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9-05 15:24
- 主角为纪明辙沈汀洲的小说《七面骰》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七面骰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Cynosures所著,内容是:纪明辙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了,但却因为遇见沈汀洲而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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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七面骰Cynosures纪明辙沈汀洲小说全文未删减
钱越闻声起身,就看两个年轻警员拖着个黑色塑料袋跑了来。韩奕从垃圾堆上站起身,三两步跨到下面,小心翼翼探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捧了出来——那确实是一颗人头。其中一侧的耳朵似乎是被人割掉了,切口处已经开始腐烂,呈现出一种令人恶心的黑色。但是最恐怖的还要数那被人用刀子划烂了的面部:皮肉外翻着,因为失去了血色而泛出一种骇人的青白。
“这么狠。”韩奕啧啧道,“多大仇啊这得。”
钱越叹了口气。纵然他看过了不少血腥的现场,心里多少也还是有点不舒服:“估计是泄愤,先确认身份,然后照着人际关系摸吧。”
“……钱队。”他们身后忽然有人开口,“不是泄愤。”
钱越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步之外的沈汀洲。他面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诧异,疑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个用刀划出来的图案,应该不是泄愤,也不是为了防止被害人身份被发现而进行的破坏。”
沈汀洲说着,边从旁边一个一脸莫名的小警员手里抽走了笔和本子,边蹲下身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那颗残破的头颅。而后在韩奕和钱越诧异的注视下他重新站直了,在纸上草草勾了个图案:边缘形状很不规则,中心则生出无数向外发散的线条,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大概是这样……”他把本子展示给二人看,“细节处看不清,中间口鼻部分确实被破坏得很厉害,但往外一点,侧面的线条就干净得多,甚至有三到四条整齐的平行线,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
韩奕来了兴致,仔仔细细盯着那张图研究起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钱越却自始至终没说话。他的目光像是被焊死在了那张纸上,几乎要将它生生盯出一个洞来。听见韩奕的问题,他才像是勉强回过了神,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调到芜江的?”
韩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得有快十年了吧,怎么了?”
“没什么。”钱越摇头,面色阴沉得可怕,“这是紫菊花。”
“紫菊花?”韩奕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
钱越不答,转头冲站在几步开外、正艰难平复心跳的郭昊道:“给你们明队打电话,这案子估计得归你们重案喽。”
郭昊突然被点了名,吓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他一手捂着鼻子,边摸手机边小声嘀咕:“喊明队干什么,他在外头抓人呢,我打过去也就是挨骂……”
“叫你打就打。”钱越没好气道。他和身旁的同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转头看见立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沈汀洲,忽而来了兴趣,“小专家,知不知道十四年前芜江的连环碎尸案?”
沈汀洲原本正被尸体面部那个怪异的刻花吸引,听见对方的问话才移开注意力,在记忆里搜索半晌,结果是毫无印象。十四年前他刚上初中,白天有家里的司机接送上下课,晚上到家了就跟着母亲学些钢琴和绘画,日子过得很是充实,和什么“碎尸案”全然扯不上边。于是最后他摇了摇头答得诚恳:“不知道。”
这个结果并未出乎钱越所料。“说起来这事儿纪明辙那小子估计都不太清楚,毕竟时间太早了……一共死了四五个人吧,都是年轻女性,死状又实在凄惨,整个芜江都闹得人心惶惶的。”他说到这里,又低头看了一眼画在笔记本上的图案,“虽然也是碎尸,但对尸体进行拼接后在每个死者的身上都能发现一个图章,印的就是那种紫菊花。”
“怪不得我不知道。”韩奕在一旁道,“十四年前我还在洛安的一个什么派出所待着呢,你们这些大案子听都没听过。”
郭昊这时候打完了电话,也凑过来听。他是本地人,一听说的是十四年前的案子,顿时就来了兴致。“我记得我记得,那个案子……”他话说到一半一转脸看见了韩奕手里捧着的人头,生生干呕了一声,“不行不行,我看不了这个。”
韩奕乐出了声,笑完又清清嗓子,正色道:“有了头就好办了,看情况确实也符合你说的……年轻女性,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
钱越神色间多少也带了些惋惜,叹了口气问旁边的郭昊:“纪明辙怎么说?”
“明队说他们刚抓了人回局里,二十分钟就到。”郭昊答,“应该也快了,就是从市里过来的路有点难走。”
韩奕抱着那颗人头从垃圾山上跳下来,蹲在防水布边上和其他几个法医一起开始整理尸块。但尸块的数量远远不够,垃圾场太大,搜索仍在继续进行。钱越把郭昊和自己手下的其他两个小警员派去跟着技侦人员继续搜索,转回头来就见沈汀洲还站在原地,似乎正在等着被分派任务。可惜他一时没想出这所谓的“专家”到底该拿来干什么用,苦思冥想也是无果,忽听对方主动问:“我能去和报案人聊聊吗?”
钱越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看着沈汀洲转身往外走,阳光下的背影纤细又单薄,一点都不像是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物。因此他不由生出些疑惑来:省厅研究院下来的那些专家他以前也在局里见过几次,不是些古板的老学究,就是些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读书人,别说让他们进垃圾场看尸体了,就算是血腥一点的现场照片都有人要皱眉头。但沈汀洲显然不属于前者:无论是跟着他们径直走进垃圾场时面不改色的模样,还是面对尸体时超乎常人的冷静反应,又或者从凌乱刀痕中辨出图案、寥寥几笔勾画出紫菊花时的娴熟利落,都明显不像是一般人会有的特质。——另一边又有警员喊他,钱越应了声,把额头上的汗抹掉,也成功把那一点疑惑抛到了脑后。
二十分钟后,一辆警用吉普风一样拐过了垃圾场旁边的土路,之后来了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住了。纪明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钻出来,左右环视了几秒:“又是这种鬼地方。”
傅严走到他身边,边戴手套边看向不远处的几个垃圾堆:“走吧,一会老钱该等急了。”
钱越就站在那个最初发现尸体的垃圾山上等着他们,面前是法医们寻找散落肉块时清理出来的凹坑。纪明辙穿好鞋套,先是蹲在下面对着那些尸块研究了半天,而后又掏出手机对着那看不清原本面目的头颅拍了张照,最后才爬上垃圾堆来,低头往坑里看:“就这儿?”
钱越“嗯”了声,抬脚踢飞了一个汽水罐子,显然心情欠佳。他翻了翻手里被捏得发皱的笔记本,找到那张简笔勾勒的图画递过去:“你看看,这是不是紫菊花?”
纪明辙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他把笔记本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看了半天,又扭头瞧了一眼钱越:“你画的?”
“不是。”钱越摇头,伸长了脖子往旁边看,却没看见沈汀洲,只好道,“就你队里的新来的那个小专家,他说是个图,然后就……”
“等等。”纪明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我队里的专家,你带来案发现场干什么?”
“这话就不对了小明。”钱越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知道你不喜欢上面来的那群人,这不,哥帮你啊。正好今天有这么一现场,我把人带来看看,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工作条件不怎么样,趁早把人给吓回去,这事儿不就解决了么!”
纪明辙一句脏话哽在喉咙里,好悬没被他气死:“你要是把这人吓跑了,明天刘局不得把我涮了当下酒菜?”
钱越连忙举手投降。“没,没吓跑,我看人比你徒弟还淡定呢,要不怎么还能盯着尸体看出个画来……”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撇清,“不对啊,是那小专家自己说要来的,这事儿你可不能怪在我头上。”
纪明辙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那人呢?”
钱越记得沈汀洲是要去找报案人询问情况,结果四下里张望一番,却发现原来报案的老人坐着的那个角落此刻空空荡荡,哪还有半个人影?倒是韩奕拎着勘察箱正往这边来,步履匆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见状连忙喊:“老韩!那个谁……刚才那小专家呢?”
韩奕被他问得一愣,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犹豫着指指不远处几个一人来高的垃圾堆:“我刚看他往那边去了,带着那老人一起,可能是找什么东西吧。”
钱越冲他比了个“ok”,忽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下。他下意识转头,就见纪明辙跳下垃圾堆,扬手把笔记本抛了过来:“辛苦了,尸块还没找齐就先继续,尸源那边先让傅严找人查着,有事打我电话啊。”话毕,不等钱越反应过来,便径直朝刚才韩奕指的方向去了。
“好啦,只要再把这个地方折进去……”
垃圾场外围的一小片空地上,沈汀洲蹲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边,手里捏了张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白纸。他把那张纸翻来覆去折了几遍,最后将成品捧在手心里拿给旁边衣衫褴褛的老人:“这样行不行?”
那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纸船。老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了过去,皱纹堆叠的脸上原先的麻木和恐惧终于悄然褪去了,露出了一个十分慈祥的笑。
纪明辙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并未急着上前,而是远远站住看了一会:看着老人珍而重之地将纸船放进口袋,看着沈汀洲仰头不知同对方说了些什么,而后就笑起来,整个身影都好像能融化进阳光里。
于是他忽然觉得恍如隔世,好像昨晚和那张一寸证件照里的眼睛对视时的心情似乎又回来了。他想沈汀洲果然还是没有变,专注地做着些什么的时候唇角会微微抿起来,眼神清澈认真,分明只是安静地存在于那里,却总能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换做以往,他肯定会选择直接走过去招呼,而现在心底却多了份没来由的胆怯,就只能远远驻足,生怕将眼前的一切惊破。
——然而那边的沈汀洲对来自背后的视线全然未觉。老人还在絮絮念这些家庭琐事,他耐心地听着,认认真真地回应:“肯定会的,您放心吧,待会等他们带您回局里做了笔录,这件事情就……”
然后他就听见身后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喊他:“沈汀洲。”
沈汀洲的话音戛然而止,愕然回头。
纪明辙的身影逆着光,居高临下地低头看过来,周身都镀着一层仿若虚幻的暖金色。见沈汀洲不动,他与之对视良久,终于问:“怎么了?”
沈汀洲没回答。他愣在那得有五六秒,视野里一时间全是纪明辙的身影。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只觉在大洋彼岸的那些年像是一段虚无缥缈的幻梦。
在那个梦里,他行走在陌生的土地,固执的和周围的一切都拉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于是永远都是、且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似乎只要不身陷其中就不会感觉到那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颠覆的错乱感。
可他依然会想起纪明辙:在交叠的梦境里,纪明辙的脸混在万千人潮中一闪而过,他想抓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偶尔那个飘忽的幻影也会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在长长的林荫道上走一段,却又在下一个黑夜降临时悄然消失无踪。于是自他签下那份调任协议起他就设想过无数和纪明辙重逢的场景:在市局大厅里,或者办公室门前的走廊上,又也许是更早些的什么时候,在某个街角、某片树荫下,或者市立图书馆的某排书架前——那些设想虽然一一落空,没有寒暄,没有“好久不见”,可那个声音依旧穿越八年漫长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一切跌宕波折都尘埃落定。
……像是幻觉。
沈汀洲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纪明辙的影像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低下头,又耐着性子问了他一遍:“怎么了?”
沈汀洲停滞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运转了起来。他略微改变了一下姿势,答得很小声:“……我腿麻了。”
纪明辙心里憋着点不知从哪冒出的火,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才把手伸过去:“起来。”
沈汀洲又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权衡了什么,但最后还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语气却是端得礼貌又疏离:“谢谢。”
旁边的老人似乎并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纪明辙弯下身嘱咐她不要到处走动,语罢便拉了沈汀洲就走。来的路上已经有人为他简单介绍了案情,他脑中此刻无数思绪飞转着,脚下径直往发现尸块的垃圾堆去,却听身后那人小声试探着问他:“你能不能慢点?”
纪明辙无言地放慢了步子,一手伸进裤子口袋去摸烟盒。另一手依然握着对方的手腕,掌心里能清楚感觉到骨骼凸出的轮廓。——然而下一秒沈汀洲就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去。纪明辙心里的那点火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为了不让场面太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你和报案人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沈汀洲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答,“老人年纪大了,说也不知道我们还要折腾多久,她有辆三轮车停在外面,怕丢了,我就带她来看看。”
纪明辙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然后呢?”
沈汀洲知道他是在问纸船的事情。“然后她和我说起她的小孙女,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女孩。”他解释说,“说是别的小朋友都去上什么手工兴趣班了,她孙女却要每天回家帮忙料理家务,连个像样的玩具都没有,所以……”
他还未说完,就被跑过来的郭昊打断了。年轻人此时满头大汗,几步冲到了近前,一个趔趄好险没直接给纪明辙跪下:“明队,那些个尸块可能……可能找不齐了。”
纪明辙皱眉:“为什么找不齐?”
“因为有些袋子被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散开了,里面也被扒得乱七八糟的。”郭昊道,“韩所刚看了,说估计是野狗野猫搞的鬼,有些缺失的组织可能已经被叼走了。而且……”
垃圾场有流浪狗翻垃圾寻找食物的事情实在很常见,因此纪明辙并不意外,但郭昊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什么?”
“我们刚又找到了一包尸块,但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郭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很是艰难地吞了下口水,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那包东西是……被人煮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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