的话,那他……
突然,在弯刀快要切入季青临纤细的脖颈时,一道银光迅猛而至,“哐啷”地一声,将陆星铭的弯刀挡开,砸出了一个指甲大的豁口。
季青临心跳如擂,睁眼,看到了一身白衣,笔直挡在他身前的司若尘。
巨大恐惧面前,人的感官会变得格外敏感。
季青临从眼前这人细微的僵硬中,感受到比自己还要慌乱的恐惧,一时竟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司若尘背对着他,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明显还不知在生哪门子气。
却又用伸出的左手,将他护得牢牢的。
季青临这会儿才回过神,想起司若尘方才好像是从二号雅间窜出来的。
所以……里面坐着的人,一直都不是柳逸寒?
系统恍然大悟【哦~原来柳予安能坐在二号雅间,后台居然是你自己!】
季青临:……
司若尘这个兔崽子!
角落里,柳予安明显愣了一下,握着折扇的手一紧。
他这时候出来干什么?
只要季青临同陆星铭打得两败俱伤时出手,凭司若尘的功力绝对能轻而易举抢到玉髓。
司若尘手心还有些发汗,明知道以他师父的功力对付眼前这人丝毫不成问题,可看到季青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太害怕了。
前世季青临孤零零的坟茔,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就算再生气,再失望,只要一想到这人可能会没了,他便什么也顾不了。
也许这辈子仅以师徒身份相守,对他来说,也该是莫大的奢望。
司若尘眸子微寒,回身一剑,将飞回来的弯刀劈成两半,接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将剑抵在陆星铭的脖子上。
“陆星铭,你太放肆了!”
陆星铭被人用剑抵着脖子也不生气,反而拍手讽刺一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摄政王的亲传弟子啊,怎么?你前脚拐了你师父的未婚妻楚渊,后脚你师父连楚渊都杀了,竟没舍得将你打死?你们师徒关系,何时这么好了?”
季青临和司若尘师徒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
司若尘眯了眯眼:“看来西雍对大魏关注甚多,连前日方才发生之事也能了如指掌,这大魏估摸着藏了不少见不得人的魑魅魍魉,譬如……‘楚渊‘这类,也合该好好查查,二殿下以为呢?”
陆星铭登时说不出话来,瞬间意识到楚渊的死绝不是逃婚被季青临一怒之下砍了这么简单。
陆星铭僵笑:“司公子说笑了。”
“我有没有说笑你比我清楚,”
司若尘笑容和煦,却莫名有些阴森,贴在他耳边道,
“你这么自信能够打赢我师父,可有想过,到头来却连做我的对手都不配?”
“你们西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陆星铭刚想回敬几句,突然想起什么,看了季青临一眼,笑了起来,
“也是,摄政王的亲传弟子,我怎打得过呢,毕竟……”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季青临和司若尘同时皱眉。
“……夜夜共枕而卧,同床而憩,想必早已学了精髓,能得摄政王青睐,做入幕之宾,可是大魏多少女子羡慕不及的,也不怪摄政王不忍杀你了……”
他上下打量了司若尘一眼,暧昧不已地开口:
“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这般姿容,怕是流连忘返,日日承欢!只是听说,司公子心有不愿,前日才被打得下不来床,怎么今日好得这般快?”
众人:……
季青临:……
系统【……宿主,这算不算报应?】
这番言论,实则将司若尘比作以色侍人,婉转承宠的禁*脔,着实有些侮辱人了,但这传言又是从摄政王府传来的。
前几日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有一半是季青临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作用。
罪魁祸首季青临:
【你说,这孽徒现在是想杀了我呢?还是杀了我呢?】
万一司若尘气得丢下他跑了可怎么办?
上回不过在床上滚了滚,他便那般生气,何况如今被人当面讽刺?
系统一拍大腿:【对诶!宿主,你看主角这一身白衣像不像来给你提前服丧的?】
季青临:【……】
司若尘闻言足足愣了一刻钟,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转头看着季青临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季青临心虚地避过他的眼神,心想:完了,他想削我……
季青临清了清嗓子:“二殿下倒是对别人的闺房秘事格外感兴趣?不过本王向来风流惯了,这等风流韵事坊间不同版本要多少有多少,也都要拿出来说上一说?”
司若尘皮笑肉不笑:“很多?”
“……”不知为何,季青临总觉得他笑得有些渗人,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都是些无根无据的谣言罢了,做不得真。”
“谁说做不得真?”司若尘的眼神有些疯狂,他直视季青临的眼睛,每个字从口中清晰地流出,像是要让在座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入幕之宾、裙下之臣都没错……”
季青临睁大了眼。
司若尘转而看向惊呆的陆星铭:“我勾得我师父,我自荐枕席,能得师父青眼,三生有幸,旁人求都求不来。二殿下有什么意见吗?”
话音一落,鸦雀无声。
本就是侮辱人的言论,怎得从他嘴里说出来这般自豪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季青临眼睛瞪大。
这孽徒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陆星铭显然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若说谣言方才传出时,信不信的另说,都一致觉得是季青临不要脸,霸王硬上弓。
司若尘就是不堪其辱的正人君子,还因反抗被他那个禽兽师父抽得要了半条命。
结果如今正主不仅出来证实了此事,还直言是自己勾引得自己师父。
这可太惊悚了!
柳予安终于不堪再当背景板,当即跳出来呵呵笑道:
“他方才在里面同我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谁都知他为人最是端方,若真不知廉耻,也该是那些声名狼藉之人才对吧。”
声名狼藉的季青临直接对号入座,默默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柳予安解释完,便上手要将这疯子拉走。
结果一拉,没拉动。
柳予安靠近司若尘,低声警告:
“你还想让全天下人嘲笑你以色侍师么?”
“没什么不好的。”司若尘无药可救。
“就算你念及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可他恶贯满盈也是不争的事实,你不是一向最是不耻他的么?”柳予安还不肯放弃,誓要拉他回正途。
“说完了吗?”司若尘一把推开他拽着自己的手,平静道,“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看似沾花惹草,却洁身自好,他的院子除了自己,就没外人进去过。
这些年除了楚渊,季青临也没说要娶这个纳这个的。
比起在座这些个妻妾成群的,他师父可太忠贞不二了。
可惜,他忠贞不二的人,不是自己。
司若尘呼出一口气,真话夹杂着谎言,一一股脑尽数丢出去:
“是我勾引的我师父,若说大逆不道,枉顾人伦,也合该是我,楚渊也是我杀的,至于为什么……”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我善妒,看不得我师父身边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这一番言论,可谓将以色侍师,心窄善妒的名号坐实了。
司若尘似有所指地看向陆星铭:“贵国若想要报仇,也该来找我才是。”
“那么多的人手围着摄政王府做什么?我就在这里,想取我性命,随时恭候!”
陆星铭此刻只能说是惊惧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自己将人手都派去了摄政王府?难不成季青临早就知道了?!
他这次来大魏的任务仅仅是为了玉髓,临时谴派人手盯着摄政王府,也不过是得了一个消息——
季青临武功全失!
若真如此,季青临定然躲在府内不敢出来,他的人得了早些时候楚渊寄来的摄政王府的布防图,就能请易避过守卫,刺杀成为废人的季青临。
可如今季青临不仅来了,还处处高调,哪里像个废人干得出来的事?
武功尽失的消息根本就是季青临自己放出来混淆视听的!
也就自己这个傻子上当了,还亲口把到手的玉髓拱手相让。
季青临若是强行从自己手中抢夺玉髓,浮云楼未必会袖手旁观,但现在却是自己亲口要求以武定胜!
司若尘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往上一抬:
“方才是你说的,以武定胜,浮云楼想必也不会插手此事吧?”
紫衣女子无奈道:“公子请便。”
司若尘回头,盯着陆星铭:
“现在是我赢了,东西给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上一世,季青临死后陆星铭就带着楚渊给的图纸,派人搜刮了摄政王府。
但司若尘当时心中只记挂着楚渊为他寻药的情义,再加之当时二人误会颇深,丝毫也没有理会。
以至于大魏城防图,兵力部署图都落在了陆星铭的手里,之后又因楚渊从中作梗,在大魏与西雍开战后节节败退。
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一手遮天却整日无所事事的摄政王,居然会对军机政事了如指掌,还亲自绘制了这两样东西,藏在了自己房中。
最后大魏城破国亡,楚琪战死沙场,柳逸寒下落不明,大魏百姓流离失所,都是从季青临身死,摄政王府失窃就注定好的。
这一回,季青临活的好好的,司若尘还是让人盯着摄政王府外面,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可以说是歪打正着。
陆星铭此时孤立无援,真是意外之喜。
“如何,想好了吗?”司若尘盯着他手中的木盒。
陆星铭想了想,深知没办法了,将盒子丢了过去。
“东西给你,放我走。”
司若尘将到手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仿若玉做的花朵,花瓣轻薄如水玉,泛着浅淡的蓝光,一打开,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和前世楚渊给他的别无二致,正是玉髓。
“走自然可以,但你方才对我师父说过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心里清楚,我师父脾气好,我脾气可不好!”
众人:你师父脾气啥时候好了?
司若尘眼神一冷,瞳孔悄然闪过一丝嗜血红光。
一剑划过,只听“噗嗤”一声。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耳膜。
众人瞪大了眼,渗得额头冒汗。
陆星铭整条左胳膊没了。
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冷凝的空气中。
血光映在司若尘的瞳孔里,有些可怖:
“记住,没有下一次。”
他整个人就像变了,变得十分陌生,同他师父一样可怕。
众人明明记得,从前这人分明是一个谦逊有礼、待人和善,同五皇子楚渊一样如明月般皎洁的少年人。
此时打眼瞧去,竟觉得那眸子幽深如寒潭,像是埋葬了几十年的岁月光阴。
陆星铭咬牙忍着,那双眼睛仿佛淬了毒,死死盯着司若尘。
但即使再不甘,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只能忍着。
司若尘方一撤剑,陆星铭便飞身后退,跳窗而出,一下便不见了踪影。
唯余地上温热鲜红的血迹,提醒着众人发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幕惊得呆住了,只有季青临看着司若尘泛着红光的眸子若有所思:
【他不是气我前几日对他犯浑么?怎么今日倒似抽风了一般,这般维护我?】
系统从危机解决后就原型毕露,嘿嘿笑道:【这不正好么?说明他接受能力强,这会儿想通了呀!】
【照我说,你今天晚上把他一举拿下,把这谣言坐实了,咱们明天就摆喜酒!】
季青临只想赏他两耳光。
虽然季青临身上的黑锅一下子被司若尘去掉了两个,但好歹小命保住了,这样一想,倒也不算什么。
司若尘用干净的袖子将盒子仔细地擦了擦,方才满意地递给季青临。
眼神恢复如常,又是那个眉眼青涩,美如画卷的皎皎少年。
结果却见后者挑眉看他:
“给我干什么?自己拿着。”
司若尘以为他还在为自己同他因楚渊的事赌气而生气,故而不肯收。
方才司若尘也想明白了,上辈子所求,不过唯愿这人还能活着肯认他这个徒弟,现下都实现了,不过做个替身罢了,又有何不可,于是眨了眨眼哄道:
“师父别生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因为楚渊同你置气了,我保证乖乖的。”
“楚渊?”季青临眸子一动,“他不是死了吗?”
若用玉髓将楚渊救活过来,能否让偏差的剧情重新回到原轨?
这一瞬间,二人竟是难得地心有灵犀。
司若尘瞬间看懂了季青临的心里在想什么,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像被人用刀狠狠刮了一下。
将几乎快捏碎的玉髓递过去:
“师父,拿去救你想救的人吧。”
这一回,他便是想做个替身,都没资格了。
季青临眉头轻皱,看着那盒子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
算了,还是先救主角吧。
“这东西为师用不上,本就是为你寻的,你体内被人下了剧毒,用这玉髓便能解毒,收着吧。”
司若尘不可置信抬眸看着他:
“师父……是何时知道的?”
师傅怎么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还愿意在楚渊与自己之间选择自己?
季青临也是一愣。
这孽徒知道自己中毒还把玉髓给他,玩命呢?
“你不用知道为师何时知晓的,既然玉髓已经到手了,你回去便用它将身上的毒解……”
话还未说完,司若尘一把抱住了他。
双手箍得死紧。
司若尘原以为季青临想要玉髓,不过是出于一时兴起,而后又以为是想要用它去救楚渊。
竟都不是。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师父一直都知道他身中剧毒,那他能不能再奢望地想一想,也许这个人上辈子就想着如何替他解毒?
只是前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死在了自己手上。
师父喜欢楚渊,却也是真心实意待他好。
而他前世又做了什么?
心头像是破了一个口子,无数的悔恨从那里钻了进去,像是要将他撕碎。
司若尘越抱越紧,直到季青临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才察觉出不对劲。
怎么回事?
他用手掌悄悄将内力传入,在季青临的周身探索,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得到一个结果。
筋脉内,空空如也!
他师父的功力呢?!
为什么连一丝都没有?
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内伤,也不该如此啊!
季青临感受到司若尘抱着他的手放松了下来,却整个人好像僵住了。
他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司若尘身上的毒,每每发作时,如万蚁噬心,剧痛难忍。
季青临刚要叫他回府,就听他贴在自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听得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你的功力呢?”
季青临一惊,抬眸对上司若尘赤红的双眸。
就听他愤怒道:
“若我方才没来,你就真的准备去死是不是?”
摄政王府。
夜幕降临,下人安静地铺好床,手脚麻利地点上熏香,又熄掉几盏烛火,房间顿时暗了不少。
他们下去时,都低头小心地避过门口站着的司若尘,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待走远了,才纷纷低头凑在一块儿,嬉笑道:
“我就说嘛,今日公子还得和王爷一起睡,昨儿闹了别扭,今儿这不就好了?”
“唉,就是不知道王爷让不让公子进去?”
“肯定能进去,我如今才知道,王爷就是嘴硬心软,你们没瞧见,今日在浮云楼王爷帮那位脏兮兮的姑娘,多仗义?哪位达官贵人有这心,可见王爷并不如传闻那般无情。”
“就是,都是外头那些谣言害的……”
几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还好季青临这会儿功力还未恢复,听不见她们说的,不然能气炸了。
季青临衣衫褪去,只着了轻薄素白的里衣,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披散在胸前,凌厉稍减,如画的眉眼异常夺目。
他神色疲倦,斜斜地靠坐在床上,看着门口恍如门神的司若尘,微感头疼。
司若尘已换回了红衣,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玉簪挽了个松散的髻子,显得模样更加俊俏好看,天生的媚色中多了份少年人随性。
这人自从在浮云楼知道他武功尽失后,就寸步不离地跟着。
到现在为止,季青临已经忍他到极限了,冷冰冰道:
“你走错房门了。”
“师父,我想同你一起睡。”司若尘抬眸,可怜地看着他,“可以吗?”
“呵!你白日里不是很能耐吗?反正如今我武功尽失奈何不了你,你要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还需要来问我?”
白日里司若尘双目赤红,神情可怕,目光似乎要将人拆穿入腹。
季青临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抱回了府内,可谓颜面尽失。
这会儿心里还在生气。
当时那些人都是什么眼神?
震惊?不可置信?
想必明日传言日日承欢的那个就成他了!
司若尘抿唇,没有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司若尘沉闷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充满了不安和迷茫。
“我不想你死……”
“师父,我很害怕……我怕我今日晚出手一刻,等下看到的就是你冰冷的尸体!”
“……”
季青临默然。
“有什么好怕的?为师已经说过了,明日过后,功力自能恢复。”
“那以后呢?师父能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不会再这样以身犯险吗?”
司若尘神情开始有些激烈。
他径直忽略了季青临愿意为他以身犯险,这种换了平时能让他高兴几天睡不着觉的事。
只要在有关季青临安危这件事上,他必然寸步不让。
“你有什么资格管本王?”季青临觉得这人有点蹬鼻子上脸了,他最不喜别人管着他。
司若尘冷笑一声:“那师父下次活腻了之前,请先杀了我。”
“威胁我?你以为你的命为师在乎吗?”季青临心中突然生出丝怒气,嗤之以鼻,“还从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得了我!”
司若尘心下一痛,面上平静道:
“师父是不在乎。”
“呵,你也知……”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银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司若尘挥剑用力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比他今日砍陆星铭还狠!
季青临瞳孔骤缩。
他要干什么!!
系统的警报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刺耳,像是受到了难以抚平的惊吓,几乎要生生从季青临的大脑刺破头皮。
季青临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义无反顾,不遗余力地用双手死死握住剑柄。
因为过于用力,甚至肉眼可见地有些发颤。
锋利的剑刃在司若尘的脖颈处毫不犹豫划出一丝浅淡的血痕。
他却仿佛毫无所觉,眼中是难掩的笑意。
季青临的指关节握得发白。
“你他娘的疯了吗!有病是不是?!”
司若尘勾唇:“师父,你总是喜欢这样口是心非,你明明很在乎我!”
季青临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死死瞪着他。
这个疯子!!
两个人的眼睛就这样死死看着彼此。
一个暴跳如雷。
一个有恃无恐。
司若尘欣赏着季青临终于不再故作镇定的脸,内心产生一丝狂喜,甚至有些疯狂,想要无所顾忌地将剑刺进自己的喉咙,让鲜血喷涌而出,彻底撕碎这张脸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象。
也许最后留在那张脸上极致的悲痛与愤怒。
能让他短暂地拥有被深爱的错觉。
哪怕死前一瞬也好。
季青临察觉出司若尘这种癫狂的状态很不正常,意识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敲了敲警报已停下来的系统:
【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我怎么感觉他就不像一个正常人!】
系统也很慌:【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好多数据丢了!我…我也不清楚……】
季青临:要你何用!
季青临冷静下来,没有再去说些刻薄的话刺激司若尘,他怕等下这孽徒疯起来,那晚的事会重新上演。
这回他估计就没那么好运了。
静默片刻,季青临突然感觉司若尘握剑的手一松,那股摄人的压迫顿时消散。
顺着司若尘的目光,季青临看到了地板上自己光着的两只脚。
季青临的脚生得很好看,白皙纤细,肤如凝脂,上面淡青色的血管,像勾勒在上面的淡淡花纹。
方才他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哪儿顾得及穿鞋。
两只洁白的脚此刻都泛着微红,似是被夜里寒凉的地板冻着了,可怜得紧。
司若尘眸子一怔,眼中的猩红突然褪去,皱了皱眉,弯腰将季青临拦腰抱起。
“孽徒!你要做什么?!”
季青临大惊失色,眼见这人把他往床上抱去,立刻挣扎不已。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要失身了!
司若尘将一直扑腾不已的人小心安置在床上,蹲下身,用手握住他冰冷的双足,放进自己温热的怀里。
季青临身体一僵。
司若尘抬头看着他:
“师父就这般怕我加害于你么?”他苦笑一声,“我不会的,我舍不得。”
季青临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若不是知道你前世将你师父一剑穿心,就冲着你这演技,他都要信了。
相对无言,此刻两人各怀心思。
捂好脚,司若尘将他的脚小心放进被子里掖好,转身落寞地离开:
“师父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不会进来的。”
几息后,季青临冷声道:
“上来,把门关上,今日再敢作妖,你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司若尘一喜,立刻笑道:
“是!”
季青临的床很大,足够两个男子躺在一起,就算滚上一滚也是够的。
司若尘褪去衣衫,将被子轻轻掀开一道缝小心地钻了进去。
季青临只感觉一阵淡淡的花香,同那日浓郁甜腻的味道不同,闻起来很舒服。
接着司若尘便朝他靠了过来,两人共枕而卧,黑暗中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司若尘的眼睛平静时瞳孔黝黑,一双眼珠黑白分明,干净透亮地很,很是好看。
呼出的鼻息都能喷在彼此脸上,在寒凉的夜里,辗转纠葛在一起。
缠绵悱恻。
司若尘躺在床上,似乎想起些什么,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师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被青楼的人送入府内的时候吗?那时我只有十岁,很害怕,只知道哭,你听得烦了,还吓唬我说要将我扔出去,乱棍打死……”
季青临闻着花香,竟比平时睡前安心得多,此刻已困乏不已,只剩得一丝清明,模糊地应道:
“嗯……”
“但那日,你将我抱在怀里哄我睡,就躺在这张床上。那是自我父母去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季青临已经沉沉睡去,呼吸逐渐平稳,没有回答他。
司若尘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地碰上他的脸,很快又缩了回来。
见季青临没有醒过来,他的胆子逐渐大了些,手从季青临的浓墨般的眉毛寸寸抚摸,缓缓向下,到眼睛、鼻子、……
殷红的嘴唇。
指腹摸索着季青临的唇缝,柔软的,湿润的,他想将手指伸进去,在里面搅弄一池春水。
想被紧紧包裹。
“师父,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我想狠狠欺负你,想看你在我身下哭,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另一只手从被子里环过去,放在季青临柔软的腰肢上。
这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衣衫,包裹的是惹人遐想的动人风光,只要他想,就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进去……
占有他…
让他只属于自己!
瞳孔再次被血色占据,取代了为数不多的清醒。
鼻间充斥着季青临身上的冷香,司若尘觉得自己快疯了。
“师父……你确实不该轻信我。”
司若尘呼吸急促而热烈,心跳得很快很快,像要从胸膛跳出来。
终于,他翻身压在了季青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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