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魔独宠的暴躁小老板小说

  • 时间:1970-01-01 08:00
  • 作者倾情打造的小说《被恶魔独宠的暴躁小老板》,是六妖正连载的小说,主角:陆阳凌君,小说被恶魔独宠的暴躁小老板的主要内容是:他没有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好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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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恶魔独宠的暴躁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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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阳第一笔生意便赚到了五两白银,他便打算自己把饭钱付了。陆阳是不愿意欠凌君的,省得以后一拍即散的时候说不清楚。

    他招手叫来店小二,指了指桌上的菜,准备掏银子,“这些多少钱?”

    店小二满脸笑容,“回客官,正好八两银子。”

    “……”陆阳掏钱的手顿住了,“怎么这么贵?”

    店小二道:“客官,菜不值钱,但是您点的这壶酒是我们店最上等的陈年佳酿,虽说价高,但味道可是一等一的好。”

    陆阳心说我又没喝,他毫不犹豫的指向桌对面的凌君,“他付。”

    凌君无奈的笑笑,也不怎么在意,爽快的把饭钱付了。

    时至中午,艳阳高照,再加上刚吃饱了饭,陆阳就开始犯困了,他扭过头,轻声打了个哈欠。

    他这个身体到底还是属于现代社会的,比较娇生惯养,晚上可以熬夜,但白天却要花时间去睡午觉。

    凌君看出他已经困意连天,便叫住刚要离开的店小二,吩咐道:“再开一间客房,要清净些的。”

    “哎,好嘞。”店小二将毛巾搭在胳膊上,仰头冲楼上喊道:“天字号客房一间。”

    这家酒楼一共三层,最上层便是供客人休息的卧房,分为天字号、地字号和通铺三种,天字号自然就是最高规格的房间,陆阳进去看了看,地面挺干净的,家具齐全,只是还远远比不上凌歌山上的大宅子。

    凌君对这里的环境也很不满意,他挑剔的看着靠墙的木床,伸手按了按床褥,关切道:“太硬了,阳阳,你中午在这里睡一会儿,晚上我们还回家去住。”

    陆阳一看他那副若无其事对他嘘寒问暖的样子就觉得恼火,他冷然拒绝:“那不是我家,我宁可睡大街、睡桥洞也不回去。”

    他坐在床上,点开无限超市,将那五两银子扔进屏幕中,余额转眼间就变成了250元。

    陆阳正准备再买一些圆珠笔,放到书院私塾去卖,忽然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框:“恭喜老板完成第一笔交易,已达成【初出茅庐】成就,您可选择解锁【甜品】或【文具】区域,您的选择是?”

    凌君笑道:“原来是这样解锁的,阳阳,你想选什么?”

    陆阳斜靠着床柱,轻咬着指甲仔细思索。

    文具听起来可以卖大价钱,但是市场实在是有些狭窄,毕竟古代文化并不是特别普及,大部分百姓都不会读书认字,文具对他们来说就是无用之物,还不如一块压咸菜缸的砖头。

    民以食为天,甭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是要吃饭的,甜品的销路肯定要更广一些。你想想,一壶杏花汾酒能在酒楼里卖好几两银子,那他拿出一杯珍珠奶茶来,怎么说也能卖上二两银子吧?

    陆阳抬手按下了甜品按钮,解锁了甜品区。

    他在超市里框框一顿乱搜,大概确定了甜品区的范围,像什么蛋糕、巧克力、糖果、冷饮、奶茶等等,都属于是甜品。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靠这些赚钱了,陆阳的计划是开一家店铺,但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本金,买不起铺子,甚至连在集市上租一个摊位的钱都不够。

    虽然也有那种挑着扁担四处奔走叫卖的贩夫,他们没有店铺也没有摊位,只能靠自己的肩膀扛起沉重的担子,游走在大街小巷卖一些自家做的豆腐、糕点之类的,利润微薄,而且每天风吹日晒的,十分辛苦。

    陆阳有自知之明,他这个过惯了清闲日子的小老板是吃不住那种苦头的,但是他要怎么在短时间内弄到开店的本金呢?

    凌君看他眉头紧锁,一副烦躁的样子,便挨着他坐在床边,伸手把人揽了过来,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怎么了,发什么愁呢?”

    “关你什么事?”陆阳很讨厌这种亲密的举动,他曲起手臂用力顶了顶对方的肋骨,想把他弄开,“离远点儿,你不是说过一年内不会碰我吗?”

    凌君专注的盯着他,眼神仿佛春天潭水一般的深情,嘴角却露出讥诮的笑意,“我说过吗?我记得我只答应放你出来,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可从未许诺过其它任何事情。”

    “……”陆阳沉默了,他移开视线,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环境给人的影响真的很大,他才离开那座深宅不过半天时间,就差点儿忘了凌君是个多么恐怖的男人。仅仅是被他注视着,陆阳就忍不住的发抖,手指指尖都是冰凉的。

    凌君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他牵起陆阳的手,温柔的揉着他的手指,“大夏天的,怎么手这么凉?气血不足更要多休息,每天的饭也要按时吃,这样才能把身体养好。”

    陆阳心说在遇见你之前我身体一直很好,都是那一个月里被你折腾的!

    他破罐子破摔的倒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他并没有睡觉,只是单纯的不愿意搭理凌君罢了。这尊大佛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凌君好笑的望着这一团,他伸手拍了拍被子,“怎么了,生气了?”

    见陆阳不回应,他又俯身抱住被子,柔情蜜意的哄着,“好啦,阳阳乖,理理我嘛,把脸露出来让我看看。”

    陆阳还是不理人,虽然这被子只要一抬手就能掀开,但凌君并不是那么不知情趣的人,他想了想,笑道:“这样吧,你出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指条赚钱的明路。”

    陆阳动了,他从被子底下露出半张脸来,怀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路子?”

    见鱼儿上钩,凌君把脸凑过去,“先亲,亲完我再告诉你。”

    “……”陆阳皱眉,“不说算了。”

    他扭头又要钻回被窝里去,凌君无可奈何,他总觉得自打离开凌歌山之后,自己在陆阳面前的威严就一落千丈,现在反倒是被对方给拿捏住了。

    “好吧,我直接告诉你,等你睡完了午觉,可以去城南看一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城南?”陆阳半信半疑,不过他觉得凌君应该没有理由骗自己,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现在就去。”

    陆阳离开酒楼,沿着一条石子路往城南走去,路边是接连不断的灰瓦砖墙,墙上覆盖着墨绿色的爬山虎,只是被烈日晒着,不太有生机,叶子都打蔫了。

    陆阳也觉得热,他用手挡着眼,抬头看了看天,只觉得太阳曝晒,脚底的石子路都微微发烫,树上的蝉鸣愈发聒噪。

    陆阳十分想念自己坐在超市躺椅上吹空调的小日子。

    不过按理说古代还没有温室效应,也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和工厂,不应该这样炎热的。陆阳在进城之前路过农户们的田地,里面的庄稼都蔫蔫的,快被太阳烤死了。

    他踢着脚下的小石头,有意无意的道:“这两天要是下场雨就好了,冲一冲暑气。”

    夏季是多雨的季节,尤其是特别热的那几天,很容易下雨。

    凌君假装遗憾道:“很可惜,这一片已经有三、四个月没下过雨了,最近应该不会下。”

    陆阳一怔,“不对吧,前几天凌歌山不是还下雨了吗?”

    “那是我的山,我想让它下雨就下雨,想晴天就晴天,和外面没什么关系。”

    陆阳面露惊诧之色,不可思议的看了凌君一眼。

    这人竟然连天气都能操控,肯定是不知道什么东西修炼成的妖怪,从那张漂亮的脸来看,八成是只公狐狸精。

    也难怪凌歌山上百花盛开,草叶翠绿,溪水源源不绝,但青石城中的柳树却叶片发黄,城外庄稼地里也一片死气沉沉的,原来在这个夏天风调雨顺的只有凌歌山,外面已经旱了好几个月了。

    陆阳隐隐有些不安,在科技落后的古代,没有人工降雨也没有机器大面积灌溉,干旱对于普通农户来说是致命的灾难。

    他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市集,城镇内仍然很热闹,街边小贩们热情的叫卖着,叫卖声跟唱歌一样,悠扬的传入小巷之中。

    仿佛一个祥和的太平盛世。

    陆阳没有再多想什么,反正只要攒够时光机的钱,他就会永远离开这里了,大陇王朝的命运和他毫无关系。

    青石镇城南,县衙门口乌泱泱的围着一群人,陆阳远远看去,还以为有什么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要击鼓升堂。走近一看才知道,那棵大柳树底下有个公告牌,人们都是在看贴在上面的告示。

    那告示上用毛笔写着: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吾家小女胃口不佳,无心饮食,今召集青石镇广大名厨,来府上大展身手。”

    “若是哪位高人做出的美味佳肴能讨得小女欢心,哄得小女胃口大开,则重赏五百两白银,即使不得喜,也犒劳车马费十两银子。”

    落款是:苏府。

    肯花两万五千块钱“悬赏”一道开胃菜,出手如此大方,这个苏府肯定是当地的大财主。

    陆阳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虽然他不会做饭,但是可以从超市里买块蛋糕混水摸鱼。他倒是不奢望自己能得头奖,但是只要去了就能拿十两的车马费,自然是稳赚不赔。

    那张告示下面挂着很多小木牌,若是厨子想应征,摘下牌子即可。告示旁站着俩仆役模样的男人,八成是苏府的家丁。

    陆阳伸手拿了一个牌子,苏府家丁怀疑的打量了他几眼,有些轻蔑和不信,“小子,这是只有名厨才能摘的,你也是厨子?”

    陆阳理直气壮:“我会做饭,怎么就不是厨子了?”

    “真的?你都有什么拿手好菜,先说来听听。”

    陆阳认真思索,一本正经的道:“蛋炒饭。”

    “?”家丁觉得很荒唐,“蛋炒饭?什么东西?闻所未闻,我看你小子是想进来混车马费的吧?”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家丁倒是也没说错,陆阳懒得跟他吵架,晃了晃手中的木牌,“反正牌子我已经摘了,到底会不会做饭,去府上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家丁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让陆阳站到一旁等着。

    等到木牌全部被摘完,树下聚集了十几个厨子之后,家丁才招呼他们一同往苏府走。

    陆阳悄悄打量着这些厨子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膀大腰圆、油光满面,也对,厨子若是没有力气,怎么掂得起沉重的大铁锅。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不下三、四个包裹,里面各种瓶瓶罐罐叮叮当当响,估计都是自家的秘制调料,有的甚至还背着一口黑黢黢的大铁锅,看样子是吃饭的家伙。

    反观陆阳,两手空空,不像是去做饭的,更像是去吃饭的,手里就差双筷子了。

    凌君仍然陪在陆阳身边,陆阳过河拆桥,毫不客气的赶人走,“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比赛完我自己会回酒楼的。”

    凌君笑笑,“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我府上也缺个厨子,正好可以去物色一个。”

    “你还缺厨子?”陆阳回忆了一下大宅里每日的吃食。

    虽然那一个月里陆阳被折磨得很惨,身心俱疲,但一日三餐从未被苛待过,每次端上饭桌的都是美味珍馐,比现代一些饭店里做得都好吃。

    “我想招个厨子专门做你那个世界的菜给你吃,到时候你可以把菜谱讲给他,让他研究一下。”凌君柔声说着,“我怕你吃这里的饭菜不习惯。”

    “……”陆阳不说话了,他垂下眼帘,不去看对方那双仿佛深情的眼睛。

    很快家丁便领着一众厨子来到苏家大宅,陆阳抬头一看,只见那高墙大院、朱门映柳、门口摆着的两座石狮子,无不透露着富贵的气息。

    和现代不同,在这个朝代里,甭管是技术多好的大厨,也属于是地位低下的雇工,不能从朱红色的大门进,只能走旁边的小门。

    两个家丁带着他们绕过正院,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了宽敞的厨房,陆阳一迈过门槛,就被浓浓的油烟呛得睁不开眼。

    这厨房完全盛得下十几个人同时做菜,左手边是一字排开的十二个灶台,上面摆着大小不一的铁锅,右手边是一条长桌,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什么鸡鸭鱼肉、萝卜青菜、米面粮油,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熊掌。

    家丁道:“老爷说了,你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做菜,做完用菜笼子盖上,都送到小姐院里,小姐说哪道菜好吃,哪位厨子就能拿五百两银子,都清楚了吗?”

    厨子们连忙点头,你推我挤的跑到长桌边上,开始哄抢上等的食材。

    家丁拿起鼓槌,敲响了挂在门口的锣,只听“咣”的一声响,这场厨艺大赛便算是开始了。

    陆阳本来想偷偷从超市买块奶油小蛋糕,但是一看那些厨子们个个都热情高涨,仔细挑选着食材和厨具,就觉得自己好像在作弊似的,有些不耻。

    于是陆阳还是决定自己亲手做一道菜,他默默的挪到桌角,像小耗子偷米似的,悄摸摸的从竹筐里拿了两个鸡蛋。

    接着他又凭借自己偏瘦的身形,顺利钻进人群中,从米缸里捞出一把白花花的大米。

    陆阳打算做个蛋炒饭,毕竟他也只会这个。

    陆阳转过身,正打算去挑个小炒锅的时候,忽然旁边有人重重的撞了他一下,陆阳没留神,手一抖,俩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他扭头一看,刚才撞他的是个高高壮壮、虎背熊腰的大厨,脸上留着一圈络腮胡,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有种下一秒就要随便剁个人,做人肉馅包子的气势。

    陆阳以为是人多脚乱,对方不小心撞到了自己,也没太在意,伸手又拿了俩新的鸡蛋。

    没想到络腮胡子又挤了过来,撞得陆阳身体一个踉跄,鸡蛋摔了,碗里的大米也撒了。

    陆阳终于回过神来了,这人就是在故意针对他。

    陆阳本身脾气也挺暴躁的,从来不会忍气吞声,当即就狠狠的推了络腮胡子一把,质问道:“有病吧!你什么意思?”

    络腮胡子生的人高马大,体型过于敦实,被陆阳推了一下也丝毫未动,他眼睛眯缝着看人,脸上每一道横肉都夹杂着讥讽:“什么意思?你挡我路了不知道吗?不长眼的东西,看见你赵爷我了还不赶紧让开?现在真是什么下贱胚子都敢出来当厨子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骂他,陆阳都愣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还口。

    那络腮胡子冲他翻了白眼,转身往最大的灶台去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真糟心,遇上这么个贱奴,污了我的眼。”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头裹灰巾的小徒弟,十几岁的模样,殷勤的给络腮胡子打下手,忙着烧火洗锅。

    旁边有个人好心宽慰陆阳,“你别理他,那人叫赵一刀,听说以前在知府大人手底下当过主厨,狗仗人势惯了,最看不起身份比他卑微的人,碰上了就要打骂,我们当厨子的,谁都不敢招惹他。”

    陆阳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又看了看周围人的束发,心里明白了。

    凌君说这个朝代只有最卑贱的奴隶才会留短发、绑发带,为的就是干脏活累活的时候方便。自己这样的人出现在厨房里,难怪对方火冒三丈。

    “赵一刀虽然品行极差,但厨艺却很好,这次比试肯定又是他拿头赏,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来当个陪衬,混几两车马费罢了。”

    陆阳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赵一刀切菜的背影,坏心眼儿慢慢长出来了。

    既然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了。

    陆阳原本还想老老实实的做菜,被这样平白无故的辱骂了一通,他决定算了,不装了,他要使用高科技了。

    苏家千金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陆阳开了几年超市的经验来看,不少小姑娘都挺喜欢吃甜的,他便打算在超市里买一个巧克力蛋糕。

    大陇王朝别说是巧克力了,连奶油和戚风蛋糕都没有,这东西一拿出来,必然技惊四座。

    陆阳正要买的时候,忽然被窗外的日光晃了下眼,他扭头看去,大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晒得人睁不开眼。

    这样大热天,吃巧克力蛋糕反而会觉得腻吧…陆阳想起来告示上写了,苏小姐是因为天气炎热才没胃口。

    在现代,炎炎夏日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吃那个东西,陆阳决定不搞蛋糕了,搞点儿更适合夏天的。

    那东西现在拿出来,过一个时辰就不能吃了,所以陆阳决定等会儿上菜的时候再临时去超市买。所以其它厨子们单手掂着大锅,热火朝天的炒菜炖肉时,陆阳就坐在一旁的柴火堆上休息。

    然后赵一刀就又看他不顺眼了,他一边哐哐的剁肉,一边斜着眼瞪他,“贱种就是贱种,一身懒骨头。”

    陆阳反而变本加厉的躺下了,他枕着手臂,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阴阳怪气的还击道:“我懒怎么了,我就算什么也不干,等会儿那五百两银子也是我的。”

    赵一刀嗤笑一声,将菜刀咣的一下砍在案板上,指着陆阳骂:“你要是能赢,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陆阳没再搭理他,闭上眼打算稍微眯一会儿。

    反倒是凌君格外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不知做什么打算。

    一个时辰之后,厨子们精心烹饪的美食都出锅了,热气腾腾的盛在盘子里,放在红木托盘上,用菜笼子盖好。

    菜笼子是用薄布和细木条做成的,形状像个没有伞把的雨伞,夏天盖在饭菜上,可以防止蚊蝇叮扰,也能防日晒。被菜笼盖着,从外面看是看不出盘子里装的是什么菜的,所以每个厨子都要把自己之前摘的小木牌挂在上面,以防弄混了。

    趁着厨子们都在盛菜,陆阳躲在角落里偷偷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放在盘子上,用菜笼子盖起来。

    很快,代表比试终止的锣声便敲响了,丫鬟们鱼贯而入,端起托盘向后院的花园走去。

    陆阳等人也跟了上去,大部分人都是去等着发车马费的,想拿了钱赶紧回家,这大热天,谁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呆。

    只有赵一刀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藤椅上,没动,只是打发自家小徒弟跟了过去。他盛气凌人的道:“我就在这儿坐着,等苏老爷亲自来请我。”

    他看上的可不只那五百两银子,他要借此机会,进到苏府当主厨,如果苏家小姐只肯吃他做的东西,那他在这偌大的后厨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了。

    此时苏老爷正和自家宠爱的小女儿坐在凉亭下面,旁边坐着他的夫人和两个儿子。

    第一道菜送上圆桌,掀开菜笼子一看,是一道色泽艳丽的红烧肉。

    苏小姐眼也不抬,矜贵的道:“太腻,撤下去。”

    第二道是糖醋鲤鱼,苏小姐:“太烫,不吃。”

    第三道是水煮肉片,苏小姐:“太辣了,不爱吃。”

    就这样一连上了五、六道,没有一道菜能入苏家小姐的眼,第七道是陆阳的,当菜笼子掀开时,苏小姐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往前坐了坐,伸手去碰,好奇道:“这是什么?”

    陆阳心说:那是冰淇淋,某雪冰城里卖三块钱一个的原味冰淇淋。

    此物一上桌,众人哗然。

    苏家夫人用绣花扇子挡着嘴,小声跟旁人议论,“你看那杯子,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种琉璃盏都要透明,看起来又轻又薄,这是如何做出来的?”

    她说的是装冰淇淋的一次性塑料杯子,批发市场十块钱一大箱的那种。

    苏老爷也愣住了,饶是他走过大江南北,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看起来白如雪,软如糕,还散发着阵阵寒气。

    苏老爷不敢直接给闺女吃,自己先拿筷子夹了一点儿,迟疑的放进嘴里。紧接着他脸色一变,眼睛忽然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东西,明明吃起来是凉的,应该是用冰做成的,但和家里做的冰沙不同,口感一点儿也不硬,也没有扎嘴的冰碴子,甚至柔软绵密,甜丝丝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十一岁的苏家小姐也拿起勺子,“爹爹,快让我也尝尝。”

    她挖了一大勺冰淇凌,送进嘴里,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真好吃!又甜又凉,软软的像棉花一样。”

    她三口两口吃完了这杯冰淇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高兴的笑道:“爹爹,我吃完这个,肚里舒服了许多,别的菜也能吃些了。”

    苏老爷喜笑颜开,“甚好甚好,你这些天不思饮食,可把爹爹急坏了,那你看这场比试……”

    苏小姐不假思索的指着那个空塑料杯子,“这个好。”

    苏老爷便看向人群,“这是哪位大厨做出来的美味?”

    陆阳默默的举起手,苏老爷忙问道:“这位小兄弟,我不知这话该不该问,你这道菜是如何做出来的?今年夏天热,冷窖里的储冰都化的七七八八了,厨房里也没有冰,你怎么做出这样冰凉可口的点心来呢?”

    苏老爷问这些自有他的打算,他新开了几家酒楼,这次比试除了为女儿之外,也是想给酒楼挑选几名技艺高超的厨子,如果这道点心可以放进酒楼去买,保守估计一杯能卖到十两的高价。

    陆阳却摇头,“我不能说,这是秘密。”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个二手经销商罢了。

    “这样啊。”苏老爷表示理解,并吩咐家丁赶紧把五百两银子奉上。

    陆阳接过装银两的包袱,兴致勃勃的掂了掂,心里盘算着,有了这笔钱,明天就去街上租个门面,把他的店铺开起来,一个亿小目标就在眼前。

    想到这儿,他有些得意的回头看了凌君一眼,大约是有些挑衅的意思在里面的。

    凌君纵容的望着他,一点儿不生气,还温柔的笑了下。

    旁边赵一刀那小徒弟急了,他师父的菜就排在陆阳后面,眼见着陆阳赢下比试,他慌忙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老爷!您也看一看我师父的菜吧,我师父名为赵一刀,是青石镇有名的大厨,当年受过知府大人赏识的,他今天做的是工艺复杂的红烧熊掌,小姐一定会喜欢吃的。”

    苏老爷犹豫片刻,赵一刀的名号他也是知道的,听说厨艺甚好,于是便点头准许,“端上来看看吧。”

    小徒弟三步两步走过去,亲自端起托盘,放在桌上。

    他伸手掀开菜笼子,讨好道:“老爷,请看,这是我师父最拿手的名菜,红烧熊掌。”

    苏老爷:“??!!”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盘子上放的哪是什么熊掌,分明端端正正摆的是赵一刀的脑袋!

    这颗脑袋表情狰狞,双眼圆睁,似乎死前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一时间周围的人们惊恐万分,赵一刀的徒弟脸色惨白,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嘴里啊啊叫着,“怎么…怎么死了!师父!怎么死了!”

    年纪尚小的苏小姐更是被吓得大哭了起来,苏夫人花容失色,忙道:“死…死人了……快!快报官啊!”

    苏老爷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马上就冷静了下来,他厉声呵斥道:“报什么官,还嫌这里不够乱吗!酒楼才刚开张几天,家里就死了人,太晦气了!”

    他命令桌边的贴身丫鬟把小姐抱回房去,又叫家丁将人头盖起来,端到下面去。

    他往那群厨子之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今日这里有高人在场,但并非冲着我们来的,我们不要多事,把尸体拉出去埋了就是,谁也不要声张,我给各位每人发二十两压惊钱,大家就当无事发生。”

    那赵一刀本来在厨子中就不讨喜,现在他死了,反倒是大快人心,甚至还有钱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赶忙点头答应。

    陆阳脸色沉郁的看向凌君,低声问:“那个姓赵的,是被你杀的?”

    “他自己说的,如果你赢了比试,他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随后凌君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无辜的神色,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这人不守信用,不愿意自己把脑袋割下来,于是我只好帮他一把。”

    陆阳手指微微发抖,每次凌君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这种可怕残忍的话时,他都感觉万分的恐惧。

    这人仿佛天生的邪魔,从里到外连骨头都是黑的,没有半点儿善心。

    陆阳按住自己的手,冷声道:“你不会想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吧?因为那人骂了我,所以你才杀他?”

    凌君笑道:“真自作多情,阳阳,我杀他是因为我天性残暴,看他不顺眼罢了…哦对了,还有另一个理由,他厨艺不错,而我府上缺一个厨子。”

    陆阳狐疑的盯着他,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对于家大业大的苏府来说,死一个厨子并不算大事,很快赵一刀的尸身也被从厨房里找到了,和脑袋放在一起,被马车拉了出去,带到荒郊野外去埋了。

    那些厨子们也纷纷领了赏钱,都散了。赵一刀的小徒弟已经吓破了胆,估计也不敢在外面多嘴。

    陆阳本来也想走的,却被苏老爷叫住了,他屏退旁人,独自跟陆阳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想花高价买下冰淇淋的秘方,放到酒楼来出售。

    不过陆阳就算是想卖,也拿不出秘方来,但他又不愿意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他思考了几秒,建议道:“这样吧,我不能给你秘方,但是你可以从我这里进货,我低价卖给你,怎么样?”

    苏老爷看他护秘方护得紧,也不好再强求,只好答应了下来,陆阳便说过几天自己会来找他。

    临走之前,陆阳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人死在苏家,真的不用报官吗?”

    苏老爷无所谓的笑道:“你且放宽心,这镇上一年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有人家里的杂役犯了错,直接打死了,也没见去报官的。”

    “人命,不值钱的。”苏老爷如此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似乎以为赵一刀是被陆阳弄死的,大概是从家丁口中听说了二人之间的纠纷。至于陆阳是用什么手法将赵一刀身首异处,苏老爷并未深究。陆阳能拿出冰淇淋这样的奇物,身上有些特殊技艺也是理所当然的。

    陆阳却感到毛骨悚然,他虽然穿越过来已经一个月了,那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被豢养在凌君的深宅中,直到今天他才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普通百姓连性命都无法得到保障,死了之后,也不过是草席一裹,随便扔出去罢了。

    陆阳拿了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青石镇最热闹的市集上看店铺。

    他看上了一间坐北朝南的大铺子,铺内干净整洁,前门挨着路口,经常有人路过,不远处还有一大片民房,住着不少百姓,他们都是陆阳商店的潜在客户。

    而且这间铺子除了前面的门面之外,后面还有个独门小院,可以住人,陆阳打算一并租下来,前面开店,后面住人,这样凌君就没有理由叫他回凌歌山去住了。

    至于当老板的关心的风水问题,陆阳也粗略看过了,这家店绝对处于一个聚财之地,四面八方都有钱来,在这里开店,想不赚钱都难。

    古人是比较看重风水的,这家店铺的租金自然也比普通的要贵很多,一年就要八百两银子,陆阳问了问店东家,说是可以先租半年。

    这位东家看着有四十多岁,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嘴边留着两绺胡须,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

    陆阳坐在椅子上,跟他聊了有一个多时辰,最终决定签下合约。

    东家把租契和按手印用的红油都拿出来了,陆阳笨拙的拿起毛笔,正要在租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东家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等会儿,你得把你的身籍拿出来给我看看。”

    陆阳一愣,“身籍?那是什么东西?”

    东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善的道:“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就像个流民的样子,果然是没有身籍的吗?我的铺子可不会租给一个流民……”

    他扭头看向陆阳身旁的凌君,又露出谄媚的笑容,“不过若是租给主人家,那还是可以的。”

    这东家跟之前那个卖馒头的小贩一样,把陆阳当成凌君手底下的家奴了。

    凌君笑了笑,“怎么样,阳阳,要我帮你签吗?”

    陆阳心里烦得够呛,“不用!”

    如果真是以凌君的名义签下店铺,那这铺子就是属于凌君的了,以后还不知道凌君会以此为由怎么打压欺负他呢。

    他向店东家详细询问了流民的事儿,大概搞明白了。

    在大陇王朝,拥有房屋地契的就属于民籍,官府会给其发放一种叫做身籍的册子,里面详细记载了该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和住址,这样的人才叫民。

    即使是小孩子,只要家中大人有房屋或田地,生于此长于此,都会有身籍册,也就是现代的身份证。

    而居无定所的人就属于流民了,有时候流民连奴籍都不如,至少奴隶还能住在主人家里,被打被杀了还有人来追责,如果是流民的话,即使死在路边了,也没人管。

    凌君抚摸着陆阳的头发,微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也就是说,即使我现在当着别人的面杀掉你,也无人理会,因为你只是一介流民嘛。”

    陆阳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免因这悬殊的身份差距而沮丧起来,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眼睛,将他的表情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不忿的、委屈的、小声的嘟囔着,“那我能怎么办,我原来过得挺好的,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连活着都难,也没人愿意帮我,你现在还想杀我…”

    这模样看着有些可怜,凌君怔了怔,胸膛里那颗黑透了的心难得出现了一丝丝愧疚,虽然不多,但却像针扎似的长久的刺痛着。

    他伸手搂住陆阳,放柔声音哄着,“好啦,我怎么会杀你呢,只是吓唬吓唬你罢了,你不就是想要身籍吗,我在青石镇也有几处宅子,我送给你一间,你就不是流民了。”

    “真的吗?”陆阳不敢相信他会突发好心,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

    凌君无奈,“你为什么总是不肯信我呢,我从未骗过你吧,反倒是你,总是不遵守自己的承诺。”

    陆阳气得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他不遵守承诺?他为什么要遵守对一个强|暴犯的承诺?难道说你被劫匪绑架了,你跟劫匪保证自己不会逃跑,然后就真的会乖乖呆在贼窝里吗?神经病吗那不是!

    怀揣着一点儿报复心理,陆阳道:“行,你说要送我房子,那我要最大的那间。”

    凌君笑道:“当然可以了,选一间大宅子,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阳阳想得可真周到。”

    陆阳:“……”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凌君说的那间宅子确实不小,七进的大院子,规模和苏府差不多。要知道,苏老爷可是青石镇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陆阳原本以为凌君只是身世诡异、不是常人,没想到他在山下也有这样雄厚的财力。

    陆阳望着眼前高高的朱红色大门,下意识转身就要往侧门走去,凌君好笑的拦住他,“你马上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当然要走正门。”

    陆阳脸上一热,觉得有些丢人,也不答话,闷头往里走。

    凌君虽然常年住在凌歌山上,但青石镇的家宅并没有空着,陆阳一迈进正门的门槛,就有两个身穿绸衣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这俩人身材修长,相貌清俊,眉眼之间有八、九分的相似,可能是双生兄弟。

    两人恭敬地向凌君下拜行礼,“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小人恭候多时了。”

    陆阳看看他们姣好的面容,又看看凌君,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俩也是……”

    “不是。”凌君迅速的否决,陆阳没说完他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他莫名有种被误解的不悦,语气稍带冷意,“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风流好色的人吗?”

    陆阳:“难道不是吗?”

    凌君:“……”

    他无奈的望着陆阳,“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和别人有过欢好。”

    这确实是实话,在遇到陆阳之前,凌君对所谓的床上事、帐中术没有丝毫兴趣,甚至觉得有些脏,偏偏在看到陆阳之后,心中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起初只是兴趣使然,将他当作无聊生活中的一点儿消遣,后面却越陷越深了…

    凌君收敛心思,温和道:“这两位是宅子的管家,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他们就是。”

    这对管家便又向陆阳行礼,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他们俩果然是双胞胎,哥哥叫谢之玄,弟弟叫谢知白,年纪才二十三岁,比陆阳还要小,性子却十分沉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

    天已经黑了,凌君带陆阳回房休息,又吩咐谢之玄去把宅子的地契拿过来,十分爽快的交到了陆阳手上。

    陆阳看着手中的地契,上面明明白白写的是脚下这座大宅,当初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十万两白银,凌君竟然就这么简单的送给他了?

    陆阳不敢相信凌君会这么好心,他警惕的盯着对方,试探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君正在帮他铺床,闻言微微笑了下,“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你现在正努力的完成我们的赌约,我怎么忍心袖手旁观呢。”

    他把被子铺好,枕头摆正,搂着陆阳躺在床上,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哄着,“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你还得去县衙领身籍册呢。”

    “注册身份证要去衙门吗?找谁?”

    凌君想了想,“你既要拿到民籍,又要办属于自己的商号,事情有些麻烦,最好还是直接找县令吧,你跟他有些交情,他或许会帮你。”

    陆阳一愣,“我?我哪里认识什么县令。”

    “青石镇的县令是前不久刚刚上任的,你见过。”凌君笑道,“那人名为郑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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