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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生广播剧

庄生广播剧

    庄生广播剧

  • 作者:百里闻分类:现代主角:庄笙 季禹来源:漫播时间:2024-02-20 11:31
  • 作者百里闻所著的广播剧《庄生》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庄生围绕主人公庄笙季禹开展故事,内容是:庄笙以为季禹是真心爱他才会和他在一起,但为什么在一起之后却总是让他怎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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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林校在亲眼看着季禹发疯,但他宽容地做好季禹的后盾,给那个混蛋一点时间去忏悔,然后期盼他能够熬过来。

季禹在他们说完分手的第三天又出现在了庄笙家的楼底。

他来的很早,杵在单元门外表情扭捏的时候被刘阿姨抓个正着。

他本以为刘阿姨会劈头盖脸骂他一顿,毕竟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真的很疼惜庄笙,但他没想到刘阿姨只是瞪了他一眼。

“知道错了就好好改,”刘阿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我是不懂你们男人之间怎么会有爱情这种东西,但是小庄那么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什么,就像我也阻止不了我家老头子喜欢上别的女人。”

她打的这个比喻很不妥当,但季禹低着头,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总裁背着手静静挨骂,模样有点乖。

“但是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在一起嘛,你天天忙忙忙,感情一定会出问题的啊。小庄不是女人又不会生,成天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寂寞难过的啊。”

“他都三十五了,”刘阿姨说着又觉得很可惜,“如果不是你的话,小庄可能连孩子都开始打酱油了。”

季禹毫无知觉地撕着自己指甲上的肉刺,将那里弄得红彤彤的。

“反正你以后对小庄好一点吧,我也不是什么劝分不劝和的坏人,但是你再要有家不归,我就要给小庄介绍对象了。”

刘阿姨的吉娃娃和他的主人一样愤慨,冲着季禹汪汪叫了两声。

季禹点头,他没有反驳。

他已经和庄笙分手了,但他不能告诉刘阿姨。如果他承认这个,可能庄笙明天就会出现在各种相亲见面会上。

“我,知道了。”他又开始装,把那层面具套在脸上的时候感觉皮肉都被剥离了。

刘阿姨心酸地离开,作为母亲的天性让她狠不下心来面对这个憔悴的人,于是她在临走时拍了拍季禹的肩膀。

“要不是上次小庄生日你回来给他庆生,我肯定不会原谅你。”她这样笃定地说。

刘阿姨带着他的吉娃娃儿子远走,季禹停在原地,胸腔像是被水泥灌满。

再次回到庄笙的门前是在半小时后,季禹在单元楼下罚站了很久后才敢上来。

昨天他换上那套被庄笙挂在衣柜里的旧西装就飞快地逃离,甚至不敢让庄笙替他再熨一下。因为那样会浪费时间,说不定就在那个空档里,烘干机就又会发出滴滴的声响,然后他就不得不拿着他的衣服彻底滚蛋。

他现在又有理由站在这里。

季禹还是没能找到他的钥匙,他将自己的公寓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只能接受他把钥匙弄丢了的事实,只能期待今天他能够有机会拿到庄笙的钥匙,然后再偷偷地拓印一把。

他没意料到他现在的行为很像个小偷。

季禹伸手想要敲门,门却自动开了。

庄笙被吓了一跳,退后了半截。

“季禹?”他疑惑看了季禹一眼,然后又想轻轻奥了一声,“你是来取衣服的。”

季禹还在为那个称呼难受。

没有小鱼了,庄笙像叫着他的学生一样平淡又疏离地称呼着他,他再也听不到庄笙叫他小鱼了。

季禹尝到无边无际的酸涩,从天光熹微到日女暮时分,没有一刻不在刺疼。

“嗯...”他喉结滑动,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拿。”

他看到庄笙转身离开,门缝开的不大,所以只能见到庄笙远去的半个身影。他又用脚偷摸踢开一些,眼前一霎被屋里的黑暗所笼罩。

上次来得时候天还没有大亮,所以屋子里开着灯,窗帘一直没拉开,但现在已经是傍晚,屋子里还是没有日光照进来。

他在想,庄笙是在睡觉吗?不去上课,日日待在家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庄笙很快就返回,西装和风衣被叠好放在精致却低调的购物袋里,让季禹这身装扮拎着袋子离开时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季禹才看到庄笙穿着鞋子,身上也不是家居服。

“你要,出门吗?”

“嗯,”庄笙说,“去办点事情。”

季禹不敢问你想去做什么,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问:“我送你吧,你去哪里?”

“你不顺路。”庄笙笑着拉上门,手里还是捏着那把红色的伞。

“我顺的,”季禹急着说,“我顺路,我没事干,我很闲。”

庄笙又笑了。

长发滑到脸颊时被他轻轻别到耳廓,眼尾上扬的弧度因为淡淡的笑变得越加明显,让他看起来很像那一树玉兰上半开的瓣。

他不看书时便摘去眼镜,将那双眼睛干净漂亮地展现在脸上,眼底透出的光让人心驰神往。

居然会觉得腻,季禹无数次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着这样一个人会说出“我腻了”这样荒唐的话语。

“那就一起吧。”庄笙似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等你忙的时候就没有机会了。”

季禹在那一句话里同时体验到了愉悦和苦涩,他忍着鼻腔的酸意快速地打开了按下了电梯,才不至于在这里一把将庄笙揽进怀里。

“庄老师,你去哪里?”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季禹在就要到达车库的那一刻迈开大步,提前为庄笙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可转眼间他却听到了后座上的门被拉开又合上。

季禹立在副驾驶的车门旁有一瞬的呆愣,随即喉头干涩。他想告诉庄笙这里才是你的座位,想告诉庄笙我从来没在车上胡来过,想告诉庄笙除了我和洗车员我甚至没让人碰过这车上的任何一个零件。

庄笙曾经坐在那里为他读过诗,为他唱过歌,和他在堵车的时候甜腻地十指相扣,和他在深夜呢喃地说过爱意。他不肯破坏那个,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破坏那个,就像第一次和别人上床后他就没再踏进过庄笙的家门。

他到今天已经变得很脏,却又毫无意义地保留着他那份爱情最后的干净。他或许也在梦里想过还会有覆水可收的一天,但是如今庄笙无声地告诉他回不去了。

季禹说不出什么,他瞬间又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他只能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座位,被回忆和痛苦来回折磨。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到达目的地,季禹看着窗外的高大又熟悉的广告牌时,才恍惚反应过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庄笙想要干什么,就像那天在玉兰树下他预料到庄笙会将分离付诸于实践。

“庄老师,你别下车。”

他手忙脚乱地重新发动汽车,“我找错地方了,还有好一段路哪。”

他甚至锁上了车门。

“季禹。”庄笙叫他,“没错的,就在这里,你记得的。”

他说话那样轻,那把红伞被他捏在手里细细地抚摸,季禹却溃败地伏在方向盘上。

身体的重荷殃及到触屏上引出刺耳的喇叭声,吓得一旁过道上的小孩放飞了手里的氢气球,站在原地哇哇大哭。

“庄老师,别,别...”

季禹开始吐不出完整的字。他想说别这样,你别这样,求你了,别做这些,可是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去要求庄笙做这些,他早在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放弃了挽回庄笙的主动权。

“你也应该洗掉,”庄笙说:“那是过去了,你应该把它忘掉。”

“我忘不掉,”季禹像是恐惧一样摸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颗朱砂痣,颤着声说:“我忘不掉,庄老师,不能忘掉,不能忘掉的。”

钥匙弄丢了,戒指不见了,他只剩下这一个痕迹了,一个他曾经和庄笙相爱过的痕迹。

他那样顽固地抵抗,露出孩童特有的蛮不讲理,还有成年人穷途末路时陷入绝望的那种眼睛,但庄笙这次没有同情他。

“你要庆幸当初只是纹了一颗痣,”庄笙说的很慢,“如果真的听你的话纹了一只鱼,那洗掉的时候岂不是很疼。”

教师不可以纹身,起码不能纹那样显眼的,所以当季禹极度缺乏安全感,想要时时刻刻证明庄笙是自己的,强迫他在身上纹一只鱼却被庄笙哄骗着只纹了一颗朱砂痣时,他撒泼撒的林校都恐同了。

“你不爱我!你宁可爱玉兰都不爱我!”他坐在庄笙的腿面上胡搅蛮缠,举着手腕还在红肿的那一小小小片肌肤,将庄笙压得脸色都白了些。

庄笙只是好脾气地亲了亲他。

他取下季禹手上那只戒指,将背面翻给他看,哄侄子一样说:“你看,这是什么?”

季禹根本不知道自己买来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刻纹,反应了半晌后脸腾得红了,连耳尖都烧了起来。

那戒指上背面刻着一只简笔的小鱼。

他在懵懂无知的年纪尝到了极致的甜蜜。

季禹那日笑的特别开心,他带着那枚戒指怎么笑都不够,压着庄笙折腾了一晚上,最后庄笙迷迷糊糊被他抱去洗澡,季禹还听到他喃喃地说着梦话。

他说:“你看玉兰半开的样子,像不像一条小鱼。”

街上的车川流不息,那只氢气球早已经飞上高空不见踪影,而哭泣不止的男孩已经忘了远去的固执,仅仅为了手里沉甸甸的冰激凌而手舞足蹈。

季禹缩在暗影里不停地求他,他似乎哭了出来。

“庄老师,别去行吗?老师,别去洗行不行?”

可他还是从后视镜里看到庄笙摇了摇头。

庄笙说:“季禹,你不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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