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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 作者:小狐狸菌分类:古代主角:段泽 江知也来源:长佩时间:2023-05-07 11:15
  • 《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by小狐狸菌,原创小说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段泽江知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段泽倒是不介意和江知也在一起,在他的眼中,江知也不过就是个小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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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百药谷的江神医死了。

据传是被段家二公子害死的。

近年来江湖上南北两派纷争愈演愈烈,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你死我活的大戏。

唯有百药谷以其古怪的传承之道,洒然立于世外。

每代百药谷主只收两名弟子,一位继任谷主,避世不出,一位则离开百药谷行走江湖,替留在谷里的那位寻觅新的传人。

百药谷行走每二十年才出一个,通常医术惊人,妙手慈心。若不幸遇难,百药谷才会开谷收人,但收也只收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之人,收完了继续避世。

那地方与世无争,收进去的徒弟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处,江湖上刀剑无眼,没谁会想不开去得罪一个神医。

更何况这行走要是没了,就得再等二十年。

如今各位家主掌门简直恨不能把那凶手大卸八块,悬首示众,但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燕岭段家成了缩头乌龟,半句交代都没有。

不知哪位义士看不过眼,仗义出手,将那段二公子绑走,打断经脉又灌了药,用一卷破草席裹了送去最下等的窑子。

据说送到的时候,那草席子还在滴血,吓得老鸨扯着粉帕子娇滴滴地尖叫,随后被一锭金子堵住了嘴。

-

今日的绿柳楼热闹非凡。

谁人不知段家二公子昨夜被梦溪陈家来的那个小废物给包了,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都在等着看笑话,楼上楼下坐得满满当当。

三楼最靠里的一间房内。

江知也醒了。

是被一股浓郁又劣质的香给呛醒的。

他咳嗽两下,抱着脑袋哀鸣了一声,耳边仿佛还残留着火药炸裂和山石滚落的轰响。

痛!太痛了!

活活被砸成肉泥的残余痛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一刀刀地剐着脆弱的神经,如同寸寸凌迟。

江知也脸色惨白,汗出如浆,半醒半睡在梦魇中挣扎时本能地一个翻滚——“噗通”掉下了床。

地板猛地一震。

给楼下的人落了一层灰。

在座看客皆是一愣,随后又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起来。

“哎哟哟,这都早上了,还这么激烈?”

“那段公子……啊?吃得消吗?哈哈哈……”

“陈家还真敢玩。这段泽在绿柳楼挂牌都三天了,愣是没人敢碰。陈小公子倒好,嘿,上来就包了两夜。”

“嗤,人都被打废了,有什么不敢玩的?”

“你敢,怎么在屋里的不是你?”

“哎我说——”

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二楼乱哄哄的闹作一团。

江知也起初只觉得楼下有点吵,也没细想,慢吞吞地扶着腰爬起来,爬回到了床上。

他头晕。那床还挺舒服的。

四仰八叉地躺了片刻,迟钝的五感逐渐恢复,他耸了耸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近在咫尺的血腥味。

淡得近乎没有,还被那股浓香掩盖了一层,十分难以察觉。

被血腥味这么一刺激,江知也晕乎乎的脑子终于转了转,思绪稍清,眼皮顿时一跳:此刻自己应该被乱石压在山谷下成了一滩肉泥,是已经死了的,不应当还活蹦乱跳。

对啊。

他望着头顶上的帐子眨了眨眼睛,一骨碌爬起来,纳闷地低头看去。

入眼是双柔白细腻的手,一瞧便知主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和自己遍布伤痕和茧子的手完全不同。

他又给自己搭了个脉。

脉象虚浮,体弱肾虚,先天不足经脉闭塞又纵欲过度,导致底子亏损严重。

一言以蔽之,废物。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不是自己。

一瞬间江知也脑海里划过无数“借尸还魂”诸如此类的志怪故事,顿时悚然,本能地想藏到被子底下去,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床十分轻浮的粉色缎被,紧接着想起了方才的那一丝血腥味。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好怪。

他扭头看去,试图从血腥味的源头探得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个活人。

……

江神医行医十数年,隔老远就能一眼断人死活,从未出错过。

但这个活人,不仅瞧着眼熟,还有些过节。

不如死了。

-

人人皆知,百药谷这一代的行走是个断袖,而且口味挑剔。

不过没人介意,断袖又不影响医术,甚至还有许多相貌不错的男子趋之若鹜,想捞个入幕之宾做做,以此来攀附人情。

攀附者多如过江之鲫,偏偏江知也看上了段泽。

段家二公子不知有什么难言之隐,对断袖极其厌恶,被碰一下就能吐个天昏地暗。好巧不巧,那天江知也脚底打滑,在楼梯上一个踉跄,栽进了段泽怀里。

段泽避让不及,当场变了脸色,吐了他一身。

二人因此结下了梁子。

如今也有传言称,段二公子就是因为当日一抱而怀恨在心,才对江神医痛下杀手,连个全尸都没给留下。

-

江知也并不知道外面的流言沸沸扬扬究竟传成了什么样子。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段泽昏睡的脸庞。

初见此人他便觉得惊艳,面若冠玉,眉如墨画,一袭白衣胜雪,掠水凌波之时宛若惊鸿,飘然出尘。

而此时——衣衫凌乱,面色潮/红,手腕上还有绑缚的痕迹,狼狈得仿佛一枝被碾进烂泥里的白棠。

自己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翻身下床,纡尊降贵地在杂乱的妆台上找出一面铜镜,嫌弃地吹掉上面的灰尘,照了照脸。

还好,不丑。可惜不认识。

江知也略一思忖,转身在衣架上翻找,试图找出点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运气不错,翻到了一块雕琢精美的紫玉腰牌,正面刻着梦溪,背面刻着个野字。

江知也“哦”了一声,轻声自语道:“梦溪陈家,陈野?他……”

梦溪陈家属于南派。

自己之前一直跟着段泽在北派混,不太熟,只和陈家的两位公子有过数面之缘。

这位陈三公子他没见过,不过其废物之名过于响亮,想不知道都难。如此看来,大概就是陈公子纵欲过度死在床上,而后被一缕游魂捡了便宜吧。

至于和谁纵欲过度……

江知也迟疑地望向昏睡在粉色缎被上的俊美青年,沉默须臾,打了个寒噤。

陈野还真会挑人。

挑谁不好,偏偏挑他。

据传江神医对段二公子思慕切切,求而不得,其实不然。

江知也看这家伙是横竖不顺眼。

当年被吐了一身的经历实在过于惨烈,要不是临出谷前,师兄曾嘱托自己照看一下这人,他才不愿意继续在北派混。

而且段泽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屡屡闯祸,几次上门拜访,不是撞倒了药炉,就是踩坏了草药。

气得他直接抄起棍子把人赶了出去,在门口大笔一挥,写下:段某与狗不得入内。

据说段泽最后一次前来,站在门前看了许久,转头走了。

两人的关系不能说是极差,但绝对算不上好。

江知也磨蹭了许久,念及师兄的嘱托,终于不情不愿地爬回床上,捏着鼻子给段二公子把了个脉。

指尖一搭上脉,他眉头便蹙了起来。

“这是……废了?”江知也撩起他的裤管,在腿上轻轻按了按,“经脉尽断,骨头也断了……唔,还中了春/药。啧,你也有今天。”

他念叨罢了,垂下眼睫思索,无意识地轻轻搓碾着指尖。

出事那天,是段泽一意孤行,非要让自己改走顺安道。之后自己就遭埋伏身亡,火药爆炸,山石滚落,死得凄凄惨惨。

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说不准就是幕后主谋。即便不是,自己临时改道也全拜他所赐,很难不对此介怀。

百药谷的江神医已经死了。

如今自己顶着陈野的身份,于情于理都不该再管这人,帮忙喊个大夫过来,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知也打定主意,理了理衣服,推门而出。

刚迈出房门,就见一个穿红戴绿踩着小碎步的男人娇滴滴路过,哎呀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江知也连退三步,后背“砰”地撞上门板,汗毛倒竖。

他是断袖,但不断这种!!!

“陈公子躲什么,奴家真是伤心死了。”

“……”江知也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想起自己纨绔子弟的身份,定定神,开口问道,“本……本少爷昨夜喝糊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穿红戴绿的男人抛了个媚眼给他,不死心地仍要往他怀里靠:“恩客说笑了,这里还能是哪?不知昨夜那段泽伺候公子可好?不满意的话奴家可以来替他,只要一半的价钱。”

江知也:“…… ……”

他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关上门。

须臾,气得笑了出来。

把段二公子留在青楼,这家伙恐怕能把胆汁给吐出来。

这下想不管都不行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低垂的床幔之中传来一声难耐痛苦的轻吟,江知也抿了抿唇,心下了然。

是药性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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