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5-23 11:58
- 小说《以涩侍君》是作者戏文正火热连载的小说,元铭赵铉是小说以涩侍君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元铭见到赵铉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好,希望赵铉不要和他在一起,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赵铉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热门评价:就是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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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以涩侍君戏文
北镇抚司的大门一片肃杀景象。然而实权上,还是被李德芳的东缉事厂,稳稳压上一头。
“同知大人,金陵的三百里加急。刚到驿站,卑职就去取的。”
沈坚从新来的年轻锦衣卫手里,接过来自金陵的信函。他瞄了一眼封筒上卡着的金签儿,两指捏着封筒摩挲。隔着封皮,亦能觉察出,里边儿笺是好笺,颇有质感。
沈坚还未开口说句什么,李德芳便风风火火从门里走了出来,斜睨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咱家交代的事情,都清楚了?”
沈坚略一颔首,闷声道:“卑职领命,督公不在的这段日子,卑职定当……”
李德芳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牵马来。”又冷眼瞧他:“不服气咱家,就别说这话。咱家听了,怪伤耳朵的。”
沈坚也不明白,为何当时在宫里头,常与他言笑晏晏的李公,怎么成了如今这模样。一时心里烦躁,沈坚扬声朝旁边的锦衣卫道:“牵督公马来!”
李德芳听他这话带着不耐烦,也没了好脸色,只站在北镇抚司的门外,与他隔开丈远,不出一言。
两人闷站了半晌,李德芳才出声道:“咱家要押解晋王世子前往兴州。京中之事,还请多看顾。”
沈坚敷衍地快速说:“卑职领命。”
“沈坚!”李德芳终于怒火中烧。他奉命提督东厂,还要稳住锦衣卫,本就不易。而沈坚又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受皇爷器重,便处处要与他抬杠。存心给他不痛快。
沈坚轻声一笑,颇讽刺的一字一句道:“卑职,听,督公吩咐。”
李德芳远瞧马牵来了,不欲与他多废话。正要翻身上马,忽觉腰胯间被两只手狠摸了一把,那双手把他抓着,硬生生托上了鞍。
李德芳坐定,原本看着远处长街。下一瞬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只眨眼的功夫,便将森森冷刀架到沈坚脖子上。
门口的锦衣卫均是神色一变,纷纷半跪到地上,慌张道:“督公息怒!”
李德芳坐在马上,俯视他道:“沈坚,你要是嫌脑袋沉了,咱家干脆帮你卸下来。”李德芳说着,又将刀刃往他肩上压紧了几分。
沈坚神色悠哉,两指夹住刀刃,淡声道:“督公好身手。”
没有片刻,沈坚猛地翻身上了马,一把钳住李德芳腕子:“只是与卑职相比,要略逊一些。”李德芳恼火,一肘往后击去,要撞开他,却被他偏身一躲,顺手扯走了缰绳。
“卑职急着要入宫,给皇爷送信。劳烦督公送我一程,不胜感激。”既而反折李德芳的右手,以刀背拍了一下身下的白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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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坚进到御书房时,皇爷正在桌案边看着什么东西,约是关于晋王的事。
晋王最近蠢蠢欲动,晋地已有两处守备军,以“军饷延派克扣”为由哗变。叛军又以“讨饷”的旗号,一路浩荡东行,眼看就要兵临兴州城下。距离奉天府已是咫尺。
临近的顺王,已奉命出兵前往,拦截哗变的晋地叛军。
皇爷颇为头疼。命李德芳押着世子去见他爹,准备隔着城楼,“劝”上一番。
遵太祖皇帝祖训,尽力避免宗族相残。
沈坚不愿意打断皇爷的思绪,但也不得不复命。
“皇爷,金陵的三百里加急。”沈坚平手一揖,暗中窥视圣颜。
皇爷叹出一口气,神色上却松快不少,他朝沈坚稍一展颜,便催道:“快呈上来。”
说着不待沈坚上前,就要绕过御案,亲手来接。
沈坚递上去的时候,见皇爷脸上已起了些笑意。又见他将信拆了,搁到御案上阅看。
只是……
随着视线往下走,皇爷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下。他两手撑在桌案边,拧起了眉头,视线仍死盯着信笺没有挪开。
又似乎在确认,这信是否尚未写完。他来回翻了一下,狐疑的再次阅看。
未几,皇爷将信笺拿起,他一手持笺,另一臂抱胸。脸上神情凝重,仿佛在逐字逐句,细细品味其中含义。
沈坚觉察出今日的皇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一时也不敢说话,只躬身立在一旁。
良久,方听到皇爷的声音:
“李勤之,是怎么办的差?”
这声音颇为阴冷,沈坚心里咯噔一下,身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话从何说起……
沈坚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他自忖,已找了个全北镇抚司数一数二、办事得力又嘴巴严的人,远赴金陵办差。
前阵子皇爷还在夸,为何今日是如此反应?
“卑,卑职……卑职用人不查……”沈坚先主动把黑锅背上,怕惹得皇爷大怒,降罪下来,到时李勤之小命不保。
“朕当初说,叫他‘便宜行事’,出了什么岔子要及时干预。”
皇爷冷着一张脸,拿着信笺过来,一把拍到沈坚胸口。
“他这是在办差,还是在替朕看戏?!”
饶是沈坚这内家功夫,都被他拍得一晃。
“自己看!”皇爷龙威四起,一声呵斥下去,整个房里都余音回荡。
沈坚讷讷地准备拿下来细看,皇爷却又一把夺走,背过身去,几下将信笺撕出个纸花纷飞。
接着又指向沈坚,斥道:
“叫李勤之好好读书,把遣词造句学上一学!”
沈坚略一抬眸,赶紧又将头低了下去,他面露难色——让锦衣卫好好读书,学习遣词造句,这委实……但沈坚并不敢说。
皇爷背对他立着,又开口,一字一句道:“如果他还要他那颗脑袋,诸如‘调弄’,’勾引‘之类的字眼,就别再让朕看见。”
沈坚将头垂得更低,恐惧之余,忽而生出许多好奇。他不由得稍稍斜眸,往地上那些碎纸看去。
忖了瞬息功夫,沈坚当即跪下:“皇爷隆恩,卑职失职!容卑职暂代李勤叩首谢罪。”边说,边顺手抄走一片较大的碎笺,潦草卷了,揣进暗袖里,赶紧磕了个头。
刚藏好,皇爷猛地大步往御案走去,飞快研墨后,抄起狼毫,奋笔疾书。
写罢不待墨干,便抓起来,回身几步走向沈坚,将那两张纸,近乎是摔一般的,扔递给沈坚。又恨恨道:“改六百里加急,送至金陵!即刻出发!”
沈坚看皇爷大怒,当即抓住那宣纸,来不及叠好,便又往地上磕了个头:
“卑职死罪!谨遵皇谕!”
皇爷并不理会他,而是急躁的在房中踱步。十来步后,一甩袍袖,脚下生风,忿忿然出去了。
沈坚仍是一头雾水,他到底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他先缓缓展开了皇爷最后丢来的宣纸,上面御笔亲书,苍莽遒劲十几个字:
“欺君、背德,死罪也!汝当铭记大北朝律法”
沈坚一瞬狐疑,又急忙翻出叠着的第二张宣纸,这上头就一句话:
朕启程在即,好自为之!
看到此处,沈坚仍是似懂非懂。他左右顾盼,见无人在此,便做贼般地掏出袖里的碎笺,小心展开来:
“大人于画舫二层小阁……”后面纸张残缺,内容不可得知。
“……以……勾引之,身姿妖娆。”
这回沈坚也拧起了眉头,满脸惊愕。心道这是哪位大人如此鲜廉寡耻。
半晌疑惑后,沈坚猛地僵住——他曾经,似乎绑过这位大人。
原来还有此等皇室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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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铭正在吃甜豆花,他近来甚爱这小吃。
毕竟在奉天,豆花从来没有甜着吃的。
最初元铭还是抗拒。哪怕从前在京城听说了,但总猜着没有滋味,比不上老京城的鸡汁咸豆花。
可是如今迫于无奈,竟发觉别有一番趣味。
正吃得满足,李勤之从外面惶惶地进来,掏出封筒。
元铭狐疑道:“这才几日,怎么就有回信了?”
李勤之抿着嘴巴,不敢回话。
元铭搁下匙碗,忐忑的接过来看。
只见这些字都带着剐蹭的毛刺,显然还没干透,就被封起了。
再细看内容……皇爷御笔。
元铭盯着“背德”二字看了许久。
……他们一君一臣,不是早已背德?这有何稀罕。
元铭随手把纸一丢,继续吃豆花去了。让旁边哑仆扇着扇子,好不悠哉。然而正吃着,李勤之忽道:
“大人……还有一封信。”
元铭头也未抬:“还有什么信?”
李勤之从怀里摸出来一枚朴素的封筒,“晋王世子邸……”
元铭猛地停住,往李勤之手上看去。封筒上,工整书着四个字:“吾兄亲启”。
那字元铭认得——从前自己教过这人练字的。这么多年了,笔锋走势,仍与自己的字迹,有几分相似。
元铭心中蓦地一恸。
“勤之……拿来我瞧。”
元铭不由得回想起那时,城墙外头的赵封炎。他在风里静立,目送着自己上了马车。
记忆中的景象逐渐模糊,元铭焦急地拆了信出来,上头却只有寥寥两三句话:
夜,忽发绮梦,而梦中见兄。弟有罪。
愿兄曼福不尽。
弟赵封炎,三拜。
字迹十分工整,只是纸上还有一些零星的墨痕。仿佛这张纸之上,原本还有一层信纸,这才晕了墨迹下来。元铭想起方才封筒的漆口完整,显然没人私自拆过。
那便是赵封炎将信封好前,自己抽掉的。
最近晋王的事情,元铭多少也有些听闻,只觉得心中不安渐甚。于是起身回了书房,准备立即回信给赵封炎。
直到桌上搁着的半碗豆花,已经渗出了许多汁水,元铭依旧在书房里,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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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光阴飞逝,已是月余。
元铭并未等来赵铉,也并未等来赵封炎的回信。他仿佛,已渐渐融在了金陵,融在这颓靡散漫的梦里。
世子总是纠缠不清,元铭不胜其烦,干脆买下了一个叫做“飞鸾”小倌,走到哪都随身带着。以宣告,自己在风月事上忙得很,再无余力顾及他人。
飞鸾干净,乖巧安静,举止亦不轻浮。这正是元铭喜欢的性子。因而这会儿的席上,给元铭侑酒的,依然是飞鸾。
周吉瑞接过一个小宦官递上来的信笺,打眼一看,忽啧啧有声,对着席上众人道:
“晋王世子大义灭亲,忠哉义哉!”
周吉瑞从前在内书堂读过书。那是宦官们学做文字的地方。因而周吉瑞说话,颇有几分文人气。他话音刚落,席间马屁声频频响起,纷纷附和起来。
只有两个人神色十分不对。
一个是楚王世子。他似乎在寻思,事情若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是否也能大义灭亲。
另一个,则是元铭。
元铭搂着飞鸾的那只手,霎时收紧。眼底陡生热意,一时哽住,说不出话来。
飞鸾低头,觉出他不对劲,便试探性地唤道:“元老爷?”
元铭暂未回神,只见众人传阅着那封信,口中啧啧:“皇爷有本事!先装作守备军支援不及,打着‘议和’的名头,大开兴州城门,要诱敌入城,再剿杀。果然晋王上套了,亲自率叛军入城。”
另一人笑着接过信,对着信笺摇头晃脑念道:“晋王世子双手被缚,两人挟之出城,岂料世子断绳暴起,飞跃上马,直入叛军阵营。众人皆以为世子叛变,自城楼放箭,射杀之。世子身中数箭,仍策马前行,以匕首直刺晋王要害。晋王薨。”
“李督公阻下箭手,世子生还,劝降叛军。”
一席人唏嘘不已,感慨四起。楚王世子则一言不发,只举盏饮酒。
飞鸾低声问道:“元老爷脸色不好,不如……飞鸾扶老爷去歇息?”
元铭嘴唇颤了两下,面色惨白,却依旧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留下。
他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赵封炎的事。
周吉瑞感慨道:“晋王一旦入城被活捉,按律,便是剐刑。世子这是给了他老爹一个痛快。”又用力点点头。对赵封炎的钦佩,仿佛就要跃出那张脸来。
众人纷纷笑道:“三千多刀,怕是晋王受不起!早早咽气,剖出心肺,反倒痛快些!”
“哎呀,你以为‘红差’会让他痛快?指甲盖大小,慢慢地剐,剐上三天两夜,必要他生生受着。”
“‘红差’剐一阵,还要歇一阵。吃些酒,再继续剐。”
“剐到最后都不疼了!说书的不是讲了吗,去东牌楼看过剐刑的人说,一开始会嚎,后边就没声音了!但人还活着,眼珠子会转!”
“瘆得慌,夜里要发噩梦!少说些,少说些!”
元铭终于逮住这个空隙,插了一嘴:“那世子会如何?”
周吉瑞想了想,说道:“不知,人还没醒来,李督公奉命在给他养伤。”周吉瑞喝了两口茶,笑道:“皇爷约莫是……舍不得办他。”
席间不知哪个又说:“世子也不想让皇爷难做,左右他爹是何死法,都要死。还不如他亲手了结了。”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嘲讽道:“我若生了这等逆子,哪怕变成厉鬼,都不能放过他。”
“就是,大逆弑父。晋王爷上辈子欠了什么血债。”
元铭只觉胸口一阵闷得慌,这厢房他再也待不下去,只好惨着一张脸,朝周吉瑞道:“督公,下官有些不适……置铺的事情,晚些再聊。下官自去督公宅邸拜会。”
周吉瑞狐疑的看了他几眼,倒也没说什么,只差了两个宦官送他出去。
元铭夜里总是梦魇。梦中,赵封炎单骑出了城门,箭雨追在他身后。只转瞬功夫,赵封炎已如同一只刺猬。他竭力地伏在马上,手里握着匕首。那把匕首上,嵌着一块红玛瑙……
元铭惊得坐起,脸上一片冰湿。
又过半月有余,乞巧节都近了,元铭终于收到了赵封炎的回信。他仓促的拆开封筒,立刻笑了出来——这次,赵封炎满满当当的,写了七八张。
只不过他约是伤得重,捏不起笔,信由李德芳带笔。
元铭细细读了,一颗心总算搁下。这才发觉口干,端起茶盏痛饮一番后,余光扫过方才被自己扯坏的封筒。
他忽然顿住了动作。
元铭难以置信的将封筒拿过来,细细研究。封筒上残存着一点浆糊糊过的痕迹,上面仿佛曾经粘过封条。信送来时,封条早已取下,只模模糊糊,留下未撕净的几个字:“加急公文,送”其余的再看不清。
赵铉?
元铭的手指触上那几个字,轻缓从上面的拂过。这才记起,赵铉已有许久不来信了。自己往京里送的信,内容无论公私,都无回音。
他在做些什么?
元铭眉心不受控制的拧起,忽而想起了那句话:
“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了。”
着实太多了……
朝中能臣数不胜数。而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自己与其他朝臣唯一的不同,大约是……
上过龙榻。
元铭自嘲的笑了笑。
李勤之端了凉茶过来,他两手都忙着,因而没有叩门。他如同往常一般,将凉茶搁到桌上。忽觉不对,便俯身下去看了看元铭。
只见元铭整个人颓丧得很,双目也失了神气。李勤之平素极少见他这样,便轻声问道:
“大人,您,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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