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放鸽子的咕分类:现代主角:苏羡霍 林河来源:书耽时间:2023-08-18 15:55
- 主角为苏羡霍林河的小说《貌美兔兔被偏执男二捡走后》是作者放鸽子的咕正连载的一本小说,貌美兔兔被偏执男二捡走后的主要内容是:苏羡霍单纯可爱还很好看,他当然是值得被人喜欢的,可他却是个炮灰。
热门评价:表面偏执可怕黑蛇攻/貌美娇弱但种菜腻害小兔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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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兔兔被偏执男二捡走后
精彩段落
凶神恶煞的,好不吓人。
好似下一秒就要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死才善罢甘休。
她被吓到了,嘴里嘟囔一句:“果然是怪物。”
随后拉着胖儿子的手就往外面走:“走了,晦气的东西。”
那五个字虽然用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落进霍林河耳朵里,刚刚消散下去的怒气又有了升起来的趋势。
闹剧结束后,霍林河微微颔首对着李婶子说道:“多谢。”
李婶子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啥,我还得谢谢你给的野味呢。”
苏羡趴在门口,整张脸贴在门框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个妇人那么凶,像极了会拿刀砍人的不讲理大妈,他担心恩公被欺负。
原剧情里这个养母,对男二非打即骂,还用亲情绑架对方,要挟他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姑娘。
村口老鳏夫的女儿,就是色心大起,又觉得男二好拿捏。
可奈何脸都被门框挤得变形,他都没听清楚外面的动静。
要不开一条缝隙看看,他就看看。
苏羡还没开门缝呢,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他没注意一个前倾,眼看就要摔倒,却撞进结实的怀里。
“哎呀。”
结结实实的肌肉,把他鼻子撞的生疼。
霍林河垂眸,门一开摔出来一个人,是他始料未及的,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便把人抱了个满怀。
又香又软的人,就这样跌进他怀里。
莽莽撞撞的,性子又胆小的很,像极了兔子。
苏羡抬起脏兮兮的脸,傻乎乎地嘿笑出声,以此缓解尴尬。
他笑的憨厚讨喜,盯着灰扑扑的脸蛋,讨好似的看着霍林河。
让他刚才因为养母一番话,变得暴躁的情绪缓解不少。
听见小兔叽的惊呼,霍林河担心问:“怎么样。”
男二自己被骂了,还第一时间关心他,他人真的好好哦。
苏羡更加坚定要保护男二的心,不要让他被养母一家吸血。
“不疼的。”他揉揉鼻子,转而担心对方:“她欺负你没?”
霍林河诧异,微微挑眉。
他这不说话的样子,让苏羡认为,对方把养母的话听进去了。
苏羡揪紧眉头,拉住对方衣袖,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不要听她瞎说,都是不好听的屁话!”
如蝴蝶翅膀般的睫羽正在微微抖动,那双好看清澈的眸子,正紧张担心的看着他。
葱白似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衣袖,用力的指尖都在发白。
那双眼里只倒映出他的影子,霍林河觉得嗓子好干,视线在对方白嫩的脖子上流转,好一会才压抑住内心狂风般的欲望。
他清清嗓子,在对方担心的表情下说道:“好。”
因为压抑着欲望,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苏羡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有些发痒,气氛也变得很奇妙。
“咕噜——”
肚子饿响的声音极为明显。
“没吃饱?”
面对这个提问,苏羡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嘟囔:“李婶做的饭好硬,我不喜欢吃……”
他不敢说的太大声,害怕被嫌弃。
眼前人红的脸颊好似要滴血,眼尾好像也跟着红起来,看着秀色可餐。
霍林河刚压下去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意思。
苏羡眼睁睁看霍林河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白胖胖的几个包子。
霍林河把包子递给对方,语气有些失落:“有些凉了。”
后者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给他买包子,而且还会因为包子不热了难过。
苏羡惊喜地拿过一个包子,摇摇头:“没关系的。”
苏羡小口咬下包子,惊喜发现包子是素馅的,很香他很爱吃。
没吃之前还以为是肉馅的呢,他还小小担心一把,毕竟他现在是兔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肉。
他吃了几口包子,发现霍林河没吃,于是便问道:“恩公你不吃吗?”
霍林河缓缓摇头,他不爱吃素馅包子,“你吃。”
却被苏羡完美误会成,没钱的霍林河宁愿自己饿着,也要给他买包子吃。
呜呜,他人真的太好了,他留下来果然是对的,不然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那边,张婶终究还是害怕宝贝疙瘩出什么好歹,让村里赤脚大夫给看了看,没啥毛病才放心回家。
要是有什么好歹,她家里那口肯定又要收拾她。
一回到家里,就遭到质问:“怎么没把小哥儿带回来。”
“干点事都干不好,养你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把晚饭做了,要饿死我吗?”他嚷嚷着,好似谁欠他钱一样,骂骂咧咧走进屋内。
被她当成宝的儿子,站在原地傻呵呵看着亲娘被骂。
张婶在霍林河那里吃了亏,来家又要受气,最终只是咬了咬牙,去厨房做饭去了。
晚上苏羡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缠着他,起初他觉得很舒服。
但睡到后半夜,总觉得那个凉凉的东西,缠住他的腰身,甚至还缠住他的小腿,让他做了一夜被蛇缠住吃掉的噩梦。
天色蒙蒙亮,床边的人就已经出门。
苏羡摸摸腰和腿,发现什么都没有,才重重地松口气。
这里还残留昨晚梦里的冰凉触感,好在没有摸到一条蛇,不然他肯定会吓得蹦起来。
他隐约记得霍林河,昨天和他说要去后山,应该是去打一些猎物。
前期对方没有田地,只能依靠打猎换点钱。
等下次他也要去后山,他在山洞里晒了好多药材,拿回来应该可以卖很多钱。
等他们有钱了,就不用再被欺负啦。
再也不用因为那点钱,天天被人看不起。
苏羡脑海里有着远大的理想,但现实却给他重重一击。
他摸摸有些饿的肚子,走到厨房,打开锅盖,里面放着一碗白粥,和一个饼。
苏羡瞅了一会白粥,才端起白粥,发现还是温的,至于那块饼他不是很想吃。
看着就硬邦邦的,吃起来应该会割嗓子。
吃完早饭,乖乖把锅和碗刷掉,只不过他没做过这种活,刷的一点都不干净。
闲来无事,苏羡把院子里菜地松松土,他拿起铁锹使了吃奶的劲,脸都憋红了才铲进去一点。
这泥土硬邦邦的,苏羡只好先浇点水,而后才开始挖。
浇了水的泥土好挖许多,但也还是很吃力。
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土给挖好,累的胳膊和腰都好痛,而且衣服也蹭的皮肤很疼。
苏羡掀开衣服看了看磨红的皮肤,上面斑斑点点红红的,有些吓人,他赶紧把衣服松下去,当做没看见这些。
不能再给男二添麻烦了,他都把对方娶媳妇的钱花了,要是因为衣服磨人,就让对方给他买新衣服,多少有点骄纵。
只是有点红,习惯就不会疼啦。
整理好土壤已经快到中午,村里的人吃菜基本上都靠自己种,倒是有小贩会扛着菜卖。
买菜也需要钱,他不如种点菜吧,李婶子家肯定有菜苗,他去找人要点。
李婶子家就住在他家下面一点,走几步路就到了,好在大早上的大家都出去做工,外面没什么人。
要是人多上来找他搭话,他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苏羡站在李婶子家门外,抬手敲了敲木板门,放大声音喊道:“李婶婶,你在家嘛?”
不一会,门内传来动静:“诶,在家。”
门被打开,是李婶子有些惊讶的脸,手里还拿着扫帚。
看见来人,笑的慈爱:“是苏哥儿啊,怎么啦?”
苏羡捏了捏衣角,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才问:“我想问问,你家有多余的菜苗吗?我想借一点。”
昨天才认识,今天就来借东西,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哥儿扭扭捏捏的,不愧是大家族里的哥儿,连借个菜苗都礼貌的很。
村里村外大家都大大咧咧,就算是家里有哥儿的小哥儿说话也就比汉子温柔一点,哪里像苏羡这样说话都温声细语,跟唱歌似的好听。
“有啊,正巧有几株没栽完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啊。”
李婶子动作也快,不一会就拿着一把菜苗出来,那些菜苗看着新鲜,根茎带着新鲜泥土,有的还正在开花,全都是李婶子刚从菜地里拔的。
“谢谢婶婶。”苏羡拿着菜苗,乖巧道谢,“我以后还你。”
借菜苗还要还,李婶子被苏羡的话逗笑,“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要还的。”
再看看对方细胳膊嫩肉的,不像是个会种菜的,把菜苗放到他手上的时候,又叮嘱道:“土里挖个坑,把苗栽里面就行了,这番茄要分开种,以后要搭架子的。”
他头点的宛如捣蒜,对着人甜甜一笑:“嗯嗯。”
有这些菜他们就不用买菜了,解决掉生活一小部分困难。
回到家马不停蹄把菜苗栽进土里,院子里的菜地不是很大,但也够种他俩吃的东西。
苏羡给小菜苗浇水,一边浇一边在心里想:小菜苗要快快长大,快点结果,结又大又甜的果子。
小菜苗好似听见了他的愿望,抖了抖叶子,长得更加绿了。
也不知道霍林河中午会不会回来,他要不要做点饭吃啊,可是他不会诶。
“回来啦?”
“嗯。”
霍林河垂眸看着小哥儿脏兮兮的脸蛋,不仅脸脏,连衣服也脏得很,唯独那双眼睛明亮。
“我种菜呢,这样以后就不用出去买啦,在家就能吃好多好多菜。”说完对着霍林河,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一笑,笑道霍林河心里去,幼时起从没人这样心里眼里全是他,可现在这个在路边捡的小兔子,却时时刻刻为他着想。
他伸出手,擦去对方脸上污渍,随后眉目温柔地问:“可要吃饭。”
“嗯嗯,要吃!”苏羡迫不及待回答,他都快要饿死了。
霍林河转身走进厨房,知道小哥儿不爱吃糙米,于是用山上猎物跟村里人换了白面,做点面疙瘩吃。
他掀开锅盖,发现锅里还残留刷锅水。
苏羡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羞愧的脸颊都红了,心虚说道:“我刷不好……”
他有努力用碗把水舀出去,但总是会留那么一点弄不出来。
“没事。”
霍林河用抹布把水擦干净,倒入清水,随后才去锅炉点火。
苏羡站在一侧,眼巴巴看着霍林河忙活,额角都冒出丝丝细汗。
“我可以帮忙生火的。”
小哥儿眼神太炽热,努力想要帮忙的神情。
让霍林河生不下拒绝的心思,于是微微点头,纵容对方坐在锅炉旁的矮凳子上。
苏羡坐在锅炉旁,表情专注而认真。
锅炉里烧的柴火正冒着红色火焰,看着木柴烧的差不多,他又抓了把干草,结果火蹭的一下烧的旺盛。
他来不及闪躲,一个没注意把衣袖烧着,火苗可最喜欢麻布衣服了。
苏羡吓得站起身,魂不守体,挥舞袖子试图把火苗扇灭。
但是那火哪有那么好灭的,他越扑腾火烧的就越大。
霍林河神色一凌,抓住小哥儿的手,将着火的袖子一拍,火苗就被拍灭了。
苏羡又惊又吓,又觉得愧疚的很,惨白着脸道歉:“对、对不起……”
他好像惹事了,明明只是想帮忙,还帮倒忙。
好愧疚。
“疼了?”
苏羡一愣,挂在睫羽上的泪珠,啪嗒一下滴落。
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手疼不疼,这时候才注意到手臂被火灼红了,白皙肌肤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他吸吸鼻子,从喉咙里抖出颤音:“嗯……”
听着可怜极了。
“找点冷水泡着。”
霍林河拉着人走到院子里,把人的手放入木桶里才转过身回到厨房。
苏羡蹲在木桶旁边,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伤到的手放入水里一点都不疼了诶,不愧是被大家喜欢的男二。
可是,他真的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是不是好没用。
霍林河并没有把苏羡的小插曲放在身上,甚至觉得生火能把自己生着的人,宛若小孩子一样笨。
锅里的水早就烧开了,他把搅好的面糊慢慢倒进锅里,又拿出罐子里腌制的酱豆角,切一切,放入盘子里。
外面。
苏羡蹲的双腿发麻,也不敢随意把手拿出来,他害怕一拿出来手就疼。
“吃饭。”
碗里白乎乎的面疙瘩,碟子里是绿绿的豆角断,是苏羡以前没吃过的东西。
两人就坐在院子里木桌木凳上准备吃饭,他瞅着对方大碗里白乎乎的面疙瘩,心里想光吃这个对方怎么能吃饱啊。
对呀,他早上还剩了饼。
苏羡跑进厨房,把早上留在菜柜里的饼拿出来,递给霍林河。
“你吃,只吃这个会饿。”
“你没吃?”
“我胃口小,吃一碗就饱了。”
苏羡没撒谎,他是真的胃口小。
可霍林河却深深皱起眉,每顿只吃这么点,他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养胖,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他的孩子?
苏羡对上霍林河沉沉的目光,凌冽的像是猎物,越看越像蛇。
总觉得背脊发麻,腰上好不容易消散的冰凉感,现在又慢慢爬上来。
不行不行,他不能这样脑补对方,小说里可写着呢,霍林河是人,不能因为他是兔子精,就也觉得对方不是人呀。
他就着腌豆子吃完一碗面疙瘩,家里的碗都很大,快有他的脸大了,这一碗吃完感觉肚子都鼓了。
吃完午饭,霍林河又出门了。
临近晚上才拎着一只野鸡回来,和一些竹子。
苏羡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野鸡,长得和他以前见到的不一样,屁股上的毛很长,于是问道:“恩公,这鸡可以养吗?”
霍林河摇头,野鸡会飞,硬关着家养会死。
“不能。”
苏羡瞬间变得有些失落,他还想要是鸡可以养,这样他在家就有事做了,不用整天无所事事的啥也不干。
对方注意到小哥儿的失落,“想养鸡?”
苏羡眼睛一亮,乖着脸赶紧点头:“嗯嗯。”
乖巧又迫不及待的样子,让霍林河心软的不行,家里不是没有地方养鸡,而且现在的鸡苗也不贵。
“下次给你带。”
“不是不能养吗?”
“这种不行,其他可以。”
“谢谢恩……”
“不用再喊恩公。”霍林河打断这句话。
小哥儿明明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却还是不改口,依旧叫他恩公,这让霍林河产生一种对方会随时离他而去的错觉。
他很不开心,心口闷闷的,同时也有些不安。
霍林河希望对方可以喊他名字,但苏羡的小脑袋瓜会错意了。
苏羡到嘴边的话一顿,不喊恩公那喊什么呀?
他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他又允诺要当对方媳妇,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他们这样也算是夫妻。
苏羡想了想,最后红着脸,小声说道:“那、那相公行吗?”
说完这句话小脸红的跟熟了一样,垂着头不敢看对方,羞得感觉身体都跟着发热。
他可是第一次喊人相公,总觉得很害羞,呜呜,脸颊感觉要烧着啦。
“相公”二字成功让霍林河心情愉悦不少,以至于没控制住差点笑出声,最后才忍着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苏羡抬头,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分明看见对方笑了,嘴角往上勾起,平日里凶狠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不少。
等他再仔细看,对方脸上又恢复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垂着眸处理野鸡。
野鸡在他手里瞬间噶掉,鸡血落入白碗里,血腥场面让苏羡抖了抖。
杀掉鸡的人转身去厨房烧热水,苏羡跑到小鸡身边,闭上眼开始为野鸡超度:小鸡,小鸡,对不起,愿你在天堂安好。
鸡:我要是会说话,高低来一句,这里没有天堂。
霍林河烧好热水就开始洗鸡了,苏羡这次没有上赶着帮忙。
而是送茶水,又给人递凳子,发现对方在流汗之后,又从屋内拿出蒲扇给人扇风。
哼哼,他这下肯定帮上忙哒。
他忙的小脸蛋通红,额头冒出一丝细汗,但成就感满满,连被衣服蹭疼的皮肤都估计不到。
毕竟茶水对方喝掉啦,凳子也坐在屁股上了,扇的风也让人没有那么热了呢。
那只野鸡很快成为一锅鸡汤,黄色的油漂浮在汤面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霍林河特意抓的母鸡,因为可以炖汤给小哥儿补补。
苏羡吃之前还在犹豫,毕竟兔子是吃素的呀。
他犹犹豫豫,最终控制不住罪恶的手,放进嘴里的时候,他被香得流口水。
对不起,小鸡,真的很好吃。
晚上他又做了被蛇缠住的噩梦,这次那条蛇更过分,掀开他的衣服,在他小腹周围游走。
甚至慢慢游走到胸口,吓得他在梦里瑟瑟发抖,祈求对方不要吃它,他真的不好吃哇。
他吓得睡觉嗯嗯唧唧,可睡在他身边早该熟睡的人却睁开双眸,宛如蛇瞳似的眼睛,盯着他又滚到他怀里的人。
苏羡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好好活着,留下了感动的泪水,他感觉屋里肯定有古怪,不然怎么会总是做噩梦。
呜呜。
肯定是兔子太香了,总有蛇想吃兔子。
苏羡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红点还在,身体也不知道怎的感觉有些热,他没当回事。
打开门发现霍林河坐在院子里,正用昨天的竹子在编制东西。
已经编出一个雏形,看起来是个篮子。
“相公没出去嘛?”苏羡问。
他现在已经可以平常喊对方相公了,也不会害羞了呢。
霍林河停下手中动作,将东西收拾起来,站起身说道:“嗯,带你上山。”
苏羡惊讶住。
他昨天只是随口一提,对方就放在心上,还专门等他醒来带他上山,这点事都能记住。
“那我们现在去嘛?”
“先吃早饭。”
早饭吃的是面条,面条加上酱豆角很香。
苏羡狠狠吃了一大碗,饱得眯着眼一副享受模样,软乎乎的面条真的很好吃。
霍林河瞅见哥儿真的吃饱了,才放心把锅里剩下的吃干净。
这还是苏羡第一次和霍林河一起出门,路上有不少人都在打量他们,有好奇的有羡慕的。
看得他很不舒服,往霍林河身边靠了靠。
也不知是谁,开口打招呼:“霍小子,上后山呐。”
后者看了眼,只是有些眼熟,点点头拉着人往后山的路走去。
苏羡迈着小步伐跟在对方身边,乖巧好看的样子,让不少人酸掉牙。
等霍林河两人身形消失在路头,其余人才缓过神,但目光却始终贪婪的看向远方。
终于有汉子坐不住了,不甘心的说道:“早知道能活下来,我就买了,白白让霍林河捡了便宜。”
“可不是,小哥儿长得那么好看哩。”
几个汉子嘟囔着后悔不甘心,却有人嗤之以鼻笑出声:“就你们那样,三天就把他饿死了,那哥儿看着就是需要照顾的,又不会干活,就他当个宝。”
嘴里说着不羡慕,可眼神却透露着嫉妒。
桃花村的后山是两座山连在一起的,山上树木丛生,有时会有野猪出没。
那野猪三个汉子都收拾不了呢,所以村子里的人很少会上山狩猎,除非是家里真的吃紧,没有什么钱,才会铤而走险去后山。
自从霍林河,村子里有些人能换点肉吃。
苏羡背着小筐,跟在霍林河身侧,时不时看看路边的草丛,稍微有一点动静他就吓得一抖。
担惊受怕一小会后,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相公,这里会不会有蛇啊?”
他害怕的样子,如同惊弓之鸟,明明脸上写满恐惧,睫羽不停抖动,却一点都不提回去。
对方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霍林河回答完这句话,周边草丛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羡愣在原地,狠狠抖了抖。
他感觉自己的兔子毛炸起来了。
这里肯定有蛇,呜呜!
他的直觉没错,这里确实有蛇,而且还是很大一只。
回过神发现两人距离拉开挺远,他赶紧上前跟上对方,伸出手拉住霍林河衣角,这里能给他安全的只有对方了。
两人走到一处大石头后就停下来,这里是霍林河制作陷阱的地方,上面铺着干草,下面垫着几根树枝。
“你在这。”
霍林河走上前,扒拉开陷阱,露出能容纳两个人的洞。
里面躺着几只野鸡,和两只灰兔子。
“好多鸡。”苏羡看见那两只兔子,于是问:“可以把兔兔养着吗?”
这兔子本来就不是留着吃的,既然对方要养,霍林河也没拒绝:“好。”
他把鸡捆住放进背篓里。
苏羡没忘记他上后山的重要事情,他看向还在处理猎物的人问道:“我能挖点野菜回去吗?”
他没有说明去挖药材,不然肯定会让人起疑,因为他可是看着啥都不会的兔兔呢。
“可以,别跑远。”
苏羡乖着脸点头:“嗯嗯。”
他才不会跑远呢,不然到时候遇到蛇对方都来不及赶过来。
拿着对方给他的小木铲,在树根周围和草丛之间挖来挖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他,苏羡和药材都很有缘,他能认得很多药材,只要一抹就知道是干啥的,也能摸出来年份。
他哪里知道这是天道给他开的金手指,小傻兔一直以为是他天赋异禀。
苏羡扒拉出很多药材,黄连、党参和柴胡,跟不要钱似的都往这边凑。
为了防止他采得太明显,还聪明地摘了几个蒲公英和野菜。
这些应该够啦,到时候装作不知道是什么,让霍林河去卖。
“诶?”
苏羡站起来的同时觉得头晕眼花,两眼昏黑,脚都站不稳,随后在霍林河有些着急的深神色下失去意识。
霍林河只听到小哥儿惊呼一声,扭回头边看见对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吓得呼吸一紧。
大步上前抱着对方,仔细查看对方身上没有伤口之后,才放下心来,于是便发现怀里的人体温高得有些吓人。
再看腰间露出来的肌肤,上面全是红色点点,本来皮肤就白,又起了这些红点,看着吓人的很。
他眉头紧蹙,眼底闪过自责。
对方生病了,他居然没有察觉到。
他拿起背篓背在身上,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心里太着急了,压根没有看对方采集的是什么。
将人放在床上后,又弄了湿布放在苏羡额头上,这才转身去找大夫。
来的依旧是那个老村医,人老了也见过许多事,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病症的。
“如何。”
“太娇嫩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穿衣服引起发热的。”
“皮肤起了红疹,我给你开副药,吃下去就退热了,但不解决掉源头,还是会生病。”
“多谢。”
老村医写了几味药递给对方,转身离开,走之前又瞥了眼昏睡在床上的人。
霍小子娶了个这么娇嫩的哥儿,对他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走到院子里,随后目光被随意放在地上的背篓吸引,真的吸引他的是背篓里的东西,他没看错的话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
老村医心跳加速,蹲在地上仔细瞅瞅,最后没忍住上手扒拉,越扒拉他就越兴奋。
这黄连品质很高啊,还有这个,这个不会是党参吧?这些东西都是从山上采的?
哎呀,找到好东西了!
霍林河刚准备给小哥儿擦擦汗,就听到身后的门又被打开,是去而往返的大夫,正激动的问:“霍小子,你背篓里那些草药哪来的?”
背篓里的草药?
霍林河想了一下,应该是小哥儿挖野菜的时候,不小心弄进去几株草药吧。
“羡羡采得。”
老村医被这个回答惊讶到。
难不成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小哥儿,实际上是学医的天才?
对了对了,世家哥儿肯定有学医的资本,那感情好啊。
那这样他的医术就有传承了啊,不至于死在他这一代。
他越想越兴奋,看着苏羡的眼神逐渐变得灼热,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但最终平静下来问:“可否卖与我?”
霍林河拒绝了:“他的,等他醒。”
“那好,我改日再来。”
苏羡醒来的时候,发现坐在他床边的是李婶子。
“相……”相公呢?
他刚想张口,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
李婶子赶紧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给人倒杯水,看见小哥儿眼里的疑惑,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于是回答道:“他啊,赶着去镇上给你买衣服。”
苏羡接过水喝下,嗓子立刻感觉舒服不少,又听到李婶子继续说道:“你呀,粗布衣服穿不惯也不说一下,这下好了,忍生病了吧。”
语气里多少有些责怪,但仔细听关心着嘞。
苏羡愧疚的低下头,他以为忍忍就好了,没想到会变得那么严重。
明明是想帮忙,可是一点都帮不上,还总是添麻烦,他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帮上霍林河吗?
几日相处下来,苏羡已经不会喊对方男二了,在他心里霍林河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书里几万字描写带过的男二。
“对不起。”他垂下头道歉,模样看着怪让人心疼。
李婶子伸出手理了理苏羡头发,语气放柔不少:“你呀,也别太伤心,霍小子虽然不善言辞,但心里有你的嘞。”
“知道你不能穿麻布衣服,赶紧去镇上给你买新的了,你的福气在后头哩。”李婶子是真的替两人开心。
苏羡越听越自责,越觉得自己好没有。
他是想着去后山挖草药的,可是没挖多少就晕了,还让人抱着他回来,请大夫看病。
想着想着眼泪啪嗒往下掉,愧疚填满他的心胸。
他抖着声音说道:“婶婶,我一点忙都没帮上……”
这可让李婶子瞬间心软了。
她知道苏羡之前肯定是享福的主子,以为对方不会主动帮衬霍琛,现在却因为帮不上忙和她掉眼泪。
她的那颗心呀,软得一塌糊涂。
“不会就学嘛,你婶子刚嫁人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会呢。”
“你啊,比我们生活的好,不会做活是正常的,咱慢慢学,总有学会的时候不是吗?”
“嗯……”
“好了,我去把药给你端过来。”
李婶子起身把小炉子上温的药倒入碗内,过程里还皱了皱眉,黑咕隆咚的,闻着还不好闻。
黑乎乎的药汁躺在碗里,平常人闻到这药味估计早就皱起眉头了,但苏羡却觉得挺香,药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他有些着迷。
李婶子把药碗递给苏羡,她知道这小哥儿吃不了苦,肯定也喝不下这么苦的药,提前准备好幺儿的蜜饯,想着等人喝了药给他吃。
手都摸到口袋里的蜜饯了,眼睁睁瞅着苏羡咕嘟咕嘟把药吃的一干二净,一点也不含糊。
李婶子:……
“不觉得苦吗?”
后者睁着无辜的眼,真诚回答:“没有诶,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苏羡瞅着李婶子意味不明的表情,想着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问:“我应该觉得苦吗?”
李婶子摇头。
这小脸看着白白净净,柔弱不堪的,怎么吃药比她还猛。
李婶子照顾苏羡一会就走了。
她家里还有事没忙完呢,走的时候视线瞥了眼菜地里的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菜长得有点快了。
但她很快就抛之脑后,得回家给小孩做饭嘞。
苏羡现在没有衣服,又不敢继续穿之前的衣服,只好躺在床上等霍林河回来。
他晕的太不是时候了,都没和对方说那些草药能卖不少钱,要不然这趟去镇上就能卖掉了。
村里人要去镇上一点都不方便,得坐驴车,坐好几个时辰才能抵达镇上。
他等到天快黑对方才回来。
霍林河一买到衣服就匆匆往家赶,路上买了几个肉烧饼。
回到家看见在屋内乖乖等他的人,尤其是那双眸子,见到他瞬间亮起来的样子,让他心里柔和不少。
“这样的不会起疹子。”
苏羡摸摸手上衣服质感,滑溜溜的,很舒服,肯定要花不少钱吧。
他是不是都把对方花穷了啊。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呀?”
“没有。”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肯定添麻烦了,一直花你的钱,但我会努力学习的,到时候都能帮上你的忙了。”
霍林河的付出并不是想让苏羡愧疚,他只是想对对方好,他喜欢他,喜欢这个单纯会担心他的人。
他不想让对方委屈自己,变成和那些人一样委屈在家里,每日重复一日三餐,做饭洗衣,他只是想让这个人快乐。
“不要有压力。”
苏羡否决掉这句话,双眸锃亮说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霍林河宠溺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烧饼:“嗯,先吃饼。”
苏羡惊呼:“是烧饼。”
拿起烧饼毫不客气大口吃,至于努力,他先吃完饭再努力吧。
霍林河瞅着对方吃的腮帮子鼓鼓,眼睛眯着,伸出手将他唇边饼屑擦去,放入自己嘴里吃掉。
苏羡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小脸红红,扭捏着说道:“那、那是我吃过的呀。”
“嗯,我知道。”
知道还吃他嘴巴子。
呜呜,对方都穷的吃他嘴巴子了,他居然还觉得对方不干净,他真该死。
“我下次不会吃到嘴上啦!”
霍林河:不知道怎么,他有点失落。
于是第二日,苏羡端着一盆衣服,不顾霍林河阻拦,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人不少,都是村里的哥儿和妇人。
本来洗衣服的一些人还围在一起说话,但看见苏羡来了,一个个被震惊的都没说话。
小哥儿细皮嫩肉的,好看的哩。
也难怪李婶子夸霍小子有福气,也难怪霍小子舍得三番两次请大夫,长这么好看就该捧在手心里疼呀。
苏羡,没洗过衣服。
他蹲在石阶上,默默观察别人咋洗衣服的,看了几下之后他觉得自己会了,信心满满开始动手。
只能依葫芦画瓢,他想衣服放进水里再放皂荚,搓一搓就干净了。
他洗的努力,脸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但努力错了地方。
临近苏羡的几个哥儿,本来不想主动说话的,他们心里觉得对方这种世家哥儿看不起他们乡里人。
但眼睁睁看着苏羡随便洗了洗衣服,准备端回家的时候,他们忍不住了。
“诶,你这样洗的不对。”
“要一件件搓,你这样都在盆里搓,搓不干净的。”
苏羡听的茅塞顿开,原来洗衣服也有那么大学问啊。
他点点头,笑着和那几个人道谢:“谢谢你们,我叫苏羡。”
他笑的又甜又乖,成功让那几个哥儿脸红。
“我叫江叶。”
“我叫……”最先开口提醒的小哥儿还没说话,就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儿媳呀,你咋自己跑来洗衣服啦?”
她这句话一出,成功让众人震惊。
“张婶子,这哥儿不是霍小子想的媳妇吗?”
张婶子被质问也没感觉到心虚,掩面笑了笑,开始胡诌:“还不是霍林河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把哥儿给我家小宝啦。”
苏羡听的受不了,心里只觉得恶心,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指着对方骂到:“你胡说,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张婶子顿了一下,尖酸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她又变得毫无畏惧。
现在霍林河那家伙又不在,只要她说的真,大家肯定都会信她的,等她把人拽回家,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霍林河想把人要回去都不行了。
她以为苏羡是好拿捏的,毕竟那天见面的时候,胆子小的只敢贴着霍林河,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
她眼咕噜转了转,装出可怜的模样说道:“哎呀,怎么还和娘生气,不就是早上没让你吃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