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8-24 14:12
- 李渡江予舟小说《最高机密》,作者:十二三,这里提供关于李渡江予舟小说阅读,最高机密小说主要讲述了:李渡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成为江予舟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他觉得的确是自己对不起对方!网友热议:的确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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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机密小说全文阅读
李渡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在沈薇那陪了很久,那个叫陈峰的英雄走了,但却也带走了沈薇半条命。
他这一天的情绪都处在紧绷的状态,这会儿放松下来就突然很想江予舟,这种想念很强烈,超过了他能承受的程度。
他很想给江予舟打个电话,但联想江予舟最近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敢,他觉得是不是他太着急了,让江予舟有些反感。
最后他决定给江予舟发个短信:“哥睡了吗?”
江予舟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还没睡?”
江予舟的声音透过听筒直接响在他耳边,比平时温柔很多,让他在压抑中喘了一口气。
“没,”李渡眼神没什么焦距的盯着床头的小夜灯,“有些失眠。”
“还好吗?”江予舟在电话那头轻轻问。
“不是很好。”李渡很诚实,面对江予舟的问题实话实说。
江予舟那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你在想什么。”李渡想知道,所以问了。
“在想那个英雄有没有得偿所愿。”江予舟的声音很轻。
李渡静静听着,他觉得江予舟说话的语气和沈薇有些相似,无力又悲伤,这让他觉得害怕。
或许是丧事让李渡心绪不宁,也或许是夜晚容易冲动,他问了江予舟一个很越界的问题,“哥,你做的,也是这样危险的工作吗?”
电话那头的人有短暂的停顿,但还是给出了肯定回答,“是。”
李渡头脑一热,他问 “那你出任务,你的,”李渡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完了,“你的爱人怎么办?”
彼时江予舟正站在院外那棵石榴树下抽烟,周平半醉半醒间的一句“我们牺牲了可能也没人知道”还没从他脑海中散掉,李渡那句“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也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
他听了李渡的问话,有些失神,一时沉默。
“哥?”
“所以我不会有爱人。”
江予舟的话从听筒里传过来,或许是信号有些不好,听筒里夹杂着沙沙的杂音,但却并不影响这句话的清晰度。
李渡不同于其他年轻人的一点就是他永远懂得点到为止,深夜情绪泛滥的几个问题问完,便没再尝试去继续窥探。
他不清楚江予舟做什么工作,但他直觉江予舟的工作隐秘而伟大,而那人一分钟前为了自己的崇高的责任感,跟他说不会有爱人。
一夜未眠。
李渡在房间呆坐了一会儿,听见客厅有动静就出门了。父亲李文江和沈薇同在市院就职,昨天值夜班,如今才刚回来。
“爸,回来了。”
“嗯,”李文江看起来很累,他伸手拿掉眼镜捏了捏鼻梁,“见到沈薇了?”
李渡点点头拉着李文江到沙发上坐下,又帮他把衣服收起来挂到衣架上。
李文江伸手捏了捏后颈,问李渡:“这次在家呆几天?”
“后天回去,”李渡走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李主任该退休了,可不能这么熬了。”
“就这几次,”李文江笑了笑,“昨天患者情况不稳定,实在是走不开。”
“爸,你在做手术的时候都会想什么?”李渡以前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如今他却很想知道诸如医生这类职业在救死扶伤时都在想些什么。
“什么都不想。”李文江给了李渡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嗯?”
“患者把命交到我们手上,我们便什么都想不得了。”
李文江抬手拍了拍李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李渡接到示意绕过沙发走到李文江对面坐下。
李文江看着李渡缓缓开口:“我所有的专业知识都要毫无保留地用在那一方手术台上,这是我的使命。”
“我救过很多人,但我仍然会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疚。”
“我在做手术的时候什么都不想,我眼里只有患者,心里只有对自己下的死命令:那就是赢过时间。”
李文江说,“我既然投身到这个行业,做了这个选择,便有义务永不放弃任何一个患者。”
“您很伟大。”李渡发自内心的佩服,父母一直是他前进路上的标杆人物。
李文江笑了笑,“我拿着工资做着该做的事,但像陈峰那样的人物却随时有可能因为一场任务丢了性命,比起他们,我不值一提。”
屋外太阳升起照亮了整个客厅,阳光甚好只是有人在默默驱赶黑暗,诸如陈峰,也诸如江予舟。
李渡回到云洲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江予舟那,江予舟那句“不会有爱人”确实是让他着急了。
江予舟院子大门开着,正站在石榴树底下抽烟。
“哥。”李渡站在门口喊了江予舟一声。
江予舟有点诧异,“回来了?”
李渡说,“嗯,我回来放点东西,一会去店里。”
江予舟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好,就继续低下头抽烟了。
李渡很不满意江予舟这种态度,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死心的问江予舟一会儿有没有事,他那来了一批新茶,想叫江予舟过去尝尝。
江予舟下意识的想拒绝,却看见李渡抿的死紧的嘴唇,于是点了点头。
“行,”江予舟灭了烟,冲李渡笑了笑,“不过可说好了啊,我不懂茶,你别嫌我糟践好东西。“
“不嫌。”
李渡回家放了东西又来叫江予舟,两人一前一后往店里走。对于他回家这几天的事,李渡没有多说,江予舟也没有多问。
太阳光在胡同里造了个明显的分界线,江予舟偏头看了看,胡同里一半亮着,一半暗着。
像这个世界永远有两面,而李渡是应该永远活在阳光下的人。
江予舟跟着李渡上了楼,这是他第一次到茶馆二楼,看得出来李渡平时在这待的时间很长,二楼很温馨。
“哥先坐,我拿东西。”
江予舟点点头,李渡下楼后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扭头看楼下街景,他想那天李渡应该就是坐在这看的他。
李渡动作很快,没让江予舟等多久就上来了,茶泡好后他端给江予舟喝,江予舟按照惯例说了句真好,然后两个人就都笑开了。
“没开玩笑,你泡茶真的好喝。”江予舟看李渡不停笑,又很无力的补了一句。
“那当然,”李渡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的说:“你可是除了我家人,唯一喝过我泡茶的人。”
江予舟心跳停了一拍,他假装没听懂李渡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没给其他人泡过茶吗?”
“没有了,除了家里人,只有你。”
江予舟沉默。
二楼本就安静,两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就有些尴尬,但还好李渡心里素质够强,江予舟不刨根问底,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李渡在面对江予舟的时候倾诉欲很强,他给江予舟讲他小时候的趣事,他说他小时候跟着外祖母学泡茶,儿童叛逆天性使然,他总是故意打碎杯子。
江予舟听着,就在脑海里构想出一个姗姗学步的小朋友双手捧着杯子往地上摔的模样,是少年李渡,狡猾又可爱,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就在李渡的陈述中翘了上去。
李渡跟他讲他父母都在晋城,他大学和研究生也都在那里上的,但却一直都想着来春风路开一家茶馆。
是以江予舟又在脑海中想出几年前刚上大学的李渡固执的要回外祖母这里开茶馆的样子。
李渡给江予舟讲他高中时打的一场架,给江予舟讲他在晋城时喂的一只三花猫。
江予舟有一瞬间觉得这样很不公平,这个耀眼的年轻人和他交换所有和自己相关的情报,但却好像丝毫不介意对他一无所知。
“哥,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种了棵苹果树。”聊到兴起处,李渡说要带他去看那颗苹果树,“就在我们跑步那个小学后边。”
于是两人又从茶馆去了小学后边的荒地,苹果树却有其事,但后边苹果树多的都能叫做林了,李渡忘了他自己种的是哪颗。
“小孩儿。”江予舟有些无奈,“你种哪了自己不知道?”
李渡穿着纯白的毛衣站在一片金黄的荒野中,沐着暖红的落日找他的那棵苹果树,然后像个哲学家一样缓慢开口。
“反正这片林子里有我的一颗。”他似乎并不在意找不到自己的苹果树,“我知道它在这就行了。”
李渡说这话的时候正巧来了一阵风,不知道哪棵树上枯黄的叶子就从他眼前掉落,被他一把抓住了。
李渡微微抬起脸看着江予舟,目光灼灼,眼里情绪一目了然。
他说:“哥,你看,这不是有回应了吗。”
这话被不明就里的人听见,或许会认为这是一个年轻诗人写给秋天的短句,但江予舟清楚的知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囿于暗恋的年轻人别有用心的试探,而他也并不是没有心动。
冬季落日在李渡身上镀了一圈柔和的金边,让耀眼张扬的年轻人变得温软无害。
江予舟视线从李渡温和又略显忐忑的眉眼掠过,落到他因为紧张而轻启的红唇上,他想如果他和李渡一般年纪,他会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李渡的一腔爱意在初冬落叶中明了,但他却不能像那片落叶一样给予回应。
“啊?”李渡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没听懂江予舟的话。
江予舟跟他说,以后不一起晨跑了。
“嗯,最近……”江予舟沉默的太久了,久到李渡有些心慌。
“最近,怎么了呢?”李渡的话过于小心翼翼了。
江予舟心里争斗了一番,他想要不就算了,一起跑个步而已,但他还是说,“最近有些忙。”
“你不是……”李渡话没有问完,江予舟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想问你不是在休假吗,但李渡的体贴和教养让他问不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而江予舟在心里可耻的松了一口气。
李渡自从说了那半截话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了,他抬眼看了看江予舟,这人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他肯定,江予舟知道了。
而他虽然早就发现了江予舟在刻意避着他,但却懦弱地陪着江予舟一起撒谎。
他像大海边手里攥着一捧沙的人,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沙从指缝漏出,被海浪带走,而他只能胡乱又不得章法的试图挽留。
他开始后悔从晋城回来那天大张旗鼓的试探,他承认江予舟那句“不会有爱人”让他着急了。
李渡说:“哥,我最近忙糊涂了,要做了什么不对的,哥别跟我置气。”
江予舟心里酸痛异常,名为心疼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占据了他整颗心脏。
他心疼这个男孩子的小心翼翼,心疼他感情被辜负,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心疼李渡。
他想起李渡曾经说过,“我只给家人和你泡过茶。”而他当时明知李渡的心思,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喝了那壶茶。
他想起李渡跟他说他种的苹果树有了回应,但却自欺欺人的没有拆穿李渡拙劣的试探。
李渡所有的喜欢都有迹可循的,从初见的一壶茶开始,到落日下专注看着他的目光,无一不在表达着爱意。
他有很多次可以拒绝的机会,但却自私的沉溺其中,而最后却要李渡来跟他道歉,为那并不存在的不对的事情。
“没有的事儿,”江予舟抬起手,他本来想揉揉李渡的头发,但却中途换了方向,“你挺乖的。”
“我知道了。”李渡说完这话还笑了笑,但江予舟分明看见他眼里的光一下下暗了下去。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为了跟他维持不算亲近但是还过的去的邻居关系,李渡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会让人觉得亲密的举动。
李渡还是会在下班后来他院里坐一会儿,或者是在高旭成送了新鲜蔬菜之后给他拿过来,但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有些事情早就改变了。
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喝茶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善谈,李渡也只是会在江予舟提醒他多吃一点的时候说一句谢谢,然后继续沉默。
两个人心照不宣,但却默契的没有挑明,成年人的相处方式远不像小朋友那样简单。
云洲最近大幅降温,进了12月之后下了好几场大雪,前阵子下的雪刚化完,今天就又下了。
“老江!跟你说话呢,又走神。”周平最近过来的实在有些勤,他像没事做了一样频繁的往江予舟这跑。
“你说什么?”江予舟正对着院里几盆花发呆,这还是上次李渡搬过来的,他今天本想搬出来晒晒,没想到又下雪了。
“我说,李渡怎么现在不过来了?你俩闹矛盾了啊”
“没。”江予舟否认,他确实没和李渡闹矛盾,因为他们没有闹矛盾的机会。
周平撇撇嘴,江予舟永远心思那么重。他伸手敲了一把遮阳伞的伞柄,这把伞前阵子挡雨,现在正好撑在桌子旁边挡雪。
周平说:“你心情不好,老江。”
江予舟低头点拿了一支烟叼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没有。
“老江,你知道吗?”周平伸手指指李渡家的方向,“你一会儿的功夫往那边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江予舟一愣,他自己都没发现,“有吗?”
“有啊,我跟你说话你都像没听见一样。”周平把手揣到羽绒服外套里,“而且这么冷的天你不进屋干什么。”
江予舟不想跟他讨论李渡,问他为什么最近总来。
周平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往侧边偏了偏头,“没事儿啊,就想跟你多待着。”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周平兴高采烈的喊了声李渡。
江予舟转头看过去,李渡没有打伞,头发和肩膀上都落了雪花,正笔挺地站在他院门口。
周平问李渡是不是刚回来,有没有吃饭。
李渡说还没吃,一会儿随便做一点。
江予舟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他和李渡好几天没见了,说来可笑,两人是邻居,却总是碰不见对方了。
他以为再见面会有很多说不出的情绪,但此刻见了李渡,他想的只是,他最近肯定没好好吃饭。
本就没什么肉,如今更瘦了。
周平自作主张的说要李渡和他们一起吃,李渡站在门口没动,表情有些难堪,他看了看江予舟,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进。
江予舟心里像被人拿刀尖捅了一下,刀口很深,暴露在冬夜的风雪下,灌了满心的冰碴。
“一起吧,家里还有虾仁,你不是爱吃?”江予舟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回了屋,脚步有些慌乱,他不敢看李渡的表情。
他在洗虾仁的时候周平进来了,拿起盘子里切好的黄瓜段就往嘴里送。
江予舟往后看了看没看见其他人,“李渡呢?”
“他回家换衣服了,一会儿过来。”周平说完又拿了一块黄瓜吃。
“想吃再洗一根去,你都吃完了我怎么炒。”江予舟把盘子端走不让他吃了。
“小气,”周平翻了翻冰箱拿出一个黄瓜,“帮你这么大忙,吃你几块黄瓜还不愿意了。”
“你帮我什么忙了?”江予舟关了水,他没听明白周平的意思。
周平嘿嘿的笑着挪到他跟前,“我把人给你留下来了啊。”
江予舟挑虾线的动作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周平一眼没说话。
周平脸上表情也严肃下来了,“老江,你喜欢他,你喜欢李渡。”
“嗯。”江予舟没否认,应了一声继续处理那几只虾。
“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藏着掖着干什么,你看李渡现在见了你像兔子见了鹰似的。”周平心里极不平衡的控诉。
江予舟抓起一只虾捏了捏,“他不知道最好。”
“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试试。”周平声音越变越小,“李渡很喜欢你。”
“我没资格这样做。”江予舟把洗好的虾扔到盘子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没有人需要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联的爱人,更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爱人有可能随时没命。”
“我没办法对他负责任。”江予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到周平觉得是自己幻听了,他从没见过江予舟对什么事这么无能为力过。
“有没有可能李渡愿意呢。”周平很小声的说着这话,透露着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心虚。
“我舍不得。”
江予舟说完这句话厨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是愿不愿意,是舍不得。
因为有周平在场,三个人晚饭也并不尴尬,江予舟开了酒,周平喝了几杯又醉了。
江予舟把他带回卧室安顿好回了餐厅,一看李渡已经把桌上的酒都喝完了。
李渡脸有些红,或许是因为喝的有些多,眼睛也有点红。
“喝多了?”江予舟起身,“我送你回去。”
“没。”李渡开口声音平稳,确实不像醉了。
江予舟低头看了李渡一眼,李渡难得的没有直视他,而是微微低着头,像在发呆。
他问李渡,“现在回去吗?”
李渡没有说话,他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仰头喝光了杯底的酒,然后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抬头定定的看着江予舟。
“江予舟。”李渡第一次没喊哥,叫了他的名字,带着难以察觉的破釜沉舟般的绝望与挣扎。
“嗯。”
人在面对自己无法处理的情况时往往会产生很多不科学的直觉,而江予舟现在直觉李渡接下来的话会让他手足无措。
“其实你知道吧。”李渡不闪不躲,直视江予舟微微垂下的目光,眼里一点醉意都没有。
江予舟指尖微动,没有说话。
“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对吗?”李渡很缓慢的开口。
他脸上还带着温温和和的笑,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江予舟,仿佛江予舟说什么话都不会伤到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早被自己的一双眼睛出卖了。
他嘴上笑着,但眼底却一片悲伤,像极了怕给大人添麻烦而强忍着不哭的小孩儿。
江予舟嘴唇微动但却没有说话,他抬手盖住了李渡的眼睛。
这样的李渡他多一秒都不敢再看。
“喜欢我很难吗?”李渡终是哽咽出声,声音很委屈也很小,像是在问江予舟,也像是在问自己。
李渡又问,“喜欢我很难吗?”
江予舟感觉有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的手掌。
李渡最终也没有久留,他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临走前还对江予舟笑了笑,“我喝多了,哥别介意”,就好像刚刚掌心里的一片湿热只是江予舟喝酒之后的错觉。
江予舟看着李渡走进院里,白雪盖了一头。
喜欢你不难,难的是舍不得心安理得的把你留在身边。
他想,他终究是辜负了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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