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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在上老福特小说免费阅读

  • 时间:2022-06-22 11:07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狐狸在上》,狐狸在上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温故而知厌所著的小说围绕白栎龙允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因为倒霉的事就是一件接一件,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龙允在一起!热议:他居然喜欢他诶!
  • 狐狸在上小说

    推荐指数:8分

    狐狸在上

  • 狐狸在上老福特小说免费阅读

    烟雾迷蒙,紫气升腾,孕育了无数生灵的神山上,一片祥和,龙允头疼的看着树上的人,神色难辨。

    千年古树,繁花锦簇,久开不败。

    片片落红,在云雾缭绕的朦胧中,越发梦幻。

    一切是那么的迷醉人眼,唯独可惜了蕴含天地之灵气的灼灼花瓣,而始作俑者兀自坐在伸出的枝丫上,笑得开心。

    “真傻了?”流觞不信,一向高傲冷艳的青丘大殿下,竟会如同痴儿一般,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由不得不信,

    “龙龙,看花花,”白栎双手捧着花瓣,一股脑的往下抛,不知道是否力道不够,整个花团没有散开,正中目标,流觞眼尖的往旁边躲了躲,心想,好险。

    龙允盯着树上明显心虚的人,不语,冷静的挥了一下袖子,身上便焕然一新,

    眼神微微一冷,沉声:“下来,”树上的人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张开双臂,要求:“要抱,”

    天哪,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的白栎吗?

    流觞感到稀奇,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平时冷言少语的人,竟会是如此模样,

    “美得你,”龙允拂袖转身要走,“龙龙,”白栎急切喊道,竟是不管不顾的跳了下来,流觞登时心肝一颤,幸好离去欲走的人稳稳当当的接住,

    “他一直这样?”流觞望着抱住好友脖子不撒手的青丘大殿下,一言难尽,

    “三月有余,”龙允皱眉,意欲扯开黏人精,“往后,作何打算?”

    “虽非我过,我亦有错,往后,”龙允扯开人,道:“先去寻解药,再做打算,”“你有主意就好,”流觞瞧了瞧被扯开不满的绝色青年,叹了口气,两人说来,也是孽缘。

    龙允本是一条龙,生于天地,长于天地,一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野龙。

    天地有绝色,人间多繁华。

    看够了世间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这条不安于室的野龙觉世间风景不过如此,又听了好友整日诉说人间多么美好,一时兴起,改头换面,幻化容貌,便入了凡尘,瞧瞧人间的快乐。

    人声鼎沸,灯火阑珊,当真是

    喧闹的厉害。

    龙允站在街上,心浮气躁,认为还不如自己的山洞好,起码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思及此,正要捏诀离开,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慌不择路的冲了过来,撞到了人身上,也撞进了人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可爱稚嫩的脸庞微微扬起,明亮的眸子灿如星辰,微微慌张的脚步泄露出主人的急切,龙允呆呆看人,直到人影消失,才猝然回神。

    鬼使神差的,龙允隐去身形,悄悄跟着人后面,顺手施了个法,让紧追不放的人迷了路,

    左拐右拐,直到一处高宅前,被拦住了去路,龙允伸手,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绝门外,竟是结界。

    富丽堂皇的府邸,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龙允站在门前,盯着[摄政王府]几个字,若有所思,不一会儿,抬脚离开。

    初动凡心的野龙,也如常人一般,坐也难安,立也难安,脑子里动不动就出现一张言笑晏晏的脸,难怪老友对人间乐不思蜀,龙允觉得自己明白了几分。

    于是,向来自诩光风霁月的野龙做了最令自己不耻之事,他开始跟踪起了一个凡人,

    说是跟踪,更多的是尾随,每天见了几人,吃了什么,几时出门,龙允对此了如指掌,对了,他叫元熠,很明亮的一个名字,恰如其人。

    不是没有想过现身,但就像情窦初开的人一般,第一步终是需要足够的勇气,

    而最令龙允烦恼的,每每自己准备好了,那个人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

    譬如现在,元熠郊外游玩,骑着高头大马,小脸兴奋的通红,下一秒前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影,马受惊,不受控制的向前奔去,龙允还未施法,那边一名男子已经飞身向前,牢牢控制住缰绳,龙允收起法术,心想:人间的王都是这么闲吗?

    那边人已经被抱在怀里低哄,龙允跟着两人,走到一处高宅,赫然就是摄政王府。

    没错,那个屡屡出来多事的人就是摄政王,忘了说了,元熠是三皇子,两人皆身份尊贵,龙允看着两人走进去,被拦在门外,郁郁寡欢。

    “真是没用,”一道好听的声音炸在耳边,龙允转头,顿时惊为天人,

    龙允修炼千年,见过浩瀚无垠的灿烂星空,看过神秘深邃的鲛人大海,亦曾穿过繁花烂漫的灼灼十里,

    而那,远不及眼前人的十分之一。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微微抬起的眼眸懒散含笑,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凌厉。

    美丽却危险。

    微微晃神过后,是迅速警觉的戒备,

    你是谁?”

    龙允眯眼,自己一直隐身,能看到自己的必定不是凡人,

    “管我是谁,没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也是白白浪费,”白栎嘲讽,

    “是你,如何能伤人?”龙允怒,目光紧盯着人不放,难怪马突然受惊。

    “伤人?本以为你是条龙,想不到是区区一条虫,这么忧愁寡断,”白栎扯起嘴角,凉凉看向愠怒的人,

    “在人间,便是要行人间事,岂容你如此放肆,”龙允冷冷盯着人,

    “我要如何便如何,你能,奈我何”,逐渐逼近,白栎扬起下巴,嚣张一笑,风华绝代。

    要说到白栎,青丘谁不知道,实至名归的狐族第一美人,也是实至名归的狐族第一不好惹。

    脾气与美貌并存,

    不过,以美貌为资本的青丘狐族认为有一张好脸,才能嫁的好,如此,就算白栎要在青丘横着走,也有一帮人娇纵着,更别论他青丘大殿下的地位,

    从不知人间疾苦的大殿下,就这样泡在蜜罐里长大,越发美艳,也越发娇纵。

    娇纵的狐族殿下,一朝上天庭,在蟠桃会上抢尽风头,受尽追捧,却偏偏对不苟言笑的慕华神君上了心。

    回到青丘,央了狐王求姻缘,要嫁给慕华,爱子的狐王哪能不依,立即上了天庭,道了缘由。

    本是一桩好姻缘,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当即拒绝。

    白栎哪里受过这种气,何时不是别人毕恭毕敬,被人如此对待,还真是头一回,

    白栎心有不甘,依依不饶,非闹得天上人间皆知,逼得那心上人入了凡世,做了凡人。

    逼得一对鸳鸯被迫分隔,逼得慕华神君怒火滔天,立下绝不娶白栎的誓言。

    白栎成了青丘的笑话,不止青丘,还有三界,人尽皆知。

    龙允静静听完,抬手给人倒满一杯,白栎眼角艳红,痴痴的笑,忽然道:“你还不如我呢,嗝,我还知道,知道,争取,”

    白栎靠近人,歪头,凌厉的凤目波光潋滟,“你只知道偷偷跟着,真是,没用”,白栎伸出手指,点点人胸口,

    龙允一把抓住作乱的手,冷声道:“你醉了,”

    棱角分明的脸冷硬坚毅,黑如墨潭的眸子古井无波,龙允推开人,揉揉额头,任凭美人倒在旁边,着实不解风情。

    两人如何从剑拔弩张到品酒对饮,或者说是借酒消愁,大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吧。

    龙允对白栎嚣张的做派极其不爽,同样,白栎也看不起他那窝囊劲,于是两人是真打了,刀光幻影,符咒法术,无所不用其极,

    期间白栎落败,一向享尊处优的青丘大殿下如何是阅尽千帆的野龙对手,全凭符咒,法宝硬拼,如此也只坚持了一炷香。

    硝烟散去,龙允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着实在欺负人,但是他也欺负元熠了,这般,两清。

    龙允抬脚想要离开,被落了面子的白栎可就不依了,

    “站住,”白栎气势汹汹,

    龙允不理,

    “我让你站住,听见没有,”白栎拦住人,

    龙允低头,看着身形狼狈却依旧神情高傲的某人,感到好笑

    道:“你又想作甚么,”

    “陪我喝酒,”白栎理直气壮。

    龙允端着酒杯,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这么荒唐的事情,也许是傻狐狸的单蠢感动了他。

    “你说我明明是青丘最好看的狐狸了,他怎么就不喜欢呢,”那边人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龙允身边,

    “可能他瞎”龙允敷衍,

    “哦,原来他瞎啊,”边说边灌酒,“咦,没了?”白栎疑惑的晃了两下,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大声道:“来人啊,来人,”龙允嘴角抽搐,还未捂住人嘴,那边老鸨一扭一扭的开门走了过来,

    原谅两位与世隔绝的老妖怪,只知道人间有酒喝,却不知道喝酒也分地方,走到街上被眼尖的老鸨连骗带哄的拐了进来,有钱的公子哥有谁不喜欢?

    忙前忙后的准备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两人却只说要喝酒,老鸨眼神在两人间转了转,漏出了然的神情。

    当即备足了酒水,供人消遣,老鸨进来之后还有些惊讶,望见地上圆滚滚的酒瓶子,好家伙,这么能喝?

    这可都是精品,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老鸨看着白栎眼中含水的模样,心中直呼尤物,可惜了,是个有主的,老鸨见到龙允望过来,立马回神。

    “公子,何事?”

    “拿酒来,要最好的,”白栎眯眼看人,

    “你还可以?”龙允提出疑问,

    “拿酒,”白栎不理,睁开眼催促,

    “得了,马上”老鸨离开,心里嘀咕,一般的催情酒不好使,只能用那个了。

    “去,把那几坛神仙醉搬过来,”

    喝了这酒,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受不住,老鸨捂嘴一笑,扭着腰走了。

    “唔,”白栎倚在人身上,柔弱无骨,眯着眼惬意的饮酒,龙允捏了捏眉,有些烦躁,拿过酒坛一饮而尽,别如说,酒解千愁,此言不假。

    一时间当初跟在人后头,求而不得的苦闷,小心翼翼的心情都变得无足轻重了,龙允挑眉,低头又启了一坛。

    这边白栎又开始倒苦水:“你说,又不是我逼他投胎,他凭什么对这么对我,还特地下凡来陪他,他比我好看吗?”

    不待人回答,又自言自语:“肯定是我好看,他长那么丑,”

    一人嘀嘀咕咕,一人闷头喝酒,倒也和谐。

    “你说呢?”白栎靠在人肩膀上询问,

    “怎么不说话?问你呢?”白栎气汹汹的靠近,呼出的热气打在颈侧,染红了耳尖,龙允微微侧头,肯定道:“你醉了,”

    “我没有,”一把把人推在地上,幸亏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才没受伤。

    白栎居高临下的趴在人身上,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龙允感到自己愈发口干,舌燥,

    “走开,”龙允声音低哑,

    “我好看吗”,白栎执着,没听到人说话,居然大胆的横,跨在人身上,温热的触感,醉人的酒香,像一张大网牢牢网住龙允,

    “你为什么不说话,”白栎不悦,皱起眉靠近,龙允盯着红润的唇,如同入了魔,

    眼前人是醉酒的人,亦是勾人的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一颦一笑,俱是勾引。

    龙允头昏脑涨,积郁的火在人靠近的那一刻,倏然爆发,像是熊熊燃起的荒野,不可阻挡。

    许是美酒醉人,月色撩人,两人皆是动情到极致。

    老鸨听着传来的细细呜,咽,和阵阵龙吟,心想,

    这两人玩什么花样呢。

    一夜狂风骤雨,

    凌乱的衣物布满房间,狐狸率先睁开眼,觉得头昏脑涨,动了动身体,腰酸背痛。

    白栎坐起身,木然的盯着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头脑发飘,似是落不到到实处,一切犹如梦境一般,虚幻而迷乱。

    眨了眨眼,接着迅速起身穿衣,撑着酸软的身体,白栎只想快速离开,逃离这个真实的梦境,

    白栎咬牙,光着脚,慌乱中连施法也忘记了,姿势歪扭的走出门。

    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旁人的眼光无所顾忌,偏巧不巧的遇见陪着心上人的慕华。

    白栎自觉难堪,终于想起施展术法,不成想人家半分余光都未离过人,又怎么注意到一身狼狈的自己呢,

    白栎自嘲一笑,动了动唇,一身红袍,无风自动,红的张扬,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青丘大殿下。

    世间美景千千万,世上儿郎万万千,我白栎也不是非他不可,

    自取其辱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白栎回到青丘,连一向对自己阴阳怪气的白绯也没理,径自回了狐狸洞,自是一番伤心。

    这边龙允悠悠转醒,望着满地狼藉,自是万分悔恨,一悔自己鬼迷心窍与人喝酒,二恨自己玷人清白。

    事到如今,容不得反悔,龙允意欲负责,却不料人早就不知所踪,家住何方,年方几何,姓甚名谁,皆是一无所知。

    手里除了几撮狐狸毛,空无一物。

    龙允扶额一叹,

    黄粱一梦,竟是场露水姻缘。

    小桥流水,水榭歌台。

    远处是云青青兮欲雨,近处是水澹澹兮生烟,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依偎在一起的人影,竟是一幅画了。

    龙允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盯着浓情蜜意的两人,良久,起身离开。

    这一遭人间之行,终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受了情伤的野龙又回到洞中,见到金灿灿的珠宝,心情才好了些。

    世间红尘皆虚幻,倒不如眼前来的实在。

    这一日,野龙外出,回来后竟瞧见老友带着一白衣老头儿等着自己,心中讶异,面上不显,只是道:“这是,”

    “不错不错,像极了”,白衣老头儿笑眯眯的打量。

    跟着人晕晕乎乎的踏上了天庭,野龙这才知道自己不是野龙,也是有父母的,就如老友所说:“天下谁人无父母,就连石猴也是天地孕育,有父有母,你啊,如何是条野龙?”

    龙允当时不屑一顾,如今看来,也是年少轻狂。

    气势恢宏的大殿,仙气飘渺的楼阁,无不威严华丽。

    时隔千年,龙允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血缘至亲。

    这一日白栎躺在狐狸洞的石床上,底下铺的是柔软舒适的皮毛,头枕的是雕刻精巧的玉狐狸,吃的是千年神树结的婆婆果,说不尽的恣意。

    “不就是张了张好脸,还不是个没人要的,”洞外隐隐传来,“绯姐姐,话不能乱说,叫人听了伤心那,”声音越来越大。

    白栎从来不是个忍气的主,

    “白叶,看看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门前撒野,”白叶是白栎捡的的杂毛野狐狸,机灵得很,

    “好的,殿下,”白叶高声答应,立即出门赶人,

    “让让,让让,”白叶拿着扫帚狂扫,“呸呸,哪里来的野狐狸,”

    “那也比乱咬人的疯狗好,”白叶一扫帚拍过去,逼得两人狼狈离开。

    “殿下,解决了,”白叶神清气爽,“不错,清净了,”白栎挑挑眉,摸摸果盘,没有了。

    自己近来胃口越来越大,一刻不吃东西就觉得饿得慌,索性打发人去找些新鲜果子,自己伸了伸懒腰,

    窝在洞里月余,浑身难受,转念一想,不若出去透透气,但又不想面对族里的烦闷事,一时只得作罢。

    “殿下,殿下,”

    “何事,慌慌张张,”白栎不紧不慢的抬眼,

    “父王,”白栎见到来人,连忙下床,

    “你啊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孩儿不孝,让父王担心了”白栎低头,赤脚站在地上,局促不安。

    “好了,也不是怪你,坐到床上,脚不凉吗?”狐王叹气,给人盖好被子,

    看了看自己容貌绝伦的儿子,心情复杂,语重心长道:“那,慕华,你,”

    “孩儿对他已无留恋,”白栎表明态度,

    “如此甚好,你能放下我也能放心,这样说来,他的婚宴你要去么”狐王小心翼翼的试探,

    “婚宴?”

    “两人已归仙位,天帝感其情坚,为其赐婚,婚期下月初一,”

    “自是要去,到时希望父王备些好礼,怎么说也不能丢了青丘的颜面,”白栎不在意的笑道,

    没想到这么快,别人已经结秦晋之好,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自然,你也该出去看看,总待在洞里,也不怕发霉,”狐王前前后后唠叨一番,才满意离去。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到月初,白栎打着哈欠,任凭白叶给自己束发穿衣,

    “殿下,”

    白栎懒洋洋的应了声,

    “今日穿哪件?”

    白栎手指抚过自己钟爱的大红衣袍,道:“今日穿素些,总不能抢了新人风头,”

    “嗯嗯,”白叶点头,选了青竹锦衣,罩一件白色鲛纱,倒也是清爽,梳洗完毕,两人带着备好的礼品,匆匆而去。

    再次踏进天庭,白栎心里思绪万千,

    极目处是新红拥柳绿,祥云绕短亭,

    低头处是游鱼戏新荷,涟漪揉碎影。

    一切都称得上是尽心尽力,费尽心思。如此看来,两人确实是情深意切,神仙眷侣,白栎觉得自己当初着实是恶人,好端端差点拆了一桩好姻缘。

    许是羡慕,也可能是不甘。

    不甘有人对自己视而不见。

    “唉,那不是那谁,”“谁啊,”“青丘那位,”“哦~,”意味深长的引人遐思。

    “怎么哪里都有长舌妇,”白叶不悦的皱眉,

    “管旁人作甚,我们是来贺喜的,走吧,”白栎轻飘飘的瞥过几人,抬步离开,白叶提着礼品狠狠瞪了好几眼,才跟着快步而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进了瑶池,才是喜宴。

    来来往往的小仙神君,无不交声称赞,恭贺新禧,待白栎进来,皆噤声不语,偷偷看人,心中暗自猜测,

    白栎不管其他,坦坦荡荡的走近一对新人,轻轻一弯腰,不顾慕华神君黑下来的脸,道:“此前种种皆是我错,在这我白栎向二位道歉,祝二位永结同心,”言罢,白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番话弄蒙了所有人,这是,放弃了?

    “多谢,”元熠言笑晏晏,明亮的眼睛微微一弯,一袭喜服更显得人明媚,“请入座,”白栎颔首,领着白叶离开,期间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黑下脸的另一人。

    本以为自己会难以放下,待真正见到,却发现不过尔尔,

    放弃?不过是看透而已。

    “何必搭理他?”慕华不悦,“为什么不能啊,我倒觉得他蛮惹人喜欢的,”元熠道,“我不准,”“霸道,”语气却十分甜蜜。

    白栎解决了心头大事,心情十分舒爽,也不管其他人惊讶的眼神,自顾入席,吃的畅快。

    “白栎,你真放弃了?”来搭话的是一青衣男子,面目清秀,给人感觉十分舒适,

    “人家都成亲了,要不然呢,我去抢亲?”白栎故意调笑,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竹色摆摆手,凑近人低声道:“你不知道刚刚有人还打赌你来不来,”白栎点点头,表示知道,问:“你赢了吗,”

    竹色一惊,控制不住音量,道:“怎么会,”引来数道目光,继而歉意的笑笑,小声道:“自然是赢了,我赌你来,”

    “好啊,”白栎开心,笑眯眯道:“拿钱。”

    竹色:…

    “快看,快看”,

    “哎呀,别挤,”

    “谁踩我脚了,”一阵骚动,声音从门口传来,白栎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竹色也扬起头,意欲越过人群,闻言,转过身惊讶,道:“你竟不知,”

    白栎挑眉,我该知道什么?

    闭关差不多三月,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

    竹色也只是惊讶了一瞬,想到人懒散的性子,也觉得正常,便继续解释:“天界大殿下前些日子被找回来了,不过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没想到这慕华神君也是厉害的,竟把人请了过来,”

    白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事不关己的继续吃起鸡腿。

    就知道是这样,竹色翻了个白眼,又转过身,想要一睹风采。

    “多谢殿下赏脸,”慕华和元熠低头行礼,“不必客气,”龙允微微颔首。

    一行大小仙君,纷纷让开道路,故作镇定的倾身行礼,心中暗道:这可是天界大殿下,未来有可能就是天族太子,

    毕竟天帝只有这个刚刚寻回的大殿下,一个儿子。

    龙允不知众人心思,只是觉得吵闹,顺着路走进去,不经意的扫过一眼宴会,

    继而脚步一顿,瞳孔紧缩,

    竟然是他?

    褪去一身红袍,少了些惊艳,多了些潇洒,但那见之不忘的面孔,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白栎兀自吃的欢实,八宝栗子鸡,桂花糯米糕,还有东海牡蛎贝,南海小龙虾,不错不错,珍馐美味,此行不亏。

    周围的喧闹突然静了下来,白栎疑惑抬眼,待见到对面站着的人,

    啪嗒,口里的鸡腿落进盘子里。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自己这是见鬼了?

    白栎瞪圆了凤眼,不可置信。

    呆呆的看着人走近,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叶瞧着自家殿下油乎乎的手,又看看贵气逼人的来人,适时的递上一方帕子,低声:“殿下,”

    白栎回神,接过帕子,故作镇定的擦净双手,心里却风起云涌:

    “刚刚,竹色说失踪多年,不知容貌的天界大殿下,是吧?”

    “是的,殿下,”

    白栎一楞,竟是自己不知不觉的问出声,

    所以,自己这是睡了天界大殿下?

    白栎有些头脑发黑。

    这边,龙允已经来到面前,黑如古潭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微微倾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白栎大惊,往后一躲,旋即转到一边,色厉内荏:“作甚么,”

    龙允一怔,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好心提醒:“嘴角沾了东西,”

    这就尴尬了,白栎用手胡乱抹了下嘴巴,动作堪称粗鲁,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本以为露水姻缘,谁成想天意弄人,

    昨日种种,如浮光掠影,袭上心头,低声软语,耳鬓厮磨,当真是香,艳至极,难堪至极。

    白栎一时脸色青红交加,说不出话来。

    周围众人也是疑惑不解,这两位,一位青丘大名鼎鼎的狐族第一美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天族大殿下,如何会有交集?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殿下可否与白栎上神是旧识?”这边还是两位新人款款而来,元熠笑着化解这不平常的气氛,

    “不曾,”

    “的确,”

    当真是异口同声毫无默契,

    “本神闭关多日,并不记得曾见过殿下,”白栎闭着眼说瞎话,好不心虚。

    微挑的凤目轻轻瞥向某人,暗含凌厉。

    “这,”元熠嘴角微顿,有个台阶,顺着下不好吗?

    不寻常,不寻常,这两人必有奸情。

    周围已经坐好的大小仙君,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作证,上神一向懒散,近几日确实闭关修炼,”旁边竹色适时开口,替好友说话。

    “真是多谢,”不难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

    “你我之前,无需多语,”竹色毫无负担的眯眼一笑。

    很好,白栎决定最近戒荤腥,只吃竹子。

    习习凉风,泠泠浮飙,吹得竹色后颈一凉。

    “或许记岔了,”龙允瞧着眼前人眼睛都快瞪出来,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来日方长,今日确实不是个搭话的好时候。

    “既是这样,不若入座吧,”

    一旁的慕华神君开口,心疼的搂住自家爱人,成亲的确不是个轻松的活。

    “我没事儿,”元熠微微一笑,自是满心欢喜。

    白栎望着两人的你侬我侬,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撑。

    抬眼一看,旁边那人果然眼神一黯,顿时心情舒爽几分。

    良辰美景,云霞翠轩,姹紫嫣红比不过有情人的一世诺言。

    一拜天地,四海为证。

    二拜众神,八方来贺。

    夫妻对拜,永结同心。

    从今后,三生石上刻誓言,姻缘树下结红线,这一对神仙眷侣怎不让人羡。

    “唉,”站在一侧的竹色幽幽叹气,

    白栎偏头看人,挑眉一笑:“怎么,千年老树春心萌动了,”

    “我呸,你才老树,我是为你感叹,你瞧你,当初闹得天上地上哪个不知,为人间提供了多少缠绵悱恻的画本子,听得我都要落泪,如今,瞧着别人成双成对,你没半分想法?”

    “往事休提,”白栎闻言,脸一黑,半分不客气的指出:“你是为我感叹,还是舍不得你那些话本子,”

    “何必计较呢,”竹色笑眯眯一笑。

    龙允站在对面,同样看着一对新人,不同的是周围除了一小童再无他人,也是,谁敢与天界大殿下同肩而立。

    “你到底认不认识那谁啊,”竹色朝着对面使眼色,

    “谁?”白栎故作不解

    “那个刚被天帝找回来的便宜儿子啊”竹色靠近人,用手捂着嘴小声道,

    “都看你好几眼了”还说素不相识,分明有鬼。

    “慎言,”白栎轻飘飘的堵住人,

    状似无意的往前一看,刚巧不巧的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深邃难懂。

    垂下眼睫,白栎心绪起伏。

    都说往事随风,当做南柯一梦不好吗?

    白栎一时头疼,这人到底想作甚么。

    不如眼不见为净,他做他的天界大殿下,我当我的青丘白狐狸。

    如此甚好,思及此,白栎拉着看热闹的竹色,低声道:“我先回青丘,若问起我,你便说我身体不适,其他什么也不要提,可否?”

    竹色眯眼,不语。

    “沉香醉分你一坛”,白栎咬牙,

    “一言为定,”这沉香醉可是狐狸的心头好,平时分一杯都要肉疼,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割爱如此,定有猫腻。

    不过有酒喝也是极好的。

    白栎可不知好友心里的弯弯绕绕,见人答应,立即寻个机会,下界去了。

    天庭上依旧热闹非凡,旁人见了都要叹上一句,有景如此,百年难矣。

    “咦,青丘那位走了?”有人眼尖的发现,

    “真是,”立即有人附和,

    “定是见人成亲,伤心不已,回洞里哭去了,”几人哈哈大笑,

    “殿下,”小童小心翼翼的提醒,确实是殿下站在这里许久了。

    “小声点,”一人朝着这边使眼色,一行人故作无事的拍拍袖子离开。

    这天族大殿下还不知和那位有什么交情,还是避开为好。

    龙允皱眉,这又是些什么爱恨纠葛?着实费解。

    独身千年的野龙一朝动心,还未盛开,便早早落败,至今未尝过情之一味,

    而那独守千年的童子之身,一朝醉酒,还稀里糊涂的给丢了。

    龙允微微思索,脑中混乱,正巧看到那人身边的青衣男子,便提起脚步,寻了过去。

    “叨扰,”龙允颔首,

    竹色一口酒没咽下险些喷出来,

    “殿下,”竹色俯身行礼,心里七上八下,如何也想不透自己如何得了对方青睐除非…

    “敢问仙友,与你同行的那位去哪了,”果然,竹色心道,

    亏了亏了,可没说要对付的是天族大殿下啊,一坛沉香醉,狐狸果然狡猾。

    面上还是恭敬回答:“回殿下,白栎上神说他身体不适,先回青丘了。”

    白月?青丘,龙允略一思索,点点头,道:“多谢。”

    竹色笑眯眯的送走人,大口咬下一只鸡腿,思考,自己应该没说错吧?

    “阿嚏,”白栎侧躺在榻上,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眼角沁出湿意,

    “殿下,可是着凉?”

    白栎摆摆手,道:“哪那么娇气?”

    肯定又是哪个在背后议论我?

    白叶汗颜,天底下没有比您更娇气的了。

    果子只吃婆婆果,煮茶只用无根水,煮饭咸了不吃,淡了不吃,卖相不好不吃以外,也挺好养活的。

    “嘀嘀咕咕作甚么呢,小叶子,”白栎眯眼,

    “没干什么,殿下,”白叶一秒扬起笑脸,狗腿的上前献殷勤,

    “殿下,可舒服些,”轻轻重重的手法,着实解了不少乏,白栎闭上眼享受,含糊的应了声。

    “殿下,”白叶盯着人,试探:“那天族大殿下?”

    “嗷,”冷不防被打了下,白叶抱头,

    “乖,该打听打听,不该打听的就不要问,”白栎睁开眼,言笑晏晏。

    白叶委屈。

    “对了,一会儿把洞里的沉香醉送一坛到竹林去,”

    也不知道天上什么光景,谁会想到一夜风流,倒变成一段孽缘了。

    猜不透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是秋后算账?还是恼羞成怒?总该不归是要我负责吧?

    罢了,想那么多作甚。

    “小叶子,把酒拿来,”烦闷一时,不若且随他去,

    “殿下,你又要喝啊,方才在瑶池已经喝了许多了,”白叶不赞同的皱眉,

    “这么多话,看样子你还是太闲,不妨去帮虎大王练练功?”白栎勾着唇,笑眯眯开口,

    “殿下,我马上去拿,”白叶拔腿就跑,

    那虎大王,浓眉虎目,凶神恶煞,一手铁砂掌练的虎虎生风。

    自己若是与他练功,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小命不保。

    思及此,手上动作越发麻利,“殿下,酒来了,”白叶匆匆忙忙的过来,

    白栎一拂袖子收好一坛,继而想起似的道:“我离开几日,有人问起就说我闭关修炼,概不见客,明白?”

    “明白,不知殿下这回要去哪儿,若有急事,也可方便些,”白叶可忘不了当初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可把自己急坏了。

    “自然是,人间,”

    虽有过不好的回忆,但凡世的奇趣百事,繁华热闹,白栎也见识到一二,这回,有此机会定要好好游乐一番。

    敌不动,我动。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若有急事,便千里传音,”白栎提起另一坛,满意的勾着嘴角,抬步离开。

    殿下,身为青丘大殿下,这样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可惜人已经走远。

    沿着洞口外的碎石小路,走马观花似的走走停停。

    好酒,白栎手执白玉壶,畅快饮下,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奈何红尘本无情,美酒在怀更逍遥。

    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倒不如一坛沉香醉来的痛快。

    白栎边走边喝,并不急着赶路,说好游玩,自然是要随着心情,应着风景,才不辜负此行。

    心情正好的时候,偏偏有不识趣的人出现,就如你刚刚咬下一口果子,却突然发现里面有条虫子,心情可想而知。

    虫子,哦不,是人轻笑着开口:“呦,这不是我们尊敬的白栎殿下吗,怎的一个人在这,如何没见慕华神君呢?”

    旁边一人应和:“绯姐姐,瞧你说的,那慕华神君不是今日成亲了吗?”

    “瞧我这记性,”白绯故作惊讶,“殿下大人大量,定不会与我计较吧?”

    白栎一叹,饮过酒的嘴唇水润嫣红,眼波流转,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两人见状皆是扭紧了丝帕,谁让这骚狐狸有这一副好容貌,专是勾引人。

    白栎勾起唇角,看着两人嫉妒的丑恶模样,漫不经心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本神自然体谅,但,”

    凉凉扫过两人,凤目忽的一冷,“既然知道本神贵为殿下,本神想作甚么,做了什么,岂容尔等置喙?”

    一番话掷地有声,惊得两人白了脸,没想到一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人,在意起来竟如此令人心惊。

    人间荒唐,天庭意外,种种令人窒息的阴差阳错,总算有了宣泄渠道。

    这两人,不过是恰巧点了火,引燃了火烛,燃掉了自己,也是,活该。

    “怎么,”白栎眼神一瞥,又恢复成懒散的样子,大红的衣袍依旧张扬,轻轻一笑:“傻了”,

    可真不禁玩。

    反应过来的两人脸色青白交加,颜色煞是好看,终究只是憋出一句:“不敢。”

    白栎心情愉悦的看着两人灰溜溜的离开,心道,难怪白叶每次把人赶走都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竟是如此令人愉快。

    “阿嚏,”正在晒太阳的白叶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想:自己难道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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