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2-25 10:52
- 浪荡情少爷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浪荡情少爷》由作者越狱的鼠yyds倾心创作的,主人公是梁明寒池延,浪荡情少爷小说主要讲述了:梁明寒做错了一些事,他原本以为池延会一直都在他身边,会一直都爱他,但原来池延也会离开。热议:为什么要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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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情少爷全文免费阅读
Beta脖颈后有一个非常丑陋又狰狞的咬痕,是Alpha每次易感期来临时给他留下的,这个伤口反复啃啮又愈合,明明是个Beta却需要贴上不属于他的腺体贴来掩盖这个伤痕。
Beta是被Alpha救下的一个可怜虫,由于Beta人群不会怀孕,所以经常作为酒桌过后的床s玩物,任zi本家们玩弄,而Alpha出于巧合救了Beta一命。
Beta此后便自愿成为了Alpha的秘密情人,Alpha是个温柔的金主,两人在床s的时候不多,但只要s了床,Alpha就像是变了一副样子,易g期尤为明显。
Beta没有发**,不懂Alpha被易感期折磨的痛苦,但Alpha总是会让他感同身受,利齿深陷肌肤,血渍缓缓渗出,在自己因承受不住后颈的疼痛和Alpha带来的快感而昏厥后,Alpha便会紧紧抱着他,舔舐那个难看却又极具专属标识的伤口。
刺痛、湿热,他总是会被Alpha折腾的转醒,而后Alpha再抱他去清洗,为他处理伤口。
他和Alpha的关系微妙却又止于情人,bata自知不可越界,也不可逾矩,但Alpha却没这个自觉。
Alpha的信息素是酒系的,Beta能闻到信息素散发出来的味道,却不会对其产生任何反应,Beta默默搜集过很多种类的酒,却一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味道。
直到某天Alpha送了自己一个生日礼物,轻奢的木质盒子里装着一瓶酒,Alpha含笑对自己说,打开它。
Beta浅抿一口,前调酒香微弱,漫化在口中却又能品到它的醇厚,一饮入喉,余韵犹存。
Beta微微睁大了双眼,似乎因酒精而变得有些迟钝,他望着Alpha含着笑意的眼,小声地回道,“...好喝。”
Alpha环住Beta的腰,低沉又夹带磁性的笑声,萦绕在Beta的耳边,他缓缓释放自己的信x素,贴着Beta的耳尖,压着声音似亲密又似诱导,“还有呢?”
Beta声线不稳,小部分的重量倚着Alpha,“...信x素。”
Alpha亲了亲Beta红透的耳尖,将呼吸尽数泼洒在Beta耳侧,“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一种酒香,正好我给你找到了。”
“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Beta点点头,申子无力的向后坠,“喜欢。”
一夜云雨,Beta从床s醒来,他闻了闻屋内残留的信x素,忍不住回想昨日的生日,他曾经难过自己是个Beta,才会对Alpha的信息素无感,可昨晚Alpha却让他觉得自己哪怕是个Beta也没关系。
Beta出了屋子寻人,听见书房里传来Alpha和秘书的交谈,他本无意偷听,可那三言两语里夹着订婚的字眼,句句诛心。
“乔家那边已经提了好几次订婚,甚至选好了场地,老板您看...”
Alpha轻蔑地笑了一声,“乔家这么着急把儿子送上门是做什么?”
“乔家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急需资金帮助。”
“行,等最近这几个项目结束,我亲自上门给他们一个答复。”
秘书收拾好文件便离开书房,开门后却撞见了走廊上失魂落魄的Beta,他有礼貌地朝Beta点了点头,Beta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回应。
Alpha见Beta在外头,想必是都听见了,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等Beta开口。
“你会订婚吗?”
“会。”
“为什么?”
“因为乔家的儿子是个Omega。”
Beta被这话噎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Alpha坦言道,“他们需要资金,而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话音落下,Beta只觉得呼吸困难,喉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Alpha,只觉得荒唐,“你们...把这当作一场交易?我还以为...”以为你和那群人不一样...
许是Beta失望和厌恶的眼神让Alpha觉得刺眼,他冷声道,“记住,你不仅是个Beta也只是个情人。”
生不了继承人,也上不了台面。
梁明寒的一句话就让池延凉了心,原来昨晚的温存都是假的,没有生yu功能的beta在这群人的眼里就是废物,他们不需要所谓的感情,到头来自己依旧是这群人的玩物。
池延发怔地站在原地,对上梁明寒愠怒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后颈上的疤,在此刻池延倍感难堪,“抱歉,是我逾矩了。”
他忘了那天是怎么出门的,现实狠狠地将他拍醒,后来的一个月梁明寒很少找他,他也几乎没有和梁明寒联系。
直到今天下午收到了梁明寒秘书发来的消息,他被叫回了别墅,原因是梁明寒病了。
梁明寒公司那几个项目时间紧得很,经常需要来回考察场地,于是前几天胃病来袭,梁明寒起初没太在意,后来疼的直不起腰了,这才意识到问题。
池延进屋时,梁明寒还在睡,鬓角冒着冷汗,池延抽过一旁的纸给梁明寒轻轻擦着。
没一会儿,梁明寒便转醒,池延想收回手,却被梁明寒抓住,床s的人睁开眼看向来人,苍白的脸印在池延的眼里,他看见梁明寒眼里的疲倦,听见这人虚弱的开口,“如果没给你发消息,你是不是就不会来?”
池延想将手抽回,却被紧紧攥着,他不想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上来陪我睡会儿。”梁明寒软声道。
两人躺在一张床s,梁明寒身上很暖,从背后环住他的动作很熟练,池延却不敢无所畏惧地依靠了,他任梁明寒摆弄了一会儿,又听见梁明寒问,还在生气吗?
池延沉默地给了答案。
梁明寒将鼻尖抵在池延的后颈处,他喜欢后颈的这个咬痕,这是属于他的痕迹,这也昭示着这个beta是属于他的。
梁明寒吻了吻,眷恋地抱着池延,解释道,“我和乔家是出于利益关系的联姻,我和他是不会有感情的,我只是需要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池延微不可见地发起抖来,梁明寒的话说的太理所当然了,恐惧和荒唐慢慢占据池延,他缓缓开口,“你不喜欢那个omega,但你会为了利益和他结婚,会为了孩子和他s床....”
“不,我不会和他s床,我们会去医院,我...”
池延猛地挣脱开他,厉声道,“梁明寒...你让我觉得恶心...”
池延的话激怒了梁明寒,陡然,他被压在梁明寒申下,“池延,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吗?!你不是从未想过公开,自愿接受这段关系的吗?!”
两人呼吸粗重,紊乱地相互冲撞,池延动弹不得,渐渐的,梁明寒在池延的眼里看见了恐惧、失望、怅然。
其实池延对梁明寒的感情很复杂,说不爱,那必定是在撒谎,说爱,却又过于沉重。他自愿做梁明寒的情人,一部分出于恩情,一部分是出于感情,但这一切都基于梁明寒没有婚姻,没有爱人,可现在梁明寒要订婚了,他便不愿再臣服于这段关系,这是他仅存的自尊。
他稳住呼吸,平静地阐述,“从前我以为自己没有看错人,但现在我错了,我后悔和你开始这段关系...”
梁明寒的脸色愈发平静,池延便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梁明寒,梁明寒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冷声道,“滚。”
池延滚了,独留梁明寒一人跪坐在床s,怒火中烧,牵扯着还没好全的胃,他咬牙捂着发作的疼痛,呼吸粗重,大粒大粒的汗水从额角流下,又恍然瞥见床头残留的一团纸,梁明寒偏过头,闭了闭眼不去看,默默承受这煎熬的疼痛。
*
池延彻底和梁明寒没了联系,有时候家门口陆陆续续会收到包裹,是他留在别墅里的东西,
这天,池延拆包裹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木盒子,是那瓶酒。
他蹲在原地许久,都没去触碰,仿佛只要打开它,那晚的回忆便会涌现,痛苦又美好。
他拿了东西准备起身,却感觉有人靠近,池延还没直起身就被狠狠地撞到门上,池延发晕的闭了眼,脖子后面泛着刺痛。
浓郁且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梁明寒的信x素,池延轻吐一口气,睁开眼,看着梁明寒盛怒的眼睛。
梁明寒抬手就要碰到自己的后颈,池延挣扎反抗又被梁明寒死死禁锢住,慢慢撕开纱布,死寂一般的静,梁明寒胸膛剧烈起伏,强忍住声线的不稳,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池延被摁在门上,因用力挣扎而泛红的眼瞪着梁明寒,一字一顿地说:“疤痕修复手术。”
梁明寒伸手掐住池延的脖子,渐渐收紧,不愿让池延再开口,可池延憋红了脸,汲取着尚存的氧气,宣判似地对他说——
“因为你这样的人不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梁明寒像是被这话烫了一样。
“咳咳咳...”脖子上束缚消失,池延大力推开梁明寒,捂着后颈,满眼戒备地看着对方。
梁明寒先移开视线,低沉地说:“...别这样看我。”
池延不知道梁明寒来这是为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认为上次的争吵已经算是二人的决裂了。
池延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拿出钥匙开了门,梁明寒紧随其后,池延挡在门口,“你还想做什么?”
梁明寒已经从刚才不受控的情绪中缓了过来,他看着池延,“你的伤口有些发炎,我帮你处理一下。”
池延抬手碰了碰后颈,像是不知情。
“不需要。”池延冷声开口,梁明寒还想再说什么,池延直接关了门,不与多说,
后颈确实有些刺痛,他这两天没注意,现在站在镜子面前,操作起来有些困难,只能将药膏抹个大概。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丑陋又狰狞的疤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缝合的针线,医生说过只要好好抹药,忌口,注意卫生,伤口会愈合,疤痕会消失。
曾经alpha在这里留下的标记,会渐渐淡化,属于alpha的一部分终会消失。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既不舍又解脱。
*
池延收拾差不多后,感觉没什么精力,晚饭还没吃就睡下了,或许是今晚见到了梁明寒,又或许是伤口太疼,在睡梦中池延依旧不安,梁明寒含笑的、温柔的、充斥着x欲的、还有盛怒的面孔来回交闪。
他听见梁明寒笑着说,生日快乐;听见梁明寒低沉且微喘地贴着自己耳边说,宝宝叫的真好听;听见梁明寒冷淡无起伏的声音,你不仅是个beta也只是个情人;又听见梁明寒大声质问自己,你还要我给你什么!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汗水浸湿了后背,闷热的让他想掀开被子,蓦地,感觉到床边有人,池延猛地坐起,随手举起枕头准备动手,就听那身影开口道,“是我。”
池延顿时怒火上身,抄起枕头砸向梁明寒,没一会儿就有些体力不支,梁明寒握着池延的手腕再度开口,“你有些低烧,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炎。”
池延喘着cu气,一字一顿地回,“我说了,不需要你管。”
梁明寒似乎也没了耐心,“池延,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我说了那场婚姻只是交易,你还是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们还能想从前一样...”
“做你的情人吗?”池延将手从梁明寒手里抽出,“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了,不想待在你的身边,不想做你们这群人利益的牺牲品。”
“你把婚姻看作是交易,把omega当作生孩子的工具,在你眼里,不,是你们这群人眼里,这都没有错。”池延抹去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强硬道,“可我不是,我觉得恶心。”
“让我看着你和别人结婚,生下孩子,我做不到。”
“你今天来找我,知道我去掉疤痕后生气、愤怒,是因为你觉得我不听你话了,一直以来掌控的东西失去了控制,其实这都是你的占有欲作祟。”
梁明寒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昏暗中唯有池延的眼里透着水光,他想抬手将池延脸上的泪抹掉,却听见池延说,“梁明寒,我们好聚好散吧。”
右手停在半空中,触不到池延,也抹不去池延的泪。
池延的一番话将他所有的想法披露无疑,他没想过和池延分开,甚至连这些交易都不想让池延知道,身边有数不清的人想爬上他的c,但他却只喜欢有池延在身旁。
和池延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最初他带池延回来,确实只因为他觉得池延是个beta,不能标记,不会怀孕,没有信x素,能为他省去很多麻烦。
可后来的自己,却疯狂地想让池延属于自己,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带上属于他的标志,他不知道自己早已沦陷。
如今,这个beta洗去后颈的疤痕,无声地做着抗拒,流着泪让自己放手。
梁明寒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对池延的最后一句话没做回应,只道,“消炎、去疤的药都放在床头了,记得用,我先走了。”
“等等。”池延将人喊住,冷冷地说:“钥匙还我。”
梁明寒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放下,看了池延一眼,出了门。
轻吐一口气,池延几近瘫软,将床边的钥匙握在手中,还有些温热,他抬眼朝床头柜看去,白色塑料袋里装了许多盒子,但更显眼的是袋子一旁的酒瓶。
他别开目光,放空自己。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昏暗的室内也有了丝丝光亮,池延松开攥出汗的手,眨眨酸涩的眼,将汗湿的钥匙收起,径直去了浴室。
他是在9吧工作的,其实beta有beta的好处,不会受信x素的影响,不用担心自己会被alpha用信x素压制,也不用担心自己像omega一样随时随地都得做好防护,酒吧里首选的员工就是beta人群。
他慢慢恢复了正常生活,不用记挂alpha这几天怎么样,不用时刻准备着被alpha传讯,从前,他似乎一直都处在被动的位置,现在,他摆脱了,他要过正常的生活。
可到了晚上,陌生的一串号码出现在屏幕上,他挂了又再次出现,害怕是什么急事,池延便接听了。
电话那头是梁明寒的秘书。
“池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我...老板好像易g期来了,我能不能你来别墅...帮帮老板...”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嘈杂,大概是佣人们乱成一锅粥了。
池延紧了紧握着电话的手,后颈处隐隐作痛,仿佛有温热的呼吸围绕着,尖锐的利齿蓄势咬下。
池延微微颤抖,却又在开口前稳住声线,“抱歉,我只是个beta,没有信x素,也安抚不了他。”
挂了电话,池延深吸一口气,近乎腿软地坐回沙发上。
近半个月来,他不曾见过alpha,也从未想过alpha,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那通电话狠狠地击溃了他,alpha带给他的不止是过去的欢愉,还有难以抹去的心理恐惧。
池延关了机,屏蔽alpha的消息,他已经和梁明寒分开了,不管梁明寒现在是何处境,都与他无关。
别墅这头,alpha浓郁又极具压制性的信息素四下散开,陈秘书是个alpha,剩下的佣人们大部分是beta,首先受不住的是陈秘书,梁明寒的信x素冲击力大,酒系级别高,密不透风的信x素无时无刻不在冲撞自己,他手臂上的青筋鼓胀,强忍着不适,在门口打通了alpha的电话。
“...老板...迟先生的手机...关机了...”陈秘书扶着门把尽量把话说完。
陈秘书沉吟片刻,“...好。”
临近圣诞,池延忙得不可开交,9吧内的氛围更是火热,也因此有许多不知分寸的alpha喜欢惹是生非。
池延虽然是个beta,但长得不赖,不然梁明寒也不会留着池延在身边那么久,9吧里混杂着各种人,信x素相互杂糅在一起,作为beta的池延闻着实在有些反胃。
正皱着眉头往回走,却被一只手拦下,是个年轻的alpha,温润又成熟,朝池延礼貌一笑询问道,“你好,能带我去个卫生间吗?”
作为服务生,池延不能拒绝。
将alpha带到卫生间后,池延便转身准备走,身旁的alpha却将自己拉住,“等等,我有些头晕,能不能把我扶到隔间?”
池延皱着眉头有些不太情愿,两人僵持片刻,池延还是妥协了,他还急着去取酒,将人扶到隔间,池延立刻退开半步,转身就走,后头的alpha却忽然变了神色,大力抓住池延的手臂,不容反抗,将挣扎的池延拖进隔间。
池延一个beta根本无法与alpha抗衡,两人拉扯许久,倏然,砰的一声响,棍棒与墙壁撞击的声音让两人停下动作,只见拖把被折断成一根木棍,熟悉的身影朝二人走进,挥起手上的木棍,断裂声再次响起,alpha惨烈地嚎叫出来,池延愣在一旁,看着梁明寒将alpha摁在地上,发狠地用拳头砸向对方。
“看你很久了。”梁明寒揪起alpha的领子,语气不善,“动我的人,找死!”
拳拳到肉发出闷响,被压制的alpha不停地惨叫,池延回过神,紧紧制止住梁明寒准备再次挥下的拳头,“够了。”
梁明寒听话地停了下来,池延感觉被自己抓住的那只拳头在发抖,梁明寒血红的眼渐渐褪去凶狠,他撑着门板站起,揽过池延的肩,将人带了出去。
没有人开口,池延在梁明寒的怀中动弹不得,梁明寒的胸口起伏不定,粗重的呼吸一直没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僵硬却又不敢用力,一直走到9吧门口,池延才停下脚步。
挣开梁明寒的怀抱,池延拉开距离抬眼看向对方,“刚才谢谢,但我还得回去工作,你先走吧。”
他没问梁明寒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没问梁明寒刚刚那句‘看了很久’是什么意思,因为此刻的梁明寒憔悴了许多,不似从前那么盛气凌人,唇色苍白的不像话,眼里也没了刚才要杀人的那股劲儿,惹得池延差点忍不住关心对方。
“咳咳...”梁明寒用拳头抵着鼻尖,偏头咳了两下,哑声说:“我可以帮你请个假,再送你回去。”
池延立马拒绝,“不用,这是我的工作。”
梁明寒站在原地,冷风刮过二人的脸,池延的拒绝好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是池延朝他身后抬了抬下巴说,陈秘书来了。
随后,池延转身进了酒吧,梁明寒一直望着对方,直到池延的身影隐没在灯光和人群里。
陈秘书没多说,只是上前扶住梁明寒,“老板,我们先回车里吧。”
梁明寒申子滚烫,不是因为发烧而是易g期还没真正过去,刚才那一场架其实已经耗尽了体力,后背的湿汗被冷风吹干又再次淌出,额间的细汗因环境的昏暗而不被察觉,他撑着陈秘书,发怔地盯着池延离开的地方。
“老板?”陈秘书再次喊道。
梁明寒回过神,让人扶自己进了车,梁明寒闭着眼,车内静了好一会儿。
就在陈秘书以为梁明寒累的睡过去时,却听见后座的人叫了自己的名字,陈秘书抬眼看向后视镜——
那个向来高傲骄矜的alpha,在此刻,不经意地露出了脆弱与痛苦,他听见梁明寒说,“他好像真的不需要我了...”
圣诞这天,整条街都热热闹闹的,酒吧里头的氛围比起外头,更是火爆,池延忙的脚都快站不住了,撑着身子走回家,却在家门口见到了梁明寒。
自上次酒吧和梁明寒道过谢后,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梁明寒穿着黑色大衣,静静地伫立在角落,半个身子浸在昏暗中,手边提着一盒子东西,格格不入的出现在这个地方。
池延顿了顿,就这么站在台阶上看着对方,凛冽的风萧萧地刮过阳台,梁明寒时不时将手上的东西护一下,池延轻咳两声,梁明寒便立刻转过身,看向自己。
池延走上前,梁明寒站在原地倒有些生硬,他说:“圣诞快乐。”
池延看了梁明寒一会儿,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些什么,梁明寒气色恢复了不少,但可能是因为站久了耳尖和嘴唇冻得有些泛红,池延又听梁明寒说,“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夜宵。”
说完,就举起手上的盒子,示意。
池延盯着梁明寒手上的东西微微愣神,其实这样的类似的场景有过一次,当时池延下班晚了,梁明寒不知怎么就来找自己,等池延出酒吧的时候才发现梁明寒坐在车里,池延惊讶极了,高兴地扑进了梁明寒的怀里,梁明寒却不以为然地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如今,惊喜再现,池延心里却没多大起伏,他平静地拒绝,“不用了,我不想吃。”
池延没再多说,拿钥匙开了门,梁明寒上前想抬手抓住池延的手,却又在快碰到的那一刻停下,他轻声喊了一句,“池延...”
“让我和你说几句话行吗?”
话语里带着示弱与乞求,池延心间有些钝痛,这是他第一次见梁明寒这样说话,他偏过头正视对方,“梁明寒,你不用这样。”
“十分钟,就给我十分钟。”梁明寒说的急切,最后,池延还是将人放进门。
梁明寒坐在沙发上,环视一遍四周,池延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在梁明寒对面坐下。
屋内开了地暖,有了些暖和气,梁明寒一边打开带来的东西,一边叮嘱池延记得保暖,工作不要太累。
“还有五分钟。”池延冷声开口。
梁明寒安静片刻,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他缓缓开口,“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我和乔家的婚约取消了。”
梁明寒说完,便抬眼看向池延,似乎期待对方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然而池延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展露丝毫情绪。
梁明寒心里隐隐刺痛,他收回目光继续道,“当初是我太自大、太自私了,我以为你可以接受我和别人结婚,接受情..人的身份,继续待在我身边。”
“池延...对不起...”
话毕,落针可闻,池延几次想打断梁明寒却还是强忍住了,胸口闷得厉害,他没想过梁明寒会居然放弃了和乔家的交易,甚至对自己道歉。
池延抬眼看向对面垂着头,脸上布满落寞的人,他抓着沙发沿,深吸一口气,“...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梁明寒抬头,语气诚恳又认真,“我想你等等我,等我彻底把剩下的事情收拾好,我们重新开始。”
池延不为所动,质问道,“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体验做情//人的滋味吗?”
“梁明寒,我说过了,我们好聚好散,别再折腾...”
池延厌倦地闭了闭眼,坐在对面的人却嘴硬道,“我没有同意,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带你回去,我不要你做情//人,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不要继承人,我只想要你。”
池延想捂住耳朵,屏蔽声音,梁明寒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对自己承诺,可池延觉得讽刺,曾经他渴求的、奢盼的,偏偏在这一刻从梁明寒的口中听到。
池延带着怒气斥声道,“梁明寒,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做的决定,是出于你自己而不是我,你最好别后悔。”
“我不后悔。”
池延缓了口气,“十分钟到了,请你离开。”
梁明寒沉吟一会儿站起身,轻声说:“趁热吃,别把胃弄坏了。”
房门闭合,池延僵直地在坐在沙发上,盯着梁明寒带来的东西发呆,梁明寒总是这样,说两句话做两件事,就能轻易地将自己维持的假象撕裂,把自己看似平静的生活搅地一团糟。
*
那晚过后,池延尽量让脑子里不出现梁明寒,尽量不被这个人打扰,可梁明寒就像是阴魂不散,池延原本在酒吧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各个卡座和吧台之间,但最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被调换到了轻松的岗位。
池延每天晚上都会在酒吧门口看见熟悉的车子,每天晚上回去都会在家门口收到宵夜,楼道里坏掉的灯也修好了,隔壁邻居每晚吵闹的毛病也改掉了,池延偶尔会收到陌生电话,但每次接听时电话那头都是梁明寒的声音,梁明寒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一点点渗透进了自己的生活里。
这天,池延下班时已经接近凌晨了,外头的雪下的很大,昏暗的夜色里除了街边还有的灯光,只剩下一片白。
池延下意识地朝路边看去,那辆熟悉的车没有出现,池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雪花飘落到脸上,冰地他缩了缩脖子,缓过神来,池延不去想不去看,呼出一口白雾,下了台阶回了家。
洗完澡出来,池延准备吹个头,却被电话铃声打断,有点熟悉的一串数字,是上次易g期是陈秘书打过的电话。
池延耐着性子接听,“梁明寒,你烦不...”
陈秘书焦急地打断迟延,尾音发着抖,他快速说道:“迟先生,老板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
池延到医院的时候,梁明寒还在手术室,陈秘书身上沾着血,丝丝血腥味朝池延飘来,池延看了一眼手术室,又看向陈秘书,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陈秘书苍白着脸,眼里血丝密布,对上池延的目光时还有些涣散,他低着头沉声说:“后方车子追尾,把我们这辆车冲到了十字路口,右侧方驶来一辆货车,冲向了老板所在的右后座。”
“等我爬出驾驶座救老板时,老板已经失去意识了。”
陈秘书有些求助似地看向池延,“迟先生,一会儿我要跟警察去做个笔录,你能不能在这守着?”
“做笔录?”
陈秘书红着的眼忽然有了些戾气,他点了点头,“嗯,我怀疑这起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什么意思?”
“迟先生,我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和你提过,他和乔家解约了,婚约作废后乔家闹了好几次,老板本想着是自己这方先毁约的,便向乔家提出了赔偿,但乔家那边不接受股份,他们执意要将儿子嫁给老板。”
池延能明白乔家的动机,一时的利益哪比的过长久的利益。
“闹了太多次,老板已经不耐烦了,手段就过分了点,没想到对方竟然出此下策。”
池延想开口安慰,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梁明寒还在抢救,是否会有生命危险,他也不敢断言。再者,不管梁明寒解除婚约的初衷是什么,池延都无法逃避,他只能祈求梁明寒,祈求这个伤他至深又牵扯他至多的人,不要有事。
陈秘书走后,梁明寒过了几个小时就被转进了ICU,腺体划伤,但幸好不深,可留疤是必然的,肋骨断裂,右手骨折,还有较为严重的脑震荡,在ICU待了一晚,才转到了普通病房。
池延一直守着,床上的人沉沉地睡着,池延仔细地看着梁明寒,床s的人额间贴着纱布,脸上有些细密的划伤,血色尽失,池延时不时拿棉签给梁明寒润润唇,床s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池延几度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没撑住,等护士查过房,便在一旁睡下了。
一觉睡到不知什么时候,是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将自己吵醒的,池延直起身,脖子那处酸疼,他抬手捂着揉了揉扭头看向床s的人,顿时一僵。
只见梁明寒眉眼带笑,惨白的脸上竟然能看出些血色来,梁明寒因为腺体受伤,脖子那戴了颈托,不能大幅度扭头,于是那眼神便直勾勾地盯着池延,护士还在一旁,看得池延有些不好意思。
“闭眼,休息。”池延僵硬地命令道。
梁明寒听话地闭了眼,嘴角却还带着笑,有护士在,池延也不能说什么,等护士走了,梁明寒又睁开眼,不说话,就这么认真地盯着池延。
池延别扭地开口,“不疼吗?还笑?”
梁明寒哑着声,声音微弱,“疼,但是我好高兴。”
“高兴什么?”
梁明寒回,“高兴一睁开眼就看见你,高兴你还关心我。”
“池延...”
“好了,别说了,继续休息吧。”池延打断道。
梁明寒静了一会儿,不闭眼,还是看着池延,那眼神似委屈又似撒娇,“手好冷。”
池延避开那视线,干巴巴地问,哪只手。
梁明寒两只手都露在外头,一只打了石膏,一只还输着液,“左手。”
池延去拿了暖水袋,又将椅子搬到左边,先将自己的手捂热,再覆到梁明寒的手上,两人的手藏在被窝里,渐渐暖起来,梁明寒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池延却皱起眉,蓦地开口,“梁明寒,松手。”
床s的人还想着装睡,“梁明寒,你这样血液会回流的!”
见池延是真的生气了,梁明寒才松了手,睁开眼,池延脸上带着愠怒,抽回手不给人捂了。
“我给陈秘书打个电话,叫他安排个护工,我今晚还得上班,要回家补觉。”池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电话。
梁明寒几欲开口,又忍了回去,池延打完电话,就背对着自己,不与讲话。
梁明寒动不了,也看不见人,一时有些无措,静了半晌,梁明寒轻轻抽了口气,缓缓开口,“池延,对不起,我感觉自己好像怎么做都在惹你生气...”
“出事的那一瞬间恐惧大过一切,失去意识前,漫长的等待救援里,我脑子里冒出很多人和事,但最多的是你...”
许是伤口有些疼,梁明寒停了一会儿,额角的冷汗细细地冒了出来,“我想...池延还没原谅我...我还没和池延重新开始...池延要是知道我死了会高兴吗?”
背对着自己的人动了动,梁明寒继续道,“我想不会的,池延一定会难过,还有可能会后悔...后悔见我最后一面的时候放了狠话...”
梁明寒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但却精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池延的心里。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等到睁眼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池延...我说高兴不是假的,我想求你原谅也不是假的,我和乔家解除了婚约也不是假的。”
“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
池延始终没有转过身,梁明寒红着眼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却感觉刺眼的很,疼的他眼泪都要流出。
后来陈秘书推门进来,池延像是得了解脱,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梁明寒闭着眼,听着陈秘书关了门,走进病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可以确定车祸是乔家的手笔。”
梁明寒冷声道,“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你去办吧。”
*
梁明寒在医院待了整整一个月,出院的时候,梁明寒径直去了池延的家。
冬去春来,梁明寒穿着灰色宽松毛衣站在池延家门口,正想抬手敲门,池延便开了门,看着梁明寒只穿了一件毛衣站在门口,脸色十分不好,带着怒气问,“梁明寒,你是不是还想回医院?”
梁明寒摇摇头,含笑看着池延。
“进来。”
梁明寒进了屋,倒也没受到什么特殊对待,该干的活池延还是指挥着他干,梁明寒也乐在其中,一整天下来,两人自然地适应着现在的相处模式。
等到晚上的时候,池延给梁明寒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梁明寒也没说什么,欣然接受。
池延洗漱完,便关了房间门,梁明寒躺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等了一会儿,见卧室里没了动静,他便慢慢摸过手机,点开通讯录,打了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是池延含着怒意的声音,“梁明寒,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还没好吧,池延,今天我过的很开心,见到了想见的人,吃到了喜欢的人做的饭,和喜欢的人待了一整天,我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梁明寒自顾自地说着,也不怕池延挂电话,也不怕对方听不懂,好像真的只是给池延分享。
池延淡淡地回,“嗯,知道了,挂了。”
梁明寒有些急,“不行,为什么今天时间这么短,明明在医院的时候,你都可以等我睡着了才挂...”
池延不听反倒转移话题,“梁明寒,你冷不冷?”
“还...”到嘴边的字一顿,“冷。”
“冷你不会进屋吗?挂了。”
很快,房门轻启,梁明寒走到床边,站了一会儿,才慢慢钻进被子里。
梁明寒看了眼身旁的人,黑暗里只能看清轮廓,他抬手揽了揽池延,没被拒绝,许是昏暗的环境壮胆,梁明寒慢慢贴近对方,直至将池延拥入怀中。
梁明寒就这么将人抱了一会儿,感受着池延的呼吸、心跳、体温,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有些怅然,他低头吻了吻池延的发顶,“我看到了...酒瓶...”
被池延放在柜子的高处,梁明寒以为池延会扔掉,可当他看见酒瓶的时候,心里却是酸涩的很。
梁明寒摸到池延的手,而后带着池延的手放到自己的腺t上,他沉声说:“池延,从前易g期我总喜欢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像是在标记我的专属品,你说这是我是占有欲作祟,是向别人昭示主//权的一种表现,其实不是的,是我太没安全感了,我害怕在你身上找不到自己残留的痕迹,害怕你不属于我。”
“当你洗去疤痕的时候,我很生气,可回头想想,是我没有尊重过你,没有为你考虑过。”池延被梁明寒带着摸了一遍腺t上的疤,不是很长,但触感明显,梁明寒说,“医生告诉我我的腺体会留下疤痕时,我并不难过,反而有些高兴。”
梁明寒像一条求夸奖的大狗,“池延,你可以把这道疤,当作是你存在的痕迹,当作我们的过去。”
池延收回手,冷不丁地转了个身,“吵死了。”
梁明寒笑笑,手上抱的更紧,他抬手摸索着抹掉池延脸上的泪,说,“池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谅那个骄矜自大的梁明寒,原谅那个不晓爱意的梁明寒,原谅那个迟钝的梁明寒。
背对着自己的人动了动,闷声回道,“嗯。”
梁明寒埋头吻了吻池延的后颈,笑着拥紧了怀里的人,他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庆幸自己醒悟的不太晚,庆幸池延还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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