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你倒是有心了。”皇帝过来正好听到容礼的话,笑着说。
“儿臣作为兄长,自然要多关心些。”容礼恭敬的回道。
“多谢皇兄记挂。”容华淡淡一笑,说不上多亲近,但也挑不出不妥。
“宴后,本王在府中略备薄酒,六弟可要赏光啊。”容礼说完又看向沈白景,“熠王若是不嫌弃,可愿同往?”
沈白景看了一眼容华,见对方微微点头,没有反对的意见,才说道,“雍王费心了,却之不恭。”
皇帝容晟今天格外的高兴,多饮了几杯不说,脸上笑容也多了。
“陛下龙心大悦,可否和臣妾说一说?”德妃笑着问。
德妃是容礼生母,年过三十,宫中新人辈出,但荣宠不减,可见其得圣心。
“朕见他们兄友弟恭,甚是欣慰。”容晟笑着又饮了一杯酒,“朕今晚去你那。”
“是。”德妃微微一笑,端庄大方,不骄不躁,这是她最得容晟喜欢的地方。
“都不合胃口吗?”沈白景低声问道。
“还好,并不是很饿。”推杯换盏间,沈白景还关注着他,容华心中熨帖。
“回府再用些点心吧。”沈白景想起容华格子衣服抱起来都觉得硌得慌的身子,心疼不已。
“好。”
仪方公主是主角,她的生母明妃也忙碌与个王公大臣之间,想给自己的女儿寻一份好的亲事。
结束后,一行人又去了雍王府小聚,容衍以府中有事为由婉拒了。
“日后我们兄弟还是要时常聚一聚,免得生疏了,就不好了。”容礼笑着端杯,“这杯酒,祝熠王与六弟白头偕老,地久天长。”
“借雍王吉言。”沈白景端杯,偏头看向容华,“会的。”
兄友弟恭,气氛正好。
容远嗤笑,“说到这,本王正有一礼物想送熠王,赶到这儿了,熠王待会儿就自己带回去吧。”
容远说着拍拍手,进来两个清秀的男孩,一身白衣,远远看着,倒有几分容华的气质,只是近观就不然,眼里的谄媚讨好,是藏不住的。
“熠王觉得如何?这两个可是妙人,会玩的很。”容远语气里带着猥琐和不怀好意,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容华。
“可读过什么书?”沈白景直接忽视了容远,问站在下面的两个人。
“回王爷,奴才不曾读过书。”
“回王爷,奴才识得几个字。”
两人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沈白景,闪过一丝惊喜,先不说沈白景形貌昳丽,玉树临风,只消听说熠王不曾亏待跟过他的人,就知道,但凡能被沈白景看上,只要不惹是生非,后半生无忧。
“那可曾听过,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沈白景动怒了,那个识得几个字的男孩脸都吓白了,腿一软,扑腾的跪下了。
“三哥这是做什么?任凭他怎样,难不成还能入得了熠王的眼?都下去吧。”容礼笑着打圆场道,摆摆手让那两个碍事的下去。
“四弟说的有理,谁能比得过六弟风姿呢?熠王,我说的对吧。”
“端王的意思是,那两个不知道哪来的小馆,可以与当朝嫡出六皇子相较吗?”沈白景挑眉,“看来刚不该让那两个人下去,而是直接杖毙。”
“哈哈哈,熠王说笑了,既不喜欢,本王带回去自己受用就是了,何必这般不怜香惜玉。”容远听这话,咬着牙,他最恨的就是容华嫡出的身份,平白的比他尊贵一截,但他不傻,也意识到沈白景对容华的维护,虽不解,可还是得重视,容华不足为惧,但沈白景手握重兵,他不能得罪。
“端王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就是不知道府中被端王爱怜过的人,是不是这样想的。”沈白景风流之名确实,也喜欢玩些个花样,但他有分寸,绝不会像容远那样,糟蹋枕边人。
容远低头喝酒,不吭声。
没多久,就散了,容礼特意送出门,好一番解释,又送了不少东西,才罢休。
马车里,沈白景捏了捏容华的手,“我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你反思一下,端王怎么偏偏给你送男孩?”容华色厉内荏的问,其实心里明镜似的,容远是在试探,只不过方式太过于简单粗暴了。
“我自省,是为夫名声不好,连累的正君受委屈了,就罚我以后每日都和你腻歪在一起,让他们看看我们多么伉俪情深。”沈白景说着坐的更近了,把人搂在怀里亲。
“还……还没说清呢?”容华半推半就的说。
“没什么可说的,本王身体力行让他们闭嘴。”沈白景说道,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他的身边只有容华,天下人自然就明白了,所有的质疑都会变成羡慕和祝福。
还有车夫在赶车,哪怕明知道是亲信,容华也不好意思,不敢大动作挣扎,被沈白景占了一路的便宜。
容远当众送沈白景男宠的事,本就无意隐瞒,再加上有容礼在,没多久就被添油加醋的传的沸沸扬扬了。
容晟一怒之下,以德行有失为由,令容远禁足一个月,往自己皇弟夫君的房里送人,让容远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糊涂东西,你给熠王送什么男宠?还偏偏在容华面前,你是还嫌自己名声不够不好吗?”柔贵妃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他都嫁进熠王府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容远不屑一顾,“再者说,沈白景那样风流的人,能宠他几天。”
“蠢才。”柔贵妃抬手把茶盏摔在地上,“他就是成婚了,哪怕和一个男子,哪怕不得宠爱,注定不可能有嫡子,但这都改变不了他是定国唯一的嫡皇子的事实,明白吗?”
“他母妃早就死了,嫡出有什么用?”容远嘴硬顶撞道,其实心里已经意识到错误了。
“宜归皇后逝世后,陛下金口,此生不再立后,母妃以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容华自己放弃了这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剩下的皇子都是一样的,你又是长子,我们母子二人的命运,都在你身上了,你就不能争气点?”柔贵妃叹了一口气,坐在贵妃椅上,没有人能争的过去世的宜归皇后,那是皇帝心头的朱砂痣,但她也争不过德妃,不是德妃容貌容貌更出众,而是德妃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何抓住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