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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旋律小说

  • 时间:2021-05-19 15:32
  • 主角是陆溪江潍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日出旋律》,是作者星坠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日出旋律小说主要讲述了:江潍和陆溪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有点误会,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改变。网友热议:我们是什么关系。
  • 日出旋律小说

    推荐指数:8分

    日出旋律

  • 日出旋律小说

    江潍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点陆溪在第一天就知道,但这所谓的“不好相与”其实可以摸到规律—。

    比如说当江潍打电话的时候绝对不要打扰他,玩消消乐的时候可以安静站在一旁看,他揍人时允许加油助威,而当他倚在墙边随意朝陆溪勾手的瞬间,陆溪则有机会怯生生跑过去和他闲聊几句。

    “江潍,你不上学吗?”陆溪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江潍直呼姓名,他抱着一袋老式爆米花跟着江潍的步伐,舔着嘴唇问道。

    爆米花是江潍刚给他买的,理由是前几天忘记接他放学——江潍经常会等在陆溪的初中门口,衣服一撩,点根烟在马路牙子上坐着,烟雾缭绕中盯着残破不堪的校门看,成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不上学,也不知住在哪,拄着拐杖充当瘸子,一步步和陆溪并排走着,多半时候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小孩看,看他绿不拉几的丑校服和毛刺刺的头发,时不时掐着陆溪的小脸端详。

    有天,一群不上学的小混混把陆溪堵在小巷子里要钱,江潍抄起双拐一打五,腿使的比正常人还好。打完了再把拐拄回去,敷衍地咧着嘴角,平淡地怪叫一声:“哎呦。”

    陆溪:……

    “成绩不好,家里非让我念书,为了逃学从教室窗台跳下来腿摔断了。”江潍用拐杖敲了敲脚踝,淡淡道。

    “念书不好么?念书能出头。”陆溪咬着爆米花咯吱作响,他年纪小,不太理解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心思。他喜欢上学,虽然学的不是太好,但听说只要上学就能考出去,去哪都行,离那个女人远点就好。

    “得看念什么书,我家安排的那个不好。”江潍脸色莫名阴郁,他瞥了眼陆溪嘴里的半截爆米花,摊开手道:“给我一个。”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男孩便一起咯吱咯吱吃爆米花,残渣掉了一路。

    “安排的?读书还能安排吗?”陆溪懵懂地歪着头,喃喃问道。

    “能,金融、法律、管理、医学、生命科学、人工智能……”江潍越说越难懂,把什么五行八卦都搬出来糊弄小孩。他看着头顶绕金星的陆溪心下欢喜,蓦然问道:“你想学什么?”

    “什么赚钱学什么。”陆溪脑筋转得还算快,他咂着嘴,小声嘟哝。

    很真实的愿望,在这个只能看见一窄缝天空的贫民窟里真实得吓人。

    “去唱歌吧。”江潍敛下眼去,隐藏起自己带着成年人奸诈的心思:“我看你唱的不错,嗓子条件也好,能出头。”

    “唔……”陆溪嚼着爆米花,舌尖沾着层皮壳,他仔细想了想,没说可不可以:“那江潍想学什么?”

    那时,年少的陆溪真以为江潍是在跟他谈未来,他听不出那人话里有话,更对江潍的回答一头雾水——“学我喜欢的……我喜欢的,为他死也无所谓。”

    江潍用沉沉视线注视着仰头的陆溪,突然绕到他身前,膝盖一弯,勾着小男孩的腿把他背了起来。视野一瞬间开阔,腾空而起的感觉让陆溪惊讶,他蹬着小腿怕踹到江潍,一手搂着爆米花,一手搭在江潍脖子上。

    “干嘛?”陆溪新奇地问道。

    “好玩吗?”江潍没回头,声音里隐有轻松笑意。

    “好玩。”陆溪无声地笑着,他用小指勾着江潍的头发。小孩子生平头一次被人背着,他趴在江潍背上说着些什么,惹得青年回过头与他对话。

    那时的江潍不懂喜欢,他只隐隐感觉家里那个蓝莓味的omega甜得像人工糖精做出来的劣质产品,一举一动都是令人厌恶的做作。比起那个精致虚假的金丝笼,背上这个小东西倒更让人轻松。

    江潍就这么背着陆溪走了很远,直到陆溪的家门口。

    他把陆溪放下来,看着陆溪小心翼翼把没吃完的爆米花用皮筋扎好放在书包里,再拿书本盖住,抬起脸对江潍道:“我回去了。”

    “嗯。”江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绯红斜阳将浓血般色彩渲染于贫民窟的街道,金黄色洒在坑洼不平的道路表面,天空尽头的山尖吞掉地平线上的火球。

    江潍拄着拐一步步地走,筒子楼的油烟机吹出腥味浓重的风,他在鸡鸣狗吠中回过头,浓黑的影子拖得老长。

    陆溪的身影吞在光里,他表情很淡,出神地望着远去的江潍,恍然看见他回头,便腼腆地抿起唇来向他挥手。

    太阳要落山了,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江潍转回头去,视线在房顶某扇窗户一掠而过,依稀看见一个人影。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那人影向后一退,铁灰色窗帘转而拉上。

    陆溪欢快地进家门,想着江潍给的爆米花能吃几天——江潍让他快点吃,别省着,小心过期;但陆溪知道贫民窟里拐角那家店卖的爆米花是手工的,低成本,粗糙食物,只要不碰水就能放很久。

    他美滋滋地跳进门,抬眸只一眼,便像被冰水从头泼到脚,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

    “妈。”陆溪怯懦地叫了下,他后退一步,腿肚子的筋死命扭着,牙齿紧紧合在一起。

    女人特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正中央,脚边摆着一排空酒瓶,omega用抑制剂碎裂在地上。女人面色红润,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后留下的诡异麝香味,陆溪闻不到信息素,但能读出女人眼中的兴奋和觊觎。

    “宝贝,刚才楼下那个alpha,是谁?”女人缓慢地用指甲钳修剪自己刚做好的美甲,她把苍白的手掌抬起,对着远处陆溪的身影轻轻一攥,蛇蝎般的指尖收拢,挑着话音问道。

    “没……没有……”陆溪用手扯着书包带,指甲嵌进掌心,他压住恐惧,回答道。

    “冷檀alpha,不是咱们这的孩子吧?”女人笑得妖艳,她疑惑地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儿子:“怎么交了这么好的朋友,都不和妈妈说说呢?”

    “我没有。”陆溪否认着:“我不认识他。”

    “妈妈都看到了,宝贝一点也不乖!宝贝怎么能说谎呢?”女人眼睛一下子瞪起来,像个要脱笼而出的恶鬼,她倏然起身,哐当两下把椅子踹倒,揪着陆溪的衣服将他一路拖行。

    “放开我!放开我!”陆溪叫嚷着,他死死扣着女人的手腕,从肘外挠到手心。谁知女人像没有痛感一般把他狠狠撞在卧室门框角,又拖着他来到窗边,刺啦掀开铁灰色窗帘,逼迫陆溪往下看。

    “你看看,这条路,妈妈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女人尖细的音调在陆溪耳边炸响,她掐着陆溪的脖子,疯了一般尖叫:“我都看见了!你还想骗我!”

    “我没有……我不是。”陆溪推着窗台边缘想跑出去,突然身后书包被揪起,女人猛地拉开拉链,在里面大力翻找什么。

    陆溪愣了一瞬,突然暴起,下颌扣紧,死死咬着女人的手,像是要把骨头和肉都撕下来,双眼猩红得吓人。

    “小兔崽子敢咬我?”女人的力道极大,看起来瘦弱,打人却决不手软。她猛地一脚把陆溪踹在墙角,用高跟鞋反复碾着陆溪的脸。

    “这东西是他给你买的吧?他还给你买什么了?!钱呢?钱呢!他是不是给你钱了!”女人用手撕着那袋被藏起来的爆米花,浑身癫狂着颤抖,无数次阻止试图反抗的陆溪。她问不出别的,也找不到钱,便拿着那袋爆米花走到窗口,在陆溪面前打开袋子,从高空一点一点扔了下去。

    陆溪的指尖发冷,头脑却在那一瞬清醒起来,他近乎自虐地注视着半小袋东西从高空坠下,耳边回荡某时江潍的话:“心疼什么,以后还有。”

    以后没有了。

    陆溪猛地蹿起身来,浑身骨骼鼓着刺进心里的疼痛,他扑过去掐住女人的肩膀,半个身子弹出去去够她手里的塑料袋。口中呜咽着不清不楚的音节,猩红的眼睛布满血丝。

    “宝贝跳呀,跳下去妈妈就有钱拿了。”女人揪住陆溪的胳膊,笑得阴森森,一字一顿道:“妈妈给你买了一份伤害险,是你王姨非让我给你买的,说是你死了,有五十万可以拿。”

    陆溪浑身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盯着女人,眼神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惊。

    “五十万宝贝,妈妈可以给你买巧克力吃了,开心吗?”女人就站在窗边,脸上笑容前所未有的可怖。

    “你疯了!”陆溪奋力嘶吼,他用手死死抓着护栏拼命往屋里爬,却被女人用手怼了回来,瘦小的身体不断探出窗外,指尖发白震颤,被大力不断推拒。

    “宝贝快点!五十万!!”

    “妈妈求你了!你快点!”

    “你去死啊!!”

    梦魇般的叫声撕咬着陆溪的神经,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他在窗台狭小的缝隙上挣扎,身子却不断被女人探来的手推向外面,他力竭地盯着女人疯魔般的神色,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

    当——

    铁器撞击骨骼的闷响炸裂在陆溪的世界里。

    他眼里糊满泪水,身体一轻,被高大的男人稳稳搂在怀里。

    “想要钱,自己怎么不去死呢?”

    江潍一手提着路边捡的铁水管,一手抱着浑身颤抖发冷的陆溪,视线锋锐如刀,他用铁管抵着女人的脸,完全不怜惜地狠狠一挥,将女人的牙打落两颗,左侧脸霎时肿起来。

    陆溪梗咽地说不出话,他趴在江潍胸膛上,两条腿几乎是软的。

    “跟我回去。”江潍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抽搐的女人,淡淡道。

    江潍很清醒地知道,当他在巷角捡起那根水管时,陆溪这个名字,便一辈子刻在他身上。

    江潍住在远处街区一个出租屋里,房间不大,完全没有生活气息,干净的不像一个单身青年的居所。老式吊灯在头顶来回摆动,晚上下了场大雨,噼里啪啦捶打着明晰的玻璃,淌下蜿蜒水痕。

    一大一小两个人进了屋,江潍去逼仄的厨房翻找食物,勉强找到半袋没过期的切片面包和黄桃酸奶——他做饭不好吃,没有下厨的习惯。

    他拎着猎捕来的战利品晃悠出厨房,看见陆溪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中央,小孩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头垂得很低,乖顺又可怜。

    “想什么呢?”

    随着话音,砰的飞来一袋面包落在陆溪身边,把他吓了一跳。他抖着手指去解上面封闭的铁丝圈,不料身边沙发一凹,一只手出现在视野里。

    “我又不能吃了你,怕什么。”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出现在身侧,尚且瘦弱的陆溪随着倾斜撞在男人身上,江潍胳膊一揽,将小孩圈在胸膛里。低沉的话音摩挲耳廓,连同吐息时的热气一并扑来,陆溪耳根一红,僵成了一个小雕塑。

    面包捏在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袋,酸奶封皮被撕裂的声音清脆诱人,陆溪抵抗不住诱惑看去,窥见江潍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

    “想喝啊?”

    陆溪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拿什么来换?”江潍把酸奶藏在一边,让陆溪只能看到却不能拿到,好整以暇地问。

    陆溪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把手里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面包递了出去。

    江潍:……

    “你觉得这交易我划算吗?”江潍忽然有些头疼。

    “那江潍要什么?”陆溪眨眨眼,嗷呜一下叼走半片面包,吞进嘴里干嚼,腮帮子鼓起好大一块,显得他眼睛乌黑溜圆,用一种无辜又纯洁的语气问道。

    江潍愣了一会,没回答,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把酸奶给了陆溪。

    晚上,两个男生挤在一张床上,被子只有一个,横着盖才够宽,但江潍膝盖以下都露在外面。他枕着衣服堆成的枕头,听身边缩在被子里的小孩唱歌。

    陆溪嗓音条件真不错,音域很宽,随便哼的调子都有韵味,他睁着眼睛在昏暗的卧室里观察江潍的侧脸。青年面容线条深刻,鼻梁高挺,尤其是鼻尖到下颌,轮廓起伏明显,唇薄而有弧度,是陆溪从没见过的、最好看的那类人。

    男人从黑暗中侧头,对上一双认真探索的眼睛。

    “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陆溪问道。

    他说这话时其实并未想好,出口后觉得自己有些冒犯,毕竟江潍和他的关系很微妙,又不是亲戚,拜托太多就显得逾矩。但陆溪不想回到那个女人身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我不会一直在这里。”江潍很笃定地说,直视着陆溪的眼睛,果不其然见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失落之情。

    “哦。”很奶的一小声回应,陆溪用被角盖住鼻子,眼眸微垂。

    “但最近不会走。”江潍又道。

    “真的吗?”蔫头耷脑的太阳花又活了,他抬起漂亮的小脸,唇角勾起。

    “真的。”江潍揉了揉脖子,懒散威胁:“你要是赶紧睡,我就不走;要是还问,明天就把你扔去喂野狗。”

    “我睡。”陆溪脖子一缩,麻利盖好被子,紧紧闭着眼假装自己睡着了。但呼吸很乱,小小的、轻轻的、无甚规律的在江潍耳边盘旋。

    往后一个月,陆溪便住在江潍家里,他那个想钱想疯了的母亲似乎没什么大动静,既没有尾随他上学,也没有到学校来找他。

    那一个月是陆溪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时间,江潍晚上会教他做作业,虽然说的很难懂,有时也会面对这么个学业白痴露出抓心挠肝的表情,但大多时候还是很温柔,顶多错一道题挨一次手板。

    “为什么要打我?”陆溪常常坐在书桌边委屈地伸出手。

    “不打不长记性。”江潍板着脸拎着小尺子坐在他身边,啪地抽了一下,冷白的掌心多了一道红印。

    江潍手机里有各种游戏和软件,游戏大多是英文,陆溪不大能看懂,最喜欢就是看江潍玩一个枪战游戏,那人技术精湛娴熟,很少有人能打过他。但如果输了,陆溪就会真诚地拍拍他的胳膊:“江潍,你被人杀了。”

    “再说一遍。”江潍危险一挑眉,把手机安稳放在桌子上。

    “你被人杀了。”陆溪坐在沙发头,无辜地望着他。

    然后,陆小复读机就被危险的男人一手摁到沙发里,经历了十级炼狱挠痒痒酷刑。

    江潍不会做饭,用‘难吃’已经不足以形容他厨艺的可怖,所以两人最多的就是到楼下的烧烤摊和面馆吃饭,搞得面馆大爷都快把陆溪当做亲儿子对待。

    但有时,江潍的烟瘾极重。

    这事是陆溪某天回家发现的,江潍心情很不好,头顶肉眼可见阴云密布,噼里啪啦的闪电就差直接轰开一整栋楼。他坐在窗台眺望远方,手边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密闭空间烟雾缭绕,哪怕听见陆溪回家的动静也未曾说一句话。

    陆溪很乖,他知道不该去打扰江潍,但想起以前楼下小广告里那些什么抽烟变智障会黑心的宣传语,硬着头皮去屋里拿了根棒棒糖,拆开糖纸小心翼翼到江潍身边。

    “人家说,抽烟多了只能活到四十岁。”陆溪举着手里的奶糖说。

    “我死又不是你死,小孩滚屋里写作业去。”江潍一哂,从兜里又掏出一根烟。

    “我不小了。”陆溪固执地道。

    “你比豆芽就高了这么一点。”江潍指了指自己的一小截手指,嘲讽着。

    “我,我以后会长高的。”陆溪把糖举起来,脸色正经严肃:“是不是那个人又给你打电话了?”

    他知道,总有人会给江潍打电话,有时是一个听起来很严肃的男声,又有时是个声音软软带着哭腔的小姐姐?

    反正每次只要电话一响,江潍就会陷入一种浓重的烦躁中。

    “毛都没长齐,还学会偷听了?”江潍换个桀骜不驯的姿势,把手边的烟灰缸一推,接过陆溪手里的奶味棒棒糖,不情不愿叼在嘴里,顺带苛刻地评价一句:“买的什么狗屁东西,齁甜。”

    这招是很灵的,毕竟江潍不会对小孩子动手,也怕在陆溪面前浪费粮食,因为这样就不能好好维持威风让陆溪把没吃完的饭菜都咽进肚子里。

    起先陆溪以为得到原谅和纵容是小孩子的特权,但长大以后,面对性格越发恶劣的江潍,陆溪仍能用一枚奶糖来迫使alpha戒烟。

    那大概,是江潍给陆溪,在奶糖和香烟上的特权。

    好日子没过多久,江潍的父亲总算兜兜转转找到了自己这个流落在贫民窟的继承人,一通越洋电话打过来,百十来号家庭保镖奔向这穷乡僻壤。

    而那个晚上,陆溪不见了。

    江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想起几天前在角落里晃荡的那个女人佝偻的影子,心下觉得不好。他第一次主动给那个该死的男人打了电话,头一句话就是:

    “做个交易怎么样?”

    ……

    江潍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得知: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兔崽子被那个疯女人卖给一群肮脏的alpha。他的手指颤抖,搭上扳机,狰狞又歇斯底里地击穿暗夜中的玻璃。

    小孩跪在一片碎玻璃的泥泞地里,黑暗的厂房透着肮脏的潮湿味道。带着一队保镖闯进厂区的江潍望着柱子上浑身赤裸被绑起来的陆溪。那群男人在仓皇间转身,露出人影后那个可怜的影子。

    理智的弦,随着枪响崩断。

    混战毫无征兆地开始,又在碾压性十足的单方面殴打中结束。江潍手脚冰凉地去解陆溪身上的绳子,他白皙的皮肤被勒出道道红痕,脚腕捆着情趣手铐,另一头拴在木叉根部。凝结的血从他头上流下,割裂了那张好看的脸。

    江潍脱下外套,把陆溪完完整整包起来,小beta很轻,意识甚至模糊,缩在他怀里像一具没了生气的玩偶,指尖沾着不知是哪个畜生留下的白垢。他扬起脸试图去看把他抱在怀里的人究竟是谁,眼泪却比视线先一步涌出。

    “能看清我吗?”江潍被一群保镖簇拥着,马不停蹄地往车里赶。

    陆溪阖上眼,似乎是晕过去了,右半张脸高高肿起,像是被打过,还洇着点血。

    江潍大概是气急了,拨了一半人料理后事,眼中弑杀和暴戾四起。

    他死死搂着陆溪小小的躯体,钻进后车座,高威压肆虐的冷檀从进厂区开始便不受控制地向外释放,他额头抵着陆溪的侧脸,很轻地用唇角蹭了下陆溪的眼尾。

    陆溪皱起眉来,试图向更暖的热源靠近,一丝浅淡的樱桃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紧紧贴近他的江潍精神一震。

    樱桃味,清爽的甜味,稍纵即逝地勾引着他的神经。

    江潍沉默好久,露出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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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星坠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 原来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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