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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广播剧

深渊广播剧

    深渊广播剧

  • 作者:竹烟松月分类:现代主角:凌辞 池沅来源:猫耳时间:2024-01-20 09:58
  • 广播剧《深渊》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深渊围绕主人公凌辞池沅开展故事,作者竹烟松月所著的内容是:池沅只想要远离这个地方,他叶只想要远离这里的所有人,他不知道为何会被一个恶魔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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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凌辞双手掩面,哑声道:“之前我们说,何扬弋高中的时候是校霸,他校园欺凌过谁?再把宁吏兴的资料调出来,我出去找池沅,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小汪拦住他:“凌队长,你还是在这里吧,我让人出去找。”

池沅啊池沅,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凌辞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紧握,这是他第一次那么不冷静,只是还存有理智,他想起来大学时候发生的一件事,似乎这一切都对上了。

不消多时,小汪面色凝重,拿着资料汇报:“凌队长,何扬弋毕业的时间比较长,查起来不容易,但是在他们学校的论坛里了解到池法医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而且……在校三年,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遭受着欺凌,宁吏兴也是其中之一。调查过何扬弋和宁吏兴的公司也存在不 法的交易。”

凌辞鼻头一酸:“现在去找宁吏兴,重点……看护。”

“凌队,不好了!警局旁边路口又有一起交通事故!”突然进来的人慌张地说道。

凌辞连忙起身,边走边说:“所有人都跟我过去。”

一行人不敢怠慢,火速赶往案发现场,到地方后,发现这人还没有丧失生命体征,赶忙将他送往医院,打算等他醒来以后再问细节。

回到警局,池沅已经回来了,就在凌辞办公桌前坐着,桌上还摆着刚买的早餐。

凌辞清清嗓子:“池宝,你去哪了?”

池沅指着袋子:“他家排队。”

凌辞打量着面前的人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刚才又有一起交通事故,伤者是宁吏兴。”

池沅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诧异:“宁吏兴?”

凌辞看他不像是装的,就带他去监控室里,那里已经有几个人等着,准备调查今天下午这辆车的行径。

凌辞紧紧牵着池沅的手站在一旁,直到一位警察开口:“找到了,就是这个!”

画面上,一辆白色的车从警局后面驾驶出来,驾驶位的人脸上戴着口罩,看不真切长相,只能看到脖子上带着一个因阳光照射而反光的用链子穿起来的指环。

这一眼,让凌辞如坠冰窑,浑身冰冷,这个指环虽然模糊,但是他可以确定,是池沅的。

直到后面,他从车里下来,身影始终是背对着监控的,别的同事对池沅不太熟悉,凌辞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再加上网吧的监控录像,他心里的想法已经印证了百分之八十,不敢面对罢了。

池沅感受到了凌辞的不对劲,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凌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哑声道:“我没事,”

而后对前面调监控的警员说:“就先这样吧,我大概能确认嫌……这人的身份了。”

语毕,就牵着池沅转身离开监控室,凌辞没有再说什么,异常的沉默,只对副队嘱咐了一句:“你先整理着证据,等我回来再说。”

两人坐上车,凌辞直奔回家,池沅知道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有开口。

一进家门,凌辞把池沅按在墙上疯了一般吻他的唇,用牙齿啃咬着,直到池沅喘不过气时才放开他,看着面前人的唇被自己啃的红肿,这才意识回炉,用手轻按池沅的唇角,低声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池沅低垂眼睛,抬手按按太阳穴,猛一睁眼,神情像是换了个人,他的嘴角含笑,眼神迷离却也是藏不住的狠厉。

他一只手搂上凌辞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索旁边柜子上的一枚针。

池沅压低嗓子:“老公,我的嘴唇疼,你也太用力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辞推开他,差一点那枚针就扎进了凌辞后颈里。

失手后,池沅想逃离这里,却被凌辞钳制住,无法动弹。

凌辞掐着他的脖子,狠厉道:“你他妈究竟是谁!”

池沅憋红了脸,艰难地呼吸脸上还带着微笑:“老公,我是池沅啊。”

此时的池沅,是凌辞没有见过的模样,尤其是当他用极具魅惑性的语调跟自己说话。

凌辞松了松手:“别叫我这个!你根本就不是池沅,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了,池沅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

“池沅”愣了愣,突然笑起来,霎时间红了眼眶:“啧啧啧,真是一往情深啊,别碰我!”

他打开凌辞的手,往客厅走去,坐在沙发上,仔细端详自己的手,上面有烟烫伤的疤痕,放声大笑,眼角沁出泪水:“没想到居然有人喜欢你啊,还会有人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这辈子你只能孤独终老,哈哈哈哈……你太懦弱了!”

现在的池沅已经几近癫狂状态,凌辞没有放任他,大步上前用手铐将两人铐在一起,沉声道:“跟我走!”

“凌队长,你可要有分寸啊,要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做出什么伤害你宝贝的事儿。”两人坐上车,“池沅”狠厉地看着凌辞。

凌辞充耳不闻,一路开到警局,下车时又重新铐在一起,小汪看见他俩还打趣道:“呦,凌队长,你们这玩的什么情趣。”

凌辞把“池沅”拽过来:“准备好问询室,这件事先替我保个密,别让上头知道了。”

小汪一看凌辞这幅严肃模样,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忙道:“好!”

“池沅”讽刺说道:“对你家宝贝还真好,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你知道了他过去发生的事会有什么表情。”

凌辞没再说什么,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综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以判断是间歇性人格分裂症和精神分裂症。现在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更多的是心疼。

问询室里,凌辞和小汪坐在“池沅”的对立面,而“池沅”没有再带手铐,凌辞怕他疯起来会磨伤手腕,疼的还是自己。

小汪先开口:“说吧,你是谁?”

“池沅”低头笑笑,抬头那双杏眼中满是狠厉:“我说了啊,我是池沅,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凌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子:“这两起车祸都跟你有关吧。”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池沅”大方地承认了:“对,就是我干的。”

凌辞声音低沉暗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问我为什么?他这是什么都没给你说,那你们感情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坚不可摧,哎,凌队长,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凌辞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别他妈的给我拐弯抹角的,回答我的问题!”

“池沅”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地说起来往事:“我被校园欺凌过,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谁会记那玩意儿,我只知道在我出来时,十有八九他正在被人打。”

“啧,你知道你的宝贝有多惨吗?被人拿着棍子打,烟头烫,这时候我的用途就来了,先是打一顿,如果气不过就用刀子在施暴者的手上划个几刀,他不敢可不代表我会放过那些人。”

“第一次撞死的那个就是当时的领头人,第二次是他的狗腿子,如果不是会受到他的牵制,我还估摸着再补上几刀,可别死不透啊。”

说完又阴森森地笑了下,“凌队长,你不该抓我,你该抓的是那些欺辱我们的人,他们太可恶了,凭什么为了一时的快乐就将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还满不在乎没有一丝的愧疚开始新的生活,而我们却只能留在原地继续感受着痛苦,你不会觉得太不公平了吗?!”

凌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愣在原地,眼里噙着泪,他推了推小汪,示意他先出去。

小汪没说什么拍拍凌辞的肩膀,留下两个装在证物袋里的储存卡——这是在何扬弋家搜到的,叹口气,打开门出去了。

凌辞回过神来看着池沅,他正按着太阳穴,神色痛苦,眼里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看出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嘲笑笑:“你都知道了?”

凌辞知道池沅回来了,心里也没轻松多少:“嗯,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池沅笑着,这次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地笑:“我以为已经好了,毕竟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记忆断层了。”

凌辞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着他的手,近乎是哀求的语气:“我们,我们去看医生,好吗?一定会好的。”

池沅没有说话,他知道精神病康复不了,也知道凌辞很好,就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放手,就允许自己自私一次吧,就这一次。

池沅回握住,轻声道:“好。”

检查中,凌辞知道了更多“池沅”不曾告诉过他的事。

直到现在,池沅不会忘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他是个孤儿,坐在那里文文静静的,样貌相较于一般的男孩子,倒是清秀很多,男孩不愿和他玩,女生也不喜欢他,也造就了他的性格孤僻,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便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中时期,这种状况有所缓和,他记得很清楚,是在9月2日一个晴朗的上午,有人愿意和他说话,那就是何扬弋。

他沐浴着阳光满脸笑意,现在想想这个笑容的背后,藏了不知多少刀子,活剐着自己的肌肤。又像是毒蛇吐露着蛇信子,可怖且难缠。

慢慢的,池沅通过何扬弋认识了宁吏兴,后者和何扬弋是从小就认识的。呵,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狼狈为奸,恶臭至极。

他们像普通朋友那样,参加篮球比赛,6月9日是多云,偌大的操场四周坐着各班级的同学,挥动手中的拉拉花,激动地叫喊着。

男生你推我搡地来到操场上,夏天的天气多少有些闷热,也不耽误男孩们的激动和热情,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何扬弋胳膊搭在池沅肩上:“小池,有把握吗?”

池沅斜视他一眼:“开玩笑,怎么不行,打的他们下场直接叫爸爸。”

宁吏兴打趣道:“行啊你,两个月前还闷闷不乐的,现在连玩笑都开上了。”

三人相视而笑,或许这个时候都是真心相处的吧。

后来,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何扬弋变了,他变得很奇怪,开始时不时盯着池沅看,那眼神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般,贪婪又充满着渴望。

终于在5月26号这一天夜晚爆发了,何扬弋将池沅拉进幽暗的胡同里,四周都是用砖和水泥糊起来的,地面上到处是浅浅的水洼,还隐约有着腐败的气味。

池沅甩开他的手,脸色微愠:“你干什么?!”

何扬弋气息喷洒在池沅耳边:“我给你钱,让我玩一夜。”

池沅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们是朋友!”

何扬弋嘲讽一笑:“谁他妈跟你是朋友,要不是看你长得比女孩还好看,我愿意跟你交朋友?”

说完,就打算霸王硬上弓,池沅眼疾手快,抬腿踢向面前之人的下体,趁他吃痛之际,撒腿就跑。

可何扬弋却不会善罢甘休,无时无刻不在骚扰池沅,也不着急拥有他,何扬弋甚至更喜欢池沅眼中有恐惧的存在。

于是就找来宁吏兴和几个混混,将他按在墙角实施一顿暴打,想过反抗,却没有任何空隙和机会,池沅的眼中充满仇恨,空洞地看着眼前事物。

他所感知到的是手掌扇过脸颊,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感觉;两个人的脚同时踹向肚子,一股股反胃涌上来,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掐住他的脖子,看着池沅的脸庞逐渐涨红,快要喘不过气之际,松开手,一阵咳嗽,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下楼梯,猝不及防地将他推下楼;倒好的水撒进去粉笔末,将池沅按在地上,从嘴里灌进去;用烟头烫手,再将他的惨状拍成视频和照片,一遍遍欣赏,听着池沅的哀叫声来满足自己的施虐快感……

池沅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何扬弋揪着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道:“因为好玩啊,池沅,你可真是我枯燥无味的高中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在这暑期两个月,池沅开始整日陷入恐慌之中,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脸颊的红肿,周围还带有一丝的青紫,有些发黑的手印依附在脖颈上,即便是一块腐烂的肉,也比池沅要好一点。

更别提身上的情况,池沅连睡觉都没法翻身,会压住身上的淤青,疼痛难忍。

池沅想过,不如去找老师,或者求得帮助,但没有人愿意理他,甚至会对他冷嘲热讽。

慢慢地,他的记忆开始出现断层现象,破天荒的何扬弋和宁吏兴也不再找池沅的麻烦,池沅不想知道,也不想关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自杀,却每次都恰好地在医院里醒来,这其中经历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

心理治疗室里,池沅的眼角落下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他用一种悲痛和自嘲的复杂神情仰望天花板,伸出手微微遮掩住灯光,看着光芒透过指缝倾洒下来,嘴角上扬,轻声道:

“这里过于黑暗,没办法看见光明的路,就像是……暗夜?不对,暗夜之后,有阳光的到来,而自己只是行走在污浊不堪的淤泥里的一块烂肉,准确来说,在认识何扬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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