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3-28 15:31
- 实力推荐小说《小甜心网恋后被线下单杀了》作者汪汪语所著在线阅读,江源路玉白是小说小甜心网恋后被线下单杀了中的主要人物,小说的主要内容为:路玉白只想要治病,可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喜欢上了他。热议:虽然没和他见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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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小甜心网恋后被线下单杀了by汪汪语小说
接下来的日子。
江源几乎两点一线,早上天没亮就去图书馆,晚上十二点才回家,几乎没什么时间和路玉白聊天。
好在路玉白也要忙课题,两人居然意外地时间线重合了。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江源作为文院综测前三,硬是熬了三个通宵,才考出自己差不多满意的水平。
至于有多少分,他也没多大把握。
不过挂科这俩字肯定是和他沾不上边。
江源走出兰蕙苑,浑身紧绷的肌肉都骤然放松,院里的桂花已经开了,细密的绒簇花团密布整棵树,香味沁得人想紧张都难。
要放假了。
江源舒着气,眯着眸子不知在望何处。
他不是期待假期的人,因为在哪儿都一样,与其回到那个让人窒息的家,还不如在学校里读书让他来得舒服。
忽然眼前一道粉色晃过,江源一惊,差点没站稳整个人摔下去。
“乌拉!”
是祁悦。
江源扶着心口,缓缓从惊吓中脱身,他无奈地望了面前兴奋的人一眼,不自然开口:“考得还不错吗?这么开心。”
“没啊,不知道考得怎么样。”祁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会这样吗……?”
祁悦一副神秘的模样,竖起一根手指:“这就是你不懂的吧?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差距。”
江源略带疑惑,眯着眸子,等待她的后话。
“学霸之所以是学霸,是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学渣相反。”祁悦神色自若,“但古话说的好,无知者无畏,所以我没感觉。”
“……”
江源脑子反复转了一圈。
有理,大大的有理。
于是他如同顿悟般,郑重地点头。
“噗嗤。”祁悦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信了?也太单纯了吧你。”
江源脸上一热,又别扭地拧过头,手指不自然地抓上书包带。
祁悦跳下一层台阶,仰视着江源,笑得肆意:“走!大学霸!放假了。”
头顶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江源抬眸,视线落到白色的槐花上。
心情突然很好,分享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蓝色天空间的一抹槐花,花朵在风里晃悠着,好几张都拍糊了,好在最后一张很清晰,定格住属于初秋的第一份悸动。
想给白哥看。
白色的槐花。
江源抿着唇笑得腼腆,不自然地手指埋进发根间,似乎日子开始好起来了,从乌云密闭的昏暗岁月里,一点点地褪去泥泞。
“来了。”江源揣起手机,走下布满干涸青苔的台阶。
*
路玉白久违地没有穿他那身理工男必备的衬衫西裤,一身灰黑色的大衣,露出内层的高领内搭,手腕上的表带低调奢华,戴着副细边框眼镜。
他对着镜子,难耐地扭了下脖子。
妈的,为了凹造型真是难受。
楼下的司机已经等待多时,他一见到路玉白走出单元楼,立即恭敬地低头:“少爷。”
“啧,讲多少遍在外面别叫我少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低着头的人默不作声,连动作都没换一下。
路玉白心烦地打开车门,长腿一迈进后座,“砰”一声甩上了车门。
司机这才缓缓抬起头。
这一家子姓路的,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伺候。
他暗叹口气,又胆战心惊地坐回驾驶位。
路家宅院位于二环边,门外就有个湖,整个私人住所像是湖心间的小岛,风景甚是不错。
可惜路玉白很少有心情欣赏风景。
他不耐烦地瞥了眼窗外,一群佣人真整齐地站在门外,像是要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而不是一个家里的人。
这地方,能叫个鸟的家。
路玉白情绪前所未有的烦躁,整个头都在“嗡嗡”作响,他攥了一把座椅上的真皮坐垫,语气低哑急促:“走后门!”
司机一愣,又不敢拒绝:“好的少爷。”
直到进了主宅,路玉白才从几近窒息的狂躁情绪中缓过来,他直接拿了桌上一杯水,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还知道回来?”
身后一阵低沉又威严的声音响起,路玉白放下玻璃杯,抿唇回头:“爸。”
路迟年冷哼声:“知道的说我是你爸,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爸呢,正门开着你不走,非要像贼一样走后门。”
“你见不得人是吧?”
这见面不到一分钟,就从父子温情叙旧上升为仇人分外眼红。
路玉白气不打一出来,又硬生生吞回去,只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我爱走。”
“爱走多走!我明儿就叫人把后门拆了,我看你飞进来。”
三句话不到,两人又面红耳赤。
管家立马小跑着过来抚路迟年,一边安慰着他的情绪,生怕他一不小心血压又比身高高,一边疯狂给路玉白使眼色。
路玉白这才别扭地咳嗽,小声道:“我错了。”
“错哪了?”路迟年白他一眼。
“不该喜欢走后门。”这话路玉白自己说出来都得嘲笑一声。
妈的。
走个后门怎么了??!
我走的是家里的后面,又不是男人的后门,至于一副伤天害理有伤风化的样子吗?
两人沉默了快十分钟,管家才小心翼翼地请这俩大佛去吃饭。
路迟年还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气得路玉白血都要从主动脉倒流进左心室。
饭刚吃不到一分钟,路迟年就甩了张名片出来,在大理石桌上弹了下,差点蹦到路玉白碗里。
他蹙眉抬头,饭桌旁的一干佣人呼吸都几乎凝滞。
“谁?”
“你徐叔叔的女儿,明天去见。”路迟年头也没抬,一副命令的口吻。
“呵。”路玉白这下彻底放下筷子了,“我讲了三遍,我喜欢男的,这徐叔叔的女儿有鸟吗?没有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路迟年这回是真生气了。
桌上的盘子被他摔得一片狼藉,连带酱油汁液都溅了几滴在路玉白脸上。
他沉默着抬起手指,轻轻拭去脸上的物资,几抹算得上悲伤的情绪从眉间溢出:“爸,这个周起码有十个人劝我,让我回来,让我听你话,乖乖相亲结婚继承家业。”
“他们说你是为我好,是为了我的未来和前途着想,让我不要任性……任性。”路玉白轻笑一声,“我不求你理解我,但至少别用任性一个词抹杀我所有的努力,行吗?”
“我迄今为止所有的成就,从没靠过我的姓氏,不是因为我是你路迟年的儿子,而是我无数个日日夜夜熬出来的。”
路迟年喘气声逐渐平复,他淡瞥了一眼:“你总有靠你的姓氏的一天。”
“不是。”路玉白喉间涩得发苦,他指尖深入皮下,几乎攥得要出血,“你能给我点尝试和犯错的机会吗?我只是想试试我能做的东西。”
“和男人谈恋爱也是能做的事吗??!”
路迟年红着眼睛,握着手杖的腕骨微颤抖着。
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路玉白仰起头,眼尾浮上层腥红色,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语气却格外沉淡。
“我去见那个女的,行了吗?”
路玉白当晚就开车走了。
管家和几个老佣人死磨硬泡,也没把人劝下来半步,直到黑色跑车骤然飞驰出宅院大门,几人才无奈回头。
大家都是在路宅呆了二十多年的人,几乎算是看着路玉白长大。
路夫人早逝,路迟年一个人打拼,长年在外奔波,年幼的孩子几乎算是家里佣人拉扯着长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俩父子血浓于水。
却又都是暴脾气,经常一顿吹胡子瞪眼后,两人躲回房间里,坐立难安,老的担心小的没吃饱,小的又怕老的伤心。
这别扭劲儿,难为的都是他们自己。
好在路玉白争气,成绩从小名列前茅,自己有规划有安排,很少需要大家替他担心,也是因为这样,才更是心疼他。
他太孤独。
也太桀骜了。
像只隐走于原始丛林里争强好胜的狼,不愿意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从来学不会适可而止,量力而行。
几人站了许久,才关上主宅的大门。
偌大的房子里又恢复冷清,众人各尽其事,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路迟年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车影,缓缓抬起茶盏。
晚风刮起他身上单薄的丝制睡衣,拂起稀薄的白色发丝,他像是在问管家,又像自言自语:“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老爷,您要听实话吗?”管家低声询问,顺便给他披了层毛毯。
“说吧,我现在……实在是心里有点不清楚,感觉小玉,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管家寻着他的目光,落到花园里的老旧秋千上,那是路玉白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
“老爷,别把小玉逼太紧,随他去,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路迟年沉默着,抿了口茶。
龙井的苦涩味在唇腔间经久不散,他不顾茶水已经微凉,自顾自地喝着,直到被管家拿走了茶盏,他才抬起头。
“我去给您换一壶。”
路迟年沉着嗓子:“算了,你明天告诉小玉,别去了。”
*
路玉白没回公寓,而是去了家清吧。
这处清吧叫忘忧星球,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开的,也不算是产业,顶多算个富二代无聊时的消遣。
清吧就在江边,吹着江风喝着洋酒,确实符合它的名字。
路玉白冷着脸,刚进吧台就点了支烟。
“嘶,路少爷怎么得空来我这儿了?我这蓬门荜户顿时就多了几分雅致啊。”白舒笑得风情万种,手指间夹着支女士香烟。
“爱吵吵滚出去吵,别在我耳根子旁边,文绉绉的听着都要萎了。”
路玉白一下吸了半支烟,灰烬落在他的长靴上,只得他躁动地一掸,尽数落在白舒的高档实木地板上。
“又拿我撒气?你真是个畜生啊。”白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爸又叫你回家继承家产?换我说你就老老实实……”
路玉白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在没出声。
兴许是沉默着没劲,白舒抽了一支烟,就扭着腰往楼下走。
“您自个儿先消化着,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对眼儿的帅哥。”
“嗯。”路玉白头也没回,撑着吧台的墨色大理石,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纹理。
到现在,今晚已经抽了快半包烟了。
他拨开外套口袋,烟盒子已经见空,底处的几缕烟丝,望着几分可怜。
白舒逛了一圈,兴致平平,拿了瓶威士忌又走上楼来:“来两杯?今晚我叫了贺诚,如果我俩醉了,他会来收拾烂摊子。”
路玉白瞟了他一眼,似乎一下就读出了这狐狸的心思。
“贺诚忙着新项目招标,你这种时候还要招惹他,只会更引得厌烦。”
“你这语气这么懂,怎么连个情人都没有,理论型选手?”白舒调着酒,随口怼了句,没太大的火药味儿。
“我没那个闲工夫管你俩的破事,但我好心劝一句。”路玉白两指捻着玻璃杯,眸子神色深沉,“贺诚不是心软的人。”
“所以?”
“你这种自揭伤疤妄图让他心疼的行为,很可笑,也没结果。”
说完,路玉白一仰而尽。
这话似乎深戳到了痛点,白舒半晌都没再开口,只是静静地摆弄着调酒器械,铁质工具和玻璃碰撞,伶仃作响甚是悦耳。
“叮咚。”
路玉白怀里的手机响了,他垂眸在吧台边瞟了眼,目光多驻了几秒,唇不经意地勾。
【源】:请你看花。
【源】:槐花,很漂亮,如果白哥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最近好多地方都开。
路玉白又抿了口酒,只是没刚刚那么浓的戾气,倒像是在怡情。
“哟,跟你小情人聊天呢?”白舒揶揄着。
路玉白阖上手机,舌尖舔过嘴角的酒渍:“不是,没到那种关系。”
“但是很可爱,逗起来很有意思。”
白舒翻了个大白眼,就差把嫌弃两字刻在脸上似的:“好恶心,果然是理工男,一股子死直男癌的味道。”
路玉白懒得和他斗嘴。
他突然很想回家,想给另一头的人打个电话,听他的声音,无论他说点什么,撒娇也好,闲话也罢。
就是很想听。
“你好像在思春……”白舒彻底无语了。
“我就是。”路玉白淡应声,一把抓起台面上的钥匙,就准备往外面走。
“你干什么?我跟你说,酒驾违法不记心,连人带盒重五斤啊?你给我坐好了,我叫人送你。”白舒一把拉住他,生怕人刚走出去,跑车就开进江里了。
“不开。”路玉白把钥匙掷给他,“我跑回去,很近。”
“诶!!!仙人!妈的五公里你跑回去还能活着吗??”
*
兴许是喝得微醺,路玉白循着道路跑回家时,已经浑身热汗淋漓,往日五公里完全不足以让他这样。
他喘着粗气,急不可待地拧开房门。
屋里灯暗着,路玉白迅速地换了衣服,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另一头的江源还在等待消息。
他躺在床沿,两手捧着手机,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
白哥答应过他,晚上睡觉前一定会回复他的晚安,这是拉过勾的约定,虽然听起来很幼稚,但江源相信,他不会食言。
月色愈发浓郁,直到凌晨的时刻数字跳动,指针从十一点落到十二点,江源困得打了个哈欠。
他有点失落。
面前的手机已经息屏了,只能看见倒映里的暖光色小屋,还有困得睁不开眼的自己。
并没有新显示消息。
江源叹着气,小声地安慰自己,兴许只是在忙,毕竟博士的学业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看手机,并不是故意食言。
他灭掉灯,将自己裹进柔软温热的被子里。
“叮铃铃---”
江源眸子猝然睁开,他一骨碌翻身,果然是白哥打来的电话。
“白哥!”江源语气藏不住的欣喜。
白天吹了许久风,江源嗓子沙沙的,听着小猫爪子挠似的,勾得路玉白心痒痒。
路玉白酒劲儿还没过,平日深沉如湖水的眸子这会儿情愫满得要溢出,他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欲望,低声叫:“小源。”
“白、白哥,你怎么听起来……”江源脑子猝然放烟花似的,燃得耳根子发红。
“醉了。”路玉白语气轻昵,像贴着他的脖颈似的,又补了句,“晚上有点事出去了,刚和朋友喝了点。”
“噢,那你现在会难受吗?”
“不会,没那么娇气。”路玉白指尖拧着半边柠檬,朝热水里挤着汁,手背上的青筋随着用力凸起,指尖上都沾上了酸涩的味道。
江源听着电话里,那人的吞饮声,水流划过喉管。
还在喝酒吗?
“白哥,你还在外面吗?”江源低声问,犹豫着开口,“这么晚了,要不早点休息,不然对身体不好,你最近不是很忙嘛,不好好休息会生病。”
路玉白没应,只是喝着柠檬水。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百般纠结后,才克服扭捏说出来,赤裸裸地示好,笨拙的关心,每一个字都让路玉白觉得,好可爱。
可爱得想舔。
把这只摇着尾巴的笨蛋小狗吞进腹中。
“小狗儿。”
江源一愣,呆滞着没出声。
路玉白低低笑着,又唤了句:“叫你呢,小狗宝儿。”
几乎一瞬间,江源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结巴得不知怎么开口,指尖拽着被子:“为、为什么叫我这个!”
“好听,像你。”
路玉白大抵是真醉了。
酒精最容易麻痹人的理智,操纵多巴胺,说出那些满是情欲的话,说者一时嘴快,听着半晌情迷。
江源脑子里真就嗡嗡了半天,硬是听不见半点声音。
迷茫,还有更多说不出的情绪,心跳几乎占据了整个感觉器官,连带悸动的共鸣传递到耳膜,清晰地告诉着。
他在为另一头的人疯狂心动。
“白哥……”江源轻声嗫喏着,“如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还会叫我小狗宝儿吗?”
“骗我吗?”路玉白嗓音低沉,满是荷尔蒙的味道,“小狗可爱就是因为真诚热情,像你现在一样。”
“撒谎的小狗,会被主人扔掉。”
他唇齿撵着字眼,一点点地泻出,兴许只是一句不过心的玩笑话,江源的心却慢慢沉入湖底。
是啊,没人会喜欢一个虚伪的人。
良久,他勉强挤出一笑:“知道了,白哥,会对你诚实。”
没聊一会儿,路玉白就睡着了。
又没挂断通话。
江源看着屏幕上一点点跳动的通话计时,陷入无限的纠结,他好像陷进了一团没有底的湖水,一眼能看穿结局,但还是忍不住心甘情愿的向下坠。
本就只是软件上的露水情缘。
真付出了多少真心,能得到多少回报,没人能说得清楚。
他只是,清醒地沉沦了。
真到这层窗户纸被捅破的一天,他会很难过吗?江源暗想着,应该是会很难过。
就像现在,他只是脑补一下关系破裂,都觉得呼吸被扼制般,闷得整个人发酸,鼻头眼尾酸,心口也酸。
那头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江源伏头,听了一阵,才无奈地扶额。
没救了,连呼吸都觉得好好听。
或许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在数学理论上,就像是一个x在方程上的两个y值,没有意义,相当于不存在。
但江源向来不认数学,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凡事,明日再论。
他低垂着眸子,缓缓凑近颧骨旁的耳机线,轻轻在耳麦旁落下一吻。
晚安,今日暂且属于我的白哥。
*
江源是被一声剧烈的爆响惊醒的,他猝然睁开眼,不是自己房间传来的,物件如一,没有任何改变。
几秒后,耳机里传来声低喘:“草,什么东西?”
他慌乱地扭头,通话居然还没挂断。
另一头的路玉白还在肆无忌惮地哼,昨晚睡觉的姿势太过随意,他的肩颈硬成铁石,现在动一下都是酸爽。
平时的路玉白声音已经够有诱惑力,早上又多了几分没睡醒的躁意,随便一声都能把江源听得起生理反应。
“……”
江源耳尖带红,慌乱里有点镇静。
没关系,晨勃,是男人都有。
不是我的问题。
没有才是真的有问题。
声音戛然而止,路玉白的呼吸声在屏幕面前顿了半秒,才沙哑着:“早,小源。”
两人都有点尴尬。
江源半晌才低声,又乖又羞地:“哥哥早……”
气氛僵硬得,路玉白甚至怀疑这是什么一夜/情后遗留的乱现场。
他清清嗓子,不太自然地问:“昨晚,我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江源迷迷糊糊地想。
叫他小狗宝宝算吗?应该不算,因为他也很喜欢。
这个可以例外。
于是江源乖巧地回答“没有”。
路玉白这才放下心,好在没有酒后乱性,说些污言秽语把小崽子吓跑了。
江源这会儿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捋了捋头发,准备从床上起身:“白哥,你最近还有安排吗?”
“嗯?”路玉白沉默片刻,“有。”
“什么?”
“相亲。”
江源一刹那脚尖顿住,猛然睁大眼睛,几乎错愕般手指下意识抠进纤薄的被单。
他立马意识到失态,急忙收起慌乱,胡乱地应:“喔喔,和谁相亲?”
“不知道,不认识,就是走个过场。”路玉白重新躺回床上,伸展四肢,从唇喉里挤出句话。
“哦……”
江源这才回过神。
还好,他不是主动愿意的。
“那……白哥,你是只喜欢男孩子的吗?”江源若有若无地问,又觉得太刻意,“嗯我只是好奇一下,没有别的意思,白哥要是不想……”
“只喜欢男的。”
路玉白几乎没有半分迟钝,坦然地承认了。
“你呢?狗崽子。”
“……”
“!!!”
江源红着脸哼唧,半晌才低声又气又娇道:“白哥!骗子!你明明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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