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8-17 10:53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美人为奴》,美人为奴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蓝波大人所著的小说围绕允辛李重云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李重云有很多很多的爱人,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人,对他来说和谁在一起都一样。热议:没有感情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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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美人为奴LOFTER允辛李重云小说
允辛被静心阁的太监带出了树堂,原以为是直接去静心阁,但没想到还要先去向王妃谢恩,原来侍妾侍寝,虽是看王爷心意,但也要王妃点头,撂下规矩才可行。
所以在去静心阁之前,得先去汀院。
路上,允辛垂着头,脚下步伐有千斤重,身子瞧着却又很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
“李重云居然真能这样跟王爷对着干。”
韩阮在不远处瞧着往汀院去的允辛,颇为感慨的道。
“王妃也不是第一次和王爷对着干了。”
“这倒是。”
话落,韩阮正色道:“今日王爷吩咐的事,我不放心别人,你亲自去办。”
靳沣道:“属下若走了,这王府岂不是只有您一人?万一有什么意外,属下担待不起。”
韩阮道:“最近白云山庄一直和胥山做对,许多江湖秘闻,他们都在我们之前得到消息,咱们的信息就不值钱了。王爷如今怀疑白云山庄背后是李侩的人,这样的事,你亲自去盯着,我放心。”
靳沣道:“那您亲自去,岂不是更好?”说着,他又嘀咕道:“而且还不用挨打。”
韩阮摇摇头,“我若这时候忽然离开王府,岂不是让有心人怀疑么。”
靳沣了然,随后不放心的说:“那属下走了,您记得让小培叫您起床,别再误了晨昏定省的时辰啊。”
韩阮白他一眼,“滚。”
靳沣无奈的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韩阮看着汀院的方向,脸色微沉。
*****
允辛已经被太监带到了李重云面前。
他瞧着面前一身月白衣袍的男子,屈膝跪了下去,“奴才给王妃请安。”
李重云看着他时,目光森寒,“按照规矩,你若再不侍寝,就不能留在王府,所以今夜王爷与本王妃开恩,特让你侍寝,你要守好你的本分。”
允辛微微握拳,随即又放松身体,谦卑的说:“奴才谢王爷,王妃恩典。”
李重云看着他身后的太监,道:“静心阁准备的如何?”
太监忙道:“回王妃,一切准备就绪。”
李重云看向允辛,“你身份特殊你知道,你若要侍寝,为防你私藏利器刺伤王爷,所以我会让周公公将你的手足一并责,至不能行走和拿物。”
允辛一听,心中略愤。
“王妃,静心阁自会检查清楚,奴才不会...”
“会不会可不是凭你一张嘴,更何况,并不是有利器才能伤人,你能用两指接住侧妃的暗器,你的能耐,我们都清楚。”
允辛想要再说,但他想想又明白多说无益,李重云只是不想让他好过。
“你若不服,可以不必侍寝,我也向王爷求了恩典,不会杀你,只是将你赶出王府。”
允辛心中冷笑,别说他不能离开摄政王府,就算真的离开,怕是前脚刚出王府,后脚就要死在大街上。
更何况,侍妾若被赶出府是要上报官府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别家赶出来不要的侍妾,画像贴满大街,谁都能对你指指点点。
“奴才服,谢王妃。”
允辛盯着他,咬着牙道。
李重云未有理会他的眼神,只道:“带下去。”
“是。”
待他走后,卫勤才有些不安的说:“王妃,您这样,王爷若知道了会责怪您的。”
李重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黑沉沉的砚台,道:“我是为王爷考虑,也是依规矩行事。”
卫勤道:“王妃...”
李重云吸了口气,再次抬头时,卫勤发现他的眼眶竟红了,且似有液体。
卫勤略有些心惊。
李重云却自顾自的道:“那日在军营,曾副将醉酒言语不当,王爷便罚了我。”
卫勤很少听他说萧靖惟罚他的原因,如今不知是怎么了。
而且那天李重云受罚他也知道,毕竟后来他臀上滞留的烛泪是自己清理的。
“王妃?”
卫勤见他忽然不再继续说下去,唤了一声。
李重云却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只道:“我也想事事顺着王爷,讨他欢心,可不知为什么,这一点做起来似乎比上阵杀敌难多了。”
卫勤听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
允辛到静心阁的时候,周公公已经等着了,见他进来,直接让两个小太监褪了他全身衣物。
“规矩你都知道了,趴着吧。”
周公公一甩拂尘,瞧着面前的矮桌,淡淡的对允辛说。
允辛咬了咬牙,不住的告诉自己,忍,事到如今,只有忍。
想着,他跪了下去,上身趴在了矮桌上,身体被人摁住。
“柳条拿过来,责至芍药色。”
两个小太监手持柳条,应了声“是。”
允辛深吸了口气。
“打!”
两个小太监听令,扬起手中柳条就朝允辛身后挥了下去。
“咻咻咻!”
“唔~唔!呃~”
一顿柳条抽了八十多下,才终于达到了周公公口中的芍药色。
摁住他的人一松,他便从矮桌上倒了下来,面上都是因疼痛而起的热汗。
“绑到刑台上去,臀,手、足,木尺子一块儿责。”
允辛听着,无力的垂了下眼角。
柳条罚的时候,没有到一定的颜色是不能叫停的,但木尺子则可以,只要王爷发话,他便能立刻不必再挨,可是李重云却又下了这样的命令,所以周公公只能如此。
刑台是一张加宽的刑凳,中间有一块凸起。
允辛刚趴上去,腰和脚腕便都被棉绳固定了起来,两只手臂也被大张着固定。
周公公瞧了一眼,道:“今儿是你的福气呢。”
说着,便有六个小太监手持木尺站在他身边,两人责臀,两人责足,两人责手。
允辛瞧着,嘲讽道:“王妃不是向来重规矩么,这如今算什么?”
周公公冷哼道:“静心阁就是规矩,王妃可没懈怠。”
话落,他扬了扬手,六人便手持木尺子打了下去。
“啪!”
手脚和身后一起凛冽的痛了起来,允辛张着嘴,痛叫出声。
“啊!”
这次的力道比上次重了许多,且手心和脚心都十分脆弱,哪里经得起木尺子反复狠责。
二三十下后,允辛忍不住唤了一声,“王爷~”
心里竟在想萧靖惟为何还没有叫人传唤。
周公公知道他的意图,道:“你放心,檀香水榭到这静心阁有段距离,那边的司寝太监走过来,要一点时间,所以,还早着呢,好好受着。”
“啊!!唔~”
允辛有一丝丝的无助,他知道周公公的意思,等那边的人过来了,依照这个力道,自己当真是除了趴着,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打的青紫,那木尺子马上又要抽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然而却没有等到木尺子挥下的声音,而是静心阁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王爷?”
众人忙跪了下去,周公公道:“王爷,静心阁这等污秽之地,您怎么来了?”
萧靖惟瞧了眼刑台上被绑着的允辛,脸色难看,“周公公,你愈发会当差了。”
周公公忙道:“王爷息怒,奴才是按规矩行事。”
萧靖惟道:“王妃的规矩?”
周公公一听,浑身发颤,立刻叩首而下,“静心阁归王妃管辖,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萧靖惟未有多言,走过去扯开允辛身上所有的绳子,再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随即将他抱了起来。
忽然而来的温暖怀抱,令允辛下意识的靠近,且忍不住带着哭腔道:“不要,不要再这样打我了,王爷,求求您了,不要再这样打我了,我受不住了。”
听允辛这样说,萧靖惟道:“让王妃去檀香水榭,本王要亲自听他解释!”
话落,他抱着允辛疾步而去,周公公在身后应了声“是。”
随后几个小太监一脸惊诧的说:“公公,各府的静心阁可都没出过这种事,静心阁属于后院,后院之事,都是王妃做主啊。”
周公公喝道:“那又如何?王妃也要听王爷的!”
“可若王爷因为一个侍妾责怪王妃,那传出去还得了?”
“这轮不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管,不想死就管好你们的嘴!”
众人忙哆嗦着应了声“是。”
檀香水榭内,萧靖惟抱着允辛回来,立马吩咐安黎打水拿药。
安黎看了一眼在萧靖惟怀里的允辛,应了声“是”。
萧靖惟刚要把他放在床上,允辛却拉着他的衣领,道:“不,我不想趴着。”
对上允辛的眼神,萧靖惟放轻了声音,“给你上药,不是打你。”
允辛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安黎带着下人送了水和药进来,看萧靖惟要亲自给允辛整理,忙道:“王爷,让下人来吧。”
“不必,本王自己来,你们先退下。”
安黎不再说什么,应了声“是”便带着一众奴仆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萧靖惟看着允辛臀上和手足上的伤,虽没有破皮,但因为下手过重,臀上好几块地方已经青紫了,手和脚也都红肿着。
“这药效果极好,用上去,很快就没事了。”
萧靖惟边说边用木棉片给他上药。
“谢王爷。”允辛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萧靖惟瞧着他趴着的后脑勺,道:“日后,你不必再去静心阁。”
允辛一听,忙要撑起身子,萧靖惟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趴好。
“我,我想侍寝,我不想被赶出去。”
“为何?”
允辛也不隐瞒,直接道:“若我被赶出去,我就会死,我不想死在天朝,若有一天我要死,我也要死在我周国的土地上。”
萧靖惟听着这话,没什么表情,也未有问他,为何笃定自己若被赶出去就会死。
允辛又道:“王爷,我如果说,我一点也不思念故国,思念父亲母亲,一点也不想回去,您也不会信,对吧?”
萧靖惟“嗯”了一声,“不信。”
允辛感受着身后冰凉舒适的触碰,道:“所以,我想侍寝,我能依靠的只有您,我在天朝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您。”
萧靖惟手上动作未停,“你可曾想过,你这番话会给你招来什么祸患?”
允辛偏过头,半边脸压在枕头上,目光清澈,“我知道,但我也知道,王爷不会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而责罚我。”
萧靖惟坐到床尾,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看着那红肿的脚心,用食指抠出药膏仔细的抹了上去。
两种温度一碰撞,允辛忍不住轻咬了咬下唇。
“不用去静心阁,也不用侍寝,也不会被赶出去。”
听萧靖惟这么说,允辛不解,“王爷?”
萧靖惟道:“本王会废掉侍妾侍寝必须入静心阁的规矩。”
允辛这才撑着身子跪坐着面对他,不可置信的道:“王爷,侍妾侍寝经静心阁,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若贸然废除,您会被人非议的。”
除了被非议,萧靖惟必定还会承受更大的压力,像皇族,王公贵族这些规矩森严的门第,静心阁的存在是对主母敬重的表现,若一朝被废,主母权威受到影响,民间怕也会纷纷效仿,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萧靖惟说着,还笑了一下。
允辛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笑,那笑容竟给他一种肆无忌惮的快意感。
“谢谢王爷。”他内心对于萧靖惟这样的说法是开心的,所以他无法违心的说出冠冕堂皇的拒绝来。
萧靖惟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过,你一定要守好你的本分,别犯错,否则王妃怎么罚你,本王都不会再管。”
“是,允辛知道了。”
萧靖惟正要松开手,允辛却将其抓住,因为掌心还有些轻微的疼,所以他的力气很轻,全靠萧靖惟自己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
“我愿意服侍您。”
“等你真的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说着,他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允辛却不放。
萧靖惟瞧着,道:“你这样子,让我想起那年在城门,你焦急忙慌的神情下,也是这么一脸的小心翼翼。”
允辛松开他,轻垂眼眸,“我也想起,那时候您多么意气风发,被迫来我周国参加蹴鞠大赛,却能因为太子耍赖,您直接就上去给了他一记,一点都不怕死呢。”
说着,允辛又问:“王爷那时匆忙回来,周国便对天朝发难,当时天朝先帝没有怪罪您吗?”
萧靖惟想了想,道:“嗯,父皇气怒不已,说我不够忍耐,险些坏了大事,当即要罚我一百廷杖。”
允辛微惊,廷杖可不是一般人能挨得住的,打死都有可能,而且那个时候,萧靖惟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
“那您?”
“没事,太子哥哥给本王求情,父皇网开一面,只是罚我面壁思过一月。”
允辛听他提起天朝那位已故的太子才想起,多年前天朝发生了一宗逼宫事件,那位太子密谋造反,被天朝先帝识破,随后在东宫畏罪自尽。
天朝先帝怒不可遏,诛杀东宫众人,连太子妃都未曾幸免,但不过太孙却幸免于难且如今已登上皇位。
至于为什么天朝先帝会让太孙登基,允辛也不知其中缘由。
“在想什么?”
允辛“啊”了一声,道:“没,没什么。”
萧靖惟一眼就看穿了他,道:“周国是怎么说这件事的?”
允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各国对逼宫造反之事,尤其是君主都是深恶痛绝的,所以对先太子的评价自然也就...”
萧靖惟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想起那年东宫那场大火,太子哥哥在房内悬梁,他拼了命的要冲进去救,却也是徒劳无功…
“王爷,天朝太子一直贤名在外,怎会忽然做出逼宫这样的事呢?”
允辛出声问道。
萧靖惟看着他,眼神忽然沉戾,吓了他一跳。
“你逾越了。”
允辛一听,忙在床上磕头而下,“允辛知错了。”
“王爷,王妃到了。”
安黎敲了敲门,在外禀报。
萧靖惟这才对允辛说:“本王命人送你回树堂,好好休息。”
允辛轻轻的道:“那您今晚还过来吗?”
萧靖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问道:“怎么,怕不要你侍寝,你就一直见不到本王?”
允辛点了点头,“嗯,我害怕会这样,所以王爷会过来吗?”
“今晚不会,日后本王会去看你。”
“好。”
萧靖惟这才抬腿离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头对他说:“下次给本王弹一首好听的曲子。”
允辛“啊”了一声,还不等他说什么,萧靖惟便推门而去。
******
正殿内,李重云让卫勤把煮好的牛乳茶放着便退下,卫勤却道:“王妃,您跟王爷服个软吧,这件事,王爷很是介意。”
李重云没说什么,只道:“你下去吧。”
卫勤看着他,应了声 “是。”
待卫勤退下,李重云才脱下自己的外袍,屈膝跪在地上。
萧靖惟进来时便见他已经自觉的褪下裤子,露出了屁股。
他看了一眼,发现那臀上还有一些未消的痕迹…
“王妃这是做什么?”
萧靖惟握了下拳,将眼挪开,径直走到上方主位落座,淡漠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人。
李重云正色道:“重云罔顾王爷心意,以权谋私,犯了大错,请王爷责罚。”
萧靖惟看了眼旁边桌案上的牛乳茶,没动,只道:“不管如何,静心阁确实归王妃管辖,如何管如何罚,是王妃的事。”
李重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得知他亲自去静心阁救下允辛的时候,他还以为,他震怒的想要把自己屁股打烂。
可萧靖惟现在这个反应也让他更加不解。
“行了,穿好衣裤。”
李重云想了想,还是应了声“是”。
然而他才刚整理好衣裤,便听萧靖惟说:“日后不用王妃操心静心阁的事了。”
李重云不解,难道要让韩阮来管吗?
“本王明日会奏请皇上,废除静心阁。”
李重云一听,面露骇色,说话声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王爷,静心阁是历朝历代延续下来的规矩,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是类比后宫平心殿的机构,若废除静心阁,传了出去,不止各王公大臣府邸,即便是民间各家也要内乱!”
萧靖惟见他反应如此大,也不惊讶,只道:“数百年前之前也没有这样的规矩,究竟是谁发明了这样的规矩不说,还延续了这么久?不过不重要了,本王说废,就必须废!”
李重云紧握双拳,面目赤红,“王爷,我知道我今日违逆了您的心意,您是想在他挨了既定的柳条后,便召幸他,是我使了绊子,是我拦下了檀香水榭前去传唤的太监,是我的私心,我愿意受重罚,只请您三思,静心阁不能因为沈允辛就废除,传出去,于您名声不利!”
萧靖惟盯着他,喝道:“你视规矩如命,但你却为了私心更改所谓的规矩,现在又让本王别改规矩,王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李重云微微噎住,随后道:“王爷,重云再如何更改,也在重云的权限之内,并未乱来。但我承认我的私心,我愿意受罚!”
萧靖惟掩不住怒气,喝道:“你承认?既如此,你何必请罚?你是想告诉本王,你能在这摄政王府为所欲为吗?”
李重云深吸口气,“为所欲为?王爷,自我嫁入摄政王府起,我何时为所欲为过?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想看看本王对他的底线在哪里?只是你想知道,本王到底对他有多在意?怎么?你身为王妃,给本王立侧妃纳侍妾,是你的本分,既如此,你何必在意本王对他的心意?”
“我在意!我不仅在意您对他的心意,我更在意他对您的心意。王爷,任何一个质子都不可能安分,我不能让他有任何机会做出伤害您,伤害天朝的事!”
“所以你防患于未然,想直接除掉他?”
“是!今日我是就想知道,您会不会无视静心阁的规矩去救他,如果您不会,我三日之内必取他性命!”
“啪!”
他的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嘴角瞬间被打破,流出血来,可他却道:“王爷,您总算是亲自对我动手了。”
萧靖惟看着他。
他又失神一般的道:“如果您会去救他,我会顾及您的心意,让他好好在这王府活着...”
萧靖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王说过,你嫁过来只能是摄政王妃,既是王妃,便该做好你本分之事,至于本王的心意,容不得你揣测。”
李重云看着他,怔怔的说:“我接纳,我只是担心,只是矛盾,只是想请您顾念我们从前的情...”
“我们之间只有王爷与王妃的情分。”萧靖惟打断他的话,随即道:“在你执意听从你父亲的话嫁给本王时,策马飞扬的萧靖惟和风采奕奕的李重云之间就再无任何情分了。”
李重云不知何时泪流满面,道:“您始终不相信我,始终认为太子的死和李家有关...”
萧靖惟心中沉闷,却未有应他,只道:“本王一定会废除静心阁。”
李重云起身道:“王爷,这样做于礼不和,您会背上骂名的。”
萧靖惟冷哼道:“骂名?且不说本王不在意,就说,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骂名呢?”
话落,萧靖惟抬腿而去,李重云伸手去抓他,他却转身抬手便朝他一掌挥去。
李重云起身接住了他的攻击,两人大打出手。
“王爷!我不会再故意找他麻烦,静心阁不能废!”
萧靖惟用内力震开他,随即一掌将他劈倒。
李重云当下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萧靖惟看着,神色一紧,手微微颤了一下,这一掌李重云是完全可以避过的。
刹那之间,他蓦地想起那一年他和李重云因为自己心爱的老鹰被他无意间弄丢了而大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两个人便打了起来,期间他用剑误伤了李重云的胳膊,他赶紧丢下剑,抓起他的手臂查看,瞧着那破裂的口子,着急的说:“你干嘛不躲啊,幸好只是表皮破了。”
李重云一脸严肃的说:“你气成那样,我又不知道如何哄你,受点伤,让你出出气也没什么。”
他立即翻了一个大白眼,跳起来道:“我的老天,重云,你以后可千万别遇人不淑,否则你会被欺负死的。”
“王爷,王妃喝了安神汤,已经歇下了,伤也没事。”
安黎见萧靖惟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朝阳一言不发,走过来向他禀报。李重云昨夜为了求他收回成命,在外头跪了一夜,今早才被萧靖惟强行命人带回汀院歇息。
萧靖惟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安黎立刻跪了下来,道:“王爷,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属下都该誓死捍卫,可是,废除静心阁一事,实在是兹事体大,您要三思啊。”
萧靖惟面上未见怒色,沉静的说:“你担心什么本王知道,不过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不必再说。”
安黎终不再劝。
“安黎,王妃...”
安黎静静听着,可萧靖惟却又不再言语,他原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却又听他说:“我与他相识多久了?”
“回王爷,九年了。”
萧靖惟看着破晓的朝阳,忽然想起和李重云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那时皇家每年都要在荟山举办春猎,他性子洒脱,在先帝那儿一直不得宠,加上刚在周国闯了祸回来,所以这次春猎就没他的份儿。可他求了向来宠爱他的太子哥哥,这才能扮成东宫的小侍卫跟着去看热闹。
围场上诸皇子和各家公子竭尽所长,所获猎物颇丰,他却独自一人快意的策马狂奔,来到一条溪涧旁,瞧见一头漂亮的梅花鹿正在饮水,且他发现,那梅花鹿肚子很大,似乎怀有身孕。
他正停下来欣赏,却见一支利箭袭来,正中那母鹿大腿。
母鹿嘶吼一声,摔到在地,紧接着又是一支利箭袭来,他当即拔出随身佩剑将其截下,紧接着便见一个箭袍轻袖的紫衣少年,背着弓箭,半束着长发,骑着一匹罕见的白马从林中策马而来。
那少年面容很是俊逸,却板着一张脸,平白给人凶狠之感。
“那是我的猎物。”那少年语气冷淡,神色淡漠。
“我知道,可是春猎不过是个祭祀,不必赶尽杀绝吧。”
少年不说话,他只好又道:“这头母鹿怀有身孕,放它条生路,行吗?”
少年似乎不信,他便起身抱着那头受了伤的母鹿来到他马下,道:“你瞧它肚子,你摸摸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少年不语,他将母鹿放在地上,随即强行将少年拉下马来,然后抓着他的手蹲下,和他一起抚摸母鹿的肚子,“感觉到了吗?里面在动。”
少年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掌心微动,神色里也有一丝懵然。
他笑了,忙说:“放过它好吗?你看你马上已经有那么多猎物了,不差它了。”
少年仍旧不说话,只是一把扯下母鹿大腿上的箭。
他惊了,以为他要做什么,却见少年拿出自己的汗巾给母鹿包扎了起来。
“谢谢啊,诶,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少年还是不说话,起身便要走,手臂却被他拉住,听他急吼吼的说:“它好像要生了,真的,你看,是不是要生了。”
少年回过头,果真见那母鹿似乎正要产子。
“喂,我还没见过生孩子呢,不对,它现在受了伤,咱们得守着它,快快快,你找个隐蔽的地方,搭个小窝。”
少年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
“快去啊。”
少年这才动了,找了一个隐蔽且舒适的地方,两个人抱着母鹿走过去,随后蹲在一旁,看着母鹿产子。期间他一直在说:“生孩子原来是这样吗?它会不会难产啊?动物难产又不能找稳婆,可怎么办?”
少年终于开口道:“适者生存,难产也是它的命。”
他看着少年,道:“那你紧张什么,你把我袖子都抓皱巴了。”
少年略微有些尴尬的松开手,两个人一起跟着母鹿煎熬着,不知过了多久,见它终于顺利产下幼子,激动的抓着手相视一笑。
回去的时候,他二人牵着马踱步,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少年虽不言语,却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太阳快下山时,少年才道:“我看你穿着东宫侍卫的衣裳,快回去侍奉吧,当心太子找人。”
“呼,这是你今天跟我说的最长的句子了吧。”
“我能跟你说话已经是你的福气。”
“啊?为什么?”
“我爹说过,下人不能与我等平视、平行、不能僭越,我等也不能自降身份。”
他抽了抽嘴角,道:“你爹是哪位啊?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你放肆!”
“得得得,看你就知道是哪位大官的公子,今天劳您纡尊降贵,真是我的福气。”
“你知道就好。”
“呵呵...诶,我跟着太子也见过很多达官贵人的公子,没一个像你这样严肃的跟个小老头似得,你平时会有朋友吗?”
“能为我所用的才能称为朋友。”
“哈哈...又是你爹说的吧?不过这种话你张口就说,很傻也。”
少年不语。
他又笑了起来,笑容很是明朗,随即像模像样的拱手一礼,道:“那咱就江湖不见,告辞了,贵公子。”
说着他便口叼狗尾巴草,牵着自己的马悠闲离去。
看着他在暖阳下的背影,少年的眼神久久不散。
原本他以为那少年真的只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公子,但等清点各家猎物,论优劣评选时,他才知道,那少年居然是汾阳王的三公子。
汾阳王是太子哥哥不喜欢的人,仗着自己得父皇器重,又是天朝唯一的异姓王,便一直和太子哥哥作对。
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父皇册封的世子兼大内统领,一个是兵部侍郎,一家子可谓位高权重,只是今儿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个小儿子,和自己年纪相仿,叫李重云。
那天春猎夺得头筹的是一位四品大员的公子,他的猎物和李重云一样多,只不过他的猎物里有一只毛发未大损的白狐,父皇很是喜欢,还说,能胜过这白狐之美的,怕是只有这林间的鹿,只不过荟山的鹿向来可遇不可求,已经许多年没人猎到了。
散场的时候,他不肯跟太子坐车马下山,想自己骑马走另一条路。
太子虽责他顽劣,却还是把自己最珍贵的汗血宝马给他,还嘱咐安黎保护好他。
但走了一半时他却发现一直佩在腰间的兔子玉佩不见了,定是落在营地了。
他不顾安黎劝阻,立刻策马奔回寻找,那玉佩可是去年在周国,那个小团团世子冒着通敌卖国的罪名给他的,他珍视不已,当初在逃回来的路上,好几次差点饿死了,他都没舍得把它当掉。
所幸一切顺利,他在营地找到了兔子玉佩,小心翼翼的佩戴好后便准备离开,却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响起责骂声。
“为父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提前数月让人进山寻鹿,好不容易驱散鹿群,落了一只单,让你去猎,只要猎到那头鹿,今日你便可在皇上面前大为长脸,让皇上对你印象深刻,而不是只知道你是汾阳王的幼子,可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对不起父亲,是孩儿技艺不佳,让您失望了。”
“嗖啪!”
“唔~”
他褪裤跪在地上,身后已被粗壮的藤鞭抽出好几道青紫肿痕。
“你技艺不佳,为父尚可原谅,可你故意放生,且撒谎诓骗,便罪无可恕!”
话落,李侩扬起藤鞭再次狠狠的抽了下去,力道大到惊起林间飞鸟悉数扑腾着翅膀。
“啊~父亲,我知错了。”
“知错?为父不是要你知错,而是要你别犯错!”
“嗖啪!嗖啪!”
“呃~”
“你的两位兄长已为李家做出功勋,如今便剩你,你的使命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李侩说一句便狠抽了两下。
他疼的说话声都变了调,但身形未变,“孩儿知道,一切以李家家族利益为重,一生为家族奉献,即便娶妻嫁人,都不得有一丝背叛!”
“你既知道,为何要犯!”
话落,李侩扬手落鞭,又狠抽了几下。
李重云疼得表情狰狞,却不敢求饶。
随后,不远处便走来两个护卫,手里还扛着那头母鹿和幼崽的尸体。
“主公。”
李侩挥挥手让两人下去,随后又对李重云道:“还敢撒谎吗?”
看着母鹿和幼崽的尸体,李重云眼眶发红,却摇着头说:“孩儿不敢了,请父亲重责。”
“你向来不会做出这种出格之事,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李重云闭了闭眼,道:“孩儿见这母鹿身怀有孕,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妇人之仁!”
李重云不敢多言,只是跪着。
李侩这才道:“撒谎,妇人之仁,回去后,自己去思过房领三十鞭子,领罚后找你两位兄长L臀听训,且连续十日晨跪两个时辰自省。”
“是,孩儿谢父亲责罚。”
李侩丢下藤鞭,转身带人离去。
待他们走了后,一直屏气凝神的待在树上的萧靖惟才跳了下来,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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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安黎见他盯着窗外发呆许久,忍不住唤了一声。
萧靖惟这才回过神来,淡淡道:“走吧,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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