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侯爷并不想安心养病顾熙褚樊by雨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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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平了两人之间的思想障碍，褚樊也去了帅帐。

“尧喧…”，褚樊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走进帅帐，只见顾熙倚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边角，正在啃西瓜。

顾熙见他来了，举起一片啃了一半的西瓜，含糊道:“…来一片不？”

褚樊:“……”

褚樊沉默的走上前去，从桌子上拿起一片，另一只手伸向了顾熙雪玉白嫩的耳朵，恶狠狠道:“好啊，我刚才那么纠结你倒好，缩在这啃西瓜呢啊？！”说罢，他也啃了一口，顿时赞叹道:“唔，还真挺甜。”

顾熙吃痛，脑袋往旁边一偏把耳朵从褚樊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揉着耳朵道:“哎呀说真的我是真有点受不了你管我这管我那，跟我媳妇似的…说不定我未来媳妇都没你管我管的严。”

褚樊黑了脸色，顾熙立马放开耳朵，指着他的脸嗷嗷叫唤:“你看你看！又要生气了，明明外表那么冷淡，脾气怎么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褚樊:“……”

顾熙又施施然补道:“诶不对，炮仗还得碰着火星子才着呢，你倒好，用不着火星自己就能炸。”

褚樊:“……”

褚樊揉揉额头，尽量放平语气:“…我以后不管你太多，你想练武就练，只是别像以前那么拼命――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不吃药。”

顾熙感觉自己那只被掐的耳朵稍微有点发热，又摸了摸:“放心~我不是不知死活的人，今早喝了那甜汤也没什么不适应的，以后也不用你天天看着啦~”

褚樊盯着那只被他掐过开始泛红的耳朵，掩藏在衣袖里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那就好。”

顾熙吃完了西瓜，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把腿放下来，对褚樊道:“走，吃饭去。”

愉快的吃完了大锅饭，褚樊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厨房给顾熙熬药，惹来许多妄图开小灶的士兵的不满。

某刺头:“喂！那个…军师还是国师的，你说你一个文官，怎么那么想不开跑我们这来了？就不怕回去的时候缺胳膊少腿？”

褚樊默默洗药材。

那刺头继续道:“说真的老子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满嘴之乎者也还偏偏傲的跟只凤凰似的的书生，屁用没有还拖后腿。”

褚樊默默烧水添柴。

那刺头不乐意了，走上前去扳着褚樊的肩，不耐道:“老子和你说――”

褚樊这人耐心十分有限，还基本都给了顾熙这败家的，于是对闲杂人等叨逼叨的耐心只够听两句。

他满脸烦躁的抬起头，一张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面庞上尽是赤裸裸的怒气，他把手放在刺头抓他肩膀的爪子上，稍一使劲就给拽了下来，往外一扭又摁住刺头的肩，手指稍一使劲就把刺头的胳膊卸了下来。

褚樊冷漠的盯着刺头，薄唇微启吐出一个浸在冰水里的字:“滚。”

刺头屁滚尿流的跑了。

褚樊微昂着头望着他的背影，眉眼中尽是暴戾，他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闭着眼，将眉心的戾气褪下去，重新捡起手中的活儿。

――――

主帐，顾熙正蹙着眉研究西北的布防。

褚樊端着药轻声提醒了一句:“我进来了。”

顾熙听到这声音宛若大梦初醒，抹了把脸闷声道:“嗯。”

褚樊进来，把药给顾熙，看着顾熙一饮而尽才道:“怎么了？愁成这样。”

顾熙拿袖口抹了下唇角的药渍，指着西北布防图皱眉道:“这军队分配严重不合理。”

褚樊顺着顾熙的手向巨大的布防图望去，只见一片连绵的山脉，星星点点分布其中的城镇上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夏朝城镇旁边还标了守军人数。

在最前方与楼兰又实际冲突的凉城守军只有两万，而处于大后方的雍城却有十二万的守军。

褚樊蹙着眉，沉吟道:“确实离谱…”

顾熙直接开骂:“西北总兵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就这垃圾布防，难怪楼兰一路势如破竹！”

褚樊转头看着怒火中烧的顾熙，安慰道:“西北总兵好歹也征战了数十年，！…不太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许是情报出错了也未可知。”

顾熙勉强平心静气:“成罢，等到了地方再说――等等，有人找你麻烦了？”

顾熙盯着褚樊肩上稍微有点发皱的衣料，语气森然:“谁？”

褚樊也看了看自己肩上，顿时一阵无奈。

他是平时多注重衣冠整洁，不然就凭这不仔细看上两眼都看不出来的异常能被顾熙看出来？

褚樊无奈道:“不知道，我可不像你，揍个人都得先问名。”

顾熙这人十分护短，对于褚樊他怎么嫌弃怎么骂都行，就不许别人对褚樊不敬一句，听他这句当场就炸了:“还真有人找你麻烦了？！他们不会以为你是个无权无势军师祭酒吧？！！”

顾熙一生起气就丧失理智，极为冲动:“不行，我得警告警告他们，一个个的把军纪都喂狗了吗？！”

褚樊连忙拦住要暴走的顾熙，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好了好了，也没什么影响，而且估计过两天我的凶名就散遍全军了，没必要没必要。”

顾熙急急的喘了几口气，胸膛一阵起伏，随即才道:“你是我顾尧喧的…护着的人，岂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两脚的？！！”

褚樊心中一动，望着失去理智的顾熙，冰炮仗一样的人，眼底却尽是柔软。

原来他早就把自己划到他的羽翼之下了，他的漫漫追夫路是不是又缩短了一点？

这么想着，刚才被人打扰的不爽顿时烟消云散，柔声哄道:“没事没事，我还把他胳膊卸下来了呢，要拔营了，尽量别出什么事，不利于士气。”

顾熙冷哼一声，想挥袖子，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穿的盔甲，紧袖的，挥起来没有半点气势，半道转去掀了一下自己的披风:“听你一回，下次我定要好好警告！”

褚樊宠溺道:“好好好…”

顾熙听这一声，突然转过身来打量这褚樊的全身，看的他一阵毛骨悚然:“怎么了？”

顾熙盯着他的宽袖，淡淡道:“行军打仗尽量别穿广袖长袍，碍事，待会跟我换了去。”

褚樊:“……”这是寻思自己不能穿宽袖也撺掇他穿紧袖呢。

“成。”

――――――

京城干道，千军万马排成两列，举着“梁”字滚金边的旌旗，气势森然的走着。

领头的两个骑着高头大马，一个身着甲胄，背着长枪，容貌锋芒毕露的有点刻薄，一个身着月白色紧袖猎装，腰佩弯刀，面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两个气场一米八的并肩而行，竟然奇迹般的和谐。

路上百姓一看这阵仗便自觉的往两边靠拢，对身边的同伴嘀嘀咕咕指指点点:“诶你看领头那个是谁啊，长得好眼熟。”

同伴满脸惊恐，小声道:“那尊煞神，怎么又出来了…”

路人甲疑惑道:“什么煞神？”

同伴道:“武安侯啊！那个天煞孤星！几年前宫变杀了将近百人，又强行将四五十个人投进大牢，斩首斩了好几轮的那尊煞神！”

褚樊一路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他下意识的看身边的顾熙，却发现这人好似没听到一样，唇角还勾着无所谓的弧度。

褚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天德二十三年，出自南疆巫族的德妃发起一场规模宏大的宫变，牵连甚广，涉及了数十个七品以上官，甚至还卷进了几个正三品的尚书，更是牵连了数百宫人。

年仅十九岁的顾熙和二十一岁的褚樊当时恰好在和惠帝谈事，就那么巧，碰上了德妃宫变刺杀惠帝，顾熙当场领着禁军以斩杀德妃和近百宫人，暴力镇压了这次差点威胁到惠帝生命安全的宫变，之后又顺藤摸瓜的揪出来几十个官员，当时惠帝并不同意处置他们，毕竟“法不责众”，但顾熙公然反抗惠帝，一意孤行把他们都投进了大牢，斩首断断续续的斩了好几轮，前后加起来足有两个月，顾熙血腥煞神的恶名就此传的沸沸扬扬。

但其实顾熙在那场宫变中并不是所谓的毫发无损，他中了德妃的巫毒，那毒邪门的要命，一旦发作便是万蚁噬心，理智全无，整个人像个没有灵智的牲畜，发作完又高烧不退，整个人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烫，这么来两回，得亏顾熙底子好，要不然早被那玩意折磨死了。

褚樊好不容易穷尽一生所学把毒给除了，却发现毒已经深入心肺，从此往后顾熙成了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动不动便是胸闷气短，严重时甚至还反复发烧，烧的整个人都迷迷糊糊，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褚樊心中最阴暗的时光，也是顾熙最难熬的时光。

他几次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回来后却还得听世人对他的恶意揣测，那时他才十九岁，十九岁！

未及弱冠便一人扛下流言蜚语，褚樊不知道他有多累，但想来的确是不好受的。

顾熙可能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安慰道:“没事没事，坊间的事，听个乐子就好，没必要较真，啊。”

褚樊不置可否。

带着两万大军赶路自然慢得很，他们足足赶了二十多天才赶到，顾熙到西北的时候，已经八月初了。

凉城城西军营，顾熙从城东门进去，一路穿过凉城，也观察完了这里的百姓生活。

很奇怪。

以前他出征的时候抵达战场，那里的百姓总是欢呼雀跃着迎着军队，可如今百姓见了军队都是一阵色变，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假装没看见才好，更有甚者，本来还在往街中走，惊鸿一瞥看到了战马的蹄子，转身就往胡同里跑，看的顾熙一阵无语。

褚樊没出过征，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顾熙蹙着眉头，脑袋微微向褚樊那边侧了侧，低声道:“这里的百姓不对劲。”

褚樊一头雾水:“怎么？”

顾熙:“以往我出征，所到城池的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如今却唯恐避之不及，这凉城中，定有什么朝廷不知道的龌龊。”

褚樊懂了，手掐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沉吟道:“百姓态度大变的原因不过是那几个。”

褚樊给顾熙分析:“其一呢，就是军队经常征兵，百姓避之不及也情有可原。”

顾熙默默接过话茬:“其二，军队经常搜刮百姓，百姓一见到军队就害怕。”

顾熙本来以为就这几点，没想到褚樊冷不丁又来一句:“还有可能是这座城其实已经是楼兰的了，所以百姓看到我们才避之不及，唯恐楼兰军队迁怒。”

顾熙被他逗笑了:“你这什么脑洞大开的想法，说正经的呢啊，凉城是我军阵地毋庸置疑，西北总兵发过战报的。”

褚樊却不敢苟同:“那不一定，万一西北总兵也和楼兰勾结，发卖国财呢？”

“阴谋论了啊。”

褚樊不情不愿的闭嘴:“…成吧，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到军营门口了，你还说西北总兵坏话，不怕被群殴？”

褚樊:“………”

“是我思虑不周，一会等没人了再说。”

顾熙:“………”

顾熙怒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褚樊刚要反驳，就见西北总兵章枉已经带兵迎上来了，章枉单膝跪地道:“末将章枉，见过武安侯爷。”

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末将见过武安侯爷！”

顾熙翻身下马，虚扶起章枉:“总兵免礼。”

待章枉起身，顾熙又朗声道:“诸位免礼！”

又是一声震天响的:“谢侯爷！”

待所有人都起身，顾熙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熙，字尧喧，正一品武安侯，这里有的人对我已经不陌生了，但以往我都是以家父副将的身份来，可这回，我便是你们的主帅！”

接着他又把褚樊从马上拉下来，指着他道:“他是我朝正一品国师褚樊，知道边境战乱频繁，自请随军当了军师将军，以后叫他如见本帅，谁若是敢对他有半分不敬，被本帅知道了，本帅第一个不饶，明不明白？！”

“明白，见过军师！”

褚樊无奈的望着维护他的顾熙。

都过了二十多天了还记得当初他被找麻烦的事，这护着他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顾熙也回望他:“愣着干什么我给你立威呢！”

褚樊整整衣领，朗声道:“我叫褚樊，正一品国师，现在也是尧喧的军师将军，往后还请大家关照。”

这话说的极为心机，既把自己绑在了顾熙身上，满足了自己内心暗戳戳的欲望，又叫别人挑不出错。

顾熙也觉得这话哪别扭，但就是挑不出来，索性也不挑了:“进营罢。”

章枉连忙道:“好，迎主帅入营！”

走过了一套军营中简略的迎新仪式，顾熙的屁股终于落在了帅帐的椅子上，长呼一口气:“累死我了…”

这时，褚樊端着药和一大堆账簿外加一个算盘和一支笔来了:“尧喧，我进来了。”

“啊，进吧。”

褚樊一进帅帐就看到了瘫在椅子上的顾熙:“有这么累？”

“有！”

顾熙接过药碗，气若游丝的一口干了，随即看向他手中的账本:“你带账本来我这干什么，怎么不去你自己帐中看？”

褚樊无奈道:“我来的事没事先通知章枉，所以也没给我准备营帐，军营中军饷又紧缺，暂时没有闲钱给我置办，所以我只能来你这了。”

顾熙又被逗笑了:“哈哈…你这话说的跟你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似的…”

褚樊:“……”

褚樊幽幽道:“可不是吗。”

顾熙笑的更厉害，起身拍拍他的肩，大声道:“没事嗷，本帅疼你。”

路过帅帐的士兵们:“我们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早就知道历朝历代军师和主帅容易发生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事发生在眼前还是那么惊悚啊……

士兵们:瑟瑟发抖……

心里有鬼的褚樊听了内心也是十分的五味杂陈。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好听呢……可偏偏是他开玩笑说的玩笑话………

褚樊:…心情复杂。

顾熙调侃了两句就收了话头道:“那你最近先在这住着罢，等有余钱了再给你买个帐子。”

褚樊内心已经乐开了花。

这是要同居吗同居吗同居吗？！！

偏偏顾熙扫视了整个帅帐，为难道:“可我这就一张床…罢，咱俩挤一挤，应该还能应付。”

褚樊内心直接上天。

尧喧在邀他同床吗？！！！

尽管他知道是自己内心不纯净想歪了，但嘴角还是疯狂上扬。

顾熙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乐意，便道:“那我让人加个床罢，也没多少…”

褚樊连忙阻道:“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军中的账册我简单看过，余钱确实不多，没必要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顾熙怪异的撇了他一眼，暗暗松了口气:“你今儿怎么这么奇怪。”

褚樊答不上来，只得默默无言。

好在顾熙也没打算刨根问底:“那你先看着账册，我去练武场看看练兵。”

褚樊松了口气，笑道:“好。”

言罢，他润了润笔头，摆开账册，开始一本一本算。

这账册还算规整，褚樊查了两本也没发现什么大纰漏，写这账的钱粮官还算尽职尽责。

直到第三本，褚樊把算盘一拨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蹙着眉头盯着白纸黑字的账本，嘀咕道:“这五千两银子哪来的呢……”

他又算了一遍发现没算错，这凉城军营真从空气中掏出了五千两银子。

进账不明可是大事，褚樊卷了账本匆匆去了练武场。

顾熙正站在章枉身边看练兵，见褚樊行色匆匆而来，忙辞了章枉，走向褚樊:“怎么了？账本有问题？”

褚樊警惕的瞅了一脸温和的章枉，把顾熙拉到隐蔽处，神情严肃:“尧喧，那个章枉可能有点问题。”

顾熙怀疑道:“你查出什么了？”

褚樊指了指手中的账本道:“在这本账册里，军营的进账莫名其妙就多了五千两白银，没有记载没有出处，这么大一笔银子注入，章枉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没让钱粮官把出处记上，这说明什么？”

顾熙英气的眉头逐渐扭了起来，回头望了满脸无辜的章枉一眼，沉吟道:“你是说这笔钱是章枉以什么见不得光的渠道弄来的？”

褚樊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顾熙想不明白:“他就算用不知什么手段弄来了这笔钱，但他注入军营，涨了士兵粮饷，总体来说对这次战争有利，我们也没必要要管。”

褚樊把他的忧虑告诉顾熙:“我就怕这是什么赃款，一个从二品的西北土皇帝，收点贿，卖个官不是稀奇事。”

“到时候若是朝廷查下来，光整顿军营就要十天半个月，裁处章枉更是得不下一月，我们也得被拘着当证人，这期间西北军群龙无首，足够楼兰打下两三座城了。”

顾熙一听，转念一想，还真是这回事:“那我留意着他罢，看看能不能得什么线索。”

褚樊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攻城？”

顾熙一哂:“大概后天罢，至于打哪座城……我还得再研究研究。”

褚樊应了声，随即道:“那我回去继续查账了。”

顾熙:“去吧去吧。”

褚樊转身向着帅帐走去，顾熙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蹙起了眉，低声念叨:“银子…凉城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顾熙魂不守舍的游荡在军营里，当然，外边看上去他像是在巡查，他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士兵的窃窃私语声。

士兵甲:“诶你们听没听说咱们新来的主帅和军师的事？”

士兵乙:“什么事儿啊？”

士兵甲转向另一个士兵:“狗蛋，你也没听说？”

狗蛋琢磨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俩的…嘿嘿嘿嘿………”

士兵乙不明所以，好奇道:“什么事儿啊？”

士兵甲猥琐的笑了两声:“咱们主帅啊，是个断袖！”

“啊？！”

士兵甲又说:“好几个兄弟都在帅帐周围听见主帅对军师说‘本帅疼你’呢！这俩人肯定有一腿。”

他还眉飞色舞道:“据说主帅说完这句帐中就有‘伊伊啊啊’的声儿了，也不知是军师的还是主帅的。”

说着说着还带上了自己的揣测，完全没发现身边的两个人都闭嘴了:“我觉得那应该是军师的声，你们是没看到主帅刚来的时候一把把军师从马上拽下来，军师那一脸乖的呦…”

其他两个士兵跟他疯狂使眼色，他就是没看见，还在滔滔不绝:“而且军营中没有多余的帐子，军师要和主帅睡一个帐子了…你们说这是不是主帅故意诓骗军师，等晚上好……嘿嘿嘿………”

顾熙:“………”

其他两个士兵:“………”

士兵们用怜悯的目光瞅着不明所以的士兵甲。

士兵甲，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