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6-26 10:39
- 《雪夜初霁》by近观云,原创小说雪夜初霁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燕征卿怜雪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当初仅仅是事业才接近对方,而现在却是因为感情,才想要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热议: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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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雪夜初霁燕征卿怜雪by近观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微风吹拂,风中夹带着细微而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来,令人顿觉心旷神怡。
芳华和遥信以笔直的站姿站在凉亭的宴席两侧,摆着席宴的凉亭外小苑里站着五六位乐师正送着曲。
席上美酒好菜,好不惬意的一副景。
随着一曲清风乐响起,迎面走来一位青衣细腰、端庄雅容的小公子来,一颦一笑都是十足的有礼。
来人是柳东秋的小儿子柳仲冬,身姿也是曼妙。
卿怜雪瞧着来人的身材声调,能瞧得出这一步一笑都是按着模子调教出来的。
这柳东秋也在蓄美人,应当也是与卿旧尹一般想要模仿万氏献美人的路数。
万氏虽五朝世家,但最始之初也只是铁匠身、县令家,而后竟献出来个娇滴滴的男妃出来博得了统宣皇的宠爱,时不时便得到丰厚的皇家赏赐,家中又有武夫参将,此后家世身份直越而上。
在五朝两百年历史中,代代美人送入后宫中,连续出了两朝的贵妃,一举成为世家之首。模仿此举之人数不胜数,多是县令、附属世家的氏族等如法炮制,也想一飞登天。
卿怜雪审视着柳东秋二人,回过了神。
柳东秋讨好的卖着笑脸,抓着这小公子纤细的手腕给燕征介绍道:“燕将军,这是下官犬子,柳仲冬,字子安,年十七了!”
那秀气的小公子颔首点头,一双清澈的眼睛也晃在燕征的身上,声音都是轻飘飘的,“在下柳仲冬,拜见燕将军。”
燕征瞥去一眼,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却只当这柳东秋是想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好职位,摆了摆手,故意说道:“身子骨太弱,进不了军营。”
“哈哈…燕将军多虑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柳东秋挠头哈哈一笑,又拉着自家小儿坐到燕征身侧,招呼道,“您先用膳,先用膳……”
柳东秋向自家小儿使了个眼色。
柳仲冬面色微醺,似是不好意思,却要应父亲的要求:“听闻军中能士多以烈酒浇愁,想必燕将军酒量更甚,将军一路走得远,酒中自有美,可以慰风尘。”
柳仲冬提着小酒盏递给燕征,劝道:“不知可否与在下一同饮尽此杯?”
卿怜雪不动声色的观望着,这倒真是找了个好由头来共举杯,同饮酒。
燕征瞧着那满杯的美酒不太想下肚,正要推辞。
卿怜雪就一手接过了柳仲冬递来的酒,浅笑道:“柳公子年少正茂,犹如这秋风起时之澄澈,燕将军近日身乏,饮不得酒,不如在下代之。”
柳仲冬这才瞧见燕征边上的美人,又妖媚又清冷,与他是一个反调,估摸着人的身份也不敢多言,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年十七,正年少,柳东秋拖着人往燕征面前甩,他还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卿怜雪一饮而尽,将空杯底亮给柳仲冬看,而后面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燕征想起卿怜雪醉酒之态,忙置下他手中的杯盏:“你少喝。”
柳东秋挺着小腹便便的肚子,一手举着酒盏至鼻尖轻嗅,探究式的目光打量着替燕征喝酒的卿怜雪,意有所指地问:“燕将军,这位是……?”
卿怜雪难得有机遇能够出来办案,这次也是私下办,更得小心谨慎,身份是万万不能暴露的,免得招惹风声,他抢道:“草民姓氏卑微,不值县官入耳,此行乃是燕将军的旧友。”
燕征在给卿怜雪碗里夹着菜,颇为随意地答道:“是我的旧友。”
“原来是将军的旧友,幸会幸会!”
柳东秋有眼见的没再问下去,又开始介绍宴桌上的菜品,从天上夸到地下,喋喋不休。
卿怜雪注意到的是,那柳公子也不再言语,静静地听着自家父亲介绍,只是会时不时看看父亲的脸色再夹起一两个菜送入口中。
一旦柳东秋那道粗眉一皱,柳公子也就讪讪地收了筷,颇为安静地坐着。
日光温度暖洋洋的,卿怜雪也不怎么动筷,没心思吃这些民脂民膏,上身微倚在椅背上,闲着望庭院里的那些名贵花草。
看风过枝摇,闲花慢落,耳边却觉得过于聒噪了。
来这处的原意也不是吃饭填肚。
“我乏了。”他在桌下轻掐了燕征大腿一把,把燕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用着气声说:“直接问。”
燕征垂眸闲听着这柳东秋夸大其词的菜品介绍,默不作声,腿上却莫名被猫似的作了一下,也垂下去一只手,抓住了那只伺机乱动的猫。
卿怜雪用着暗劲挣脱,却被更紧的手力束缚住,怒着看了燕征一眼。
燕征却唇角微勾,一副爽朗的模样。
卿怜雪又愤愤地往这人黑靴上踩了一脚,边上坐了个清纯如许的柳公子,这边还要牵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
够风流。
燕征这才开始谈正事。
“听说这河东县女红是出了名的,有个叫什么来着,”燕征眼角微抬,看向嘴皮子扑腾动的柳东秋道,“叫…妙三娘是么?”
妙三娘三字一出,柳东秋夹菜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笑意都滞住了,柳公子身形也微颤,柳东秋眼珠子转了转,又扬着笑说:“欸呀,燕将军怎么问这个!都是些普通女织,上不得台面。”
怎么问这个?风流将军当然要问美人。
卿怜雪一手附在唇口,开始造谣道:“柳大人且不如把那沉鱼落雁的妙三娘叫来?大人不知,燕将军生性风流,是为了那妙三娘的美色来的,夜间里一个美人可全然不够,每每都要二三人伺候呢……”
“旧。友。”燕征手劲又重几分,却不敢下实劲,一双黑瞳盯着人闷声道:“在胡说些什么呢。”
柳东秋心想,你一个旧友怎么知道燕将军夜间几人。
刚想着就看见燕征眯了眸子盯着那‘草民旧友’,眸中是宠溺和放纵,顿时心中明了,原来是燕将军的枕边人,难怪知道夜间是个什么状况。
他也不敢得罪燕将军的枕边人,说道,“哈哈…那妙三娘听说是患了疟疾,应当是满足不了燕将军。”
疟疾?尸体都在严复明那,哪来的什么疟疾。
嘴上打着哈哈,口中尽是胡诌碎言,一分朝廷命官的仪态都无。
“既有疟疾,那便是没死。”燕征拧眉,犀利的眸子盯着柳东秋道,“死了便把尸体移来,柳先生不妨将人带来瞧个实在,总不至于等会儿传来个讣告么?”
丝竹声还在小苑中萦绕。
燕征语气里全数漫着个死字,想必多少是知道些什么!
柳东秋额间冒了些细汗,朝一旁喝道:“你们都下去!”
老爷一喊停,各乐师手中的动作怔然间停下,乐音骤断,一乐师失手拉到琴弦,撞出一道既长又诡异的细音,总总透着些阴森胆寒之意。
怀抱琵琶脊背琴的乐师通通随着一众侍从退了下去,一旁本掐着手指的柳仲冬也站起身来颔首行礼低着头离去。
没了乐音闲话,整个凉亭都寂静了下来,连风也僵住不动。
柳东秋恍然端正了些,坐直了身子:“一个女织罢了,将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燕征没移开眼,这话里有些意思,也不绕弯子:“鲁子豫还是万世昌?”
柳东秋回避道:“下官不知…这些与万、鲁少爷有何干系……”
见人躲避着问,燕征也不擅长拐弯抹角的敲击,他翘腿倚在椅背上,问:“你怎会不知道呢?”
对方一副狂傲的姿态,仰着头睥睨着柳东秋,柳东秋被这眼神盯着身形都显得趋弱,声颤道:“下官,下官是真的不知啊……”
卿怜雪只想到了三个词,胸无点墨,胆小如鼠,挥金如土。
也不知对方怕不怕鬼邪之说。
“县官大人见过那妙三娘的死相么,听说是四肢尽斩,血流了一地,两眼都是黑窟窿,里边全是黢黑的脓水,身上更是没一处好的,不是刀痕就是烧伤,嘴皮子都被分成了四道,可临死前都喋喋不休地念着不得好死四字。”
他顺势俯身,用着阴森森空灵地声音道:“说是夜间要穿着血衣,前来索命呢……”
燕征也就着这股氛围从腰间别出一把弯刀匕首,猛地插在宴桌之上,发出瞪的一声响。
柳东秋只知道妙三娘死了,却没想过竟然死的这么惨!
一阵带着寒气的秋风刺过,柳东秋浑身一颤,面上全是惊恐,额间猛然冒了冷汗。
他心道:阿弥陀佛……
……
卿怜雪从柳府中顺了把九紫七弦琴出来,现今宽了发,盘腿坐在厚垫上,十指在琴弦上犹若无骨的游离拨动着,铮出悦耳的音调。
初闻如沐细雨,淅淅沥沥而缠缠绵绵,后调崩山,如斯瓢泼雷雨,沉重不已。
天色蒙黑,燕征掀了房帘,数串朱红的帘珠撞在一起劈啪作响。
他本想提醒卿怜雪早睡,嘴巴却比想的快,又道:“没想到你还会铮琴。”
一曲毕,卿怜雪细长纤手从琴弦上离去,起身坐到了柔软的木雕床榻上,嘲讽道:“料不到燕将军见识少,本相多的是你想不着的。”
他自小便被要求着学了各色各样的乐器琴曲,区区一个七弦琴算得了什么?
莫说他会,估计那柳公子也会这些,都是一路人。
燕征也不回怼这句尖牙利嘴的话,踱了步子去收起古琴,又将卿怜雪放躺下,盖上软华绣花锦被,想着这两日卿怜雪的愿,说:“明日陪你去外面逛逛。”
卿怜雪果然语露欣喜:“不许骗我,不然治你个重罪!”
出去外面玩能有多难,既然想去就正好找着机会陪卿怜雪去一趟。
“我哪敢骗你,”燕征顿了顿,思忖着问:“我今晚能上床睡么?”
卿怜雪撇过头,咕噜咕噜移到了床内侧,闷闷地回了句:“别问我!”
卿怜雪这一动,床外侧就空出了位置,燕征知道了对方的答案,吹灭了烛火,往床上躺了上去。
夜空愈黑,银星愈亮,折下一抹柔白月光透过窗棂纸晃在房内,斑驳着光影。
燕征出声问道:“那柳东秋……”
卿怜雪埋在被褥中问道:“那位柳仲冬……”
两人恰巧碰了个同时。
燕征一指挠了挠鬓角,说:“你先说。”
既然对方让先说,卿怜雪也不退让:“柳仲冬,好看么?”
燕征微拧眉疑惑,怎么会提到柳仲冬呢,虽然不解,倒也诚实答道:“嗯,或许。”
卿怜雪一下翻过身来,瞪着人在燕征手臂上大掐了一把,怒问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非要弄出个猜忌是什么话!”
“风姿不凡,翩翩公子,体弱柔态,柳东秋想将他送给我,可我不会要,也不会娶进门。”
卿怜雪道:“既说貌美,又为何不娶入家门?”
燕征直视着对方的眼神,诚恳道:“我有了要娶的人。”
是你。
在雕花窗棂纸外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下,卿怜雪见着的眼神又真挚又诚恳,语气更是笃信不疑。他却觉得这张脸和这个眼神觉得烦透了,又翻了个身背朝着人,滞语不言。
“柳东秋说是鲁子豫逼着他抢夺民女的,接下来要怎么查?”燕征还在想着柳东秋的话,又见卿怜雪翻身过去不理人,喊了几句。
“卿怜雪。”
“卿怜雪,卿怜雪,卿怜雪……”
卿怜雪甩下去一床被子,话里冒着火气,指着下方命令道:“你别烦我,滚下去睡!”
河东县赶集每六月一次,赶集这日亦是商人们路过此处采购布匹、织料的日子,而远道而来的商人们也会趁着这天带来各地难得一见的商品进行贩卖交易。
燕征仰起头透过茂密繁枝的叶隙里看去,澄蓝之空上正挂着轮慵懒闲日,随意散下来的闲光只携了微弱的暖意。
再平视前方,河东县唯一宽广些的道路两旁都布满了卖各式各样稀奇物的商贩,整个集市热闹非凡,难得出一次门的女织们也来瞧瞧奇特,满大街人满为患。
各样香气飘逸的小吃也荡漾在空气中,都是满面美味的气息,有着欢声笑语和嬉戏打闹,好不热闹,两旁街道上也皆充斥着嘹亮的吆喝声。
“热乎的包儿哎——”
“卖儿画咯,瞧一瞧看一看嘿~”
“糖葫芦咯,卖糖葫芦——”
……
卿怜雪今日着了一身云色锦袍,衬得人格外清雅,双唇却在这抹玉白中分外鲜明,犹如点上了胭脂般的温润,那双好看的唇却紧闭着一言不发。
冷着一张寒潭千尺的脸,连瞥过来的眼神都是冰的,自顾自地快步走在前,头也不回。
站在街旁卖糖葫芦的伙计勾着背,拄了跟草棍,棍上的糖葫芦裹着红彤水晶而剔透的红糖衣外壳,像是不用品尝就能在舌尖回味到那甜滋滋的味道。
燕征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去凑趣卿怜雪,这下有了小法子。
他从遥信手上接过钱袋子,也不用那小贩找落余钱,动作利索地拿了两串糖葫芦就要去给卿怜雪献殷勤。
这糖葫芦串的签子是竹制的,削得极其圆润,一点扎人的竹篾都不存,泛着竹芯白,在拇指间摸索竹签都是顺滑的,还能朦胧的闻到竹味清香。
现在天气不热,糖葫芦不容易化了,这小贩才开始卖。
“糖葫芦吃不吃?”燕征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卿怜雪的步伐,不容回绝地塞在人的手里:“或者你有没有别的要买的,只管说。”
卿怜雪打量着手里的糖葫芦,眼锋一转又瞧向了眼前来讨好的燕征。
这不是将要娶妻的燕将军是谁?说什么“只管说”呢,他现在瞧着燕征就恼火。
这么财大气粗,那可得好好给人放放血。
卿怜雪适才在摊上买了把纸扇,现今扇子一展就掩住了姣好容颜的半面,只露出一双动人的眼,那双狐狸眼带着几分不达眼底的笑,装作不懂地问道:“呀,燕将军出钱么?”
燕征见人好不容易带了笑意,不就是出些钱么,若耗些钱财能博美人一笑,值:“我出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卿怜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那——先多谢燕将军了。”
卿怜雪生得俏,在这织布为生计的河东县更是人人都能瞧得出身上锦衣的料子也极好,知道对方定然是个富家少爷,出手也阔绰,巴不得人往自己摊子来,竭力吆喝着卿怜雪过去。
卿怜雪也给面子,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凑过去:“你家这物件多少?”
那妇女被这绝色公子盯得红着脸哈哈一笑:“哎哟,给公子你便宜些嘛!原来五十文,现在四十文给你哟!”
“嗯…再便宜些吧,就一百文一件,我全买了。”卿怜雪思忖着说,而后招了招手,像唤下人似的,“燕征,结账了。”
燕征一只眼眯了眯,眉毛一高一低,是他孤陋寡闻了?讲价还有这么讲的?
答应好了的也反悔不得。
燕征站在这处给钱,卿怜雪就踱着步子往下家走了去,这方结完账,那方又喊道:“燕征,结账了。”
那卖假玉石的老翁扯着皱褶的脸嘿嘿地笑,这个玉石五百文,那个翡翠一千文,都是些假料西贝货。
燕征看出这是货不值价的东西,拧眉准备带卿怜雪走。
卿怜雪却站着不动,还拿起那块一点光都不透的“翡翠玉坠”来瞧:“此物如何?”
燕征把他手中的物什抢走,放了回去,好声好气地劝道:“你喜欢这类的玉坠待回了武京城给你买,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俗物。”
可卿怜雪要买的就是俗物。
“可我就要这个,”卿怜雪道,“老板,这些笼统多少?”
“也不贵,”那老翁两掌相摩,眼神也玉石与这玉面公子间流转,又掰着指头说:“这个数……”
遥信推着个装满货物的木轮车被那老翁开的狮子口震惊了,指着这些鱼目混珠的西北货说:“什么!这还不贵?你个奸商!”
反正不是自个出钱,就是来给燕征放放血的。卿怜雪也不心疼,轻吞慢吐道:“包了。”
燕征摇了摇头,自认吃瘪,一袋子碎银给了出去。
那老翁谄媚地笑着,恭敬地包好一大堆物什递过来。
卿怜雪瞧着人认栽就得趣,不花自己的钱怎么买都舒服!
……
半条街逛过去,手里原本圆鼓鼓的钱囊瘪了个彻底,里边儿像是只裹了团没用的空气。
燕征抓着瘪了的钱囊恬不为意地往自己革带塞,却被卿怜雪看到了。
这人手持着一柄纸扇,明明是故意的,却唇口微张,颇为无辜地问:“哎…是不是我花太多了?要不然不买了吧。”
一双像点了红润胭脂般的唇口一张一合,说的话跟撒着娇似的。
燕征两眼是明目,能瞧出来这人是蓄意的,又劝不得卿怜雪不买这些用不上的货。
不就是点钱么,燕家家底殷实,他燕征还能没有?
“说什么呢,你燕将军能没钱么?”燕征挑着眉,又从遥信手里捞过来三袋圆滚滚的钱囊,宠溺地说:“你尽管买。”
遥信看着这买东西“讲价”的架势肉疼,手里的钱袋被抢走了更肉疼。
再买下去岂不是得把这条街清空了!
卿怜雪盯着那圆鼓鼓的钱袋,执着纸扇往燕征手里的钱囊上一敲,敲出清脆的响来,笑着说:“呀,还有呢,刚才怕燕将军没钱就省着花了,现今方是能放开手脚了。”
遥信听着这放开手脚四个字更是肉疼,悄摸小声地与燕征说:“主子…咱们来这就带了这些钱,真没了…千万省点…”
闹市人山人海,声音也繁杂多样,谁的声音都能轻易地盖过这小声的嘀咕。
“嗯?嗯。”燕征没听清,狐疑地盯了遥信一眼,不知道人刚才小声说了什么。
“玉面小公子,这边看看喽!包你有喜欢的!”
卿怜雪摇着扇点点头走了过去,是些品质寻常的胭脂水粉,他不爱用,但这是燕大将军买单,不买就亏了。
“燕征,”卿怜雪指着一大堆东西,眨巴着眼睛道,“这些,付钱。”
三人在集市上左拐右逛,横扫一片他人都不大爱买的东西,四方都在喊着“玉面小公子”,尽力拉扯着这大财主来买些东西。
玉面小公子五字都要成为河东县集市上的神话。
卿怜雪逛的乐乐陶陶。
瞧着卿怜雪开心了些,燕征也心情好多了。
他在手里颠了颠一丁点重量都要被消弭的钱囊,转头就伸了一手在遥信面前,屈了屈手掌。
遥信抿唇摇了摇头。
燕征不可置信地问:“没了?”
“一分钱都没了…主子说轻装简行,就只带了这些,原本用着是一月都有余的,”遥信点点头,也很委屈:“再多钱也不经翻倍价来买东西啊,主子!”
正常买东西也是够用的!
可店家卖五十,非要一百买,给自己超级加倍,这怎花得不快……
将军府倒也不缺钱,但遥信没想过带这么多还不够。
燕征听着这话里隐隐约约有埋怨卿怜雪的意思,倏然敲到遥信头上一手扣:“他爱花就花,本将军就是去扫牛槽也给他买!”
卿怜雪回过身来,见主仆二人小声谋计着什么,正要问话,街上的吵闹声却愈发热烈起来。
“哎哟,能不能注意点啊!奔丧呢你!”
“别撞翻了我的摊子啊……”
一匹黄鬃骏马从街头一路越过障碍横冲过来,马蹄声嗒嗒作响,卷起一阵黄土烟尘,马上人是芳华,额间还冒着汗,神色严肃道:“主子,柳东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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