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1-02 10:38
- 纯爱小说《矛盾》的主角是李答简期,是作者柚子垃圾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李答不是不喜欢简期,只是他没有办法这么容易就接受简期,他以为简期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热门评价: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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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矛盾小说
“怎么了小朋友?怎么把电话挂了?”
“没出什么事吧?”
“没出事回我个消息哦”
李答看着屏幕上不断新增的消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是有爱人的。
这句话一直在李答脑海里反复地滚动,他的手无意识紧握起来,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凹痕。
放开,握上,凹痕由白变为红,疼痛让李答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他拿起手机,回了句没事。
突然觉得自己待在简期家里,好像不太合适,他连忙起身拿起书包想要离开,饼干趴在门口,晶莹剔透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答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还是蹲下来摸了摸饼干的头,
“我后天再来哦。”
说完,他飞也似地奔向门外。
世界的边缘随着高度的增加在不断的往外移,那些苍绿色的树林以及泛着波纹的湖面也随之扩展到了最远处。简期上到了客栈的天台,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远处的夕阳落下,简期伸手拍了个照片,点击消息框发送了出去。他等了一会,打开微信,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他扔了手机,握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水与天的交界处,上天台来上茶的客栈老板看到了他的脸色,识趣地没有跟他打招呼,放下茶就赶紧跑了。
他的老朋友朱思上天台看到他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简!你为什么在生气?”
朱思坐在了他旁边,面带笑意地看着简期。
“不知道,可能是在闹别扭吧。”
简期也不明白自己的脾气到底是从哪来的,他摊开手,回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
朱思是他在佛罗伦萨游玩时认识的朋友,他们俩在拍大卫像的时候撞在了一起,不撞不相识,俩人因为这个意外认识,又发现彼此都酷爱摄影,于是便一起结伴逛完了佛罗伦萨。说来也巧,朱思也是喜欢满世界到处跑的人,但是她最后却定居在中国云南,按她的话说,这里有一种神秘的东方力量把她栓住了。
简期不这样认为,他觉得朱思是因为没泡到客栈帅老板才一直没走,若说神秘的东方力量,那也应该是东方男子的美貌。
“你不懂!我那是仰慕他的为人。不是人人都那么肤浅的!”朱思翻了个白眼,
简期笑了笑,没有说话,朱思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很是鄙夷地反驳道: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如果那个人的外貌最开始没有吸引你,你们俩怎么会有结果?难道你对庭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个名字,简期的脑海里浮现起一张白净的脸庞,他敛了笑意,摸了摸耳垂上一直带着的黑色耳钉。
“确实,我认同,”
简期顿了顿,
“因为最开始见色起意的是我,”
“到最后我们不能有结果的,也是因为我。”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橙红色的火点被天台上的风吹的忽明忽暗,他点了点烟灰,望着远处的星星没再说话。
朱思也没再说什么,她把桌上的红茶分了两杯,递给了简期,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喝着茶,听着渔船在湖面上摇晃的声音。
收到那张夕阳图时,简期在地铁上。
他斜靠在地铁座位上,捂着胃,闭着眼睛。
“xx站马上就要到了,请将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简期睁开了眼睛,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却不料看到了某人的微信图片。
他皱着眉头盯了一会,放在手机键盘上方的手指几度落下,但最后还是把那条微信给删了,关掉手机没有再回。
他直起身子,随着不断向前的人流毫无意识地走着,表情平静,甚至有点麻木。
有些东西消失了,有些东西回来了。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这些天来的喜悦与开心,对未来的期待与希冀,慢慢下了眉头;有些疼痛和冰冷,又悄悄爬上了心头。
感情对他来说是高贵的礼物,但是他却总是不知道如何送出手,而且现在,也不需要了。
他将好不容易宣泄出的喜欢,以及想要对那个人展示的破败的过去,蜗牛回壳一般收了起来。
最终,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瞬间,疼痛就渗入了心里的泥土里,埋藏在了很深的地方。
李答正在输密码的时候,听见饼干在房内挠门。
他轻轻推门进去,就看见饼干瞪着一双大眼睛,想要抓他的裤腿。
他把饼干抱了起来,用额头蹭着它的毛发。
感受着小动物的热气,他有点悲伤地想,明天简期就要回来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了。
以前以为简期是单身的时候,李答可以慢慢去靠近简期,哪怕每一次靠近的时候挪动的距离都很小,只要他一直在那,李答就可以一直奔向他,李答想要做他的朋友,想要成为他落拓秋景的和煦秋风。
但现在,应该不行了,他失去了理由,他也不想做一些让自己唾弃的事情。
简期这人对不熟的人热不起来,但是很亲近自己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有点“顽劣”,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还会愿意跟他做朋友吗?
他不知道,所以他得做先远离的那一个,狼狈不能再次发生在他身上。
他把桌子上枯萎的玫瑰给抽了出来,瓶子清理干净,放回了厨房。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收他的玫瑰呢?
他摇摇头,把饼干打扫干净之后,拎起书包想要推门离开,
门却被抵住了,李答很是奇怪,又用力推了一次,
简期的头却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是我!”
简期提前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摄影工作提前完成了,又或许,是想出其不意逮李答。
李答疲惫地靠在车窗上面,捂着眼睛,很是唾弃自己。
简期一进门,先是委屈巴巴地问他为啥不回消息,然后就抱着自己的肚子大喊好饿,饼干趴在简期脚边,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叫了起来,李答在一旁很是无奈地看着他们,走也不是,不走更尴尬,最后简期双眼放光地问李答愿不愿意一起去吃东西,说为了报答他帮他照顾猫猫,要请他去一个他朋友经常去的清吧吃点好吃的。
没错,李答最后还是答应了,很没骨气地答应了。
最后一次,他无力地想。
简期开车到了三里屯,那里有很多酒吧,简期在街区外面停了车,带着李答下车走去酒吧。
三里屯的酒吧一条街很是有名,李答没来过这里,当他走在小道上,看着旁边声音震天响的酒吧里,脱衣舞娘在钢管上卖力跳舞的时候,他有些不知所措,很是艰难地去忽略酒吧里外高声呼喊,向脱衣舞娘身上扔钱的酒客,
突然,一双手罩上了他眼睛,简期沾染着笑意的声音从李答上方传来,
“小孩子不许看这个。”
身边所有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李答只能听见简期的声音,以及自己好像漏掉一拍的心跳声。
“你怎么脸又红了?”
李答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对自己的唾弃程度又加了一层。
“不会是看脱衣舞才脸红的吧?要不咱拐回去再看看?”简期把菜单推给李答,有点好笑地逗问李答,
“当、当然不是,我一热就脸红。”李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回嘴说我定力很好,全是因为你?从一开始见面,就是因为你才脸红?李答做不到,他只能没有底气地小声为自己辩驳,找出的理由连自己都不信。
李答红脸的时候很可爱,小鹿一样的眼睛会悠着水光,白皙的皮肤泛出红晕,像极了太阳升起来时,山间水色朗润的样子。
简期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李答,嘴角下意识地开始噙着笑意。
他当然不会带李答去看脱衣舞娘,小朋友不知道莫吉托,才到酒吧街时也很是慌乱,一看就从没去过人比较乱的地方。
他就像一株从小生长在阳光下的安静的植物,积极温柔,从不多问别人的事情,一心专注的只是自己的太阳。
李答看着单子上并不便宜的菜品,有点担心是不是会让简期破费,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简期似乎是看出来了,笑着对李答说:“我那小布偶猫还挺精贵,蛮不好养,请你吃顿饭都不嫌够的,随便吃。”
听了这话,李答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了简期一眼,没再吭声。
“我想吃意面。”他抬起头,点着菜单上的菜品,“我还想喝莫吉托。”
“不行。”简期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李答,
“为什么?”李答有些迷茫,来酒吧不喝酒吗?
简期带李答来的是一个小巷子里的清吧,与外界隔绝,完全将嘈杂的音乐和拥挤的人群阻拦在外面,酒吧的装修是西班牙风格,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酒吧外面的庭院里,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李答甚至还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叔坐在高脚椅上,慢慢地品着酒,看着桌上平摊着的《我的名字叫红》。酒吧里面的驻唱歌手在唱自己改编后的Changing。
天空是清冷的蓝,一颗透亮的星子挂在天幕,李答望着那颗星子,感觉有些错乱,
这跟他想象的酒吧完全不一样。
简期扬起眉毛看着李答,很认真地回答他:
“我是带你出来吃东西的。”
“可是我想喝。”李答也很认真,他酒量不差,而且他也很好奇莫吉托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简期摇了摇头,他今天要开车,所以不打算沾酒,本来只是想跟小朋友出来吃顿饭缓解一下关系,结果小朋友却要喝酒,
“我想喝,我已经21了,而且我酒量很好。”
李答看着他,开始较了真,他一条条陈述着自己可以喝酒的理由,像是在写案例分析,将理由列出来,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得出结论。
他知道简期不想让他喝酒,现在在外面,而且在还并不能算知根知底的人面前随意喝些不知度数的酒,这不是一件很合适的事情。
但也就是因为他知道简期的用心,所以他也相信简期。
李答微仰着脸,有些执着地盯着简期。
蓦然对上李答这样的神色,简期一愣,然后笑着叹了口气。
小朋友在表达他的想法啊。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麻烦再加一杯莫吉托。”
菜上来了,李答低头安静地吃着。
他的头发漆黑,水光柔亮地搭在耳朵两侧,看起来很是软和。简期盯着他竖着呆毛的头顶,捏了捏手,忍住了想去摸一把的冲动。
他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假装质问:“怎么挂我电话,还不回我消息?嗯?”
李答装没听见,连头都没抬。
“小朋友你学坏了啊,不能这样,你怎么着也得回我个消息,我还以为饼干惹到你,你跟他打起来了。”
李答有些无奈:“我不会跟他打起来。”
“那可不一定,小猫咪脾气怪的很。”
他摸摸下巴,做思考状:“那要是我跟饼干打起来了,你帮谁啊?”
为什么会这样问啊?李答无语极了,想要打断简期的胡思乱想,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简期撑着下巴,很是无辜地看着他,一双碧眼似有清波在荡,像是会摄魂的宝石,轻轻巧巧地就让李答弄丢了神。
“你长的好看,我帮你。”他看着简期的眼睛,愣愣说道。
夜风有些凉,吹过简期有点发红的老脸。
他不太明白,自己已经算是很厚脸皮了,为什么还会被这样的小迷糊说的脸热。
靠,都怪他太会说话了。简期想。
但他还是揉了揉鼻子,尽力掩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李答又没声了,聊过三两句之后,就没再理过简期,他很是无聊,努力寻思着能引起李答兴趣抬头的话题。
“你应该没来过酒吧吧。”简期喝着气泡水,开了个话头。
李答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没来过,我妈说酒吧很乱,不安全。”
李答想起上大学前,他妈妈三令五申,不让李答抽烟、纹身、打耳洞,酒吧更是猛兽洪水,她说那里不干净,总是会有不正经的人在那里干些很脏的事情。
但其实母亲一辈子也没去过酒吧,李答想起母亲说这话时严肃的脸,不由得摇摇头。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今天却发现,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经历之后才能做评判。”
如果没有简期,如果今天他没有来到这里,这种刻板印象可能会随着他,一起带进他的坟墓,李答想。
“你家里人管的很严啊”,简期用手关节敲着桌子,试探着问道。
虽然不该管别人的私事,但他对李答总是忍不住关心。之前跟李答的相处中,他就觉得李答的父母在某些方面似乎真的过严,甚至有点到达矫枉过正的程度了。
他有些忐忑,不知道李答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把这个事情躲过去。
“嗯,不是一般的严。”李答抬起头直视着他,异常平静地回道。
他被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到了床角,母亲在旁边坐着,厌烦地看着他。
这次是因为一道数学题,他对100内加减法反应很迟钝,母亲才开始还很耐心,领着他一遍一遍地计算,可是最后算出来的答案还是错的,母亲把笔一摔,彻底失去了耐心,提起声音对他喊道:
“连这个都不会,你小学还想不想毕业了,说出去别人都笑话你,丢不丢人?!”
母亲声音越大,他就颤得越厉害,最后连数字都写得歪歪斜斜,母亲看了更加生气,没忍住推了他一把,可能没忍住力,也可能是因为当时他还很小,他一下子从高凳子上摔了下去,头磕到床角。
好疼,被撞得眼前一黑,他捂着脑袋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父亲在客厅听到动静,走到卧室看了看情况。
爷爷奶奶本来在自己的房间看电视,他们跟母亲关系不好,但是为了不吵架,一般母亲因为作业生气打他时,他们很少跟母亲正面起冲突,但是今天母亲好像做得有点狠,他们在卧室门口站着探着头,想进来把他带出去看看后脑勺。
父亲摇了摇头,没让他们进来。
母亲踢了他一脚,让他别装,他捂着后脑勺,泪流得更凶了。
最后能怎么样呢,小孩还是摸着后脑勺站了起来,捏着笔,继续写作业,只是那天眼泪总是止不住,掉了满页的湿点点,最后搞得书页皱皱巴巴的。
他其实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不深,但是有些疼痛,不是仅仅只是生理性记忆消退就可以掩盖的。
15岁的春天,他们一家和姑姑一家去公园春游。
姑姑家有两个小姑娘,很是活泼,他想带着她们一起玩,但是遗憾的是,她们摇着头上的羊角辫,笑着说她们不跟胖子玩。
没错,他那时候很胖。
说来也奇怪,母亲疼他的方式很不一样,
她从来不说乖宝宝乖儿子这样的称呼,也不经常夸他抱他,但是她在吃的上面却很是溺爱,从小就开始,她甚至怕他啃苹果凉胃,还会把苹果放在小烤炉里面烤热给他吃,
那个时候她和父亲工作很累,但是尤其喜欢带着他去河边散步,看见什么好吃的就买给他,经常是母亲和父亲在前面牵着手走着,他跟在后面啃着母亲给他买的烤红薯。
其实他很容易吃饱,但是母亲看到他吃东西会笑得很开心,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他不想让母亲失望,于是每一次散步完,他都会顶着浑圆的肚皮回家,渐渐地,他开始横向发展,长成一个小胖子。
他没有再继续跟那两个小姑娘说话,而是踮起脚去看自己的妈妈在哪里,他看到母亲和姑姑站在柳树底下聊天,于是便跑了过去,安静地站在母亲身后听她们讲话。
他站了好一会,母亲才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不带着妹妹们玩,他摇摇头,没说原因,
母亲指着那两个小孩子,说让他赶快去,他还是摇头,
母亲火了,当着姑姑姑父和那两个小孩子的面踹了他一脚,带着灰的脚印挂在他黑色的运动裤上,很是显眼,小孩子看见母亲打他,竟然笑了起来。姑姑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她们捂住嘴,看着他无声的笑。
他是个男孩子,而且他不喜欢哭,但是那一天他哭了,当着所有人的哭得很伤心,母亲似乎感觉很丢脸,又踹了他几脚,让他憋住不许再哭了,可是他没憋住,反而越哭越大声,最后姑姑看不下去了,牵着他到了公园的一处亭子里,拿出手纸给他擦眼泪。
眼泪止住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打着哭嗝,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平静下来,姑姑在旁边训斥着那两个小孩子,说她们不尊重哥哥,小孩撇撇嘴,看上去也没放在心上。
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吃过母亲买的零食。
年纪渐长,他喜欢上了打篮球和跑步,常常不吃午饭就去打篮球,一打就是一个下午,回家也不吃晚饭,母亲站在他卧室门口喊他吃饭也不理,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吃不下。
别人的青春期叛逆是上网吧抽烟泡妹,他的叛逆期不一样,他只是不好好吃饭,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自己的父母,也只有这一件事情,是他的父母直到现在都无法左右的。
他长大了,这件事情也成了他的病,父母怎样想他不知道,但他却被这个在小时候看来足够解气,实际上愚蠢至极的法子惩罚了。
惩罚他的拙言,也惩罚父母的拙言。
“我的父母很相爱,但是他们的脾气都很暴躁。那个时候我妈跟我奶奶关系不好,一个家庭刚刚起步,经济条件也不好,”
“他们都是老师,每天都很累,回家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说话。”
“他们管我是不一般的严,很不一般,他们从来不会跟我好好交流,一旦发生矛盾,他们想的只是打我一顿让我自己反省。”
“不管我当时几岁,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我让他们烦了,当着别人的面踢一脚骂一顿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家里人都习惯了,他们只是认为父母管教孩子天经地义,没有人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李答摸了摸后背,那里在小的时候经常泛着青痕,夏天穿衣服时挡不住,被邻居看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支支吾吾说自己摔的,现在想起来当时邻居复杂的面色,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点也不会撒谎。
“他们也爱我啊,”李答摸着后背,怅然地说道。
母亲每周都会给他买零食,晚上熬夜写作业的时候也会给他煮夜宵,父亲会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生日偷偷给他买高档球鞋给他惊喜,监督他的学习给他操着心。
但是他们从来不说一句爱,表达任何感情都只会用打骂代替,所以李答也没学会怎么说爱,他不会拒绝,不会发泄愤怒,他更多时候只能像他的父母一样,将任何不一般的感情放在破尼龙袋子里面,让接收者以为是别的东西。
“有的时候我更多在怨,为什么要生在这样的家里,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愿意温柔地跟我说话,也从来没有抱过我,是不是我的问题,是不是我太烦人了,所以他们很不耐烦。
但是我忘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去管教一个孩子,让他不走歪路好好学习,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把自己的爱给一个孩子,所以有的时候,我好像跟他们单方面和解了,”
“但是不会,伤害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什么可以被原谅的原因就消失。”
“打了就是打了。”
没有人可以让李答忘记那些过去,
连他自己都不行。
简期没有说话,他捂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李答一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
他总是很容易就溺在简期的眼睛里,当简期看着他时,他就想把简期当作自己的信仰,想把自己化成一颗星辰,沉睡到他的眼底。
无论好的坏的,把所有光芒都给他。
心里那些破败的角落被他清理干净,扬起的灰尘让他有点恍惚。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恶,把这些经历讲给简期,拉着简期跟他一起承担。
他不敢抬头看简期的反应,只得把视线放在刚刚端上的莫吉托上。
头上传来一片温热,
他愕然抬头,看到了那双淡绿色的眼眸,
简期弯下身子,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轻轻抱了他一下,
“拥抱是这样的。”他俯在李答耳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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