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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后我成了三界的白月光

陨落后我成了三界的白月光

    陨落后我成了三界的白月光

  • 作者:千洛溪分类:现代主角:盛安渡 余年来源:书耽时间:2024-06-21 14:01
  • 《陨落后我成了三界的白月光》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肥饭团,盛安渡余年是小说中的主角,陨落后我成了三界的白月光主要讲述了:盛安渡的确是一个很高冷的人,但他也不是对谁都是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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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姥姥是位退休的老教师,饭间听说余年选了文科,放下筷子温声问道:“年年,怎么选文啊,我记得你理科不错吧,常常考第一呢。”

“我们学校有人头规定。”余年一口咬掉半个炸虾,笑了笑,说的煞有其事,“班里选理的人太多了,我怕完不成指标,舍身助力一下。”

江潇试图拆他台:“得了吧你,难道不是跟着乔霜选的?”

余年:“……?”

这满口胡言的表弟不要也罢。

江女士奇道:“乔霜?哦,是那个成绩挺不错的女生吧,跟你俩一个初中的那个?都是同学,平时怎么没听你提过她。”

余年:“……我们不在一个班,挺久没见面了。”

江女士点点头,开始八卦:“怪不得呢,但潇潇跟我说,你好像还挺看重那个女生的?”

余年:“?”

余年放下果汁,目光冷静,轻飘飘地扫了对面缩着脑袋装听不见的江潇一眼:“他又造什么谣?你别理他。”

江女士:“偶尔关心一下我儿子的人际交往嘛。”

余年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关心的。大家性格都挺好的,素质也高,就是太卷了,比不过比不过。”

对面的江潇继续拆他台:“你还好意思说,最卷的难道不是你?五点就爬起来到教室坐着,以一己之力提前全年级起床时间,你良心不痛吗?”

余年:“老徐脑抽别拉我下水,谢谢。”

江潇:“你跟老徐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余年:“别这样,我还想多蹦跶几年。”

江女士低声道:“老徐谁啊,你们班主任不是姓杨?”

余年:“老徐,大名徐海涛,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主持人。”

江潇接话:“但努力错方向了,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年级主任,人送外号涛哥。”

余年:“说话做事一根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江潇:“你说得对。”

江潇:“对了,你mp3要回来了吗?”

余年没好气:“要回来了,但老徐非常痛心疾首,说我有演技没骨气,围绕这个离谱论点叭叭叭说了一堆逻辑不通的废话。”

江潇炸了:“屁,敢说你,我高低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余年很感动:“谢谢,但你吓到渺渺了,克制一下。”

江潇:“……?”

他看了一眼靠在江晴身边睁着眼睛不说话的小姑娘,面露困惑。

余先生端着酒杯,笑道:“就说他俩关系最好,刚才还吵呢,现在就同仇敌忾了。”

“那可不,潇潇最向着年年了,小时候谁欺负年年就要打谁。”小姨父也乐了,“那会儿渺渺还那么小一丁点呢。”

江潇装疯卖傻:“有吗?没有吧。”

他说着,拿起手边的果汁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桌上一圈人都笑了起来。

吃饱喝足,几家人自然是要留在姥姥家过夜的。一楼左边房间给几位男士组娱乐局,右边房间则是女士们的聊天室,两边各不打扰,其乐融融。

余年混在三个大人中间玩摇骰子,一猜一个准,江潇在一边抱着手机啧啧称奇。小姨父笑道:“这没法玩了,年年手气真好。”

余年熟练地给他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眨了眨眼:“哎呀熟能生巧熟能生巧,继续。”

江衡面前一杯水还没喝完,看向余先生,满脸狐疑:“我说大哥,你别是天天带着年年玩这些吧,手法比我还熟练。”

余文鸿笑着打圆场:“小孩子嘛,机灵,一学就会。”

江衡看了看斗志昂扬的余年,又看了看转战斗地主手里捏着大小王的江潇,摆摆手:“太晚了,不行,你俩别玩了,回去睡觉去。”

余年从善如流地放下小木桶,应了一声:“行,那你们也早睡。江潇!”

江潇哎了一声,配合地起了身,两人转身就往门口走。

出了房间,江潇抱着手机去小卧室,摸索着打开门,喊了一声余年没人答应,结果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哥并没有跟过来。

江潇:“?”

江潇:“跑这么快,见鬼了。”

他见鬼的表哥出了房间门就直奔楼梯而去,此时正在二楼的露台上站着,抬眼就是一片浩渺无垠的墨色夜空。星光隐约,穿透横亘天穹的薄云和亿万光年的遥远旅途,遥遥照彻人世间。

余年垂下眼,把不合时宜的情绪轻描淡写地压回了心底。

红色纹路在指尖若隐若现,散发出幽幽的光晕。余年站在阴影里,抬起手指,把指尖沾着香灰的指引符放了出去。

这东西用来进行地毯式搜索称得上神速,放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应。余年开了结界,抬手抹开眼前纹路奇谲的符咒,符文消散在他指尖,而后眼前显现出四个歪歪扭扭的金色小字来。

“星洲广场……?”余年轻念出声,微微拧了眉头。

星洲广场是宁溪市的标志地点,占地数十亩,常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是宁溪市居民放松身心的好去处。周围有一些高档写字楼,酒店辅导班商场博物馆一应俱全,集吃喝玩乐学为一体,24小时营业不停歇,人流量不可谓不大。

这是个什么特立独行的东西,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

他把空气中“星洲广场”几个字抹掉,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了地图。手机屏幕散发着莹白的冷光,映着他一双清明平静的眼,瞳色浅淡,丝毫不见倦意。

看清星洲广场周围布局后,余年几乎是瞬间就想好了对策。

“长明。”他闭了下眼,轻声开口,“星洲广场旁边有一家辅导班,我准备去那里守株待兔,事关花神,谨慎为先。”

长明从虚无里探出脑袋:“可花神向来淡泊,与人间也少有牵连,你确信这事与他有关?”

余年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捉住了问问不就好了。”

长明:“……好吧,你把握好分寸就行。”

余年这人,说他随性吧,他还知道不要惊扰到别人,说他安分守己吧,他又总能干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来,当真是十分有个性。

长明对此见怪不怪,也没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他这次的行动。

余年收回结界,转身下楼。

露台静悄悄的,月挂穹顶,洒了满地霜白。

午夜时分,宁溪市一隅古老又清谧的镇子里,一个身着白衣的高挑少年提灯从桥上走过,桥下就是宁溪市穿城而过的长河。这河名唤素尘,传说和一位曾造访此地的仙客有关系。

河水汹涌翻腾,清波映着月色,白衣少年下了桥,抬眼望向亮着几盏如豆灯火的小镇,眸色深黑,目光沉静。

手里提着的灯照亮他腕间一条红绳,一颗明珠缀于红绳之上,温润清透,光泽匀称,分不出究竟是什么材质打磨而成,却意外地叫人移不开眼。

“星洲……”少年听着耳边盘旋的风声,轻轻动了动唇,念出这么一个词来。话音方才落地,眼底便毫无预兆地涌上一些汹涌的情绪,像了无生念之人忽然见了长夜破晓的曙光。手底灯笼轻轻颤动起来,少年攥紧灯杆,转身步入无边融融夜色。

第二天一早,余年就和江女士说了要去辅导班的打算,并指名道姓去星洲广场旁边那一家。江女士很爽快地应下了,给了她儿子精神上的大力支持。

和星洲辅导班的沟通很顺利,那边大肆夸赞自家办学水平教学质量,从名师加盟一路讲到满墙荣誉,口若悬河说了整整五分钟,最后不忘公式化问一句:“对了,您家孩子成绩怎么样啊?”

江女士想了想,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嗨,不怎么样,您知道一中年级第一吧,他就那个水平。”

对面:“……”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

彼时余年正端着个水杯从二楼往下走,闻言差点没站稳:“不是,这就不用说了吧。”

“怎么不用说,我儿子这么优秀,当然得让他们知道。”江女士把手机拿远了点,理直气壮,“他们说里面有你们一中的老师,你到时候留意一下,探探虚实。”

余年哭笑不得:“您这说的好像我要去当特工。”

虽然本来也差不多。

江女士笑道:“加油啊儿子,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余年:“……行。”

最终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暑假班七月十五号开学,余年有大把的时间自主安排。某天他跟江潇出去玩了一圈剧本杀,回来听说期末成绩能查了,马上兴致勃勃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江潇在QQ上痛批他没有娱乐精神,不懂得劳逸结合,恨不得把卷王两个字写在脸上。余年挂着窗口,没回他。

余年坐在椅子里,打开电脑,顺手摸了一颗糖吃,然后单手敲开查询网址,移动光标输入了准考证号。

页面跳动了一下,屏幕上很快闪出一个白底黑字的表格。

姓名,余年。

考点,宁溪一中校本部。

选科去向:文科。

“语文136,英语146,数学……145??!”余年瞪大眼,攥着鼠标,满脸不可置信,“不会吧,怎么还比模拟考低两分,谁判的卷子?”

年级第一面露怀疑,又往下划拉划拉看了下理综和文综成绩,然后叹口气,抬脚把自己蹬离了书桌。

“不活了。”余年同学颓然道,“理综287文综276,这个b学就上到这里。”

“行了,九百多分,高低得是个市状元。”长明抢过鼠标点了几下,把江潇的成绩调了出来,邀功道,“来,看看这位,比你低二十多分呢,怎么样?”

余年移了目光,盯着屏幕上那个“数学150”,片刻,幽幽开口:“长明,殴打物魂应该是被允许的吧?”

物魂本魂长明:“???”

余年去辅导班的那天下了场小雨,整个城市拢在一层潮湿的雨雾里,云层很低,显得湿塌塌灰蒙蒙的。他进到大厅,还没来得及收伞,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便笑意盈盈迎上来,接过他的伞收了起来:“欢迎新同学!是来咱们辅导班报道的吧,哪个年级的?叫什么名字?”

余年手里一空,眨了眨眼,开始维持乖巧随和学霸人设:“啊,是。新高二余年,选的文科。”

“好的,跟我到这边来。”他笑了笑,领着余年上了楼梯,边走边给他介绍,“文科我们这里有三个班,教学质量呢自然不用说,都是调的一中和师大附中的老师……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报名比较晚,给你安排到三班了,应该也会遇到你在一中的同学。”

余年一一点头应下,心道爱谁教谁教,别误人子弟就行。

“这里,以后在前台签完到,直接来教室就行了。”男人停在文科三班,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位画着淡妆盘着丸子头的女老师,见有人来了,她起身迎接,拿着花名册笑了笑:“我看看,是余年吧,快进来。咱们班人多,前面没位置了,你稍微往后坐坐,可以吧?”

余年自恃视力挺好,只点点头,没有异议。他背着单肩包,从男人手里将自己的伞拿了回来,然后穿过一人宽的走道,在几十号人翻书落笔的沙沙声里,径直走向最后排。

教室最后面只放着一张桌子,而靠走道的那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余年站定,垂眼看他。

是个穿着白色外套垂眼做题的男生,肩背清瘦,手底压着一张测试卷,目光专注,落笔流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意识不到他旁边来了个大活人。

余年的视线落在桌面上,试图在试卷上寻找他的名字,不过很不幸,并没有找到,只看得到他笔下一排排干净整洁的答案,赏心悦目,卷面分估计能直接拉满。

余年拉回思绪,心底暗道一声对不住,而后抬起指尖,轻轻敲了敲这少年的桌沿。

声音清脆,效果也立竿见影,这人听见动静,终于抬起了头。

他目光沉静,一双眼冷如一捧沉寂在山巅总也化不开的风雪,眸色极黑,神色冷淡,五官是带着凌厉的漂亮,唇色稍浅,整个人气质清冷,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

但忽然被惊扰,他没表现出不耐烦,面上连一点不满都没有,只冷冷淡淡地抬着眼,看着他,像是无声的询问。

余年跟他对视,目光坦荡,似乎在说看在你这么喜欢学习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同桌自然看不懂他的弦外之意,余年也不着恼,他抬了下手臂,把雨伞挂在后面窗台上,冲这漂亮少年挑了挑眉:“同桌,让一下呗?”

少年像终于从一场安静的梦里醒来。他收回目光,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把余年放进了里座。

脾气还不错。余年抱着书包坐下后,心想,要是我做题的时候冷不丁被其他人敲了桌子,他可能半条命都没了,绝对不可能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人齐之后就是例行班会。女老师坐在讲台上首先做了自我介绍,余年刷题间隙分神听了一耳朵。她叫尹娜,前不久才从隔壁城市搬到宁溪市来,目前在一所高中任心理辅导员,为了更好地养活家里一条狗一只猫,所以暑假来到这里干兼职。

讲到猫猫狗狗,就和不少女生有了共同话题,教室气氛终于活跃了一些。尹老师讲完自己,又讲了讲辅导班的一些要求,比如早晨到校要签到,上课时候要把手机交到讲台上。

“咱们第一天就先不交了,明天到校后记得把手机交上哦,中午和下午放学才可以拿回去。”

她声音温柔,面带微笑,像那种在学校里很受学生们欢迎的知心大姐姐。余年听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位带班老师的声音有点耳熟。

可能是心理辅导员多多少少有一些共通之处。

而同桌自始至终没抬过头,好像周围一切都跟他无关,手里的试卷从英语换成了数学,但人依然波澜不惊,抬笔就写答案,连个草稿都不打。

余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试图算明白他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正确率到底能有多高。结果这一看,顺势就瞟到了他手上戴着的红绳。

同桌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薄褂,压着书的时候,一只白却清瘦的手腕露在了袖子外面,红绳就系在他的左手手腕上。

红绳样式普通,串着一颗小小的圆圆的珠子,流转着晶莹透亮的光泽。

这种东西一般是作祈福用,辟邪保平安的,余年小时候也戴过一阵子,后来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现在见了旁人戴着,难免会生出一种亲切感来。

新同桌皮肤挺白,红绳戴在冷白的手腕上,对比鲜明,但意外地和谐好看。

余年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人看着清清冷冷的不食人间烟火,居然还会信这些小玩意儿呢。他心下生出好奇来,遂压低声音,轻声道:“同桌,挺面生啊,之前没见过你,不是一中的吧。”

漂亮同桌正在构思一道数学题,听了他的问话,轻轻抬了眼,视线投落到他身上,深黑的眼底平静无波。

他握着笔,淡声道:“不是。”

声音也冷,冷得不含杂质,听着倒是很舒服。

“喔,怪不得。”余年点点头,然后弯了弯眉眼,手背枕着下巴,歪着脑袋冲人笑了一下,“我叫余年,年年有余那个余年。你名字是哪几个字?”

同桌看他一眼,然后提笔在手底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出来。

“盛,安,渡。”余年一字一字念着,挑了挑眉,“这名字好,一听就是学霸,你不在一中简直是一中的损失。”

盛安渡:“是么。”

“当然了。”余年趁着说话的间隙往他手底的卷子瞟了几眼,嘴里念念有词,“我看人很准的,我见你骨骼清奇气度不凡,有没有兴趣跳槽来一中啊?”

这槽是说跳就能跳的吗?

盛安渡抿着唇没说话,但余年总觉得他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支着下巴笑了起来。

笑完了,他放下手,满脸严肃地重新拿起水笔。

——他同桌做的这套题看起来分量很足,难度也不算小,而他竟然能如此流利不卡壳地做下去。这无端让他想起被“数学150”支配的恐惧,可怕,太可怕了。

余年同学痛心疾首,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当即决定做一道有整整三问的三角函数大题,试图在气势上压过对方,忘记那个耿耿于怀的“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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