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住在绿房子的他

    住在绿房子的他全本小说

  • 时间:2024-01-06 16:48
  • 主角为陈乐生孟凌州的小说《住在绿房子的他》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住在绿房子的他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首丘所著,内容是:少年时期就彼此喜欢的他们,大概从未想过有天会离开。
  • 住在绿房子的他小说

    推荐指数:8分

    住在绿房子的他

  • 住在绿房子的他全本小说

    陈乐生十七岁那年长了一颗智齿。

    孟凌州在二十七岁的某个早上醒来,突然想起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从凌乱的床褥中起身,站在镜子面前,跟平时起床一样给自己挤牙膏、刷牙、洗脸,然后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孟凌州记得那时候陈乐生被那颗智齿折磨地好几天吃不下饭,整日在他耳朵边上嗷嗷叫痛,特别吵。

    鬼使神差般,孟凌州对着镜子“啊”了一声。

    孟凌州忘了,他的智齿早在二十三岁那年就去牙医那拔干净了。

    然后请某位手工设计师朋友,把它做成了一枚戒指。

    乍一听是件蛮恶心的事,但好在那位设计师心灵手巧,仔细雕刻打磨了很多遍,因此呈现出来的效果还算不错。银戒上镶着乳白色的一点,让人看不出来那是牙齿做成的饰品,更像是一颗朴素的珍珠。

    只是戒指的尺寸大小对他来说不大合适,带在无名指上小了点,取回来就一直被他放在戒指盒里不见天日。

    孟凌州坐在沙发里发了会呆,还是去把这枚戒指找了出来,坐在窗户前看了一遍又一遍。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无聊又莫名其妙的动物,孟凌州在手机里找到那位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然后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林穆,你最近有空吗?我还是想找你做一枚戒指。”

    林穆在电话那头愣了愣,带点惋惜地叹气,苦口婆心道:“孟凌州,已经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

    没有什么是比人死了才说爱更蠢的事。

    但林穆话还没说完,这边的孟凌州就自顾自打断了他,语气淡淡:“款式还是老样子,七天后吧,我去找你。”

    “哎!我没说帮你……”

    嘟嘟两声,孟凌州掐了电话,然后打开购票软件,开始查找最快去老家的航班。

    他的故乡,云山镇。

    陈乐生的家,那栋爬满植被的绿房子。

    *

    这是雨季里难得的好天气。

    南方的六月,空气总是水汽氤氲,潮湿粘腻,像今天这样清新爽快的日子实在是难得。

    白云绵延成山脉,阳光从云的缝隙投落,穿过繁茂的枝叶,变成细碎的光与影在微风中摇曳,像无数只蝴蝶轻轻停留在这栋被荒芜爬满的绿房子。

    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场童话故事里的相遇。

    ——如果今天孟凌州不用强闯民宅的话。

    下一秒,咚的一声。

    绿房子已经老旧破败,墙面的绿漆被震地脱落了一大半,又被乡下野蛮生长的爬山虎迅速占满;那几扇淡蓝色的玻璃窗也早就碎成一片一片,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只有院子里的藤蔓愿意伸出自己的枝与叶辛勤缝补。

    摇摇欲坠的危房,唯一看上去还算完整坚固的,是眼前这扇上了锁的木门。

    还有跟这扇门在做顽强斗争的青年人。

    孟凌州已经在这站了至少两个钟头,他手上的工具换了又换,锯子、铁锤、还是自己的拳脚,这扇门似乎坚固地有些超出他的意料,如同一座大山堵在这,怎么也打不开。

    好在孟凌州不算太执拗,暂时放弃了从正门进去的想法,将眼神落向了那扇破碎的窗。

    那扇窗算不上高,孟凌州简单处理了一下窗口的碎玻璃和藤蔓,轻而易举地就爬了上去。

    再低头,小心翼翼越过那堆玻璃渣子,铺面而来的霉味与灰尘,让孟凌州打了个喷嚏。

    绿房子确实太久没有住过人,客厅积着厚厚地一层灰,孟凌州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在这个地方掀起一阵沙尘暴。

    但客厅里的摆设却还是孟凌州记忆里十年前的那样,墙上贴的为数不多的奖状,虽然蒙着灰,孟凌州还是知道——陈乐生幼儿园那年的穿衣服最快之星,小学四年级因为救出落水同学被颁发的道德标兵奖状,初中时候唯一一次成绩比孟凌州高一点的成绩单。

    那台老式电视机,他跟陈乐生在这里一起看过鬼片。那时候陈乐生硬是要拉他一起练胆量,结果自己被吓得大喊大叫,回头又拐弯抹角地让孟凌州留下来陪他过夜。

    孟凌州那时候挺烦他这些无聊的把戏。那个夜晚也算不上多愉快,他们躺在一张床上,陈乐生像老奶奶一样没完没了地找他搭话,孟凌州根本没有办法休息。

    他说绿房子里其实有鬼,孟凌州不想理他。

    他又说他真的见到过。

    孟凌州翻了个身看向他,陈乐生就蔫坏蔫坏地笑:“是个长得比你好看、比你高、比你脾气好的鬼。”

    孟凌州翻身回去。

    陈乐生喜欢玩这种小学生的幼稚游戏。

    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角落里的老鼠窸窸窣窣地叫,墙面上挂着的蜘蛛网,都在催促着孟凌州快速离开这里。

    孟凌州按照记忆里的方向,踏上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楼梯。

    陈乐生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是他的书房,之前说什么也不让别人进。

    左边……应该是左边吧。

    孟凌州扯开门前的蛛网,拂开门把上的灰,在飞舞的尘埃之中屏住呼吸,然后咔哒一声,轻轻扭动开了那扇门。

    他愣了半刻,才看清房里的场景。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房间里,陈乐生坐在木制的地板上,像他们的十七岁那样,他低着头,碎刘海盖住眉毛,手指在游戏机的按键上翻飞,头也不抬地对孟凌州说话。

    “孟凌州,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游戏都要通关了。”

    “砰——”的一声,孟凌州迅速关了门。

    然后深呼吸,吸了一鼻子灰,颤抖着手再次打开这扇门。

    一片废墟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心底迟来的情绪才轰地炸开,孟凌州的脑子像被突然浸满水的一团棉絮,身体沉重,动作迟缓。

    他回过头,却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陈乐生。

    活生生的陈乐生,像孟凌州记忆里的那样,身上穿着那身从他那抢来的睡衣,举着游戏机,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向他炫耀自己单打独斗的战绩。

    陈乐生凑近他的脸,察觉到孟凌州异样的神色,他开口问:“孟凌州?你怎么了?”

    陈乐生没有得到回应。他的目光上移,想去孟凌州的眼睛里寻找答案,却突然被一只手揽进怀里。

    悄无声息的吻骤然落下。

    如同身处宇宙黑洞的中心,尘埃都像星星一样围着他们旋转、跳舞,光在逃逸,时间在失序,呼吸在快速膨胀与坍塌,心跳像流星绚烂地碰撞。

    陈乐生愣在原地,直到他在那个生涩又蛮横的吻里尝出眼泪的咸与血液的腥,他才瞪大眼睛看向孟凌州。

    世界在毁灭与诞生,他们在接吻。

    “靠!靠靠靠靠!”陈乐生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跌坐在堆满灰的过道上。

    他捂着嘴,指向孟凌州,半天说不出话。

    孟凌州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还带着他的余温,和粘腻的血腥味。

    陈乐生有颗虎牙,他知道,接吻的时候会正好戳在他的下唇。

    十八岁的时候,陈乐生捧住他的脸,这样吻过他。像一只野狗,用那颗锋利的虎牙抵上他的唇,报复似的胡乱生啃,算不上温柔的唇齿缠绵。

    很疼,但疼痛有时候是好事。就比如现在,孟凌州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

    “孟凌州!!!”

    那边反应过来的陈乐生,二话不说,一拳就抡孟凌州脸上。

    痛,拳头实打实落在脸上,鼻血嘀嗒落了下来。

    孟凌州抹掉鼻尖的血渍,居然对陈乐生笑,语调里带着兴奋:“你想的话,可以再打两拳。”

    “你大爷!”

    陈乐生捏紧了拳,疾劲的拳风停留在孟凌州面前。

    孟凌州眼睛都没眨,就这样盯着陈乐生的脸看,生怕他一眨眼,这个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

    他嘴角上扬,问陈乐生:“怎么不打了?”

    “滚滚滚,发什么癫。”陈乐生背过身,不敢再看孟凌州,眼神落向堆满灰的走廊,才后知后觉惊呼。

    “我家怎么成这样了?!”

    *

    陈乐生脑子里一团乱麻。

    从小到大的好哥们突然亲他,家里又莫名其妙地变成这副鬼样子,还有——

    孟凌州怎么莫名其妙比他高出半个头,他的嘴巴怎么有点软,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吗?

    呃呃呃,这不是他现在应该想的事!

    今天是周六,他约了孟凌州一起打游戏,他在书房等孟凌州,然后迟到的孟凌州推开门——

    强吻了他。

    不对,这不是重点!

    陈乐生有点崩溃,他转过身去问孟凌州:“你干了什么?”

    孟凌州摊手。

    他倒抽一口冷气,再问孟凌州:“你会魔法?”

    孟凌州笑。

    孟凌州其实笑起来很好看。他五官生的偏冷,看起来像一幅被挂在展示柜里的孤品山水真迹,骨子里透着不近人情。但真当他眉眼含笑的时候,倒有股“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的韵味。

    当然,这是旁人的评价。

    至少现在的孟凌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陈乐生,嘴角勾起的笑就像一个罪魁祸首在欣赏自己的犯罪杰作。

    陈乐生脸烫的不像话,又转过身去,气急败坏地骂他:“你能不能别笑?说句话成吗?”

    孟凌州问他:“陈乐生,你多大了?”

    “十七啊,你傻?”陈乐生想当然地答,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回头上下打量孟凌州。

    看起来像是比昨天要高大些,脸上多了点倦色,眼圈重了点,表情还是一模一样的臭,人还是一模一样的坏。

    陈乐生试探性地问孟凌州,“你呢,你多大了?”

    “十七。”孟凌州风轻云淡地答。

    “我不信。”

    孟凌州再笑:“这时候倒聪明了。”

    “时间穿越?!”

    这个念头迅速冲上少年人的头脑,新奇和诧异让他快速跑下楼梯,想要一睹新世界的全貌,又在见到满室蛛网和荒芜后迅速头脑清醒,停在原地。

    陈乐生一下子和这栋破败的绿房子融为了一体,他失落地问:“孟凌州,这里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问题太多,陈乐生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

    比如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会像时间穿越一样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绿房子被荒废了,为什么孟凌州会吻他。

    但孟凌州什么都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视线透过阳光下飞舞的尘土落在他身上。

    陈乐生小心翼翼地问:“孟凌州,我死了吗?”

    “没有。”孟凌州答的很快。他略微停顿,然后眉梢上扬,抬眼看陈乐生,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你活的很幸福,18岁那年,你强吻我,对我说你喜欢我;然后对我死缠烂打了两年。20岁那年,你搬进我家,我们一起住在大学附近,绿房子就没人再住。23岁这年,我给你戴上了婚戒,你说要回绿房子找东西,于是我们来了这里。”

    “放屁!我是直男!”陈乐生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像过年的灯笼。

    “而且谁会喜欢你?对你死缠烂打?你做梦吧孟凌州!”

    孟凌州气定神闲,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露出肩膀上的一道疤。那道疤不算大,贴在他锁骨边上,依稀能看出是个牙印。

    “20岁那年,在我家床上,你怕疼,那颗虎牙咬我肩膀上——”

    “停停停!!!”陈乐生连忙大叫,捂住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不敢面对现实。

    孟凌州慢条斯理穿好衣服,“你知道的,你那颗牙跟狗一样尖,除了你,没有人。”

    陈乐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凌州又道:“你18岁强吻我的时候,可是说你从小就暗恋我,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账了。”

    “难道你是骗我的?”

    “还骗我去结了婚?”

    “你知道的,我原本对男人不感兴趣。”

    一句两句,就像石头一样把陈乐生往地缝里砸,他绝望地抬起头,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做贼般问孟凌州。

    “我们23岁真的结了婚?”

    孟凌州蹲下身来,从自己的侧口袋掏出戒指盒,熟稔地打开,递到陈乐生面前。

    轻车熟路,行云流水。

    “真的。”

    连婚戒都掏出来了,陈乐生一下子两眼昏黑。像是怕他不信,孟凌州拉起他的手,把那枚戒指往他无名指上一套。

    完美无缺,仿若量身定制。

    孟凌州俯身、低头,轻轻吻过他的手,呼吸在那枚戒指之上缠绵萦绕。他压抑着情绪,无比虔诚地道:“我们过的很幸福。”

    “我很爱你。”

    这一句几近哽咽。

    陈乐生浑身上下像被电击过一样发麻。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想要把那枚戒指取下来,发现那枚银戒好像真的属于他一样,紧紧贴着他的手指,怎么也拿不下来。

    陈乐生欲哭无泪。

    孟凌州嘴角凝起一抹笑,对他说:“老婆,回家吧。”

    “滚滚滚,谁是你老婆。”陈乐生飞快站起身,又被孟凌州固执地抓住手臂。

    孟凌州用的力气很大,捏的他手腕发疼。陈乐生低头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

    上面空空荡荡。

    如果真是婚戒的话,为什么孟凌州没有。

    陈乐生一下子硬气了起来,指着他的手,像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质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戴婚戒?”

    大概是没想到,陈乐生也绝不可能想到,就连孟凌州也没想到,这个谎言居然能连起来。

    他诚恳地像是把整个人都在陈乐生面前摊开。

    “求婚戒指是定制的,只有一枚,用的是我的牙齿。”

    “你忘了吗,我们回绿房子,是去找你17岁藏起来的那颗牙齿,你要再做一枚我的。”

    陈乐生彻底绝望了。

    “我才17岁啊啊啊啊啊!”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年不算什么。”

    一年,还是七年,说实话隔了太久,孟凌州有点记不清了,倒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早就把彼此刻进生命的年轮里,再这样耗个十年二十年也无所谓。

    只要他还能拉住陈乐生的手,孟凌州就不会再让他从自己身边逃脱,像他20岁那年一样远走高飞,然后又砰的坠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被讨厌憎恶也无妨,手段卑鄙一点也无妨,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即使他不明白,陈乐生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总归不是坏事。

    孟凌州肉麻得让陈乐生心里发怵。

    陈乐生连忙把睡衣仔仔细细拉整齐,盖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

    他回瞪孟凌州那好像要把他吃干抹净的眼神,警告孟凌州:“你干嘛?就算我们23岁真的结了婚,但我现在也才17岁,我是未成年。”

    孟凌州扫了一眼他,目光聚在他的脸上:“也不小了。”

    陈乐生要听不下去了,猛地跟孟凌州拉开至少三米的距离:“打住打住,你别说了。”

    他转过身去避开孟凌州的视线,抬手给自己脸上扇风,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跳频率。

    如果真的一切如孟凌州说的那样,孟凌州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于镇静了点。

    而且他喜欢孟凌州吗?他怎么可能从小喜欢孟凌州?!

    虽然孟凌州确实有一副好皮相,皮肤白,睫毛也长,身材也不错,刚刚嘴巴也挺软,除了脾气臭确实挑不出半点毛病。但他们认识那么久,陈乐生可以发誓,他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把孟凌州当好哥们,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没有!绝对没有!

    而且要是真在一起了的话,那他怎么说也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吧。

    什么痛不痛,牙印...什么的...

    陈乐生脸热的快要熟了。

    孟凌州替他扇风,但是煽风点火的风,声音夹带着呼吸冷不丁出现在陈乐生颈后:“所以那颗牙你藏哪了?”

    陈乐生吓得一哆嗦。

    “什么牙?”他这才想起方才孟凌州说的话,扭头看自己手上那枚戒指,“你刚刚说什么,这拿你牙做的?”

    “嗯。”

    “咦。”陈乐生面露嫌弃之色,“想不到你以后这么抽象。”

    “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艺术家了?”

    孟凌州抬眼,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所以,你那颗牙藏哪了?”

    “哪颗牙齿?我以后摔掉了一颗牙???”陈乐生摸不着头脑。

    “一颗智齿。”

    “智齿?我什么时候长的。”

    “十七。”

    “这么早?”

    孟凌州记得那是高考结束的夏天,陈乐生某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牙疼,然后发现自己的智齿冒了一个小尖。那颗智齿娇气又磨人,又是发炎又是感染,陈乐生却肿着半张脸在孟凌州身边炫耀——

    人类最后萌生的恒牙,长大与智慧的标志,又被称作“爱情芽”。

    陈乐生从小就在意一些很无聊的东西。在意他幼儿园穿衣服是不是比孟凌州快,小学时候有没有长得比孟凌州高,初中时候成绩有没有比孟凌州好一点。

    虽然很多时候,孟凌州都比他早熟一点;于是数不多他比孟凌州先做成的事,就像那几张奖状被挂在墙面上,被陈乐生反复地提起。

    那颗智齿也不例外。

    孟凌州习惯了从小到大都走在他前面,像大人一样回头等他,容忍他那些幼稚的把戏。

    直到那颗智齿的出现。从那以后,陈乐生就好像什么都快他一步。

    孟凌州自以为他打小就是个聪明的人,却在那几年格外愚钝蠢笨。有些事,他明白的太晚,追得太慢,陈乐生又跑得太快。

    于是他们总是在错过。

    “我还有藏牙齿的习惯?”陈乐生摸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找出那颗智齿的痕迹。

    “谁知道你。”问不出答案,孟凌州垂下眸,淡淡回应。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陈乐生的手,迈开步子就往方才发现陈乐生的书房走去。

    陈乐生这个人特别好猜,真要藏什么东西,一定是在那个说什么也不让孟凌州进的书房里。

    “你别拉我手,我会自己走!”陈乐生别扭地从他手心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却发现孟凌州的力气格外大。

    陈乐生手腕红了一圈,孟凌州还是说什么也不肯撒开,两个人就这样推搡着回到了那间书房门口。

    过道依旧堆满灰尘,老鼠在黑暗的角落里窜动,蜘蛛倒挂在门框之上,一切都符合一栋被荒废七年房子的特征。

    唯独那间书房,却完好无损地在那,屋子里却不是什么新奇的摆设,在孟凌州的记忆里再寻常不过。一扇连接阳台的落地窗,玻璃明朗,微风拂动白色的窗帘,六月的阳光从窗外落在那张床上,看起来温暖又舒适。

    绝不是现在绿房子应该有的模样。

    “难道绿房子真的有魔法?我知道了,时间任意门是吧!”陈乐生兴奋地连孟凌州抓着他的手也顾不上了,抬脚就要往那扇门里走,又被孟凌州拽回了怀里。

    孟凌州转身拉着陈乐生就要离开这,声音压得很低,握住陈乐生手腕的指尖都在颤抖。

    “我们不找那颗牙了,我们回家。”

    “你放屁,我要回去!那边才是我家!”陈乐生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喊:“你这个人怎么莫名其妙的!我要回去!”

    孟凌州不说话,执拗地拉着他就要离开这扇门。

    陈乐生不管不顾地握住门框,脚尖都在用力:“孟凌州、我告诉你、你这是、拐卖!”

    拐卖去不同时空也是拐卖好不好!

    孟凌州回头,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手握上陈乐生的腰。陈乐生整个人身子一轻,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孟凌州扛在了肩上。

    不知道是孟凌州强悍的太离谱,还是陈乐生弱的有点太丢脸,他脸上的温度一下蹭上耳尖,恼羞成怒地边打边踹:“孟凌州你有病啊!”

    “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爹!你大爷!我*你@#¥%%………………&*”

    “不放。”

    折腾半天,陈乐生也喊累了,他像条失去梦想的死咸鱼,在孟凌州肩头冷笑:“孟凌州,你等着。等我回去,我要这辈子离你远远的,这男同谁爱当谁当。”

    孟凌州颠了颠他在肩膀的位置,语气敷衍地回答他:“好,下辈子随你怎么样。”

  • 住在绿房子的他小说
  • 住在绿房子的他

  • 作者:首丘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 小说详情
  • 热门小说更多>>

    • 梵希雅玫瑰小说

      梵希雅玫瑰

      鹤衔笺

      知名作者鹤衔笺的最新小说《梵希雅玫瑰》讲述了:他是第39582号信息素梵希雅玫瑰,因此才能嫁给先生,百分之百的匹配率分明是能完美契合的伴侣,可作为梵希雅家族的家主的先生却无比厌恶乃至痛恨他的信息素。先生憎恶被信息素和匹配度操控的人生,可他却爱着先生的一切,梵希雅玫瑰的培育周期长达5年,而他孤单的守着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
    • 透透小说

      透透

      路今迟

      小说《透透》提供已完结全文,作者路今迟,主角为宋初衡和沈透,透透小说主要讲述了:痴情疯狗宋初衡开学第一天闯进洗手间与正在洗澡的沈透面面相觑,不打不相识后又意外标记了同为alpha的沈透,顶级alpha与缺陷alpha的融合竟让沈透二次分化了,宋初衡一副好牌打成碎片追妻路还很长,属性也彻底暴露,扇他都怕他舔透透的手。“沈透,我只做你的狗,只听你的话你好不好?”
    • 小狗资金小说

      小狗资金

      白羊w3

      《小狗资金》是白羊w3创作的一部abo短篇小说。故事讲述了Omega沈九在与联姻对象alpha祁支南的相处过程中渐生情愫,在经历了事故后,历经波折,最终二人确定心意,收获幸福。小说以沈九的第一人称叙述。
    • 【 ABO】发小他不把我当O看小说

      【 ABO】发小他不把我当O看

      竖心变成王

      《【 ABO】发小他不把我当O看》小说是由作者竖心变成王所著,主要内容是:陈谷木,一个纯正的Omega,因为拥有Alpha信息素最受欢迎榜前十的乌木信息素,被指O为A了!林许燃以兄弟之名对陈谷木亲亲抱抱,后来,陈谷木跑了,林许燃才慌张起来,开启了漫漫追妻路……
    • 青梅煮酒论心动小说

      青梅煮酒论心动

      竹椿萱风

      好看的短篇完结小说《青梅煮酒论心动》,是由作者竹椿萱风所著,该书的主角是杜星竹,这是一篇魂穿小说。杜星竹一睁眼,自己房间被粉色包围,自己还成了个娇滴滴的omega!?一场平行时空的穿越之旅,意外与他相遇,却意外的被他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