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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被子会说话

我家被子会说话

    我家被子会说话

  • 作者:总之路过分类:现代主角:牧佳瑜 沈霖来源:长佩时间:2023-01-03 10:53
  • 主角为牧佳瑜沈霖的小说《我家被子会说话》是作者总之路过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我家被子会说话的主要内容是:牧佳瑜实在是不敢相信,他家的被子居然会说话,原因只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断更!

    热门评价:这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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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你已经三个月没更新了。”

牧佳瑜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既然是幻觉,那么就用不着回应它了。于是他没有回话,而是继续盯着自己空白的那下半截文档发呆。

“你为什么断更?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个声音没过几秒钟便再次响起,它听起来就是个普通男人的声音,其语气之自然就好像两个人在面对面进行着最为普通的聊天。

牧佳瑜思索了几秒,他的目光缓慢地挪到了四周围的墙壁上,并竖起了耳朵认真听起来。

怪了,是隔壁的人在说话吗?这儿的隔音有这么差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把厚重的大棉被往身上堆了堆。

隔不隔音暂且不论,这老房子的暖气冰凉得仿佛隆冬天气正午时分将人赤身裸体置身荒野——他几乎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我真的很想知道后续。我这三个月每天都在关注你有没有更新。”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听着音量更大了。

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认真又诚恳,但纵使是牧佳瑜这般波澜不惊的性子也忍不住感到一阵背后发冷。

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兼职写手,应该不至于会遇到埋伏进家里的疯狂催更人吧?

他的视线小心地扫过四周,看不到任何可能会口出人言的东西存在,也不觉得周围有任何可能藏得了人的地方。

他这小房间不过七八平米,一个书架一张床,加上衣柜床头柜,完全就是间一眼过去便可将其内容物尽收眼底的小屋子,这地方哪能藏得住人呢?

床底是没有空间的,他床垫下方的床板可以掀开,那之下是两个巨大的储物空间,但除非是掀开床垫,不然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衣柜里也不可能有人,他那衣柜是铁架外罩了层布料的小衣柜,被他塞得满当,哪里有可能藏得住人。

所以这果然是幻觉。

牧佳瑜确认了这一点,并继续盯着那快被看穿个窟窿出来的文档。

这是他正在连载的一篇文章,名叫《逃离地球》。故事发生在未来的地球,讲述了某天主角得知地球是宇宙监狱,而地球人都是宇宙罪犯的故事。主角名叫木星,是个杀手。他在一次行动中被派去杀死一个疯子,而他从濒死的疯子口中得知了地球的真相,也背着搭档长宿悄悄去看了证据,于是决定想办法逃离地球。而他不知道的是,定期给他发布任务的联络员无双也负责监视他,因此无双知道了他已然看到了疯子口中的证据。

故事现在停止在了木星被搭档长宿得知了逃离地球计划的时候,二人发生了争执。木星渴望自由,他每每望向天空都在想象真实的远方。而长宿为人务实,他从不过问上级自己为何杀人,也不在乎地球是监狱还是酒店。他只想好好工作、挣钱、吃饱饭穿暖衣,最后安然老死。

牧佳瑜盯着文档,他意识到自己写不下去了。

他现在是一点也写不出来。

他觉得当下的自己仿佛是个被掏尽了内容物的皮球,就那么破破烂烂瘪瘪囊囊地躺尸在地。干瘪、颓丧、无用。

“木星最后逃离地球了吗?”

那个声音问道。

牧佳瑜心说这幻觉问得好,这位幻觉先生看起来丝毫不怕剧透啊。

于是牧佳瑜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最后没有人成功逃离了地球。”

那个声音沉默了,仿佛一只被噎死的鱼。

牧佳瑜思考了两秒,他决定让幻觉消失得再彻底一点,于是补刀道:“大家都死了,木星是最后死掉的,他死在了飞船驶离地球飞往远方的时候。”

那声音持续沉默,牧佳瑜对此非常满意,他心说这简直是精神病界的医疗奇迹。

然而就在牧佳瑜准备安下心来继续发呆的时候,那声音再度响起:“那长宿呢?无双呢?前文中你有暗示过‘无双’不止一个,是不是?他最后怎么样了呢?”

牧佳瑜沉默良久,半晌他终于问出了他早该问出的问题:“你哪位啊?”

幻觉先生陷入了沉默,半晌幽幽他道:“我现在在你身上。”

牧佳瑜猛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他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这张一米二乘一米八的小床,心说这什么催稿鬼压床。

“准确地说,我是这条被子。”那个声音好像叹了口气,与此同时牧佳瑜看到自己的被子诡异地掀开了一角,它仿佛在向他挥手致意,“你的床好小,我快要掉下去了。”

牧佳瑜赤着脚在地上站了几秒钟,他把这张两米乘两米三的厚被子又往床上堆了堆,决定回到这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被窝。尽管自己这仅有的一床大被子已然学会了开口说话,但相比较寒冬二月去衣柜里找出还未学会口吐人言的薄被盖在身上,他宁可守着这床成了精的厚被子。

“我是一条会说话的被子。”五分钟后,被子先生如是说道,“我大概两周前有了意识。”

牧佳瑜眼看着被子缓慢地自自己的胸口爬至肩头,而后堆叠起来,暖烘烘地簇拥着自己。他心说自己大概真的是病得不轻,这下不单单是幻听了,都开始幻视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但不是现在。鉴于现在是周六的晚上十一点,而且他认为自己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翻这场盛大的幻觉。

俗话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疯了姑且算是场祸事,那么随之而来的应当也有点福气。俗话又说尽人事再听天命,牧佳瑜决定靠着自己的行动争取来更大的福运,比如从这被子身上找点灵感挽救一下自己的职业生涯。

于是他开口道:“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被子一僵,他问道:“什么故事?怎么讲?”

“讲讲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话,就来我问你答。”

“我可以拒绝的吧?”被子说着,笨拙地动了动,“鉴于我让你免于死在这有暖气更胜没暖气之低温的老房子。”

“你叫什么名字?”牧佳瑜抓着被子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被子沉吟良久,开口道:“盖尼米得。”

牧佳瑜满脸空白地沉默了几秒:“你很喜欢木星那个角色是不是?”

被子:“嘿嘿。”

盖尼米得是木卫三的名字,它是太阳系最大的卫星之一。其“盖尼米得”之名来自于宙斯的男性爱人盖尼米得。

木星是太阳系内最大的一颗行星。西方以罗马神话中众神之主的名字“朱庇特”来称呼它。朱庇特就好比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于是木卫三被冠以了盖尼米得之名。

“这名字难读,我就叫你木卫三了。”牧佳瑜边说边摇头,“主角虽然叫木星,但他可不像‘木星’一样周边有那么多‘卫星’。”

“在我看来,每个人每一份对木星的喜爱,就是一颗颗的卫星。”

“那么你为什么以木卫三盖尼米得自称?因为你认为自己是男的?话说被子还有性别?”

“因为木卫三很独特,它跟其他卫星不一样,它有自己的磁场。”刚刚被决定叫作木卫三的被子先生骄傲地翘着一边被角。

“你认为你很特殊吗?”牧佳瑜好像是笑了,“不过也是。我还真没见过会说话的被子。”

木卫三的被角翘得更高,牧佳瑜缩了缩腿,避免双脚暴露在冷空气中。

“所以你是一条刚有意识不久的被子怪,你喜欢《逃离地球》中的木星。还有呢?”牧佳瑜盯着天花板问道,“你为什么会成精?这世界上有多少精怪?你们成精的条件和流程是什么?精怪之间有没有什么势力纠葛?普通人与精怪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二者之间是否已经形成了稳定的势力关系和良好的合作态度?还是说人与精怪相互敌对,亦或是还在对彼此隐瞒存在?精怪与人类间是否存在生殖隔离?你现在是以什么视角看待世界?你的身体是分上下前后的,还是说每一个边角都是你的眼睛?”

木卫三不知第多少次陷入了沉默,牧佳瑜耐心地等着他开口。

“你问的真的很详细。”木卫三斟酌着开口,“而且多少有些刁钻。”

“我是个写手,虽然是业余的。人们写下的故事时常需要比现实更严谨的逻辑支撑,不然就成了无逻辑的荒唐故事。”

“可生活本就荒唐无比,或许你可以放松一点儿,讲些荒唐故事。”

“你在转移话题。”牧佳瑜的声音平淡如刀钉上砧板。

木卫三缓缓叹了口气,他轻咳了两声,把声音压得低而沉缓:“好吧,那我就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不要‘讲’,费时间。你回答我之前的那些问题就好,之后如果还有问题我会补充询问的。”牧佳瑜打断了他。

“呃,那也还是说来话长。”木卫三语气惴惴。

“那就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牧佳瑜翻了个身关掉了电脑。

“明天是周日唉。人类不是周六日休息的生物吗?”

“很多人类的职业不允许他们有六日双休。”牧佳瑜轻声道,“晚安,木卫三。”

沈霖周日的时候被安排了五节课,上课的都是清一水的小孩。最小的才三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岁。

他是兼职做跆拳道教练的,天知道三岁小孩被送来是为什么,这年纪未免有些太小了。

在许多人眼里同小孩打交道是件极轻松的事情,但若是说要将这轻松给那些人,他们还真不会要。

中午十二点下了第二节课,沈霖和最后一位家长谈过话,送走了最后一个小孩,然后精疲力尽地坐在了教室门口。

这间教室走廊那一侧的墙壁是全透明的玻璃,他在其中上课便好似在为走廊众人表演一出庞大的情景剧。

这边他还瘫坐在门口发呆,一片阴影却突然笼了过来。

沈霖一抬头,便见隔壁教室的教练牧佳瑜正站在自己面前。

那牧佳瑜生着头乌黑的蜷发,眼仁也是乌漆麻黑的,眉眼略显圆钝,有着副干净英气的鼻梁子,以及淡色单薄的嘴唇。他看着人的时候,眼底总会无端端生出股薄凉的距离感。

然后牧佳瑜蹲了下来,沈霖看到对方那条黑色的腰带摇摇晃晃着碰到了地面,那带子上用黄线绣着牧佳瑜的名字和两根杠杠。

沈霖一度羡慕这条黑带,它能够用身体丈量牧佳瑜的腰围,他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以手臂丈量对方的腰围,一如每一个暗恋中人的深夜妄想。

“吃不吃饭?”牧佳瑜问道。他的声线平和稳定,声音听起来有股不干不脆的温吞。沈霖去听过他的课,知道他上课时说话不是这样的。他上课时嗓音清晰透亮,能隐约穿透两间教室共有的那堵不透明的墙,带动着他那教室里躁动的青少年释放活力。

沈霖的视线划过对方那双乌漆麻黑的眼睛,又很快心虚地滑走:“吃呀。大瑜,一起吗?”

他为什么心虚?

还不是因为他最近遇上了件怪事。

他发现自己睡着后会变成牧佳瑜的被子。

他最开始还以为那不过是个古怪的梦。他希望是梦,又希望不是。

梦里的他在牧佳瑜的床上,每晚都亲密无比地拥着他。这其实并不算什么,这样的梦他做过太多。但离奇的是,他在这次的梦里是条被子。

一条厚重又宽大的被子。

在梦里他尽管还能挪动,却感到身体是那般沉重,也辨不清手脚,只能够一点一点极为艰难地蠕动慢慢慢慢地挪,好似一片大虫子。

他一开始还觉得这梦离奇又有趣,可连续梦了一周之后,他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

牧佳瑜说过他通常十二点左右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起床,八点十分出门,八点四十到达道馆,换好衣服之后就会提前到达教室开灯、拿器材,再从家长手里接过那些半大孩子。

而沈霖睡得早,他通常九点就上床睡觉,如果有转天有兼职那么他转天五点多就得爬起来,收拾一番去赶公交车,再在车上晃荡两个多小时,才能在开始上课前到达教室。

综上,沈霖入睡的时候,通常情况下,牧佳瑜还是醒着的。

也因此沈被子会瘫在醒着的牧佳瑜身上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里的牧佳瑜通常只会做一件事:写教案。

教案大家都要写也都会写,沈霖不知道写过多少份教案,写得都快要吐出来。他最开始只觉这梦真是逼真又写实,是他曾幻想过的有关牧佳瑜回家之后睡觉之前的样子。

他那一周在“梦中”的牧佳瑜醒着的时候就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顺便观摩学习了一下对方的教学手法和写教案的格式。

周末时他去兼职,却不巧那天唯一一个预约了第二节课的孩子请了假。于是他去了隔壁教室门外观摩,站在玻璃墙外看了整整一节课,看得他人都傻了。

牧佳瑜那整堂课的流程和他前一天晚上“梦见”的教案里写的一模一样。

之后几天沈霖没有被安排教学,但他依旧风雨无阻天天晚上跑道馆来“观摩学习”,并惊悚地发现自己的“梦境成真”并非偶然,这一致率之离谱堪比独立完成的主观题却与答案完全一致。

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在睡梦中变成了牧佳瑜身上盖的被子。

而就在他开始思考起这个诡异现象的当晚,他发现了一件更加令他崩溃的事情。

牧佳瑜这天晚上写完教案后没有关掉电脑,而是打开了另一个文档,并持续盯着它直到十二点闹钟响起,期间却并未敲下过半个字。

而那篇文档的题目是《逃离地球》,后面还跟了个括号,括号里写着“第三版”。

沈霖在那一刻崩溃得在自己床上清醒了过来,神志不清之余他在百度界面上敲打下自己当前面临的最大的问题:睡着后会附身在暗恋对象被子上的我发现暗恋对象居然是让我又爱又恨断更了三个月的作者该怎么办。

时间回到现在,沈霖跟在牧佳瑜身后晃晃悠悠去了更衣间拿外套,因为懒得费时间换衣服,他们都只裹了长而厚重的冬训服便下了楼。

路上沈霖跟在牧佳瑜身后,看着对方就那么头也不回地前行,觉着这一幕可真是熟悉。

沈霖头一次见牧佳瑜是在一场跆拳道校赛前的培训上。

沈霖比牧佳瑜小了三岁,他上大一的时候,牧佳瑜已经大四了。

他们就读于一所二流农林类大学子乌学院,牧佳瑜学林,沈霖学园艺,都属于园艺园林学院。

校赛举办于那一年的十月,沈霖刚刚入学不久,便在体育课上听老师说十月中旬有场校赛,欢迎大家积极参加。

这学校有三个校区,其中大一本科生在南院,大二大三大四的在北院。而更远的西院在山上,更多的用作了实习基地。

刚刚入学精力充沛自觉人生一片光明未来形式一片大好的沈霖坐上了学校班车晃荡了四十分钟从南院晃荡到了北院,迷路三次询问五次路人无果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位于看台之下那小小的道馆。

那天从南院晃荡到北院的人不少,那道馆老旧破小,漏水爬虫不说连灯管子都掉下来过,一时间难以承受得住这么多人。

于是那天的训练在室外进行,他们占据了远处体育馆高高台阶之上的大片空地,进行着对本社团的各种介绍和简单教学。

负责组织的人是个大三的学长,沈霖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但一直都记得他介绍起社团顶梁柱时提起的“大小瑜”。

大瑜是牧佳瑜,当时已经上到大四,面临着实习就业或是考公考研的抉择,已经几乎不再管理社团事务,也并不教课,只偶尔有空来活动活动。而小瑜是何瑜,当时上大三,她练跆拳道的时间比牧佳瑜还久,有十年了,在社团里负责教学和外宣海报。

大小瑜是直系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甚至给人种神似之感,好似一对儿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彼时的沈霖隔着三排人远远地看着那个一头蜷发的牧佳瑜,心说这人看着可真是又凉又钝的,是他偏好的类型。

这副样子看着就让人想含进嘴里,看看他会不会融化。

那天是秋分,但风里没有丝毫秋意,大下午的他们站在那体育馆之上,那风就像是来自空调室外机。

牧佳瑜就在这阵阵热浪之下穿着衬衣长裤站在那个沈霖已然忘记名字的主事人身后,沉默得如同一片影子。又或许他是一块冰山,站立于人群的海洋之中,全然不惧热浪将他融化入海。

后来学长学姐们起哄要他讲两句,他就挽起袖子往前站了两步开口讲。

那一刻沈霖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

当他想要沉默,他便可以隐匿如大漠沙砾。而当他需要于人群中开口,他就是夜空中高挂的明月。

牧佳瑜那副说话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又游刃有余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就戳中了沈霖的哪根神经,沈霖当时一时脑热,就逮着个旁边的学姐问那大小瑜是不是情侣关系。

那学姐闻言摇头,说他俩取向不合。

沈霖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何为“取向不合”。

“那大瑜有对象吗?”沈霖于是又问道。

他用词微妙,“对象”是个不分性别的中性词汇。

那学姐盯着他看了两秒,半晌露出个笑:“有。”

沈霖面不改色:“哦。”

可惜了。

当时沈霖略带着些许遗憾地想着,那牧佳瑜还蛮合他眼缘的,真是可惜了。

后来那天的活动结束,周遭人群喧闹,大家都在进行热烈的社交活动,满处都是瞎吵吵的声音。而牧佳瑜只简单同主事人打了个招呼便走远了,沈霖远远看着他头也不回大步向前的背影,莫名觉得心下一悸。

这是个丝毫不惮于从人群中率先离开的人。

这个背影穿越了三年的光阴落到现在,还是一如从前的挺拔利落,只是因为裹了过厚的衣服显得格外圆润可爱。

沈霖悄悄伸手,想着戳一下这个厚实圆润的黑色背影,却不巧对方这时停下脚步回了头。

沈霖顿时僵在原地,他的手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在半空滑过了一个不甚自然的弧度,最后落回了身侧。

牧佳瑜眨了眨眼睛,他的视线从沈霖的手滑到沈霖的眼睛,然后开口问道:“打算吃什么?”

“不知道。”沈霖还未从尴尬中回神,“你觉得呢?”

“我看那边新开了家餐馆,有老鸭汤泡饼。我想吃那个。”牧佳瑜提起吃的的时候总会显得格外鲜活,他那点距离感都给了人类,沈霖一度怀疑他是只成了精的猫,“去看看吗?”

沈霖忙不迭地点头,心说有个对食物有明确偏好的饭搭子是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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