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7-01 11:40
- 正火热连载的耽美小说《溪亭日暮》的作者是一大盒甜布丁,该书主要人物是温休游戾,溪亭日暮小说讲述了:温休他一开始就知道皇帝没有那么简单放过他,现在还安排了一个人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网友热议:忽狼忽狗被撩得团团转攻 VS 步步为营心机深沉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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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日暮在线阅读
同福买回来的甜糕温休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沐浴的时候他稍稍平静了一下。说起来,像方才那样慌张的感觉,温休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他习惯着运筹帷幄的掌控感,所有的事情就算是出乎意料,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佳解决方案。哪怕是起义军在起义期间最危急的时刻,他也没怎么慌。
方才那一瞬,他确实慌了那么几刻。他知道自己不是怕,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甚至可以说,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他以为好歹在抓鱼之后游戾才会露出明显的马脚,却没想到,游戾扑上来扑得这么快。时间太短,他没有时间去完全了解游戾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会做出少许的错误预判也正常。
只是......温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淤青还是很明显。
只是,在他对游戾说出“初尝云雨”的时候,他虽做好了要把自己的身体搭进去的准备,却还没做好要把自己的心也搭进去的准备。
慌是不容小觑的兆头。
慌则乱,则注意不中,则心有所虚,则用计不忍。
事实上,若不是在第一次见面时,温休在游戾眼中看到了那股子对自己的欲望,他也不愿走这条路。
动情不可怕。
只是感情的事情太过于玄乎。
博弈游戏里,无论是哪种情,只要你动了,便离输不远了。
他只怕游戾玩完甩手就走,红刀子一拔,挥挥衣袖,去找属于他的狼群与草原。而动了真情的他,心甘情愿又无怨无悔地死于他的刀下。
温休垂着眸,长而黑的睫毛被刚刚扑打在面颊上的温水打湿了。
他自己错乱的脚步,没人替他收拾残局。
温休闭起双眼。
既已走到这一步了,那便赌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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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温休捧着书,又等了游戾一个时辰。等得他都有些困了,游戾也没来。他倒也无所谓,不来他也没甚伤害。
他放下书,躺在床上,吹了灯,正打算睡。结果闭上眼没一会儿,便觉身边有异样。他一睁眼,发现游戾不知何时进到了房里,正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游戾的眼在暗色里更显黑亮。常人若是突然看到有这么个人站在自己床边,吓都要吓死了,温休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睁着眼,懒懒地打了哈欠:“我都困了。不如...”
温休话还没说完,游戾就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稍顿了一会儿,还是避开碰到温休的腰,捞着温休的膝弯把他抱起来。温休也没扭捏,双手一搭,就勾上了游戾的脖子,只问:“不在我房里涂么?”
夏意更甚,温休睡时只着里衣,薄得很,游戾抱着他,仿佛触着温休赤裸温热的肌肤,他垂着眸看温休,沉声道:“同福在你房外守着。”
说罢,游戾转了身,抱着温休,从温休房中的一户窗中跳了出去,温休回头瞧:“这窗子,我记得同福锁了啊。”他捏了捏游戾的后颈,笑着夸道:“游侍卫,手法不错。”
他没问游戾要把他带到哪儿去,游戾也没说,眨眼功夫,游戾就把温休带了自己卧房前。再眨眼,温休就被放到了游戾的床上。
温休坐在床上,手却还勾着游戾的脖子,他凑了上去,在游戾耳边调笑道:“涂个药被你弄得跟偷情似的。”
游戾呼吸明显一窒,温休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游戾的房很干净,几乎看不出人在居住的痕迹。游戾放下温休后,便转身去拿药酒。拿了药酒回来,温休还坐在床上看着他。
游戾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对温休道:“脱衣服。”
温休笑了一下,对着游戾张开了手,道:“你帮我。”
游戾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深呼吸了一口,才坐到床边,轻轻扯了一把温休腰间虚虚绑着的衣绳。
雪白细瘦的胸膛一点一点地展现在游戾面前,他屏着呼吸,手指贴着温休温软的肌肤,轻轻撩开了温休的衣服。
温休紧紧地咬着口腔内侧的肉,痛感让他保持着清醒。
他从未没被人这样摸过,就连同福,也从未有机会这样近身伺候过他沐浴。被指尖触碰的又麻又痒的异样感划过胸膛,又穿过自己的全身,他缓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那双圆润漂亮的眼却不受控地湿润了。
好在旖旎的气氛没能维持多久,游戾看到他腰上的淤痕时,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掐得有点重,但也不至于这么重。本就纤细单薄的腰上一片接一片的青青紫紫,称着他莹白的肤色,且不说碰起来,便是看起来,也够骇人的了。
都伤成这样了,不仅不怀疑自己要借机害他,还笑嘻嘻地要给自己买马。
游戾抬头看了眼温休,发现温休正一脸信任、毫无防备地看着自己。哪有点新帝说的“此人心机深沉”的模样。
“冷。”温休看着游戾的眼,催着游戾,说,“你快些。”
游戾一顿,而后打开药酒,倒了些在掌心,对温休道:“你躺着。”
温休都躺下了,才反应过来似的问:“仰面躺?”
游戾点了点头,搓热手后,才将手放在温休腰上。他刚手放上去,还没开始抹,温休便“唔”了一声。
游戾的眉皱得更紧了:“这样也痛?”
温休摇了摇头:“痒。无事,我尽量忍着。”说罢,便咬住了自己的唇。
游戾闻言,又垂眸,认真开始为温休上药。
做武人的,这些伤算不得重,若是游戾自己,可能他连看也不看,更不可能为了这些伤浪费自己带来的药酒。
但温休不一样。
温休的身份与地位都不同于人,就算他的手指只是被草叶割破了一点小口,那也是大伤。
为淤青涂药酒,就是要狠搓,这样才能让药酒渗透到皮肤里,促进血液流通。游戾本忍着,但搓着搓着,由于惯性,手劲就大了起来。
游戾手上有练武人必有的手茧,温休的腰侧娇嫩又敏感,被粗糙的手茧摩擦着,酥麻的痒意和或轻或重的闷痛交缠,十分难耐。他咬着唇忍不住,又抬起手,咬自己的手臂。等游戾上完一边,才发现温休的手都快要被他自己给咬破了。
他眼里都是泪,低头往下一瞧,上过药的那侧腰都红了,浓郁的药酒味盈满了这间房。
温休撑着坐了起来,他缓了口气,红着眼尾,一边低头拢着衣服,一边对游戾说:“摸也摸过了,另一边便不上了。”
“不行。”游戾强硬地捏住他的手,又拉开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躺着,“你这不上药不行。”
游戾又伸手去取药酒,在手心搓热后正想再给温休上药,却见温休正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轻薄的里衣垂下一半,贴着他腰际的曲线,洇出了些褐色的药酒,另一半的里衣却垂在床榻上,温休另一半的胸膛、皎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却暴露在空气里,乌黑的发落在他的面庞,配着他泛红湿润的眼,被咬得红润的唇,分明是男的,却透着种连游戾都能看出的风情。
“我想到了。”温休笃定地说,“游侍卫还在和我生气。”
游戾却不答,只顿了会儿,就用手肘推了推温休,让他躺好,然后想了想,拉起自己的袖子,将自己结实的手臂塞到温休嘴里,边给温休上药,边道:“咬我的。”
游戾洗澡还是不用皂角,温休闻着游戾手臂上干净浅淡的水汽味,心想。不过武人就是不用的,温休心里也清楚,倒不是说嫌弃用起来麻烦或是怎么样,而是皂角的气味有可能暴露自己。
游戾手上肌肉很明显,摸着硬得跟石头似的。温休抬手握着,被腰侧突如其来的麻和痛刺激得狠咬了一口,却没咬进去。
游戾正抹着,手臂却被温休愤愤地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游戾抬头,却见温休握着他手臂,有些不满地看看他,闷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怎么咬。”
游戾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伸手臂给别人咬,闻言一时也有点愣愣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稍放松了一下手臂,才问:“这样呢?”
温休又兔子啃萝卜似的啃了两口,然后嫌弃地把游戾的手臂给推开了,抬起手:“我还是咬我自己吧。”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含含糊糊道,“你别看我了,涂呀。”
游戾看着温休手臂上被他咬得快要渗血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一个伤口还没着落,转眼又添了别的新伤。
游戾垂着头,好似除了轻一点涂,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
可这涂药,要是大点力,还有那么点儿像模像样,若是轻些,那味道就变了。游戾这么一卸力气,本来觉得腰侧又痛又痒又麻的温休,登时只剩下麻和痒了。
游戾一旦松了力,不用力去搓,动作便缓慢得与真的摸几乎无异。原本该是伤处被游戾搓得通红,结果游戾上药的另一腰侧没红,红的却是温休的胸膛和面颊。
游戾上好后,竟注意不到温休的异样,只迅速抬眼去看了眼他的手臂,看到温休手臂上没有上一次咬得那么狠的齿痕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替温休拢好衣服,然后才重新将温休抱起来,送温休回房。
等回到了温休房中,游戾似乎才发现了温休泛着淡红的面颊。
他让温休坐在床上,自己却半蹲着,温休低头瞧着他,听到游戾说:“温大人怎么这幅模样?”他用带着药香的手轻碰了碰温休温热细嫩的颊边,笑道:“若是不知道的,瞧了大人这衣衫不整、粉光融滑的模样,还以为属下把大人怎么样了呢。”
温休羞意散了,便比游戾还要恶劣。
他勾了勾唇,抓住游戾摸着自己脸的手,虚虚地放在自己刚上了药的腰上,而后微微俯下身,将下巴搭在游戾肩上,再稍稍侧脸,贴在游戾耳边轻问:“摸过了。所以,好摸吗,游侍卫?”
游戾牙都要咬碎了。
妈的。
妖精。
第二日起来,温休照例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腰侧,果然——淤伤并没好到哪里去。
身上都是药酒味,温休起身换了件里衣,穿好衣服,正打算出门去用早饭,同福就进来了。
同福看到温休穿戴整齐了,便粲然一笑:“大人,您醒啦!早饭刚做好,小的正要叫您起床呢。”说罢,又觉不对劲,他皱着眉嗅了嗅,颇为疑惑地问道:“大人,您房间里怎么有一股药酒味儿?”
温休边走边脸色不改地扯着大谎:“昨日你去买甜糕的时候,游侍卫送我的药酒。我问他为何送药酒,他说他想报答我送他那匹马的恩情。但他又是一介武人,两袖空空,所以只好送这个。我昨夜打开看了看,不小心洒了些。味道很重么?”
同福听着连连点头,丝毫不怀疑温休话语的真实性,还点头夸奖道:“只洒了一些,这药酒味便这么浓,应当是好东西。游侍卫原是个懂得感恩的。”
温休眼睛都笑弯了:“嗯。”
温休本打算今日便去抓鱼的,但由于淤伤的缘故,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推迟几日再去。他在家中闲得很,时常读书作画,唯一的娱乐活动便是偶尔晚间陈昄章忙完后来找他说会儿话,除此之外,甚是枯燥。
等温休腰上的淤青彻底退去,七日已过了。
那日一早,温休早早便起了。他吃过早饭,然后就让同福给他收拾出门要用的器具。等太阳露了全身,同福才收拾好。
温休边清点着要带的东西,边对同福道:“前几日我让你将之前我在跑马场骑的马给买回来,你买了么?”
同福道:“买了,大人。”
“去牵出来。我今日要骑。”温休说完,又转头对游戾道:“游侍卫也去牵你的疾风出来吧,今日我们一道去抓鱼。”
游戾正要走,就听同福焦急道:“大人,您要骑马?您要骑马去哪儿?为何不坐轿?”
“去近郊的平泉河,近得很。”温休面朝同福,道,“骑马便骑了。有游侍卫在,你怕什么。”
同福怯怯地看了眼温休,又不甚相信地看了眼游戾,才继续道:“大人...”
同福还没说完,游戾开口止住了他的话头:“不会有事的。走吧。去取马。”游戾说完也不等同福,转身就走。
温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跟上:“快去吧。”
同福撇了撇嘴,只能委委屈屈地闭嘴追上游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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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的工具和温休准备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行当都放在疾风上,温休的小马落了一身轻松。
温休骑在马上,听同福还在委委屈屈道:“真的不用再找些人陪着您吗,大人?”
“我同游侍卫去就行了。”温休笑,“怎么,你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游侍卫么?且若是真遇上了些什么事情,多带些人反而碍手碍脚的。”
同福知说他不过,又见他心意已决,只得妥协:“那,那您早些回来。”
“知道了。”温休转过头,对自己前面的游戾道,“走吧,游侍卫。”
温休还是不太熟悉如何骑马,所以游戾也不敢走太快,索性便陪着温休慢慢悠悠地走。温休也不在意,他不赶时间,便边走边看京都繁华的集市。
等两人骑着马出了城,一个时辰都快过去了。平泉河确实不远,出了城哪怕是温休这种驾马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游侍卫。”温休道,“我们就在这里停吧。”说完也不等游戾回答,自顾自地拉了拉缰绳,然后没什么气势地“吁”了一声。好在马儿乖巧,温休一拉缰绳,它就停下了步伐。
游戾牵过温休的马,将两人的马带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分别绑好,才带着渔具和温休收拾的大包小包去找温休。
温休不知何时又戴上了之前同福给他准备的黑纱斗笠,他缩成小小的一个,乖乖地蹲在河边,正垂着头,不知看着什么。
游戾放好东西,朝他走了过去。
温休看了会儿,感觉到有人靠近,才回过头,满脸惊喜地对游戾惊叹:“真的有鱼。”
游戾凑近看了看,水不深,若是下水,大概也只到小腿腰。河里确实有鱼,但也不多,时不时才有一两条游过,鱼的个头算不上大,速度又快,且不多做停留。瞧这模样,根本不是温休能刺到的。
不过温休明显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他看游戾来了,就站起来,颇为熟练地挽起袖管和裤腿,在包袱里拉出前些日子张申明带给他的刺鱼工具,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就要下水的模样。
他在岸上复习了一下之前张申明教他的动作,确认自己烂熟于心了,才缓缓下水。
温休很白,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在阳光下的河流中更是白得几近发亮。他戴着顶黑纱斗笠,还是穿着与往常无甚差异的白衣,紧抿着嘴唇,漂亮的眼死死地盯着清浅的河水,耐心地等待着鱼的经过。
温休下水了,游戾便蹲在岸边看着他。
实话实说,此刻的温休看着是有些违和的。
分明是一张读书文人的脸,严肃且还带着些微的冷意,可看着他的装扮,知晓他当下所做的事,那些严肃和冷清,似乎都成了山楂上的红色糖浆。
酸涩的果实卷巴卷巴便成了糖葫芦,只余下纯粹的香甜和可人。
游戾总觉得自己触不到真实的温休。
单看他,你会觉得他是冷的,只可远观,不宜亵玩;可看他身边的人与他相处的方式,你又会觉得他是暖的,软的,他一笑,便是夏日微风与冬日暖阳;若是没有旁人在场,只同自己待在一处时,温休又是色欲的,他的冷暖尽然消失,他带着热潮来,贴着你,黏着你,让你同他一起混账和滚烫。
游戾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温休。
这些似乎都是真实的他,可游戾又觉得虚幻,抓不着似的。
温休如他所想的一样,在水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也没刺到任何一条鱼。鱼游得太快,温休刚提起尖刀,还没碰到水面,鱼儿就跑了。
他倒也不泄气,反反复复重复着一个动作,这条刺不到,他便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尾经过的小鱼。
耐心之好,连游戾都要暗自感慨。
午后的太阳毒辣,温休在水里顶着日头又扑腾了半个多时辰,后背几乎都湿了,他才打算休息一会儿。他直了直腰,对游戾伸出了手:“游侍卫,拉我一下。”
游戾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上了岸后,温休才卸了口气,他找出带来的水壶,喝了一口,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河里时不时游过的小鱼,不禁感叹道:“真难啊。”说完,又转头看游戾,“游侍卫能抓到吗?”
游戾望着温休,看着一滴汗顺着温休光滑的面颊滑落到他的尖下巴,而后滴落在他的白衣里。温休大抵觉得痒,抬手擦了擦,却什么也没擦到。
游戾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他接过温休手上的工具,水也没下,只站在岸边观察了会儿,忽地手一动,尖刀就刺进了水里。
温休还没反应过来,游戾已经将尖刀刺透却还在垂死挣扎的鱼儿放在了温休面前。
温休:“......”
他低头和那尾将死的鱼对视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又坐回他身边的游戾。游戾也看着他,他歪着头,带着少年人闪亮亮的光芒与锐气,阳光透过高树的枝叶,落了些在他英气桀骜的面庞上。游戾有些傲地看着温休,对上温休的目光后,又勾了勾嘴角,凑近了些,才在温休耳边道:“温大人好笨。”
温休愣了一下。
因为这是温休和游戾见面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笑。
温休爱笑,游戾却不爱。游戾笑起来比他平时紧抿着嘴角要好看许多。虽只是浅笑,却少了许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点严肃深沉,多了些温休最喜欢的、来自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就像游戾挥舞着马鞭骑马时那样。
至少温休是这样觉得的。
游戾说了嘲笑的话,还以为温休会羞恼、会不甘、会立时站起来要接着努力或者要自己立刻就教他,但温休没有。
温休只是眼睛很亮地看着他,然后笑着对他承认:“嗯。我是很笨。”
温休说完后又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把那鱼褪了出来,然后又把刺鱼工具递给游戾,对游戾说:“我想吃烤鱼。游侍卫,你再去抓一条吧。”
虫鸟在这山林里叫得很乱,游戾的心也莫名跟着有些乱了起来。他昏君似的地想,莫说一条,便是温休要他此时抓完这河里的鱼,他也未必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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