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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

今日宜忌

    今日宜忌

  • 作者:烂俗桥段分类:现代主角:季玄 荀或来源:长佩时间:2023-03-08 14:45
  • 主角为季玄荀或的小说《今日宜忌》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今日宜忌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烂俗桥段所著,内容是:荀或发现季玄居然不是直的!他居然不是直的!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机会到了!

    热门评价:你居然不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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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季玄原本就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稍带点愠色就能自动在方圆三米竖起生人勿近的屏障。

但头铁荀或哐当撞破,若无其事地尝起花饼。干瘪花瓣的口感很新奇,嚼起来像草,又溢着甜到发腻的香。荀或被齁得有些飘:“我的妈呀,这也太甜了吧?”

“解释。”

荀或拉起季玄朝车站的方向:“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小荀。”季玄跟着走,但又命令一遍,声音再冷三分。

“盛游洲……”荀或探看着季玄的脸色,“把我堵了……诶你别担心也别生气啊,我已经和他说清了,还给了他一口,胳膊都给我咬破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目下荀或活蹦乱跳的模样确是一种保证,但季玄还是躁郁:“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啊,他总算是个成年人了,终于懂了点说话的艺术,而且——”荀或指了指天,“这光天化日又在景区,他再变态也不敢动手吧?”

话音刚落,荀或又意味深长地朝季玄笑:“你是不是很介意他对我做什么?”

“当然,”季玄避开荀或的直视,“我们是……大佬和马仔。”

季玄说这种江湖话的感觉诡异中带点好笑,荀或真是喜欢死了,不依不饶地继续逗弄:“如果他对我怎样了呢?比如又把我摸了亲了?”

稍一想象季玄就十分厌恶,肃色说:“不要做这种假设。”

“害,老胡说我们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我会去算账。”

“只是这样吗?”

季玄低眼看了看表,说车已到站。但荀或一转身挡到季玄面前,很执着地问:“还有呢?如果我被盛游洲亲了,被他全身都摸过了,你要怎么处理我呢?”

他们站在购物街入口,时间往前流而路人在增多,荀或是在拿时间和空间的双重压力来逼季玄作答。

不是没有预想的答案,只是不确定是否正确,于是季玄采用较为保守的回答,将主导权重新交给荀或:“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荀或弯了眉眼,眼角红红的翘翘的,“你会把我弄干净。”

弄干净是个很污浊的词,如果季玄能够正确理解其后深意,会明白这个“干净”其实一点也不干净。

但季玄不明白,所以这场调戏并不按正常走向发展。

荀或只见季玄颇为正经地点了点头:“嗯,是要洗漱。”

……

男朋友超纯是什么体验?

荀或:谢邀,大概就是污妖王想重回母胎接受再教育,以配得上他纯洁无瑕白到发光的灵魂。

荀或忧郁望风景,经过减速带时车厢笨重一跳,他搁放膝上的手机应声滑落,季玄先弯身去捡。他腿太长了,堪堪挤在车位与车位的狭小空间里,根本没地弯身,幸而手长,还是能把掉到前座底下的手机够上来。

摸出纸巾湿水,擦去手机上脏兮兮的一团灰,又检查一遍锁屏,才把手机交还。

在高速路上前移是件相当枯燥的事,而回程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刚好完成一轮睡眠周期。

荀或上课一跟不上教授思路就想打瞌睡,坐着睡觉已经是他能写上求职表的纯熟技能,只是车子偶一拐弯还是会惯性倾倒,倒在季玄宽阔的肩上。

荀或飘在半空的意识稍稍聚敛了几秒,愚钝地感知着季玄幅度不大的动作。他首先拉上了被甩开的窗帘,又调整好了坐姿,再轻扶着荀或的头,把他好好地枕在肩上。

他是喜欢我的吧?荀或朦胧间想。

还是会有第二个人也能让他这样温柔。

“季玄……”荀或只觉得一丝一丝的神智很粘稠,他都分不清哪些是要暂时藏在心里的话,哪些当下可以说出口,“只对我一个人好,行不行?”

但恰逢车厢鸣笛,很响的一声哔,搅动起沉淀下去的昏昏欲睡的空气。一句近似告白淹没在躁动人声里。

进城前堵车了。

尖锐车声于荀或胸膛狠狠扎了一记,他倏地清醒坐直身。

季玄连忙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没事。”

这车堵得很憋屈,明明避开朝九晚五高峰期,但前路信号灯出故障需要紧急维修,一车旅客长吁短叹,有孩童惊醒,又闹又哭。

“不会太久吧?”荀或心烦。

“难讲。”

分明季玄也不知情,但荀或就是想依赖他,他说什么都当对的。

睡醒会想喝水,季玄拧开水瓶盖递前,荀或正要接,又听后座有大叔操东北口音喊:“憋着尿呢,这可咋整?”

他摇摇头不喝了,怕这一堵没完没了没厕所,摸出Kindle打发时间。季玄继续写论文,写着写着听到荀或凑过来感叹:“科研果然不适合我,我最讨厌写论文了,我喜欢和病人待在一起。”

“都挺好。”

“你英语真的好好,还能写英语论文。”

“英语是官方语言。”

荀或想起什么,问了个迄今还没问过的问题:“季玄,你其实是不是能进英美大学的啊?你考的不是IB课程吗?虽然我们Z大也算世界闻名,但真论排名,你原来读的新加坡国立还应该在我们头上,怎么就转过来了?”

季玄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停,而后继续敲击。

“社交失败。”

四个字轻描淡写。

荀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季玄感觉肩膀上多了一点重量,是荀或把头埋了上来。“对不起,”他闷闷地说,“我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

些时,季玄打开新一份word,字体调至38号,打下四个字:你没有错。

荀或从眼角瞥见季玄的回应,疑惑地抬头。季玄没有看他,或者是不敢看他。

他从来不太懂得如何表述情感,荀或想,他对一个人的重视全在细节里,擦手机、拉窗帘、借肩膀、拧瓶盖。

还有对荀或情绪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宠溺:

你没有错,季玄在文档上继续写,我也是个不会说话的笨蛋。

荀或轻轻笑了一声,倚在季玄臂上,期待着他下一段话。

颇长。

小荀,他写,我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敏感、无趣、冷漠、不善言辞、悲观主义。矛盾个体。我避免参加一切社交活动,但心里却渴望拥有朋友。我隐瞒了很多秘密,却又期待有人与我坦诚。我想改变,却没力气彻底改变。

每一句话都可以被反复咀嚼,每一句都有弦外之音。短短一段话季玄像是说了很多,多到荀或想把文档储存下来以最精细的笔逐字解剖。

但季玄写完以后便全选删除,荀或不能阻止。不让季玄阅后即焚,他就不会再往下写。

所以我没有选择欧洲或美国,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全然不同的人种与氛围。

但来中国的决定也并非经过深思熟虑,我只是急切地想要脱离原有的环境。现在回过头看,向Z大递交申请表的举动应该被定性为冲动,我甚至没有考虑过就业的问题。

但这是我一生中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因为

季玄把字号又调大一倍,像是在很用力地呼喊:

小荀,我遇见了你。

荀或确定了,季玄对他是有感觉的。

最低限度他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不能以朋友二字一概而论的特别。

季玄是一个习惯把感情藏得很深的人,荀或与他认识一年有半,还不能准确地握住他心情起伏的脉络。昨夜与盛游洲那一架是他一个非常罕有的情绪爆发点,虽然他表现得依旧压抑,复述得不痛不痒,但已足够荀或肯定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而荀或面对爱情像个太空流浪者,捕捉到丁点可能的信号就发疯似的给回应,从肢体接触到言语暧昧,只怕暗示不够泛滥,终于又换回一点微弱的回音:季玄开始尝试表达自己。

键盘敲击的声音从未如此清脆。

季玄写:我从未想象过,能与你这样的人建立稳定关系。

你开朗、有趣、热情、能言善道、乐观主义,热衷社交,拥有很多朋友,而且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坦诚。你的理想与现实并不割裂,你表里如一。

我羡慕,也欣赏,更喜欢。你是我向往的生活状态。

小荀,来到中国是个冲动,但选择留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留在中国,因为

季玄的指腹停在键盘上,似乎在酝酿按键的力气。荀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他什么都听不见,全部注意力都凝结在季玄的电脑屏幕里。

因为你在中国。

季玄终于将这隐藏已久的秘密坦告,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个再好不过的开始。爱情应该是包治百病的药,而不是蚀骨噬心的毒,有害、戒不掉。

高架上拥堵的队伍愈拉愈长,这四轮的钢铁怪物被接连续上一辆辆的尾巴。天是南方一个躁闷的冬天,云层低而厚重,风都吹不动。

刹停时的汽油味仍在弥散充盈。坐在旅游大巴的中部位置,前后左右都是扰攘的人,那被惊醒的孩子依然啼哭不止。

在这完全不理想的环境之中,他们完成了迄今为止,最有效的沟通。

血液涌入荀或的双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

十二个拼音字母,一道长空格。荀或打完又想去调字型大小,调到最大号,可他觉得手已不太听使唤了。于是季玄将它收进掌中,低声而笃定地应诺:“好。”

荀或写的是:一直在一起。

滞留车河的一个多小时里荀或对未来生活有了清晰的图景,清晰到看见以后的房门挂着圈花环。

……不太行,只有两个男人住,花环太骚了,还是换成木牌比较低调。

木牌好像也太讲究了,要不然就贴个便签吧?

“Welcome Home”两个单字的载媒档次被一降再降,荀或一边喜滋滋地计划,要让季玄一工作就去申请居留权,从此我国人口14亿再加1,一个非常优秀的1。

季玄是1吧?

季玄必须是1啊,看看他的竖脊肌腹直肌背阔肌还有大唧唧,做起来一定很深很用力很打桩机。

荀或脑里的车将要飞出悬崖,一线理智提醒他还是得亲口确认,不能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断言,万一脱了裤子型号不匹配,那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就算不是1荀或还是喜欢他的,怎么啪不是啪,而且也不是非得啪。

怎样,他荀或虽然污,就不配拥有纯粹的灵魂伴侣吗!

季玄容易害羞,直接问他“你能不能上我”必然把他吓坏。荀或想一点点把两人的亲密度刷上去。季玄对他并无心防,但他确实藏了很多情感。

他绝对不是一夜之间就喜欢上自己的,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荀或没有往下猜测。季玄在感情上是个哑谜,除非他开口揭示谜底,否则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意。

不如直接等抵足而眠时再交心,比谁喜欢谁的时间更长。

租房还是离开时大扫除的干净模样,算来也只过了两个星期,密密麻麻的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把这段日子排得满满涨涨,错觉已过许久。

或许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在荀或确认自己喜欢季玄的那一刻,两人新的一段生活就开始了。

舟车劳顿不免疲惫,晚饭就不亲自动手,点了一间常吃的面食馆。

晚上八点正Switch得起劲,孟朵的微信视频无情中断欢乐气氛,荀或一瞅见她头像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跑进厕所假装要洗澡。

孟朵不满道:“急什么,聊两句又不占你多少时间,除了看日出还去哪了?”

“去逛街了,不发照片给您了吗?”

“你泉姨和我说桃溪有激流,你去玩了吗?”

“大冬天不能玩吧,浑身湿透会生病啊。”

“也对,那明天打算呢?”

“妈,这已经第三句了,我衣服都脱了冷飕飕的,让不让洗澡啊?”

孟朵把镜头转给荀常:“和你爸再聊两句,他说他想死你了。”

“我没有!”荀常矢口否认。

“第一句。”荀或报数。

“嘿你这小崽子比国家主席还能耐,和你老子聊天还带限额?”

“好了第二句,”荀或朝屏幕挥了挥手,“限额售罄,我洗澡去了,荀子给老子拜个早年。”

第二晚两人跑去吃火锅,腾腾白雾里荀或主动拨通孟朵,还让季玄进来屏幕里说了两句“姐姐好”“嗯,很好玩”,拉一个正直的人陪着一起撒谎。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回到家以后孟朵依然不虞有诈,欢欢喜喜地点着两人的纪念品,又捏捏荀或的脸:“果然旅个游就会胖。”

荀或很爱好看,闻言难免紧张,首先向季玄求证:“我没有胖!对不对!”

季玄笑了笑,想说胖也挺可爱,话到嘴边:“胖也挺健康。”

孟朵钳起荀或的双颊。从放假开始荀或确实胖了些,这样一挤压就肉肉的,嘴唇都嘟了起来。季玄心想:他真的好可爱。

“你读书读得瘦不拉几,胖一点怎么了?”

“我哪里瘦了,我BMI可是很标准的,”荀或抓住一切机会给季玄刷好感,“我这叫健康体型,从来都不吃垃圾食品,季玄一直照顾着我呢。”

“要点脸啊荀或,你总不能叫他照顾你一辈子吧?”

荀或挣脱了孟朵的魔爪,低头从背包往外扯出一条条的数据线,一道嘟囔:“孟主编,你这是在诅咒我们的友谊不能地久天长啊!”

“哎哟,”孟朵一笑满头褐色波浪就一抖,指着荀或问季玄,“你瞅瞅这癞皮狗,还真想着地久天长了,小鸡啊,你愿意照顾他一辈子吗?”

“我愿意。”

季玄认真的神情令孟朵微一发愣,无端联想起婚礼誓言。

热爱生活的人大抵格外关心日子的流逝,每一天的数字搭配都有独特的纪念价值。一月有三十一天,过了今天就过了今年的第一个月,新一岁推进十二分之一。

而二月有三个很特别的日子。

第一是二月十二除夕,第二是二月十三初一,第三是二月十四情人节。

三个日子在日历上前后相连,荀或掰着指头倒数,迫不及待地希望它们快来,尤其是二月十四,恨不得一闭眼一睁眼就给安排上。

受了孟朵精致生活的影响,荀或对大事件也充满了仪式感。

二月十四当天他已预约了星空馆的门票,挑中了一束鲜艳却不俗艳的花,告白的诗抄了六首废了五首,剩下一首左看右看还是矫情,干脆放弃。抱着电脑叭叭叭叭叭掏心窝子打了一大堆话,又删又减又增又替,最后只剩下一句:我喜欢你。

那块白玉髓还安静地藏在抽屉最深一角,荀或得尽快独自出趟门。一次借口去接孟朵下班,招呼的士绕到朋友帮他找到的玉石加工店。

老板兼工人带着乌黑的劳工手套,手电光透玉而过,晶莹剔透。

“成色挺不错的,起码这个价是买值了,”胖墩墩的大叔音色粗犷,“旅游也能买到好东西,运气不错啊小伙子。”

是啊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荀或傻乎乎地挠了挠头,满怀期待地问:“能磨的吧?”

“能啊,还能磨得很细,”老板把白玉髓放到了车床上,“想要造个什么?”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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