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许叁字分类:现代主角:沈含鹿 虞松湖来源:书耽时间:2023-05-16 16:41
- 主角为沈含鹿虞松湖小说叫《裙子借我穿一下【娱乐圈】》,作者:许叁字,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裙子借我穿一下娱乐圈主要讲述了:沈含鹿有个很听话的对象,就算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虞松湖愿意听他的话。
最新评论:天然美人演员诱受×年下奶狗总裁忠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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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借我穿一下【娱乐圈】
精彩段落
“瞎了吗?看不出来这是我的人?”
哄闹的场上瞬间安静。
沈含鹿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高大男人,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虞…虞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导演擦了把额头密密的汗珠。
聚拢在周围找事的人呼地一下全散开了,空出好大个场子,剩下导演独自面对投资者。
“你说呢?”虞松湖冷哼一声,一米九的身高直接把导演吓得说不出话。
虞松湖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那幕场景:沈含鹿一人被围在中间,承受来自所有人的指责。
他个子不矮,但身形消瘦,又穿着宽松的衬衫,仿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天知道虞声娱乐的总裁怎么会过来,导演敢怒不敢言,毕竟眼前这尊大佛是他们剧组最大的投资商。
不论是不是巧合,沈含鹿这个主演肯定是换不掉了。
送走导演,沈含鹿一头雾水地拉住也准备走的虞松湖。
“我是你的人?”沈含鹿重复,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几缕发丝拂过虞松湖的侧脸。
凤眼微微眯起,眼尾上挑,潋滟动人。
虞松湖的脸唰一下红透了,在导演面前的霸气荡然无存。
“没,现在还不是……”语出惊人。
“?”沈含鹿诧异,他比虞松湖矮几公分,此刻恰好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这话一出口,虞松湖眉眼垂下,抿唇,不太高兴道:“我们认识,但是你忘记了,不过我可以重新做自我介绍。”
“我叫虞松湖,今年27岁,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条狗,没有……”
“好了。”沈含鹿没忍住打断他的话,抬手拍拍他肩膀,“自我介绍说得像小学生一样,我叫沈含鹿,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我知道你的名字。”
“小学生”三个字蹦出来,虞松湖的眼睛都亮了。
男人长得很俊朗,浓眉,眼下有颗泪痣,五官很立体,有点像少数民族,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气。
耷拉着眉眼看人的时候很像小狗狗,沈含鹿打量他一番,确认自己没见过虞松湖。
如果见过,他不可能不记得。
收起心里的不高兴,沈含鹿认认真真完成了今天的戏份。
他并非科班出身,只能尽力做到最好,何况,他也不是为了演戏才来娱乐圈。
“小沈啊,今天演戏累不累啊,适不适应啊,需不需要调整一下进度啊。”导演讪笑着凑过来。
先前他虽然没大声谴责沈含鹿,但话里话外没少贬低他。
“不用。”沈含鹿淡淡瞥他一眼,拿过一边的水,拧开喝了口,余光看见虞松湖还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望着这边。
“那要不要跟你多加个助理……”导演不想放弃套近乎的机会。
“导演,你要是真好奇,不如去那边问他。”沈含鹿拢了下凌乱的长发,葱根般的手指隔空指了下小亭子,唇色绯红,声线清朗。
“没准他会给您满意的答案呢?”
废话,他要是敢问早去问了。
导演在沈含鹿这吃了个亏,满怀怨气地走了。
“真不知道虞松湖投这个剧组干嘛。”沈含鹿跟着小经纪人出了片场。
“沈哥,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了,做什么事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下,也不要乱说话。”经纪人是个刚毕业的妹子,说话做事都不成熟。
公司上面不看重他,才把他丢给新人带。
“嗯,知道了。”
沈含鹿上个月某一天晚上穿着女装出门被狗仔拍到,第二天就上了热搜,公司不仅不帮他撤热搜,还嘲讽他心理有问题。
但黑红也是红,沈含鹿的知名度一下子上去了,各种约拍广告纷至沓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有沈含鹿自己知道,他巴不得热搜多挂几天,这样他成功的几率就更大。
他心里想着事,没注意缺了口的台阶,猝不及防一脚踩空。
“!”要遭!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袭来,他摔进一个结实的怀里。
深冬腊月,这个人的怀抱居然是暖的。
“沈哥!”肖媛,也就是经纪人,连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虞总,沈哥最近身体不舒服,您别生气。”
言辞之恳切,语气之真诚,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想让我不生气?”虞松湖冷着脸,话是问的肖媛,目光却是放在沈含鹿身上。
在确认他没事后才松口气。
“光有道歉没用。”
肖媛又一鞠躬:“道歉信我们今天晚上就补上。”
“也不用,”虞松湖说话大喘气给肖媛吓得不行,“让你家沈哥陪我吃顿饭就行了。”
这是什么奇怪要求?新型潜规则?
“?”肖媛懵了,求助般看向沈含鹿,“沈哥?”
“行。”沈含鹿气笑了,揪住虞松湖西装领子,眼神锐利,咬牙低声“你在耍什么花样?”
“沈哥哥跟着我来不就知道了?”虞松湖神色淡然,丝毫不介意沈含鹿的粗鲁。
等他松手后还上赶着拉住他的手看有没有磨伤。
“行了,别耍宝了。”沈含鹿抽回手,望了眼他皱巴巴的领子没好气道。
“哦……”虞松湖又露出受伤的神情,茫茫然地跟在沈含鹿身后。
还真跟小狗一样,沈含鹿叹了口气,想到点不好的回忆,拽着他往自己车上走。
“肖媛,你今晚打车回去,车费我报销。”
“好的!”肖媛一口应下,自家艺人是跟着隔壁大老板一起的,她倒不是很担心。
沈含鹿说完拉开副驾驶的门,把虞松湖塞进去,自己坐进主驾驶。
一路到了中式餐厅仙水居,沈含鹿跟服务员打了个招呼,径直走进老包厢。
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在仙水居都能见到,这里是调整心情的绝佳去处。
“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沈含鹿自顾自坐下,拿出包里的烟,点燃抽了口。
白烟裹挟着雾气铺散在房里,尼古丁的刺激让沈含鹿轻松了不少。
他微阖眼眸,慵懒地靠着圈椅,隔着烟雾看向站得笔挺的的虞松湖。
对方没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不坐下?怕我吃了你?”他又问,语调缱绻,语速不似先前的急促。
虞松湖心中微动,用目光一寸寸描摹沈含鹿的五官。
他是标准的江南美人长相,眉眼浅淡,仿佛江南连绵的烟雨一般。
凤眼低垂时,眼尾上勾,清隽的面目,偏偏有一双红润的唇,尤其惹人注目。
“沈哥,别总是抽烟,对身体不好。”答非所问。
随着声音落下,虞松湖走近两步,弯腰,双手撑着椅子两端,将沈含鹿困在其中。
“怎么?刚认识就想管我?”沈含鹿语句含笑。
他朝虞松湖吐了口烟,烟草味惹得后者偏头咳嗽两声。
再开口时,虞松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难掩复杂,欲言又止:“哥,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颗粒质感磨得沈含鹿的耳廓发痒,他似笑非笑地抵着虞松湖的胸口,将他推开。
“别人可没有一上来就说我是他的人。”
“那哥就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了。”虞松湖心情瞬间明媚,他理了下领口的褶皱,乖乖坐到桌子另一边。
算着时间,沈含鹿起身走到门边。
进门时跟服务员打了招呼,餐厅会给他按照以往的菜式上菜。
门被敲响的时候,沈含鹿打开门,上菜员一道道地摆好精美的菜肴,他注意到虞松湖低头在包里翻着文件。
他准备在餐厅里批阅文件?离谱的念头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靠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看虞松湖忙活。
上菜的人关门出去,虞松湖摆好文件,扭头精准捕捉到沈含鹿的目光,他浓密的眉毛上挑,正色道:“沈哥,你要跟我订婚吗?”
沈含鹿眼皮一跳,掐灭烟头,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双手环胸,语气暗含嘲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虞松湖举起手中的文件,行为有些幼稚,“我想跟你订婚。”
“理由?”沈含鹿审视他,身姿如竹般立在门边,“我总不能因为你叫我一声哥而跟你订婚。”
虽然现如今男性恋人与夫妻都常见,但沈含鹿自认不属于其中之一。
况且,他进入娱乐圈本就不单纯,要查的事都没查清楚,突然蹦出个大老板要跟他结婚又是什么离谱事。
“沈哥,你坐下,我们好好说。”虞松湖几乎是在央求,不过他的身板依旧挺直。
“行。”沈含鹿瞥他一眼,接过他倒好的茶水,轻抿一口,“现在可以说了?”
“可以。”虞松湖翻开文件,将文件的最后一页呈给他看,修长的手指着最后一项--待定。
“什么意思?”跟他打哑谜?沈含鹿撩眼,纤长的羽睫掀动。
“沈哥,我知道你进娱乐圈的原因……”话未说完,好不容易理好的衣领再次被揪坏。
沈含鹿经常健身,看着没什么肉,但手劲贼大,很快,虞松湖的脖子便红了一圈。
“但是我不会告诉别人,哥,我可以帮你,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人能帮你了。”他吐字清晰,不疾不徐,一点也没被吓住。
还算诚恳,沈含鹿松了手坐回去,但余怒未消,态度愈发冷淡,周身仿佛结了层冰。
“你的要求?”他要查的事可不简单,他不信虞松湖不会趁机敲诈一笔。
“我说了呀,哥,我就想跟你订婚。”虞松湖委屈巴巴的绕到另一边,替沈含鹿拢好头发,整齐扎在脑后,温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后。
“订婚可不是结婚,等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不会承认这份协议了。”沈含鹿避开他的手,拒绝的态度明显。
“嗯,哥想拒绝就拒绝吧。”虞松湖失落地垂手,指尖仍残留柔软的触感。
背对着他的沈含鹿没看见他眼里深刻的占有欲。
“你准备怎么帮我?”沈含鹿抽出上衣口袋里的墨笔,拔掉笔盖在乙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虞松湖没想到他真的会签,拿起那份文件反复看了三四遍,愣了下,郑重承诺:“不管哥想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就一定会给。”
“也不用。”沈含鹿又不是要他的命,也不要星星月亮,倒不用做出赴死般的决心。
他在心里轻笑一声,曲起指尖敲两下桌子:“坐下,吃饭,现在用不着你。”
菜色很好,都是他爱吃的,沈含鹿着筷,不知道为什么,吃下去索然无味,吃了两口,他索性放下筷子刷微博。
微博热搜榜第一与他有关。
“沈含鹿穿女装”后面跟着巨大一个“爆”。
热度下不去,公司也不关心,高层管理不在乎他一个三十八线流量。
就算他的热度爆了,给他接的还是《课桌上》这种傻白甜偶像剧本,想借着他的热度带火公司里的一线艺人。
他反过来变成了被水蛭吸血的牺牲品,谁让他无权无势呢。
“哥,你不多吃点吗?”虞松湖见沈含鹿不吃,也没了胃口。
他的视力不错,一眼就看见手机页面显示的内容,他沉默了会儿,夹了块红烧肉到对方碗里:“哥,先吃饭吧,你白天都没吃东西。”
“我只比你大两岁,不用叫我哥,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食之无味,沈含鹿搁下筷子。
出门后帮虞松湖打了辆车,也不管他饱含控诉的目光,自顾自开车回家了。
洗了澡躺上床,湿漉漉的长发不容易干,沈含鹿懒得吹,几次想剪掉,摸上剪刀的瞬间又放弃了。
不能剪,留着还有用。
手腕上勒了个陌生的发圈,粉色的,是虞松湖给他扎头发时用的,手法娴熟,也不知道之前给谁扎过。
没几件事是如他意的,沈含鹿烦躁,脸埋进枕头,顶着湿头发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手机提示音疯狂响起,在沈含鹿耳边炸响,醒过来时天还没亮,房间里的台灯没关,昏暗的光线中,他撑着床垫坐起身。
头有点晕晕的,他摸过手机。
解锁后映入眼帘的是肖媛疯了般的感叹号。
【肖媛:!!!!!!!!!】
【鹿: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令人一头雾水。
【肖媛:!!!!】
【肖媛:你看热搜了吗?!!】
没看,他刚睡醒,总不能在梦里看吧。
他那条女装热搜被顶下去了?
切到微博,热搜第一果然换了。
“沈含鹿女装”变成了第二条。
封面图片就是他穿着件宽松白旗袍,裹着毛绒披肩。
长发被他用簪子挽起,木簪尾端镶嵌一颗红色珠子。
除了身高不符合以外,还真会有人将他认作女人。
除此之外,热搜第一条,沈含鹿看见的第一眼。
“……”
“虞声总裁为沈含鹿发声”
点进去。
【虞声执行董事-虞松湖:沈哥穿裙子很好看,方便借我穿一下吗?@沈含鹿】
1L:啥啊?咋回事啊,虞总是被盗号了吗?
2L:沈含鹿是哪根葱,我听都没听说过。
3L:楼上,你去翻第二条热搜,就是大半夜穿裙子出门的那个男明星。
4L:噫,我去翻了,长得蛮好看的,可惜有穿女装的癖好。
下面省略n层楼,几乎全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虞松湖是被盗号了。
但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虞声总裁的号又怎么可能会被随便盗用。
103L:虞总,你不会要玩娱乐圈那一套吧?
圈内心照不宣的说法,就是包人,大红大紫的明星,有靠努力冲到最顶尖的,也有靠人脉,人脉和努力都没有的,就会想办法搭条线。
也就是找个大佬,让他包下自己。
沈含鹿进圈没一年,连三十八线都没摸到,演技一般是真的,但那张脸,见过他的都会被惊艳。
虞松湖去过《课桌上》的拍摄现场,给剧组带去了一千万的投资,剧组的官方号上有公开发过感谢信。
104L:不是吧,虞总自己就是开娱乐公司的,知错犯错吗?比沈含鹿好看的多了去了,他干嘛不选别人啊?
@虞松湖回复104L:没有人比沈含鹿更好看。
105:??
106:???
107:????
这男的,缺心眼吧??
沈含鹿看不懂他的操作,硬生生气笑了,困意烟消云散,他披了条毯子,走到阳台给肖媛拨了个电话。
“喂?”
“沈哥!”
“别一惊一乍的,吵得我耳朵疼,你能要到虞总的联系方式吗?”
签完合同他忘记要个电话号码了,微信也没加,就这么匆忙且离谱的把自己卖了,沈含鹿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大意。
“啊,我尽量。”肖媛不太确定道,“我明天找上面的人问问,应该能问到。”
“好的,麻烦你了。”沈含鹿呼出一口白雾,目光透过夜幕望向不远处的高楼,收回目光时看见楼下草丛有几点不明显的亮光。
他在五楼都能看得清楚,狗仔都追到家门口来了,小区的安保着实堪忧。
“对了,沈哥。”肖媛那头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沈含鹿耳中,“你最近不要登录微博账号,也不要做任何回复,公司会尽快处理热搜的事。”
“嗯。”沈含鹿不在意账号。
“肖媛,我跟普桦签的是三年合同吧?”他突然发问。
他知道公司肯定不会删掉热搜,他们的出发点是保证其他艺人的热度,至于他的号,多半会以他的名义发篇道歉信,顾左右而言他。
而他仅有的几十万粉丝肯定不会买账,至于脱粉回踩,那就不在公司的考虑范围内了。
“我不太清楚,听说一年就是一百万,沈哥,你是想解约吗?”肖媛的嗓音有些颤抖,通过电子产品传出来不太明显。
沈含鹿是她入职以后带的第一位艺人,沈哥的脾气不小,但对周围的人都很好,就算她经常犯错,对方也没有说要开除她。
说实话,她不希望沈含鹿走。
“可能吧,我再考虑一下。”沈含鹿没把话说死。
《课桌上》是沈含鹿参演的第一部戏,第一个拍摄地点就在市内的横店,住宿问题暂时不用考虑。
拍完戏也不用长时间面对其他人,他还挺满意的。
“含鹿!”清脆婉转的女音,紧接着是拍在沈含鹿肩上的手,是女一,她眨巴着杏仁眼,笑得甜美,“今天有我们的对手戏,我们要私下对一下戏嘛?”
“可以啊。”沈含鹿面若桃花,与人说话习惯性浅笑,他撩眼看了眼对方,避开她的手,提醒,“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别省了姓,我不太习惯。”
“那好吧,沈含鹿。”女一演的是隔壁班班花,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一举一动都仿佛抓在人心上,楚楚动人。
沈含鹿记得,女一姓宋,宋如兰,跟他是一家公司的,不同的是,她是公司着重捧红的当红小花,
连着半个月的拍摄,导演没再见到虞松湖,对沈含鹿的关注便减少了,一门心思扑在如何宣传新剧上。
现偶满天飞,他拍的校园题材主打的就是唤起观众的少女心,所以男女主之间的暧昧一定得非常抓人。
这个问题还挺好解决的,导演望着角落对戏的两个人。
俊男美女,自发开辟出一块风景区,沈含鹿低着头,下颌线流畅,鼻梁高挺,长发被束在脑后,眉眼间撒着几点光斑。
他嘴唇开合,不紧不慢地讲话,身前看剧本的宋如兰察觉导演的目光,了然般微微踮脚。
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近,沈含鹿的嘴唇差点碰到宋如兰的鼻尖。
“沈哥……”宋如兰纤指点在一段拥抱戏上。
玫瑰香水味扑进鼻腔,沈含鹿猛地后仰,脚步后错,不小心靠进一人怀中。
“沈哥,你怎么能背着我跟别人炒CP呢?”
“虞松湖?”沈含鹿回头,正撞进虞松湖看过来的浅色眼睛里,他身体一震。
虞松湖眼里尽是悲伤,只一眼,就将沈含鹿看得说不出话。
很像他妈妈,从眼睛到神情都如此相像,好像承受了巨大的伤心事一般。
“我没……”炒CP,沈含鹿就是跟她讨论一下剧本。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擦虞松湖的眼睛,半途被人钳住手,后者掌心滚烫,烫得他指尖一缩。
黑色柔顺的发丝不安分地晃动。
宋如兰正看得出神,忽然觉得后背发凉,抬头发觉是那位虞总正看着自己,眼神阴郁,明明嘴角勾着,却无端令人发冷。
“哥,你别骗我。”对沈含鹿说话依旧温柔。
等他低下头,宋如兰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小脸煞白,她揪紧剧本,纸褶子硌着她的掌心,刺痛让她回神,赶紧收回眼神匆匆离开。
“我骗你干什么?”沈含鹿扯开虞松湖试图搭在他腰间的手,正经道,“我跟她说,趴在课桌上那幕戏可以真睡,她挺无语的。”
“噗。”虞松湖忍俊不禁,低头的瞬间阴郁被他藏进了最深处,“你要是这么对我说,我肯定会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我真这么想。”沈含鹿没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危险。
对方呼吸间的热气拂过他的脖颈,他指着剧本,一本正经讲解。
刚才宋如兰跟他讨论的是女主趴在桌上休息,男生暗恋女生两年,情不自禁走过去轻轻抱了下女生。
“你看,这部戏讲的是男女主互相暗恋,男主抱了女主,女主硬是忍到了毕业都没戳破,不就证明当时她是真的睡着了?”
“真正喜欢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在一起?”
沈含鹿自信发言,眉尾上扬,一派炫耀之色,看得出他真的有在很认真的分析。
然后,虞松湖不出意料没憋住,他笑了下,面对面勾住沈含鹿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开口:
“哥,你有没有想过,女生是为了他们的以后考虑呢?她的成绩不如男生,现在挑明肯定会受到阻拦。”
“不如等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时间自由了再表白,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结实的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西装滑顺的布料时不时蹭过他纤细的脖颈,这是个完全占有的姿势。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轻抿了下唇,按着虞松湖胸口推开他:“什么对不对的,注意点影响。”
“还是说……”沈含鹿抵着虞松湖胸口,拉着他的领带令他弯下腰,眼尾有些湿润,上扬的弧度勾人,薄唇绯红,“你想跟我炒cp?”
他白皙的指尖隔着衣料点在虞松湖胸口,轻巧上滑到喉结。
丝丝密密的痒意勾得虞松湖喉结上下滚动一瞬,他抓住作乱的手,嗓音夹杂了几分沙哑:“沈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
这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怎么会知道你受不受得了?我们才认识半个多月。”沈含鹿好笑道,使了劲抽回手,揉弄两下被抓疼的指尖,冲他摆摆手。
“你还是先找理由解释粉红发绳吧。”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男二与女一的争锋一条过,接下来镜头要转到教室,就是刚才与虞松湖讨论的那场戏。
剧组有了一千万资金,请来的化妆师从徒弟换成了师父,给沈含鹿化妆用了十二分心思。
等他穿着高中校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沈含鹿清晰地听到了夸张的吸气声,他好笑地看了眼虞松湖。
从后者身边经过时挑衅般撞了下他肩膀,沈含鹿扎成马尾的长发扫过虞松湖的手心。
“哥,如果你是校霸,我应该很乐意被你揍。”
“花言巧语。”
他要真是校霸,虞松湖现在指不定躲多远。
被他一打岔,虚浮不定的心情突然便放松下来,沈含鹿进了教室,走到摄像机位对准的位置。
按着剧本上的描写靠在窗边,偏过头望向熟睡中的女生。
“卡!”导演举了个黄牌,倒腾两步过来跟他讲,“眼神饱含情绪一点,她是你暗恋了两年的人,你看着她的时候应该是深情款款的!而不是波澜不惊。”
“导演,我觉得我挺深情的。”沈含鹿很尽力在代入了。
“深情啥啊,跟看死鱼一样。”导演抱怨。
“咳咳……”围观群众没憋住。
按照导演的想法,沈含鹿试着想象宋如兰是自己喜欢的人,很不幸,又ng了四五次。
“跟你说,你这里……”导演拿过剧本,喋喋不休的讲他的意见。
11月底,温度不到十度,两个演员都穿着高中校服,虽然是冬季款式,暴露在空气中仍然令人受不住。
宋如兰的经纪人没好气地看了沈含鹿一眼,拿着棉衣披在她身上。
肖媛被沈含鹿支开买奶茶去了,他还靠在窗边,风毫不留情往他衣服里钻。
“跟不专业的人搭档就是不好,某人不嫌风吹得冷,我们如兰可受不住。”尖酸刻薄,阴阳怪气。
宋如兰咳了两声拉住还想继续说的经纪人,给她使了个眼色。
再说下去,虞总就要针对她了,两家公司还没有明面上结仇,相对和平的状态不能毁在她这里。
“好的导演,我再试试吧。”沈含鹿没在意对方经纪人的指责,蹙眉,有些苦恼。
导演要他回想自己上学暗恋过的人,但是他没暗恋过别人,都是别人暗恋他……
“你这个状态……”导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他冻得发紫的耳尖,又想干脆算了,今天不演了,虞松湖还在这,这小狐狸,看见自己人冻坏了,要是撤他投资,那可亏大了。
嗯?虞松湖在场,对啊!虞松湖在啊!
“小沈啊,看那儿。”导演指着教室一角。
“嗯?”沈含鹿冷得思维都有些停滞,顺着导演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隐在角落的虞松湖。
后者手揣在裤子口袋,靠着墙,正看着他这边,紧锁的眉头,都能看见眉间的川字了。
看见沈含鹿看过来,他瞬间舒展眉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抬手朝这边挥了两下。
跟个傻子似的,沈含鹿没发觉自己眼中弥漫了笑意。
导演一看,拍手,嘿,就是这个状态。
“保持住,就这个表情。”导演赶忙招呼摄影师准备拍摄,又催促宋如兰赶紧脱下棉衣。
这回很顺利地一条过了,在沈含鹿看向宋如兰时,余光中,虞松湖伸手给他比了个心。
他眉眼弯了一下,竟比女一号还动人。
导演特别满意这一幕,按着摄像头看了好几遍,笑着嘱咐:“这张一定要截下来,晚点好发博宣传!”
结束拍摄的沈含鹿终于裹上了大衣,不过是虞松湖的,中途他怕打扰拍摄进度,硬是忍着没走进片场。
“哥,你经纪人呢?你看别人的经纪人,都知道护主。”虞松湖替他裹好大衣,半搂半抱着,没让一丝风透进来。
剧组的人都快看习惯了,第一次见包人包得这么嚣张的。
沈含鹿也这么觉得。
“你收敛点。”他翻了个白眼,本就小的脸缩进羽绒服里越发显得他娇娇弱弱。
“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收敛。”虞松湖得寸进尺,脸颊贴着沈含鹿冰凉的耳朵。
太近了,沈含鹿偏头避开对方的触碰,嗓子有些发痒:“什么事?”
“哥,我想看你穿裙子。”
“想得真美。”沈含鹿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不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真想看,哥。”虞松湖蹭他的脸,语气含着央求。
“真心话?”沈含鹿斜他一眼,判断他是否说谎,“不是打趣我?”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总觉得中了计,迷失在了这一声声“哥”中。
“真的,半点不假。”虞松湖作势举起两根手指发誓,左眼下的泪痣明显。
“等会儿跟我回去吧。”沈含鹿扭过头,呼了口气,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浑事。
嘴上说着:“看了记得付给我辛苦费。”
换衣服的辛苦费。
“没问题。”虞松湖眼眸亮晶晶的,仔细一看,他连眼睛也跟狗狗很像,是个下垂眼。
“沈哥!我回来了!”肖媛隔老远就看见窗边抱着的两人。
她提着一大堆东西,不知从哪借了个篮子过来,跑得一脑门汗,脸红彤彤的。
跑过来先从篮子里拿出一杯热咖啡重重塞进沈含鹿手中,再狠狠瞪了眼虞松湖,又有些害怕地收回眼神,转而去给其他人发奶茶。
“是不是经纪人都喜欢瞪人?”虞松湖低头问。
“经纪人只瞪不识相的人。”沈含鹿轻哼一声,语气也是娇娇的。
“大家辛苦了,这些是小沈给大家的一点心意,辛苦大家顶着冷天挨冻还陪着他拍戏,实在对不住。”
人手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一口下肚驱散了一身寒气,让人禁不住长舒一口气。
奶茶杯上印着各式的花,是南鸣市内最有名的奶茶店的包装,没有两个小时根本买不到那家的奶茶,一杯能炒出一百多的高价。
先前由于沈含鹿演技的生涩耽误了不少时间,抱怨说闲话的大有人在,这会儿承了他的情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扛着摄像机的大哥捧着奶茶过来道歉,顺便闲聊两句。
“你长得真好看,说实话,我拍你的时候还得找丑角度,生怕女主被艳压。”他拍拍胸口,一脸‘这可真不是人干事’的悲愤。
“那我下次得叫化妆师给我化丑点了。”沈含鹿抿唇一笑,笑得摄影师一愣。
“化丑点我就要让导演扣化妆师工资了。”虞松湖突然插话。
话题自然转开,沈含鹿单手拢好衣服,将还温热的咖啡递给虞松湖,又是声轻咳:
“导演要找我哭了,说你朝令夕改,不讲武德。”
“沈哥这是看我没有奶茶,特意将自己的让给我吗?”虞松湖自然地接过,没喝,只拿在手中,轻扫了眼一旁的摄影师。
“嗯对,怕你没得喝来找我闹。”硬要这么说也没错,沈含鹿估摸着自己要感冒,咖啡是喝不了了。
摄影师终于发觉了自己的多余,摸摸鼻子讪笑着走开了。
人大老板跟金丝雀调情呢,他瞎凑个什么热闹。
去化妆室卸了妆换回自己的衣服,离开前将车钥匙丢给肖媛,嘱咐她晚上别打电话后上了虞松湖的副驾驶。
本意是想晚上睡个好觉,不希望有铃声打扰自己,当然,消息也别发。
不过,说出口好像不太对。
因为肖媛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三好青年。
沈含鹿系好安全带后就有些迷糊,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反而是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醒来时,望着眼前熟悉的稀拉灌木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到小区楼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沈含鹿哑着嗓音问,揉了下眼睛,坐直身体。
“哥,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虞松湖倾身过来,帮他解开安全带。
“咔哒”一声,在沈含鹿的神经上轻轻跳了一下。
他懒懒道:“是吗?我忘记了。”
紫云小区是修建了几十年的老小区,去年年底做过一次整体外墙翻修,乍一看上去还挺新的。
跟着沈含鹿乘电梯上五楼,一层楼两家住户,空间还算富余。
他一个人住,不够精致,但整洁有余,进门正对着客厅,桌上放了个窄口花瓶,里面插着一支假梅花。
“哥,这枝梅花挺好看的,有什么寓意吗?”虞松湖指尖摆弄了下足以以假乱真的红色花瓣。
搓了搓指尖,没有一丝灰尘。
“没什么寓意,附庸风雅。”沈含鹿捡起早上出门前丢在沙发上的浴袍,姿态随意,“随便坐,我去换身衣服。”
客厅在正中央,两间卧室都在北面,南面则是厨房跟卫生间。
目送着沈含鹿进了卧室,虞松湖才挪开视线,他起身,一步一步丈量不算宽敞的客厅。
柜子顶上放了台电视机,旁边是一台录放机,看着是几十年前的样式,被主人保养地很好,按键脱了漆,但并没有生锈。
录放机里有一卷磁带,虞松湖站定在柜子前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最终选择不去按下按键。
他们回来时路上下了点小雨,沈哥拍戏时又吹了很久的风,所以虞松湖以为对方是去换件干净的厚衣服。
卧室门在身后打开,虞松湖听见动静,回头,他瞳孔紧缩,愣在了原地。
沈含鹿换了件毛绒的浅粉色及膝短裙,上半身是无袖的设计,他罩了张毯子在外。
扎头发的发圈用的是虞松湖那根,低头时露出纤细的脖颈,锁骨精致。
虞松湖庆幸自己是靠着柜子,他仓惶低头,结果又看见对方笔直修长的小腿。
沈含鹿仿佛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腿上也只有点浅短的白色绒毛,朝他走来的每一步都精准踩中他的心脏。
“不是你说想看的吗?”沈含鹿才知道,这人这么纯情,耳根都红透了,他偏要故意凑近,刻意问:
“怎么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