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11-08 09:42
- 《小傻子活该两个老公》的主角是商衡周芽,是作者蝶蝶勒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小傻子活该两个老公主要讲述了:周芽的确是个小傻子,但他是个漂亮的小傻子,而对方很喜欢他,还不只一个人在喜欢他。热议:有很多人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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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活该两个老公小说
阿萨辛再一次卡了壳,然后郑重地向他表了白,“你答应了我们就可以做爱了。”他说。
“不,我不、答应。”周芽生气,连说了两个不。
阿萨辛笑了,“我听说,中文双重否定也表示肯定?”
“我不、知道。”
“那就等知道之后再考虑拒绝吧。”
自那之后,两人对中文都不太了解的人便开始一起学中文,不懂的就查字典,阿萨辛特地查了ya这个读音的意思。
中文中一个读音对应很多字,每个字的意思都大相径庭,学起来不是一点的麻烦。
芽是植物的幼体,可以发育成茎、叶、花的那一部分。
难怪要叫小草。
但很快他注意到了另一个字。
崖。
高耸的山地,陡立的山边,悬崖,沟壑,崖壁,几乎和嫩芽是两个极端。
阿萨辛垂眸,看着怀中一学习就困,已经累得睡着的周芽,揉了揉他的乱发,若有所思。
一棵迎风伫立的嫩草,能生长在冰冷刺骨的悬崖上,也许除了他生命力顽强,还有崖壁格外的纵容。
在和风煦日和狂风暴雨长得茁壮,整片玄色的乱石嶙峋中,只需要他一点翠色就够了。
阿萨辛希望他能像一座冷硬的悬崖峭壁,高大坚固,将所有的侵袭与苦难都隔绝在周芽的世界之外。
他似乎可以给自己取个新名字了。
随着急促的一声哨响,八名选手一字排开,摆好动作,扑通钻入水中。
岸上木讷迟钝的周芽一进入泳池便如鱼得水,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刺,优美的肌肉线条舒展,在水中仿佛一尾矫健的白鲢。
“那个人是谁?”高台上的男人周身散发着位高权重的气息,抬手往三号赛道的方向一指。
一旁的主办方弯下腰,笑得抱歉,“商总,实在不好意思,比赛的人太多了我们也分不清,只知道那位应该是B大的。”
男人五官深刻,身材颀长,端坐在看台上,剪裁合身的西装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深黑的眼底滑过一丝光线。
“我要见他。”商衡的声音不辨情感。
主办方了然。
小组赛顺利入围,周芽全身只着一条深蓝的泳裤,拿着浴巾擦拭潮湿的短发,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朝他跑来,然后他被领着见了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个比那个帅了很多,长得也眼熟。
“小嫩芽。”商衡几乎一见到周芽就立刻确认了他的身份,冷得含冰的瞳孔顷刻间消融。
“?”周芽疑惑。
短短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锁骨上,汇聚成一个小水洼。刚比完赛就被主办方拉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不记得我了?我是韩衡。”商衡接过他手里的浴巾,温柔地擦拭他的头发,“好久不见,记性还是那么差。”
韩衡?
“韩衡,”周芽似乎想起了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讨厌、你。”
“乖,别闹。”商衡笑。
那个男人是周芽见到的,第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白的人,依稀记得是京城某个大家的少爷,派来基层锻炼的。
说是锻炼,其实就是流放。
他在村里待了两年,两人在这期间上了无数次床,初春的河床上,夏季的玉米地,秋收的稻田埂,冬天就躲在那人暖烘烘的被窝里。
周芽感觉男人的温度都快把自己烫化了,但是待在他身边,很温暖。
“小嫩芽,等我回来接你。”
他要走了,临走前将周芽锁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古井无波的俊脸上第一次有了裂痕,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周芽的骨头勒断。
周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他的,他像一个喜新厌旧的小孩,一旦玩具让他不顺心,就随意地抛掷一旁。
他可以在刚爬上河岸,光着屁股被男人圈进火热的怀抱,因为他的脸愿意和他做爱,也可以在被他勒疼时,将对他的好感降到零下。
商衡走的那年周芽十七岁,现在他十九岁,这个男人只用了两年,就从京城商家曾经不配拥有姓名的私生子,一跃成为了这个商业帝国的主宰。
“我们结婚吧,小嫩芽。”手上的动作停下,商衡的语气说不出的认真,“当初离开村子前我就决定娶你,之后我偷偷回去看过你,被你妈妈发现了。”
“她让我不要打扰你的生活,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我爱你,希望能够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就单膝跪下,拿出随身携带的钻戒,眼神真诚,这枚戒指是他母亲的,本来放在保险柜里,下乡的时候没有带上。
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商衡回到家第一时候把那枚戒指带在身上,祈愿与周芽重逢时,能够当场求婚。
梦中发生过无数次的场景现在终于成为了现实。
但他的公主拒绝了他。
“不。”周芽甚至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他转身离开,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回家了。
也许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守恒定律,当一个人闯入你的生活,就伴随着另一个人的离开。
阿萨辛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如果他睡觉的枕头不算东西的话。他不仅带走了自己的一切,还把周芽的衣服全都打包带走了。
望着衣柜里崭新的服饰,周芽半晌没有动作。等他走到卫生间发现他之前的洗漱用品没了,走到厨房发现常用的餐具也消失不见,终于爆发出一句怒吼。
“小偷!”整个破旧的居民楼都抖了三抖。
周芽缺钱,真的很缺钱,同时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不知道商衡给他的那颗钻戒多么价值连城,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多有钱。
阿萨辛的离开没有让他的内心有什么触动,最多感慨一个免费保姆没了。
与此同时的地球另一端,阿萨辛正在经历人生最艰难的抉择,比决定晚上给周芽做红烧排骨还是土豆炖牛腩更难。
他到底是端了“萨伦”,还是端了“萨伦”呢。
不必在受它的掌控,拥有全新的生活,曾经的他孤身一人,不在意刀尖舔血,血雨腥风的生活,死了就死了,生命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人总需要一个信仰,他现在有了新的名字,自然需要新的生活。何况他的信仰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不知道,他的信仰已经决定和别人结婚了。
这场夏季游泳锦标赛周芽没有获得第一名,而第三名除了一笔少于其他两名的奖金,还有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据说是投资方倾情提供。
周芽全身都是水,站在领奖台上头也不低,看着对面的男人毫不在意地仗着身高为他戴上奖牌,然后牵起他的左手,在无名指处戴上一枚闪亮的戒指。
他一阵无言。
然后一把扯下戒指,往泳池里一丢,翻了个白眼下台。
钻戒像一颗白昼中的星辰,在众人的视线中划过一道亮眼的弧线,最后落入蔚蓝色的池水,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主办方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心惊,紧张地望向老板,谁知老板只是双眉微挑,轻笑一声,“不喜欢这个款式吗,那下次换一个好了。”
上百万的钻戒说换就换,还得是你啊,我财大气粗的商总。
周芽的生活逐渐回归了正轨,放暑假时,他抽空回了老家一趟,站在金碧辉煌的村子门口,如果不是头顶汉白玉石壁上写着三个大大“杨柳村”,他可能以为自己走错了。
村长说他走的这一年里,碰上上面乡镇扶贫,把村子建设得富丽堂皇,村民也都开展了新兴种植产业,逐渐富起来了。
他说得兴奋,却不时偷瞄一脸疑惑的周芽,最终是周芽的母亲看不下去,道出了真相,“韩衡半年前来提亲了,这些是聘礼。”
“您、答应、了?”
“当然没有,妈才看不上那小子,连未成年都下得去手!”周母一脸愤恨。
“这样、多钱?”把村子建成这样,需要多少钱?
周母想了想,“怎么说也得上亿吧。”
“啧啧啧。”咂嘴声响起,村长在一旁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个数字。
“这么、多?”
村长捋了把花白的胡须,瞥了他一眼,“以后会更多的。”
是吗,周芽若有所思。
周芽在杨柳村待了两个月,开学时才回去,几天后答应了商衡的第不知道多少次求婚。
没过多久两人订婚,并决定在周芽毕业三个月后正式完婚。
婚礼上,商衡邀请了京城所有的权贵大家和社会名流,郑重向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一个男人,一个没有任何女性气质,长相也不算非常优秀的男人。
之前传出商家的家主要娶一个没权势没背景的乡下男人时,各方都猜测商衡会不会只是看上他的容貌,想玩玩而已。
见了真人之后才发现,他们可能是真爱。
商衡绝对是这次婚礼最高兴的人,他终于能像外人光明正大地介绍,周芽是独属于他商衡一个人的妻子。
比如说现在。
“真巧,我的妻子也叫周芽,只不过是发芽的芽。”
“阿萨、辛,还钱。”
阿萨辛端着酒杯轻抿一口,好像无事发生,他表情轻松,灰蓝色的眼底却毫无生气,“商总,婚礼还没结束呢。”
“你今天真漂亮,小草。”他上前两步,在商衡的眼皮底下执起周芽的手,夸赞道:“像个小公主。”
“十分抱歉,那天有点小事,没能去比赛现场为你加油。”他说的是那日锦标赛无故缺席的事。
其实他去了,但只敢遥遥地看一眼,他怕真的见了周芽,就舍不得走了。
透明的教堂穹顶飞过几只白鸽,阿萨辛拉着周芽的手,想带他离开,却被周芽扯开。
他执着道:“阿萨、辛,还钱。”
阿萨辛无奈地笑笑,这个人总是这么可爱。
“我已经不叫阿萨辛了宝贝,我现在叫周崖,只有你一棵小草可以生长的悬崖,当然,你依旧可以叫我阿萨。”
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然后,“……周崖,还钱。”
“噗嗤,哈哈哈哈……”阿萨辛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It'ssofuckingcute.”
整个教堂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他放肆的大笑,这时商衡站了出来,语气平静道:“周崖先生,婚礼还需要继续,能否请你先离开,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谈。”
“……”
许是看气氛实在尴尬,周围的目光过分惹眼,阿萨辛沉思了会儿,看着无言的周芽,举着双手后退两步做投降状。
“好吧好吧,我先走,祝二位早日离婚。”他的中文已经在这两年学得足够好,连二和两都能准确分清。
“小草,”他将手放到耳边,笑着对周芽比了个六的手势,“我们电话联系。”
接着他后退着走了几步,将危险的视线移到商衡身上,别有深意地做了个无声的口型,然后转身走出教堂。
光天化日抢婚,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全身而退,在场的来宾心情各异,有惊讶,但更多的是鄙夷。
商总的这位新婚妻子真是不简单,订婚了还在外面勾勾搭搭。
但商衡似乎毫无所觉,他沉默地挥手,示意神父婚礼继续,接下来的步骤就顺利得多。
婚礼结束后,周芽和商衡一同走回休息室,商衡没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叮嘱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周芽的手机提示音就响了,来自一个已经三年没有联系的人。
[小草,好久不见,还记得三年前我们一起学中文吗,当时你睡着了。]
[我在字典上发现了“崖”这个字,我喜欢这个字的意思,而且和你的名字读音一样,于是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现在我也叫周ya了,也就是说,当别人呼唤你时,我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你等我几分钟,我先和那个男人打一架,然后就来娶你回家。]
[宝贝阿萨,别想甩开我。]
汽车开不进山里,韩衡在山脚下便下了车,等待半小时才看见村长姗姗来迟。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褂子,黝黑的脸上沟壑交错,满是纯朴而热情的笑容,“大学生,久等了,咱们村的山路不好走,委屈你啦。”
韩衡没说话,提起放在路边的行李,跟在村长身后踏上崎岖的山路,山里树草虫蛇多,道阻且长,走了两个小时才远远村门口插着的简陋木板。
——杨柳村。
他是这个村新上任的村委书记。
村口围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妇女儿童。
这季节正碰上秋收农忙,男人们都在地里忙活,妇女就带着娃子去给他们送饭,路过村口正好看看他们村新来的大学生村官。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长得真精神。”张家媳妇手臂上挎着草篮子,牵着孩子和旁边的李家婶子一道走着。
李家婶子笑着应和,“是啊,真贵气,听说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哩,不知道周家小娃子能不能有他白净。”
“小草?嗯,俺感觉差不多。”张媳妇点头。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韩衡性子寡淡,不适应这种热闹的场合,村长活了这么大年纪自然看出他不习惯,忙挥挥手驱赶。
“快走快走,你们男人还在地里等着呢,别吓坏咱们大学生。”
说完他朝着韩衡笑道:“村里人热情,大学生你跟着俺,俺带你看看屋子。”
“叫我韩衡就行。”
“好好。”
屋子比韩衡意料之中的还要破旧,木头门关不紧,秋风一吹便吱呀乱叫,但好在是独立的小院子,打扫得干净,韩衡没做多少心里建设就接受了。
“那行,韩…书记你先休息。”村长准备走了,“晚上有接风宴,到时候俺来喊你。”
他走时带上了外门,门缝传来不堪重负的鸣叫。
韩衡打量起周围破败的环境,他要在这个地方待两年。对此他心里没什么感触,走进里屋将行李摆放好,随便收拾一下就到了傍晚。
天色差不多黑了,草丛里的虫叫蛙鸣不安地躁动着,韩衡坐在村长家的院子里,身体僵硬,他的周围围着一圈前来吃席的村民,还有些没到。
今天新书记上任,村长一咬牙在家里摆了六桌席,把村里人都喊来吃酒欢迎韩衡,他们杨柳村穷,之前不知道吓走多少个大学生村官,希望这个能待得时间长点。
“来,让咱们热烈欢迎韩书记!”村长端着酒碗站起来,他已经喝过一轮,有些醉意上头。
村民们配合地举起酒杯,说出些欢迎的话,韩衡不喝酒,在其中格格不入,只能拿起装着白水的塑料杯,扯了下嘴角。
这时村长家的门被一下推开了,接着女人的呵止声传来,“小草,别这么莽撞,小心摔着。”
“不会!”清脆透亮的声音让韩衡心念一动。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少年从门口跑进来,他的头发很短,湿漉漉的,白皙的脸上也沾着水渍,身长腿长,与周围黝黑的村民对比鲜明。
天色渐晚,莹白的月光倾洒,施施然落在少年身上,韩衡仿佛看见一只挥着透明翅膀,坠入凡间的小精灵。
嫩得有些过分了,像一颗刚从土里挖出来,还挂着晨露的小竹笋。
“小芽儿,周媳妇来了,快坐快坐!”村长的招呼声唤回了韩衡的神智,但他的目光还是控制不住落在那个少年身上。
他叫,小芽儿。
这名字真适合他,好嫩。
村里的饭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即使已经拿出最好的,也还是让城里吃惯细粮的韩衡难以下咽。
看周围人吃得热火朝天,顾及不到他,韩衡索性放下筷子,专心盯着另一张桌子上的周芽看。
周芽这边看到一大桌子菜眼珠子都亮了,刚想拿个鸡腿往嘴里塞,就被周母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手,顿时委屈地抬头控诉。
“妈,疼。”
“疼才能长记性,”周母低头看他,“吃饭要细嚼慢咽,当心噎到。”
她面上端着严母的表情,但看着孩子这样怎么能不心疼,周芽爹死得早,家里生计全靠她帮别人补衣服,纳鞋底维持,米都不够吃,别说吃肉了。
但他们不能让村里人看不起,做人要活得有尊严,可怜她的小芽儿命苦,生下来没爹,还落个痴病。
韩衡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看着面前摆着的鸡腿,酱油舍不得搁,白一块黑一块,不凑近都能闻到腥味,心里不是滋味。
他又朝周芽的方向看,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但对方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无趣地撇开脸,好像只是好奇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又大又圆,夜里的星星一样,透着少年的懵懂无知,水灵而晶亮,照亮了韩衡日后每一个氤氲的梦境。
酒足饭饱后村民陆陆续续回家,韩衡意外地留到了最后,等周芽母子也走了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韩书记,吃饱没,要不再带点菜回去,夜里填填肚子?”村长已经完全喝醉了,黝黑的脸颊中间红晕颇深。
“不……”韩衡刚想拒绝,停顿一下,改了主意,“嗯,刚好没吃饱。”
村长媳妇给他找了个一副干净的碗筷,将饭菜垒了满满一碗,让他端稳,韩衡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想法,也许只是想碰碰运气。
夜间的村路崎岖难走,杨柳村是贫困村,还没有修水泥路,碰巧前一天下过雨,道路泥泞湿滑,稍有不慎就会滑一跤。
但韩衡走得稳当,他记得来时路过一条小溪,一直沿着走就能回到住处。
走到距离小溪不远处,韩衡便听到一阵阵哗啦的水声,他视力不错,老远就能看到河中白皮嫩肌的少年,正挥着手臂向前游着,不时探出头呼吸两口。
心里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他随着心情朝那个方向走去。
“河里很危险,快上来。”真奇怪,他居然也会关心别人。
少年游过一段距离便回头再游一遍,好像在跟谁比赛,听到岸上传来的声音,便停下浮在水面上,眯着眼朝声源处看去。
浓密的长睫上挂着水珠,哗啦一声他从水中抬起手蹭蹭眼角,留下一道红痕,颇为艳气。
“水浅,没事。”周芽朗声,看清岸上的人后眼神中流露出疑惑,湿漉漉的双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动物的幼崽。
水确实很浅,完全站立起来只到他小腹的位置,也许是从小在水里泡着,少年的皮肤不同于其他村民的粗糙,相反十分光滑细腻,就连胸前两点都是粉嫩的姝色。
韩衡端着碗,喉结不着痕迹地上下滚动。
周芽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但还是爬上岸,他不懂羞耻,即使周母跟他说过很多遍不准在外人面前光着身子,也还是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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