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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一对by傅危危居斐然郁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 时间:2023-02-13 13:52
  • 主角为居斐然郁琛的小说《天生一对》是作者傅危危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天生一对的主要内容是:郁琛认为,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孩子的话,他要找个所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他所喜欢的人从一开始就是男生。热议:他是男人。
  • 天生一对郁琛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天生一对郁琛

  • 天生一对by傅危危居斐然郁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居斐然一下班就往回赶,今天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郁琛说。

    郁琛是他的合租室友,人帅个高腿长话少,还很会照顾人,做饭好吃,收纳满分,就连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都比他倒的好。

    两人公司离得不远,认识半年后居斐然把自己的房子退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刚搬过去一个月时居斐然就后悔了,他后悔没有早点搬过来。

    现在他又后悔了,后悔……他都有郁琛了还相什么亲!

    迷路咖啡厅外号“相亲角”,居斐然一年前在这里与郁琛相识,那时他俩坐临桌。

    居斐然如实相告他的情况后,被他的相亲对象泼了一脸柠檬水;郁琛倒比他幸运,与他相亲的那个女孩大概见他长得帅,正在犹豫。

    “有毛病还出来相什么亲!”

    但被他的相亲对象一刺激,郁琛也被泼了一脸柠檬水。

    “就是,有毛病……就别出来相亲了。”

    等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因为同病相怜手挽手走了,居斐然刚擦干净脸上的水,他看着郁琛皱着眉坐在原地动也不动,水光把他的五官勾勒的更加帅气,但看着也有几分可怜。

    同情心泛滥,他没忍住,起身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试图安慰他。

    “兄弟你也有病啊?”郁琛望过来时,居斐然笑了笑,“真巧,我也有。”

    得知自己有病后,居斐然很是消沉过一段时间的。但他天性散漫,那方面欲望也不强,不久就想开了。

    大学时也有女孩追,但只要报上病名,大部分都知难而退,少数以为他骗人的,他就直接甩出医生的诊断结果。

    也不是没受过刻薄的话,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多余的情绪也没用,大不了一辈子单身。

    只是老妈一直安慰他,总会有人能摒弃外在因素,爱上他的灵魂。

    但相亲到现在,他的灵魂大概美得不明显,还没有人不介意他……不举。

    居斐然在错误的路上走了这么久,今天被人误打误撞,才终于大彻大悟:为什么要勉强别人也勉强自己,企图用自己的缺陷去换取别人的真心。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他还有另外一条光辉大道可以走,且可能走得如履平地。

    翻译一下,他可以做啊!他要做郁琛的!

    这样两个人就可以一直这样住在一起,且他们的病,也不再是病,反正郁琛能举!

    越想越可行,居斐然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他下了地铁就开始跑,一直跑到小区门口才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外表,勉强也看得过去,毕竟郁琛以前也夸过他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按下密码的时候居斐然的手有些颤抖,门打开,他往里面喊:“郁琛,我有事跟你……”

    但女孩的笑声打断他的话,“好,我等你……”

    大概一边做饭一边视频不太方便,郁琛的手机开到最大声,大到刚进来的居斐然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居斐然进来,郁琛对着手机说了声“我先吃饭了,拜拜”,然后挂断了视频。

    但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消。

    而往日他惯常不苟言笑,好像也从没跟居斐然这样笑过。

    居斐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郁琛已经解了围裙在洗手,往常居斐然会一屁股坐在餐椅上,等郁琛端上饭菜,摆好碗筷,吃完饭后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或者加班,等着郁琛收拾好厨房后,才各回各屋。

    谁让郁琛工作比他清闲。

    他一直觉得理所应当。

    但今天,他忽然有些害怕。相较来说,没有可选择性的其实只是他一个人,郁琛还有很多可能,在异性恋这条路上。

    毕竟,他只是不育。

    居斐然的上前帮忙被郁琛拦住:“不用,别把你手弄脏了。”

    “……哦。”居斐然只好又坐回去。

    往常两人吃饭时总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居斐然心里有事,而郁琛不知为何,也不说话。

    第一次两人一起吃饭,吃出这种尴尬局面。

    莫非是与刚才视频的女生有关?

    居斐然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吃得差不多时,郁琛终于说话了:“斐然,等房子到期后我打算搬出去。”

    他是询问居斐然之后怎么打算的意思,居斐然却是内心一片惶然,意识到自己大概自作多情了,郁琛根本没他这种想法。

    “斐然?”

    郁琛在催促他,催促他快点滚蛋,以免妨碍他和别的女生谈恋爱。

    于是居斐然壮士断腕般:“你不用走,我搬!”说完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租房合约到期的时间,以前都是郁琛都弄好了,他过了好久想起来才转帐给郁琛。

    “你忘记了?”郁琛定定的望着他,“我之前买的房,可以入住了。”

    居斐然这才记起来,三个月前郁琛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二手房,买的时候他还调侃,郁琛这么着急,把婚房都准备好了。

    现在他真想打烂自己这张破嘴。

    看,郁琛果然要去结婚了。

    居斐然悲从心中起,说了句“恭喜”,没注意郁琛的反应,兀自回屋“失恋”去了。

    居斐然今天豁然开朗,意识到自己可以搞基后,特地打电话问了一下他妈,“有人不嫌弃我了,但是是男的,你看成吗?”

    他想提前探探口风,行的话就把郁琛带回家,不行……不行也行,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有一天能成。

    他妈听到他的话,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居斐然开始买绳子时,他妈终于哭完了。

    “儿啊,是妈对不起你……”

    “不要这样说妈……”

    “是妈害了你,让你一辈子只能做呜呜呜……”

    “?”

    原来大家都知道有这个选项,那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他,现在郁琛都要举办婚礼了!

    对了,郁琛什么时候办婚礼,为什么没有邀请自己?居斐然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床头柜上抽张纸巾,揪了一把鼻涕。

    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的不臣之心,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吗?

    (;´༎ຶД༎ຶ`)

    居斐然开始找房的事,被朋友A知道了,朋友A也认识郁琛。

    之前他聚会时老喝醉酒,郁琛每次还要大半夜过来接他,居斐然觉得太麻烦他,便直接把他带去。他喝郁琛看,散场再一起回家。

    朋友A有些纳闷:“你为什么要找房子?”

    “?不然我睡马路?”居斐然气压低了一周,感觉已经生无可望。

    “……”朋友A恨铁不成钢,“马路可能不想被傻逼睡,但说不定有人想。”

    “傻逼是谁?”居斐然惊奇的问。

    “……拜拜。”朋友A溜了,转头问郁琛,这周末的安排都准备好了吗?

    郁琛很久才回他。

    “大概不需要了。”

    自从知道这个病,居斐然在恋爱结婚这种事上便一直处于摆烂状态。

    无论是追求他的还是别人介绍的女生,聊上几句就自曝其短,让人知难而退。

    他一直觉得自己孤独终老得了,别祸害别人。

    但现在他开始反思,为什么没男的追求他或者给他介绍男朋友,让他早点知道还能搞基。

    现在郁琛都要结婚了,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真的好喜欢郁琛啊,

    大概单身太久,那份异样心思一旦在心里燃起,便如春风,吹得枯草纷纷抖了绿意,一片绵延,野火都烧不尽。

    居斐然决定再挣扎一回。

    万一……万一郁琛也不知道他俩可以搞基,只是向现实妥协,随便将就一下呢?

    这样太不道德了吧?居斐然决定,要拯救郁琛和他那不知名的结婚对象。

    但现实大概看不惯他这种邪恶心态,直接抽了他一耳光。

    这些天每天都有女生给郁琛打电话,且是同一个人。

    居斐然几次想偷看一下情敌到底是何方神圣,但郁琛每次看居斐然一眼,就躲房间去了。

    居斐然被这耳光打得晕头转向,然后秉承着长疼不如短疼、早死早超生的原则,他打算……明天就向郁琛告白!

    但如同明天要早睡一样,这个“明天”可以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但很难就是今天。

    不知是谁躲着谁,整整一周两人同住一间房,却没见到几面。

    拖着拖着,就快到了要搬家的时间。

    居斐然又开始摆烂了,他决定不搬了,等郁琛搬走与他断绝关系后,他就守着他与郁琛的回忆过一辈子,万一……万一郁琛离婚,按他的好好先生性格,他肯定会净身出户,然后自己趁人之危,带着郁琛回到这里,说不定郁琛会给他一次机会。

    居斐然在开会时忽然惊醒,那他得把房子买下来吧,万一到时候房东不愿意出租了呢!

    房价多少来着?他的存款有多少来着?按现在的工资和房价增长速度,多少年买得下来来着?

    居斐然开始疯狂加班,连组里老大都夸他干劲十足,还是一条年轻的好汉。

    但年轻的好汉看着自己的黑眼圈,心道完了,他这么丑,还是男的,还是有病的男的,郁琛就是离异,也比他吃香啊!

    看来此生缘分已尽。居斐然在一片绝望里,打卡回家。

    今天,是郁琛和他距离最近的最后一天。

    明天他就属于别人了。

    回到家,郁琛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墙上的时钟敲响下午的第八个音节,居斐然意识到自己在楼下左右跺步,跺了一个多小时。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郁琛似乎有些不高兴。

    只是他的不高兴一直都是收着的,居斐然是在认识郁琛快半年,才能隐约感知到他的情绪。但今天他表现的特别明显。

    居斐然心想,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啊。于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怅然和难过也变成了不高兴。

    “加班。”他说,“喝一杯在走?”

    反正也不远。

    反正也不远?

    那岂不是有可能看到郁琛和他的真爱同进同出,恩恩爱爱?

    居斐然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说:“祝你……”

    他说不出口“幸福”,又觉得真实想法过于龌龊,只好又干了一杯。“以后……”

    以后也不能做朋友。

    再喝。

    于是郁琛看着居斐然一直说话说一半,然后一杯接一杯,直接把自己……喝醉。

    喝醉酒的居斐然其实很可爱,会像一只大猫一样挂在郁琛身上,对着他蹭来蹭去。

    他说郁琛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虽然两人用的是同一瓶洗发水沐浴露洗衣液。

    但郁琛做过实验,居斐然对别人却不会这样。喝醉酒后,他的嗅觉会很灵敏,单单只黏着自己。

    那,那他就姑且相信,居斐然说得是实话吧。

    他喜欢自己……的味道。

    但今天居斐然却变了,他只是兀自趴在桌子上,眼神直直的发呆。

    郁琛过去拉他,他本能的往他身上一倒,却又忽然躲开。

    之后伸出双手,想抱住郁琛,最终却又收回手,交叉叠在自己胸口,像是不敢触摸他一般,表情更是像天都塌了一般的难过。

    好一会儿,他说,“郁琛,你什么时候离婚啊?”

    “?”

    就在郁琛疑惑之时,居斐然踉跄着站起来,举着空酒杯,又说:“你一定要……你要……祝你……”后面两个字他实在说不下去。

    他是真心实意想祝郁琛幸福,却又忍不住祈祷郁琛不幸福。

    道德与本能在极限拉扯。

    一个他说,爱是恒久忍耐。

    另一个他说,去他妈的,他忍耐不了。他压根不想郁琛和别人幸福,要幸福,也只能和自己幸福。

    居斐然承认,他不够伟大,却足够贪婪。

    但为时晚矣。他哭了出来。

    郁琛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扶他。但居斐然躲开了。

    男男授受不亲。

    “?”

    郁琛追,居斐然躲;郁琛再追,居斐然再躲。等两人围着客厅转了一圈,郁琛终于追上了他。

    郁琛的手穿过居斐然的腰窝,紧搂在他的胸膛上,下巴则抵在他的肩膀上。

    四目交错,耳边是粗重的喘息,鼻腔是酒味和郁琛的香味。

    “虽然并不明显,但我真的硬了。”居斐然又哭了。

    “!”

    郁琛的吻落在居斐然的脸颊,把那些咸的甜的眼泪吻掉,“斐然,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居斐然闻言哭得更凶了,像一个糖掉在了地上的小孩,无力的嚎啕。

    “回答我。”郁琛轻声说,“我想听你的答案。”

    “如果我说喜欢,那你离婚后会第一个想到我吗?”居斐然边抽抽边说。

    “……”郁琛有些无奈,“我和谁离婚?”

    落在居斐然耳朵里,就是,我不会离婚。

    “那你不能亲我!”他猛然掀开郁琛的手臂,跳到角落缩着,“一个人只能同时拥有一个爱人。”

    咦,刚才郁琛亲他了?居斐然后知后觉的傻眼了。

    他忽然又冲上前抱住郁琛,两人的胸膛狠狠碰撞在一起,郁琛还未来得及感觉到痛,居斐然吻在了他唇上……

    居斐然刚才在楼下昏暗的路灯下,认真思考了一个小时,然后给郁琛写了一封情……保证书。

    “郁琛先生,你好。我是你的室友居斐然。

    相处时光甚佳,却如此短暂,提前祝你婚姻幸福美满。

    我这个人神经大心眼粗,你是知道的,所以日后可能藏匿不好自己的心思,所以提前告诉你一下,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对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是爱人对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不过也不要为此困扰,我会尊重并祝福你,也会永远守住自己的角色。希望你婚后,我还可以做你的哥们、朋友和兄弟……”

    但如果郁琛先勾引他呢?

    “那我肯定是忍不住的……”

    居斐然从未接过吻,郁琛也没有。

    病魔毫不犹豫的降临在他们头上,却又无关生死。

    居斐然他妈每次因此自责伤心之时,居斐然反而还会反过来安慰她。

    是不幸的,却又没那么不幸。

    哭喊痛哭好像又过了,装作若无其事又不太可能。

    居斐然想过最坏的结果,也就无非是做一辈子单身贵族。

    但他从未想过,还有可能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单身男小三。

    唇舌紧贴间,压抑经年的悸动,如同缺水的枝蔓遇上春雨,顷刻间结成一片茂盛的绿林。

    郁琛反过来索取他口中的津液,动作生涩,不得章法,又急躁难耐。

    居斐然的心情和他一样。

    两人在极度慌乱、无措和不断试错里度过了美好的一晚。

    准确的说不太美好,且大概是半晚,或者两小时,又或者……半小时。

    他比郁琛想象中快。

    郁琛也比居斐然想象中快。

    两人相拥而眠时,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

    凌晨三点,居斐然借口起来上厕所,跑了。

    半个小时后,郁琛起来找他,看到他贴在厕所门口的便利贴,傻了。

    居斐然说,就当是一场梦吧。再见(划掉),再也不见。

    郁琛思考到黎明,卡着上班点给熟识的医生b打了个电话。

    “喂,琛啊?”

    “是我。你今天上班吗?”

    “哟你想通了,想试试我们的新治疗方案了吗?”医生b很高兴。

    “不是……”这比他的病难以启齿多了,郁琛沉默一瞬,“就,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我的病?”

    “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除了不育,还早泻?”郁琛咬牙道。

    “……”

    “……”

    “我去,你跟人睡了?谁?男的女的?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吗?到底是何方神圣?诶怎么认识的?”

    医生b问题N连,又把郁琛问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说:“你怎么知道也可能是男的?”

    郁琛对居斐然是一见钟情。

    与居斐然不同,他的病是一个不易打败的心魔,从发现后就一直折磨着他。

    倒也不是非育不可,但他想不想与他能不能是两回事。

    这个病让习惯什么事情尽在掌握的郁琛非常有挫败感。

    直到遇到居斐然。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笑容。

    郁琛当时正借着反光玻璃,观察被泼了一脸水的居斐然。

    谁曾想镜子里的虚影在擦干脸上的水迹后忽然动了。

    他从镜子里消失,来到了他旁边,对着他灿然一笑。

    那一刻,郁琛听到心底最深处那块坚冰破裂的声音,然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郁琛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确定自己不存在别的毛病后,对追回居斐然信心大增。

    医生b把报告递给他,安慰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短,没关系的,多试几次就能稳定发挥。”只是他憋不住的笑,让他的鼓励显得不够真诚。

    郁琛稍后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只能暗怪自己不够理智,一旦涉及居斐然,很容易就让他方寸大乱。

    从医院出来后,他信心满满的把报告单发给居斐然,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打电话,发现也被拉黑了。

    问其他好友,都说联系不上他。

    最后是朋友a于心不忍,说居斐然说了,要与他“恩断义绝,不再联系”。

    “你到底做了什么?”朋友a百思不得其解,“快好好想想!”

    郁琛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技术不佳,就能让居斐然把昔日的情谊全抛之脑后,被嫌弃至此吗?

    郁琛有些生气,回去后叫了搬家公司,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新房子里去了。

    当然,也包括居斐然的。

    居斐然在外面躲了三天,身体有碍加上道德观的折磨,很快变得憔悴不堪。

    郁琛之前对他的好,一一浮现在他脑中。但越是这样,他便越难受,因为这些好,很快就属于别人了。

    难受之余他又有些担心,郁琛本就有不育的毛病,那方面又不太行,万一被结婚对象嫌弃,自信心受挫怎么办?

    与自己不同,居斐然知道郁琛一直在意这件事。不然也不会因为第一次见面那次,跟着他被人泼水后,就再也不相亲了。

    说着再也不相亲,却偷偷摸摸与别人结婚。

    与别人结婚也就算了,婚前还要勾引他。居斐然想到这里,也有些生气,干脆打电话叫了朋友a,明天去帮他搬家。

    周四上午,距离房东收回房子还有三天,还未找到住处的居斐然站在门口,还在思索着该将东西拿到哪里。

    谁曾想打开门,屋里空荡荡一片,简直像被……洗劫了一般,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居斐然吓坏了,赶忙问朋友a,“这几天郁琛有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没有,我听你的,将他拉黑了。”朋友a怕居斐然说他胳膊肘往外拐,赶忙表明态度。

    谁曾想居斐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正常人看到快要到期的房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定想得是,真是一个合格的租户。

    但居斐然偏偏不正常,他觉得一定是遭贼了,所以他非常担心郁琛的安危。

    朋友a:“?”

    “你赶紧打电话问问郁琛有没有事?”居斐然坚持。

    朋友a还想挣扎一下,“不是,有没有可能,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搬家了呢?”

    “不可能。搬家的话,我的东西去哪里了?”居斐然从朋友a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示意他赶快打电话。

    朋友a算看出来了,居斐然就他妈是故意的,这小子学坏了,知道欲擒故纵了。

    只是,郁琛喜欢他都那么明显了,搞这一出是几个意思?情趣吗?

    所以电话接通,他特别没好气,“喂琛啊,居斐然让我问你,你有没有被绑架?”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回答:“是的,急需人来拯救。”

    挂了电话,郁琛打电话给策划c小姐,“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

    “郁先生,您选好求婚方案了吗?”接到郁琛的电话,c小姐有些开心。这位顾客出手阔绰,为博美人,啊不美男一笑不计成本,只是因为太尽善尽美,迟迟没有确定到底选择哪一个方案。跟了一个多月,总算要见到曙光了。

    “没有,不需要了。”郁琛说,“定金不用退了,谢谢你。”

    c小姐听完心都碎了,但更多的是替他惋惜,她知道他有多用心,“啊你室友已经拒绝你了吗?”说完她忍不住鼓励郁琛,随便推销,“要不您再搏一搏,我们有个求婚方案,以往成功率百分之百……”

    郁琛打断她的话,“谢谢你,只是我想要的方案,你们大概做不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平静的坐在酒店的床上等居斐然。

    成败在此一举,他得在脑子里先复盘一下。

    “前戏的节奏把握”、“手指律动的技巧”、“如何延长做爱时间”……郁琛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紧张,怕影响发挥,他开了一瓶葡萄酒。

    味道好差,说实话他有些嫌弃,但为了人生大事,他可以忍。

    喝完还是依然有些紧张,再喝;心跳依然如鼓擂动,沸反盈天,再喝……

    居斐然忐忑的站在酒店门口,给他开门的是一身酒味,脸颊通红的郁琛。

    居斐然在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那刻,幡然醒悟。

    让他痛苦多日的道德鞭笞,在意识到,他将彻底失去郁琛面前,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既然已经对不起别人了,那就对不起到底吧。

    现在受伤,总好过以后幸福美满生活在一起后,才发现他与郁琛偷情的事。

    居斐然已经脑补到被原配丢鸡蛋的场面,他会大义凛然的挡在郁琛面前,留给他一个结实的后背。

    以免让他看到自己求饶的脸。

    只能这样了,即使是在刀尖上跳舞,得不到世人的祝福,他也认了。

    谁让他妈的,等郁琛都要结婚了,他才明白他俩可以搞基的呢?

    居斐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在极度后悔的那刻,脑子忽然灵光起来。

    把能与郁琛见面的借口想了出来,然后他听到了郁琛的回答。

    空无一物的房子忽然变得刺眼起来,那一刻,圣光降临,白鸽腾飞,居斐然的心里唱响了赞歌。

    ——郁琛也想见他。

    那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郁琛关上门的那刻,居斐然冲上去吻住了他,以一种不管不顾的姿态。

    他决定为郁琛放弃世俗之见之时,他已经不是平日的居斐然。

    既然不是平日的居斐然,那就……放弃长佩的套路,直接进入海棠模式吧。

    郁琛被居斐然吓了一跳,但他何尝不想相拥、亲吻心爱之人,然后……在此证明自己的实力,立地重生,走向人生巅峰呢!

    只是非常不幸的,他喝了酒,还喝了不少酒,酒精不仅麻痹他的大脑,还会麻痹他的大吉吉。

    然后,被自己脑补到故事高潮的居斐然,很快又不行了;

    把昨天看的知识和技巧都还了回去的郁琛,也很快交代了。

    四目相对,这吻是继续接还是不接?

    毕竟,他俩连裤子都还没脱!

    郁琛的酒彻底醒了,心也彻底凉了。

    现在联系c小姐,搞那个什么成功率百分百的求婚仪式还来得及么?

    居斐然却是喜忧参半,喜得是郁琛和他如此和谐,说明爱得程度不相上下;忧得是,快乐如此短暂,马上就要面对沉重的现实了。

    郁琛黑着脸坐在床边时,居斐然也沉着脸开口了,“郁琛,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觉得还是丑话说在前面比较好。”

    看,来了。郁琛掐住自己的手心。他步步为营一年之久,让居斐然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离不开自己的照料,到习惯与自己无话不说、袒露心思。

    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这方面。

    要不,再恳请居斐然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尊让郁琛犹豫,但爱让郁琛卑微。

    他决定如此。

    “当然,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有责任。”居斐然又开口了,他真诚的看着郁琛,“我们一起加油,去求得谅解吧?”

    “?”郁琛的膝盖还差一点着地。求得谁的谅解?上帝还是猛协会?

    居斐然见他这番举动,以为他同意自己的话,便按着郁琛的肩膀一同跪下去。

    面对面跪着,居斐然在郁琛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道德彻底死去,成为一团名为“忏悔”的灰烬。

    “这一招很好。”居斐然沉重的点点头,“什么时候了断你决定,越快伤害越小。”

    “……”郁琛觉得居斐然的每句话他都听懂了,但合在一起又直觉哪里不对劲。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他总觉得居斐然别有所指。

    “难道……你喜欢快节奏的?”想了一会儿,郁琛恍然大悟。

    “这种事情当然越快越好!”居斐然说得理所当然。

    密布许久的阴霾终于一扫而光,郁琛的嘴角绷着,竭力忍耐着笑,他既喜不自胜,又怕是一场空,“你真不嫌弃这样的我?”

    “不嫌弃啊。”居斐然摇头,“我只是比较后悔,都怪自己这么晚才明白……”

    郁琛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感谢上帝,让他遇见能把他的缺点当作优点的人,他又听见居斐然说。

    “为了爱情,当了男小三。”居斐然说着还是有些沮丧,“你说她会原谅我们吗?”

    “谁?”

    “……你老婆啊!”

    “?”

    “?”

    郁琛搞不懂居斐然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有别人,难道他喜欢他喜欢的还不够明显吗?

    居斐然也搞不懂郁琛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会因为那方面不和谐就离开他,毕竟俩人那玩意多少都有些问题,既然都有问题了,还会在乎再多一点问题吗?

    话都说开,两人沉默半晌,又抱在一起,各自长吁一口气。

    居斐然没有做男小三,郁琛也没有被抛弃,相爱之人也爱自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只是居斐然的一个疑问还没有得到解释,“那天天跟你打电话的女孩是谁?”

    “……”郁琛立马闭上嘴,因为要说话的话,就会暴露他找人安排求婚仪式的事。他希望给居斐然一个惊喜。

    毕竟两人即使确定关系,日前也无法和寻常人一样,成为法律上任何的夫夫关系,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仪式感更为重要,它是爱情的见证,也值得一生铭记。

    但居斐然还在追问:“郁琛你说句话啊。”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短暂死去的道德观已经死灰复燃,“你该不会要找人做同妻吧?这可使不得!”

    郁琛:“……”

    再不解释,居斐然估计要大义灭亲,把他送进大牢里。毕竟这人,喝醉酒都会严守交通规则,对闯红灯的人痛心疾首。

    郁琛只得老老实实解释,为了增加可行度,还翻出聊天记录。

    居斐然这下其实是诈郁琛的,虽然他猜不出是什么事,但直觉跟自己有关。

    他的嘴角笑得快咧到耳后,原来郁琛这么早就爱上他了。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确定方案吗?是不够爱我吗?”

    “不是,是因为……”郁琛斟酌了一下台词,“你太好养活了。”

    郁琛的原话是,大概猪都没有居斐然好养活,他没有最喜欢的食物,因为做什么他都喜欢;没有最喜欢的颜色,买什么颜色他都觉得好看;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因为不论是去任何地方,他都能开心起来。

    所以郁琛迟迟确定不了方案。

    ”我是不是忘了说?“居斐然哭笑不得,他起身从免费的易拉罐饮料上扣下拉环,递给郁琛,“不是因为我没有喜好,而是因为是某人做的,某人买的,和某人一起去的,所以我都喜欢。”

    以前他不明白这种心情,现在他懂了,“从此以后,我有了非常喜欢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人,郁琛,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郁琛愣了一下,单膝跪下,把拉环套在居斐然中指上,“但我不喜欢你。”

    在居斐然错愕的眼神里,郁琛起身把居斐然按在床上,“我爱你。”

    甲公司终于上市,搬到了旁边更高级的新办公楼。

    同事都说创始员工居经理功不可没,工作就跟玩命似的,成功让公司勾搭上隔壁大楼的乙集团。

    乙集团可属于世界五百强,有这么个大爸爸当后台,那公司不得蒸蒸日上,钱途似锦。

    “现在应该叫居总了。”同事d说,“看,居总又泡了一杯特浓,估计晚上又要加班。”

    同事e凑过来小声说,“你们知道吗,之前有人用无人机直播时拍到过居总。”

    直播画面上,居斐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沉思了半个多小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拍案叫绝的好方案,他忽地一笑,回到电脑前奋笔疾书,一个小时后,就去隔壁找金主爸爸了。

    具体是什么方案还无人知晓,但肯定精彩绝伦,不然第二天乙集团的某总就过来开会了呢?

    同事们听完纷纷肃然起敬,发誓要与居总共进退,同加班,一起把金主爸爸伺候好!

    乙集团是一家世界五百强的上市企业,其中营销部的郁总因为长得帅气质好,经常被推出去做门面,被公司人戏称“团草。”

    几日前他们的团草忽然从楼下总裁办公室搬下来,画了个拐角,做了个简陋的临时办公室,说是要与员工打成一片,脚踏实地,才能做出真正有用的营销方案。

    营销部的员工们都高兴坏了,尤其是女员工,新来的同事f胆子最大,一起吃饭的时候问郁总有没有对象。

    郁总点点头,“有了。”

    同事一片哀嚎。

    低头看看时间,时间到了。郁琛起来,和同事们礼貌告辞后,要了一杯特浓,回到了办公室。

    新办公室简陋,能从缝隙里看到他的身影。

    有人看到郁总站在全景落地窗前,对着午间炙热的日头举杯。

    “看到没,把酒问烈日,这就是格局,这就是胸襟啊!”同事们自己给自己戳了一针鸡血,郁总到点加班后,他们反而加班加得更起劲了。

    朋友a问居斐然,谈恋爱后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吧。”他想了想回复。

    郁琛还与以前一样,很会照顾人,做饭好吃,收纳满分,就连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都比他倒的好。

    非说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不用交房租,且他可以和郁琛睡一起,不用每周苦哈哈的自己换床单了。

    反正郁琛每天早上起来都得换。

    他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比居斐然积极多了。琢磨来琢磨去,还真让居斐然食髓知味了。

    真是赚大了。居斐然想着想着笑起来。

    “嘀嘀”,有消息发过来。

    “笑什么呢,是不是想我了?”是郁琛发来的。

    居斐然起身,走到窗边,对着对面大楼窗前站着的人双手比心,用口型说,“是。”

    两栋大楼之间相距不远,整整米,恰好是,爱你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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