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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联姻小说

  • 时间:2022-11-22 11:42
  • 小说《他们的联姻》正倾情推荐中,作者路游归所著的小说他们的联姻围绕主人公傅之齐周青意开展故事,小说内容是:傅之齐以前从来都没有对象,也没有遇见所喜欢的人,大概是因为他要等周青意出现。热议:出现在他身边就好。
  • 他们的联姻小说

    推荐指数:8分

    他们的联姻

  • 他们的联姻小说

    当天,傅之齐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早了些。

    周洪运果然已经走了,客厅里没有人。

    傅之齐问了护工,护工说周青意在花园。

    傅之齐远远地看见周青意坐得离草丛很近,拿着一把小剪子,在比比划划。旁边有一丛已经参差不齐的失败品。

    傅之齐没急着过去。周青意下手前要模拟很久,但是真正开剪了就很快。他气势汹汹地一顿剪,剪完,把轮椅推远了,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剪子虚空咔嚓两下,居然还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傅之齐原本担心周青意见了周洪运会糟心,没想到纯属多虑。

    “小花匠,”傅之齐走过去,“怎么突然兴起祸害我家的花草啊?”

    周青意下意识把作案工具往毯子下一藏,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握在一起。

    傅之齐的目光扫过他的手,微微顿住,但是什么也没说。

    周青意过去私下也从来不戴戒指。傅之齐只是以为……失忆后会有所不同。

    傅之齐若无其事地背过手,右手攥住左手无名指指根,停顿片刻,把戒指摘了。

    周青意还没有回话。傅之齐在心里回放了一遍,发觉是有些过于亲昵了。

    于是傅之齐假装什么也没说过那样,问:“和你父亲相处得怎么样?”

    周青意还沉浸在傅之齐刚刚那句话里,连被抓包的尴尬都顾不上了,在心里一遍遍想,是他终于肯亲近我,还是我想多了?

    他心里有事,嘴上也就疏于修饰:“他们想来告诉我,只有周家才是我唯一的依靠,让我赶紧为周氏说服你签合同。”

    傅之齐:“你怎么说?”

    不会也这么棒槌吧?傅之齐以前接触过周洪运,这位周氏掌权人刚愎自用,不是能和子女商量的人。

    “我答应了。”周青意说。

    傅之齐有些意外,不过说:“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不用浪费太多时间。”

    周青意却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张开手臂:“抱我。”

    傅之齐倾下身,等周青意的手环好了,才抱起他:“想去哪里?”

    周青意凑近傅之齐,嘴唇几乎要碰到傅之齐的耳郭。

    周青意感受到傅之齐的身体变得僵硬,但仍然执意要试。

    他吹了一口气。

    傅之齐几乎立刻向后躲了一下,抱着周青意的手却收紧。他自知这样矛盾得可笑,僵了两秒,默不作声地把周青意放回到轮椅上。

    周青意想,果然是我想多了。

    但他还是笑嘻嘻地说:“周家叫我把合作的事跟你说我也说了,叫我吹耳旁风我也吹了,答应的事都完成啦。”

    “周青意,”傅之齐有些疲惫,“下次不要这样。”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周青意无比失望。周青意想,我搞砸了。

    然后说:“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是我的问题。”傅之齐沉默片刻,“时间晚了,去吃饭吧。”

    周青意说好。

    傅之齐站到轮椅后面,推着他走。

    他们即将进门的时候,周青意突然开口:“其实我自己能上下轮椅了。”

    傅之齐没说话,周青意就继续说:“不扶东西,我已经可以站半分钟。拄拐也能走。

    “坐轮椅是因为方便,不告诉你是因为私心。

    “对不起。”

    一直走到饭桌那里,傅之齐才回答:“只靠自己,不辛苦吗?我问过了,康复训练也是很痛的,肌肉韧带和软组织粘连、淤血和肿胀……”

    傅之齐走到周青意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周青意的眼睛。

    “可以自己上下,但是会痛,对吧?”

    “……只是一点点。”

    傅之齐轻声问:“那要抱吗?”

    周青意点了点头,然后就被小心地抱起来,平平稳稳地放置在椅子上。

    周青意小时候,因为母亲不肯要周洪运的资助,过得很穷,没什么玩具。

    他五岁的时候,和母亲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婚礼有放飞气球的环节,早早把气球派发了,周青意大着胆子要了两个,很珍惜,一直攥得紧紧的。

    等到大家都在草坪上站好了,司仪开始说着“见证气球放飞仪式”的主持词,母亲告诉他,等下要松手了。

    为什么?周青意说,我不想放,气球会跑走的。

    母亲说,不会的。

    周青意懵懵懂懂地攥着绳,别人都放手了,他还是没有放。

    母亲就把他的手掰开了。

    会被人笑的。母亲说。

    我不在乎啊。我只想要气球。周青意想。

    可是母亲说不会飞走的气球还是飞走了。飞得高高的,周青意伸长了手也没办法够到。

    而多年后,周青意自己松开了手,他的气球却依然留在他身边。

    “你想怎么处理?”睡前,傅之齐问。

    “嗯?”

    “合作的事情。想我当作不知道,还是有所倾斜?”

    周青意开玩笑:“直接拒绝呢?不便宜周名博。”

    傅之齐有些意外他对周名博的态度,但是又觉得周家做得这么明显,心寒也正常。

    “也可以。”傅之齐说,“我可以直接说我不满意。”

    即使他们的惯用借口是已经有稳定的合作商了。

    周青意笑起来:“原来当妖妃的感觉这么好。”

    被人偏爱、袒护,哪怕提出过分的要求,也会被满足。

    傅之齐竟然也没有纠正他不正经的玩笑,而是说:“所以以后有心愿都要说出来。”

    “都可以实现吗?”

    “如果我能做到。”

    周青意下意识攥紧被子,但是很快松开,依旧保持着之前那种轻松的语调,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那不离婚,可以吗?”

    傅之齐怔住了,没有回答。

    周青意心空了下来,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刚才没有太露形迹,让他还可以把一切包装成一个玩笑。

    周青意打破沉默,放软了语气:

    “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离开你。”

    他过于明显地在装可怜,于是也并不可怜,而更像在撒娇。

    周青意庆幸自己还有这个无往不利的借口。

    傅之齐轻轻按住周青意的肩,想到什么,又收回手。

    “我不会逼你走。”

    傅之齐在心里默默接道,除非你自己想走。

    周青意却自嘲地想,果然,只要自己还“失忆”、“孤苦伶仃”,就能换来傅之齐的退让。

    周青意伸手关掉灯,光源消失,黑暗中他看不清傅之齐的表情,傅之齐也看不清他的。

    “睡吧。”周青意说。

    过了一会,又开口:

    “你还是看看周名博给出的条件吧。虽然应该不怎么样,但是如果真的合适……能赚周家的钱也挺好的。”

    语气依旧是轻快的。

    傅之齐一直到很晚才睡着。

    梦里画面纷乱,尽是前尘。

    他从会议室出来,周青意莽撞地拦住他,双眼通红;对着协议,周青意向他确认只是三年,然后看也不看地签字;新婚之夜,他按住周青意的肩,即使感受到周青意怕得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刺破了周青意的腺体——

    周青意吞咽抑制剂滚动的喉结,叫“傅先生”时几乎不动的、殷红的唇,低着头躲避他视线时散落的黑发,和黑发掩盖下一截清晰的下颌线——

    都如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而水波晃荡片刻,画面忽然明晰起来。

    傅之齐听到了周青意的声音,有点低,但咬字很清楚。

    他说,傅先生,我恢复记忆了。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那我搬回去了。

    等等!傅之齐仓促道,你……腿不方便。

    已经可以了。周青意说,我不想麻烦您。

    傅之齐无话可说。

    画面一转,傅之齐敲周青意的房门,没有应答,他自作主张地压下把手——

    周青意又在看那份有着结婚条款的协议。和傅之齐曾经撞见过的一样,周青意听到声音,转过来,翘起的嘴角甚至还没有压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匆匆忙忙把协议放下,而是对傅之齐弯唇笑了,笑的温柔又甜蜜。

    然后并无半分留恋地问:只剩一年了,您不会反悔的,对吗?

    之后又是从前的日子。傅之齐早出晚归,而周青意安静地待在房内,只在三餐的时间下楼。

    他们好像并没有亲近过,只是在一同默数着日期。

    三百、一百、三十、十、零。

    不过弹指。

    这一次,是傅之齐的房门被敲响。门外,周青意站得挺拔,手里拿着一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周青意什么也不要。

    傅之齐想给他些财产,让他至少有个安身之处。

    “不用了。”周青意礼貌地说,“傅先生肯让我走,已经是最大的礼物了。”

    傅之齐倏然睁开眼睛。

    空气中微涩的杏仁味提醒他,是梦。

    周青意没有恢复记忆,还停留在他身边。

    明知道不该,傅之齐还是觉得侥幸。

    随即他就听到,周青意在呢喃什么。声音很小,但是带了哭腔。

    借着几丝朦胧微光,傅之齐看见周青意蜷缩着,一只手不自然地横过脖子,捂住了后颈。

    傅之齐终于听清,周青意不断重复的词是“不要”。

    恍若梦境揉进了现实,傅之齐心狠狠一沉,自动补全了这句话。

    ……不要标记我。

    但是当傅之齐靠近周青意,想把他叫离噩梦,却听到那句话是:

    不要离开我。

    傅之齐把灯调到最暗一档,打开,放轻了声音,叫周青意。

    很难说周青意是自己惊醒的,还是被傅之齐叫醒的。

    他视线很久都没有聚焦,呼吸急促。傅之齐有些担心,想扶他坐起来,刚碰到他,周青意就像被电了一下,捂着后颈的手猛地放下。

    傅之齐迟疑些许,还是让周青意半坐起来,轻拍他的背:“没事了。不管梦见什么,都没事了。”

    等到周青意眼神会转,自己坐直了,傅之齐才问:“究竟怎么了。”

    “……做噩梦。”

    “还有呢?”

    周青意避开傅之齐的视线,低声说:“没有了。”

    傅之齐抓住周青意的手腕,说了声抱歉,另一只手撩开周青意的长发。

    周青意腕骨细,两只手都被他拘住了,想挣,没挣开。

    傅之齐已经看到了。周青意皮肤很白,腺体那一小块地方却像被烫伤一样,红得很明显,微微肿胀。

    “你……发情了?”

    “没有。”周青意说得很急,“没有发情。”

    傅之齐沉默地看着他。

    周青意头低得不能再低,终于嗫嚅道:“是我自己揉的。”

    傅之齐脑海中一闪而过周青意在黑暗中按压腺体的画面,不由得屏息了一刹。傅之齐仓促抽回挽着周青意头发的手,长发散落,重新遮住了红肿的后颈。

    “为什么?”

    周青意喉结滚了滚,难以启齿。

    傅之齐又问了一遍。

    “……因为标记要没了。”周青意小声说,“我好难受。”

    傅之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听说过,即使是短期标记,omega也会对alpha产生依赖心理,会因为接触而高兴,会因为疏远而不安。有人把短期标记比作alpha套在omega脖子上不断收紧的项圈,被重复标记越多次,项圈嵌进血肉里,想取下来就越痛苦。

    但是也有人说,因为体质不同,有些omega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以前周青意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不喜欢和傅之齐有任何肢体接触。傅之齐以为他是例外。

    傅之齐沉默得太长,周青意不安地抬头,看他的神情。

    “……是正常的。”周青意抿抿唇,“我查过了,标记淡去的时候,会难受,是正常的。不止我一个人想要碰。”

    “有没有抑制的方法?”

    “没有。”周青意说。

    周青意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在旁边,会好一点。”

    傅之齐想问,那你以前呢?全都是自己默默扛过去的吗?

    但是话未出口,又想起周青意已经不记得了。

    傅之齐一共标记过他四次。与他们两年的婚姻对比起来,不算多。

    傅之齐一直提醒自己,周青意是要离开的,不要让他有负担。

    却原来已经有了。

    傅之齐想帮他,可是傅之齐的所有帮助,都不过是在收紧周青意脖子上的项圈。

    *

    又过两日,到了周青意复健的日子。

    傅之齐推迟了一个会议,陪周青意过去。

    到了训练室,周青意只想一个人进去,傅之齐没有坚持。

    进去前,周青意问:“你会在外面等我吗?”

    “我会的。”傅之齐答。

    中途,周青意的主治医师出来了一趟,和傅之齐聊了聊周青意的情况。

    医生说周青意算是恢复速度很快的病人,自身意志也坚定,很配合康复训练。回去之后可以试着拄拐了。

    医生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说完不久,傅之齐手机震了一下,周青意让他进去。

    傅之齐打开门,看到周青意窝在轮椅里,额头汗津津的,背都挺不直了。

    傅之齐:“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你过来。”周青意说,“让我抱一下。”

    傅之齐走过去,站定,踌躇片刻,又靠近了一点。

    周青意张开双手,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周青意的脸上有汗,往后仰了一点,没沾到傅之齐西装上。

    “想靠就靠吧。”傅之齐说。

    周青意就贴住了,很依赖似的,蹭了一下。

    “很累吗?”

    周青意“嗯”了一声,有点鼻音,含含糊糊的。

    傅之齐摸摸他的头发:“辛苦了。”

    周青意安静了一会,说:“原来有人在外面等,是这样的感觉。我之前在走廊上看到家属无所事事地坐在外面,觉得很花时间,反正训练都要靠自己完成,有没有人陪着都不要紧。不方便的地方,叫护工就好了。”

    “直到你在外面等我,我才发现,是不一样的。”

    不再是一份工作、一项任务,门外的人会关心你累不累、痛不痛,而不只是觉得门开了,麻烦又来了。

    “以后我都会陪你。”傅之齐说。

    周青意又笑起来,单从他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他现在会很疼。

    周青意实在是一个很能忍疼的人。

    傅之齐这样想,然后又想起一日前,和家庭医生的对话。

    医生说,被短期标记的omega,标记淡去的时候,确实会有被抛弃的感觉。

    “哪怕没有感情?”

    “哪怕没有感情。”医生证实了,“有感情会更痛苦。”

    以及刚才主治医师告诉他的,周青意正在服用的药物,和现行所有抑制剂都冲突。

    从医院回来,傅之齐有些担心。

    “你知道你现在不能用抑制剂吗?”

    周青意有一瞬间的错愕。

    “你不知道?”傅之齐皱眉,“还是你不想我知道?你想偷偷服用?”

    周青意哑口无言。他没想到傅之齐会这样敏锐。

    傅之齐神色严肃:“你已经用了?”

    “……还没有。”

    傅之齐心一松,语气却依旧严厉:“医生说同时服用会导致激素紊乱,他跟你说的肯定更详细。即使这样你还是打算不遵医嘱。周青意,你不能这样轻视自己的身体。”

    “医生也说影响可能不会那么大……”

    “你也说是‘可能’。”

    周青意不说话了。他汗湿的头发还没干,散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露出一个苍白的下巴尖。

    傅之齐跟着沉默半晌,心逐渐软了下来,想,他已经够辛苦了,我作什么凶他。

    周青意却轻轻执住傅之齐的手,按在左胸膛上。

    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傅之齐能感受到周青意胸膛的热意,在初秋的夜里显得热烈蓬勃。

    “那你愿意操我吗?”他这样问。

    傅之齐像被烫了一样,当即想抽回手,周青意却固执地不肯放,眼睫震颤着,等一个回答。

    “我把你……”当晚辈。傅之齐想这样说,却说不出口。

    或许从前是,现在却再也不是了。

    周青意却自嘲地低头笑笑,放了手。

    “您把我当晚辈。”他刻意换了称呼,“我却只想向您求欢。”

    “等到发情期的时候,我就会像条狗一样,向您摇尾乞怜,求您操我。”

    傅之齐哑然。

    “我的腿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住在一起也不方便。”周青意说,“我今晚就搬回去。”

    *

    周青意在的时候,明明也是安安静静的,没什么话也没什么动作,但是一离开,却总叫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傅之齐依旧需要去书房处理工作,却没人会悄悄推开门,拿着一本书,陪他一坐几个小时了。

    傅之齐勉强看了几份报表,看得心浮气躁,几次视线游移,没有看到想看的人,于是又强迫自己看回屏幕。

    后面实在做不下去,他就干脆摘了眼镜,关机。

    傅之齐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下意识就放轻脚步。傅之齐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周青意已经不在这睡了,漆黑只代表没人,而不是另一个人的安眠。

    傅之齐开了灯,周青意把自己的枕头被子都拿走了,剩下一个枕头单独留在床的一侧,显得孤零零的。

    周青意走的时候不忘开窗,给房间通风,所以傅之齐一点点杏仁气味都闻不到了。

    即使在以前,周青意的信息素也总是很淡,有时会有点苦涩。但是也很好哄,傅之齐陪他一下,茶香就能浸润杏仁,像水一样化开。

    傅之齐忽然明白了,周青意所说的“我感知的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杏仁味说不上芬芳,但那代表着周青意在他身边。

    在失忆的不安和标记的联系之外,周青意是不是也多少有一点,对他这个人的依恋?

    次日早,傅之齐按照以往的时间下楼,没看到周青意。虽然周青意确实不需要起那么早……但是周青意以前就是和他一个点起,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早餐,傅之齐再去上班。

    傅之齐一个人用完早餐,先在笔记本上处理了二十分钟邮件,再随手拿起旁边一本书,对着序言发了十分钟的呆,合上一看,这本书叫《西方美学史》,是周青意的书。

    而周青意还是没有下楼。

    阿姨没见过傅之齐早上无缘无故地逗留,兢兢业业地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傅之齐说没有,想了想又改口,晚上做桂花鱼吧。

    然后才终于去上班。

    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傅之齐发现不止房间,周青意连客厅的东西都收走了。

    那本《西方美学史》不知所踪,茶几边的茶叶被重新整理过,那罐乌龙被拿走了。

    当初那罐茶叶也是周青意拿出来的。傅之齐自从分化之后就不喝乌龙茶了,觉得古怪,不过家里有收藏,用以待客。

    他们之前去看画展的那天,周青意一天都很高兴。回来之后周青意推着轮椅在茶叶柜那里逗留,问傅之齐:“哪个是你的味道?”

    当时傅之齐咳嗽一声,说茶叶就是茶叶,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周青意就拿出那罐乌龙,冲傅之齐晃了晃,有些小小得意,问他是不是这个。

    周青意一看就在明知故问,但是那点狡黠很耀眼,于是傅之齐还是“嗯”了一声。

    周青意当即就开始泡茶。他还不太会,需要傅之齐一步步地教。

    泡出来的茶水明黄澄澈,香气馥郁。周青意直接一饮一杯,弯起眼睛,和傅之齐说好香,还问傅之齐要不要试试。

    傅之齐一点都不想试。但是周青意又装可怜,说这是我第一次泡茶耶。

    傅之齐短暂地忽略了过去父亲的教导,牛嚼牡丹一样,把一杯茶灌进肚子里。

    然后忽略周青意执着的“好喝吗”的询问,镇定自若地逃离一楼。

    之后周青意只要泡茶,必泡乌龙,还都会邀请傅之齐一起品。傅之齐每次都拒绝,周青意也不以为意,津津有味地欣赏傅之齐一言难尽的表情。

    傅之齐收回神,想,周青意应该也不会再泡乌龙了吧。

    傅之齐突然非常疲惫,很想见周青意,于是上了二楼,敲响周青意的房门。

    周青意过了会才说“进”。

    周青意坐在画架后面,画架背对着傅之齐,傅之齐看不到他在画什么。不过周青意神色很平静,手上的画笔还没放下,很专心的样子。

    “什么事?”周青意问。

    “……饭好了。下来吃吧。”

    周青意哦了一声,说今天有点早。

    确实早了,因为傅之齐等不及了。

    傅之齐没说话,周青意也不需要他回答,说:“我去洗个手,你先下去吧。”

    傅之齐原地站着。周青意洗完手出来,看到他还在,问他有事吗。

    傅之齐的借口很少,刚才已经用尽,于是只能高深莫测地沉默。

    周青意拄着拐,走得有点慢,傅之齐落后他半步,也跟着慢吞吞地移动。

    离得近了,傅之齐闻到周青意身上只有衣物洗涤剂的味道,一点信息素也没有。

    周青意戴了抑制手环,不能阻碍发情,但是可以防止信息素扩散。

    周青意看到桂花鱼的时候,有些意外,跟傅之齐说谢谢。

    不过他并没有吃很多。

    傅之齐在家时间不多,只要周青意决心躲他,一天也就只在晚饭的时候见上一面。

    过了几天,傅之齐发现周青意下楼的时候脸总是有点红,额头上也有汗。

    周青意说是在练习走路,太累了。

    傅之齐想问要不要我陪你,只问到“我”字,就被周青意断然拒绝。

    傅之齐就咽下了未尽的话。

    又是数日,周青意独自在家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从对讲系统里,周青意看到了来客。

    周名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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